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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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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宁瓷看向太后的这间寝宫,里间很小,除了字画和装饰比其他寝宫多了些,旁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倒是屏风之外的厅堂稍稍大了几许,若是太后薨逝被人发现,那里应该可以站满太医院的御医们。

宁瓷一边琢磨着,一边将太后的尸体向着床榻上拖去。太后刚死,身子还是软乎温热,这会子搬到床上,倒不显得费力。

宁瓷贴心地为她脱下了外衫,卸了几根金簪,佯装太后沉睡的模样。她一边做这些,一边不住地回身向着门外望去。

殿门紧闭,无任何身影经过。

虽然她知晓,没有太后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来,就算真有人想要请命个什么,也一定是在门口询问。但宁瓷是人生第一次杀人,虽是心底冷静,手头的动作也很迅捷,可她总觉得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倒是没有太后那种被罪孽啃噬了良心的劲头,纵然杀了那样多的人,也能日日夜夜睡得安稳。

待得宁瓷将所有全部准备好,将太后摆放成正在小睡的模样时,她那一颗紧绷着的心终于松缓了几分。

却也是在此时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全身颤抖。

她在这间寝殿里端坐了好一会儿,原先是想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该如何通知严律,又该如何对皇上禀报,不曾想,她就这么怔怔地坐着。

大仇已报之后,是大脑的一片空白。

直到金轮光线逐渐偏西,寝殿里的光影慢慢转移,宁瓷才堪堪拉回一丝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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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这儿久待,太后每日小睡时,旁边都不曾有人惊扰。

宁瓷想到这儿,稳了稳心神便要离开这里,刚抬脚没两步,猛然想起太后脖颈后头的那根致命金针,她又折转身来,将那金针取出,遂离开了这里。

可她刚出了太后的寝殿门,便看见正前方,刚刚被赐了封号的齐王燕湛,正火急火燎地在慈宁宫宫门口跟姚洲他们争论着,辱骂着什么。

在燕湛的身后,宁瓷一眼便认出,陪同前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严律!

再仔细一瞧燕湛,他似乎不仅是火急火燎了,更是气急败坏,甚是怒发冲冠,恨不能拔刀相向!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宁瓷的脑海里蓬勃而发。

*

燕湛这会子当然气死了,缘由还是要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皇帝给燕湛的齐王府亲自选了三个地址,位置都是绝佳,燕湛便带上几个亲随,并工部的几位大人,在严律的陪同下,一起看那三个地址去了。

这三个建府的位置都非常绝妙,每一个都是取闹中有静之意,燕湛花了好几个时辰在这三个位置之间来回周旋,最终选在了城东江米巷一带。

所有人都对燕湛恭贺着,燕湛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宫去跟他的父皇回禀选址的结果,既如此,严律提议,择近路而行,赶紧回宫去回禀。

燕湛同意了,他满脑子都是自个儿的齐王府建成后的模样,便在严律的张罗下,上了来时的马车。

其他几个工部大人们,因为要去赶紧处理建府一事,就没有陪同燕湛回宫。回去的路上,一摇一晃的马车里,唯有严律和燕湛二人同行。

燕湛兴奋地在说着府中的规划,哪里是厢房,何处是花园,要不要引个沟渠灌入一条小清流或小池塘。

他甚至拍着手中的折扇兴奋地说着,自己跟齐王妃雨烟所住的厢房要比旁的大一些,对面便是他们孩儿的小厢房。厢房一侧,一定要布置个玩物间,专门放置他和雨烟的孩子喜欢的小玩意儿。

因为世间的玩物有很多,他听过的,见过的,没听过的,没见过的,他统统都想给自己的孩子寻来。

所以,这个玩物间,一定要大,要敞亮!

却在此时,严律忽而止住了声儿,微微掀开了一侧的车帘,不住地向外张望个什么。

燕湛起先没发现个什么,却在严律没有回应他的畅想时,燕湛忍不住地问了声:“你到底在看个什么?”

因燕湛在宗人府的这段时日,又是认罪,又是等待被问斩的,这会子不仅因祸得福,拥有了齐王的封号,而且还有了专属于自己的府邸,一时间,就算是眼前的严律似乎不大听他口中所言,他因太过兴奋,也没有怪罪严律几何。

严律双眉紧锁地看向他:“我总是听见马车外的行人在讨论个什么,好似在说,前头有人得罪了宫里的什么人,马上要问斩了。”

“嗨!这种事儿,海了去了。”燕湛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宫里头,总有一些个丫头太监什么的,每天不是做错了这个,就是做错了那个,得罪这个,又得罪那个。被问斩这种,是常有的事儿。”

“可是……”严律不解地看向他:“我觉得奇怪的是,若是真有得罪宫里头什么人,就算要处死,也是在宫里头,微臣不曾听闻,还这般劳师动众地推到宫外来问斩的。”

燕湛一听,也觉得蹊跷,但这会子他心思不在这里,便白眼一翻,道了声:“管那么多做什么?既是能被推出来问斩的,定是……”

燕湛说到这里,严律再度掀开车帘向外望去,恰逢此时,行人讨论的几句若有若无的声音,飘进了马车内——

“得罪了这两天才来的格敏公主,自然是个‘死’字。格敏公主是什么人?她是金人!”

“我听说,马上咱们大虞要变天了,好像要成金人的天下了。”

“那可不?原先太后娘娘把持朝政这样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么一天吗?现在整个皇宫内外,不就是太后娘娘最为大吗?好像,这次问斩,便是太后娘娘下的懿旨,为的是给格敏公主出出气呢!”

“哎,你小声点儿。”

“……”

燕湛从认罪,到三司会审,再到被皇帝一边谩骂,一边给了他封号,整个过程,从今儿凌晨到现在,都没消停过。

也正因如此,燕湛从今儿凌晨认罪以来,还没来得及想到太后那边。

这会子,路边行人的几句说辞,顿时让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毕竟,他的身体里有金人的血脉。

太后曾答应过他,金人的铁蹄踏破幽州城内外的时候,未来,便是他燕湛执掌天下的时候。

眼下,他的父皇不过是给他了个小小的齐王封号,就让他高兴得找不着北。真真是,格局太小了些。

想到这儿,燕湛跟严律对望了一眼,便直接掀开前帘,对那马夫说:“去看看问斩的是谁,得罪了格敏和太后什么事儿。”

“是。”

与此同时,燕湛也掀开了自己身侧的车帘,向外望去。

这一望,他吓得魂飞魄散,惊魂未定!

因为,透过人群的间隙向着问斩的斩台上望去,那上头被捆绑摁押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简雨烟!

燕湛想要大闹刑场,奈何他身边跟着的几个亲随虽然会一些拳脚,但是,这几个人根本抵不过刑部摁押问斩的那帮牢头们。

他发了疯一样地冲下马车,向着问斩台挤去,他甚至想要冲上前去劫囚,奈何看砍头的百姓们着实太多,燕湛压根儿就挤不上前。

他崩溃地呐喊着简雨烟的名儿,嘶吼并辱骂着问斩台上的监斩官,他甚至听不见监斩官在公读着简雨烟的罪名到底是什么,他只能听见自己胸口那越发崩溃的心跳,和好不容易在脑海里建立的,快要幸福美满的信念,却在此时,瞬间山崩地裂的碎声。

不该是这样儿的。

不能是这样儿的。

原先不是说好的吗?

是我被问斩,然后雨烟来救我的。

怎么现在成这般?

雨烟是怎么得罪到格敏的?又是怎么被太后发现的?

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出了什么岔子,他为何全然不知?

雨烟昨儿见了自己之后,不是应该回到西山庄子里的吗?为何跑去得罪格敏,得罪太后去了?

不该是这样的啊!

而且雨烟的腹中,还有自己的骨肉。自己从小到大没有父王疼,母妃也早早地离世,他好不容易有了属于自己喜欢的人,也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骨肉,这一切,真的不该是这样的啊!

……

燕湛的嘶吼声越来越撕心裂肺,以至于,观看问斩的百姓们逐渐让开了一条小道儿,却在燕湛又一声崩溃呐喊“雨烟”时,简雨烟微微一怔,旋即,她抬头望向燕湛的方位。

刽子手的鬼头刀应声而落。

一尸两命,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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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哎,只能说,燕湛这辈子爱错了人,站错了队,或者,投错了胎。

第135章

鲜血四溅,仿若诡异的冥界血色妖花,乍然开在燕湛越发幽沉黑暗的心底。

他听不见耳边喧闹的人群在议论纷纷个什么,他只能听见耳畔有着轰鸣的心跳。

他看不见亲自担任监斩官的刑部尚书莫迁大人,更看不见莫迁正吩咐一大帮刑部官兵向着他急奔而来。

仿若整个人世间都被这手起刀落的血红,抽离了全数的气息。

更似他燕湛的命运,被永永远远地定格在了此间。

官兵们走过来,礼貌地对燕湛说,希望齐王殿下离开此地。但燕湛根本听不见这些,他只觉得,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正在野蛮地拆散他和雨烟的相聚。

他失神地,发了疯一样地向着斩台方向冲去,口中依旧疯狂地大声喊着简雨烟的名字,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好似在那泪眼朦胧间,看见简雨烟和他们两人的孩子,正向着他的方向快乐地奔跑而来。

越来越多的官兵拉扯着他,甚至到后来,开始拖着他离开法场。

燕湛根本平静不了,他的眼底因为哭泣和愤怒而有着彻底的血红,他甚至在得了间隙时,抽出腰间佩剑,挥舞着要向阻拦他和简雨烟接触的官兵们疯狂挥去!

最终,却是站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严律,平静地对燕湛道了一声:“下死令斩首她的,是太后娘娘,是格敏公主。齐王殿下,你得找她们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

燕湛再也顾不得旁的,拔腿就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纵然他所乘坐的马车就在旁边,马夫和他的亲随们在一旁拼命地喊他,可他终究是充耳不闻,只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而去。

严律看着燕湛离去的身影,心头却在盘算着等会儿去了慈宁宫,自己该怎样去周旋,又该怎样跟太后在一旁提个醒儿。他不希望宁瓷在这件事上有牵连,毕竟,问斩简雨烟,并且让燕湛亲眼所见,是他早已跟莫迁谋划好的,为的,便是让燕湛彻底恨上金人,好把西山庄子里那三万八的叛军给拉拢过来。

而这,也是皇上默许的。

但此时铤而走险,若是稍微一个行差踏错,恐怕,便会万劫不复。

他现在没有任何念头,只希望宁瓷找个时机报得家仇之后,赶紧把她送走。

不过,严律回宫的这一路,所想的一切周旋的说辞,都没有派上用场。

宁瓷便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看到燕湛在慈宁宫门口疯狂叫骂的。

她一边担忧,一边快步向着宫门方向走去,姚洲和一众禁军们,将越发愤怒的燕湛牢牢地控制住,却在燕湛异常混乱的辱骂声中,严律在一旁,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了宁瓷。

宁瓷轰然大震。

她纵然知晓,自己这个妹妹已经没有救了,就算严律想要拿她的性命,她也不会再去阻拦和反对。

但是,她从没有想过,这一天,竟然来得这样快!

她早上还在刑部大牢里,对雨烟彻彻底底地放弃了,这会子,才几个时辰过去,便已经是天人两隔。

终究是血脉相连,宁瓷眼底的水雾迅速笼罩,身子一阵摇晃,似是快要无法站立。

她更是知晓,严律口中所言“是简雨烟得罪了格敏,惹得太后震怒,方才下了斩首的死命令”这样的说辞,是假的。是刻意栽赃给太后,好离间出燕湛和金人的关系,以赢得西山庄子里那三万八的叛军。

她什么都知道,她也知道妹妹雨烟自献上金雕飞镖之后,有这样的结局,也是妹妹的咎由自取。她也知道,妹妹雨烟一直都在恨着自己,恨着爹娘,可是……

可是她纵然知晓一切,她的心,为何就像被那鬼头刀剁碎了一般,那么痛呢!

“老祖宗在哪里?!那个老不死的在哪里?!”耳边,燕湛在疯狂地谩骂着。

宁瓷全身血液似是被抽离了一般,异常冰冷,着实颤抖,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着颤儿地告诉他:“太后娘娘在小睡,这会子不便惊扰。”

燕湛静止了须臾,旋即,却是用更大的力气挣脱这帮禁军们的禁锢,向着太后的寝宫飞奔而去。

姚洲大惊失色,不是他们控制不住燕湛,而是燕湛这会子不仅是四殿下,更是刚刚被册封的齐王,他们哪敢真的阻拦?

这会子,一大帮禁军们追着燕湛,疯狂地向着太后的寝宫跑去。

纵然有姚洲在,这会子绝对不会让燕湛靠近太后的寝宫半分,但宁瓷终究是第一次杀人,心头的恐慌和怕被人察觉的不安堆积,迫使她跟着他们一起跑去。

严律一把拦住了她:“无妨,让他们先吵一阵子,咱们见机行事。”

“我已经报仇了!”宁瓷情绪万分复杂,说出来的声音依旧是颤抖着的。

严律大惊失色,旋即,却是满载的欣喜在他的眼底跃然而出:“什么时候的事儿?”

两人边说,边向着太后的寝宫方向跑去,宁瓷低语道:“一个时辰前,许是天气尚热,这会子还软乎着,只有一点点硬。她今儿晨起时用过脂粉,脸色暂且瞧不出异样。”

“可没多久他们就会发现!”严律快速地在脑海里想着应对的法子,直接又道:“这么的,你赶紧先在这里牵住他们,一盏茶的时间后,我会带着皇上过来,待得那时,将太后这事儿嫁祸给燕湛,而后,燕湛跟金人,便会彻彻底底地脱离。”

“好!”

两人当下便分头而去。

直到这时,宁瓷发现自己的思绪越发清晰。她跑到太后的寝宫附近,知晓燕湛还要在那儿挣扎许久,便直接折转了方向,立即向着不远处的库房跑去。

在库房里,她紧张到颤抖的双手迅速地打开了那个金人送来的箱子,是那个装有从罗刹国那儿寻来的小玩意儿的箱子。

一股子异样扑鼻的辛刺味儿迎面而来,宁瓷胡乱找了三个巴掌大的小摆件,便向着太后的寝宫方向奔去。

果然,姚洲带着一众禁军将燕湛死死地在太后的寝宫门口控制住了,燕湛口中的辱骂尚在,但是寝宫里,没有丝毫回应。

当然不会有回应。

宁瓷稳了稳心神,佯装镇定地道:“太后在小睡,她最近身子不是很好,这会子惊扰了那就罪过大了。你先在这儿等会儿,我进去跟她说。”

此言一出,燕湛堪堪平息了几许。

宁瓷一步跨进寝宫门,旋即,便将门关上了。

她知晓,姚洲对太后那般忠心,这会子绝对不会放燕湛进来的。

于是,宁瓷赶紧奔往里间,将袖袋里藏着的那三个罗刹国的小摆件,两个放在太后的床头柜上,一个放在太后的枕边。又查看了一下太后的尸身,虽然又僵硬了几许,但若是不仔细观察,定然发现不出什么。

若是皇上来了,又派来了仵作,到时候若真发现什么也无妨,最近太后身子不适,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事儿。

宁瓷这边宽慰着自己,那边稳了稳心神,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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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出了寝宫门。

“太后这会子头疼得紧,刚刚睡下,很多事儿她思绪繁杂,还理不出个头绪。”宁瓷说着完全不成形的借口。

“哈!她这个老不死的是刚睡下,可我的娘子是被你害死了啊!是被她下了懿旨,害死了啊!她跟格敏,全都是罪魁祸首!”说到这儿,燕湛继续冲着寝宫内叫骂:“我燕湛从小到大都尊敬你,可你素日里瞧过我一眼没有?重要的大事儿没有我,好处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你只是用个不知道真假的诳语告诉我,未来这天下是我的,你真以为我会全信吗?你真以为我傻到相信你说的一切了吗?!我娘子得罪你什么了?我看,你就是想弄死我,故意找了个茬儿!”

燕湛一边说,一边挣扎着想要冲向寝宫。他的这番泣诉虽是不敬,但明着暗着,说的都是简雨烟,宁瓷当然心底知晓。

她扯了个谎子,说是进去要跟太后说,可真关上寝宫门,两行滚烫的眼泪再度奔腾而下。

现在,简家上下,才是真正的,只有她独一人了。

门外,燕湛的叫骂声不知何时已然平息,宁瓷擦了擦脸颊的眼泪,打开门来,却见燕湛精疲力竭地跌坐在一旁,妥协着道:“我知道,老祖宗碍着格敏公主的面子,有一些懿旨也是不得不下的,这么的,让我进去,我跟老祖宗说两句话……就说两句,我就出来。”

宁瓷和姚洲对望了一眼,姚洲立即将眼眸低垂。

很明显,鱼符在谁的手里,姚洲便是听谁的。

于是,宁瓷犹疑了一小会儿,估算了一下时间,方才对燕湛道:“太后娘娘身子不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日了,想必你也知晓。”

燕湛点了点头。

宁瓷的余光始终都瞄向慈宁宫的宫门口,心头焦急浓烈了好几成,她不确定这个时候放燕湛进去是不是最佳时机,但是,若是再等一会儿,太后的身子,就真的要僵硬了。

于是,她佯装慢条斯理,实则拖延时间地说:“你进去后,可莫要冲动了,毕竟……你的‘齐王’封号刚赐没一会儿,这会子,可不能行差踏错了。”

许是宁瓷的这番话提醒了燕湛,他蓦地一怔,过了许久,方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并哑声道了个“好”字。

宁瓷对姚洲微微颔首。

禁军们扶起燕湛,他踉跄着,疲惫地,乏力地,跨过门槛儿,关上门,走了进去。

宁瓷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的心脏狂跳,仿若崩塌的山石,飞速地向着自己的身心砸将下来。

却也是在这个时候,她一抬眸,看到慈宁宫的门口,一抹明黄身影,在严律的陪同下,带着好些人,向着这边乌泱泱地走来。

宁瓷终于放下心来。

可不知怎的,这会子,门内却并没有丝毫的动静,也听不见燕湛说话声。

宁瓷扬声对着门内喊了一句:“燕湛,你好了吗?”

没有人回应。

宁瓷和姚洲对望了一眼,姚洲拧眉不语。

“燕湛,皇上来了。”宁瓷又道了一句。

还是没有人回应。

姚洲终究是个忠心的,他等不及了,直接踢门而入!

燕湛正在太后的床榻边,死死地掐着太后的脖颈,他一边掐,一边恐惧着道:“哎,好奇怪的!这老不死的,难道真的有神佛在庇佑?怎么掐得她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

姚洲大惊失色,冲进来的禁军们将燕湛直接控制死,与此同时,皇上一步跨进门槛儿。

太后那只略显僵硬的手,垂落在一旁。

“你们在干什么?!”皇上厉声道。

站在门边儿的宁瓷,捏紧了无力的双拳,她微微地闭了闭眉眼,心口的恐慌,周身的颤抖,不安的情绪……纷杳而来。

命运交换的时刻,来到了!——

作者有话说:下周应该完结了。

第136章

在场的所有人顷刻间俯身下跪,燕湛一边跪着,一边膝行到皇上的脚边,哭着喊着,将自己在外养的娘子被太后找了个借口杀了一事,说了出来。

皇上的两只眼睛惊诧地盯着床榻上的太后,他的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窃喜,脸上却依旧威严且愤怒地道:“所以,这就是你到慈宁宫来找茬儿的缘由吗?!”此言既出,皇上一步跨进寝宫里间,对着太后的尸身,拱手道了一句:“母后,儿子来迟了,老四目无尊长,不懂礼数,肆意撒泼,实属朕教导无妨,朕这就严惩他,还望母后消消气。”

没有人回应,当然不会有人回应。

宁瓷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她微微地挪到严律的身边,严律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一股子暖意瞬间苏化了她冰冷到颤抖的身心。

却在此时,听见皇上冲着燕湛怒目圆睁,呵斥了一句:“朕看你是在宗人府住得太舒服了!来人啊,把老四押往宗人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求情!”

姚洲一怔,他望着床榻上面如死色的太后,忽而觉得,皇上的这句话,有点偏袒之意。在禁军们压着燕湛正准备离开时,姚洲大手一挥,道了句:“且慢。”

皇上打量了他一番:“姚统领是有什么异议吗?”

姚洲道了个“不敢”后,便将皇上踏入寝宫门之前,他已经跟禁军们将燕湛控制死的缘由说了个清楚。

“刚才,我们冲进来的时候,齐王殿下正掐着太后娘娘的脖子,还望皇上赶紧派御医来查看一下,太后娘娘是否有伤到哪里。否则,咱们在这儿闹腾了这样久,怎么也不见太后娘娘醒来的?”说到这儿,姚洲瞥了一眼宁瓷,又补充了一句:“宁瓷公主虽然针术了得,但在诊脉一事上,属下并不怎么信任她。”

这本是一句让宁瓷难堪的话,却在此时此刻,宁瓷打从心底里感激他。

皇上深深地盯了一眼姚洲,方才对严律道:“你去太医院,把所有当值的御医全部喊来。”

严律领命去了。

宁瓷稳了稳心神,走到床榻边,装模作样地推了推太后:“太后娘娘,快醒醒,皇上来了。”

说是推她,实则宁瓷是想看看太后这会子僵硬到什么程度了。可这么一触碰,宁瓷的心底骤然一凉,只觉得大事儿不好。

怎么办?!

一旁,皇上还在对太后说着歉意的话,表示这段时日朝政繁忙,一直没有时间来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之类的,云云。

太后没有丝毫动静,皇上似乎浑然不在意,只顾着将最近这段时日一些棘手的朝政之事说给太后听,又说了好些讨好格敏公主和其他金人兵将们的话语。

至于太后醒或者不醒,似乎皇上根本不在乎。

宁瓷忽而有一个错觉,莫非,皇上已经知晓太后不在人世了?

她又想到,由于太后垂帘听政多年,皇上被太后掣肘了多年,他对太后心底的不满太过,政治敏锐的人都能觉察出皇上并不想让太后久活。

更何况,太后是金人。

所以这会子,太后已然薨逝,其实皇上本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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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喜的。

宁瓷一边观察着皇上的神情和语气,一边不时地望着门外。不多时,严律便带着众多御医们奔跑而来。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但让宁瓷震惊的是,这帮御医们给出的结果是,太后应该殡天没一会儿。

结合刚才燕湛掐着太后脖颈这一动作,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被摁押在一旁的燕湛身上。

燕湛却是放声大笑,连连叫好,更是一句又一句地高呼:“我的心尖儿宝,夫君为你报仇了!”

闻声赶来的,还有太子燕玄。

所有人齐刷刷地跪拜在太后的床榻边,放声大哭,泣诉连连。

但宁瓷知晓,这其中,真心实意难过的,恐怕,也只有姚洲一人了。

皇上抹了眼泪,当下对在场的所有人,道:“这个节骨眼上,金人的大军就在城外,他们还有多少后备军正在赶来都未可知,现在,任何人都不得对外说太后已然薨逝这件事!咱们必须秘不发丧!若是让朕发现,有谁将此事泄露出去,无需回禀,原地处死!姚洲,这件事由你来监督!”

“是!”

皇上说罢,转身便要离去,却在途径燕湛身旁时,他假模假样地冲着燕湛的胸口跺了一脚,但宁瓷冷眼瞧着,这一脚,似乎并不重。

“如果金人发现母后薨逝一事,如果他们起兵攻打咱们大虞,老四,朕第一个把你推出去!”说罢,皇上便要扬长而去。

一瞬间,燕湛挣脱禁军们的摁押,一个猛子扑上前去,抓住皇上的龙靴,他大声地道:“若是真到了这个地步,父皇,儿臣愿意戴罪立功!”

“你要怎么戴罪立功?!”皇上猛地回头,睥睨着脚边这个不成器的四皇子,恨声道:“你文武皆为半吊子,你要怎么戴罪立功?!”

于是,燕湛便将西山庄子里,太后养了三万八的叛军一事,当下就对皇上说了。

所有人,皆为大震。

末了,燕湛还补充了一句:“这三万八的兵将们,目前是由前锦衣卫指挥使廖承安所带领,他们听命于太后,但是,太后已经将这里的所有兵权都交给了我,他们自然也是听我的。若是金人兵戎相向,儿臣愿意带领这三万八的兵将们出城应战!”

宁瓷细心地发现,皇上的面色一松,似是有着如释重负之态。

“随朕去御书房商议。”皇上冷冷地丢下了一句。

燕湛大喜。

严律却是一步跟上,拱手请命道:“启禀皇上,太后既然已经殡天,此事非同小可,最近这几日,慈宁宫必须严防死守。这段时日,若是有任何人在这里,恐怕将来都会说不清道不明,到时候,若是让格敏公主他们抓了把柄,会更难办。”

“不错。”皇上点了点头,对着姚洲说:“慈宁宫从现在开始,任何人的进出,全数登记!”

“是!”

“微臣还想请命……”严律却是直接撩袍对着皇上跪下,道:“皇上,您先前将宁瓷公主赐婚于微臣,微臣对她倾心不已,着实喜欢。太后殡天之事非同小可,微臣很怕,把宁瓷公主留在这里,日后若是被金人他们咬住不放,那就麻烦大了。既然您已经赐婚我俩,微臣想,带宁瓷公主先回微臣的府中避一避。”

宁瓷微微一怔,心头莫大的感动仿若浪潮一般,湿润了她的双眸。

谁知,燕玄也直接撩袍跪下,对着皇上道:“那天在晚宴上,宁瓷明明是拒绝了严大人的。儿臣想,严大人所言也是有些道理,不如,就让宁瓷这段时日,去儿臣的东宫小住,请父皇成全!”

“太子殿下目前是与格敏公主有婚约,这个时候突然在你东宫里住了个皇妹,甭说让格敏公主猜疑,恐怕,他日你俩大婚之后,也会伤了你和格敏公主二人的夫妻和气。”严律淡淡地道了一句。

“你!”燕玄恶狠狠地瞪着严律。

皇上点了点头,看向宁瓷:“宁瓷,父皇素日里不曾照顾你个什么,你也都是在太后这里生活的。这么的,这个决定权交给你。你是想跟严律出宫,还是去东宫小住,还是……重新在宫里择个其他住处,都可以,朕都会同意。”

宁瓷低垂了眼睫,缓缓跪在严律的身边:“那日,我拒绝父皇您的赐婚,实属我不懂事。这段时日我想了很多,我愿意跟着严大人一起……随他出宫。”

“宁瓷!”燕玄脱口而出。

“好,朕成全你俩。”皇上点了点头,对燕玄道:“就算宁瓷不愿跟着严律出宫,朕也不可能把她安排在你的东宫里。严律所言不错,若是被格敏他们瞧见了,像个什么样子!”

“父皇!”燕玄崩溃地说不出半个可以争辩的缘由来。

严律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带着宁瓷离开了。

宁瓷原以为,她会在严府里待上数日,只要在严律身边,不管接下来幽州城内会有着怎样的动乱,她都不会再怕的了。

谁曾想,等待的马车就在皇宫外,严律带她来到马车旁,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雪烟,听我说,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你的衣物,盘缠,还有所需的一切物什,现在都在北运河边的船上,等会儿他们会带着你直接去大通桥那边儿。”

宁瓷大震:“我不去你府上?”

“来不及了。渤海那边的援军发来传书,他们为避免危险,走河道而行,也许会提前抵京。若是这般,这场战役恐怕会提前进行。”

“那我也要在这里陪着你!”

“雪烟,”严律握着她的手,“接下来事情会怎样进行一切都未可知,你唯有先离开,我这里才没有后顾之忧。刚才在宫里头,燕玄明明是想把你留下来,我怕的是……若是你真留在这里,他会对你不利。”

“燕玄绝对不会对我怎样,你也知道,他一直都喜欢我,他不会伤害我的。”

“但是雪烟,你是我唯一的软肋。”严律目光灼灼地道。

宁瓷心头一暖,明白了:“我离开了,那你呢?”

“等这边事情结束,我会立即去找你。”

宁瓷没想到,离别竟然是这般快地发生了,她难过地道:“我们说好了,你一定要平安,你一定要去找我。如果你不来,如果你有任何事儿,严律,我会来找你……不管你在哪里。”

严律那滚烫且温柔的唇直接覆盖在宁瓷的唇瓣上。

但是时间不等人,严律并没有缠绵多久,便松开了她,并叮嘱道:“等下走水路,从运河那边离开,我马上通知所有弟兄,让他们护送你随行。”

“不用那么多人,你在这里很危险,让他们陪着你。”

严律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说:“可能要在水路上走很多时日,最终抵达你家的太湖小蓬莱庄园。若是金人真跟我们打起来,你就在庄园里待着,那里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待得外面安全了,你再出来,别忘记了,好吗?”

宁瓷用力地点了点头,忽而想起什么,赶紧从袖袋里摸出个巴掌大的物什来,递给他。

严律一瞧,竟然是掌管禁军兵权的鱼符!

“太后临死前给我的,你放心,她是当着姚洲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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