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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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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看你一眼。

烂泥一样的心墙,终究是要扶一扶的。

……

耳边,严律却还在祈求,那声音里的咸味儿更浓。

他甚至一把抓着她的手,让她的手摸着他的脸颊,他哀求着说:“我是你的,你看,这里是你的。”

继而他又抓住她的手,摸着他的胸口:“这里也是你的。”

再抓着她的手,探向他的腰腹:“这里也是你的。”

最终握住他最后的筹码,小尚书。

“它也是你的。”

宁瓷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般握着,那柔韧的力度就在自己的手心里,可她的脸儿,却是连红都没有红了。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全部都是你的。我对你的感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吗?”严律最后祈求道。

宁瓷咬牙狠心地说:“我对你说过,我对你无情也无心。”

“你骗我。”

宁瓷将眼眸正视着他,再一次说:“我真的不喜欢你。”

“你若不喜欢我,你不可能对我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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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瓷被噎了一下,她着急狡辩道:“有反应便是喜欢吗?严大人,你果然太自负了!”

“你若不喜欢我,我吻你时,你不可能这般回应我。”严律试图寻找着一丝一毫她爱他的证据。

可最终,却被宁瓷彻彻底底地推翻了。

因为她道:“因为吻我的人,是严大人你,我自当回应了。”

“什么?”细细的裂缝在严律的脸庞及周身开始形成。

宁瓷将眸光偏向里侧,那里光线幽暗,看不清她此时眼底的水雾。

她狠心道:“先前那些个千金贵女们不是说了么,人家想见你一面都难,有人见了你八回,你都不曾回应一次。而你,却爬了我的床榻,送上门来的鲜肉,我何故不接受?”

“什么?!”严律大震:“不可能。”

“更何况,你本就模样不错,瞧上去清甜可口,深得人心。大家都说你是近似妖的臣子,那我便想要尝尝,你这个妖,到底是个怎样的妖。更何况,今儿你我这般,也算是本公主临幸了你,满足一回我,又能如何?”

“不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

宁瓷将眼眸再度回向他:“我是怎样的人?你对我的了解,又有几分?”

严律似是有万千言语涌现唇边,他没有说话。

“你以为,今儿你我真真把这云雨之事行了,我便心甘情愿地嫁给你么?”

严律依然没有说话,可他眼底的红,却是越发浓烈了。

“严大人,你若是真想今儿把这云雨之事坐实了,行,那今儿事成之后,过段时日,就劳烦严大人你为我收尸好了。”

严律颤抖地盯着她,就连宁瓷都能感受到,他在颤抖。

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你……宁愿去死,也不想要我吗?”这是在床榻上,说出的最后一句哀求。

宁瓷豁出去了,她抬起双腿,勾住了他:“你来吧!左右我都想好了,我的尸骨帮我葬在金陵城,那里才是我的家。”

严律的身子还是在颤抖。

“严大人,进来啊!你该不会是不行吧?!”宁瓷讽刺道。

严律像是一方坍塌的城墙,颤抖地倒在她的胸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地抬起头来。

继而起了身。

他放平了她的双腿。

再是拉过被褥,将宁瓷雪白的身子盖住。

最后,他坐在床榻,穿起了潮湿的官袍。

两行热泪顺着眼角滑向宁瓷的耳畔,她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幔帐顶端。

过了非常漫长的时间,严律方才穿好一切。

他起身站在床榻边,对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宁瓷,他俯身一拜,道了句:“微臣告退,今儿一切,微臣会全部忘记。明儿是乞巧节,傍晚,微臣会来慈宁宫带你出宫去见南洋药草。到时候,劳烦公主殿下随我一行。”

宁瓷闭上了眼睛,越来越多的眼泪流下。

她没有回答。

她一遍遍地在心底说:他是反贼,他是太后的人,他是太后的亲信,他是危险的人,他不可信……

她就这么不停地在脑海里说着,念着。

直到严律转身离开。

直到殿门打开又关闭,她也没有动弹半分。

却在她正准备起身,想要换个衣物去皇极殿参加晚宴时,猛地发现,自己的胸口有好多好多的水一样的液体。

那时她大震。

这……这是严律的眼泪。

终于,宁瓷独自一人在床榻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不知道要锁我几次……

第104章

直到整个寝殿内陷入透黑的夜色,宁瓷方才哭了个够。

自重生以来,这些时日她全数的担惊受怕,一次次的真相和现实的反转,以及太多的期待都陷入无尽的落空……这些全都因严律在她胸口流下的眼泪,触发了她心头潜藏了很久的悲痛。

难过吗?这是必然的。

但宁瓷扪心自问,若是刚才她与严律缠绵的那一幕重新来过,恐怕,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她走下床榻,未及鞋履,甚至连一件小衣也并未披上,便去案几那点燃了一盏灯烛。

她就这么失魂落魄地,伤心欲绝地来到铜镜那儿,看着铜镜里自己雪白光洁的身子,看着那近乎完美曼妙的身子上,有很多严律刚才留下的粉嫩吻痕。

可她最终的视线却定格在自己左边胸口处,严律流下泪水的地方。泪水早已干涸,又好似沁入她雪色的肌肤,渗透到内里的心口深处。

她忽而想起,先前严律第一次亲吻她时,她曾用匕首扎伤了他,那一处血色伤痕今儿瞧着,似乎也并未全然愈合。就好像是命运轮回似的,那一处伤痕所在之处,正好是严律在她身子上落下泪水之处。

宁瓷再度难过了起来,心头的酸楚仿若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将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蹂躏得痛不欲生。

严律不是好人。

宁瓷在心底再一次地告诉自己:

严律不是好人。

我做得对,我就应该这么离开他。

他不是好人,他是太后的亲信。

太后是自己的仇人,那么他也算是。

他这人,唯一的优点,便是刚才自己以性命做赌注,他选择了让她活着,没有更进一步地索取更多。

除了这一点,他一无是处。

……

待得宁瓷将自己重新收拾完毕,再一次回到皇极殿时,晚宴都已经接近了尾声。

这会子,大雨早就停了,空气里都是湿漉漉的。原以为会降温不少,谁曾想,从地面透上来的热浪,却是比原先更甚了好几成。

太后一见着她,便好似见到了救星:“你可算回来了。哀家这会子困乏至极,只想睡一会。哀家得回宫了。”

宁瓷扶着她出了皇极殿,上了万寿辇:“老祖宗您身子不舒服,尽管回宫了便是,不会有旁人乱嚼舌根子的。”

“那也不合礼数。”许是这场晚宴让太后舒心了不少,她这会子的言辞里,都是透着温和:“往常祈雨过后的晚宴,各个宫里都要有个主子在场的,以示对上苍的尊重。今儿哀家身子实在乏得很,你回来得正好,你留在这儿,哀家回宫了。”待得万寿辇走出了好几步,太后又转过身子对她道:“你可别偷溜回去了,皇帝等会儿封赏,有你的份儿。”

宁瓷应了一声,便没再跟着了。

她回头望望皇极殿里,诸位大臣们推杯换盏的愉快场面,她那沉重的步子,却不知该如何迈进。

也不知严律这会子心情如何,希望晚宴上的好酒好菜能平复他心情些许。

希望他忘了我刚才的绝情。

也忘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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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迟疑着,不远处却传来讶异的声音:“宁瓷?你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

宁瓷闻声望去,却见燕玄正大踏步地背光走来。

“哦,刚才送老祖宗回去了。”宁瓷胡乱答了句。

由于刚才寝殿里,她和严律在痴缠时,燕玄曾进了殿内,这会子,再看到燕玄,宁瓷只觉得有一丝丝的尴尬,但不多。

毕竟,心头始终散不去的难过,掩盖了太多其他繁杂的情绪。

但宁瓷不知,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今夜的燕玄,不论是跟自己说话的语气,还是表情,都带着莫名的僵硬。

尤其是,他这会子的眼眸,仿若两束窥探的幽光,总是若有似无地在自己的脸上探究着什么。

“嗯,进去罢。你还没吃东西,你那份儿给你留着呢!”燕玄一边说,一边领着宁瓷入了皇极殿。

可他的眼眸,却依旧在扫视着宁瓷。

他不是在她脸上探究,而是在她的身上。

尤其是……

突然,燕玄的心头痛得死死的。

因为他看到在宁瓷脖颈的后侧,她的青丝遮蔽之处,有两处粉色的,不大不小的痕迹。

还有她的肩头,她的锁骨间,还有她的胳膊里侧,她的……

燕玄偏过头去,将视线投向大殿内的臣子们。

他不想再去看这些让他痛不欲生的证据。

宁瓷本就肌肤白皙胜雪,这些粉嫩的痕迹,却显得清晰无比。

燕玄甚至猛然想起,这般露在外面的,都能看到这些痕迹,那裙衫遮盖之处……

他越想越恨,拳头也是越捏越紧。

他甚至没有再搭理宁瓷一句,而是直接生冷且僵硬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由于他的座位是在皇上身侧,此时,皇上正在与其他臣子把酒言谈,身后站着的几个侍卫们,正在用犀利的眼光警惕着周围。

却在这些侍卫里,燕玄看到了几个锦衣卫。

尤其是现在的锦衣卫之首,洛江河。

燕玄状似无意一般,途径洛江河,看也不看他一眼地道了声:“你家老大呢?”

洛江河一愣,转而将目光扫视了一圈整个皇极殿。

“哎?老大他人呢?”

燕玄忽而眼眸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冲着洛江河道:“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找,一个时辰内,本王要在东宫里见到他!”

*

此时,宁瓷在自己的小座儿里,眼观鼻,鼻观心地怔愣着。面前案几上放着好些可口的酒菜和瓜果,她似乎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她甚至不敢抬眼去看殿内其他大臣们,她生怕一个抬眸,便撞见严律的眼神。

可今儿是唯一可以接触到爹爹旧交——刑部尚书莫迁,莫世伯的机会,若是今儿再错过,指不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想到这儿,她在迟疑中抬起了眼眸向着大殿四处望去,可最终,她没见着严律,也没看见莫世伯。

耳边忽而传来皇上威严的声音:“好了,接下来,朕要给一些个有功之臣,赐一些赏赐了。”

所有人全部举起酒盏,高呼:“吾皇英明,终得圣贤。”

宁瓷在自己的角落里安静地看着这帮朝臣们,偶尔吃一两个小果子润润喉,前后封赏不过两三人,便听见皇上在御座上问:“严爱卿何在?”

宁瓷心口一窒,只觉得四周的气息好似被全数抽离了去。

她赶紧低下头,盯着案几上的几碟小菜,本不打算吃的,却在这番慌乱中,她装作很忙地胡乱吃了几口。

食不知味。

谁曾想,没有人应答。

皇上又问了第二遍:“严爱卿?”

终于,有人站起身来,对皇上道:“刚才严尚书始终都坐我边儿上的,一个多时辰前他便离开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宁瓷讶异地抬起头来,顺着那人的声音望去,果然,他一旁的小座儿里是空的。

宁瓷的心底忽而酸涩再度涌现。

他没有回来。

他去了哪儿?

……

一见严律不在,顿时,整个大殿上下都骚动了起来。

有一胆子大的臣子站起身来,直接道了声:“既然严律不在,太后娘娘也不在,微臣有一句话要对皇上说!”

“洪参政,你但说无妨。”皇上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太后娘娘已经无权干政了,可他还在早朝时经常提及太后,这到底是为何意?难不成,他想把太后娘娘重新安排垂帘听政的么?”

“洪参政所言极是。”又一臣子站起身来,对皇上拱手道:“明明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儿,每次严律都要把这小事儿放大了说,还非要扯上太后娘娘。咱们都知道,他就是太后的人,但也不必这般明显罢。”

宁瓷一听,口中原是不知滋味的饭菜,这会子竟是尝出了一丝苦味。

原来,其他朝臣们竟是这样看这个反贼的。

呵,也好。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

“你们没发现吗?严律不仅喜欢扯上太后娘娘,还总爱把矛头指向咱们和金人的关系。最后惹得所有人都不欢而散了,他好像非常开心。”

“皇上,听说你把沿海外务之事也交给他去做了,这可是个大肥差啊!为何要让他捞金捞银的?他明明就是太后的人。没准这些银子他赚了,全数拿去孝敬太后,更拿去巴结金人了。”

“……”

臣子们七嘴八舌地控诉着严律的种种不是,皇上始终没有吭声,直到有一个声音说了句:“既然他是捐官儿上来的,后来却又成了太后娘娘的人,要不,咱们每人捐一些钱出来给皇上充盈国库,这些银两用来买一个让严律滚蛋,如何?”

没想到,这话一说出,一呼百应。

皇上终于沉声道了句:“现在还不是时候。”

“皇上您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万一严律跟太后娘娘密谋个什么,怎么办?这人狼子野心,谁知道他背后的动机是什么?现在可好,他权势也有了,银两也越发增多了,指不定哪一天就倒戈金人,那咱们大虞,该当如何?”

撇开心底的情意,宁瓷觉得他们的顾虑是对的。

可回想前世的种种,恐怕,皇上并没与采纳这些臣子们的意见。

“说到金人,朕想跟诸位大臣说一件事。”皇上扫视了一眼整个大殿,方才将目光落到身侧的太子燕玄身上:“金人大军,这两日就要来幽州了。”

众人一片哗然。

“他们带来了赈灾粮,这对咱们大虞来说,确实是解了燃眉之急。”皇上叹了口气,道:“但是,他们有一个要求,希望他们的格敏公主与太子大婚。”

众人再度一片哗然。

宁瓷更是震惊地看向燕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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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知道,燕玄将要大婚的人绝不是自己。

可她真的没想到,竟然会是金人!

前世的燕玄一直避着她,两人能说话的次数并不多。但那个时候,燕玄总是经常出去平定一些个叛乱,没有跟任何人成婚的啊!

此时,燕玄阴沉着脸,仿若灵魂出窍似的,两眼望着虚无的一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皇上您不能答应啊!”好些臣子们脱口而出。

“可九州上下旱灾严重,本就国库空虚,这一场旱灾下来,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原先只有冀州一带最为严重,可这两日,其他州县来报,丰州一带,沁阳一片,齐都周边,甚至连靠山吃山的灼山一带,都有大片的旱灾险情。若是没有他国来助,恐怕……”

皇上没有说下去了。

就连臣子们都陷入一片死寂。

“前段时日,咱们捐过一回粮草,”一名臣子站起身来,“要不,咱们再捐一次罢。”

皇上仿若看到希望似的看向臣子们,却没有人回应。

“反正严律银子多,不如让严律多出一些!”有一人高呼道。

没想到,这一句,倒是换来很多臣子们的附和。

却在此时,燕玄开口了。

“严律,他捐过粮米和饮水了。”燕玄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先前本王去冀州赈灾,看到他捐的粮米,比本王早些时日到达那里。这件事,他并未告知朝廷。”

“不错。”皇上点头道:“倒是冀州的宋知州将此事奏疏于朕了。”

“他一个太后的亲信,能有这般好心?”有一臣子不信地道。

燕玄说:“本王确实是亲眼所见,那赈灾粮上,每一个都写了他与他亡妻的名字。”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宁瓷心头微微一刺,盯向手中的小果儿。

是啊,他有亡妻。

他刚才在床榻上说得那般深情,还说他爱了我很多年。

可是,他明明是有亡妻的。

“如果旱灾解决不了,是不是说咱们和金人真的要和亲了?”有一臣子道。

“事实上,格敏公主随着他们金人的大军已经往幽州这里来了。这几日来了后,便会与太子商议大婚之事。也许是这个月,最迟不会超过中秋,太子必须要与格敏公主完婚。”皇上直接下了结论。

众人都以为太子会反抗,甚至连宁瓷都替燕玄着急了起来。

大虞与金人联姻,要的还是太子妃的位置,这就等同于,他们金人的胃口是要在将来吞下大虞江山的。

这样的道理,就连宁瓷都懂。

燕玄真的要答应吗?

可他若是不答应,又该如何是好?

旱灾之事,天下米粮之事,又当如何是好?

……

可没想到,在众人的目光中,却见燕玄站起身来,对着皇上拱手一拜,道了句:“儿臣,领命。”

第105章

洛江河找到严律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若非洛江河的夜视绝佳,他真的很难在黑金铺子的地下二层试炼场里,发现自家老大身着一袭玄黑直裰,正在无止尽地射箭的身影。

关键是,试炼场上没有灯烛点燃,没有灯笼高挂,唯有地下二层正在忙不迭地锻造武器的火光,堪堪能映照出他的依稀身影。

“老大!”洛江河急忙奔了过去:“你怎么在这里啊!”

一支厉箭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远处的靶心。

严律没有回头:“一批新的长箭做好了,我来试试效果。”

“太子殿下在找你,他说一个时辰内必须要看到你在东宫里。老大,这都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你快去见他罢。哎哟,我都急死了。”

严律从箭筒里又抽出一支长箭,直直地拉弓瞄准,口中淡淡地道:“现在该着急的是他,不是我,更不可能是你。”

又一支厉箭破空射出,精准地射中箭靶的红心。

洛江河连连叫好,可严律都没什么反应。如此一来,让洛江河不由得愣了一愣,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夜的严律有些反常。

若是以前,听到太子,或者皇上要找他,哪怕他手头做着再紧急之事,都会暂且放下。

但是今儿……

洛江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严律的这一身,口中止不住地诧异道:“老大,真怨不得我找不到你。你就在这黑灯瞎火的试炼场上,还穿了一身黑……哎?老大,你寻常不是只穿那件官袍的吗?”

“刚才落雨,淋湿了。”严律淡淡地道。

又一长箭不带半分犹豫,迅速精准地射中。

“嘿,要我说,以后你见嫂子去,就穿这件得了。保管嫂子见到你,两眼直冒小星星。”

严律手一抖,一支长箭射到一旁的木架子上。

“对了,刚才我找不到你,四处问了问人,有侍卫说,你去过慈宁宫。老大,你刚才是去见嫂子的吗?是跟她说明儿晚上领她回家的事儿吗?”

这一次,又一支长箭射得不知去向。

严律放下弯弓,懒懒地瞥了洛江河一眼,方才道了声:“刚才你在晚宴上吃了什么?”

“什么都没吃啊!”

“那你今儿怎么话这样多。”

严律说完,便直接走回锻造坊,并对冶炼武器的一位匠师,道:“三十七号,六十八号和一百零二号长箭有些钝感,若是射到敌人身上,痛感只会削弱,致死率不高。”

匠师赶紧低下头,道了句:“是,我们马上重新锻造。”

“九十七号长箭是这里面最好的一个,锋利,尖锐,无声,后面所有的箭全部都按着这个标准。”

“是。”

严律一边说,一边向着楼梯走去,步履沉稳,却略显疲惫。

洛江河太熟悉他了,熟悉到,严律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儿,有着怎样的动作,他都了解。

所以这会子,洛江河一眼就看出,自家老大整个身心都透着不高兴,否则不会拿那一百多支长箭来泄愤的。

至于不高兴的缘由嘛!

洛江河乐呵呵地跟了过去。

直到两人回到地上,沿着无人的长街往皇宫方向走去时,洛江河方才清了清嗓子,自顾自地道了句:“有点儿可惜哦,这会子都快亥时了,若是再早一些,没准你能去一趟慈宁宫哄一哄嫂子的。毕竟,刚才大宴上,我都瞧见了,嫂子一直在闷头吃东西,唯有大家提及你的时候,她才抬起头来细细地听着。”

严律的脚步放缓了几许,但他没有说话。

洛江河终究是做了一段时日的锦衣卫之首,眼力总是要比常人锐利个几分。

他一见严律的步履放慢了,便赶紧几步奔上前去,继续道:“而且大宴结束后,本来不是都散场了吗?有一些老糊涂大臣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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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你,你猜嫂子怎么着?”

洛江河故意卖了个关子。

严律终于停下了脚步,但他依旧没有说话。

洛江河转到他面前,正视着他,道:“嫂子明明都走出去好远了,听见别人在说你,愣是留在原处没有动,只为了听有关于你的事儿。老大,你想想看,嫂子其实已经很喜欢你了!若是不喜欢你,她不可能这般在意旁人是怎样说你的。你还没跟她说咱们的事儿,她都已经这样喜欢你了,等她明儿知晓了咱们的一切,岂不是爱惨了你?”

严律垂下眼睫,没有吭声,前后不过三五个呼吸间,他便再次抬起眉眼,却是绕过洛江河,带着更沉重且疲惫的步履,向前走去。

他只是对洛江河丢下一句略带哑声的痛音:“爱惨的只有我,从来都没有她。”

*

严律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走到东宫时,已经是亥时过半了。

果然,燕玄正着急忙慌地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手中仅存的十九个死卫他审问了一个又一个,生怕再出现南洲子之流,可他都审问完两轮了,却依然不见严律的身影。

待得他耐心早已不在,准备发作,让死卫们满城搜捕严律时,有太监来报,严尚书来了。

燕玄那焦灼的身心,顿时变成了仇恨。紫袍一撩,他坐进自己的圈椅中,佯装气定神闲地喝了一盏茶,方才见到严律进门。

他摆了摆手,打断了严律那番客套的礼仪之词,直接道:“本王今夜找你前来,还是想问问你格敏公主一事,你可有什么眉目了?”

“没有。”严律回答地非常直接。

“今儿晚宴时,父皇已经对所有大臣说了这件事,这就代表和亲一事,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确凿事实。再过两三日,他们金人的大军就要护送格敏和赈灾粮来了,这可怎生得了?”说到这儿,燕玄又道:“严律,你该不会真的眼见着咱们大虞要被他们金人吞噬了罢?”

“太子殿下智慧过人,与人周旋非常会敲打之术,早有帝王之能。一个小小的和亲,不可能影响到你分毫的。”

“你少跟本王说这番客套话!”燕玄根本没有耐心了,想到在宁瓷寝殿里的一切,他心头的恨意更深。于是,他直接道:“和亲一事,老祖宗知道吗?”

“应该是知晓的。”

“她跟你商议过这事儿吗?”

“没有。”

见严律始终都是一副冷漠且拒绝的模样,想到宁瓷身上那一个个被他吻得那般纠缠的模样,燕玄微微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苦味至极的气息,他直接道:“四弟燕湛那边呢?”

严律怔愣了一瞬,隐隐有着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他还是如实道:“四殿下也是知晓这件事的。”

“这事儿传出消息时,他就已经在宗人府里了。他怎么知道的?是你说的?”燕玄追问道。

抛开严律对燕玄的复杂情绪,他对皇上和燕玄向来都是以“忠”为主。这会子面对燕玄的问题,他也只有如实回答道:“是我说的。”

燕玄大喜,他就是刻意要把这话题引向燕湛:“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严律只好把前因后果都跟燕玄说了一遍。

燕玄越听,越觉得舒心:“你去把门关了,本王有要事与你商谈。”

严律自然是知晓燕玄的盘算,他甚至早就担心燕玄可能会有这番盘算。

可真当这一刻来临,严律的耳边却莫名想起宁瓷今儿对他说的那番绝情的话,他忽而觉得,如此一来,真是甚好。

待得书房门一关,燕玄直接开口道:“本王听说,你最近去了好几次宗人府,并且在宗人府那儿备了份,说是最近这两日,你还要去,并且,还要带上老祖宗一起去。”

“不错。”没有燕玄赐座,严律也毫不客气地在一旁的圈椅中坐下了:“事实上,是四殿下自己想要见老祖宗的。”

“四弟一直被困在宗人府里,难道,你和太后就没有商议个救他出来的法子吗?”燕玄皮笑肉不笑地道:“本王猜了猜,没准,你们这几次去宗人府,为的,正是如何营救四弟在想办法。对不对?”

“是。”严律很想说西山那边集结了大批叛党,很想说劫囚一事,可不知怎的,他本该对太子“忠”的,这会子,竟是不知如何开口。

“你们想的法子是什么?跟本王说说。”

燕玄直接问了,纵然严律不想说,也是不可能的。

“劫囚。”他直接道:“不过,四殿下似乎对这事儿有顾虑。”

“为何?”燕玄追问道。

“因为需要我在他被砍头之前劫下,若是没有极大的信任,他断然不会同意。这段时间,他就是在斟酌这件事。”

燕玄笑了:“虽然你极其不情愿,但是,劫囚一事,你不得不做。对吗?”

严律看透了燕玄此时心底的小算盘,他笑不出来,甚至连心情也越发低沉了:“是,我确实会做。”

“但你为四弟劫囚,不是为了救他性命,而是为了真正成为老祖宗的心腹。所以,你打算豁出去一把,对吗?”燕玄的笑容很是得意:“而这件事,想必父皇也已知晓,他也打算为了你的劫囚一事,全面配合,对吗?”

严律耷下眼皮子,书房里的冰盆散发着幽幽的凉气,却不及他此时心底的冷意:“太子殿下果然料事如神。”

“你这般豁出去,不过是想得到老祖宗最大的信任,以此,好拿到简明华卷宗的正本。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雪烟,对不对?”

“这是其一。”严律对他道:“其二,我若是成了太后的最大心腹,到时候,太后手中所有的力量,全部都可以被我所用。待得那时,便是我为简家复仇之时。当然,也是所有皇权全部回归陛下手中之日。”

“这很冒险。”

“当然。”

“一旦行差踏错,你严律就是罪人。”

“只要不是满盘皆输,我自当有破局的法子。更何况,我的背后是皇上,他自当与我里应外合。”

“既这么……”燕玄也不跟他兜圈子了:“本王想着,你既然要救四弟,不如,就以金人的名义来劫囚,如何?”

严律冷笑一声:“这才是太子殿下你今夜找我来的真正原因。”

燕玄毫不在意严律的这一句,他继续道:“本王会安排,就在这几日判下四弟的罪名,直接定了个斩立决,到时候,你带人去劫囚,恰逢金人大军护送格敏来朝。如此这般,坐实了是金人以护送赈灾粮以及和亲一事,故意起兵劫囚四弟,待得那时……”说到这儿,燕玄笑了:“和亲一事,自是不可能成的。而且赈灾粮,咱们也有机会从后方劫夺。”

“太子殿下若是这般,便是坐实了我叛国谋逆的罪名。”严律冷冷地道。

“可你会拥有老祖宗的全部信任,会拥有简明华的正本卷册,更会拥有老祖宗手中的剩余权利。待得那时,无人敢说你叛国谋逆。”说到这儿,燕玄压低了声儿,正视着他,道:“而你,也终将大仇得报。严律,你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帮简家复仇吗?既然结果是成功了,谁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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