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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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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若非微臣在忆雪轩耽搁地晚了些,微臣也不会瞧见那帮子锦衣卫们,直接押着四殿下回宫的架势啊!”严律的声音带着恐慌,带着着急,语气恳切,着实担忧。

但此时,正站在太后身边的宁瓷,却在他的眼底没有瞧见一丝一毫的担忧。

反倒是一股子莫名的森冷,仿若冰川九州的大雪寒霜,映衬了他的眼底。

可这会子,着实恐慌的,却是太后了。

她本来都已经歇下了,却硬生生地被严律的砸门声儿给惊醒。

这段时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瞧着面色红润,脉象有力,可这身子骨却像是被暴风雨击打的芭蕉,看似硬朗支撑,实则内里却是虚透极了。

更何况,今儿白日里,民间的大夫瞧过了,太医院的御医们也轮番看过了,她不仅没有喜脉,而且脉象稳健。但她自己心里十分清楚,最近这两个月,自己的身子,是每况愈下,精气神大不如前。

更何况,今儿慈宁宫来了这样多的御医们为她诊脉,一个个的,瞧着眼花缭乱,说的内容倒是相当舒心。可这沓樰團隊帮人真走了之后,她只觉得头晕眼花,乏力至极。

好不容易入了夜,早早儿地去床榻上歇着,却被严律的紧急禀报之事,再度惊扰了个心惊肉跳,恐慌至极。

“皇帝他是要做什么?!”太后因是着急,声调微微提升了几分:“他已经不念哀家与他之间的母子情谊,现在,竟然连父子关系,也要这般硬生生地决裂吗?!”

“微臣来的时候,稍稍打听了一耳朵。”严律慢慢给太后捋着前因后果:“前段时日,不是高院使失踪被害一事,一直都在搜查凶手的吗?”

太后本就气愤至极,却一听见这“高院使”三个字,那张愤怒的脸庞顿时僵住了。

“后来找到高院使的时候,发现他的尸体上有着锋利箭尖儿,仵作查了一番,说是跟金人有关。所以,皇上这段时日,一直都针对金人有关的大人们,在搜家。”说到这儿,严律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哦,微臣的府上,也是被搜过一番了。”

“这事儿哀家知道,可高院使被害一事绝对不可能是湛儿做的!”太后笃定道:“湛儿这孩子老实敦厚,哀家最是清楚。这么些年来,皇帝不给他封王建府,他也不吵不闹,着实难得。他怎么可能跟高院使被害一事有关呢?!”

“话虽是这么说,”严律顺着太后的意思,并没有反驳,“但是,刚才微臣托人打听了一下,好似是说,锦衣卫他们在四殿下的宅子里,发现了个致命的物什。现在皇上正盛怒着,就是因为这个,已经把四殿下关押进宗人府里去了。”

“什么?!”太后大震:“到底是什么致命的物什,你打听出来了没有?!”

严律着实艰难地道:“……微臣,打听出来了。”

“那你快说啊!!!”

“是……是跟金人有关的长箭。”严律小心地觑了太后一眼,方才又道:“刑部那边已经比对过了,跟高院使尸体上的,和……想要射杀宁瓷公主的长箭,一模一样。”

原是静谧的长夜,却在这慈宁宫里窒息了在场的所有人。

就连宁瓷都倒吸一口凉意,现在她不难理解,为何刚才瞧见严律的眼神,竟是如此变幻莫测的了。

“现在皇上他们刚刚审完四殿下,虽是没审出什么结果来,但皇上应是正在气头上。现在物证已在,虽无人证,但,所有的迹象都对四殿下不利。如果真不是四殿下做的,除非找出真正的凶手,否则……”严律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太后那张本就疲惫的脸庞,顿时像是枯败了的荒草,再没了半分的生机和威严。

“哀家该怎么办?”太后那双失了神儿的双目有着沉甸甸地痛楚:“哀家还能怎么办?!在这深宫中,湛儿跟哀家一般,都是有着金人的血脉,他是哀家在这里唯一的血脉。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儿,哀家……”

“太后娘娘您先别着急。”严律安慰道:“现在真实情况到底是个什么,就连皇上都审问不出来。但是,就像是太后娘娘您这会儿所言的这般,整个宫里头,唯有您和四殿下有着同样的血脉。四殿下素日里也都是以您为重,他最信任的,也是太后娘娘您。”

“可哀家今时今日手中的权势所剩无几,哀家还能帮他个什么?”太后不住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叹息着道。

宁瓷赶紧给她端来茶水润润喉,又忙不迭地为她抚胸顺气儿,却在此时,听见严律在一旁幽幽地道:“微臣,刚才已经买通了几个宗人府的侍卫,如果太后娘娘您愿意的话,不如现在就去一趟宗人府,跟四殿下通通气,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此言一出,太后本是拥堵的身心顿时舒畅了大半,她的双眸也似乎晶亮了几分。

严律继续道:“毕竟,四殿下的宅子内搜出了太多金人的长箭,现在,皇上疑心大起,不仅怀疑四殿下与前段时间阿木尔将军偷袭有关,更是怀疑高院使被害,射杀宁瓷公主一事也都跟四殿下有关。这本就是置人于死地的可怖罪名,偏偏……”

“偏偏什么?”太后好不容易舒畅了大半的身心,再度被严律给吊了起来。

“偏偏那宅子里搜出的长箭太多了,现在皇上甚至怀疑,四殿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密谋着什么。”

说到这儿,宁瓷全然明白了。

可太后仿若还不明白一般地,继续追问道:“密谋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啊!”

“皇上怀疑,四殿下在某处密谋集结叛军,只待他日,起兵攻城,逼君退位。”

这最后几个字,是严律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槽里蹦出来的,他原以为太后定然会崩溃到晕厥过去,谁曾想,太后竟然冷静了下来。

“你说得对。”太后点了点头,道:“哀家是应该去一趟宗人府。哀家要去问问他,这些长箭到底是不是跟他有关。”

说到这儿,太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严律点头道:“如果这些事儿跟四殿下无关,太后娘娘,到时候您若是信得过我,您就跟我说,我来想办法。但若是真跟四殿下有关……”

太后的目光缓缓落到严律那张冷静的脸上:“怎样?”

“微臣亲自带人去劫狱!”

一旁的宁瓷在心头冷笑。

为了自己的野心和前途,这反贼真真是连自己的良知都不要了。

果然呢,富贵险中求。

这反贼竟然还整上劫狱一说了。

宁瓷原先从来没有当面瞧见过严律为太后出谋划策的精明模样,但今日她前后瞧见了两回。

白日里的那一回,他帮了自己。

如今深夜的这一回,严律这般为太后豁出性命去做事儿,恐怕,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宁瓷在心头嘲笑自己,也不如这几日,因严律所言的那两句直白的心意,自己到底在心慌意乱个什么劲儿。

终究还是被他为自己挡箭所带来的一身伤给卸下了大部分的心防,让她着实忘记了,前世,那个起兵叛乱,集结大批军马谋权篡位的,其实是严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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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宁瓷将太后和达春他们送出慈宁宫后,转身就回自己的偏殿去了。

已近子时的深夜,她终究是觉得有些乏了。

谁曾想,她刚踏上自个儿寝殿的门槛儿,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句:“宁瓷公主,请留步。”

宁瓷着实一愣,回头望去,却见严律负手而立,就站在自己身后的三五步远,他那颀长的身形就站在清凉的月色下。

月色与夜色皆是微凉,可此时严律的双眸,却有着如火炽烈般的光。

宁瓷眉心微蹙,暗道一声:这反贼,神色变换真真是快。

明面上,宁瓷却正色道:“严大人,怎么了?”

严律微微一笑,向她迈近了两步:“今儿月色极美,凉风有余,佳人在旁,最是难得。慈宁宫又难得没有太后和达春在,不知,可否让微臣去你殿里小叙一会?”

宁瓷的心头一沉,暗骂了一声“破皮无赖”后,口中却是浅笑三分:“严大人事务繁忙,许是没留神儿,刚才已敲过三更天的梆子了,时候不早,严大人请回罢。”

说完,宁瓷转身就走进寝殿里,却在严律正准备三两步跨进来的瞬间,她不待严律回应什么,便“砰”地一声,用力将殿门给关紧了!

半夜三更的,这登徒子真真是不怀好意!

可不知为何,后脊紧靠着殿门的宁瓷,这会儿只觉得心跳加快。有一种,和燕玄在一起不曾有过的慌乱。

反观门外的严律,却是唇边有着很明显的笑意。

纵然他被宁瓷这极速的关门声,着实被碰了一鼻子的灰,但此时,他的心头倒是快乐极了。

嗯,这门关得好!

我家雪烟警惕性真高,怪不得在太后身边能安稳度过这三年,原来,她竟是这般冰雪聪明的。

而且,这关门的力度真是响亮,说明我的宁瓷,亲亲雪烟身强体健,精气神十足,不曾在这慈宁宫里被太后欺辱。

当然,那老东西绝不可能欺辱到我的雪烟。毕竟,我在旁边护着呢!

……

严律就这么对着生冷的殿门一个人乐呵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抬脚离开。

可他的余光一闪,却恍而发现,在偏殿侧方的一棵古柏那儿,好似有什么影子在微微一动!

严律心头大震,刚才被宁瓷关门碰了一鼻子灰的甜蜜感顿时消失全无,一股子莫名地恐慌,真真实实地笼罩在他的心头。

有人在监视我的雪烟!

到底是未知的刺客?

还是太后那老东西安排的,准备伺机而动的杀手?

向来运筹帷幄,处事临危不乱的严律,这会儿站在宁瓷的殿门外,却是方寸大乱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严律:谁敢碰我的雪烟,我让谁死!

第72章

宁瓷背靠着殿门,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却是听了许久,也没听见严律离开的脚步声儿。

她再也不敢睡了,心头更是乱乱地砰砰作响。

屋内的灯烛将尽,只剩最后一星半点儿的零散光苗微微摇晃,好给宁瓷小半分的胆量支撑。

她很想去窗牖边儿瞧瞧,可又怕看到严律那张对她温柔的模样,和如火般炽热的眼神。

可诡异的是,她却又很期待看到。

宁瓷觉得自己真真是疯了,燕玄说得没错,这严律果然是个近似妖的臣子。

正当她在寝殿内急得团团转时,突然,殿门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宁瓷吓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瘫软在床榻上,冷汗直冒。

怎么办?!

“宁瓷,快开门。”

是严律的声音。

宁瓷很想装作自己睡了,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可严律敲门的声音越发急切,甚至在她耳边听来,好似他正拿着前世那把带火的厉箭,深深射穿在不大结实的殿门上。

她恐慌地咽了咽口水,颤声儿道:“什么事?”

“宁瓷,快点开门。”严律只说开门,其他什么话都不说。

宁瓷急得用床榻上的被褥裹住了自己的周身,好似只要裹住了自己,就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见。

可耳边,严律的敲门声越发急切,她终于忍不住地厉声道:“严大人到底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夜太深了,我不便开门。”

敲门声顿了顿,果然停了下来。

宁瓷刚舒了一口气,谁知,严律的声音再度从门外传来:“如果你不开门,我只好今夜守在门口。如果这事儿今夜不解决,我从今儿往后,拿了被褥玉枕,夜夜住在你的寝殿门口!我严律这人倔得很,只要说到,必定做到!”

宁瓷从被褥里钻了出来。

疯了!疯了!

这反贼要发癫了!

宁瓷本着医者仁心的心情,想着,绝对不能刺激到一个有脑疾的病患,否则他若真发癫,没准前世的起兵叛乱,谋权篡位一事将会提前。

别到时候他要放火烧的,就是自己的偏殿了!

反正都是慈宁宫,烧哪儿不是烧?

宁瓷崩溃地在心底里哀嚎着,挣扎着起身就要去开门,可她刚走到门边儿,猛然想起了什么,却又跑回阿酒待过的里屋,她找来素日里研磨草药的小木槌,这是她在慈宁宫里生活,唯一的武器了。

手握小木槌的她在心底里给自己鼓劲儿:严律不过是捐官儿上来的臣子,他应该是既不能文,也不能武。我若是拿这个小木槌敲烂他的头,纵然他有想要行不义之事的念头,恐怕也是不能够的。

可宁瓷终究还是天真了。

当殿门一打开,她双手高举小木槌,猛地向严律的头上猛砸下去时!

顷刻间,严律的反应速度竟是极快!

他的单手一抬,直接将她的两手紧握在他的手心里,另一手却将她推向了殿门边儿。

宁瓷的后脊猛地撞向殿门,虽没什么痛感,但更大的震撼却是撞击在她的心头。

两人鼻尖的距离堪堪不过两个拳头的宽度。可近在咫尺的温度,严律的鼻息,他与自己彼此慌乱的心跳,还有那越发炽热的,两人之间的脸庞温度,随着那清幽的月色,竟是都慢慢滚烫了起来。

清幽月色发出暧昧不明的光,照耀在严律那张既紧张,又渴望的脸庞上。

宁瓷忽而发现,这反贼,真真是使了什么妖法。

否则,她怎么这样正面瞧他,这般真实地瞧他,却不曾发现他的脸上,眸底有半分的精明世故。

相反,她只看到他对自己的温柔,小心,和赤诚的,好似被称作叫做“心跳”的真意。

“严大人,请自重。”宁瓷深深地望进严律的心底,她在既混乱又空白的思绪里,硬生生地扯出一句话:“你的亡妻,她正于天庭之上,幽冥之间,在看着你。”

此言一出,她本以为严律能稍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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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一些,谁曾想,这反贼果然不正常!他却是将两人的鼻尖距离,从两个拳头,拉近成了半个拳头。

宁瓷吓得心头如擂鼓轰鸣,却在他慌乱的呼吸和滚烫的唇瓣快要覆上来的一瞬间,她猛地偏过了侧颜。

谁曾想,这反贼只是俯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声:“刚才我发现,侧方那棵古柏上有人,我只想跟你说一声,你可能被人监视了。所以,我不敢高声在门边儿说。”

宁瓷微怔,却再度偏过脸来瞧他。

这会子,两人的距离,却是连半个拳头都没有了。

可宁瓷只觉得自己的脸颊越发滚烫得可以煮粥了。

比起严律所言的这句令人恐慌的话,宁瓷更觉得自己丢人至极。

原来,这反贼不是要吻我啊!

见宁瓷就这么愣愣地盯着自己,没有吭声,严律进一步地低语道:“会不会是太后派来的人?宁瓷,慈宁宫如魔窟,不安全。”

直到他说了这句话,宁瓷的思绪才堪堪回拢了几分。

她赶忙微垂了眼眸,稍作挣扎一番,严律便松开了她的手。

她低语一声,道:“严大人说笑了,你是老祖宗的人,怎能说这里如魔窟?是,你说旁边有人在监视我,我是很怕。可若真是老祖宗派来的,那便是我的命。”

“宁瓷,在这人世间我从不曾在乎过什么,但是唯独你,我在乎你的一切。我不是太后的人,宁瓷,我是你的人。”严律的声音听起来恳切又真诚。

宁瓷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顿时又慌乱了起来。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不止是脸颊滚烫,耳根发热。

她是全身都滚烫,就连心跳,都好似在火炉子上舞动的火舌。

可她终究是不敢抬眼去瞧严律那双炽热的眸子,她真的很怕再度与他这般毫厘距离,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轻薄了去。

“宁瓷,我知道你在这慈宁宫里生活艰难,前后都有太后的眼线。”严律纵是已然松了手,却依然将她死死地抵在了门边儿:“眼线太多,有些话我真的不便明说。但是宁瓷,请给我一个机会,去一趟忆雪轩,我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对你说。”

宁瓷终于找到了一丝思绪,但她依旧还是不敢抬头:“哦,南疆来的那株药草吗?我知道了,你请回罢,改日我定会登门拜访。”

终于,严律没有说话了。

可他就这么抵着她在门边,也没有动。

宁瓷紧握着手中的小木槌,却像是紧握着命运的浮萍,飘荡在恐慌的命运里。

严律就这么抵着她在门边许久也不曾动得半分,夜风拂过,吹得那棵古柏沙沙作响。

却也是这响声中,宁瓷猛然想起了什么。

她突然抬起头来望向严律,却一眼撞进严律的眸底,可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害羞或紧张,而是直接道:“我好像知道那古柏上待的是谁了!”

严律一怔:“什么意思?”

思绪一旦打开,宁瓷再也没有慌乱了,她微微推开他继续,一步夸出殿门,冲着那古柏高声道了个名字:“南洲子,是你在那儿吗?”

像是应对宁瓷的回应一般,那古柏再度沙沙作响了起来,那声响,不似风声经过,确实是刻意而为。

转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那古柏后头闪出,一个呼吸间,便已移到了宁瓷与严律的跟前。

“属下在。”南洲子答道。

严律:“……”

宁瓷这会儿也松了口气:“你半夜三更地待在树上做什么?若非严大人眼光犀利,我还不知道自己被你监视了!”

南洲子拱手答道:“太子殿下临行前叮嘱我,一定要护太子妃娘娘周全,不得有半分闪失,所以我们太子死卫二十人,全数分散在你的寝宫四处,只为保护,请太子妃娘娘放心,这不是监视。”

南洲子这番话,说得让严律觉得刺耳极了,他不高兴地道:“太子妃娘娘?你在说谁啊?”

南洲子如实道:“回严大人,宁瓷公主便是太子妃娘娘。”

“呵呵。”严律忍不住地冷笑道:“太子殿下还真是感情用事啊!就连自个儿的皇妹也这般乱称呼?”

宁瓷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严律解释一下,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反贼解释:“严大人,可能你初入朝堂没多久,不曾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我当然都知道。”严律气急地直接反驳道。

宁瓷不管他,继续说:“我不是燕玄的皇妹,我不过是因为一些个理由,才被冠以‘公主’之名。”

“那也是太子的皇妹!”严律继续纠正道。

许是就连南洲子都听出了严律语气的不善,更何况,燕玄临行前,也刻意叮嘱过他,尤其要留意那个叫做严律的兵部尚书,此人深爱宁瓷,最是可憎。

于是,南洲子对严律道:“严大人有所不知,纵然宁瓷公主这会儿尚是‘公主’之名,但在大半个月后,她便是我们太子殿下真正的太子妃了。”

严律本是燥热至极的身心,却在听见这句话时,仿若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他直接问宁瓷:“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瓷忽而觉得,这件事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就连她自己都认为,与燕玄成婚一事太过仓促和虚幻,好似根本不真实。

扪心自问,她甚至都觉得,半个月后的成婚一事,都不一定能发生。

可此时,她抬眼看着严律,看着他眼底这会儿是彻彻底底地恐慌和难过,她只觉得有些话还是不要明说,否则会刺激到他的癫症。

谁知,她是这般想的,一旁的南洲子却不是这般。

正当她与严律四目相望,各自心头情愫难言之时,南洲子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大半个月后的七月初八,是我们太子殿下拟定的大婚之日,届时,他会与宁瓷公主完婚。”

严律眸光瞬间黯淡,就连那清幽的月色,都照不亮他此时心底的幽暗。

更是在此时,宁瓷对他点了点头,说:“嗯,是的。严大人,我大约……是要与燕玄成婚了。”——

作者有话说:严律碎了。

第73章

洛江河和一众弟兄们处理完燕湛所有的事宜后,便立即回严府禀报,谁曾想,严律竟然不在府中。

直到丑时末寅时初,洛江河才在黑金铺子的地下一层找到了他。

黑金铺子本就是铁匠铺,但严律将这铺子扩容得大了些。整个铺子分成地上两层,和地下两层。

地上一层的,自然是兜售各种铁器,包括寻常百姓所用的剪子,菜刀,锄头之类。价格最是普通且低廉。

地上二层的,却是兜售各种漂亮的匕首,宝剑,甚至是有异域风情的短刀,长剑之类。价格自是会稍稍贵一些。尤其是各式各样的铁器涵盖东洋,南洋,西域等等胡人式样的,价格更是令人咋舌。也唯独达官贵人们,或者一些喜好收藏的,方才在这里购买。

而地下的两层,全都是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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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器的地方。

地下一层制作的,便是楼上那两层兜售的所有铁器。严律请了很多能工巧匠,不仅有大虞本国的,甚至还请了番邦胡人匠师,他们都在这里制作。

但是地下二层,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因为,这里制作的,是皇上所需的兵器。

换言之,严律的黑金铺子能做得这样大,其实也是皇上在背后支撑的缘故。

按理说,制作兵器原本跟严律这个兵部尚书无关,奈何,皇上为了推翻太后的所有权势,他只有在背后暗暗地让严律制作兵器,好整装待发,伺机而动。

而这些兵器,不仅是寻常冷兵器,更有从番邦请来的匠人,从中指点,好制作一些个技术更为先进的火铳之类。

因而这地下二层,没有严律亲自引着,是无人能进的。

不过,洛江河找到严律的时候,他正在地下一层的锻铁炉旁。

这会子是盛夏,纵然是黎明时分,就这么站在锻铁炉旁,也是极热的。

严律就这么负手而立,一动不动地盯着锻铁炉里的火苗,这会子地下一层无人,可火苗正旺,灼烧着严律的双眼,映照着他的双目赤红,他却浑然不知。

洛江河正兴奋地回禀着他们把燕湛押往宗人府的过程,还说了太后和达春去了宗人府后,大门紧闭,徒留太后和达春两人进入。

当然,这两人跟燕湛之间商量着什么,无人可知。

说到这儿,洛江河略带遗憾地对严律道:“老大,你咋不安排咱们弟兄几个一起跟着太后进宗人府啊?这样咱们就可以去听听,那老妖婆到底要跟燕湛透露个什么啦!”

严律始终都没有回头,他似是沉默了许久,方才道了一句:“无需跟着一起进。他们所说的,无非是燕湛喊冤,太后安抚之类的。”

“可他们肯定会商量个什么啊!燕湛被关,老妖婆总要想办法捞他出来吧?”

“太后不会捞他。”严律淡淡地道:“因为,太后也需要推出去一个人,为她承担杀害高院使一事。而燕湛的出现,一切都刚刚好。”

洛江河怔了怔,他显然没有理解这其中的弯弯绕。

但既然是老大布局的,自有老大的道理。

所以,洛江河也不多问,而是直接转了个话题,道:“老大,你是不知道啊!我带弟兄们去燕湛那个外宅的时候,我吓得腿都软了!”

直到说了这个,严律那寒冰如霜的语气方才稍稍地缓和了几分,但他依然没有回身,而是继续盯着火苗,问:“你做锦衣卫首领也有段时日了,怎么?还不适应?”

“哦,那倒不是!”洛江河讪讪地道:“主要是老大你给的任务太惊险了!我在对燕湛阴阳怪气地说话时,其他弟兄们都在手忙脚乱地往那棵大树下插放金人的箭尖儿,我生怕燕湛发现了我在紧张。而且,燕湛当时直接问我,是找人,还是栽赃,天啦!我当时都吓惨了。”

“但是,这事儿你和弟兄们做得相当完美啊!”严律说到这儿,方才转过身来,一双熬红了的双眼纵是对洛江河有着几分笑意,洛江河也是瞧见他的眼底有着明显的疲惫和难过。

也是直到这时,洛江河方才后知后觉地道:“老大,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严律缓缓走到一旁的操作台上,那里摆放着一把精致的镶嵌了晶莹剔透珠宝的漂亮匕首,他将拿匕套打开,锃亮的刀锋在锻造炉里的火苗映照下,好似璀璨星辰。

“你最近在皇上身边,有没有听他提起,宫里头要办喜事了?”严律换了方式问。

“没有啊!”洛江河摇了摇头,说:“最近都在忙高院使被杀一事,弟兄几个都压抑得不得了,若是皇上真说有什么喜事,那成好,还能……”

“雪烟要跟燕玄大婚了。”严律淡淡地道。

洛江河一愣,旋即,却大声嚷嚷道:“不可能吧!嫂子尚是公主,怎么可能跟太子大婚?”

“那就好。”严律将那把精致的匕首放入袖袋中:“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说罢,他转身便离开了。

可洛江河瞧着严律的背影,却觉得,他所说的话和他看起来落寞的身形,根本就是格格不入。

严律去上朝了。

今儿朝堂之争,便是跟燕湛和高院使被杀一事有关。

但严律用三两句煽风点火的言辞,就将这件事上升到燕湛跟金人勾结,阿木尔突袭一事便是燕湛安排,更是将这事儿升华到——

也许,燕湛为了自己的王位,甚至是未来的皇位,可能在背后密谋着什么。

当然,他不是明面上说的,而是利用各位臣子们的疑虑,再佐以春秋笔法的言辞,将各位大人们的恐慌点燃到最盛。

于是,一个个上书燕湛与金人勾结的罪名出来了。更是在刑部尚书莫迁的引导下,争论的火苗又转向了慈宁宫里的那位太后。

严律见好就收,他为太后辩解了几句后,便不再多言。

总之,火苗点燃就行,剩下的,他自会布局。

但眼下,他对燕湛一事没有什么兴趣。

下了早朝后,他直接去了一趟钦天监,他有事儿要问钦天监正。

“敢问监正大人,”严律客客气气地撒谎道,“最近可有什么良辰吉日,是利于婚配的?哦,我有一远房亲戚,最近打算行婚嫁之事,想找个还不错的良辰吉日。”

钦天监正比严律这个兵部尚书的官阶低了很多,更何况,严律还是太后的亲信,却对他这般客客气气地说话,一时间,让钦天监正吓得有些双腿发软。

他赶忙将严律引到官署最上方的高椅上,并诚惶诚恐地道:“严尚书,最近天象不佳,不利于婚嫁一事啊!”

严律眉心一跳:“哦?六月,七月,八月这几个月都没有吗?”

“没有!”监正叹了口气,道:“最近荧惑与镇星对冲,恰逢太白金星过境,又由太阳太阴两大主星引燃,这段时间,当属全年天象最凶之时。甭说婚嫁一事了,就是寻常与人闲聊书信,出行安全,乃至身体康健之类的,都要小心再小心。”

“这么凶啊!”严律的语气轻松了几分,说出的这四个字也有些玩味了起来。

“正是。”监正给他举例子:“一般来说,天象的吉凶不仅能断婚嫁之日,出行之时,而且,还能影响天下之民心,国土之灾情。就好比这段时日,九州上下旱灾严重,也是跟这触霉头的天象有关啊!”

“那这可怖的天象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

“八月十五中秋前后就是在慢慢离开中,若要彻底离开这大凶天象,怎么的也要十月左右。”

“那十月左右适合婚嫁吗?”严律又问。

“虽是适合,但并不太稳。既然严大人的亲戚想要考虑婚嫁吉日,可以考虑十月中下旬到十一月上旬。”监正说到这儿,又拨弄了一下罗盘,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如果不着急成婚,最好是明年二月十六,方为最佳。”

*

离开钦天监后,严律又回了一趟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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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去御书房,有事儿要与皇上相商。

谁曾想,皇上正在被手头事宜震撼中,见了严律,他就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开门见山地道:“严爱卿,你真的是朕的左膀右臂啊!快,上茶,赐座!”

严律谦虚道:“能为皇上您分忧,是微臣的福气。”

“这段时间,朕一直被冀州一带的旱情一事弄得心烦意乱,这不,太子昨儿夜里就带上大批兵马和粮草,去冀州那边儿发放物资去了。估摸着,这会儿还没到冀州边界。”说到这儿,皇上满意地冲着严律点头道:“但是刚才,朕收到冀州官府送来的奏疏,他们说,已经收到了捐赠的粮食和水源。捐赠人是,你和你的妻子。”

严律微微一笑,拱手道:“正是。”

“哎呀!严爱卿,你这真的是在做善事啊!”

“微臣儿时也是苦日子过来的,自是明白没有食物,没有水源的痛苦。”严律淡淡地道:“更何况,能为皇上分忧,才是我作为臣子该行之事。”

“冀州那边的百姓都感谢你来着。”说到这儿,皇上试探性地问:“你这次破费不少吧?放心,有朕在,今后各种好处少不了你的。但是目前,国库空虚,有太多的物资无法周转。”

“微臣做这些,不是为了好处或者利益。”严律真诚地道:“更何况,皇上已经让我主掌九州盐商命脉,这几日又让我处理滨海一带的外商事务,这都是实打实地给微臣捞油水。微臣心里都明白,所以,将这些过多的钱财,全都捐赠了。”

“说罢!”皇上爽快地道:“除了盐商,滨海外商,你还想要哪方面的事务,朕看看,能不能帮你安排一些个。”

说到这儿,严律站起身来,撩袍下跪,却对皇上道:“启禀皇上,微臣今儿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但无关金银珠宝,无关好处利益。”

“你说!”

“请皇上赐婚,我想与宁瓷公主成婚!”——

作者有话说:开始抢了。

第74章

此言一出,皇上顿时怔愣在了原处,刚才,他对严律一脸欣赏的笑意,此时此刻,竟是完全僵在了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方才收拢了笑意,沉声道了句:“你应该知道,宁瓷就是简雨烟。”

严律的唇瓣动了动,呼之欲出的真相就在唇边,但为了宁瓷的安危,他不能说。

于是,他应下了这句,并点了点头,道:“微臣知晓。”

“你原先不是说,待得简家大仇已报的时候,定是宁瓷的死期么?”皇上不解地道:“怎么现在又想与她成婚了?先前你为宁瓷挡箭的时候,朕就觉得奇怪了。”

严律想了想,半真半假地道:“微臣之所以想与宁瓷公主成婚,缘由为二。”

“你说。”皇上转身坐回了龙椅中。

“其一,微臣这段时日想了,简家除了宁瓷公主以外,再没有旁的人了。宁瓷公主是简明华恩公的女儿,他若是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她这个简家唯一存活的人,最后也不得善终。”

皇上点了点头,赞同道:“朕之所以留着宁瓷,不仅是为了掣肘母后,其中,也是有这个缘由。你的其二呢?”

严律就这么定定地看着皇上,大声地道:“若是微臣与宁瓷公主成婚了,微臣便是这世间闲散的驸马爷。咱们大虞律例有云,驸马不得入朝为官,待得那时,微臣就有很多时间去忙活那些个酒楼商铺,好安安心心地做一个皇商。到时候赚得一些银两,按比例来孝敬皇上,您是作为内帑所用,还是充做国库,全凭皇上您自己的心意。”

这话一说,皇上一直以来对严律有所戒备的心,顿时放松了几许。

刚才他紧绷着脸庞的模样,再度和缓了起来。他甚至有些诧异地慢慢站起身来,着实震撼地道:“严爱卿,你真是这般想的?”

“当然。”严律认真地点头道。

皇上赶紧离开龙椅,将严律扶了起来,宽慰道:“纵是盛夏,地砖寒凉。”

严律的唇边有着很浅的笑。

他当然知道皇上一直以来都在提防着他,一边想要利用自己来扳倒太后,一边又怕自己位高权重,渗透皇权。

这下可好,若是他与宁瓷来一场大婚,限制住他的权势不说,还能将简雪烟戴着的这顶“宁瓷公主”的封号牢牢地扣在她头上一辈子,以此,便是与太子燕玄做一辈子的皇兄妹。

这真真是一箭三雕的美事。

但是此时,皇上叹了口气,道出了心底的担忧:“可是,母后的权势尚有半数未除,你这个时候若是成了驸马爷……”

严律笑了笑:“自是要等简家大仇报了,再大婚啊!”

“哦!”皇上也笑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是在此之前,还请皇上赐婚,”严律顿了顿,略带着急地道,“微臣现在,只想要一个宁瓷公主夫君的名分。”

皇上脸上的笑意再度收拢了。

他缓缓地踱步走回龙椅,又若有所思地坐了回去,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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