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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谢云程这次在宫中设宴还是为的还是论功行赏的事。虽然他前段时间就在庆宫宴上加封了许多人, 但仍有些人未能得到嘉奖,他这次借着这个由头封一些自己身边的人,然后再将恩惠通过上级一层一层拨下去, 保证每个有功之人都有赏赐可以拿。
帝王之道施恩上下,谢云程做事越来越老练了。
宣凤岐来时不算太晚,他还未进午门就听到了一阵恭维声由远及近,“大将军现在可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啊,我们这些部下日后还要仰仗着大将军呢!”
“哈哈哈——我也不过是随陛下打过几场胜仗而已, 是陛下体谅我在边关戍守已久才看得起我,我等自然要对陛下忠心耿耿。”
那几名副官听到这话后脸上的谄媚更盛, “哪里, 若不是大将军几次救陛下于水火之中,陛下又怎会对大将军如此重视?在下听闻大将军在京中好像有位嫡女,今年刚好二八。”
曹应听到那人提起这话后脸上浮现出飘飘然的神情:“小女向来不喜热闹,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
那人听到后又连忙夸赞,“大将军骁勇善战, 教养的女儿想必也是端庄有礼,温柔贤惠。恰好陛下也回京了,不知大将军可有意要与陛下结为亲家?”
曹应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后脸上笑的褶子又深了几分,“诶,别这样说, 小女哪里配得上陛下?”
周围的几人听到他这样说后纷纷不赞同, “现在望眼整个大周就大将军您的身份最高,如今又受陛下器重, 令嫒与陛下相配实乃天作之合。我想陛下一定不会拒绝的。”
曹应听到后又是大笑一声:“谁知道呢,这些话你们可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
“自然自然,我们都知晓分寸。”
话音刚落, 他们其中一人有些愁眉苦脸道:“可是陛下一向最听襄王的话,若襄王不许陛下成亲,那可怎么办?”
他这话不知道是戳中了谁,就连刚才脸上一直挂着笑意的曹应也逐渐拉下脸来,“是吗,我记得陛下最不喜我们议论襄王?”
那人听出了曹应话中之意,他连忙上前跪地,“大将军恕罪!”
曹应不想让旁人看到他苛待部下,为避免落人口实,他连忙上前一步将那人扶起,“王监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也是好心提醒一下,陛下以前确实最听襄王的话,可如今陛下长大成人又立下了赫赫战功,他自然不像从前那般依赖襄王。今日我话虽重了些,也是为了你们以后不要见罪陛下。”
“是,大将军的苦心属下铭记于心。”
这阵风波过后那一些人朝着朝堂大殿的方向缓缓走去。而这时宣凤岐才一脸凝重地从宫门后面走了出来。
自古以来帝王最忌讳的就是朝臣专权。现在的曹应可谓是风光无限,听刚才那些人的意思,曹应这是有嫁女儿的意思了。可惜他不知道上一个非要把女儿塞给谢云程的人是什么下场。
宣凤岐本以为曹应在边关戍守多年,他至少应该见好就收,心也该沉稳一些,没想到他连耿志山半分都比不上。现在他们在宫中就敢堂而皇之的讲这些,若日后谢云程稍不注意,恐怕曹应就连造反的心都有了。
随行的洛严看到宣凤岐紧锁眉头在原地站了许久,于是他便提醒道:“王爷,再不走的话就该迟了。”
宣凤岐听到他的声音后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点了一下头:“嗯,走吧。”
谢云程这次设宴的地点是在乾清宫正殿,也就是每日朝臣上朝的地方。宣凤岐从正门走进想要绕回到自己的位置时,一名宫女从他身旁走过来,“王爷,陛下请您坐到上面去。”
宣凤岐听完这话抬起头来看向正用一副慵懒的姿势倚靠在龙椅上的谢云程,谢云程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宣凤岐摇了摇头,他继续道:“替本王多谢你们陛下的好意,只是今日众臣皆在,若是不合规矩恐怕会惹出些闲言碎语。”
小宫女见宣凤岐不答应,于是又道:“王爷这是陛下的命令,奴婢自知性命卑贱,还请王爷救奴婢一命!”
宣凤岐听到这些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愠色。
谢云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威胁人了?
他不知道谢云程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手段等着他,他在原地愣了片刻后才缓缓移动脚步朝着龙椅的方向走去。
谢云程见到宣凤岐朝他走来时眼睛都亮了起来,若不是今日有碍于朝臣,他恨不得宣凤岐也坐到自己这张龙椅上。
宣凤岐坐到谢云程身边的时候大臣也来得差不多了。谢云程随即颁布了加封人员的名单以及犒赏三军的旨意,宣旨太监一本正经站在旁边宣读圣旨时,谢云程那只不老实的手渐渐朝着宣凤岐的方向伸去。
而宣凤岐正仔细观察着堂下那些人的一举一动——有些人会因为自己得到了封赏而欣喜万分;有些人则愁眉不展;而有些人却时不时盯向了他。宣凤岐能够感觉到有几个略微带有敌意的眼神投向他,这其中便有曹应。
宣凤岐能够看出来曹应眼中那毫不遮掩的野心。
不过宣凤岐也能理解曹应的心情,人一旦得到泼天富贵就不会再想回到从前过苦日子,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利地位,为了得到跟现在一样数不清的荣华富贵,他会拼命往上爬,直到贪婪的欲望将他吞噬。
太监宣读完圣旨后,众臣起身山呼:“臣等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就当宣凤岐想跟那些人一样起身时,他却发现旁边伸来了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他就这样僵坐在原地动弹不得。谢云程此刻贴近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皇叔,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帝后接受朝臣跪拜?”
谢云程被他这么一句没由来的话惊到不行,当然他现在最害怕的还是下面跪着的那些人发现谢云程牵着他的手。他将声音压低,“陛下,这里可是朝堂。”
宣凤岐朝他眨了一下眼:“我当然知道。”
宣凤岐不想让人发现,他用力挣脱谢云程的手,而谢云程却死死抓住他。宣凤岐知道自己敌不过谢云程,于是他深深叹了口气,“陛下,有什么事等到宴会结束后臣再单独跟你说行吗,你先放开我。”
谢云程听到他这样说后才松开了手,而宣凤岐一下将手抽离出来,为了避免谢云程再想动手动脚,他还特意往旁边躲了一下。
谢云程见到宣凤岐羞赧地低下了头,他才收起了自己那使坏的表情。他很快便恢复了庄重威严的模样朝着堂下的大臣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低下人听到声音后才齐齐起身。
谢云程此刻用余光瞄了宣凤岐一眼,他能够看到宣凤岐耳根后的薄红。
还真是可爱。
就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低下便有人来扫兴,“陛下如今已班师回朝,又拥有如此功绩,那王爷是不是要考虑还政于陛下了?”
宣凤岐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中无法自拔,他听到有人提起自己便抬头往下看去。
那个人话音刚落,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微臣也以为王爷该还政于陛下。”
谢云程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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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后刚才还略微带着笑意的脸瞬间阴鸷下来。
他是忍着杀人的冲动才憋出一段和颜悦色的话,“诸位爱卿说的有道理,但孤初回到玄都,有些朝政上的事还不太清楚,皇叔可跟随在孤的身边辅政。”
“陛下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内政有六部尚书,军情有镇远将军辅佐。朝政之事实在不需要王爷烦心了。”
谢云程听到那人这样说后咬了一下后槽牙,“是吗?可是这些年孤在外行军打仗的粮草都是皇叔尽心尽责才没有出现纰漏,皇叔为孤监国的这五年里大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叔就是留在孤身边又有何不可?”
宣凤岐看到谢云程额上暴起了青筋,他知道谢云程快要忍不下去了,于是他连忙拍了一下谢云程的手背示意谢云程先冷静一下。
谢云程听到那些人的话越来越烦躁,他想要说再有人说宣凤岐的不是,他就不再与之辩驳,干脆把人拉下去砍了吧。
可是就当他冒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他感受到宣凤岐的手心的温度,他那种想法刚冒出便被掐灭。宣凤岐见他面色缓和了几分后才看向刚才那几个说要他还政于谢云程的人。
这些人他都认识——他们都是刚才跟在曹应身边的人。
曹应身边不仅有他在军队中的旧部,还有几位言官帮着他说话。
虽然他刚才一句话也没说,但他都是在借这些人的口说自己的想法。他或许是想成为第二个耿志山,但他太急了,急到不加以任何掩饰。
宣凤岐想,曹应心里应该很清楚,只要有他这个王爷横在玄都一日,他的登天梯便像堵住一般,停滞不前。
宣凤岐此刻正了神色开口:“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本王自然会还政于陛下。况且陛下回京后,本王就甚少插手朝政之事了,若这样都不够的话……镇远将军应觉得如何呢?”
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的曹应。
曹应到底是没在官场待过,宣凤岐一下便看穿了他的把戏,所以他也不打算给曹应留情面。
曹应听到宣凤岐提起他时愣了一下,但他很快起身道:“陛下,臣以为刚才诸位大人所言也是有理,陛下既然体恤王爷这五年来监国的辛苦,何不赏赐王爷一块封地呢?”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曹应这么快就开始针对宣凤岐了。虽然曹应手中已没了那些罪证,但不能保证他为了赶走宣凤岐会做出些什么。
第142章
曹应这般按捺不住, 宣凤岐倒有些开心,毕竟对付把心机全都摆在明面上的曹应可对付老谋深算的耿志山要轻易的多。他此刻目光转向了谢云程,可谢云程却一脸阴沉的模样, 好像下一刻他的怒意就从胸中喷涌而出。
宣凤岐轻唤了一声谢云程:“陛下,臣以为镇远将军说的甚有道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谢云程的理智被宣凤岐的话给拉了回来,他收起脸上阴鸷的表情,随后笑了一下, “孤也觉得不错,只是要给王爷哪块地方作为封地, 孤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谢云程说完后, 看懂他眼色的朝臣已经开始喊道:“陛下所思甚是!臣等拜服!”
曹应听到这里不得不借着这个台阶往下:“是,臣自然以陛下的心意为重。”
“好了,今日也不早了,重人都散了吧。”
话音刚落,朝臣纷纷起身:“臣等告退。”
说完他便起身一下抓住了宣凤岐的手, 此刻那些朝臣刚行完礼,几个人听到动静后已经微微眼小心翼翼往他们二人走的方向看去。但谢云程没有丝毫顾忌,他毅然决然地紧紧抓住宣凤岐的手就往台下走去。
宣凤岐慌乱中想要甩开谢云程的手,可是他却不得不顾着那些朝臣,只是还未等他甩开谢云程的手, 谢云程便已经带他走了出来。朝臣散去时有人窃窃私语, “刚才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见陛下好像抓住了襄王的手?”
“诶, 这里可是宫里,你不要脑袋了?”
那些大臣都心知肚明,但没有一个人敢挑破这件事。
反而是最后才走的温郁一直等在大殿门口往谢云程跟宣凤岐刚才离开的方向张望。少年多半是藏不住心思的, 温郁对于这点是了然于心的,他跟宣凤岐共事了那么多年,未必看不出宣凤岐脸上的慌张无措,恐怕现在的陛下动了跟先帝一样的心思了。
……
“放开,快放开我——”
宣凤岐被谢云程拽着走了一阵路,谢云程才微微松了手,而宣凤岐也趁此机会一下甩开了他的手。
他此刻满脸愠怒:“陛下知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吗,那些朝臣都还没走,陛下怎能这样做?”
面对宣凤岐的斥责,谢云程脸上浮现出羞恼之色,他不管不顾缓缓将宣凤岐逼到长廊的一跟红柱子上,“我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那么让人不耻吗?”
本来谢云程今日一而再再而三试探他的底线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当他听到谢云程这一腔怒火的质问后更是怒从心来,他嗔视着谢云程,“可是陛下昨日才答应过我要许我一年的时间,是陛下不遵守自己的诺言的!”
谢云程看到宣凤岐这副激动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对宣凤岐说的话有些重,他此刻低下头来,“可……可是我没答应过皇叔不能跟你牵手,你知道的,喜欢一个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跟皇叔亲近,我自从回来的那一天就想着要时时刻刻跟皇叔在一起,我想牵着你的手,想拥抱你,甚至想……”
当他说到这里的时间忽然像是哑火似的不再言语了。
宣凤岐愣了许久,他因为刚才情绪激动心里又泛起了一阵绞痛,他死死咬着下唇缓了许久才缓了过来。而谢云程这时也察觉到了宣凤岐的异样,他连忙扶住宣凤岐,“皇……皇叔,你没事吧。我……我只是太喜欢你皇叔,我刚才不是有意要气你的,我看到皇叔生气难过,我会比任何人都伤心,可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皇叔,对不起……”
宣凤岐缓过神来时便看到谢云程将哭未哭的样子,他虽然不知道很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他能理解谢云程。就像他在谢云程小的时候会觉得这个小孩子长得冰雪可爱,想忍不住伸出手来触碰小云程的头那般。
宣凤岐偏过头来:“我不怪你,你不要哭。”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眼中那阵阴郁瞬间一扫而光,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皇叔真的不怪我?”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问后抬起眼看他,只是他一抬头就对上了谢云程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他只得无奈点头,“嗯。”
谢云程再一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脸上的笑意更盛,“我就知道这个世上只有皇叔是最懂我的。皇叔……我真的很想让那些人都知道……”
就当他满心欢喜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被宣凤岐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不行!”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脸上的神情逐渐被惊慌取代,“为什么不行?皇叔这么多年来为我的江山尽职尽责,只是一个皇后的位置而已,他们不会反对的。”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这番话后心里的那股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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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又涌了上来。谢云程平时看起来是多么聪明的一个孩子啊,为什么他老是在这件事上装傻充愣?
宣凤岐此刻狠狠推开了堵在他面前的谢云程,“陛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自古至今就没有一个帝王会立男子为后的,你想过你的江山吗,想过你的子民吗,你知道你一旦把这些心思说与他人听,你会承受怎样的代价吗?”
宣凤岐这一连串的话语把谢云程问得哑口无言。他能够在宣凤岐脸上看到怒气,这就说明此时的宣凤岐已经十分生气了,他垂下头思考了片刻。
半晌,他又抬起头一边观察着宣凤岐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皇叔是在担心我是否能服众吗,如果皇叔真的介意,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只要能跟皇叔在一起江山地位我都可以舍弃的!”
宣凤岐听到这话有些错愕地睁大了双目,他抬起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陛下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最刺心的话不过是这一句。
谢云程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宣凤岐,“我……我哪里变了?”
宣凤岐看着执迷不悟的谢云程,“在我的心中陛下合该成为千古明君的,你该一心为国为民,而不是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感情舍弃你的江山你的子民!你知道你如果这样做的话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大周会起多少次内乱吗?”
谢云程听着宣凤岐的话神情也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最后他竟然像是自嘲似的冷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这笑里好像夹杂着的委屈,他抬起头来用一种从未对宣凤岐用过的眼神恶狠狠盯着他,“可是那是你脑中的想法,你觉得我该成为千古明君,你觉得我该在乎那些人的死活。可是……可是……”他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起来,“我从来都不在意他们,是你给了我在这个世上生存的意义,你按照你心中所想让我长大,可是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那些。”
宣凤岐看到他又哭了,心里又是一阵酸痛。
真的吗?
他真的给了谢云程在这个世上生存的意义吗?
纵使这样,那个人也不应该是他。
就当他想抬起手来像从前那般去摸谢云程的头时,他却发现即使谢云程低着头也比他高出不少——他已经不是那个当初只要跑到宣凤岐身边,宣凤岐就能摸着他的头轻声哄着的孩童了。
宣凤岐停滞在空中的手又收了回去,而在此刻谢云程抬眼幽怨地看着宣凤岐,“皇叔,在你的心里我永远比不过江山社稷和权势地位,对吗?”
宣凤岐被他这句话问住了。
“我……”
他该怎么回答呢?
或许他以前在乎过,但他现在又不怎么在乎呢?
将死之人谁会在乎自己身处高位还是卑贱低下呢?他一开始努力处理朝政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这些年来步步为营,排除异己,培养心腹全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这样做的。
但在很久以前,谢云程还未出征时他便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那个时候他便不再执着于保命,他想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做出更多对百姓有利的事情,可时至今日他才发现谢云程的感情好像从未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宣凤岐沉默了良久,最后他才开口:“你就当我真是这样想吧。”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摇了摇头:“不……不会的……”
他失魂落魄地看向宣凤岐:“你对自己的心腹很好,对大周的百姓也好,但你怎么会对我这般狠心?”
宣凤岐越听越觉得心里疼痛难忍。
狠心吗?
宣凤岐从未感觉到。
他是从那日谢云程吻过他之后他才发现了这孩子对他藏着的心思,他无法回应谢云程的感情,如果这就算狠心的话,那他确实无话可说。
但他却怎么也做不到真的去伤害谢云程。
谢云程在外面打仗的那五年,他比任何都担心谢云程的安危,他临时安排进军队里的人三五个月才能往玄都递一次消息,他一定要看到谢云程无恙才稍稍放心。而这样的他,现在却被这个孩子哭诉着,说他狠心。
宣凤岐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随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
忽然天地间好像飘起了大雪,那些像芦花一般的雪朵随着凛冽的寒风卷起了地上的秸秆。雪花看着轻飘飘的,可是当这些冷冰冰的东西被大风裹挟着砸在人脸上时却是一种针尖似的疼痛。
而那时有个孩子就一直在这大风中背着一个草篓去已经冻住的湖面抓鱼。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的主人这个时节想吃鱼了。原本这种苦差事也用不着他这个长得还没桌子高又干瘦干瘦的豆芽菜去做的,可是他在庄子里一没亲人二又不合群,那些人欺负他才把这等苦差事扔给了他。
原本再苦的差事他也是做惯了的,只是这次很不幸——他不小心掉进湖里了。
刺骨的寒冷与窒息的痛苦将他淹没,他拼命挣扎着,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不甘心自己还没成为人上人,不甘心自己还没吃到这个世上最好吃的东西……他有太多的不甘心了。只是最后那种濒死的绝望还是将他淹没了。
他曾在书上看到过,冤死的人是会化作厉鬼的。所以他想变成厉鬼,他要去杀了苛待他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杀了那些平日里欺负他的公子哥,想让跟自己是同样的身份却总把苦差事扔给自己的那些仆从吓到失心疯。
在这个世上除了芸娘没有多少人能真心待他。
所以他好恨。
等到他听到这个世上的声音时,他还以为自己进入了阴曹地府。
“有无大碍,是非会落下病根?”
“禀王爷,幸好这孩子及时被救了上来,他只是受了风寒,只需要养上几日便好了。”
“那他为何现在还没醒来?”
“恐怕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吧。真是作孽啊,那么厚的冰,就算是大人掉进去也恐怕是难活下来,怎么能这么小的孩子去冰窟窿前面呢?”
他很明显能够听到那是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老者的声音。老者的声音他听着很熟悉,好像是那个经常给贵人看病的大夫,当然像他这种人是没有资格看病吃药的,感冒发热只要能熬过去就算是万幸,熬不过去的草席一卷随便一埋就了事,他也只是在那些公子哥生病时伺候在侧才看到过那些大夫。
他听说那些看病的大人都是从宫里来的,不论多重的病都能治好。
很明显,他是在做梦。
因为他没有资格让宫中的大夫给他诊治。
但是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好好听,就如书中所写的那般如环佩叮铃,甚是清脆。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结果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个长得如玉雕粉砌般的神仙美人。
他不敢相信这个世上还会有长成这样的人,所以即使他睁开了眼睛也未发声,他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后那个人才逐渐转过头来看向他。
这人一双凤眸最是好看,只是他眸中的双眼却想失了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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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光彩。
那孩子开口哑着声音问:“你……你是来接我去天上的吗?”
男子听到他这样问后愣了半晌,他的眼睛里逐渐恢复了一点光彩,“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小孩子嗓子疼得厉害,他只能小声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像你这样的仙子,我……只在画里看过。”
男子苍白的脸上忽然恢复了一点血色,“是吗?”
小孩子又继续道:“虽然我知道你是带我去天上的,但……我能不能不去?”
“为何?”
小孩子继续道:“因……因为我是冤死的,我想变成厉鬼,我要去报复所有对我不好的人,我不想成仙。”
男子听完他这些话后竟然掩面笑了起来。小孩看到他的笑容后眼睛都直了,他忽然有些后悔说自己不想跟他去天上了。
他笑完后眼中迸发出光彩,比刚才那副像被抽干灵魂的样子好看多了。
但后来他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死了,而那个长得如画中仙的人物便是当朝摄政王宣凤岐。他不是接自己上天的,而是带自己去当皇帝的。
那天他第一次住在温暖的房屋里,吃着从未吃过的食物,虽然油腻腻的他却觉得这是天上人间都不曾有过的美味。当他看着那名神仙要走的时候,他就连手中吃的都顾不得连忙跑向了门外。
他看到宣凤岐穿着单薄的衣衫立在大雪纷飞的庭院中。男人抬起头来,雪花落在他的眼睫眉间,就像是一副人间美景一般,但不知道为什么小孩总觉得男人的眉眼间总是飘着一种平静的死寂,好像有一种下一刻就要倒在大雪中死去的感觉。
他慢慢走到了男人身边,他想去拉扯男子的袖子,但当他看见自己满是油污的手后又急忙将自己的手在已经补过好多补丁的衣服上狠狠蹭了蹭。他确定自己的手干净后才去抓住画中仙的衣袖,“别……别难过。”
像木偶似的男子听到他这句话后才低下头来看向他,他那没有聚焦的眼睛里逐渐恢复了清明,“你怎么知道我在难过?”
小孩有些慌张,“我……我就是感觉你在难过,外面很冷,跟我一起去屋里吧?”
男子神情复杂地看了这孩子许久,随后他蹲下身子来伸出已经被冻得冰冷的手抚摸他的额头,“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的脸瞬间泛起了丝丝红晕,这个人不但声音好听长得如仙子一般,手指也修长好看,比他看过的那些养尊处优的贵人好多了。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长得肥头大耳又爱虐待仆从的贵人,他想变成厉鬼,第一个报复的也是他们。
“我……我叫小九。”他紧攥着衣角然后有些羞涩地回答道。
男人轻抚着他的头,虽然他的指尖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那孩子却觉得无比温暖。
“记住,以后任何人问起你来,你就说你叫谢云程。”
……
谢云程趴在床边昏昏欲睡,不知为何他又梦见了那天的场景。等到他回到皇宫,所有人都说他叫谢云程,但是这个名字是从宣凤岐口中说出来的,如果那日不是宣凤岐早早带人来寻他,或许他就不会活下来。
宣凤岐把他带回皇宫后就立刻扶持他登上了皇位,他其实在那之后是很想每天都见宣凤岐的。但宣凤岐好像不是很想见他,每次当他想见宣凤岐的时候,宣凤岐都不在,别人都说他只是宣凤岐找回来的傀儡,他的存在只会让人生厌。
他想见的那个人好像又变成那个冷冰冰的木偶了。
之后他就受到了宣凤岐长达一年的冷待,宫中的人也是看上位者眼色行事的。虽然宣凤岐不曾在衣食住行上苛待过他,但那些宫人可不那么觉得,再加上有朝臣接近他——说宣凤岐当初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行使权力的傀儡才选中了年龄小又好操控的他。
因为他长期见不到宣凤岐,他身边所有的人都说宣凤岐的坏话,他甚至暗中还受到过毒害,于是他便疑心疑鬼觉得宣凤岐对他真的另有所图。一日又一日的过去,宣凤岐扶他登上皇位后始终不见他,更不主动与他说话,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除了君臣外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有时候他见到宣凤岐时,宣凤岐总会呆呆地站在外面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
他听信了宣凤岐会害他的那些话,所以他又不敢主动去靠近宣凤岐了。
但他真的真的很喜欢宣凤岐,喜欢初见时宣凤岐的笑脸,可是除了那一次外他再也没有见过宣凤岐笑了。就当他想再去试探宣凤岐时,前线就传来了衡城战败,呼延海被屠城的消息,而这次决定跟北召国打仗的正是宣凤岐。
那时的宣凤岐好像被抽走灵魂的木偶,漂亮却又呆滞,他只轻飘飘扔下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就了事了。
一时之间,朝中对他的贬评答到了巅峰。
他早就听说过宣凤岐会杀掉说他坏话的人,所以他不敢说,但又想去发展自己的势力。
而就在这时宣凤岐进宫赴宴后便气绝身亡了。
那个时候谢云程并不敢相信这一消息。
怎么会呢?
明明上一刻他们还在宫宴上,怎么宣凤岐回去就气绝身亡呢?
他知道自己是被宣凤岐扶持上去的,朝堂上支持他的臣子不多。万一这个时候发生内乱,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他害怕的爬到了床底下躲了三天三夜,直到他派到宣凤岐府上的人回来告诉他,宣凤岐又活过来了。
那个时候谢云程说不是心里是高兴还是复杂,他什么都不想,也不想自己暗中在宣凤岐府里安插人会不会被发现,他只想快点去见宣凤岐。
寝殿内的蜡烛都快燃尽了,远处天边也微微泛起了鱼肚白,谢云程的头昏沉到快要点到了床上的被褥上,而此刻有一双温暖的手拖住了他的额头。谢云程这个时候才醒过神来,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宣凤岐那双有神采的眼睛。
谢云程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太好了,皇叔,你终于醒了!”
宣凤岐微愣了一下:“陛下,嘶——我这是怎么了?”他只觉得头很痛,而且他还梦到了谢云程小时候,他又看到了谢云程可怜巴巴站在风雪中等他回首的身影,他还弯下身来问谢云程叫什么名字。
谢云程他有不舒服,于是小心翼翼道:“皇叔别动,太医说你气急攻心才至昏厥,现下要静养才行。”
宣凤岐:“气急攻心?”
谢云程听到他这样问后面上尽显愧疚之色,“对不起皇叔,我明知晓你身子不好还气你,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这样跟你说话了,求你不要怪我——”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才回过神来。
哦对,他好像在失去意识前在跟谢云程吵架。
虽然谢云程不停的跟他道歉,但他真的没生谢云程的气。
“好了陛下,我没生气。”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光:“真的?”
宣凤岐看到他这个眼神后恍惚间好像又把他跟梦中那个眼神炽热抓着他的衣袖说让他别难过的孩子重叠在一起。他此刻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搭在了谢云程的头顶上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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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会生陛下的气。”
谢云程听到之后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低下头来好让宣凤岐够得着,他继续道:“我保证不会再对皇叔说过分的话,皇叔不是答应过要我等一年吗,我以后不会对皇叔做出格的事,所以皇叔那个承诺还作数吧?”
第143章
宣凤岐就这样凝视着谢云程许久, 最后他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嗯,作数的。”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才稍稍放心,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脸, “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皇叔我一定会做的。”
宣凤岐不想听谢云程那么多的承诺,因为谢云程的诺言对他而言是没有用的。不过他不会把谢云程再往外推了,或许在剩下的日子里他能让谢云程感觉到开心一点也行。
“嗯,我知道。”
话音刚落, 谢云程就像他小时候那般十分温顺地贴在了宣凤岐的床边,让宣凤岐轻抚着他的额头。
这样的时光安静又幸福, 谢云程多想这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
宣凤岐醒来后才发觉自己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 而且在他昏倒后还是谢云程把他抱回去的。幸好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要不然宣凤岐又要想应对那些朝臣的措辞。
谢云程情急之下请了宫中的太医为宣凤岐诊治,幸好洛严给他一直用着药吊着精神,所以那些宫中太医也没诊断出什么来。
宣凤岐那日被谢云程匆匆拽着走了后洛严就被留在了宫中,当他得到命令回到宣凤岐的身边后就发现谢云程就已经让宫中的太医为宣凤岐诊脉了。
幸好一切都没有出差错。
只是令洛严心中有些不安的是那位宫中资历最老的章太医。
前日章太医为宣凤岐诊脉时忽然叫了住了他, 问他神医谷中的公仪绶是否还安好。
洛严已经很久没有从旁人口中听到他师兄的名字了,当章太医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反而愣了一下。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难以遮掩的震惊:“这位太医认识我?”
章太医继续寒暄道:“鄙人在年轻的时候也曾去神医谷游学了几天,那个时候公仪公子还在老谷主身边当小药童,没想到晃眼间十几年过去了,老谷主仙逝的时候在下就想去神医谷吊唁, 只是那个时候宫中实在是有事以至于分身乏术。洛公子在王爷身边我便觉得你熟悉, 没想到你也是神医谷的弟子,神医谷在下也多年未去, 如今见到故旧也想问声安好。”
章太医竟然去过神医谷,这是洛严没有想到的。那日洛严客套的与章太医说了几句话,随后章太医沉吟了片刻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只是眉间的疑虑还是没让他将心中所想倾吐出来,最后章太医只是讪讪问:“说来惭愧,鄙人虽然在这宫中当太医几十载了,但这医术还是比不得洛公子与公仪谷主。王爷病痛缠身多年,这期间鄙人也曾为王爷诊治过,只是王爷这病总是不见好,洛公子妙手回春,是当世不二的医者,王爷这病在洛公子这里以为如何?”
洛严听到他这番像是试探性的问话后愣了一下,随后他笑了笑,“王爷只是身子虚弱,只要日后精心养护定能无碍。”
只是他这话刚说完,章太医眉头像是拧成一股绳,“若是一个不小心会怎么样?”
洛严听到他这句话脸上那丝有些假的笑容都快崩不住了,章太医在宫中几十年也是学会了察言观色的,他看到洛严这表情后又立刻笑了起来打圆场,“哎呀,瞧在下这张嘴,王爷心系百姓上天自然能让他逢凶化吉,是在下说错话了。”
洛严这时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章太医又道:“这个世间确实没有什么神药,但洛公子不一样,您是神医,您定会救得王爷的。”
洛严听到这话后就已经明了了,就当他神色复杂地看向章太医时,那名老者微微欠了一下身子,“时候不早了,在下便先行一步了。”
洛严点了一下头,“大人慢走。”
章太医转身离开后,洛严的视线继续追寻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
洛严想章太医应该知道宣凤岐中毒已深了,但他现在却没有这件事告知任何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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