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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凤岐在先帝身边辅政的时候建议每年春分后在民间设置农桑礼,皇帝届时会亲自前往农田播种耕地以示大周对农桑的重视。自然,宣凤岐的这个提议让民间百姓确实感受到了皇室对农耕的重视,之后的几年里谢玹沉迷于宣凤岐的美色便不再四处征战,他整日里在乾坤殿中与宣凤岐欢愉享乐,到最后朝也不上了。
而这个时候谢玹的身体每况愈下,他也受到了宣凤岐的蛊惑,在他还没有驾崩的时候就许了宣凤岐摄政的权利。
温郁这几天一直在忙农桑礼的事情,当他听到抚远大将军骤然成了太傅之后还有些惊讶。他经由打听才知道,加封耿志山为太傅的旨意是谢云程亲自下的,宣凤岐并未干涉。
温郁一想到这里就奇怪了,宣凤岐恨不得在朝政上事事都亲力亲为,既然谢云程有了这心思那他为什么不阻止呢?
耿志山是手里有兵符的人,他在远疆还有着十几万将士,如今小皇帝加封他给太傅也并未收回他的兵权,那就代表着他想看到耿志山与宣凤岐分庭抗礼的局面。
虽然耿志山不太可能有谋反之心,但是宣凤岐看到谢云程加封有兵权的耿志山就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吗?宣凤岐一向是爱权如命的,他为了权力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但在这件事上温郁反而看不太明白了。
就当温郁整理书案上的折子的时候,一个穿着退红色圆领袍的少年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温兄,温兄,你真的是让我好找啊!”
温郁听到这阵熟悉的声音之后紧皱着眉抬起头来,他看着那名少年拿着一包瓜子坐在了他对面:“你听说了最近的事了没?”
温郁看到裴砚之后翻了个白眼:“你现在不是陛下的伴读吗,这个时候你来我这儿干嘛呀,难道是上次还没被襄王打服吗?”——
作者有话说:噢耶,日六成功!
第34章
裴砚听到他这话之后微微愣了一下,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些嗔色:“我被打已经够惨的了,你还反过来挖苦我?对了,你来礼部, 那个李老头有没有为难你?”
温郁摇了摇头:“我如今正筹划着农桑礼的事情,再过几日陛下就要亲自去城郊外的农田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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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执礼了。我现在正当职,若是真的让李儒风看到我与你在此闲话,恐怕他会抓住机会到宣凤岐面前参我一本。”
裴砚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放心放心,如果那个李老头要是敢参你一本我就把责任全都揽下来。”反正他安国公之子的身份, 就算宣凤岐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因为这事打死他。
裴砚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陛下亲行农桑礼的时候,襄王也得随行在侧吧?”
温郁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如此, 我行事才要格外小心些, 上次是我运气好才只是被贬到礼部办事。若是再惹怒襄王的话,那我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裴砚将瓜子皮吐到了另外一个牛皮纸里:“上次我本来想为你出口气的,没想到我却挨了一顿打。”
温郁听到这话无奈地看向他:“你年轻,就算说出错话也能当成童言无忌,再不然你爹也可以为你兜底。如若不然, 襄王又怎么会只打你十板子就能了事?”
裴砚缓缓磕着瓜子,他赞同似的点头。
温郁又道:“以后你说话也要小心一点,若是以后再有什么大错,纵使有安国公也保不住你。”
温郁和裴砚此刻心里都知道宣凤岐不是能轻易招惹的,他们只能在宣凤岐面前谨言慎行。
“对了, 你不是侍奉在陛下身侧, 教他打猎射箭吗?今日怎有闲心来我这里?”
裴砚此刻将自己的那包瓜子放到了旁边放着茶壶的红木矮桌上:“陛下有了抚远大将军当太傅,大将军的箭法自然是比我强百倍, 所以我今日才得闲来你这边逛一逛。”
温郁听到这话低下头来沉思着。
裴砚见状接着说道:“我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来找你的,没想到陛下会请耿老将军当太傅,他手中有先帝赐的兵符, 边塞的三军都听他调令,陛下这一步棋走的可真好啊!”
温郁看到他说这番话时显得十分高兴,他紧蹙起眉头来:“你真的觉得陛下走的这一步棋好?”
裴砚微蹙眉头:“陛下封耿老将军为太傅哪里不好了,这样老将军就有能力与襄王抗衡了,陛下也不至于孤立无援了。”
温郁听到他这番见解之后暗自冷笑了一声:“也不见得。”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宣凤岐从来都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既然他没有管这件事情,那就代表着他心里其实是默认让谢云程封耿志山为太傅的,下一步他可能就要对耿志山手中的兵权下手了。
裴砚在温郁的礼部司坐了一会儿,他在温郁耳边悄悄道:“温兄,我告诉你,陛下有意要拉拢我们支持他。他应该是动了要除襄王的心思,只是现在他手中无权,他让我暗中观察朝中哪些人对他是忠心的。”
温郁听到这话之后警觉起来,他向四周看了一下,此刻室内室外并无他人,他见状才松了口气,他轻声道:“既然是陛下亲口吩咐你的,那你就好好按照命令办事。还有,以后门前人后说怕不要这样口无遮拦了,若是被人抓住把柄了,那死的就不止你一个人了。”
裴砚听到他的劝告后睁大双眼为自己辩解道:“这件事除了我以外我只告诉你你一个人,我连我爹都没有告诉。毕竟这件事太大,陛下确实手中无半点权力,我还是会谨慎行事的。”
温郁听到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心都快跳出来了,他一边往门外看着一边上前捂住了裴砚的嘴:“这里可是皇城,外面指不定有多少眼睛盯着呢,你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
裴砚听到这话后露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眼神来,他被捂嘴捂得太紧了:“唔唔……我,我知道了。”
温郁听到之后才无奈地松开了手:“你在安国公府的时候自己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你在外边你要小心谨慎,不要行差踏错,明白了吗?”
裴砚听到他的再三叮嘱后狠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自从我上次被打板子我就知道了。”
他确实仗着自己的身份做过许多过分的事情,当然了宣凤岐也是第一个狠狠责罚他的人。安国公一家三代都为大周鞠躬进瘁,裴砚更是未满十岁就被封了侯,他的身份就算放在玄都城内一众公子哥里都是显赫的存在。
他虽然有时候爱闯祸,但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就是不服宣凤岐只凭着自己的一张脸就从平民百姓爬到了异姓王的位置,他第一次进宫当伴读的时候也是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才一时脑热作诗讽刺了宣凤岐。
但令他意外的是,他所作的诗对宣凤岐毫无作用,宣凤岐还指责他身为皇天贵胄不能真正理解世间百姓的疾苦。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宣凤岐那一脸高傲冰冷的样子,那人就像看蝼蚁一般看着他说出“你不配”那句话。
裴砚那天挨板子的时候没哭没喊,但是他回到家的时候眼泪就一直忍不住往下掉,他不知道宣凤岐这个从最底下爬上来的人为什么要说他“不配”。裴砚真的很在意这件事,不过从那以后他也变乖了,至少他真的知道宣凤岐真的是威严不可冒犯的。
但是谢云程跟宣凤岐的关系很好,他跟在谢云程旁边的时候时常会看到宣凤岐对小皇帝露出一直独属于那个人的温柔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之后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后来他转念一想,宣凤岐之前对先帝就是这样的,那他对现在的皇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裴砚跟温郁闲话了许久,到后来李儒风过来巡查温郁准备农桑礼的时候,裴砚才离开的。
裴砚现在是谢云程的伴读了,他同其他人一同住在永和宫中,虽然伴读人数众多但还是一人一间房的。他还带了两个贴身的小厮进宫,他们这些伴读跟朝中文官一样,只有到每月休沐的时候才能回家。
李儒风曾经跟温郁就不对头,如今温郁被宣凤岐贬到他手底下做事,他就明里暗里给温郁使了许多的绊子,就算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李儒风都要让温郁处理。温郁经常批公文到半夜。
不过,他也早就猜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裴砚离开的时候正好碰上李儒风,他客气地向李儒风打了招呼:“李尚书,您老最近好吗?”
李儒风认出了这名少年是安国公家的小侯爷,而且现在还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他连忙道:“小侯爷实在是客气。”
裴砚继续笑着说道:“我路过礼部司,偶然觉得口渴,所以到这里来讨杯茶吃。我与温侍郎原是知己好友,我父亲也与他有几份交情,李尚书要多多关照他呀。”
李儒风听出了裴砚这话中之意,他连忙应下话来:“是,小侯爷放心。”
裴砚说完便转身离去了。他刚才话中提了一句他爹,想必李儒风看在安国公的面子上也不会太过为难温郁了。
……
乾坤宫暖阁中,宣凤岐拿着手帕捂着嘴剧烈地咳着,而洛严此刻侍奉在他旁边诊脉,他面露难色:“在下不是说要王爷要多加静养吗,王爷的风寒为何加重了?”
宣凤岐一边磕着一边道:“本王最近出了趟……咳,出了趟门,可能是夜里回来的时候被风扑着了。咳咳……怎么很严重吗?”
洛严的眉头越皱越紧:“这风寒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王爷素来体弱,若是卧床静养几日也无大碍,但王爷带病外出,以致邪风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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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这几日实在是不宜出门了。”
宣凤岐微愣了一下,他为了减少咳嗽的频率,于是便放轻声音说话:“若本王听你的话吃药静卧调养,在春分之前能好吗?”
洛严听到这话之后微微抬头,他看到宣凤岐双颊咳得都红了,他的肤色永远都像有一种病态的白,如今他病了眼尾带着像胭脂渲染的红一般。他有些移不开眼睛,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心思,可是当他听到刚才的话后才明白: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啊?
洛严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自然,请王爷放心。”
宣凤岐听到他这话后微微点了点头,他现在的头有些痛,他感觉自己在发着低烧。洛严为宣凤岐诊完脉后便绕到后殿亲自去为他煎药了。
现在都快春分了,宣凤岐这副身体还能感染风寒,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弱啊。
宣凤岐头晕晕的,他吃不进任何东西,所以他钻进被窝里强迫自己睡着。他想,兴许睡一觉就好了。宣凤岐闭上眼睛开始想自己这整个冬天一共感染了几次风寒……太多了,他好像记不清了。
因为这个冬天的时候他一直在喝药,各种补药还有治疗心疾风寒的药……所以时间久了他感觉自己都浸在药罐子里了,身上都有一种抹不去的药叶的苦味。
就在宣凤岐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一个声音离他越来越近:“皇叔,皇叔……”
宣凤岐轻轻拽开了被子,他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少年穿着一身鲜艳的正红色圆领袍,袍子上绣着五爪金龙,袖侧两边是朱雀图腾,宣凤岐被烧得脑子有些不清醒,他想要缓缓爬起来:“陛……咳咳,陛下。”
谢云程见状连忙跑了过来,他将宣凤岐轻轻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皇叔病成这样怎么不遣人来告诉我一声?”
宣凤岐看着他一脸担心的样子之后轻笑了一声:“不过是风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陛下不必咳咳……担忧。”
谢云程见状坐到床头,他扶起宣凤岐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皇叔还说呢,你已经三日没来陪我用晚膳了,这三日我来见皇叔也总见不着,若不是我看到洛严进殿,皇叔还不打算让我知道吗?”
他此刻真的很急,宣凤岐都能听到他的心跳是快速的“扑通扑通”地跳。
宣凤岐住进皇宫是为了方便处理政事,他也会时不时陪谢云程吃一顿晚膳或者是一些点心。这些谢云程都细数着,他算着宣凤岐最忙的时候也会隔三天也会陪他来用一次膳,可是这次已经过了三天了,他却见不到宣凤岐,所以他有些害怕。
谢云程也说不上来自己害怕什么,他害怕宣凤岐忽然出事了,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依靠谁。但是他不能否认,如果宣凤岐真的就这样病逝了,他会更加顺理成章夺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但是这个世上除了宣凤岐会陪他用晚膳,为他治冻疮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他恨这个人用权力杀死自己在乎的人,但他现在也离不开宣凤岐。他不敢赌耿志山是否也能同宣凤岐那般有能力稳固住大周的江山,他也不敢赌那些看似站在他身边,对他忠心的人是否真的忠于他。在一切都还是未知前,谢云程只能依靠宣凤岐。
还没到那一天。
宣凤岐听到这话之后轻声慢语道:“陛下今日,咳咳……用过午膳了吗?”
谢云程摇了摇头:“我心里一直记挂着皇叔,所以吃不下饭。”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之后一脸愧疚道:“让陛下担心是臣的不是,陛下正在长身体,不能不吃饭。陛下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得要为了臣好好吃饭。”
谢云程今日穿得单薄,但是他的胸膛却很温暖,宣凤岐倚靠在他的怀中的时候感觉好受多了。谢云程听到宣凤岐的叮嘱后狠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吃饭。但是这得要等皇叔病好了后,要不然我就一直吃不下饭去。”
宣凤岐听到他这话之后又笑着摇了摇头:“陛下,即使没有臣在您身边,那些宫人也会小心伺候您的。您的每顿饭都有专门的宫人试毒,请您不用担心。”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番话之后蓦地睁大眼睛:原来在他眼里,我来求着他一起吃饭就是拿他当试毒银针吗?
谢云程刚才还在闪着泪光的眼睛忽然黯淡了一下。
不过也对,他现在与宣凤岐之间也不过是因为利益而互相利用罢了。就算宣凤岐这样想也无可厚非,但他真的没有这样想过,他真的只是想宣凤岐陪他吃顿饭罢了。
他想告诉宣凤岐最近的膳食中多添了几样新鲜的花样,他尝着那几道菜好吃于是想跟宣凤岐分享。
就当谢云程沉默之际,洛严捧着药碗走了过来:“参见陛下。”
谢云程听到这阵声音后抬起头来往洛严那边看去,他看到那名俊美男子左眼眼尾下的那颗红痣。谢云程知道洛严是宣凤岐的贴身近侍,他在这个宫中只为宣凤岐一人诊脉配药,宣凤岐体弱多病,所以他经常出现在宣凤岐身边。
谢云程这个时候又想起了那些宫里人的风言风语:
“洛神医长得如此玉树临风,王爷怕不是看上他了吧?”
“早就听说王爷喜欢长相俊美的男子,更何况洛神医眼尾一点红那么勾人,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把持不住。”
“洛神医只为王爷一人诊脉,平时我们这些人又不敢到王爷近侧侍奉,到时候殿门一关指不定要做哪种事呢。”
谢云程很讨厌那些人说的话,纵使宫里的人少了很多,但他还是听到过不少类似的话。他现在心中忽然冒出了一种冲动——一种想要把洛严眼尾那颗红痣剜下来的冲动。
宣凤岐又感觉到了谢云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在“噗通噗通”地跳动,他那冰凉的手摸到了谢云程那双还未长大的小手,谢云程的手在发抖。
他是在生气?
宣凤岐抬起头来看着谢云程那有些难看的脸色,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谢云程总是对洛严抱有一丝敌意。
宣凤岐直起身子来:“咳咳……洛神医,你先把药放下吧,本王待会儿喝。”
洛严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来,他对上了谢云程那锐利的眼神,他也感觉到了这个小皇帝不是很喜欢他,但他还是接着说:“王爷,这药刚刚好,若是再放就凉了。”
谢云程听到他这话之后冷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把药给孤,你先下去吧。”
洛严听到这话之后,他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宣凤岐,宣凤岐见状也朝他点头:“洛神医今日辛苦了,你先下去歇着吧。”
洛严听到宣凤岐这番话之后才将药放在床边的紫檀矮桌上,他缓缓往后退,随后转身离开了寝殿。
谢云程见到洛严走后神色缓和了一些,他捧起了那装满褐色药汁的玉碗:“皇叔,快将药趁热喝了吧?”
宣凤岐见状接过来药碗,他屏住呼吸一口气将那碗苦得倒胃的药喝了下去。他喝得太快,下巴还沾了几滴药汁,谢云程见状连忙抽出自己手中的帕子为宣凤岐拭去药渍。
这药虽然苦,但是他已经喝惯了,倒也不至于控制不住表情。谢云程将碗放到了旁边的桌上,他又捧起了桌上放着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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饯:“皇叔快点吃点甜的去去嘴里的苦味。”
宣凤岐摇了摇头:“臣什么都不想吃。”
谢云程听到他这样说后便又将蜜饯放回了原处,宣凤岐喝完药后又躺下了,他摸着谢云程那双温热的手:“陛下这是第二次喂臣喝药了。”
谢云程听到他这话后微愣了一下,他就像是想要把宣凤岐那只没有温度的手暖过来似的贴在他的脸颊上:“既然如此,那下次我生病了,皇叔也来喂我好不好?”
宣凤岐听到他这话之后闭上了眼睛笑了一下:“药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臣希望陛下以后都无病无痛,不需喝药。”
谢云程听到这话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或许是药效上来了,宣凤岐牵着他的手逐渐入眠。
谢云程伏在谢云程怀中听到他那缓慢的心跳声,他真的很害怕这心跳会戛然而止,他只有听到宣凤岐的心跳才能安心一点。
他现在还需要宣凤岐。
很需要。
或许是宣凤岐觉得春日到了不需要厚氅子了,所以那日出门的时候穿得少了些,也或许是乍暖还寒他恰好倒霉被这阵风吹到了。但是这场病过后,宣凤岐会更加小心,毕竟一阵风就能吹倒他可不是说说的。
谢云程就这样听着宣凤岐的心跳睡了一晚,清晨宣凤岐醒来的时候顿时觉得好多了。他垂眸看着趴在他身边的谢云程,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抚摸了他的后脑。
希望谢云程永远都会这么乖。
……
宣凤岐静卧了几日风寒已然好了,之后他还陪谢云程用了一顿午膳。但是他的胃口不是很好,也没吃多少。他为了照顾这孩子的情绪,于是便动筷一直往谢云程碗里夹菜。
明日他便会和谢云程携朝中百官去城郊田地中亲自播种点桑。
宣凤岐跟谢云程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谢云程显得很熟悉似的兴奋道:“种地我熟,我以前种过地的!”
宣凤岐看到他的反应之后忍不住笑了一声,宣凤岐原本想着教谢云程一些基本的播种方法,既然他早就会了就少了许多麻烦了。
夜晚,宣凤岐继续看户部近三年的账簿。大周这三年来天灾人祸就没断过,所以大周河南河北,以及陇西和岭南的粮食产量一直在下降。其中淮河以北和河西担负着大周粮食产量的百分之六十,这两个地方的粮食都有所下降就说明现在大周的民生艰难。
要想挽回粮食低产的局势一是要调整一下大周的赋税,自然了,这税也不是说降就降的。这得要找一个合理的名头来减赋税,之后便是找一位对粮食和全国各地农田熟悉的人去选育优质种子,这样便可拉回一半粮食产量。
正好春闱也快到了,宣凤岐到时候就把春闱命题改为“论大周的农业经济”,只要有人对得上,他便封那人为司农去民间选育主要的粮食种子。
农桑礼当日,谢云程仍然穿着厚重的礼服,不过这次的龙袍比上次合身多了。他跟宣凤岐去郊外的农田的时候一直扒着马车的窗户往外看,这是他当皇帝以来第一次坐着马车看着那些农田。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还太小,重活他也干不了多少,但他还是记得怎样刨开土地往里面放种子。他看到不远处青山被轻微的翠点缀着,这是因为春回大地,周围的树木都舒展开绿芽了。
宣凤岐看着谢云程饶有趣味地看着那些景致目光也忍不住随着他往外看,这个时候有一对画眉鸟经过马车旁边,谢云程还探出头看着那两只鸟儿的飞行轨迹。
宣凤岐看到他十分开心,于是便叮嘱道:“陛下小心些,可千万别把身体探出去。 ”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又将头缩了回来,他看着穿着一身华贵玄衣的宣凤岐好奇地问:“皇叔,你也会刨土吗?”
宣凤岐听到这话之后眉心微动,他忍不住扶额苦笑。
岂止会刨土,他以前工作的时候天天都拿着小工具在工地上轻轻挖,等到挖出文物后要用小刷子轻轻刷去上面的尘土。总之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的,但是他觉得很开心,因为他觉得挖到能证明历史存在过的文字以及文物便是他工作的意义。
宣凤岐微微点头:“会一点。”
谢云程听到之后就更好奇了:“哇哦!皇叔好厉害啊,那你从哪儿学的啊?”
宣凤岐低头沉吟片刻:“嗯……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跟夫子学的。”
谢云程听到这话之后闪过一丝光:“以前我只听说夫子传授诗书礼乐,骑射武功,还没有听说过有教种地的夫子。”
宣凤岐听到他这番话后又愣了一下,他在想怎么解释给谢云程听:“额……陛下,不是所有人一生来就会自己不会的东西的。比如种地来说吧,儿子从小看着父亲种田,那么他长大之后也自然而然会种田,换句话来说,父亲便是儿子的老师。但是种田的时候也有很多的事,比如到什么时候该浇水,要如何分辨杂草和麦苗,如何收割麦子等。久而久之,种地也成了一门学问,所以便有了教种地的夫子。”
宣凤岐也是经过谢云程提醒才知道大周并没有系统性的传授农桑种植的书籍。至于民间种地也都是远古时候人民口耳相传,正因为如此也就没有所谓的专门教种地的夫子了。
谢云程听到这话之后点了点头:“可是我大周没有这种夫子诶,那皇叔一定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吧?”
宣凤岐看着谢云程的那满脸笑意忽然僵住了。他没想到谢云程在这里给他设套呢。
宣凤岐没有慌张,他这个时候伸出双手来揉了揉谢云程的白皙的脸蛋:“陛下的问题怎么这么多呀?”
谢云程脸上圆圆的日子快不多了,能揉一下就少一下。
谢云程被揉着脸嘟起嘴来:“我只是想知道有关于皇叔的更多。”
宣凤岐听到这话之后停了下来,他放下手心平气和道:“臣确实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臣已经回不去了。臣是为了助陛下成就大业而来,所以陛下可以不再问这个问题了吗?”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微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宣凤岐会如此说的。但是“助他成就大业”这话谢云程是半句都不信的,毕竟他很清楚宣凤岐的目的,宣凤岐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
他原本以为还能让宣凤岐说出什么有用的事情,可是宣凤岐竟然编故事来哄他。
谢云程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马车驶过了平坦的官道进入了坑坑洼洼的田道。谢云程被马车晃得直头晕,他都如此,那就更别提宣凤岐了。
此刻,他眼怀关切地抬头看向宣凤岐:“皇叔,你……还好吧?”
宣凤岐没想到他都到了古代了还能体会到一次晕车的经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他还是面露微笑对谢云程道:“多谢陛下关心,臣没事。”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谢云程看出来他的脸色比刚才差了。他一下扑在宣凤岐怀里:“皇叔,可是我的头好晕。”
宣凤岐想到这是谢云程第一次坐马车走这么崎岖的道路,他伸出手来抚摸着谢云程的背:“陛下很快就到了,您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闭上眼睛,不要想外面的事情。”
谢云程听到之后乖乖地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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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他扑进宣凤岐怀里的时候又闻到了宣凤岐身上那股他独有的香气。他闻着这香气的时候头晕的症状缓和了许多。
宣凤岐抚摸着他的背缓解他的晕眩,而就在这是谢云程离开他怀里直起身子来。宣凤岐见他忽然这样后微蹙起眉头来:“陛下又哪里不舒服了?”
谢云程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已经好多了,多谢皇叔。”
他刚才还晕得要死,现在就好多了?
谢云程确实还在晕,但是他一想起来自己以后还要骑马挽弓就不那么娇气了。他是沉溺于荣华富贵太久了,若是不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那么以后恐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日至晌午,皇家仪队到达了农田之中。谢云程从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这虽然是他第一次参与祭祀类的仪式,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从容不迫,毫不怯场。
礼部选的这块田地的中间设有五谷神和蚕神的神位,贡品和在旁边陪同的农民人数也是按照礼数来的。谢云程接过了旁边礼官递过来的三炷香,他拿起那三炷香的时候外后面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宣凤岐朝他点了点头。
谢云程看到宣凤岐朝他点头后才鼓起勇气走上前去,礼官喊道:“请陛下携百官向天神敬香。”
话音刚落,谢云程便一步一步端正走向前,他按照礼仪在两位神仙的神位面前拜了又拜,其他官员也跟着他的动作行跪拜礼。
跪拜礼结束后,谢云程将那三炷香插进了巨大的金色的香灰五谷神农鼎中。
一切礼仪完毕后,礼官又道:“请陛下亲自播种点桑,以示皇天后土恩泽。”
话音刚落,谢云程接过了礼官递过来的锄头,他熟练地刨开松软的土地,随后将麦种播下。这捧土一埋,来年便是一番收获。
他只是播一捧种子而已,但是他曾经见过那些奴仆不分黑天白夜的劳累,而他们所得到的还只是一捧麦种罢了。他不觉得多累,从前他身份低微,为了温饱要出卖尊严,要忍受挨谩骂,可如今他是上位者,当他再碰到这些种子的时候还是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他想该整顿的人是时候该整顿一下了。
谢云程行完这些礼仪后只对苍天许下了一个愿望:无论我在这场权力斗争终结局如何,我希望天下百姓以后都能吃饱饭。
礼仪结束之后,一个长得尖嘴猴腮,带着一顶灰帽的驼背男子收回了经由谢云程喂过的蚕王,他毕恭毕敬地说道:“陛下,王爷,今日天色已晚,若不嫌弃寒舍简陋,还请移步于前面的庭院歇息。”
宣凤岐听到这话思考了一下,而当谢云程看到那个驼背的男人的时候瞳孔蓦地一缩,他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他紧紧攥紧了拳头。
宣凤岐觉得天色已晚,如果回到皇宫也要半夜了,晚上行路不便,说不定还不遇到刺客。思索再三后,宣凤岐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与陛下便在此将歇一夜吧。”
那人听到这话之后欣喜若狂:“是,小人这便为陛下与王爷准备吃食去。”
宣凤岐说完话之后看向谢云程,可是这个时候他看到了谢云程眼中那种隐忍的愤怒。
宣凤岐这时候才想起来,谢云程好似在谢玹宫变后就流落到乡下的庄子里了。难道他流落的庄子就是这里吗?
宣凤岐想到这里的时候便又叫住了那人:“等一下,你来告诉本王这片田地为谁所有?”
驼背男人听到这话又连忙折返过来,他接着跪下回话道:“禀王爷,这片田乃安武侯的田地,是先帝分给我家侯爷的。”
宣凤岐又问:“那你又是何人?”
驼背男人接着回答道:“小人是这片田庄的管事。”
谢云程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紧攥着的拳头,指甲已经陷进血肉之中了。
他脑海中又回荡起了那些不好的回忆,尽管那个时候他还很小,但那种肮脏血腥的场面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恶狠狠地盯着那个驼背男人,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察觉到来自谢云程那满含恨意的目光。
就当谢云程双唇颤抖个不停的时候,宣凤岐将他拥进自己怀中:“陛下今日行了一天的礼也累了,我们先去歇着吧。”
第35章
谢云程的眼睛还是死死瞪着那个男人, 宣凤岐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到了附近田庄的宅院中,而其他随行的官员也各自安置。宣凤岐的亲卫队将宅子附近围住,凡是有人敢轻举妄动便会当即丧命。
这片田庄名叫武家庄, 只因为安武侯姓武,名成筹,所以他所得到的粮田也如此命名。安武侯当初在谢玹争夺皇位的时候是谢瑾一党的,但是在关键时他却因利而倒戈谢玹。谢瑾因为遭到了多方势力的背叛才会兵败如山倒。事成之后,谢玹也答应了给武成筹封侯。
武成筹得到爵位后一直安守本分不敢有僭越之举, 所以他在谢玹在位的十一年里过得十分安逸。
宣凤岐初到大周之际也经过多方试探打听得知,他是从一名曾经在昭德王府当过奶妈的妇人口中得知了谢云程的下落, 随后他按照当年从昭瑾王府中逃窜出来的下人的线索找到了谢云程。
昭德王便是谢云程的父亲, 他的封号是由太宗皇帝亲自封的。取自①“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谢瑾本来就是嫡子,太宗皇帝重长重嫡,所以他立谢瑾为昭德王也是对他寄予厚望, 只是没想到他会被一直默默无闻的谢玹反杀还连累了年幼的谢云程流落民间。
……
谢云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宣凤岐带到房间的,他只感觉到宣凤岐一直在努力地舒展他那紧攥着的手。
宣凤岐揉着他用坚硬指甲钻破了的手掌:“陛下的手怎会这样冷,快点让臣来为您暖一下。”
如今已经是春分了,乡下的这些庄子也不点炭盆了。宣凤岐只能将谢云程那双冰凉的手揣进自己怀里暖着,他能够看得出来当谢云程的视线落在了那名驼背男人身上的时候, 谢云程就变得异常躁怒。
宣凤岐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 他只是将谢云程揽在自己怀里轻声安慰着:“陛下累了,您先靠着臣歇息一会儿吧。”
谢云程依偎在他怀里, 他的眼睛红红,脑海中随之而来的是以前那些不好的回忆……
谢云程从初次记事起眼前就总浮现出一个女人的模样。那个女人穿着灰褐色的衣裙,坐在床边哄着他睡觉, 等到他哭着喊着饿了的时候,女人会拿来吃食和羊奶来喂他。
后来他长大了能分辨出其他人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他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一直温柔照顾他的那个女人名叫“芸娘”。
谢云程从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的亲爹亲娘,自他记事起芸娘就常伴他的身边,可以说他把芸娘当成自己的亲娘了。在他走路还不是很利索的时候,芸娘经常把他放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他见不到芸娘的时候也会放声大哭。
不久之后,芸娘缝了一个深蓝色碎花的背布袋,她无论到哪里都会带着他。谢云程从她的身后时常看见她一上一下地来回走动,但是她从来都不舍得让谢云程饿着肚子。
谢云程也不记得那是多久以前了,他刚学会说话时就跟着那些人学得有模有样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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