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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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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窗外,透明的塑回纱随着闷热的夏风轻轻晃动,白佳果背着光,朝斯笛墨伸出一只手:“来吧!”

斯笛墨走上前,拍开白佳果的手,沉声道:“不要做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

白佳果吃痛地“嗷”了一声,震惊反问:“到底哪里会让人误会?”

她就伸了个手啊!

斯笛墨是神明时代的天族,即便外表看着比学生还年轻,对新事物新知识也接受良好,实际思想还是有点古板。

特别是在与异性学生单独相处的情况下。

斯笛墨抬手,掌心悬停在白佳果额前大约两公分的位置,接着一道发光的魔法阵凭空展开,旋转,数道丝线从魔法阵中伸出,探入。

白佳果没有感受到触碰,只觉得眉心微微发麻,接着一阵毛骨悚然,感觉非常不适。

很快,斯笛墨收回丝线,关闭魔法阵,放下了手。

白佳果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么快?”

斯笛墨退开一步,眉目微敛:“诅咒在你的灵魂里跟个太阳一样显眼,根本不需要找。”

白佳果:“那你能确定这个诅咒的内容吗?”

斯笛墨抬眸,静静地看着白佳果,突然哼笑一声:“不算笨,知道把问题抛给我。”

白佳果心虚,但理直气壮:“什么叫不算笨,我很聪明的好吗。”

她是利用了斯笛墨对神族的在意,并且没有直接告诉他诅咒的内容,提防对方的同时,又能确保对方给出的结果更能令她信服,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也承担着风险不是吗?

斯笛墨:“来自时间女神的诅咒,祂的诅咒都带有沙漏的刻痕。”

白佳果“嘶——”一声:“祂经常诅咒别人吗?”

斯笛墨面露嘲讽:“神族都喜欢审判,然后高高在上地给予其他种族奖励或惩罚,祂们的审判标准因喜好而异,没有谁能完全让祂们满意。”

回到正题,斯笛墨说:“你的诅咒我曾经在记录神明言行的创世书上见过,被诅咒者无法摆脱时间循环,每一次死亡都是重新开始的起点,所以被诅咒者又被称作‘时间囚徒’。我跟第一任时囚打过交道,可惜她对天族有偏见……”

斯笛墨顿了顿:“也不能算是偏见,在那个年代,天族就是神明的使者,她被神诅咒,讨厌天族很正常。总之和她不算熟,我对时囚诅咒的了解也就这么多。”

白佳果:“所以我真的会在死后回到过去?”

斯笛墨给予肯定地答复:“是,创世书上没有谎言,你会在死后回到过去。这就是你要找的答案?”

第一次在课堂上见面的时候,白佳果说过,她来上学不是为了获得使用魔法的能力,而是想要找到一个答案。

“一半吧,还有另一半答案,目前没什么头绪。”白佳果反手撑着桌面坐上桌子,站久了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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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累。

根据白佳果在课堂上对时间魔法表现出的求知欲,以及在白骨林事件中撒的谎,再结合诅咒,斯笛墨有了大概的猜测:“你死过一次?”

如果是两次,她不应当再为验证诅咒而苦恼。

白佳果:“……嗯。”

斯笛墨:“谋杀?”

都说到这了,白佳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耸耸肩:“反正不可能是意外。”

斯笛墨知道白佳果在找的另一半答案是什么了:她想知道是谁杀了她。

斯笛墨:“我不确定跟你在找的另一半答案有没有关系——我在你的灵魂里,除了诅咒,还看到了一面‘墙’。”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再也不仗着假期胡吃海塞了,还好这篇没入v,不然我真的要急死。

让大家久等了,这章发一百个红包。

明天有更新[撒花]

第24章 ◎听起来像个变态。◎

“所以——”

东校区大操场,参与实践课的学生们都在这里进行签到,领取组队的袖标和第一张任务卡。

那渊照旧跟宿谬一组,另外还有两个同班同学,双胞胎则和纷赫琳一组,没有加其他人。

双胞胎见到纷赫琳,没有马上去签到,而是仔仔细细地绕着纷赫琳转了一圈,问:“你真把刘海剪了?”

齐肩短发的纷赫琳把刘海剪到了眉毛,露出了那双紫色的魔族横瞳。

她很不习惯,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紧绷。

双胞胎仿佛没察觉到她的不适,在那一唱一和:“我们以为你会知难而退。”

“没想到你这么豁得出去。”

“说起来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

“该不会一直在纠结这件事,直到今天才下定决心吧?”

“好拼啊。”两人异口同声。

纷赫琳:“……滚!”

双胞胎嘻嘻哈哈,就是不滚,还拉着她去找同班同学,非得让大家都震惊一下。

效果非常显著——

“纷赫琳?”

“你的眼睛这么漂亮的吗?”

“好厉害的紫色,怎么做到颜色深一块浅一块的?”

“魔族的话,我记得是眼睛颜色越深,魔力越强?”

“魔力不稳定会反应到眼睛颜色上吗?”

这下不止同班同学,连边上做相关课题研究的学兄学姐也围了过来。

纷赫琳逐渐从不自在到勉强适应,最后去签到台拿组队袖标,她率先签了字,等双胞胎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天,没有刘海阻挡,视野比平时清晰很多。

当然不遮眼睛也有坏处,她习惯了藏在刘海后面偷偷观察,没有刘海遮挡,她的注视变得异常明显。

领取任务卡后又等了半个小时,实践课终于开始,她跟在双胞胎身边,躲在这两枚聚光灯的光辉下,暗搓搓打坏主意。

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不起眼的她会比双胞胎更加危险,只是这一次,被她盯上的倒霉蛋一下子就发现了她,甚至还因为她的注视羞红了脸。

纷赫琳:“……”

毫无同情心的双胞胎快笑疯了,纷赫琳极力忍耐,最终还是撸起袖子和兄弟俩打了一架,消除完内部矛盾再去对付竞争对手,并开始学着如何隐藏自己的目光。

另一边,那渊非常焦虑,心思完全不在实践课上,究其原因,自然是担心双胞胎会因为纷赫琳,先一步跟白佳果交上朋友。

本来白佳果就原因不明地讨厌他,要是和双胞胎走到一块,一定会更加排斥他,一想到这里那渊整个人都很烦躁。

他脾气一暴躁,举止就容易激进,宿谬跟得上,另外两个队友却不行,最后为了确保不被淘汰,实践课开始不到一个小时,两名队友便提出分道扬镳。

那渊无所谓,宿谬调解失败,只能无奈同意,双方确认后,袖标出现变化,他们变成了两个队伍。

前队友离开后,宿谬没有马上根据线索推任务进度,而是停下来,准备跟那渊好好谈谈,不然后续怕是要出现更多问题。

“你应该很清楚,实践课拿到好成绩,等于拿到更多的学分,这比继续纠缠特殊生有用。”宿谬完全没和自己的发小客气,直接用了“纠缠”这个词。

那渊:“……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宿谬抱臂而立:“不好说,除非你愿意先把白佳果的事情放一放,专心做实践课的任务。”

那渊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最后妥协:“知道了知道了,先做任务行了吧。”

宿谬叹气:“希望你说到做到。”

两人继续前往下一个任务点,那渊虽然还是不在状态,但比之前要好很多。

来到分叉路口,宿谬正犹疑该往哪走的时候,那渊突然低声冒出一句:“就算没有学分,我还是想和白佳果做朋友。”

宿谬盯着任务卡和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地图,头也不抬:“我以为你是冲着额外学分去的。”

“那我肯定得找个理由啊,总不能直接说我第一次在教室里看到她,就很喜欢她吧,听起来像个变态。”那渊压着声音,少有的展现出了别扭的一面。

宿谬视线顿住,可能是夏风燥热的缘故,令他有些难以专注思考。

#

白佳果的工作地点在东校区的体育馆三楼。

跟她同地点的两名志愿者负责体育馆一楼和二楼,学生需要经过他们两人的考验才能获得积分宝石,来到三楼,找到白佳果,从白佳果手上拿走他们需要的线索卡牌。

实践课的规则每年都不一样,今年是学生们组队领取不同路线的任务卡,完成各种主线和支线任务,收集积分宝石和线索卡牌。

最后根据卡牌和宝石的数量,还有各方面的表现进行评分颁奖,奖项有十几个,听起来很多,实际竞争很大。

上辈子五人组一队,光他们一个队便占了四个奖项,出尽风头。

白佳果虽然没有参与实践课,但她听五人组讲了不少实践课的内容,所以很清楚其中两条任务线是怎么走的。

白佳果坐在三楼的露天网球场旁,时不时能听见远方传来巨响,是学生们为了抢线索卡牌和积分宝石,打起来的动静。

白佳果伴着体育馆外的动静,把自己的工作内容和手上的三捆线索卡牌都看了一遍。

三捆卡牌分别对应三份线索和三条不同的任务线,每当有学生来到三楼,她便需要从三捆卡牌里面各抽一张出来,放在桌上让他们自己选。

期间有不懂的,她会直接通过耳麦询问与她对接的老师,巧的是,对方正是负责体育课的那位魔族老师。

魔族老师一如既往的懒散随和,就是有点唯恐天下不乱。

白佳果问他:“这点卡牌够吗?发完了怎么办?会再给我送一点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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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老师:“发完就和他们说发完了,然后告诉他们之前来拿卡牌的小队有什么特征,往哪边去了,让他们自己去抢。”

白佳果打开手机,按下录音:“麻烦你再说一遍。”

存个证,避免风险。

工作内容很简单,虽然偶尔会出现意外,比如有学生想把剩下的线索卡牌全偷走,不让其他人获得卡牌。

白佳果隐约察觉到魔力波动,按了按瘪下去的文件袋,对加快脚步离开的那几位学生喊道:“那个——同学!”

“如果你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话,监控室那边会把你们的录像截图发过来,之后再有人来拿线索,我会把你们的照片交出去,说你们偷走了全部卡牌,让他们去找你们哦。”

白佳果现学现卖,监控室里喝着咖啡咬着烟的魔族老师笑了一声,配合地操控飞行摄像头,飞过去绕着那几个学生转了两圈,彰显存在感。

还没到中午,这么快成为众矢之的,不划算。

于是他们商量之后,又把偷走的卡牌还了回来。

熟悉完工作内容,白佳果抽空围观起了学生们的斗殴现场。

体育馆边上是大操场,场地空旷,再过去是西校区,往来学生不少,非常适合抢卡牌和宝石。体育馆门口也是冲突高发地,毕竟谁先进去谁就能先一步完成任务上二楼和三楼。

白佳果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学生们打架,她就是为了看这个来的,真看上了又有些心不在焉。

斯笛墨说在她的灵魂里看到了“墙”。

“‘墙’是什么?”白佳果对这方面没怎么了解过。

“在精神控制领域,‘墙’是阻碍。”斯笛墨告诉她:“它会阻碍——或者说限制你的思考方向,在这个过程中,你很难发现自己的思考存在盲点。”

白佳果:“如果我发现了会怎么样?”

“如果你能发现,‘墙’就会坍塌,但它还在,说明你没有发现。”

白佳果毛骨悚然,有什么能比被人限制思维更加恐怖。

斯笛墨:“一般的‘墙’不会深入灵魂,只要有足够多的怀疑,墙很容易坍塌,而你的‘墙’在灵魂里,它会让你连怀疑都不曾产生。所以你发现不了很正常,不用为此质疑自己的能力,对自己过于责备也是一种自负。”

白佳果慢慢消化斯笛墨说的话,问:“你是在安慰我吗?”

斯笛墨挑了挑眉,反问:“你看我像是这么有善心的人吗?”

怎么不像呢。

白佳果直接表示:“谢谢教授。”

斯笛墨:“……”有点气是怎么回事。

白佳果:“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面‘墙’从我的灵魂里弄走吗?”

这对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斯笛墨来讲并不难,本来那面墙的植入手法也不高明,他替白佳果消除了“墙”,可白佳果没有任何感觉:“这面墙到底阻碍了我对什么的思考?”

斯笛墨:“我不是你的百科全书,想知道答案得你自己去找。”

他只能看到墙,要想再进一步看清墙所阻挡的内容,属于侵犯白佳果的个人隐私。

自己去找……

白佳果看着楼下打起来的两拨学生,无声叹息。

要想知道‘墙’阻碍了什么,就得先知道是谁树立起了这道墙。

这辈子她在魔法世界接触到的人并不多,其中擅长精神控制的,除了朽教授,只有纷赫琳。

但在弥蕴珐留下的笔记里提到过,初代时囚尝试过各种死法,其中当然包括伤害自己的灵魂,如果时囚死亡时灵魂受损,或者更惨一点就是灵魂被人撕裂碾碎而亡,那么诅咒会将时囚的灵魂重置。

重置后的灵魂将恢复到最干净完整的状态,别说是深入灵魂阻碍思维的墙,就算是出了名无法解开的灵魂伴侣契约,也会被摈弃得干干净净。

反过来讲,如果时囚死时没有伤及灵魂,那么附着在灵魂上的东西,很大可能会跟着时囚一块回到过去。

她上辈子是摔死的,灵魂无伤,所以这面墙也有一定概率来自上辈子。

白佳果分神去回忆上辈子的经历,想确定上辈子都遇到过哪些擅长精神控制的人,以及他们中有谁会给她弄这么一面墙。

想着想着,体育馆大门前又多了一拨人,场面乱得夸张,其中一个魔族和一个亡灵打出了火气,一个不留神轰掉了体育馆的大门和大门外的柱子,连他们的队友也差点被误伤。

“看准再打啊!!”

怕误伤队友把队友给淘汰出局,魔族和亡灵默契地跑到半空中打,和白佳果的距离拉近不少。

白佳果倒是不怕被误伤,在他们之前曾有学生想通过体育馆外墙来三楼直接拿线索,这样虽然会缺少一二楼的积分宝石,但能省出不少时间去抢线索,线索卡牌比别的队多,也能拿奖。

但他们都没有得逞,老师猜到会有学生想走捷径,所以整个体育馆外围,除了大门,其他地方都有结界,根本没办法直接靠近。

白佳果见识过结界的威力,因此哪怕有一记镰刀挥出的黑刃被弹开,直直撞向她,她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黑刃带起的气流掀开了白佳果的兜帽,白佳果保持着趴栏杆的动作,看着攻击狠狠撞在结界上,然后,被结界吸收。

白佳果还在走神回忆上辈子的事情,那边的魔族和亡灵打得正酣,根本没有发现三楼毫无存在感的白佳果。

直到——

一只巨大黑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带着令人不解的愤怒喷出火焰,烈焰将魔族和亡灵一同席卷吞没,二者受到的伤害超出袖标的保护极限,被袖标转移到安全地区。

他们的队友所佩戴的袖标上出现了队员减一的符号,表示他们俩一同被淘汰出局。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本意是想写一篇人人爱女主的古早玛丽苏文,按理来讲应该偏感情向才对,但好像有点偏剧情向(怎么会这样…)

明天没有更新(>人<;)

第25章 ◎哪怕有一点可能,我也不想错过。◎

焰火灼烧过的空气染上炙热,白佳果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扑面的燥意,还有令人胆颤的龙息。

龙翼卷起的大风很快将燥热驱散,白佳果被吹得眯起眼睛,楼下的三支小队没有犹豫,骂骂咧咧地选择撤离。

为什么!实践课!要允许龙族!解开入学禁制!

让这种出了名的攻城利器拿出全部实力,其他人哪里还有活路!

这是许多人的想法,目送其他三队离开的宿谬认为,活路还是有的,他经常会思考如果那渊是自己的敌人,自己该如何应对,结论是只要肯动脑子,肯费心思,愿意联合起来,拿下那渊并不困难。

甚至现在不用这么麻烦,用一个白佳果便可以做到。

宿谬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息,眼睁睁看着那渊被体育馆的结界拦下,拿爪子往结界上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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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突然冲出去的行为已经很像过度护主的狗,刨起结界来更像了,明明是龙族,怎么一碰上白佳果就狗里狗气的。

宿谬走到体育馆大门前,抬头朝那渊喊:“你是要在上面刨一天,还是现在下来,花个十几分钟从一楼上去?”

那渊停下,爪子往结界上拍了拍,接着落地,恢复人形:“走走走。”他拉上宿谬,迫不及待要上去找白佳果。

一楼的志愿者听见宿谬的话,感觉自己被小瞧了,遂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试图让两位一年级的学弟学学什么叫谦虚。

十分钟后,一楼志愿者含泪倒地,用耳麦切换频道,拜托二楼的志愿者替他挣回点面子。

二楼志愿者看着气势汹汹的那渊,和那渊背后笑眯眯的宿谬,默默关掉耳麦。

她什么都没听见,普普通通的志愿者工作,认真完成就行了,她才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没有刻意为难的意思,但二楼的志愿者确实比一楼强,拖了那渊和宿谬二十多分钟,才让他们上去。

那渊来到三楼,偌大的露天网球场,他一眼看到了隔着大老远趴在栏杆上的白佳果。

白佳果同样注意到了他们,于是从栏杆边离开,走到桌前坐下,等他们靠近,开始自己的工作。

白佳果将三张线索卡牌倒扣放在桌上,让他们自己选一张,选完后离开。

那渊没看桌上的卡牌,而是问她:“刚刚他们打起来没伤到你吧。”

白佳果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上辈子,那渊经常会在遇到危险后,第一时间确认她的情况,问她有没有受伤。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宿谬他们难免觉得那渊太夸张,白佳果又不是瓷娃娃。但白佳果不会嫌他烦,白佳果珍惜别人对她的关心,无论多少次都会非常耐心,甚至有些骄傲地回答他。

“当然没有!”

大约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又或者是上一次的掉眼泪刷新了她的尬点,这次白佳果没让尴尬的情绪影响自己。

她很寻常地回答道:“有结界挡着,我不会有事。”

“选卡牌吧。”白佳果提醒他们。

那渊这才去注意桌上的三张卡牌,盲抽看运气,宿谬的缜密派不上用场,他让那渊随便抽。

那渊犹豫了半天,突然问白佳果:“会有人把三张都拿走吗?”

白佳果:“……那叫‘抢’,不叫‘拿’。”

那渊笑起来,听话地改掉了用词,重新问:“那,会有人把三张都抢走吗?”

实践课规定只说了不能攻击志愿者,没说不能从志愿者手里抢东西。

但可能因为她是特殊生,一整个早上都没被抢过,倒是之前偷卡牌那一队,白佳果数了他们归还的卡牌,数目对不上,他们多拿了两张另外的线索卡牌。

介于人都走了,白佳果便没管。

白佳果反问:“你要抢吗?”

那渊想了想:“算了,不抢了,我不想让你生气。”

那渊随便拿走一张卡牌,看完交给宿谬。

宿谬拿出笔记本和地图,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线。

白佳果则收起桌上另外两张卡牌,等他们离开。

结果他们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之前因为心情烦躁,行事过于激进的那渊装模作样道:“好累,我得休息一下,其他地方容易被同学盯上,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好了。”

宿谬:“我没意见。”然后找了张桌子,坐下重新规划路线图。

宿谬把桌子摆在离白佳果很远的位置,隔了一个球场,那渊也跟了过去。

这么远的距离,白佳果没理由赶人,索性不理他们,继续回到栏杆边,往下看学生打架。

或许是那渊和宿谬在场的缘故,白佳果不想回忆往昔自己虐自己,反而认真看了进去。

之后又有人来到三楼拿卡牌,他们看到那渊和宿谬,表现十分警惕,拿完卡牌怕被抢,急匆匆离开。

白佳果送走第二波拿卡牌的学生,终于转头看向球场另一边的那渊和宿谬。

那渊正在拿卡牌搭塔,注意到白佳果的视线,主动跑过来问:“你找我吗?”

白佳果:“你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那渊回头看看宿谬,对方合上了手中的笔记,那渊遗憾道:“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那渊三步一回头:“真的不加个好友吗?”

白佳果用沉默拒绝。

那渊跟着宿谬往楼梯口走,半路忽然停住,抢过宿谬的笔记本,撕下一页刷刷一通写,跑回来把纸放到白佳果面前的桌上,怕风吹走还拿文件袋压住。

“这是我的号码,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那渊顶着宿谬要杀人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下面那行是阿谬的,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的话,打给他也行。”

宿谬不满的表情微微一滞。

清楚宿谬有多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笔记本的白佳果:“……”

你是真不怕把宿谬惹急了啊。

宿谬很记仇,把他惹急了他是会进行报复的,虽然对待好友的报复大多是恶作剧的程度。

留下号码,两人一块下楼离开,那渊此刻心情虽然遗憾,但总体来讲比实践课刚开始那一会儿好了一大截,和宿谬进行接下来的计划时,态度非常积极。

唯一不对劲的是,他特别在意手机的动静,不是为了上论坛看好心同学分享的任务情报,而是怕白佳果打电话给他没接到。

宿谬朝他泼了盆冷水:“她没有必须给你打电话的理由。”

“万一呢,”那渊执拗道:“哪怕有一点的可能,我也不想错过。”

送走那渊宿谬,白佳果继续工作,顺带围观学生打架。

她的注意力明显比之前专注许多,像资料论文上提到的那样,每个种族都有自己的攻击习惯和缺陷。

比如精灵是天生的弓箭手,不擅长近战是刻进基因里的,哪怕经过后天的训练,专攻近战,是出了名的近战精灵,也只有在切换到远距离攻击的时候,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再比如亡灵自带冷气,能从心理上震慑对手,造成恐惧,同时这股冷气也会暴露亡灵的藏匿。

再再比如,矮人本身没有战斗力可言,他们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锻造上,所以他们的战斗方式通常是借助他们自己锻造的武器和魔法道具,武器的威力能超越他们自身的极限,可一旦失去外物,他们又很脆弱。

……

白佳果越看,越是清楚的意识到:“他们要是想杀我,我根本逃不掉。”

“你身上这么多防御,怎么逃不掉?”耳麦里,传来魔族老师带着困倦的声音,一听就是刚睡醒。

白佳果:“防御总会被消耗完,只能拖延时间。”

魔族老师:“那就拖嘛,拖到别人来救你,照样能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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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白佳果沉默了几秒,笑着应道:“你说得对。”

即便没人来救她也没关系,她是时间囚徒,死了还能重新开始。

志愿者的午饭是无人机送来的饭盒,参加实践课的学生能去食堂吃饭,按照规定,食堂是全校唯一不允许发生打架斗殴的地方,因此会有学生在论坛约好到食堂做交易,交换线索卡牌,或者进行卡牌和积分宝石的兑换。

下午两点,实践课仍未结束,白佳果发完手上的卡牌,被叫去西校区帮忙。

她先是去了趟西校区的植物园,在植物园的时候收到弥悬的信息,说自己刚刚和队友去体育馆,才知道她已经换了地方,问她现在在哪里。

白佳果回复:【不用特地来找我啦,实践课加油!】

附带一张加油的表情包。

弥悬收藏了这张可爱的表情包,忍不住懊恼,自己应该早点去体育馆的。

虽然……

他看向同行的队友,虽然作为队长,应该以集体的利益为先。

可在通关体育馆二楼,拿到积分宝石,却被告知三楼的线索卡牌已经拿完,上面没人之后,他第一次没有开口安慰失落的队友,并萌生了如果自己自私一点,早点来这边就好了的想法。

他很清楚这份想法不是为了拿线索卡牌,而是想见一见白佳果。

所以当临近实践课结束,收到通知,说特殊生出了点意外,让图书馆附近的学生赶去支援,他没有犹豫便打算过去。

“用不着这么多人吧,万一有谁趁乱打起来,抢卡牌宝石怎么办?”一个兽族学弟试图劝阻弥悬:“而且我们这离图书馆又不是特别近,如果是为了额外学分,现在去可能已经晚了,不如先保证能拿到实践课的奖项。”

兽族学弟很庆幸自己因为没人组队被安排进高年级的队伍,经过一整天的相处,他知道作为队长的弥悬跟传闻中说的那样脾气很好很负责,即便对方不缺学分也不会糊弄实践课,认真对待每一次任务。可当弥悬的决定和他的利益冲突,他又觉得这份好心太过多余,想劝弥悬想清楚,有时候自私一点不是坏事。

他认为弥悬应该听他的建议,弥悬的回答是:“不用你们,我自己去。”

“可是……”学弟还想阻拦,因为弥悬是他们的主要战力之一,最能打的走了算怎么回事。

话刚出口,一个队员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发现其他队员全看着他——他们都是弥悬的同班同学。

学弟出了一身冷汗,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做出错误决定的不是弥悬吗?

“去吧去吧。”拍肩膀的队员朝弥悬挥挥手,弥悬离开,队员揉了揉学弟的头发,告诉他:“我们班一直都是班长说了算,要听话哦。”

作者有话说:

明天没有更新(>人<;)

第26章 ◎魔法世界多的是爱作死的学生。◎

昏暗的房间,地上布满黑褐色的污渍,还有被撕碎的书本纸张。

破旧的灯光不规律地闪烁,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白佳果躲在角落的柜子里,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仔细去听柜子外的动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要从她忙完植物园的工作说起。

她是被临时叫去植物园帮忙的,需要负责的内容并不多,做完之后其他人还在工作,唯独她一个人闲着没事干。

白佳果是那种别人都在自己面前忙的情况下,不好意思干坐着的类型,因此看志愿者群里说天文馆那边缺人,她便想着去帮帮忙。

谁知走到半路又收到信息说天文馆那边人已经补齐,剩下的志愿者返回早上的教室,归还制服、耳麦,还有飞行摄像头就能收工离开。

到这里还没什么,偏偏从天文馆到教室,途径图书馆。

如果再给白佳果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绝对不会秉持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在路过图书馆的时候,绕去图书馆门口,到自动贩卖机买葡萄汁。

她当时还寻思图书馆门前的林道上一个人没有,应该不会撞上学生打架斗殴,没想到图书馆隔壁的艺术楼打了起来。

非要嘴馋喝葡萄汁的她还没走到图书馆门口,先是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不详的震动,接着一道攻击轰平了艺术楼和林道之间的树木,余波震得她差点没站稳。她见状不对加快脚步,甚至跑了起来,却还是被紧随而来的爆炸掀起的爆风刮飞。

白佳果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两圈,志愿者制服上的防御让她没有受伤,就连同样被爆风刮起的断枝碎石也被防御一一挡下,没有直接砸在她身上。

最后她抓住林道另一边的树木,抱着树干又顶了两波来自隔壁的冲击,等到终于安静,才晕头转向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回到林道旁,思索着接下来该往哪走。

她的注意力全在隔壁艺术楼,生怕那边再来一次,她得立马找个东西抓住,免得又被掀飞。

肾上腺素飙升导致的心跳加速令她有些不适,她撑着身旁的应索雕像缓了缓,然而掌心感觉到的湿润令她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

那一瞬间,她祈祷是雕像上有水,无论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哪怕是新鲜的鸟粪也行,大不了她去多洗几遍手,偏偏都不是,是她刚刚抓树干摩擦破皮,从掌心蹭出来的血。

白佳果抬头看向雕像的侧脸,心想等从雕像里出来,她一定要拿个兔耳发箍给这位学校创始人戴上。

接着她消失在了原地。

消失的白佳果出现在一条破旧脏乱、灯光昏暗的走廊上。

仔细看能看出来,这条走廊和学校图书馆四楼的走廊特别像,但白佳果不会误以为自己在图书馆——她很清楚,这里是雕像内的异空间。

异空间内部是学校的样子,不过左右颠倒,目之所及的一切,跟现实里的学校是反着的。

白佳果拿出手机看了眼,没信号,她挣扎着试了一下,信息无法发送,电话打不出去,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行吧,那也只能跟上辈子一样,努力去雕像那了。

雕像是异空间的门,通过门能进入或离开这里。

至于为什么要用“努力”这个词……

白佳果听到左边走廊传来东西被踢开的声音,赶紧转身,轻手轻脚朝另一边的消防楼梯走去。

——异空间里有戴着裂嘴笑面具的幽魂,不能被发现,不然会被攻击。

上辈子校运会,她不小心把自己的血蹭到了雕像上,和牵着手的纷赫琳一起,当着那渊他们的面进入了异空间。

她们第一次来,不确定要怎么出去,只能依靠猜测躲开幽魂跑去校门口。

结果校门口是异空间的边缘,是死路,她们俩差点被幽魂包围,好在宿谬找到进入雕像的办法,进入异空间后在其他地方弄出动静,引走了幽魂。

他们两边虽然没有碰面,但都觉得雕像是关键,这才找对方向,并在雕像前汇合,通过雕像安全离开异空间。

进入异空间后的落点是随机的,上辈子白佳果和纷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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