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9节（2 / 2）
这个词汇对于人类社会的居民，尤其是作恶的人类社会居民来说，确实是太有杀伤力了。
人类社会的居民，毕竟从小到大就在接受舰娘知识的熏陶了。
舰娘除了美貌之外，她们的力量跟普通人类比起来到底有多悬殊……这件事现在根本就不用其他人专门讲给人类社会的居民听。
他们早就在各式各样的课本，课程，以及影像资料还有创作作品里领略过了。
而至于提督的话……
虽然提督并不具备舰娘那般强大的武力，但提督毕竟是驱使舰娘之人，舰娘的力量自然也可以算做在提督身上。
在很多人类社会的居民，尤其是绝大部分不法分子的心中，相比于力量强大，但内心纯真善良，基本不会主动伤人的舰娘来说，提督这个职业所代表的人们不但通常都具备着顶尖的智谋和决断，其身边还往往会存在着一大片甘愿对其俯首称臣的舰娘战士，舰娘们在独立行动的时候，或许会因为其过于善良的心境，导致她们不喜欢做出一些太残暴的事情，但一旦她们在提督身边，等她们的提督一道命令下去，无论是再善良的舰娘们也会坚决执行。
如果说舰娘是人形兵器的话，那么她们的善良就是禁锢这兵器的锁，而提督恰恰就是手握解开这些锁的钥匙的人。
正因如此，从某些角度上来看，提督反倒比舰娘更加可怕。
作为不法分子的矮男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黑色世界的大人物，他这种小兵小卒在得知自己面对的人是提督的一瞬间，确实会一下子彻底放弃抵抗，不再升起任何侥幸之心了。
出来混的，但凡是小兵小卒，谁还不是图那点钱。
但有钱也得有命花啊。
“行了行了，别哭了。”小白对着矮男人缓缓俯身，开口说道，“也别磕头了，万一你把自己磕晕了，我问你事情就不好问了。”
“是，是！我不磕了，我不磕了！”矮男人一听到小白的话，顿时开始摇尾乞怜，他抬起一张额头红肿，涕泪横流的脸对着小白连忙开口，“提督老爷……哦不，提督奶奶！我叫高扬，我今年三十二岁，我家住土坊县家里三口人……”
“我对你身上的事情不感兴趣。”小白打断矮男人的话，摇摇头，“你先停下来，我问一句，你回一句。”
“好好好！”矮男人立刻趴在地上。
“……”小白低头，将从矮男人身上拿出来的布片掏了出来，将上面的电话号码展示给矮男人看，“刚刚你打电话的时候，好像说到这个了，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东西？”
“这，这是……”矮男人愣了愣，他下意识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看来你好像不知道提督的手段啊。”小白叹气，起身。
“别别别！！！提督奶奶，我真不知道啊！”矮男人一听到小白的话，顿时吓得又要哭出来了，“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是之前住在病房上的小丫头片子留下来的，刚刚我大哥让我收拾病房，我整理被褥的时候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在自己的被褥里面写下来这个了，我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是啥，但是一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拿剪刀剪下来带出来了，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提督奶奶你信我啊——”
矮男人或许是被吓得太透彻了，以至于他说话的速度都跟连珠炮弹似的飞快。
小白这边的提督网络对人类虽然没什么用，但简单的测谎还是没问题的，她通过提督网络，确实看到矮男人在说些话的时候没有撒谎的情绪，这才微微点头。
“好，那这件事就先搁一边。”小白将手上的布片塞到衣服里，随后对着矮男人又问道，“那么我接下来就要问更重要的事情了，那位苗妍小姐，跟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半夜带苗妍跑出医院？你的那个大哥现在又在哪里？”
小白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正处于情绪激动状态的矮男人愣了愣，他的嘴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
直至小白合上嘴之后的十几秒后，矮男人才终于缓了过来，他表情畏缩，结结巴巴的开口。
“我……我们是……拐子。”
“拐子？”一旁的伊利诺伊疑惑，“拐子是什么。”
“……就是……按你们的话来说是……人贩子。”矮男人低下头，小声说道。
矮男人这句话说出口之后，清晰可见的，四周完全的安静下来了。
两位舰娘默不作声，注视着地面上的矮男人的目光里充斥着浓重的冷意，小白的双眼也被流海遮住，看不清神色。
公园里只剩下寂静的风声，树叶的摩擦声。
矮男人颤抖的趴下身。
“我，我只是个狗腿子，我只是个狗腿子！提督奶奶，我可从来没拐过人啊，您信我啊，我们身后有老大，他们才是拐子！他们无恶不作啊！”矮男人求饶道。
“……行。”小白吐出一口气，她点点头，“所以，苗妍小姐是你们拐来的？”
“是，是啊！”矮男人连忙回答道。
“她本命叫苗妍？”
“不，不是，她的名字是大哥取的，是住院的假名！我们用的证件也都是假的！”
“你的大哥就是那个比你高的那个男人？”
“是！”
“好……”小白点点头，“所以，你们半夜带着苗妍跑路，是因为确实没有身份证明吗？”
“是的……”矮男人闻声沮丧低头。
“挺巧啊，偏偏到我来的这一天才跑。”小白说道。
“其实……我大哥说要再等半个月的。”矮男人害怕的看了一眼小白，“但是我大哥今天看报纸，看到深城城里有一家二手电子店因为搞诈骗被爆破了，他觉得不吉利，心里也慌得很，就临时决定今天就跑路……”
“……”小白。
好吧。
看来这件事跟济南也有关系。
“你们人贩子组织，什么时候还有人情味了？”小白换了一个话题，对着矮男人继续问道，“对你们这种人来说，拐来的小孩子不是消耗品吗？怎么还会专门派人，冒着暴露的风险带她来住大医院？”
“不知道，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就是个平时负责清洁，煮饭的，这次也是我大哥接了任务带我出来，具体的我真不知道！”矮男人抱住头，连忙回答道，“在这次的这个小丫头片……小姑娘前面，我确实没遇到过专门要带人去医院的情况，我就知道这次是真的第一次！”
“你没问过你大哥吗？”
“问过，我大哥嘴严的很，这种事好像涉及到内部机密，他不说啊！”
“苗妍身上的伤也是你们弄的？”
“不知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矮男人哭着回答道。
“……”小白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那刚刚你跟你大哥打电话，是商量你们的接头地点？”
“是，是！我们组织的地方知道的人很少，我这种人都没什么机会知道基地在哪，都是蒙着眼睛被人带出去带进来的，我大哥知道！”
“苗妍小姐，现在是在你大哥那边？”
“在！”
“她身体状况怎么样？”
“勉强，勉强能跟着我们走！”
“医院说她现在还不方便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