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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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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羡羽听到此言,也不顾李序州哭得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伸手就将他的嘴死死得堵住。

李羡意却彷佛没有听到“不忠不孝”四个字一样,他依旧镇定自若地用银筷试着饭桌上的菜,“你再哭得话,我就告诉你舅舅了。你舅舅知道后肯定会罚你抄书写文章。”——

作者有话说:我写了两个捡手机文学,可惜评论不能放图,我放在大眼上了,感兴趣的宝宝可以去看一下。

第64章 着缭绫

李羡意平静却有力的威胁中,李序州总算止住了哭声。

李羡羽尚且被自己惹起的祸端吓得心有余悸之时,方知吟久违地向儿子发出了一句不像关心的关心,“你当真是打算娶妻了,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你这种人收住心?”

李羡意语气轻快,他对于和周思仪有关的事情,从来都不吝啬口舌。

“她笃学端谨,博览则无所不达,经目便记之于心,崇文馆中人谓之‘书痴’。”

李羡羽一听这句话,想起自己从前痴缠周思仪的举动,不免嘀咕道,“之前还笑人家是书呆子。”

李羡意瞪了妹妹一眼,“她还沉静寡欲,论世事人物,谈经史子集,皆对答如流。”

李羡羽斜眼看了一眼哥哥,悄声道,“现在不嫌弃人家房里的女人了,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李羡意用胳膊肘兑了兑妹妹,“更重要的是,文致他不好勇斗狠、粗鲁无状,我这样整日里就知道马球击鞠、畋猎射隼的人正需要她来管一管!”

李羡羽被她哥哥气得整个脸涨红,伸出一只手往李羡意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你说的全是我的词!”

“哎,”李羡意说到最后,还挑衅地向李羡羽挑了挑眉毛,“谁叫我妹妹看男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

“是谁义正严辞地劝我,不要再一棵树上吊死!”

“还说什么年龄差距过大,身世差距过大,我们家不需要再来一桩和周氏的姻亲了,就算强行赐婚,我们也终成怨偶,”李羡羽忿恨地看了李羡意一眼,“这歪脖子树上,要上吊也该是我来吊,怎么有人,连上吊的位置都要抢!”

方知吟饶是活了这多年,见惯了世间痴男怨女的丑态,也只能平静地放下一句,“咱们家现在的关系……有点复杂啊。”

李羡意将银筷放下,向着他阿娘解释道,“周文致她本来就是女子,他父亲无后,为了权势无从旁落,才强让她扮作男人。”

李羡意虚敲了敲李羡羽的额头,“她扮作男子在崇文馆读书已经很艰难了,某公主还时常欺负她,她每日要写三份课业就算了,还要给公主打团扇下水摸鱼。”

“好不容易将公主送走了就藩,公主还写信给她喊她等着,她准觉着某公主攒着力气准备收拾她呢。”

李羡羽又羞愤又恼怒,“你……你就对她很好吗,你把她调到身旁当起居郎,还让她替你遛狗养鸟,她肯定觉着你要攒着力气收拾她们家呢……哦根本不用觉着,因为你已经收拾了!”

方知吟平静地将李序州碗里的菜夹得冒了一个小山峰,“序州啊,我们家真的悲剧了。”

——

兄妹俩的闹剧最后以李羡意赔礼道歉并承诺永不送李羡羽回封地而告终。

但李羡意持着和妹妹“抢女人”抢赢了的快感正打算打道回府,却看见有一个小跟屁虫远远地跟着他,还有一众的嬷嬷太监争着给他打伞,生怕一点太阳就能把他给晒死。

李羡意对于这个便宜侄子一向秉持着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大皇子有事要奏?”

“二叔,”李羡意人高马大,将李序州整个人笼罩在了天子的阴影之下,“我都好久没见我舅舅了,你可以带我去见我舅舅吗?”

李羡意将他身后跟着的一众太监嬷嬷都扫射一遭,“你们谁又在大皇子面前嚼了舌根。”

“不行。”李羡意不让他见周思仪,不是出于什么政治考量,纯粹是觉得这家伙有点碍着他和周思仪蜜里调油了。

李羡意面不红心不跳地诓骗着小孩,“我下午要去擒虎军巡营,你太矮了会被马踢到。”

李序州上前拉住他的裤腿,“二叔,我会一直跟在马师旁边,绝对不让马踢到我……”

“你舅舅今天要是知道你在餐桌上大吼大叫,肯定会罚你抄文章,”李羡意突然觉着这小孩儿有点难缠了,“你还要见你舅舅吗?”

李序州见有戏,干脆整个人扒住李羡意的大腿,“要见,我要见舅舅,抄文章也要见。”

小孩儿没什么力气,他本来一脚就能踢开,但想着周思仪为了这个小孩前后奔走担忧的脸,他暗道了一句“我忍”,硬生生腿上拖着半人高的小孩儿走回了浴堂殿。

周思仪本来窝在被窝里午睡,听到宫人的通转,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从床上翻了下去。

直到确认眼前这个披头散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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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窈窕的人果真是他舅舅,李序州才从李羡意腿上下来,向周思仪扑去,“舅舅,舅舅,你没事太好了。”

周思仪先量了量李序州的个子,再抱起他的的胳肢窝颠了颠他的重量,确认宫人不曾苛待他后,这才打开了话匣子,“序州,你现如今的夫子是谁?”

周思仪一上来便问他学业,“能识得多少字了,《文选》《千字文》《急就章》《开蒙要训》各自背了多少……”

一番抽背下来,将李序州问得面红耳赤,明明没有口吃都问成了口吃。

周思仪虽然明面上没说什么打击小孩的话,但紧锁的眉头还是暴露了她对李序州课业的担心。

抽背完后,周思仪便着急忙慌地往书房去取纸笔了,一副要带李序州挑灯夜战的架势。

趁着她离开的间隙,李羡意敲了敲了李序州煎熬的小脑袋瓜,“大侄子,要不要二叔救你?”

他蹲下身,对着他附耳道,“过一会儿你舅舅回来了,你就这样……”

李序州就是一个藏不住事儿的小孩,他边搓手指边打量着李羡意,似是在想这人说出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度。

很快,周思仪便抱着一大卷雪白的宣纸从书房姗姗来迟。

李羡意想,要是把这些纸全都写完,他们老李家和老周家的唯一孙辈,可能真的要命丧浴堂殿了。

宫人已经将适合小孩习字的桌案架起,周思仪从千字文中挑捡了些许他掌握不熟练的,就要他边诵读边往白卷上誊抄。

李羡意越听越打哈欠,倒不是因为他觉着这些小孩的开蒙读物实在过于简单,而是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在崇文馆中实在太过混账,以至于他现在文化水平,——可能和李序州不相上下!

周思仪用圣人批奏折的朱批将李序州写得歪扭得字全都圈了起来,“你现在还小,一些用笔习惯还改得掉——”

“要是大了,想改都改不掉,”周思仪若有所指地向着李羡意的方向盯了一眼,“阖朝大臣、左右随从说不定还会在心里笑话你呢!”

李羡意冷不丁看了周思仪一眼,“周文致,你说的这个笑话皇帝字丑的大臣,不会是你自己吧?”

周思仪已经无师自通了一门名叫“阴阳怪气”的手艺,“怎么会是臣呢,臣觉着圣人的字写得极好,哪怕是颜文仲、王右军见了都要说一声惭愧至极,每每朱批御笔,臣恨不得装裱起来,挂在家中日日赏玩呢!”

对于李羡意而言,悠闲的时光白驹过隙,他今日的最后一张折子已然告罄;对于李序州而言,学习的时光实在漫长,他的眼睛已经困到要用小火棍支着才能不闭上了。

李序州实在是撑不住了,他必须用他极不信任的二叔教他得非常不可靠的法子了。

“舅舅,我想我娘了。”

周思仪诧异地望着李序州,她今日没有教孝经啊,怎么还惹得他思母了。

李序州在李羡意期待地眼神中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所以舅舅你可以穿女装带我出去玩吗?”

周思仪狠狠地瞪了李羡意一眼,“李兕奴,是不是你教他的!到底他想看还是你想看啊!”

“小孩子想娘天经地义,”李羡意捧着脸,用一种要将周思仪拆吃入腹的眼神盯了她一眼,“我可教不了他。”

在周思仪的眼神威逼下,李序州果断出卖了他,”是二叔教我说的。”

“女装也是他想看。”

周思仪看着生气,但是悄悄被染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她,她对着李序州说,“你若是念书念得太累了,可以直接告诉舅舅,休息片刻后我们再念。”

李序州干劲满满地点了点头。

周思仪将这些宣纸都收好,摸了摸李序州的小脑袋瓜,“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一下午也学不成一个先生,往后舅舅和二叔,也会多督促检查你的学业。

周思仪去了里间磨蹭了许久,直到李羡意以为她今日是不打算出门了,都准备吩咐宫人将李序州送回东宫了。

她才颇为不好意思探出个小脑袋,“我不太会穿女子的襦裙,光是绑带子便绑了许久。”

柔软曼妙的缭绫被裁得妥帖合身,大片大片地缠枝西番莲垂坠在她四遭,她出尘的容貌为这件旖丽的衣衫添了一丝佛性,天地造化仿佛都在她的裙裾之下。

李羡意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被一只莽撞的小鹿连撞了好几下,他却不舍得猎杀它。

他大步上前,虬结的臂膀一把便将周思仪搂在怀中,他的吻长驱直入,很快周思仪的气息便被吞噬殆尽。

识相的观礼已经抢先一步上前将李序州的眼睛蒙上,可已经晚了,李序州稚嫩的童声在空荡的浴堂殿中格外清晰,“二叔和我舅舅亲嘴啦!”——

作者有话说:李羡意和李羡羽争吵的前情见四章登科事和二十九章怕怨偶。

突然想到一个很烂的谐音梗:

李序州;我会一直跟在马师身边的。

作者:马思唯他没有空。

第65章 走马楼

李序州现在左屁股和右屁股各挨了一巴掌,一巴掌来自他震怒的舅舅,一巴掌来自他喜悦的二叔。

他虽然觉得不疼,但是瘪起了小嘴。

周思仪一脸无奈地哄起了这个小不点儿,她指望着小孩子玩玩闹闹,就把刚才少儿不宜的画面给忘了,“序州还记得上次舅舅带序州出来玩是什么时候吗,去岁上元灯节不行宵禁,我带序州来东市买花灯,猜灯谜……”

李序州点了点头,除了一只手死死地拉住周思仪,另一只手竟勾起了李羡意的衣袖,“我记得,每次我刚要开始猜,舅舅就把灯谜猜出来了,我一晚上光顾着看舅舅猜灯谜了。”

李羡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周文致,你怎么还欺负半大的小孩啊。”

“我那是——”周思仪涨红了脸蛋,“你陪着他猜,你还猜不出来呢!”

李羡意偷偷地在周思仪绯红的颊边香了一口,吃一堑长一智的李序州已经学会了乖乖将嘴巴闭紧。

走马楼重院连阁,本是公禁苑中百无聊赖的妃嫔击鞠游乐、嬉笑戏谑的地方,李羡意南面为帝以来空置后宫,走马楼便成了李羡意一人的养马场。

他们一行人刚一入院,便见一五大三粗的人明明衣着华贵,却来去匆匆地扛着马草。

他刚放下马草,遥遥地向李羡意行了一个插手礼,便要接着干活。

看着花枝招展、涂脂抹粉的周思仪,魏新觉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他的眉毛胡子全都皱在一起,忍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周大人,你穿女装也太恶心了吧。”

周思仪掏出随身地小镜子照了照,这军汉太没审美,她周思仪可是长安城中以雌雄莫辨著称的美男。

李羡意抱着手道,“你啊真是不长记性,你不记得你是因为弹劾谁,被罚到走马楼来弼马一月吗?”

“臣记得,”魏新觉拱手道,“可是见到周大人不呕吐,臣做不到!”

周思仪在魏新觉拱手的间隙,突然上前凑到他面前,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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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后道,“怎么样魏大人,恶心吗?想吐吗?”

魏新觉又佯装要干呕,李羡意摆了摆手,“你最善驭马,牵几只温顺的出来,别将大皇子给踢着了。”

魏新觉应了声“是”后,便走入马厩,看着这些马儿们愣愣出神。

“牵几只温顺的出来,别将大皇子踢着了。”大皇子是谁——是他们擒虎军第一要敌李谦留下的唯一血脉。

经过他一番拙劣的思考,他得出了结论,圣人给他下的旨意是——“快牵几只烈性的出来,务必要将大皇子踢着。”

李羡意看到魏新觉精心挑选的五匹战马之后,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个蠢猪真是他亲自在信州捡来的报应。

“这马儿叫乌骓,虽和西楚霸王项羽的马儿同名,在战场却所向披靡,从未让将军陷入过垓下突围的陷阱。”

“这马儿叫飒卢紫,曾陪圣人奔袭百里,军士都以为他要力竭而亡时,飒露紫却站了起来。”

周思仪轻声说道,“白花骠和叱拨黄呢——他们可还在。”

魏新觉惊了一惊,他没想到周思仪居然还记得这两匹曾陪将军出生入死,魂断信州的马,他第一次对周思仪露出这样和气的神色,“他们这一世英勇无双,说不定早就投胎转世为人了!”

李序州又指着另外三匹面露凶光的马儿,期待地望向魏新觉,“这些的马儿的名字真是霸气至极!魏叔叔,这三匹叫什么?”

“这三匹马是东突厥可汗进献给圣人的谢礼中最为精壮的三只,圣人才为他们赐了名字,”魏新觉的喉头一阻,似是觉得难以启齿,“他们三分别叫——招妹、来妹、盼妹……”

周思仪沉默地搓了搓手指,她也是没想到,日后九重山帝王陵寝十骏图,当真要刻上“招妹、来妹、盼妹”这三个名字吗……

李羡意毫无耻意的看着周思仪,“文致,你不觉得这三匹马名字寓意很好吗?”

周思仪不理会他的单方面备孕行为,李羡意却很是奇怪对着魏新觉道,“我们这儿算上小孩也才四个人,魏大人怎么牵了五匹马出来?”

魏新觉沉默不语,只有他心里知道,他是怕一匹马踹不死李序州,多牵了一匹备着。

马蹄扬起的尘沙让人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长安还是关外,马球场上青白二旗猎猎迎风招展,让李羡意有些手痒了。

李序州才跟着马师学了两个月的跑马,刚刚知道了如何控制马儿的方向,如何在马儿狂奔的时候不摔下来。

李羡意看着李序州怯生生地动作,长叹一声道,“长安城果真是养不出翘关拔山的将军。”

李羡意挑眉看了看周思仪,“文致,我们赛一局马球如何?”

“怎么,圣人今日又想欺凌老幼妇孺了?”周思仪替招妹顺了顺鬃毛,“我这次可不会哭一声。”

“这样打有什么意思,”李羡意随手一挥马球杆,那皮质的球就落在魏新觉的马前,两人就这么马接杆杆接球的传了起来,“你与魏大人一队,我与李序州一队,咱们也算得上是棋逢对手。”

周思仪还抱臂调侃道,“你与李序州血海深仇,我与魏大人互看一眼就要呕吐,怎么不算棋逢对手呢?”

一声哨响,马球已开。

比起在外围从不参和大人事,骑马都骑得战战兢兢的李序州,周思仪就显得碍事多了。

魏新觉刚抢到一球,周思仪忙来接应,反而给了李羡意可乘之机,球一个不留神便被人抢走了。

魏新觉又安排周思仪守好自家的门洞,谁曾想李羡意明明是打偏的球,被周思仪歪大正着这么一拦,竟直挺挺地向着自家球门飞速奔去。

背马草没有惩罚到他,修马蹄没有惩罚到他,但圣人想出让他和周思仪同为一队打马球之事,实在是让他跟背上被针扎,喉咙被刺卡一样难受。

周思仪拿着马球杆无措地站在球门口,“魏大人,我说我其实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在魏新觉杀人的眼神中,周思仪老实地拍马走了,加入了李序州原地打圈圈的阵营。

属于走马楼的杀戮才刚刚开始,皮质小球飒沓如流星,檀木球杆挥冲如弯月。

虎须冲冠的将军最擅奇袭,凛冽变化的球势,让你永远找不到他的突破口在哪里;沉静叵测的帝王总是这样滴水不漏,再不走寻常的对手都会走入他罗织的大网之中。

在这片马球上,会涌现出更多比他更年轻、更充满天赋、更光芒万丈的人。

但周思仪会永远记得李羡意的,她怀揣着两世记忆而生,自转轮藏而出,出森罗宝殿,离枉死城,即使身死魂销、即使再入六道,即使踏过黄泉奈何桥,饮过孟婆忘世汤。

她也能细致地描摹出李羡意的每一个动作。

——

兵士鸣金敲锣,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然进入了尾声。

魏新觉没了周思仪的障碍,势如破竹,只需一球便能和李羡意站平。

如今球在他的杆下,门洞仅在方寸之内,他却犹豫了。

李序州正在马球场的边上,慢悠悠地行着马,他紧张地死死握住缰绳,生怕□□的高头大马一个不留神就将他给甩下去。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魏新觉如是想到。

那匹马的右臀受过箭伤尚未痊愈,他只要向着伤口处轻轻挥杆,吃痛的伤马会将习马的孩子摔下,才钉过铁钉的马蹄,小者面目全非,大者能让他断胳膊断脚,再无觊觎皇位的可能。

这是他们政敌的孩子,他父亲部下侵吞的每一份军粮都意味着擒虎军中有人带着空落落的肚子上阵杀敌;他父亲刻意延缓、真假参半的军报都意味着擒虎军中有人在流血牺牲。

这些为大梁出生入死的军士,他没有资格替他们原谅。

可是他真的要因为这些阴谋勾当,去偷袭一个连马都刚刚才会骑的幼童吗?

使了力的马球已然向着他们甥舅二人的方向本来,电光火石之际,周思仪看到了魏新觉燃起熊熊仇恨火光的眼神。

她知道来不及了,以她的力气她根本挡不住一个将军使了全力的球。

球却并未按照预计的方向落在马儿的右臀,而是落在马蹄前。

李序州懵懂地望了一眼球场上的一干人等,他才发现,二叔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侧,他伸出不太长的胳膊轻轻一拨弄,皮质马球就传到了李羡意的杆前。

“这球传得好!”李羡意扬杆乘胜追击,再鸣锣的最后一秒,他们又下一球,险胜魏新觉。

周思仪抚了抚自己胸口,翻身下马,赶紧将李序州从马上抱了下来,“我看你和舅舅一样,没什么打马球的天赋,我们以后还是少打为妙!”

周思仪边将李序州护在身后,边和魏新觉攀扯道,“魏大人马球打得如此之好,都能跟圣人打得有来有往,在擒虎军中也是常胜将军吧。”

魏新觉抱着手看着冷汗涔涔的周思仪,出口讥讽道,“那周大人呢,打得这么烂,是不是私底下赌球了?”

“圣人,大皇子还有课业没写呢,”周思仪尚在后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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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魏新觉的讥讽都无意回兑,随意找了个理由便要带李序州离开此处,“臣先回东宫督促大皇子念书才是。”

待到一大一小的背影在宫人的护送下离开,李羡意阴恻的声音很快便回荡在马球场四遭,“魏大人,你今日可知罪?”

魏新觉埋下头,跪下后道,“兵者,忌不告而谋,更忌妇人之仁。”

“这不是战场,这是比战场还可怕的朝堂,”李羡意手掌中的佛珠被他搓得咯吱作响,“为什么你懂战术,却不懂政治?”

李羡意咬牙切齿道,“朕需要一个皇子去平息朝堂中的流言蜚语,朕需要一个有着李谦血脉的孩子去稳住那些从前效力于旧王的臣子,这是政治!”

魏新觉神色恳切地看着李羡意,“臣认罚!哪怕流三千里也心甘情愿!”

“擒虎军用数千人的性命才换回了安西与北庭的安宁,在这个时候,朕不能惩罚保家卫国的将军,更不能惩罚竭尽忠诚的臣子,”李羡意拍了拍魏新觉沉重的肩膀,“因为这也是政治!”——

作者有话说:李羡意心中:拙劣的魏新觉啊!

本文从9.10日起入v,当天爆更三合一章,会随机掉落一部分红包,后面涉及到走榜问题,就没有办法每天固定时间更新了,可能是凌晨可能是每天23点之后,但还是会日更到完结的。谢谢大家的喜欢我们文致和兕奴。

第66章 三合一章节

周思仪看着因为赢了马球,一路上都蹦蹦跳跳的的李序州,她不知道她该如何开口,是让李序州提防擒虎军中人,还是干脆让他提防擒虎军的头目李羡意。

“序州,这个朝堂,”周思仪蹲下身来,双手把住幼童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肩膀,“并不如表面上一般风平浪静。如今虽然不打仗了,但我们还是要时时刻刻都想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李序州乖巧地点了点头,“我每日的吃食饮水都试过毒的,所有碰过的物件,嬷嬷也都会及时跟换……上次我阿娘留给我的陪我睡觉的娃娃,嬷嬷说怕有心人往上面洒药粉,或者偷换了里芯引发哮症,我都放入了库房里再也没玩了……”

周思仪听着小孩这样说,只觉得心口抽动了一下,她紧紧地握住李序州的小手,替他将因打马球而纷乱的发丝捋平,“序州相信舅舅,舅舅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

延嘉殿被深秋的寒意笼罩覆盖,殿宇恢弘无边,却冷得让人心悸,从每一寸贴地的文石上都能闻到殿主人的绝望与叹息。

殿内就好像没有任何活物一般,连渗入殿中的阳光都是惨白死寂的。

方知吟就这么坐在那里,茜红缂丝的翟鸟大袖衫将她本就纤细的身姿衬托得更瘦了,颈间一串浑圆莹白的东海明珠让人能轻易看出她脸色的苍白,原来这世间上真的有这样的人,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等待死亡的丧钟。

周思仪口中唤得情真意切,仿佛真如民间儿媳孝敬婆母一般,“臣听闻太后娘娘旧疾复发,特地领了太医院的院使牛大人为娘娘瞧一瞧。”

方知吟低声哼了一句,“周大人忘了,牛太医他从未瞧过我的病。”

周思仪的声音如同蚊蝇一样轻,她明明跪坐在下位,挺直的腰板却丝毫不显谦卑,“娘娘忘了,牛大人可是当年娘娘最信任的‘尹三七’尹大夫的传人,给娘娘瞧病不是正合适吗?”

“本宫竟然不知道,我这副残缺的病体还有救?”方知吟一伸手腕,只觉得这人身上竟一点肉都没有,只剩下凹陷的骨头,和分明的青筋。

牛柳秉着一丝医者的仁心,恳切道,“娘娘所谓旧疾,大多是生育损伤,在生产后情志所伤,气机郁结,以至于如今气血虚弱、腑脏失养。”

方知吟冷冷地将手腕从脉枕上抽回去,“这话我已经听无数个太医说过,生育损伤又如何,生都生了难道还有什么反悔的余地吗。”

方知吟忽而整个人俯下身,眼角的余光扫过周思仪,“周大人可要小心点,我的今天可能就是你的明天。你以为你为丈夫的皇位鞠躬尽瘁就不会被背叛吗,你以为你现在和他两情相悦,他日后便不会眷恋其他的女子吗,你以为你生下了他的孩子他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吗?”

“我会在延嘉殿好好地看着你和李羡意,看着你们俩变成我和李定方那个死老头子一般互相折磨的模样。”

周思仪勾起唇角,她的手抚过方知吟裙裾上象征着权力的翟鸟,她嗤笑一声忽而道,“娘娘,你害怕我?你居然害怕我,你玩弄权术半生,居然会害怕我一个你一脚就能踩死的蝼蚁?”

“可惜我今日来,从来都不是向太后娘娘耀武扬威我的胜利的,相反,我是来向太后娘娘求救的,”周思仪将手放在脉枕上,“牛大夫虽然不擅长妇产千金一科,能不能告诉我,我这副身体,究竟何日能有喜?”

牛柳已然被这两个女人间展开的机锋唬住,但他还是颤颤巍巍地上前把脉后道,“周大人与圣人皆身体康健,又正值壮年,稍加调理,周大人很快便会……梦熊有兆……”

“太后娘娘,我上次来延嘉殿时,我问您,如果严燕儿的孩子活着,序州会不会死,”周思仪平静地凝视着他,“这次我还是同一个问题,如果我和圣人的孩子出生了,李羡意能容得下他吗?序州是不是也会死?”

方知吟那无波的脸上少见地起了一丝波澜,她的双眼沉静地直视着周思仪,向她点了点头,“周大人,我想我们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牛柳已然想明白了周思仪今日喊他来延嘉殿为的不是看诊,而是拉着他入一个名为欺君的死局,圣人如此期盼与小周大人的孩子,若是圣人知道他私下里为小周大人开避孕汤药,他必死无疑!

他赶忙死命磕头道,“臣医术浅薄、臣无能为力……若是圣人授意,周大人的脉案与药方定会给其他妇科千金圣手参详,太医院严格管控,按方取药,臣就算想开避孕之药,也开不得啊!”

方知吟薄唇轻启,摇头道,“你这人医术比不得你的师父,心计更是逊色万分。”

“避子汤所需的熟地、白芍、红花、凤仙子一物,皆是对症延嘉殿的药物。开方和抓药都要三位太医一齐看顾,但熬药的过程,却只有一名太医。”

方知吟将手上透如琉璃的玉镯从手上退下,又将那价比千金的镯子递到牛柳的面前,“在熬药的时候,将两服药的药材替换一番,对院使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吗?你师父赚下万贯家财的法门,他临去前没交给你吗?”

方知吟的声音虽轻,却十分清楚,“我知道牛院使在想些什么,想起了当年自己的师父,也是这样被卷入后宫纷争,然后成为了君王盛怒的牺牲品——”

“牛太医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小周大人吗,”方知吟望向沉默不语的周思仪,“小周大人,一向是会为你们这些蝼蚁拼命的人。”

——

天边云团雾绕,雪白的白云被镶了一圈黑边,常年行军使得他对这样的天气异常敏感,这是个连绵阴雨、雷鼓不休的夜晚。

“观礼,备伞来,朕要去延嘉殿接她。”

观礼疑惑延嘉殿偌大,怎么可能连一把油纸伞都找不到,难道小周大人与太后娘娘的“婆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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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恶劣到强逼周大人淋雨了吗。

深秋的雷雨霎时间撕裂了平静的天空,如注的暴雨已然勾勒出一张铺天盖地的帷幕。

李羡意清了清嗓子,对着瓢泼大雨演练道,“周卿,我来接你回浴堂殿了。”

他自顾自地摇摇头,“不行,这么说显得我们二人太生疏了。”

李羡意用一种让观礼浑身上下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语气对着雨幕遥遥道,“文致,外面风大,我们回家。”

李羡意屏息凝神地站在延嘉殿外,他想周思仪可能正可怜地抱着一本卷轴顶在脑袋上往暴雨里冲,可能沿着长街的街沿走,将缺胯袍的袍角都沾湿了,一定比上林苑中躲雨的小鹿还要再可怜上几分。

他来的,实在太是时候了!他今日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将自己收拾得朗俊疏逸,必然让周卿过目难忘!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此生最难忘的情景。

红的白的绿的紫的粉的花的油纸伞将周思仪团团围住,宫女们娇俏的声音在雨幕中回荡。

“周大人,打我的伞!”

“周大人,我送你出宫!”

“周大人,看看我看看我!”

李羡意的手攥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往外冒。

观礼全然没有察觉出李羡意的情绪,甚至还为李羡意添了一把柴,“圣人,好家伙,这全延嘉殿的宫女都出来送周大人了吧,怪不得长安城中人都说周大人女人缘好,这好得都有些吓人了吧。”

花花绿绿的油纸伞将长街围得水泄不通,李羡意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团不明物体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往出宫的方向推进。

“圣人,要臣唤周大人吗,”观礼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再不制止,周大人就要把全延嘉殿的宫女都娶回家当小老婆了!”

得到李羡意的首肯后,已经许久不用的皇帝仪仗才正式铺开,御鞭将嘈杂的宫女驱散,一时间所有人都伏趴在泥泞的路面上。

权势的威压总是如此,顷刻之间,鸦雀无声,连轰隆的惊雷都要为天子退步。

“周大人,朕突然想起,我们俩之间——”李羡意这次的咬字分外清晰,“好似还有要紧的事没谈完吧?”

李羡意的手指修长,将那柄团龙纹油纸伞牢牢地握在手中微微向她倾斜,只有周思仪知道,那双手的手掌中有多少常年持马槊的老茧,又有多少批阅奏折留下的新茧。

这些茧子时而在她的要紧之处摸索,时而又填满她原-始的快-感。

周思仪小脸涨红,用沾了水的手心猛拍自己几下,她可能是办了太久的男子,竟然染上了男子随时随地想下流事的臭毛病了。

「周文致,圣人跟你谈公务,你竟然只想着和他调情,实在是恬不知耻了。」

她在心里将自己暗暗地骂了一顿,便接过圣人手上的团龙纹油纸伞,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圣人,臣这些日子在家中丁父忧,虽未在御史台中上值,但也知晓一二分朝中要事……”

周思仪本想替李羡意撑伞,奈何他们二人身高实在过于悬殊,哪怕周思仪已然将整个胳膊都举了起来,还是常常碰到李羡意的冠冕她还浑然不觉,兴致勃勃地与他说起御史台的公务上来了。

“在查没周青辅一案中,查出周氏在京畿与祖籍扬州,或低价买入百姓口分田、或侵占无主田地,所拥田庄之巨,竟能与一富饶之县比肩,长安城中官员,大多都通过此种方式积累家赀,盘剥百姓,百姓无田可种,却仍要按口分、永业田之数纳税,实在是荒谬绝伦!”

“可朝廷就有钱了吗?荫官科举的官员要发放俸米,奢侈享乐的宗室要挥霍无度,户部数十年被不知名由头挪用了银钱需要填补……”周思仪义愤填膺地瞪了李羡意一眼,“朝廷没钱,百姓也没钱,圣人你说,钱究竟到哪里去了?”

周思仪说着说着全然没发现伞已经斜了,从伞面上滚动而下的雨珠将李羡意的半个肩膀淋得透湿。

此时此刻,他特别像一个因为挣不到钱而被妻子数落的无能丈夫。

李羡意深吸一口气后,在团龙黑伞下将周思仪紧紧抱住,“我一定会好好挣钱的,一定不会让文致过苦日子的。”

周思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虽然这几日自己丁忧,朝廷没有给她粮饷,他们家的家赀也被罚没了。

所以她便在浴堂殿中吃李羡意的、喝李羡意的,还要花李羡意的钱买珠钗买罗裙,将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好生打扮得遗憾一股脑补回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过了苦日子了。

难道她的开销,于皇室而言,其实已经算清贫了吗。

周思仪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暗暗立誓,从今往后,她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得是花李羡意私库里的钱。

——

周思仪本着当家主母的精神,将整个浴堂殿的私库都好生打理了一番。

她不打理不知道,一打理这才下了一跳。

小六子果不其然是理财的一把好手,将长安城周遭的物价拆解得了如指掌,是以囤居积奇,盈利颇丰。

“汉代桑弘羊变法时便有行过均输、平淮之法,自此民不加赋而上用饶,可却民怨沸腾,被高官儒生群起而攻之;宋代王安石新政也有过市易法,市易务本想动态生财,却也不得不被冠以‘侵官生事,与民争利’,”周思仪轻声对小六子道,“桑弘羊被烹杀,王安石郁郁而终,自古以来想撼动这些贵族利益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

小六子傻愣愣地对着周思仪后道,“那我们还是别做了,周大人,虽然我们俩没认识多久……但我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

“我们只要拿出个初步的试点法子,其余的,就让圣人和户部的老头儿们掰扯去吧,”周思仪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我们家的案子审完没,我的叔伯兄弟究竟是下狱还是流三千里。”

“圣人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夺情(1),官复原职啊?”

——

欢脱的稚童们将周思仪围了一圈,鹅黄色的圆领袍衫只及她的脚踝,她似是没穿绸袜,彩羽毽子一上一下之间,向李羡意炫耀着她精致的脚踝。

李序州和他的小萝卜头伴读都眼睛亮亮地瞅着周思仪灵巧的动作,她柔软如缎的长发只用一根同色系丝带松松地系在脑后,随着踢毽子激烈的动作而迎风飘散。

彩羽毽子在小孩间笨拙地传递,偶尔有一两个踢歪了的,也能被周思仪灵巧的动作救起。

李羡意虽然已将免礼的手势做出,嬷嬷太监们还是拉着各家的伴读跪了下来。

周思仪撇了撇嘴,似是在怪罪他打扰了自己的清闲时光。

“圣人怎么来了,”周思仪轻轻拉了拉李羡意的袖口,她悄声与他咬着耳朵,“不知道的还以为圣人来东宫砍人脑袋呢!”

她凑得是这样的近,近到他能清晰地看见她因为运动而微微的出汗的额角。

周思仪俨然已经成为了这堆东宫小孩的孩子王,她将他们按照从大到小的个子排好,让他们依次上前向李羡意行礼。

在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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