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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将话说的这般直白,旁边还有叶姑姑在,他自然不可能再跟上去。
只是停在原地,忍不住四处踱步。
那人会不会将方才的事告诉叶姑姑?
那叶姑姑肯定会比之前还要生气,完了完了,那他今日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叶姑姑不会原谅他了。
可恶,早知道就不该让那人进门来才是。
不过想的再多现在也无用了。
另一边,桑榆拉着叶稚鱼的手走了好一段路,见到那小豆丁听话的没有跟过来,这才开口说道:“叶娘子,我今日来确实
是有事情要告诉你的。”
叶稚鱼听见好友这般郑重的语气,心中便率先生出了几分警惕来。
只是心中压着没有将其说出来。
默默开口询问道:“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
桑榆在心中将这几日的怪异串联了一番,仔细盯着她的神色,低声开口道:“谢玄辞好似发现了什么,已然在城中暗中寻访了,这几日你要当心些,若是……”
听到桑榆姐姐这番话,不知道为什么,叶稚鱼心中却恍然有种悬在头顶上的剑终于要落下的感觉。
她在京中
,躲躲藏藏了许久,如今就快要藏不住了吗?
“若是你不放心,恰好过几日铺子里便要派人出京去云南那边采买宝石,不若你就先跟着出去避避风头?”
叶稚鱼下意识的偏头,看向还在房中的谢志宇,摇了摇头。
唇角勉强扬起一抹笑道:“不用了桑榆姐姐,不过还是谢谢桑榆姐姐告诉我这件事。”
也让她有了心理准备。
桑榆见状哪里不知道她是舍不得房中的那个小豆丁。
摇摇头微叹了口气,不过那小豆丁也确实有趣。
“他便是安哥儿吧。”
叶稚鱼也没有隐瞒,笑着点点头。
“长得倒是不错,不过我看也是个顽皮的,也就是你能治一治他了。”
叶稚鱼却不赞同她的说法,安哥儿虽然有些顽皮,但总体还是个好孩子,哪里需要治一治了。
桑榆见她这般,也只得摇了摇头,还真是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是好的。
她也就不多说了。
倒是谢志宇在房中等了许久,才见到叶姑姑回来。
心中瞬间七上八下的,暗自猜测方才那人是不是说了他许多坏话?
“叶姑姑,那人走了吗?”
叶稚鱼见到安哥儿像个小炮弹一样的冲了上来,笑着将人截住道:“是呀,不过你该叫她桑姑姑才是。”
谢志宇撇了撇嘴,他才不要叫呢。
不过听着,那人倒是没有说他的坏话,这倒是好事。
谢志宇蛄涌着从叶稚鱼身上下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叶姑姑道:“叶姑姑,你方才说进去给我拿礼物,我的礼物呢?”
叶稚鱼笑着点了点他的额间,从身侧拿出一个被檀木盒子,放在他手心道:“就是这个,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谢志宇拿着手中的盒子,心里十分欢喜。
不管里面是什么,只要是叶姑姑送给他的,他就喜欢。
谢志宇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只是才打开了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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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隙,便闻见了从里面透出来的清香。
等完全打开后才看见,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一个模样精巧的香囊。
用浅青色的蜀锦做的,上面又绣制了精美的图案,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香料,闻着倒是额外不同。
谢志宇耸动着小鼻子又凑上前闻了闻。
只是闻了许久也没能闻出来是什么香料。
双手抓着香囊道:“叶姑姑里面装的是什么香呀,好好闻呀。”
叶稚鱼见他喜欢,心中便松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好友说开之后,她便想着给安哥儿送个什么。
只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送香囊。
上次她见安哥儿的时候便注意到,他露出来的白嫩胳膊上有蚊虫叮咬过的痕迹。
如今又是夏日,更是蚊虫出没的季节。
送这个反而实用。
“这里面装了金银花、薄荷还有一些药材,除此之外便都是些寻常的香料。”
谢志宇却觉得这香囊万中无一的好。
当场便佩戴在身上,又在叶姑姑面前转了个圈道:“叶姑姑你看,是不是跟我今日的衣衫很配?”
……
等到回了府中。
谢志宇更是恨不得广而告之,就差将那香囊系在脖子上让所有人都瞧见了。
甚至还没等旁人问起,便率先开口解答道:“雪玥姑姑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上的香气很好闻?”
雪玥一脸疑惑的看着小郎君,只是不等她回答。
谢志宇便又自言自语的开口道:“这都是叶姑姑今日送我的香囊,香气清远,可好闻了,比我往日买的要好上一百倍。”
雪玥……
谢志宇向雪玥姑姑炫耀了一番,任觉得不够,见到春红姑姑上前来。
又连忙跑到春红姑姑面前,转了一圈道:“春红姑姑你看,今日我都没被蚊虫叮。”
春红细细看了看小郎君的胳膊和脖颈,确实没看见小红点。
顺着小郎君的话问道:“小郎君可是得了什么好法子?”
谢志宇将头扬的高高的,又将腰间的香囊珍而重之的取了下来道:“这便是好法子,这可是叶姑姑送我的,可香了,还能让我不被蚊虫叮,叶姑姑真是太好了。”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谢志宇完全没有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还在大力的赞美叶姑姑送他的香囊。
只是忽然他手中的香囊突然不翼而飞。
还不等他发火,转身便看见站在眼前的爹爹。
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了几分。
如同罚站一般站在原地。
只是视线还在那香囊上停留着。
见爹爹还拿着他的香囊没有还给他的意思。
这才小小声的开口道:“爹爹这是我的。”
谢玄辞垂眸看着香囊上的纹样,那活灵活现的小猫双眼。
这样的针法他如何不记得,这便是她一开始送他腰封时用的针法!
他终于找到她了!
谢玄辞默不作声的将手中的香囊收了起来。
黑沉沉的双眸盯着谢志宇冷声道:“今日都去何处了?”
谢志宇一心想要回叶姑姑给自己的香囊,自然是爹爹问了什么便回答了什么。
只是他都这样配合了,爹爹却还是没有没有要将他香囊还给他的意思。
谢志宇瞬间便急了几分。
眼见着爹爹就要抬脚离开,一股脑的冲到谢玄辞面前道:“爹爹,你还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呢!”
谢玄辞修长的指尖在那香囊上轻柔的摸索了一瞬。
面不改色的说道:“这几日你总是往外跑,学究布置的功课可做了?”
谢志宇听见爹爹提起这茬,身上的气焰瞬间低落了积分下来。
别说是课业了,就是学究上节课讲了什么,他都已然不清楚了。
倒是站在身后的春红极有眼色,见状连忙上前牵住小郎君的手道:“郎君与小郎君当真是想到一处去了,方才小郎君还说要好好去温书呢。”
谢志宇一张小嘴撇了又撇,但又怕爹得又说出什么别的事情来。
便也只能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离开了。
心中还暗自期盼,爹爹会不会良心发现,把他的香囊还给他。
但一直到他都走出院门了,爹爹都不见有所动作。
倒是青鱼,见到大人这般异常,脑海里好似想到什么。
悄然上前了一步,试探性的开口道:“大人,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谢玄辞将揣进怀中的香囊拿了出来,上面绣着的猫儿趴在盛开的牡丹花上,慵懒乖巧,惟妙惟肖。
让人看上去的第一眼,反而担心这猫儿将那纤弱的牡丹压坏了来。
“这绣法是出自她之手。”
她躲在京中许久,能藏着同安哥儿相见,却还是对他避之不及。
能亲手给安哥儿绣香囊,关心他,却对他没有只字片语。
若不是今日他发现了猫腻,是不是她还要这样躲藏下去?
夏日多雨,才用了晚膳,叶稚鱼便猛地听见窗外传来轰隆轰隆的雷声。
还不等片刻,那斗大的雨滴便如同碎掉的玉屑般掉落在地上。
发出悉悉簌簌的响声。
好在她收衣服收的及时,不然怕是又要被淋湿了去。
带着凉意的雨滴将空中的燥热席卷了去,难得的空出点点凉爽来。
叶
稚鱼拿起巾帕擦了擦被雨滴沾湿的发丝,颇有闲情的坐在窗边欣赏着这朦胧的雨景。
只是夏日困倦,没过一会儿,叶稚鱼便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斗大的雨滴滴落在窗柩上,劈里啪啦的声音反而让床榻上的人睡的更熟了几分。
像是上好的乐曲一般。
只是在那雨滴声外忽而出现了一道突兀的脚步声。
与那悉悉簌簌的雨滴声融为一体,湿润朦胧的雨丝将来人的眉眼都模糊了去。
只见那冷白修长的指尖紧紧攥着手中的油纸伞,一袭黑衣站在门外。
深冷的眸子却绕过房中的桌椅看向了那被床帏遮掩住的人儿。
忽而,站在门口处的人抬脚走了进来。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中响起,无端的在空中也生出几分压迫感来。
只是那云靴走着走着停留在床榻边上,又好似害怕一般不敢再上前一步。
谢玄辞手中拿着的油纸伞早已收了起来,只是那顺着伞面落下的雨珠却滴滴答答的浸成了一条线来。
忽而,窗外再次传来响亮的一道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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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像是要将天都锤下一般。
床榻上熟睡的人儿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发出一声细微的叮咛声来。
随后又柔柔的散落在了空中,未曾留下一丝痕迹。
倒是谢玄辞在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时,那深冷的眸子宛如生出了惊涛骇浪来。
指尖轻抬,将掩下的床帏瞬间轻撩了上去。
躺在床榻中熟睡的人儿总算是露出了真容来。
谢玄辞见到那日思夜想的面容,原本镇定的指尖都微颤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才清浅的响起了一两声压抑至极的轻泣声。
只是还不等人细听,便被那泼天的雨水掩盖了下去。
“玉娘,我总算找到你了。”
谢玄辞的指尖落在床榻人细腻的面容上,十分眷恋的细细摩梭了一瞬。
只是床榻上的人好似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一般,下意识的撇撇嘴,想要扭头逃离他的带着冷意的指尖。
但她方才有了迹象便被人制止住了动作,被固定在原地,半分都不得动弹。
……
翌日。
叶稚鱼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脖颈却有几分酸痛。
有些奇怪的揉了揉,难道是昨夜睡落枕了吗?
叶稚鱼有些嘟囔的起了身,也未曾往深处想。
用了早膳便准备继续昨日的刺绣,只是她这才拿起针来,门口忽而传来一阵敲门声。
“叶娘子在家吗?”
听见是王婶子的声音,叶稚鱼只得起身前去开门道:“婶子,我在呢。”
王婶子一脸喜气的进门道:“叶娘子,前几日你见了我那侄儿,如何?”——
作者有话说:见面啦见面啦[加油]
宝宝们不出意外的话,下周左右就要完结了[奶茶]
第89章 白玉簪
叶稚鱼早知道婶子是为这事来的,只是没想到婶子这般直接。
但她还没回话,忽而她对面的人开了门。
柳三娘子对着两人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项庄舞剑,意有所指的开口道:“王婶子,你可得当心了,小心给旁人相看一场被骗了,我可听说了,这江南地区可专出那等货色,指不定是那个大户人家逃出来的小妾,王婶子你可千万要当心呀。”
王婶子听见柳三娘子这话,脸瞬间便挎了起来。
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看向她道:“我说,柳三这都几年了,你怎得还是放不下,日日跟叶娘子作对,当初那王铁匠是自个儿看不上你,你倒是怨起旁人来了!”
这件事说来,也是赶巧了。
当时,叶稚鱼初来此地,虽然孤身一人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但邻里邻居的,面子上倒也过得去。
只是坏就坏在这王铁匠身上。
这柳三娘子是个寡妇,一个人带着女儿在此处生活,自然有些吃力。
时间一长,倒也生出了几分找个郎君的意思。
仗着有几分姿色,便挑了起来,挑来挑去选中了这王铁匠。
眼看着好事将近了,忽然有一日那王铁匠送柳三娘子回来,碰巧遇见了叶稚鱼。
仅仅是一面之缘,那王铁匠却忽然变了口,转而开始对叶稚鱼献起殷勤来。
这柳三娘子又如何气得过,这不就结下怨来。
一直到如今。
柳三娘子听见王婶子又说起当年的旧事,一时气恼,双颊都涨红了几分。
但看着邻里邻居的听见声响都探出了脑袋,料定自己是吃不到好了。
这才气愤的将门重重的阖上,发出冲天的声响。
王婶子也是个暴脾气,见她这样,火气瞬间也上来了,脚步一转便朝着柳三娘子的家门走去。
叶稚鱼见状连忙拉住了王婶子的胳膊,安抚道:“婶子,婶子算了,算了,左右都是邻居。”
王婶子闻言,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
“你呀你,就是太好脾气了,才让什么人都能来踩一脚,我说你这脾气真不行。”
叶稚鱼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性子,只是她向来不喜欢同人争辩。
再说了,她笨嘴拙舌,也向来是辩不过人。
这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搭理,权当听不见还好受些。
王婶子被叶稚鱼半推半劝的掺进了门。
又给人倒了杯热茶,这才笑着开口道:“婶子原是来帮我的,怎得自己还气上了,不值当,小心身子。”
王婶子见状也知道说她也于事无补。
喝了口茶水又放下道:“好了,不说那人了,对了,你还没说前几日见了我侄儿,你觉得如何?”
叶稚鱼没想到王婶子话题一转竟还能绕到这上面来,实在是佩服。
颇有几分哭笑不得的开口道:“多谢婶子好意,只是我现如今确实还没有这样的打算,只怕是要辜负婶子的一片好意了。”
王婶子像是知道了她要这般说似的,手在虚空中点了点道:“叶娘子,你是不是觉得我那侄儿没什么前途?”
叶稚鱼哪里是这样想的,连忙摆手道:“怎会,婶子的侄儿真诚率直,是不多得的好男儿,只是……”
王婶子却不罢休,一语点破道:“说什么没有这份心思都是假的,只是暂时还没对上眼才是真的,婶子觉得你跟他就是相处的太少
了,若是相处多些说不定你就会转圜心意。”
叶稚鱼见婶子还是这般锲而不舍,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
忽然,王婶子从袖中取出一根白玉簪道:“这是上次之后,他买给你的,你看看可还喜欢?”
说完,便眼疾手快的将簪子塞到了叶稚鱼的手中。
又再次开口说道:“昨日下了雨,今日倒是凉爽了几分,恰好他今日休沐,拜托我约你今日晚些时候出门逛逛,你两再相处相处。”
说完,王婶子也不给叶稚鱼拒绝的机会便起身离开了。
独独留下叶稚鱼和手中的那支白玉簪来。
叶稚鱼看着手中的那支白玉簪,剔透莹润。
想来定然是不便宜的,这样的东西她不能收。
叶稚鱼免不得想起上次见面的场景,那样赤诚的人,可惜的是她如今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
今日再见便将话都说清楚,也将这簪子还给他才是。
有银钱买这样的簪子,还不如存下来。
午后,叶稚鱼用了午膳不久。
王婶子便早早的登门了,一进来便拉着叶稚鱼出门说是去逛街。
只是两人都知道,这出门是去做什么。
叶稚鱼将那白玉簪仔细的放在了盒子中。
塞在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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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王婶子身旁,听着王婶子说了一路的话语。
好容易到地方了,叶稚鱼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王玄。
许是精心装扮过,身上的衣衫上都透着一股香气。
倒是比上次见面显得更精神了
几分。
王玄更是一上来便伸手想要拿叶稚鱼手中的篮子。
“这个给我提吧。”
叶稚鱼侧身躲了过去,小声道:“不用了,里面没什么东西,不重。”
王婶子见两人这就说上话了,瞬间极有眼色的走开了。
这叶娘子,她是越看越喜欢,要是到时候真的成了她的侄媳妇,她可是欢喜的很。
如今自然要给侄儿制造些许机会才是。
倒是王玄见到婶子都走远了,有些黝黑的面上忽而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酡红来。
连带着动作都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只是街市混乱,王玄尽量的将人护在身后,不被人群推挤。
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道:“叶娘子,昨日下雨,雷声可大了,可有吵着你睡觉?”
叶稚鱼见他这般束手束脚,轻声开口道:“未曾,我睡的熟不影响,倒是你小妹可有吓着?”
王玄听见叶娘子开口关心自家妹子,声音都变得激动了几分。
嘴角咧开一抹笑道:“不影响,不影响,我家小妹一旦睡着了便是雷劈在她耳边,都把她吓不醒。”
叶稚鱼闻言唇角浅笑了一番,像是想到那画面一般。
只是两人聊着聊着,叶稚鱼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伺她一般。
但向四周望去,又实在无人。
真是奇怪。
千味坊雅间,谢玄辞坐在窗边,双眸幽冷的看着并肩而行的一对男女。
说说笑笑,好不亲热,活像是才成婚的小夫妻一般。
忽而,只见那女子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子来,将其递给了对面的男子。
谢玄辞眼力一向是好的,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看见里面是一支白玉簪。
哼,不过一支簪子而已。
但,谢玄辞手中捏着茶盏的指尖忽而用力了几分,上好的青玉茶盏就这样在他手中碎裂开来。
锋利的碎片将他的手掌割破了来,猩红的鲜血瞬间从他的掌心蜿蜒向下。
站在身后的青鱼连忙上前,轻声道:“大人,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谢玄辞却满不在乎的看着手中的伤痕,请大夫来又有什么用。
她又不会来看上一眼。
青鱼见大人这样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抬眸看见底下叶娘子的身影时,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只得默默的叹了口气。
大人这般又是何必呢。
叶稚鱼自然不知道暗处有人监看自己。
只是将手中的白玉簪再次递给王玄道:“王郎君,多谢你的好意,只是实在抱歉,我如今还没有这样的心思。”
王玄黝黑的面容都白了一瞬,但还是坚持不肯收叶娘子递来的簪子。
百般推诿。
甚至有些赖皮的说道:“叶娘子,送给你的东西便是你的,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你便拿着吧。”
叶稚鱼左右劝说,却都劝不动来,手中的簪子还牢牢的停留在她手中。
叶稚鱼见状也只得叹了口气,算了,到时候给王婶子便是。
不过有些话还是先得说清楚才是。
叶稚鱼跟着王玄又行了一段路,眼见着周围的人渐渐少了起来。
这才开口说道:“王郎君,多谢你这些日子的厚爱,但实在抱歉,你的心意我无法接受。”
即使是再坚强的人,被这般三番五次的拒绝,面上多少也还是有些过不去。
王玄抿紧了唇角,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叶娘子,可是我有何处让你觉得不满意?”
叶稚鱼摇摇头,见他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便只能随意攀扯了一个理由说道:“王郎君,你很好,只是我心中还放不下我的孩
子。”
王玄闻言,即便心中还有许多不甘,但也不得不暂且搁下。
毕竟若是旁的原因,他都能努力。
但叶娘子之前的孩子,他一无所知,又如何努力。
不过王玄听了她的言语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叶娘子你这般想念孩子,为何还与那人和离?”
叶稚鱼抿了抿唇,说什么和离,其实她手中根本没有那和离书。
更甚者,她身上便是连一桩婚契都没有。
自然也就抿唇不语。
王玄见状也只是叹了口气,最后两人又在街上游走了一番。
叶稚鱼眼看着王婶子从铺子里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同王玄分开了。
王婶子见两人相处了许久,脸上喜色更是不加掩饰。
笑着开口问道:“如何,叶娘子今日相处了一番可还欢喜?”
叶稚鱼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婶子,方才我已然同他说清楚了,这件事婶子之后也别再提了。”
王婶子面上的神情一僵,转过头看向她。
却发现她脸上神色坦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瞬间大大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缘分了。
王婶子没做成这桩媒,回去的路上都有些恹恹的。
叶稚鱼倒是觉得卸下了一大块包袱,轻松了许多。
临分开的时候,还不忘将那白玉簪送还给王婶子,劳烦王婶子帮忙转交一番。
只是临了,要到家的时候。
越往里走,却闻见一股浓烈的臭味。
像是什么东西喷洒出来了一般。
叶稚鱼忍不住掩住了口鼻,但那股味道实在是浓烈了些。
即便她遮掩住了口鼻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她口鼻中钻了进去。
王婶子跟着一路自然也是闻见了,只是以为那收夜香的人不小心。
但没想到眼见着就到叶稚鱼住的地方了,忽然看见她房前那一大滩的污渍,就这样大咧咧的摆在了她的房门前。
若说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她实在是不信。
王婶子见状也傻眼了,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这么多年,怎得能用这般下作的手段!
实在是可恶了些!
立马双手叉腰意有所指的朝着对家骂道:“天杀的泼才,也不知道是左眼瞎了还是右眼瘸了,下辈子投胎做乌龟王八蛋,这辈子这么缺德,转往人家门口倒脏东西,一天天的小肚鸡肠,小心那天走夜路撞鬼!”
王婶子口才向来是好,声音一声大过一声,越骂也越犀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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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门后面的柳三娘子见她都骂到头上了,还是忍不住跳出来道:“王婶子,你扯着个大嗓门骂谁呢,大家邻里邻居的谁会做这样的事,我看多半是叶娘子自己不洁身自爱,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这般。”
说完,还动作夸张的遮掩住口鼻,大大的往后退了几步。
那嫌弃的神情就差溢于言表了。
王婶子可不惯着她,再说了,这平日里她便看不惯这柳三娘子的做派,如今更是。
如今起了这个头,日后岂不是那家闹矛盾了都这般干?
那这巷子哪里还住得人,只怕是早晚臭气熏天了才是。
两个白眼一翻,对着柳三娘子便开骂道:“我又没骂你,你跳出来说个什么劲?我说的是做这件事的人,真是黑心烂肺,也不怕遭报
应!”
柳三娘子显然是不服气,偏又说不过王婶子,只得调转矛头看向躲在身后的叶稚鱼。
阴阳怪气的说道:“王婶子,你可别帮人说话了,你在这儿再怎么打抱不平,人家在你后面一言都不发,说不定后面还要说你多管闲
事才是。”
王婶子闻言又啐了她一口,只是心中有些没底。
她倒是不怕叶娘子觉得她多管闲事,只是这叶娘子心慈,搞不好她这般骂着,叶娘子转头就原谅了。
只是跌破眼镜的是,只见站在身后的叶稚鱼听见柳三娘子的话。
猛地一个上前,看着柔柔弱弱的,却一手抓住了柳三娘子的发髻。
按着她的脑袋朝着那倒了夜香的地方去了。
这一幕别说是柳三娘子了,便是王婶子也看呆了。
叶稚鱼心中窝火,她本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倒是没想到这人却得寸进尺。
手上抓着柳三娘子的发髻不松手,将人压到门前道:“柳三娘子我自问平日里并没有得罪你,就连口角都未曾同你起过,但你却这
般,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便动起手来,准备将人按在那夜香上。
这样的人一次没给她长够教训,下次便还会搞些小动作。
柳三娘子鼻尖那股刺鼻的味道越发浓烈,但心中却还抱着一丝侥幸道:“叶稚鱼,你敢!你要是这么做信不信我去告官!”
叶稚鱼可不怕她这一句,甚至顺着她的话说道:“那你去呀,你擅自将这夜香泼在我家门前,我倒要看看这府尹大人是听你的还是听
我的,看是不是给你打板子!”
柳三娘子显然还不死心,继续狡辩道:“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泼的?你休想冤枉人!”
叶稚鱼早就料到她会这般说,冷笑一声道:“你身上有澡豆的味道,想必是洗漱了一番,但你向来不是喜欢
洗漱的人,再加上你方才
凑近的时候,你发髻上还沾染着夜香的味道未曾散去,你这人洗了身上竟然忘了洗头发,自以为多用些桂花油我便闻不见了吗!”
柳三娘子没想到她竟都猜到了。
心中那仅存的一丝侥幸也瞬间破灭了来。
头皮上还传来那尖锐的痛感,眼见自己散落下来的发丝就要挨着那夜香了。
柳三娘子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开口求饶道:“叶娘子,叶娘子我错了,是我不对,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叶稚鱼见她认了错,便将她的脑袋从半空中滴溜了起来。
只是抓着她头皮的手还未曾松手。
冷声道:“既然是你做的,那你便将这一摊子给我弄干净来,若是弄不干净,当心我明日让收夜香的人将东西全弄进你屋子里!”
柳三娘子闻言哪里敢不从。
连忙点了点头。
心中却是一口牙都被咬碎了,这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真是太不划算了。
倒是一旁的王婶子见柳三娘子这般,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只是这儿味道实在是浓郁,王婶子也禁不住一直闻见那味道。
上前拉过叶稚鱼的衣袖道:“叶娘子,我瞧着她弄这些怕是还要一阵子,你今日怕是也没办法在家中住了,不然你今日便来我家中住吧。”
叶稚鱼摇了摇头,王婶子虽然是好意,但她还是不好意思麻烦王婶子。
方才王婶子便替她狠狠骂了这柳三娘子一顿,若是今夜再去王婶子家中住,只怕是这柳三娘子要将王婶子也恨上了。
“王婶子不用了,方才上街的时候碰见东家了,她说最近有客人想要订做一件衣衫,但工期有些长,怕是要在铺子里住一段日子,我先前还有些犹豫,如今我正好搬进店里住去。”
王婶子见她不像是扯谎的样子,也只得作罢。
只是临分别的时候还是不忘叮嘱,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她便是。
叶稚鱼也点点头。
……
夜间,也不知是认床还是怎得。
叶稚鱼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躺了许久却也未能如愿睡过去。
一双眼清醒的盯着头上的帷帐。
叶稚鱼无法,只得半坐起身,又点起了烛光。
昏黄朦胧的烛火在房中跳跃着,将笼罩上前的黑暗尽数驱散了去。
窗外偶尔吹动着微小的风,将那温暖的烛灯吹动的一闪一闪的。
叶稚鱼从床榻上起身,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柩打开了来。
柔和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地上,如同银辉一般。
白日里喧嚣热闹的地方,如今入了夜竟多了几分孤凉的意味来。
……
另一边,谢玄辞在府中忍了许久却还是忍不住,再次行了小人之举。
只是等他翻窗而入的时候,床榻上却并未有人。
连同被衾都被规规整整的叠放在一旁。
谢玄辞双手触摸上去,冰凉一片,根本无人躺过。
这么晚了,玉娘怎得不在房中?难道她去了别处?
还是说她又离开了?
想起这个可能,谢玄辞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的抗拒这个回答。
心中却无端的生出焦急来,如同燎原之火熊熊燃起。
脚下却一步未停的在房中探寻了起来。
只是任他在此处寻找也未曾找到那人的半点痕迹。
她什么东西都没拿走,但是她却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正式见呀[亲亲]
第90章 再见
叶稚鱼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月亮,心中那无端升起的躁动都被溶溶月色消散了去。
双手握住窗柩将窗户关上,再次躺上了床。
只是这次很快便闭上了眼。
以至于房中多出了一缕不属于她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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