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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早产
叶稚鱼想不明白,不过对于旁人送的东西,她向来是十分珍惜。
便将那药膏小心的放了起来。
庭院的树木叶子开始变得泛黄、又渐渐枯萎了起来,最后更是直接从那枝桠上掉了下来。
原本茂盛翠绿的树木不过几日便变得光秃秃的,一点生机都没有。
临近年关了,叶稚鱼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增长,她能明显的感受到变化。
只是这一个月来,她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出现一些莫名的情景。
最为荒谬的是,她竟然梦见她杀死了江昭!
这简直太荒唐了!
一开始,叶稚鱼还没将这梦当回事,但后来这梦在她的脑海里却越发频繁。
甚至还掺杂着一些别的画面。
每次梦见这些,她总是毫无防备的从梦中惊醒。
雪白的寝衣湿漉漉的粘连在她身上,而睡在她身侧的谢玄辞也被她的动作吵醒。
跟着起身道:“怎么了,玉娘?”
叶稚鱼眼中还带着不曾散去的惊慌和害怕,转头看向开口之人。
本该将那荒谬的梦境一一说出口,寻求安慰。
但转头看见眼前的面容时,唇中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叶稚鱼只能茫然的摇摇头道:“无事,只是做了噩梦。”
谢玄辞不疑有它,轻握住她的肩膀,柔声道:“玉娘安心,梦都是反的。”
夜已然深了,叶稚鱼也不愿在这上面多做纠缠,开口道:“澜哥儿,快睡吧,明日你还要当值呢。”
“明日请假便是,玉娘如今月份愈发大了,夜里也总是睡不安稳,我该陪在玉娘身边才是。”
叶稚鱼听见这充满柔情的话语,心中才刚升起的猜测瞬间化为乌有。
侧身躺在床榻上假寐道:“澜哥儿,我已然好了,快睡吧。”
谢玄辞起身给她揉了揉小腿,又打水来给她将身上细细擦拭了一番,又把她身上的寝衣换了一身。
这才在她身侧躺下,将人圈进怀中道:“好了,玉娘睡吧。”
叶稚鱼不过片刻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才躺下没多久,那舒展开来的眉心便再次紧蹙了起来。
连带着那红润的唇瓣也微微开启,向外吐露着些许的话语。
谢玄辞躺在她身侧,将她呢喃说出的梦话听了个完全。
只是在察觉出她说的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幽黑的眼眸猛地沉了下来。
那蛊竟然开始压抑不住了!
翌日。
叶稚鱼坐在房中,兴致勃勃的给怀中的孩子绣着虎头帽。
如今它已然七个月了,等他出来的话,已然是春末夏初了。
到时候只怕是有些热了。
叶稚鱼第一次做这些事,生怕自己准备的不够齐全,将它委屈到了。
就连孩子出生后要穿的肚兜,她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面料,需得柔软贴肤才是。
春红站在一侧,看着娘子给未来小郎君绣的虎头帽。
笑意盈盈的开口道:“娘子这绣的可真好,便是那逐月楼中的绣娘都没有娘子这般手艺。”
叶稚鱼听到这话,腼腆的笑了笑。
只是看着眼前准备的这些东西,始终觉得还有些欠缺。
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就连手中的虎头帽都不再绣了,半撑着脑袋看向春红道:“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春红你帮我看看呢?”
春红对生孩子后要准备些什么也是一知半解,听见娘子发问,也只得傻愣愣的摇摇头。
“娘子恕罪,奴婢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
叶稚鱼叹了口气,却又不知道该问谁。
正巧,府中的管家进来道:“娘子,逐月楼中的绣娘来了,给娘子量体裁衣。”
叶稚鱼摆摆手,让人进来。
自从她肚子一日大过
一日后,之前的衣衫便穿不上了,便需要重新裁制新的衣衫。
叶稚鱼一度觉得麻烦,再说了,做衣衫她自己也能做。
但她一提起这件事,澜哥儿那双清冷的双眸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直到她松口,这才作罢。
叶稚鱼将手中的虎头帽放在一边。
抬头看着进来的桑榆姐姐,眼中一亮,心中有些高兴。
就连上前的步伐都快了几分。
倒是身后跟着的春红见到娘子走的这样快,心都差点跟着飞了出来。
小跑了两步上前道:“娘子慢些,小心肚子。”
叶稚鱼闻言,又将脚下的步伐放慢了些许,掩盖住自己的莽撞。
对着桑榆姐姐笑了笑。
桑榆一走进门,视线便落在了她肚子上。
眼神晦涩。
自从发现叶稚鱼进京之后,她隔三岔五的便会上门来见她。
只是越见却越觉得心惊。
前几个月,这院中还没有这么多的侍卫,但今日她进来的时候,院中的侍卫小厮却多了不知多少。
将这院子围的宛如铁桶一般。
像是要将人完全的困在此地,令人心惊得害怕。
桑榆看着眼前人毫不知情的笑意,心中更是止不住的为她着急。
偏她还懵懵懂懂的被蒙骗在鼓里。
但如今,她却也不敢说出口来。
毕竟,生孩子可是妇人的鬼门关。
稍有差池便会一尸两命。
“我感觉肚子又大了几分,桑……桑娘子可否帮我看看?”
桑榆用软尺虚虚的量了一圈,虚报道:“娘子多虑了,跟上一次的变化并不大。”
叶稚鱼听见她这般斩钉截铁的回答,一时间也怀疑了起来。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叶稚鱼清咳一声,寻问眼前人意见道:“桑娘子,我方才在整理孩子衣物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残
缺,桑娘子可否帮我看看?”
“娘子吩咐自然是无有不可的。”
在桑榆的指导下,叶稚鱼很快便将那缺失的一两个物件补齐了去。
马上便要过年了,在外的三品大员都要回京述职。
姜智作为江南刺史,恰好三品,自然也在这回京之列。
被雨雪浸湿了的泥土路变得松软,马车轮子滚落进那泥泞里,半晌都抬不起来。
姜智站在一侧,视线却绕过那崇山峻岭,看向那近在咫尺的上京。
他这次来,势必会将她带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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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好了,可以上马车了。”
……
叶稚鱼这几日不知怎得,左眼一直在跳,好似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
她忧心是肚中的孩子出问题,急慌慌的便让春红请大夫来看看。
只是待在屋子里,那左眼跳的更厉害了几分。
叶稚鱼的心也跟着慌乱了起来,起身扶着肚子向外走去。
谁知就在她踏出房门的瞬间,脚下的青石板忽而颤动了起来。
像是有谁在不停的摇晃着,连带着身前的房屋都在她眼中开始摇摆了起来。
等等……这难道是地龙翻身了?
叶稚鱼努力的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站在略有空旷的地方。
但这庭院的位置实在有限,再加上这地龙来得实在是太巧了。
她身侧一人也没有。
叶稚鱼努力稳着步伐,想要在晃荡的地面上寻找平衡,但身形本就笨拙的她在愈发剧烈的地龙面前显得如此的渺小。
不过一个轻微的晃动,叶稚鱼便半跪在地上。
只是双手还紧紧的扶着肚子。
倒是狠磕在青石板上的膝盖变得青紫。
忽而,房顶上的琉璃瓦因为摇摆而变得松动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块脱落后,剩下的便全都跟着落了下来。
叶稚鱼被那脱落而下的琉璃瓦砸中了背,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再也支撑不住的双膝跪倒在地上。
眼前发黑的看着冲进来的人,失去意识的瞬间好似从澜哥儿面上看到了一抹惊慌。
“玉娘,玉娘你快醒醒!别睡过去!”
青鱼跟着大人冲了进来,只是视线落在那青石板上,大惊失色道:“大人,娘子好似要生了!”
谢玄辞环抱住她的手变得濡湿了几分。
眼中忽而多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慌乱。
“青鱼,快去请大夫!”
“是。”
所幸,这场突如其来的地龙翻身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就好似真的是沉睡在地下的巨龙打了个呼噜,在坚硬的土壤里挤压翻动了一瞬。
只是叶稚鱼的情况却不太乐观。
匆匆赶来的大夫,光是看了眼床上娘子的气色,便忍不住摇了摇头。
才摸上脉象没多久,便叹了口气道:“这位娘子受了惊吓,如今只有早日将腹中的胎儿生下来,如此倒还有一线生机。”
谢玄辞如今早已失去了冷静,听见这话,连忙开口道:“稳婆呢,快让稳婆进来,快去!”
叶稚鱼是被一阵剧烈的疼痛唤醒的,还没睁眼便忍不住喊叫出声。
疼,实在是太疼了!
像是要将她活生生撕成两半一般。
却又不愿意给她个彻底,不上不下的将她卡在那儿。
“疼,好疼,澜哥儿……”
谢玄辞被稳婆请在了屏风外,原本稳婆是想让这位郎君在门外的,但这郎君却只肯退让在屏风后。
稳婆也实在没法子,便只能任由他站在此处。
倒是谢玄辞听见玉娘唤他,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一股脑的闯了进来。
浓重的血腥气一股股的往他的口鼻间窜。
向来跟刑罚牢狱打交道的人,闻见这浓烈的血腥气,那修长冷白的指尖都跟着轻颤了起来。
一眼不眨的盯着床榻上的人,好似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般。
“玉娘,我就在这里,别怕。”
叶稚鱼深深的吐出了几口气,剧烈起伏的胸脯昭示着她如今的不平静。
一向红润的唇瓣如今却苍白的可怕,微微颤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只有那从眼尾蜿蜒而下的泪痕泄露出了一星半点。
站在床尾的稳婆见到娘子的情况,面露难色,这胎位有些歪了。
只怕是不好办。
“这位郎君,胎儿因为冲撞有些横过来的了,怕是会有不测,若是有事,郎君是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无论如何都要以玉娘为先,若是必要,定要舍弃……”
谢玄辞的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双眸垂下的叶稚鱼忽而虚弱的开口道:“不,不行,我的孩子不能,澜哥儿,不要舍弃它好
不好?”
谢玄辞却一言不发,薄唇紧抿,双眸看向那床尾的稳婆,将自己的意思传达了过去。
稳婆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毫不犹豫的选了保大人。
不过,现在也还没到最后一步,万一那胎儿自己转了过来,那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是……
叶稚鱼吊着一口气,定要得到澜哥儿肯定的回答。
“玉娘安心,我定然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稚鱼全身的力气都失了大半,若不是靠着那碗参汤吊着,只怕是早就昏厥了过去。
但却又迟迟没有听见澜哥儿的回答,心生惶恐。
甚至多出了几分自责来,若是她当时跑快一些,是不是孩子的胎位就不会这般。
如今她的孩子又因此遭遇不测,叶稚鱼眼中的泪水更是氤氲成水雾,从眼尾处一点点滑落下来。
这时,躲藏在她心口的蛊虫似是感受到什么。
顺着那骨骸爬向了别处。
站在床尾的稳婆努力了许久也不见效,又得到了郎君的示意。
狠下心来拿起身侧的剪刀,心中却也有些不忍。
但就在她伸手的瞬间,那原本横着的胎儿忽而自己调转了方向,原本藏在里面的脑袋露了出来。
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从中滑落了出来。
“娘子使把劲儿呀,已经看见孩子的头了。”
叶稚鱼闻言,原本低垂下去的心忽而提了起来。
听着的稳婆的话用劲。
剩下的事情倒是顺利了不少,不过片刻被憋住的胎儿便顺利的生了出来。
稳婆见状连忙用准备好的棉布将才出生的孩子擦拭了一番,又用软和喜庆的襁褓包裹了起来。
抱上前贺喜道:“恭喜郎君,恭喜娘子,生了位小郎君。”
谢玄辞对这个生出来的孩子情绪淡淡的,只是瞥了一眼便将视线收了回来。
倒是躺在床上的叶稚鱼闻言,苍白的唇上总算带了几分笑意。
虚弱的抬头看向那襁褓道:“给我看看。”
稳婆闻言熟练的将孩子放在了她的枕边,好话更是不要命的
落下道:“这小郎君眉目俊秀,长大后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小娘子。”
“还有这天庭宫饱满,日后定然也是官运亨通。”
叶稚鱼听见这些话倒是都未往心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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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抬了一根指节塞入了那粉嫩团子的手心里。
下一刻,她的指尖便被他紧紧攥住了。
“如今你才生产完,还有些虚弱,先休息一会儿吧。”
叶稚鱼又看了看床边的孩子,眼带不舍的闭上了眼。
谢玄辞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等到她沉沉睡了过去,身形都未曾移动一分。
只是那幽黑的眼底深处却藏着点点不曾散去的恐慌。
呆坐在床边半晌后,视线一眼不错的看着床上的人。
但在看见她面色平静的容貌时,心中却陡然一惊。
伸手落在了她的鼻翼间,直到感受到那温热微弱的呼吸声落在他指尖,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整个人才恍然从那惶恐中走了出来。
低垂着头依偎在她的脖颈间。
感受着身旁人的温度——
作者有话说:出生啦出生啦[狗头]
女主逃跑进度百分之二十五了[加油]
第77章 绝嗣汤
京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一时间百姓惊恐,群情激昂。
天降神罚,向来是觉得上位者出现过错。
再加上几方的推波助澜之下,这危极皇室的流言更是愈演愈烈。
但好在,京城中的官员反应的很快,搭棚施粥,又组织人手重建,倒也平息了一部分。
但还是收效甚微。
不过外面发生的再热火朝天,叶稚鱼在府中也听不见一星半点。
躺了两三日,叶稚鱼总算是恢复了点点气力。
只是双眼一睁便想要见孩子。
春红将那才喂过奶的小郎君抱了进来。
笑意盈盈的说道:“府中的乳母都说了,小郎君吃起饭来可有劲了,一点都不像早产的,便是比足月生的还要强上几分。”
叶稚鱼听见这话心中自然是欢喜的,伸手将那孩子抱了过来。
才喂过奶,如今正是精神的时候。
叶稚鱼便看着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乌黑发亮的像是上好的黑曜石一般。
但许是早产的缘故,整个看着瘦瘦小小的。
比她之前看过的孩子小了许多。
就连咿咿呀呀的声音都浅了不少。
“玉娘如今尚还虚弱,怎能抱着孩子?”
叶稚鱼看着被澜哥儿抱去的孩子,心中有些不舍。
但也知道澜哥儿说的不错,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生的缘故,她总是放心不下。
只要睁眼便想要看看,哪怕是看他睡觉都觉得有趣极了。
不过澜哥儿不知为何好似对他不是十分喜爱一般,这几日来也不见他抱过一次。
“澜哥儿,孩子已然出生了,你看取个什么名字?”
“玉娘可有想好的名字?”
叶稚鱼自己虽然识字,但是在给孩子取名这件事上,却慎之又慎,想把最好的留给他。
但又怕太好的压不住,本就是早产的若是……
想来想去,她最终也只想出了一个安字。
“大名不若由澜哥儿你来取吧,小名我已然想好了,就叫安哥儿怎么样?”
叶稚鱼亮晶晶的等着他回答,倒是谢玄辞眼也不抬的答应道:“玉娘起的自然是最好的,就叫安哥儿,至于大名,我也寻周
围的人问过一圈,说是早早出生的孩子不便太早取名,便先唤小名。”
叶稚鱼听见他的话,也觉得有理。
视线瞟向一旁被春红抱住的安哥儿,轻轻握住了他的小手道:“安哥儿,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安哥儿听见熟悉的声音,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叶稚鱼见状倒是欢喜的开口道:“澜哥儿,你看,安哥儿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谢玄辞视线却落在她翻开的被褥上,伸手将那被褥又塞了进去,将人抱了回来。
“别乱动,如今天还有些冷,你本就虚弱若是得了风寒就麻烦了。”
叶稚鱼撇了撇嘴,也只得顺着他的力道在床上躺好。
待到安哥儿被再次抱下去喂奶,叶稚鱼这才将视线分了一缕给眼前人道:“京中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你这几日想必都忙坏
了。”
谢玄辞斜斜瞥了她一眼,冷冷的开口道:“我还以为玉娘心中只有那才出生的孩子,没想到居然还有我的一席之地,真是难得。”
叶稚鱼听见他这番抱怨的话语,心中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怎得还跟一个才出生的孩子争呢?
叶稚鱼从被褥中伸出手,轻握住他的指节道:“好了,孩子的醋你都要吃,你莫不是醋精转世。”
谢玄辞见她的视线总算肯停留在他身上了,反手整个握住她手掌。
将头也放在了她枕边,似是不满她这般敷衍的回答。
“玉娘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若是没有我,这孩子又如何能生出来,如今你却一心都在旁的男人身上,难道我还不能说两句话了。”
叶稚鱼听见他这越说越离谱的话语,面色都红了几分。
却有心想要逗弄他道:“如今才是头一个,你便这般,若是日后再生几个你都能去卖醋了。”
“不会再有了。”
叶稚鱼听见他这话,双眸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好似不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澜哥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喝了绝嗣汤,从今往后,我们便只会有安哥儿一个孩子了。”
听见这话,叶稚鱼惊的从床上半坐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澜哥儿。
这绝嗣汤那是说喝便能喝的。
“澜哥儿,你为什么……”
谢玄辞倒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将人按了回去道:“玉娘,在我看见你为了他生死一线的时候,我便下了这个决定,如今已成定
局,玉娘我们就这一个孩子不好吗?”
好是好,但是……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叶稚鱼觉得他好似有些太偏执了。
但他说的也对,木已成舟,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
叶稚鱼又同澜哥儿聊了一会儿的话,不过聊着聊着双眸却不自觉的闭上了。
等到谢玄辞回了她的话,却久久未曾听到回音。
转头看去,却发现她身侧的人早已睡了过去。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又起身将她身侧的被褥遮掩完全,不让一丝风透进来,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青鱼守在外面,好几次都想冲进来叫大人。
但又实在不敢,只能望眼欲穿的在门外等着。
眼看着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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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来了,忙不迭的迎上前道:“大人你总算出来,你都不知道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
谢玄辞面上倒是没有一点的焦急之色,淡漠的看向青鱼道:“又发生了什么?”
青鱼还来不及开口,谢玄辞忽而面色一转看向春红道:“若是娘子起身要看安哥儿,便说安哥儿歇息了,勿要让玉娘在他身
上多费心神,好生将养身子才是。”
春红俯身应下
了。
谢玄辞又跟着说了一长串的注意事项,春红都一一将其记在心中。
好不容易等到大人将事情吩咐完,青鱼这才找到缺口说道:“大人,京兆府尹派人去修缮房屋了,但就在方才不知为何出现
了暴民,烧杀抢掠,甚至还趁着混乱烧了修缮起来的房屋,京兆府尹派人来找大人前去看看!”
谢玄辞走的还是不紧不慢的,好似并不是多重要的事一般。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维护京中治安本就是他京兆府尹的职责。”
“与我们大理寺干系不大。”
青鱼自然也是知道的,这京兆府尹无非就是想要借他们大人的凶名来威慑众人罢了。
不过这出现的暴民和那些烧杀抢掠的人便在他们大理寺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大人,京兆府尹已然派人来了三次了,大人看可要去看看?”
谢玄辞脚步微停,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便去看看吧,权当是积德行善了。”
受此次地龙翻身最严重的便是城西,居住的都是些寻常百姓,房屋建造的更是密集。
如此轰然坍塌下,遭殃的人自然也更多。
谢玄辞才方到此地,便看见在边缘处搭棚施粥的淮南王。
真是见缝插针,只是这般做派只怕是想左了。
京兆府尹被人团团围住,势必要他给出个说法来。
“我们一家祖孙三代都住在此地,从来没出现过什么地龙翻身的事情,如今天灾降下不说,你们官府竟然还让那些暴民烧杀
抢掠,你们有什么脸当官!”
一番话落下更是群情激昂,周围附和的人比比皆是。
站在远处观望的淮南王见状就差笑出声了。
这样的热闹还真是有意思。
就在他准备凑上前近距离的观看一番的时候,眼角余光忽而发现一个不速之客。
谢玄辞!他怎么来了?
淮南王伸出的脚瞬间便缩了回来,像是生怕对方看见自己一般,一骨碌的爬进了马车里。
倒是京兆府尹看见谢玄辞来了,忍不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赶忙走上前道:“谢大人,你总算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亲自上门去请大人你了。”
周围围着的百姓有些认出来了来人是谁。
心中想起这人的声名在外的凶名,脸上的逼迫之意都少了许多。
更有那胆小的直接缩进了人群中,好似完全没有说过话一般。
谢玄辞冷着眼眸在现场扫了一圈,幽黑的眼眸带着冷意让围在四周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后退。
“京兆府在此处征集人手,修房屋,尔等在此处意欲何为?”
分明没有带任何情绪,但自有一股淡淡的压迫感落在众人的心头。
方才还咄咄逼人的众人如今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
“怎么,如今又全都成了哑巴了?”
京兆府尹看到一个个变了脸的百姓,活像是方才受的气全都吐了出来一样。
眉眼飞舞的看向眼前的百姓,怎么回事,方才不是叫嚣的挺凶的吗?
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一个个的真就把他当作软柿子捏是吧!
这时,被推搡着上前的张宇不得不直面眼前的阎罗。
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小声的开口道:“大,大人明鉴,咱们也不是存心想要闹事,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谢玄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宇见状也顾不得许多,将受的那些腌臜气全都抖落了起来。
“大人,官府愿意出力帮咱们重新修建房屋,咱们自然是欢喜的,但官府征用咱们,却不给咱们饭吃,一天下来就吃两碗稀
饭,碗里都没几颗米,就算是牛也不能这么作践呀!”
“还有,官府修建屋子,根本不管原先是什么样,只要有人给官差贿赂,官差便将他们的房屋多划,这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说到这,余下的百姓也是有苦难言,纷纷开口诉说着。
谢玄辞听见这如山的不满,淡淡的向后瞥了一眼京兆府尹。
真是个蠢货,便是捞银子,也不该在这个档口才是!
还累得他来为这蠢材善后。
青鱼得了大人的示意,上前一步止住沸腾的民怨。
看向张宇道:“收受贿赂的官差可在此处?”
张宇在周围看了一圈,摇摇头道:“不在。”
谢玄辞坐在椅子上,浅浅开口道:“将这几日进出过此处的官差都召集过来。”
京兆府尹自然是不敢违背,连忙让手下人将这几日进出的官差都召集来。
日光缓缓上升了,原本温热的日光在此刻变得灼热了几分。
谢玄辞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茶。
很快那些官差便被挨个的叫了回来。
那些官差原本来此处时面上还带了几分嬉皮笑脸,直到凑近了后看见顶头上司对着坐上的那人佝偻着身子。
这才正经了几分。
谢玄辞见人都到齐了,点头示意那人上前来指认收受贿赂的官差。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人撑腰,张宇一秒便锁定了那藏在官差中的那人,连拖带拽的将人扯了出来。
大声道:“大人,便是此人,他收了老徐家银子,便将我家的房子的地划给了徐家!”
那被扯出来的官差听见是这回事,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但又不敢承认,矢口否认道:“你这人可别胡说,我,我可都是根据地契上的划分的,你空口白牙的,这可是诬陷!”
听见官差这矢口否认的话语,京兆府尹更是闭上了眼,不忍直视。
青鱼倒是不怕此人拒不认罪,早早的便将那家的房屋契纸拿了出来,摊开在此人面前道:“这契纸上可写了两家的占地,可
我方才去看了怎得这徐家契纸上写的比张家少了三分之一,盖着的面积确实一模一样?”
官差做的手脚本就粗浅,如今被人一查,瞬间没了狡辩的话语。
扑通一声软着身子跪倒在地道:“大人恕罪,小人,小人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小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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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再也不敢了!”
谢玄辞无心去听他的狡辩之语。
只是淡淡的递给了青鱼一个眼神。
青鱼很快便领悟到了,抬手示意将人置放在了长条凳上。
冷声宣读道:“作为衙役,徇私舞弊,愚弄百姓,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音落下,那厚噔噔的板子便砰砰的打在了那衙役身上。
肉与板子之间碰撞的声音分毫不差的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原先出来指认的张宇,以为谢玄辞会慢慢审理许久才会不痛不痒的来个处罚。
却没想到如此雷厉风行。
衙役都如此下场,那他呢……
谢玄辞看着眼前的百姓都安分了几分。
这才缓缓开口道:“京中出现这等变故,在场众人都该齐心协力才是,你能站出来指认官差勇气可嘉,若是再出现这等徇私枉法之人,本官亦不会轻饶,只是尔等也不可再轻易闹事,可能做到?”
一张一弛,自己还没受处罚。
百姓们哪有不答应的。
解决了此处的骚乱,剩下的便是搜寻那前来的暴徒了。
等到料理完这一摊子事,夜也已然深了。
谢玄辞轻揉了揉眉心,嗓音中带着几分倦意道:“青鱼,什么时辰了?”
“回大人,辰时了。”
这么晚了?
想必她早已睡下了。
等到谢玄辞踏月归来的时候,叶稚鱼早已抱着身侧的安哥儿沉沉睡了过去。
许是察觉到陌生的气息,原本还沉沉睡着的安哥儿,稀疏的眉毛忽而皱了起来。
小嘴一瞥便哭了出来。
叶稚鱼被这哭声吵醒了来。
睡眼惺忪的看向眼前,略有些生疏的将安哥儿抱进怀中,轻声哄着。
待到怀中的安哥儿委委屈屈的止住了哭嗓,这才抬眼看向谢玄辞道:“澜哥儿你今日怎得回来的这样晚,可是事情很棘手?”
谢玄辞对赖
在她怀中的小崽子生出几分不满来,垂下眼睑淡淡道:“是有些棘手,不过好在都已经处理完了。”
叶稚鱼听见处理完了,倒是松了口气。
身子跟着往里缩了缩道:“澜哥儿你累了一天了,快躺上来歇歇吧。”
谢玄辞倒是毫不推诿的上前了,只是视线似有若无的扫过她怀中的小崽子。
颇有几分不满道:“不是跟玉娘说过吗,怎得还将安哥儿抱了过来?”
叶稚鱼有些心虚,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我又不抱他,只是想看看而已,澜哥儿这也不可以吗?”
谢玄辞斜睨了她一眼,缓缓开口道:“若是这样的话,他现在怎得会在玉娘怀中?”
叶稚鱼闻言只得将人放了下去,不过安哥儿到底是小孩子。
不过片刻已然熟睡了过去。
看着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一般。
叶稚鱼忍不住上前拨弄了一下他伸出来的指尖道:“澜哥儿,你看他的手好小呀,还没我的一根手指长。”
许是第一次做父母,叶稚鱼见到安哥儿只觉得每一处都稀奇。
每一处都忍不住细细看看。
“若是他生出来比玉娘你的指节长,那才是……”
“澜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