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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湿润
谢玄辞想起方才青鱼报上来的信件。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池水中竟然蕴含了这么多的人物。
不过这样也好,这一次他要看看她究竟会选谁。
只是希望她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才是。
叶稚鱼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已然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一心挂念着跪在外面的人,柔白的指尖探进了他的掌心中,微微晃动了一瞬。
只是谢玄辞这次执意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有些事能不能做。
叶稚鱼见他这般,也实在无计可施。
只能气冲冲的躺在床上趴着,不去看他。
但面上却因为动作太大,将那被纱布包裹住的伤口给牵扯到了。
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原本还没感觉到痛感的伤口,此刻却忽而如同利刃在上面左右横穿一般。
心中的委屈更是一阵阵的涌来。
不知不觉,那圆滚滚的泪珠便从她眼眶中滴落了下来。
洇湿了被她压在身下的头枕。
“嫂嫂为何总为不相关的人哭?”
这样的眼泪该为他流才是。
为这样的人流,他反而更想将那人弄死。
叶稚鱼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略微偏了偏头。
想要将他伸来的手躲开。
但她又怎能抵过眼前人,最终还是被人捏住了下颌,粗粝的指尖在她脆弱的眼眶上轻抚了几下。
意图将那夺眶而出的泪珠尽数拭去。
只是眼前的女子倒真是如同水做的一般,一茬接着一茬。
半晌,谢玄辞还是最先退步道:“嫂嫂再哭,我便让春红一直跪下去。”
叶稚鱼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转机,抬起头看着他道:“我,我不哭了,你快让春红起来。”
被泪水浸湿了一番的眼珠此刻黑的发亮,像是在井水中浸着的黑葡萄一般。
湿润,黑亮。
……
叶稚鱼身上的伤养了好些日子,这才好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脸上的伤有些深了,到如今都还需要搽药。
不过也就只有一道浅浅的伤痕了,若不是细看只怕发现不了。
只是叶稚鱼总有些心理作用,觉得面上的疤十分明显。
因为养伤,说好的与那人五日见一面,如今已然过了三个五日了。
再不相见的话,叶稚鱼只怕那人真的要上门来了。
尽管两人结束的并不愉快,但好歹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带给了她点点欢愉。
如今若能一别两宽,便是再好不过了。
春红见娘子又盯着脸上的伤痕出起神来,连忙转移娘子注意力开口道:“娘子不知道这几日城中可热闹了。”
叶稚鱼拨弄着垂下的乌发,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怎么了?”
春红拣了些好玩了给娘子说,看着娘子的心情并未开怀。
忽而再次开口道:“娘子不知道,那许家如今都被抄家了,许四娘子被发现的时候早已死在了府中,死相可怖得很。”
叶稚鱼拨弄着头发的动作忽而顿了一瞬,抬眸看向春红道:“许家被抄家了?”
春红见娘子对这件事来了兴致,便如同竹筒里倒豆子一般。
一股脑的全讲了个干净。
“抄家那日还是刺史大人亲自下的令,又亲自带人抄的家,娘子不知道,那许家不抄家便罢,这一抄家家中的财产怕是都快抵上半个江南了。”
叶稚鱼虽然知道春红定然是夸张了些,但是只凭这些言语,便也能猜到那许家在江南时揽下了多少财。
“不过那许家公子碰巧在外喝花酒,没被抓到,也不知是听见了风声还是怎的,一直未将人给抓到。”
叶稚鱼的心却未在那上面,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忽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春红,我要出府。”
春红只从上次被娘子罚了之后,如今听见娘子要出府的话,便觉得胆战心惊的。
但郎君却也未曾禁止娘子外出。
沉默了一瞬还是开口道:“娘子稍等,奴婢这就让下人准备马车。”
叶稚鱼自己挽了发髻,又换了衣衫,这才起身向外走去。
这次还是百味斋,不过这次,护卫和春红却紧紧的盯着她,深怕再次遗失了去。
入了雅间,护卫便在外守着,春红跟着娘子进了门。
叶稚鱼在小二的安排下随意点了几个菜,便饮着茶看向窗外。
一场暴雨过后,天气相较于前几日的闷热显得清爽了些。
只是护城河的水位也顺着往上涨了涨。
湖面的柳树被风吹起来都显得更加婀娜了几分。
叶稚鱼闻着空中的香气,默默的用巾帕堵住了鼻翼。
倒是身后的春红毫无察觉还在同娘子说些什么,但不过一会儿便猛地倒了下来。
叶稚鱼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又将她轻柔的放在了凳子上。
这才朝着屏风里看去道:“出来吧,江郎君。”
今日她出来便是专门为了见他的,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
倒是江昭听见她的称呼,脚下的步子忽而顿了一瞬。
略有些讶意的看向她,这是记忆恢复了?
“玉娘,你如今都记起来了?”
叶稚鱼见到他,便想起江母之前在堂上说出的事来。
其实这件事怪不到他身上,他能好心将她的籍贯补齐,已然算是好心了。
只是那层甜蜜的遮羞布猛地被撕落下来,还是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叶稚鱼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缓缓开口道:“江郎君,你我并无婚姻之名,江郎君不必这般叫我。”
江昭听见她的话瞬间顿在原地,她这是都知道了?
怪不得她对他的态度这般奇怪,与以往截然不同。
叶稚鱼知道她没资格追究,也不该过问。
但那道横亘在她心头的问题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冒了出来。
思虑再三,叶稚鱼还是将积压在心底的疑虑问出口来。
“江郎君,我知道我没有这个资格过问,但是如今我还是想要得到个答案。”
“玉娘请问。”
“为何办了我的籍贯后,江郎君却不曾向官府递交婚书?”
不用同她说什么官府规定,即便是她也知道。
便是平民用些银两都能便利行事。
更何况是本就有官职的人了,若是想做一件事更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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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是这般方便,他却依然没有做。
是否真的如同江母说的那样,他心里其实还是准备再娶一位贤淑的女子。
只是因为久久不得志,所以才娶了她。
倒是江昭听见她这番话,面色却变得莫名了起来。
朝着她发问道:“娘子这是哪里的话,我一早便朝官府递交了你我的婚书,只是那段时间县令与我有些龃龉
,便将你我二
人的婚书扣下了,迟迟不肯盖章。”
叶稚鱼听见他的答案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却又害怕掉落了下去。
但若是如此,那官府中为何又并未找出婚书?
江昭见她不信,猛地上前了几步,走到她面前。
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道:“玉娘,我假死这段时日,没有一日不想你,我甚至想将眼前的事情都抛开来,带着你离开这
儿。”
说着,又将香囊中的纸张摊开来道:“当初的婚书我写了两份,一份上交留在官府,另外一份因为书写有误便被我带在了身上。”
说完,江昭便将那封略显陈旧的婚书从那香囊中取了出来。
叶稚鱼的视线在那信件上一行行的看了过去。
信件的结尾还印有一枚早已下葬了的私印,随着江昭的离世被带进了土里。
叶稚鱼摩挲着上面的有些褪色的印章颜色。
久久未曾得到解答的疑问在此刻豁然开朗。
原来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她并不是没有人要的人。
她误会了郎君,但是……但是如今她与澜哥儿……
叶稚鱼忽而想起她如今与澜哥儿的关系,更是在她眼前缠上了许许多多的解不开的线团来。
连带着眼前的江昭,她也不知道该以何姿态面对。
“玉娘,我知道这一切都并非出自你的本意,马上这里的事情便能得到了结,我们便可以继续回去过我们的日子。”
回去?
叶稚鱼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之前那些甜蜜的瞬间。
而是堂上江母决绝说出那番话的瞬间。
心中更是退缩了几分。
若是回去继续过这样的日子,那她回去做什么。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外。
叶稚鱼低下头,指腹摩挲着那褪色的印章。
唇角微抿,过了好半晌这才开口道:“江郎君,既然当初的事阴差阳错走到这一步,我想也是上天注定,既然这样的话便
算了。”
她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心结如今也算是解开了。
也该跟过去的时日做个决断了。
倒是身侧的江昭听见她说的话,眼睑微垂,晦涩不明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
忽而浅浅开口道:“玉娘想起当初的事情了吗?”
叶稚鱼抿了抿唇,没有开口。
但沉默的神情又如何不算是答案。
江昭虽然早有料想,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般快。
在心底冷笑一声道:“玉娘,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我觉得你对谢玄辞这人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了解,若是你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再做决定也不迟。”
“江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稚鱼心中忽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来。
身侧的江昭见此,心中的把握更是多了几分。
“我想请玉娘去一个地方,若是玉娘去见了之后依然不改,那我也不会再来打扰玉娘。”
“什么地方?”
……
春红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房中萦绕着饭菜的香气,娘子也好端端的坐在对面用膳。
倒是她察觉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姿势后,忽而站起身来。
告罪道:“娘子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得就睡了过去。”
叶稚鱼有些心不在焉的扬了扬唇角,让她坐下道:“无事,这几日你也累了。”
春红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向桌上的膳食。
倒是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只是房中除了那鲜美的饭菜香,还掺杂着几分别的香气。
叶稚鱼戳着碗里莹白的鱼肉,忽而开口问道:“春红,你觉得郎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如今已然迷茫,感觉自己的判断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春红听见娘子的问话,愣了一瞬。
随后又极快的低下头来,双眸闪躲着不敢看着娘子。
支支吾吾的开口道:“郎君,郎君是个对娘子极好的人。”
但这个回答显然不是叶稚鱼想听的。
将手中的筷著放在桌上,直勾勾的盯着春红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春红。”
春红听见娘子的话,却又实在说不出别的违心的话来。
一骨碌的跪倒在娘子面前,磕头道:“娘子恕罪,奴婢,奴婢也不清楚。”
见到春红这般模样,叶稚鱼心中忽而变得异常平静了起来。
叶稚鱼没了胃口,带着人便准备回府了。
只是好巧不巧的是,路上竟然碰上了梁苏衣。
“叶娘子,你怎么在这儿,快上车。”
梁娘子向来热情,再加上两人还打算合伙开铺子,叶稚鱼便也顺着她的话上了车。
一上车,梁苏衣的视线便不免停留在她面上。
叶稚鱼有些躲闪的想将那受过伤的面容藏起来。
微微扬起一抹笑道:“梁娘子今日怎得出门了?”
梁苏衣听见这话,软倒在车上,柔白的指尖玩弄着乌黑的发丝。
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道:“还不是我那哥哥,说什么在家待得他心烦,便将我轰出来了,我看就是他最近生意不好,这才拿我撒气。”
说着说着,梁苏衣的火气也起来了,重重的哼了一声。
随后一双眼似有若无的落在了叶稚鱼身上。
显然,前几日城中发生的事她已然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这谢玄明是假的,不过这许家倒也是踢到了铁板上,也算是报应了。
“叶娘子,你们这次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呀?”
总不可能真的为了一个许家吧。
那是不是也太兴师动众了。
叶稚鱼不知道澜哥儿做到那一步了,自然也不能说。
只能略带歉意的笑笑道:“梁娘子,我也不是很清楚。”
梁苏衣倒也没想到能从她口中打听出什么来。
也就顺理成章的将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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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没多久,微微扬起的车帘将街边的铺子印了出来。
“叶娘子,这儿有一处衣衫铺子,我们下去瞧瞧?”
既然是要做衣衫铺子,那看看同行的,了解一下行情也是应该的。
叶稚鱼就跟着梁娘子走了进来。
好不容易下了一场雨,天气变得凉爽了些。
出门的女子也多了起来。
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处,看着新上的布料和衣裙。
叶稚鱼从摆出来的布料上一一略过,颜色和花纹都是最为寻常的,倒是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
叶稚鱼又抬头看了看做好的成衣,中规中矩,不会出错但是太扎眼也并不会。
总的看下来,便是一家无功无过的铺子。
不过胜在价格公道甚至低廉,所以来来往往的人便多了一些。
梁苏衣见这摆出来的都不合她的心意,朝着前面的小二道:“你们这儿还有没有别的料子,不拘价格,只要是颜色好工艺
足,我们便要。”
前面的小二听见这话以为来了个大主顾,连忙走上前。
视线在眼前的两位娘子身上扫了一眼,只是在看见开口娘子身侧的人时。
双眼闪烁了一瞬,笑着说道:“娘子真是行家,颜色好工艺足的料子,我们这儿自然也是有的,只是平日里轻易不拿出来,两位若是想要便随我来吧。”
叶稚鱼有些想不通梁娘子说这话是为何,难道真的要买布匹?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梁苏衣凑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如今我们要开铺子,自然要看看同行铺子里压箱底的料子都是些什么了。”
若是看上眼了,便是买上几匹也无妨。
叶稚鱼有些似懂非懂,但还是跟在梁娘子身后进了后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小二带的路越走越偏。
小小的一个铺子,后院却七拐八绕的,活脱脱像个迷宫。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次出门都有些惊险。
叶稚鱼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变得缓慢了起来。
警惕的看向四周,高大的树木将庭院中大半的日光都遮了去。
明明是白日却兀自显得幽暗了几分。
就连那紧闭的门窗后好似也有人影在其中闪动。
叶稚鱼觉得不好,猛地上前一步握住梁娘子的手便朝着身后跑去。
倒是梁苏衣忽而被人扯住向后跑,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叶娘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们还没看见布料呢。”
只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紧闭的门窗忽而被打开了来。
躲藏在里面的人也露出了真容。
那带路的小二也连忙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两位娘子这是要去何处?”
不过片刻,两人便被捆绑着押到了簇拥着的郎君身旁。
小二谄媚的笑着开口道:“郎君看,可是此人?”
叶稚鱼被强硬的捏住了下颌,不得不看向眼前人。
只是这不看便罢,这一看见那熟悉的红衣,双眸忽而瞪大了几分。
这不就是当初在宴席上要设计陷害澜哥儿的人吗?
他怎么会在这儿?
第52章 灼热滚烫
许志夜一袭红衣,肆意张扬,只是那红衣上却斑斑点点的沾满了血迹。
洇湿了他的衣衫。
见到叶稚鱼时,唇角忽而咧开道:“正是此人,做得好,赏。”
小二喜笑颜开,屁颠颠的上前半伏着身子领取赏赐。
只是没想到他才靠近了许志夜,那人却忽得拔出身侧的刀来,一刀便抹了他的脖子。
猩红的滚烫的血迹溅到了叶稚鱼的脸上。
叶稚鱼看着软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小二。
被溅.射到脸上的血迹忽而变得灼热滚烫起来。
像是要将粘连上的那一小块皮肤都烫化掉一般。
梁苏衣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便尖叫了出来。
只是那尖利的嗓音才出口,便被人拿着布团堵住了嘴。
叶稚鱼看着那刀刃上出现的斑斑血迹,在地上凝成一小团。
强压下身形想要镇定下来,但掩藏在衣袖下的手却微微轻颤了起来。
一双杏眸瞪着他道:“你抓我想做什么?”
许志夜听见她居然还有脸问,脸色忽而变得狰狞起来了。
“我想做什么,我倒想问问你和你那个好郎君想做些什么!”
叶稚鱼听见他的话,心更是往下落了一瞬。
意图周旋时间,让侯在外面的人察觉出不对劲来。
只是许志夜经历了这一遭,心智宛如重新开化了一般。
对身后的人道:“把这人带到车上,走。”
眼前的护卫们训练有素,一声令下,叶稚鱼便被带着上了车。
她拼命的挣扎,想要从来人身上下来。
许是觉得烦了,扛着她的人忽而一个手刀下来。
叶稚鱼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梁苏衣见状呜呜呜的叫个不停。
许志夜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想到还需要一个人报信。
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放心,你,不是我要的人,不过你得帮我带句话。”
“明日午时,青山崖,我等着谢玄辞来,只要他一个人,要是他不来,他娘子可就不好说了。”
说完,许志夜便带着人撤走了。
只留下一个被绑在原地嘴里又塞满了布条的梁苏衣。
……
最后还是春红发觉不对劲,冲到了里面来。
只是看了一圈只发现了死在地上的小二和被绑起来的梁娘子。
心中瞬间慌乱不堪。
连忙问道:“梁娘子,我家娘子呢?”
梁苏衣面色苍白,显然方才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就连口齿都变得不那么利索了。
颤颤巍巍道:“被,被绑走了,他们说,要谢玄辞……”
话还没说完,低头便同那死去的小二对上了视线。
惊惧过度,更是吓晕了过去。
另一边,叶稚鱼幽幽转醒的时候。
耳边便传来柴火劈里啪啦的响声。
不敢睁开眼,只敢虚虚眯起一条缝来看着四周。
此处好似是一条破庙。
白日所见的人如今都在此处。
而许志夜则被众人簇拥在中心。
身侧护卫道:“郎君,许老爷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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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死了,如今整个许家还需要郎君坐镇,如此不管不顾,只怕是……”
许志夜冷哼一声道:“如今事情都已然败露了,哪还能有什么许家,只剩下死路一条罢了。”
身侧的护卫还想再劝,“郎君慎言,我们还能找那位帮忙。”
“那位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帮到我们。”
“谢玄辞既然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若是不报此仇,九泉之下我如何去见父亲。”
护卫见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视线在被绑着的女子身上扫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那人当真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来?”
谢玄辞这样的人,会有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弱点暴露出来?
只怕是放出来的诱饵。
许志夜捏紧了手中的刀,双眼森寒的开口道:“他一定会来。”
他见过谢玄辞对眼前女子的神情和模样,便是再能伪装,也装不出来。
他定要让这人付出代价。
……
谢府。
听见梁苏衣话后的几人。
姜智的情绪最为激动和焦躁。
猛地站起身道:“许家那小子,当真是个泥鳅。”
滑不溜手不说,如今竟然还能在城中绑走人,还如此光明正大的下了帖子。
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明日可要去?”
谢玄辞双眸冷寒,一身气质如同修罗一般。
眼睑微微抬起道:“自然要去。”
已经很有没有人这样威胁过他了。
他这次便要亲自看看,这人究竟长了几个胆。
一夜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叶稚鱼被绑着拖到青山崖的时候。
日光才刚刚出来,云雾缭绕的山崖上就连日光也照不进来。
叶稚鱼双眼被黑布裹住了,完全看不见路。
就连手腕也被绳索紧紧绑在了身后。
失去了视线,每走一步都感觉随时会踩空摔倒。
也不知走了多久,叶稚鱼感觉到面上吹来的风中掺杂着丝丝寒意。
还有淡淡的花香。
但很快,她便没了心思去想那花香究竟是什么了。
走在前面的许志夜忽而动手将束在她眼上的黑布取了下来。
骤然见到亮光,还有些不适应。
叶稚鱼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直到过了片刻才微微睁开了些许。
但才睁开眼,便看见眼前惊悚的一幕。
她前方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崖底,脚边的石子受到阻力朝着崖底落去,却久久听不见回响。
忽然她双手被人用绳索穿过吊在了树上。
幽深的崖底像是裂开的一道缝隙,随时等着人将祭品塞入它的口中。
冷风夹杂着崖底的荒芜吹了过来,叶稚鱼身上不自觉的生出冷汗来。
艳丽的唇瓣此刻也失了血色,变得苍白了几分。
叶稚鱼心在胸腔中慌乱的跳个不停,好似随时就要从她的心口蹦出来一样。
“你将我绑来究竟想做什么?”
许志夜站在她不远处,手中拿着一把剑细细的擦拭着。
眼中却带着浓烈的愤恨,冷寒的剑光印在他面上。
更添了几分阴狠。
许志夜抬起头来看向她道:“那就要看看你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了。”
“不过,我想应该也算是有一席之地才是。”
说着,许志夜便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
围绕在他身侧的护卫,不知在周围做些什么。
脚步匆忙,行动迅速。
倒是许志夜无所事事的坐在树下,许是觉得无聊。
一双眼盯着她道:“他还真是好算计,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让我许
家家破人亡。”
叶稚鱼不想同他说话,撇过头转向别处。
对许志夜的话更是左耳进右耳出。
许志夜见状也不恼,又或者他现在也不是很需要旁人同他说话,只是想要一个能聆听他说话的人罢了。
“我父亲从小就教导我,做事必须要狠,要绝,要万无一失,只是可惜的是,我现在才明白这一点。”
“早知道会有今日,在你们参加宴会的时候我便该动手杀了你们!”
这样的话,他阿姐,他父亲都不会死!
他也不必成为一个丧家之犬,在此苟延残喘。
叶稚鱼没听他的话,双眼得到了自由,再加上他们早早的便将她吊了起来。
她的视野自然而然的便比他们高上许多。
许是觉得她看不见,四处忙碌的护卫便也没有避讳着她,毫无保留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倒是叶稚鱼见到他们手中拿着的东西,眼眸猛地收缩了一瞬。
被禁锢住血管的手腕也变得冷寒了起来。
很快,从东边缓缓升出的红日将山顶上的雾气驱散了开来。
若是叶稚鱼此刻未被吊在树上,或许她还能称赞几分眼前的美景。
但如今浓雾褪去,在她脚底深不可见的悬崖变得更加幽森起来。
“郎君,都已经布置好了。”
许志夜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摩挲着手中的刀剑。
冷声道:“辛苦了。”
……
没过多久,叶稚鱼耳边忽而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费力的睁开双眼向前看去,便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澜哥儿。
因为许志夜信件的缘故,谢玄辞孤身前来。
倒是许志夜见到人来了,唇角扯出一抹笑道:“谢玄辞,没想到这人对你居然真的这般重要,还敢单刀赴会。”
叶稚鱼在树上已然被吊了几个时辰,再加上从昨日被掳之后便滴水未进。
如今更是多了几分虚弱。
想开口提醒,但唇舌却虚弱的用不上力。 谢玄辞站在不远处,看着被悬挂着的那一抹衣裙,眼中多了几分冷意。
开门见山道:“你约我前来究竟想要什么?”
许志夜听见他这话,眼里的恶意滋生的更是浓烈。
忽而后退一步,将剑落在了那吊着叶稚鱼的绳索上道:“谢玄辞,你杀我阿姐,父亲,又让我许家家破人亡,你想要救她,就得先拿出点诚意来。”
“若是不想让这人掉下去,便废掉你的右手!”
说完,许志夜手中的剑便在那绳索上慢慢摩擦着。
粗粝的绳索那里是这剑锋的对手。
叶稚鱼感觉到那捆绑着她的绳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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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失去了支撑力。
像是下一秒便要从中断裂开来一般。
叶稚鱼咬紧了唇齿才不至于惊呼出声。
双眸泛出了点点惊慌,但却不敢看向谢玄辞。
生怕露出了怯意,让澜哥儿难做。
再加上方才看见护卫们做的那些,心中更是有些害怕。
只好微微扬起头看向澜哥儿的方向,摇了摇头。
不要听他的。
倒是许志夜见到眼前之人还未有动作,眼中闪过了几分恼意。
手中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你还不动手,难道是准备看着她掉下去?”
谢玄辞闻言忽而开口道:“你敢吗?”
明明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但许志夜却仿佛感受到眼前倾轧而来的威势。
手中握着的剑都不自觉的紧攥了起来。
心中有些被戳破后的恼羞成怒。
如今他手上的筹码便只有手中的这个女人,若是没了她,他所有的准备都将会功亏一篑。
暗自咬紧了牙关,不得不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
如今初次交手,便先败了下来。
气势上便已然弱了几分。
但许志夜不愿被人牵着鼻子走。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忽而手起刀落将吊着叶稚鱼的绳索从树上砍断,又将人接住。
叶稚鱼还没从这一场中缓过神来,脖颈间便又抵上了一道冷寒的触感。
“谢玄辞,你既然不愿砍掉你的右手,那我也不为难你,我便将她的右手砍下来送给你可好?”
说完,便粗暴的将叶稚鱼的右手拿了出来,手中的刀剑眼看着就要落下。
谢玄辞忽而开口道:“慢着。”
许志夜看见他面上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情,笑着看向他道:“怎么,改主意了不成?”
“你今日若是放了她,我保证让你活下去,不受许家的拖累。”
但叶稚鱼能感受到,许志夜听见许家的一瞬间,情绪忽而变得激动了起来。
连带着握着剑柄的手都变得微颤了几分。
“你闭嘴!”
“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许家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谢玄辞对他说出口的这番言语显然并不意外。
毕竟,恶人总是愿意从外寻找原因,将做过的坏事推卸掉,以此换取点滴的安心。
“你这话便说错了,你们许家伙同淮南王在江南制造假.币,又在市面上大量流通,扰乱国本,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结果!”
许志夜的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了起来,他对于父亲和淮南王的交易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只是那又如何?
什么国本,假.币,历朝历代这样干的人难道还少了吗?
前朝的皇帝之所以能上位不就是靠此起家的吗?
怎得到了他们家,就要满门抄斩了!
他不服!
既然这样,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什么国本,这些都是你们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许志夜的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起来,落在叶稚鱼脖间的剑刃忽而指向谢玄辞道:“还有你谢玄辞,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
是如何被谢家除名的,杀了柳爷子又栽赃给谢玄明,最后还亲手将柳姨娘的儿子溺死在池子里,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人吗?”
“你八岁的时候想要放火烧死你父亲,十岁给你父亲下毒,你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当上官,老天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