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逼问(2 / 2)
但愿能拖延一些时间。
衙役拿着契书对眼前的女子们开始一一对应。
青鱼在此时忽然走上前道:“今日在寺中发现这般命案,实在是有辱神佛,若是你们当中有人知道线索,我家大人定会对你们酌情处理。”
桑榆听见这话后在原地站了许久,身侧的女子闻言更是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推搡出来。
半晌,桑榆终于站了出来,“大人,民女有事要说!”
主持从听见青鱼说的那番话开始,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随后见到有女子从中站了出来,更是两眼一黑。
这人他又怎会不认识,这人当初被送上山的时候还被人特别关照了一番。
“说。”
“回禀大人,死者乃是主持身边最为得力的和尚,名叫慧恒,但此人六根不净,时常跑来后院骚扰我等,前几日夜间,与我同住的女子因为无法忍受此人便刺伤了他逃走了。”
谢玄辞眉尾微挑,接着追问道:“跟你同住的女子姓甚名谁?”
桑榆双眸紧闭了一瞬,心中有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将叶稚鱼的名字说了出来。
“此人可在?”
县令抢先一步发问,但站在台下的人没有一个开口。
显然不在台下。
县令像是找到机会一般,连忙开口道:“大人,此女怕是畏罪潜逃了,我们不如尽快去搜查,莫让此女逃走了才是。”
旁边的主持早在桑榆说完话后,便忍不住上前喊冤道:“谢大人明鉴,我们寺中的和尚皆是浸淫佛法多年,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想必是这位施主对寺中苦修不满这才开口污蔑,还请大人明鉴!”
县令也跟着附和道:“大人,这些女子不是因为品行不端便是因为命格缺失被送上寺中苦修,说的话怕是也有失偏颇,大人还需慎重呀。”
寺中的和尚此时也变得异常团结起来,连连喊冤。
桑榆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会是这般行径,但是心中想的和眼前看见的终究不一样。
心中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冒。
但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谢大人明鉴,这寺中情景才不是这群僧人说的这般。”
谢玄辞看见眼前的叶稚鱼,目光微微一顿。
毕竟在他的计划中,叶稚鱼此刻应该还在房中端坐,事态还需要再发展一段时间后才会将她找出来。
不过她现在出来是想说些什么。
“嫂嫂怎得来了此地?”
跟在身后的县令听见谢玄辞的话语,心中忍不住一颤。
眼前之人谢玄辞认识?
那岂不是意味着谢玄辞知道的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想到这,县令的心更是狠狠一颤,连忙瞪了一眼身后的主持。
显然是在指责主持怎得这样的人他也敢收进来!
叶稚鱼心中无比紧张,手心更是浮出层层细汗来。
面对这么多人,尤其还有县衙中的衙役。
叶稚鱼长这么大还从未进过县衙,掩盖在衣裙下的双腿都忍不住打颤。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听见了谢玄辞说的话。
离叶稚鱼稍近一点的衙役见她进来,呵斥道:“你是何人!”
叶稚鱼被他这宽大的嗓门吓了一跳,随后定了定心神,摊开手中的簪子开口道:“民女便是叶稚鱼,那慧恒便是我杀的!”
叶稚鱼的这番话不仅让当场之人震惊不已,就连谢玄辞对她说出的话面色也微微凝滞了一瞬。
身后的主持以为来了个替罪羊,又见谢玄辞迟迟没有开口。
连忙跳出来说道:“好你个毒妇,”说完又转头对谢玄辞行礼诬告道:“大人,方才桑娘子开口指认说是此人行凶,如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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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然承认,这件案子便能结案了!”
身后的县令闻言像是第一次认识主持一般,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扶额长叹。
真不明白,他怎会当上主持!
叶稚鱼听见主持的话,下意识的看向桑榆姐姐。
视线交接的瞬间,桑榆率先移开了视线。
心中久违的闪过一丝愧疚,但还是没有站出来说些什么。
谢玄辞见到她低垂的面色,忍不住在心中想着。
她如今得知这亲近之人在背后捅了她一刀,是否生出了怨恨之心?
但跟他想的恰恰相反。
叶稚鱼听见主持说的话后,心中没有怨恨和恼怒,反而松了一口气。
若是桑榆姐姐因为替她隐瞒而出事的话,她会心有愧疚的。
再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本就是她做的。
没道理让旁人来承担。
不过,这件事分明是这僧人有错在先。
“澜,谢大人,这便是我刺伤那僧人的簪子,当晚这人潜入我房中欲行不轨,我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况且,本朝早有条例,僧人若是六根不净,欺辱女子乃是罪加一等,还请谢大人明鉴!”
……
谢玄辞回了院落,面色却有些晦暗。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顺利。
但他心中却有些不痛快。
“青鱼,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快就站出来?”
青鱼哪里懂那么多,不过今日叶娘子的所作所为倒是大大的超出他的预料。
以往多是见她在大人面前怯弱胆小。
却不曾想,今日讲话不仅很有条理,甚至还十分有胆魄。
便是那桑三娘子都不敢当众揭露那慧恒的罪行。
但叶娘子倒是直抒胸臆。
“也许叶娘子今日忍无可忍,所以胆子大了些。”
谢玄辞双眸微沉,心中却忍不住生出一股质问来。
甚至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下一瞬,叶稚鱼便出现在了院前。
她今日的胆气好似都在那菩提寺中用完了,进门看见谢玄辞的身影时,就连脚步都变得有些怯弱。
红润的唇瓣张了又张,最终还是轻轻的开口道:“谢大人唤我前来有什么事吗?”
“嫂嫂为何不叫我澜哥儿了?”
叶稚鱼没想到他会在这上面纠缠发问。
微抿了抿唇角,小声说道:“谢大人,如今我犯了事,如是这般叫大人难免会有徇私舞弊的嫌疑。”
叶稚鱼低着头,只能看见他落下的墨灰色衣角。
半晌才听见头顶有声音传来道:“只要嫂嫂开口,任何事情我便能帮嫂嫂摆平。”
叶稚鱼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水汪汪的杏眸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些别的情绪。
但,只有那灼热和让她无法直视的滚烫。
让她再次低下头来。
“谢大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很简单,我相信县令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谢玄辞再一次听见她的拒绝。
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焦躁。
悬在心口的那个问题忍不住问道:“嫂嫂不恨方才揭发你的人吗?”
叶稚鱼很是诧异的看向他,像是不知道他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
“谢大人,桑榆姐姐说的本来就是实话,相反若是桑榆姐姐为了帮我说了假话,我才更加担心。”
她不怪她!
她为什么不怪她,她怎么可以不怪她?
她总是这般轻易的原谅任何人,给所有人都找好借口。
但却偏偏对他疏离。
谢玄辞越想心中翻腾的情绪便越是浓烈。
到底要怎样她才会像对待旁人那般对他?
叶稚鱼像是察觉到身前人的情绪有些不对,有些担忧的开口道:“谢大人,你没事吧?”
谢玄辞只觉得脑海中翻滚出剧烈的痛意,像是下一秒便要将他整个撕裂开来一般。
叶稚鱼看到他紧蹙痛苦的眉间,面上大惊,连忙上前扶住他道:“澜哥儿,你这是怎么了?”
谢玄辞完全听不见她的话语,只能嗅见鼻尖那一抹暖意的橙花香。
仿若一只温暖的手轻抚他的额间,将他脑海中那暴戾的情绪一一涤荡了去。
叶稚鱼将他扶到椅子上,又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水喂了进去。
见到谢玄辞的面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这才松了一口气。
“澜哥儿,你还好吗,要不要让青鱼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没用,找多少大夫都没有用。
只有她,只有她才能安抚!
但是她为什么就是不肯亲近他,不愿意接受他呢?
对所有人都好,都原谅,却独独对他这般!
明明当初他们才是相依为命的人。
为什么她要抛弃他!
叶稚鱼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起身给他倒水的时候,不经意间却看见了谢玄辞耳上的小痣。
手中的茶盏猛地摔碎在地上,上好的花草纹瓷盏就这样被摔得四分五裂。
但她的脚步却忍不住向前盯着他耳上的小痣。
并不明显,但却跟她梦中的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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