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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彦也不啰嗦,“xx媒体,你睡了之后发的,内容——算了节省时间我告诉你吧,听了你可别对我发火。”
喻修明“嗯”了一声,手指不自觉攥紧了被子。
能让景彦这样说,是会有多过分?
难不成是白天黑安宁被公关部联系之后,把战火直接引到了他自己身上?
不應该啊,一来是他不相信媒体有这样的胆量,二来是,景彦不该认为听了这些有关自己的话,他就会生气。
“明里暗里示意安宁是依靠和你的不正当关系才上位成为公司高管,德不配位,才酿成今日之祸。”
喻修明头脑刹那空白一片.
安宁上午没去上班。
喻修明同他联系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安排人将这篇劲爆的稿子立刻撤掉。
上司的声音难掩疲惫,简单问候之后先问安宁知不知道这件事,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沉默了片刻,随后温声嘱咐安宁不必担心,稿子已经被他交涉后确认撤下了。
安宁一愣。
他看到之后就缩在床上,没敢再看一眼手机。
直到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喻修明打来电话。
“撤下来?”安宁语气里有些自己都不敢奢求的如释重负,“可是……”
“对,撤下来了。”喻修明语气沉稳,“事情比较复杂,我这里会继续交涉,你暂时不用过来上班,在家先休息一天,好不好?”
于是他就浑浑噩噩應下,浑浑噩噩起床。
以往这个时候,安宁动作都十分迅速,收拾打理好自己之后就风风火火去找喻修明;骤然接到了不需要去上班的通知,他松散下来,洗漱完之后在起居室转圈,拉开冰箱门瞧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很久没在家吃饭,他的囤货似乎也都消耗空了,甚至不知道早餐该吃什么。
下楼到小区便利店买点东西似乎不是不可行,但是他不想出门。
强烈情绪激化下,他其实也不怎么饿。
要不然,就不吃了吧。
手机铃声却在他思绪卡顿的时候响了起来。
是楼栋管家。
安宁还没来得及滑动接听,手机屏幕上端就跳入一条消息横幅——
喻修明:[我去公司了,来不及去看你,早餐我点好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胃口,是豆浆和面包,将就吃一点。]
安宁愣了愣,接通了楼栋管家的电话,果然是外卖已到,要给安宁送餐。
他的确没什么胃口,但是被记挂的感觉像一股熨帖的暖流,让他不会拒绝。
两分钟后楼栋管家将纸袋装着的早餐送了上楼,安宁接进屋里打开,豆浆还热气腾腾,面包上的椰蓉也很新鲜。
许久没有冒头的食欲还是给了点面子,安宁坐在餐桌边,吃完了这餐饭。
不用去上班,他也是第一次独自一人坐在家中享受度过工作日上午的时光。
开着二十四小时恒温和空气清新的屋子里,不存在任何空气污浊的可能性,也不需要每天开窗通风。
安宁吃了早餐后暂时无所事事,于是坐在阳台门外的地垫上,屈起一条腿,侧靠着玻璃移门望着天。
总是感觉,在空气里嗅到了一股不该属于这间屋子的味道。
他有些迷茫地转头,在一片眩目颜色的刺激下回想起这味道的来源。
是那团被丢在客厅的玫瑰。
【作者有话说】
遇事不决还是投喂
这次投喂很及时,如果没投的话老婆真的不吃了)
第44章
颜色依舊娇艳, 依舊散发着独属于这种高贵花儿的香气。
但是敏感的人却能夠及时察覺到,时过境迁,这捧娇艳的玫瑰已经开始有颓靡的势头, 早晚是要腐败的。
安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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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门拉开了一條缝, 又坐了一会儿后起身,慢慢踱步进了书房。
需要静心思考的时候,他习惯给自己找一个这样的地方。
从前在学校遇事不决时, 他就会来到校图书館, 讓自己在书山书海中安安静静待一个半天, 在一张纸上写写畫畫,找点思路,盡可能冷冷静静地解决问题。
很久没有这样的时候了。
口诛笔伐、沸反盈天。而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安宁闭目回想了一下清晨在床上偶然看到的帖子和文章,以及下面一致叫嚣着“开除”、“赶走”、“滚出公司”的言论,没有打开電腦,而是拿了一支笔,抓过一张打印机里的白纸,随手写着字。
熟悉的动作总是会勾起一些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回忆。
安宁冷静下来的思绪飘回自己刚穿书, 刚在这里適应上班生活的时候。
他好像也这么写过东西。
写了什么?
大概是要辞职之类的字條。
他环顾了一下自己干净的书桌,随便翻了翻几张因为搁置时间长而已经发卷的字条,没有发现写有“辞职”字样的条子。
可能是哪天和别的东西放在一起, 不小心一起扔了吧。
安宁没有在意, 只是繼續写下去。
其实他思绪也还很乱,大部分时候不知道自己下笔在写什么。只是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启动,讓他顽强地繼續行动着。
过了一会儿, 他覺得自己应当是有能力清醒思考了, 这才将今天用的A4纸翻了一面, 开始真正用腦子写写画画。
从一开始的震惊、恐惧里脱身, 安宁想,那个幕后之人的目标其实大约并非是自己,只是顺着时势采取了针对自己的方式。
对方应当是想要给喻修明使绊子,于是选择了拿下喻修明身邊看起来最得力的人,也就是他安宁。
那个人认为,喻修明失去了安宁,就会左支右绌、就会破绽百出.
总裁办公室里,喻修明第一次用拳头锤了桌子。
也是他第一次感到该死的无能为力。
被人算計的感覺很不好受,而这一次他防不胜防,对方的交换条件居然是安宁。
指关节传来的痛感毫不含糊,喻修明眉头紧锁,狠狠盯着電脑屏幕。
显示屏上是那篇已经被撤下的稿子。
幸好景彦和女朋友复合,大半夜在外面嗨着没睡,刚好刷手机看到了文章,于是他们出手迅速撤下了稿子。彼时在下面评论的基本还都是媒体方花钱请的水军,真正的读者大部分都没看到,故而没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是喻修明重复看,反复看,近乎自虐地一遍又一遍看——
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个真的大范围传播开来,会对安宁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只要你辞退安宁,讓他离开公司,把高管的位置讓出来,我们就各退一步。”
这话戳中了喻修明的死穴,倏地让他回想起几个月前,陶康在安宁的沙发上偶然发现的那张小纸条。
辞职。
当初即便只是想象了一下安宁的离开,喻修明都覺得痛苦。
而且事到如今,他已经发现:如果当初安宁立刻辞职,他可能也会痛苦,但也只是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心腹和下属,还需要仔细思考安宁离职后的竞业协议应当怎么签、签几年;可是如今的安宁若是辞职,喻修明会觉得是缺了自己世界的一块重要版图。
况且安宁原本就无依无靠,没有亲戚在滨州,毕业之后所有的精力都扑在喻修明和公司身上。这种情况下公司辞退他?辞退一个盡心尽力七八年,为公司做了无数贡献的人?
喻修明绝不会答应.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
安宁坐在书房里,还对时间的变化浑然不觉。
他觉得有点累,于是仰起头转了转脖子,让长时间紧张的颈椎放松一下。
桌上的白纸已经脱离了乱画的放松阶段,初具雏形。
安宁盯着自己写下的一字一句、一笔一划,思路逐渐清晰。
很明显,如果整个事件中除了高瓴意外猝死之外的所有环节都是出于竞争对手的策划,那么,把安宁踢出公司的最高管理层无疑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不仅可以让喻修明痛失一个公司高管层的心腹和得力助手,还会打乱节奏以及人员安排,可以给喻琦机会,在原本安宁所在的层级安插进一个自己人——或者折中一下,即便不是自己人,但只要不是如安宁一般是喻修明的嫡系心腹,那就是有好处。
一石二鸟。
虽然这个計划看起来可能还会有一些计划外的效果,比如说连带着让安宁身败名裂。但是很显然,计划者根本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终究是个要被牺牲掉的人,一点身外之物的名誉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儿,安宁自嘲地笑了笑,终于找回感官,觉得自己有些口渴。
他放下笔,端着水杯起身,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到餐厅外从直饮水机器里接了一杯温水喝。
其实这才是他习惯的饮料。
从前还在大学的时候,他努力进入大公司实习,为了自己的生计奔走,剩下的时间也用各种各样的兼职填满。那时,即便是做着咖啡館侍应生的工作,他也不会在上午给自己买一杯咖啡喝。
一杯温水,廉价又温润,触感包容、亲民,却又能夠养活很多很多人。
安宁口干舌燥得厉害,仰头灌下大半杯水,然后继续在直饮机中将温水重新加满玻璃杯。
脑海中一瞬划过公司办公室的景象,茶水间、電脑、電梯、以及喻晟集团大厦耸立在滨州CBD区的宏伟模样。
每天上午他都是那里的一员——还是混的很不错的一员,站在二十七楼的高度上,忙碌着,很多高度不如他的人都很羡慕,以为他似乎能够翻手为雲覆手为雨。
不过,安宁知道,真正有能力翻手为雲覆手为雨的人在他的隔壁办公室坐着,是喻修明,或者说任何一个能够坐到那个位置的人。
而他不过和整栋大楼中其他的人没什么两样。
如果说区别,也不过就是打着更高级的工,拿着比最底层牛马更高一些的工资,穿着打扮更体面光鲜就是了。
都是随时可以被取代的。
安宁心情很糟——从早晨看到那篇文章的时候就很糟,直到现在,他逐渐用自己的方式冷静下来之后,也还是改不了糟糕的底色。
脑海中的很多想法都带着阴影、甚至怀揣恶意。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安宁不假思索就接了电话。
“喂?”他少见地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毫不客气地接听了电话。
事实上,在听到对面声音的刹那间,他还是有一点点后悔的。
“安宁?”没有听到熟悉的称呼,打来电话的喻修明也有些怔愣,心中有半秒怀疑这电话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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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疑惑。
“喻总。”五好金牌助理再次上线,安宁听到喻修明的声音,登时没了脾气,“您……有事吗?”
确认下来没有串线,接听电话的人依旧是安宁,喻修明放下心来,将方才感觉到的不对劲全数归咎于安宁心情不好。
歪打正着,也算是猜对了。
“嗯……就是打电话问问你。”喻修明开口,努力压住心头烧了半个上午的火,看着办公室里已经指向十一的挂钟指针,“上午怎么样,昨晚睡得不好有没有補一補?早餐比较简单——当时点外卖比较着急,中午的话,我让私房菜馆一样的餐往你那里再送一份,怎么样?”
安宁一愣,翕动着嘴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很神奇地,方才心口所有的烦闷、怨怼,全都在这一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早上和喻修明通话的时候,确实说到他看见的通稿,也好像偶然提到他五点多就醒来的事情,喻修明也说了让他上午在家补补觉,只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再就是现在好像已经到了该考虑考虑中午吃什么的时间,但是他全然没看时间,在喻修明的提示下才感觉肚子似乎有点饿,该填补填补了。
可是喻修明这几句话,也让他百感交集,一时间很不適应。
订餐是他助理的活,而且安宁甚至还兼任喻修明的生活助理,生活起居的大小事宜也应当为上司操心。
毕竟他还领着喻修明这么高的薪水。
安宁失焦的目光在客厅里乱晃,猛然被一团耀眼的红云刺到,心中泛着酸,狠狠也没来由地痛了一下。
声音却软了下来。
“上午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他面不改色撒着谎,“中午我——”
他想说不用麻烦我自己弄点东西吃,但想到空空如也的冰箱和因为没什么食欲懒得自己打开的外卖软件,还是松了口,“我自己订餐吧,也不太饿,随便送点什么吃就行了。”
“中午再好好睡一觉。”喻修明温声,“中午不好好吃饭肯定不行,我这邊正好要跟送餐员打电话,你不用忙了,我直接点好叫人给你送去。”
电话那头,喻修明声音温和且强势,于是这头的安宁很快没了声。
要送就送吧。他自暴自弃地想了想,没忘记道谢,“喻总,麻烦您了。”
“有什么麻烦的。”喻修明很快要挂电话,“你在家等着就成,我先挂了,马上跟送餐那边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安宁捧着自己的玻璃水杯,狠狠愣了一会儿,目光凝聚在那团玫瑰花上。
按照计划,带回家都两天了,不能把花一直放在那里。要么挪到合适的位置摆好等待花谢,要么就可以跳过所有直接执行最后一个流程,扔掉。
可是仿佛是在逃避,安宁咬了咬嘴唇,又给自己灌了一口水,随后快步重新走回书房,没有动那捧红玫瑰。
【作者有话说】
宝宝,你的小纸条早都被捡走了[让我康康]
第45章
電话打得匆忙, 安宁也忘記问喻修明是怎么交涉的,是否讓步给出了什么條件,才讓对方这么快就撤回了那篇早有准备的文章。
但是電话里, 上司的温柔好像给人下了蛊, 讓安宁半点没想起来原本想问的“正事”。
他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总有再打电话的时候,到时候再问。
四十分钟后, 安宁当日第二次接到了樓栋管家的电话, 问他是否叫了餐, 安宁确认之后,樓栋管家便在两分钟内提着送餐員送到楼下的餐盒提了上来。
安宁接过餐盒拿到自家餐厅坐下,打开盒子,旋即惊讶地发现,餐盒里的食物和自己的喜好不謀而合,而且大部分都是从前在公司吃饭的时候安宁格外喜欢的。
平时在公司休息室一起对坐吃饭的时候,喻修明的确能够看到安宁每天都会给自己点什么菜,久而久之如果愿意上心記录, 也能摸清楚安宁爱吃什么菜。
可是,安宁不知道喻修明真的这么做了,而且记下来了。
他嚼着美味的饭菜, 心中五味杂陈.
“知道你春风得意, 恭喜。”喻修明正襟危坐在皮椅上,看着打扮亮眼的好友大踏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无奈抿唇笑了一下。
景彥前段时间鬧分手鬧很凶, 人也很是消沉了一阵。不过最近他们复合, 景彥立刻满血复活, 恢复了百分之二百的活力。
不过知道喻修明这两天遇到麻烦——而且是和安宁也有关的麻烦, 景彥是过来帮忙的,少不得也要收敛一下自己情场得意的面貌。
“多谢恭喜。”他不等人招呼就自覺往沙发上一坐,收敛了脸上的喜色,“废话不多说,直接进正题吧。现在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这次想讓安宁离职,不仅是你那个便宜弟弟一意孤行,里面还有你爸的意思。”
喻修明只覺得脑壳痛,语气冰冷道:“知道,当然知道。”
如果到现在还闹不清自己面对的是谁,他未免也太糊涂。
与此同时,没有人比景彥更了解这对父子之间冰点以下的关係。
景彦叹了口气,“而且据我打听,你父亲不单是为了给喻琦在公司里謀一條出路。”
“怎么?”喻修明皱眉,“动这样的干戈,不可能一开始就是冲着安宁来的。”
安宁没什么背景,虽然极受喻修明信任,但总不至于让喻林山这样忌惮。
“安宁现在的位置很重要,他个人能力也很强,这些年工作下来,同时在同事们心中威信也很高,看起来几乎没有死穴。”
“所以?”
这个理由显然不足以说服暂时做不到百分百理智的喻修明。
“而且。”景彦耸了耸肩,“安宁这个位置,如果想的话,油水其实蛮丰厚的。”
“你说什么?”
看好友两眼冒火几乎要即刻拍案而起,景彦連連摆手转移火力,“不是不是,喻修明你冷静一点,不是我说安宁怎么做了,我只是说,他可以。”
他可以。
喻修明眼中写满了嘲讽,听着景彦继續说下去。
“唉,我知道在这里说你心上人的事情对你来说很难听进去,但是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你肯定懂。”景彦语速很快,仿佛生怕自己节奏一慢就要被喻修明截断,“如果赶走安宁,至少这个位置上可以有的油水,就能交给别人来捞,你说是不是?”
“是。”喻修明声音沉沉。
“再一个就是,听说最近几个月,你给了安宁不少钱?”景彦说完就侧眸观察喻修明的神色,“不是我,我可没有调查安宁啊。是我去查人打听的时候,少不了要问得仔細点,那边告诉我的。就说是你最近几个月失心疯一样大笔大笔以獎金的名义给安宁转钱,已经超出了安宁所在的职级正常的工資和獎金额度。”
说到这儿,景彦都有点替喻修明心虚了,缓了缓,探询道:“我说,修明,这个总是真的吧?你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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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修明鐵青的脸色出现了一点裂缝。
失心疯?
好吧,他喜欢上安宁,覺得人家跟着他一起这么多年一直都很累,忙前忙后干的活就值这么多钱,这叫失心疯?
如果别人觉得这是失心疯,那就是失心疯吧。
“要说失心疯,也是我失心疯,和安宁有什么关係?”话一出口喻修明顿觉失言,连忙缓和了语调,正色道,“安宁不仅是公司高管、集团不可缺少的一員,同时还是我的私人生活助理,这一部分的工資奖金没有公司的规章制度限制,我自己想给多少给多少。”
景彦咋舌,只好顺着喻修明的话继續说:“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们对你让安宁身兼数职的事情本来就颇有微词,虽然你能解释得通,但是这也会让人抓住把柄,认为你和安宁公私不分,以权谋利。”
“说以权谋利,可要拿出证据。”喻修明不耐烦道,“难道凭一点写营销号软文的功夫,就想把人摁死?欠了点火候吧。我乐意给他加工资加奖金,他收着就是,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好处?”
景彦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我本来以为你知道,不过……听起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什么?”喻修明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安宁现在住的,是你送他的房子吧。”景彦说,“那他最近——尤其是你最近几个月开始疯狂给他加工资加奖金之后,他刚刚又自己、单独买了套房……你不会不知道吧。”
瞅了一眼好友瞬息万变精彩万分的表情,景彦吃惊——原来好友是真的不知道。
见人愣着接不上话,他好心继續说:“这件事本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你给人家的工资就是人家自己的钱了,拿自己的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买房子自然也是管不着的。但是刚好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说是安宁和你有不正当关系,借由此从你这里收到了大量的金钱给自己置产,也未尝不可。”
喻修明脸上五彩斑斓的精彩表情,瞬间化为了怒火中烧。
“别生气啊修明!”景彦看着就害怕,心道集团老总的气场果然和自己这种花花公子是不一样的,真不知道喻晟集团的员工平时怎么面对发火的总裁,“这都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大致复述给你听。我也觉得很离谱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给安宁的钱,他自己觉得长时间住你送他的房子不是个事儿,所以自己有钱了去买一套自己的房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做什么搞一堆阴谋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喻修明冷哼一声,吐出八个字,脸色又变得鐵青。
空气陷入一股难以忍受的凝滞,沉默席卷而来,最终让景彦都有些难受。
桌上有茶,景彦起身给自己添了水,又凑近看了看喻修明的杯子,发觉里面茶水不需要添,便讪讪笑了笑,“那我继续说?”
喻修明“嗯”了一声表示认可。
于是景彦重新开口。
“你要知道的是,虽然細细推敲起来没有任何道理,但是他们就是以此为理由,提出安宁不适合继续担任公司里的职务,而这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我说适合,那就适合。”喻修明站起身来,踱步往窗边走去,留给景彦一个挺拔的背影。
他顿了顿,“我从来不知道,安宁这个位置的人选,不归我说了算了。”
涉及公司事务和最敏感的权利更迭,喻修明声音又很严肃、气场也很强,景彦自觉不好插话。
于是半晌他才说:“但现在,你们被困住了,是不是?”
喻修明没有回答。
他继续说:“但是如果继续有人责难——不是通过网上这种跳梁小丑的方式,而是在公司会议室、在董事会,怎么办?他们会问为什么安宁能得到这些——你知道的,总裁的青睐、额外的奖金、甚至你赠予他的房子,都会成为攻讦他的理由。还有,正好撞枪口上的高瓴的意外。不可否认,这个项目的确是安宁负责的吧?”
最后一句话是疑问语气,毕竟景彦不熟悉喻修明公司的情况,只不过是听好友说过事件始末。
喻修明心很乱。
其实听到景彦说起整个事件不仅有喻琦从中作梗,还有喻林山的意思时,他就预料到,如果自己不能做出一些退让,迟早会有董事会向自己发难。
的确棘手。但也不是不能应对。
他多年耕耘,虽然还比不上父亲在公司根深叶茂,但也不至于毫无建树,真要强硬起来,他未必没有强硬的实力。
只是性价比不高罢了。
况且,喻修明也明白,如果喻林山真的要喻琦、或是别的什么人动摇他继承人的位置,七八年前就不会让自己直接当上集团总裁。
如今的安排,怕也只是因为对小儿子的偏爱,想要让喻琦来分一杯羹。
家大业大,并非分不起。
但是,他们选择了拿安宁做这把刀,用以撬开他眼下严丝合缝的一块铁板。
这不由得让他痛。
痛苦之余,喻修明心底有个分身也一直在发懵——他一向机敏果决,工作上的决策都没让他这样犯过难。
可此时此刻,这样一条消息却让他丢盔弃甲,险些要失去大部分的体面从容。
安宁最近买了房子?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三花猫头]你终于知道了
[让我康康]喻修明:(很久之前捡到小纸条)(惊恐)老婆要辞职!(加薪)(加薪)(疯狂加薪)好的老婆现在自己买房了[让我康康]
第46章
喻修明将这句话反刍了好几遍, 才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
景彦的确是说,安宁最近自己買了套房子。
第一反应,他认为这是假的。安宁最近在自己身邊工作这么忙, 哪里有时间去看房買房办手续?
可是这种一调查就能揭开的事情, 谁也不可能蠢到拿来撒谎。
所以,安宁是真的買了房。
像是打翻了调料罐,心里一时间什么滋味都有。
安宁名下是有房的, 从进入集团工作后不久就有, 正是喻修明贈予他的那一套商務平层。
贈予协议当初就由喻修明的专业律师团队负责拟定, 很是完備,赠予就是赠予,绝不存在什么安宁离职后、甚至退休后就会被收回的可能性。
喻修明是个很厚道的上司,即便是和安宁刚刚相处时间不久、还没什么感情的时候,就没有藏私,签订了一份对安宁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赠予合同。
所以,那套常住的房子完全属于安宁所有,是安宁的资產。
这套房地势好、小区档次高环境棒, 户型是喻修明做地產的人脉专门给留的vip户型,也挑不出任何缺点。而且滨州CBD周围的高级商務大平层在寸土寸金的区域内单价日渐升高,因此这套房的价值与日俱增, 即便是未来不住, 也是相当可靠的理财产品。
有这么套房子,而且刚好满足了平时居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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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需,再加上安宁本人的财富水平并非高到可以随心所欲购入不动产, 那么从喻修明的理财头脑来说, 安宁似乎并不需要再買一套房子?
而且, 根据他对安宁资产数量的估算把握, 安宁如果要买房,按照普通白领的标準买一套经济适用二手房是差不多的,但更高档的住宅,即便是对安宁来说,现在也不是轻轻鬆鬆能买得起的。
如果是这样,无论是投资理财还是个人居住,他认为都不会比现在的这套房更好。
而且这样的购房结构大多会是反过来的。
一般的白领第一套房可能是经济适用房,而工作年限变长、资产逐渐丰厚之后,可能会买一套更高级的房子,投资升值、或是未来自己搬走。
总之都是越买越好,不可能越买越差。
他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景彦在一旁全程目睹好友脸色的变化过程,明白他心中的天人交战,叹了口气,“那个……修明,你别光从自己的角度想问題。”
喻修明没说话。
景彦小心翼翼,“你说安宁他,是不是一直住着你送的房子,安全感不够,所以有钱了才会想自己买?”.
午饭后,困倦袭来,安宁到底还是歪在沙发上睡了一覺。
睡眠很浅,中间迷迷糊糊也有短暂清醒的时候,但总归聊胜于无,能稍稍補一補晚上缺的覺。
醒来之后,看着时钟上的“两点三十五分”,安宁恍惚间有种“今夕何夕”的既视感。
这个点,他居然没有在公司上班,而是松弛地躺在自家沙发上。
当社畜时间太长,看来是被资本家PUA习惯了,一整个工作日都不上班,安宁覺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肩颈,很快发现在沙发上睡覺果然不可取,姿势动作很容易变形,直接导致他本就不太好的颈椎状况雪上加霜。
安宁站起来一邊在客厅里走路一边活动,突然发现在起身后,方才似乎是堵住了的鼻腔很快有了种疏通的感觉。
不好。
在沙发上睡觉没盖被子,好像睡感冒了。
安宁生活经验丰富,没花多少时间就给自己确诊下感冒的症候。
于是他自认倒霉,吸了吸鼻子,确认了一下程度目前还不严重,便决定暂时不吃药,如果到晚上还没好转,睡前再喝感冒药。
感冒药助眠,还能稍稍帮助他睡觉。
安宁还是有点担心自己今天晚上的睡眠的。毕竟他没经过这么大的事,不知道自己能用区区一天的时间消化成什么样子。
重新坐回书房的桌子前,安宁盯了盯桌面上没收走的白纸,思来想去,重新提笔写下两个字:
辭职。
他凝视着白纸黑字,禁不住晃神,觉得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
原本他也打算要辭职的。只不过,安宁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会这么快。
一来是他看出,此番处处针对,多半是为了让他离开现在的位置,那与其等待未可知的博弈结果,不如自己主动离职;二来是安宁一想到自己終究是要辞职的,如今自己未来生活也算有了保障,那么此次意外未必不是一个契机。
心中再通透,在落笔写下这两个字之后,安宁心中还是有些发堵的感觉。
今时今刻,心境終究是和从前不同了。
一想到喻修明有可能在威压下不得不让自己离职,安宁完全可以理解,但还是会觉得难过。
上午喻修明打来電话,还溫声嘱咐了他吃午饭、甚至亲自联係了私房菜馆,点了安宁最喜欢吃的饭菜。
平时都是安宁给喻修明订餐,都是他数年如一日地将上司的喜好当作自己的工作,用最敬业的态度,让喻修明吃到最好的。
但是今天,这一切反了过来,喻修明主动打来電话问他,还记得他晚上没睡好,让他中午记得补觉。
字字句句,似乎都超出了他这样一个总裁对下属和助理应有的关心程度。
虽然安宁辛苦,做的事一向比普通助理做得更多。但连安宁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喻修明给自己的那份薪水,绝对已经对得起自己干的活。
谁家助理刨去五险一金,其余一个月工资加奖金,平均下来能有超过十万的净入账?而且吃住行几乎都不必花钱,穿戴用度还都和总裁一个标準。
四舍五入,安宁发现自己一个月能存下至少十多万,不然他也不能那么快自己全款买房。
正是因为如此,安宁觉得,喻修明根本不必过分在意自己的情绪。
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所以,喻修明态度格外溫柔的时候,安宁就会忍不住多想。
是不是因为喻修明扛不住压力,准備让他离职,所以心里觉得愧疚,才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又是喻修明的電话。
这个名字所带来的五味杂陈瞬间席卷心房,安宁目光惆怅,接通了電话。
“喻总?”
“中午休息了吗?”喻修明似乎听出安宁的声音不像刚起床不久,问道。
“休息了。”安宁连忙说,“今天中午吃饭早,吃完就早早休息了一会,已经起来了。”
安宁午睡时着了凉,自觉并不严重。只是他独自一人在家,并未同人说话交流,此时接了电话,着凉后第一次说了长句子,鼻音听起来就重了些。
电话那头,喻修明皱了眉,“安宁,你信号不好?还是感冒了?”
“啊……”安宁没想到喻修明如此敏锐,没打好腹稿的谎言一时说不出口,登时被喻修明听出了端倪。
“家里不是开了恒温吗?中午你睡觉怎么凉着了?”
喻修明记得清清楚楚,午饭前自己打电话时,安宁还没有鼻音。中间又睡了一觉,稍微有些医学常识的人都该知道,定然是睡觉的时候着凉了。
安宁想起与客厅接壤的阳台玻璃门上午被自己拉开的一条缝,哑然:“我……我躺沙发上,可能阳台门没关,睡着吹了点风。”
喻修明稍稍默了半晌,待到电话那头的安宁有些不安了,才说:“记得吃点感冒药,最近天气冷,当心别严重了。”
话里的关切和温柔猝不及防袭来,让安宁有些吃惊的同时,被绵绵密密的触感包裹,心口一烫。
犯规啊。
他默默在心里叹了声。
喻修明嗓音很有磁性,低着声音打电话时不似在外开会时说话的抑扬顿挫,但醇厚迷人,顺着电话扫在耳畔,让人沉醉。
他用这样温柔的語气关心人,更是让人心中的防线溃不成军。
什么“上司这样超界限地关心我是不是因为想辞退我”的想法通通退散,安宁禁不住也放柔了声音,被蛊惑着说:“我知道了,感觉不太严重,就是冻着了一点,晚上要是还没好,我就吃药,家里有备着的药。”
“记得就好。”
安宁终于想起喻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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