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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决大喊一声。
可人的反应速度再快,也抵不过鬼魅妖邪。
桑景迅速往后退时,阴风已经扑面。
一只苍白干瘦的手死死扣住虚影的手腕, 一个扭转直接将它从神龛上生拽了下来。
谢遇身上的戾气还未压下去,本来脾气就不好还饿着,这会儿怒气全洒在这鬼东西身上, 戾气顺着谢遇的手爬到了虚影胳膊上。
“啊疼疼疼疼!!!!松手啊!!”虚影被谢遇摁在地上, 庞大的身躯眨眼睛缩小,在地上扭动着成了一条小黑蛇。
戾气灼得小黑蛇滋滋冒白烟, 空气中多了一丝晚上街道边才有的香气。
“谢遇。”桑景喊了一声。
谢遇不为所动,戾气越发汹涌。
阿青刚刚也想出手,却慢了谢遇一步,不小心沾上一点戾气, 手背直接泛黑,谭未看到她的状态有些不对, 便将她收进养鬼袋中。
“戾气……”谭未呢喃着看向桑景。
身带戾气不是恶鬼就是厉鬼, 总归是害人的东西, 这个谢遇身上为什么……
正要再想, 思绪戛然而止。
要真是罪恶的鬼, 无常使者也不会饶过她,怎么会让她跟着桑景呢,她何必多操心。
于是, 谭副会长眼神一转, 换了个十分放松的姿势看着, 多看多学,桑景的老师可是鬼道祖师。
眼见小黑蛇都要熟透了,桑景过去摁住谢遇的手, 戾气顺着两人交接的手就要往桑景身上爬。
桑景叹了一声,伸手从眉心牵出一条极淡的金色丝线,随后引着没入谢遇眉心。
就这一点功德,够她几个月攒的。
功德入体的刹那,谢遇的眼睛动了动,周身戾气迅速退了回去。
“谢遇,松手,”桑景低声道。
谢遇眨了下眼睛:“好。”
桑景拉着谢遇的手松开小黑蛇,半死的小黑蛇软趴趴地躺在地上。
北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半根没烧完的香,捏着香戳了戳小黑蛇:“这神龛供奉的就是它?”
这忽上忽下的感觉,就好像满心期待等待大餐,最后端上来一碗寡淡稀粥,连个咸菜鸭蛋都没有。
“不是它。”桑景看了眼神龛前香炉里满当当的香灰,“它才开灵智不久,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压制得住九只凶恶的鬼呢。”
“不不不不是我。”小黑蛇翻腾了两下,声音稚嫩还带着哭腔,“我,我就是来偷两口香吃,我没做坏事啊,我是好蛇。”
“你刚刚还想掏心呢,还说自己是好蛇!?”谢遇说着快速瞄了一眼桑景,目光随之一顿,桑景的衣服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那些血迹看上去像是手印。
谢遇垂眸看向桑景的手,桑景的垂在身侧半握,露出的半截手掌红白相间,鲜红的血珠垂在指尖。
这是……刚才……
谢遇眼睫颤动,蓦地想起桑景找到自己时额头尽是热汗。
闷葫芦爱干净,平时烧了香画了符都要反复洗手,她不喜欢热天,会出汗,出门一趟回来一定要洗澡。
这样的人,因为自己弄脏衣服弄破手掌……
盯着桑景的手出神,谢遇又想到她之前和黑无常聊天的时候,黑无常不经意说的话——
【鬼师?那帮人不都把鬼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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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嘛。】
把鬼当老婆……
那桑景养她……
谢遇低着头,走到桑景身边,肩膀碰了碰她的:“哎呀,你怎么这样啊。”
怪不好意思的。
桑景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
抽风?
“不是我不是我,是黑娘娘,她留在神龛的法力,怕有人破坏神龛,我真的只是偷吃香火的。”小黑蛇哭得悲伤,“我再也不偷吃了。”
“黑娘娘?她是?”桑景问。
小黑蛇扭到桑景面前,还学着之前来祭拜黑娘娘的人磕了个头。
桑景:“……”
倒也不必这么有礼貌。
“黑娘娘就是这个蛇墓的主,她活了好多年了,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供奉香火,黑娘娘善心,有时候会分给我们这些小蛇一些。”小黑蛇说着吐了吐蛇信子像是在回味吃过的美味。
“但黑娘娘一个月前忽然离开了,临走前嘱咐墓里开了灵智的小蛇不要随便出去,这里很安全一般人进不来,我……我就是太饿了,才来偷吃的。”
北山默默说了一句:“饿了就去捕食啊,你是开了灵智又不是成仙了不用吃饭。”
她有点怀疑这墓里的蛇是不是都这么笨,只知道吃香火迟早饿死完蛋。还是这条小黑蛇被孤立了,其她蛇都不告诉她要吃饭。
小黑蛇抬着头静止了,真的很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谭未走过来:“玄门和特调组的人都到了。”
北山又戳了戳小黑蛇:“知道怎么出去吗?”
小黑蛇为了活命,什么都会说的:“知道知道!”
“先出去吧。”北山站起身,拿了法器将墓室里九只鬼收了起来,然后转而面向谭未伸出手,“谭副会长,仙灵湖旧事和黑娘娘,我想请玄门配合特调组共同调查。”
谭未握手点头:“没问题。”
小黑蛇身上有伤走不了,北山就托着它让它指路。
桑景把邪灵收进葫芦里,走在后面,察觉谢遇一直在偷看自己。
“很饿吗?”
很随意的一句话,谢遇硬生生听出了温柔的意味。
自己身上又有伤又脏的,还要时刻关心她饿不饿。
这,这也太体贴了吧,
谢遇扭捏着看桑景:“我们……我们刚认识没几天呢,你喜欢……”
“不饿就行。”桑景打断她的话,加快了脚步追上前面的人。
省得她再用自己的功德来压制戾气,怪舍不得的。
谢遇看着她匆忙逃避的背影,心里偷笑。
闷葫芦肯定是不好意思和她说。
心情愉悦地哼着歌走在众人身后。
拐过几条迷惑性的墓道后,小黑蛇带她们来到一道墓门前,还告诉了北山墓门打开的机关。
打开墓门后,山中清新的气息迎面而来,北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了幸福。
谭未联系着闻人锦,告诉她她们已经出来了。
小黑蛇弱弱开口:“我可以回去了吧。”
“不行。”桑景走过来,看着小黑蛇的眼睛,“你身上的伤无法自愈,回去得话一定会死。”
小黑蛇尾巴尖直接直了,差点被她这话吓晕过去。
“我,我不想死。”小黑蛇低头,这个豆大的眼泪吧嗒滴在北山手上。
北山惊奇地歪头看她:“真哭了?”
这小东西真有意思,贪吃又怕死。
“我可以把你治好,等你康复以后再给你送回来。”桑景说道。
她不爱养小动物,但这小黑蛇是谢遇伤的,她总得收拾烂摊子。
小黑蛇犹豫着看向桑景。
黑娘娘说外面都是坏人。
北山不等小黑蛇点头同意,直接把她团吧团吧放到桑景手里:“那交给你了。”
小黑蛇:“!!!???”
沈决在旁边默默看着这一幕,很感动。
桑景,好人呐。
等闻人锦带着人找到她们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特调组和玄门都留了一队人在蛇墓,北山和谭未还要回特调组确认墓里九只鬼是不是当初填湖的那九人。
到山下上车的时候,北山在桑景后面,她诧异地问:“桑景,你后背受伤了?”
桑景向后摸了一把,触感冰冷粘腻,后背有一片刺痛。
她回想在墓中发生的事,最后停留在谢遇把她摁在石门上的一幕。
应该是那时候伤到的。
“没事,回去再处理吧。”
***
回到酒店,崔望舒早早在门口等着,北山把桑景和沈决放下后就和谭未赶去了特调组。
崔望舒看到桑景直接跑过来:“桑桑,你没事吧?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桑景摆了摆手,跟她指了指沈决:“我先上去了,你帮我给她找个住的地方吧。”
“好,交给我好了,桑桑放心!”
桑景点点头,对她笑笑:“谢谢。”
走进酒店电梯,桑景想靠着电梯厢,考虑到身上的血,想了想还是算了。
谢遇走过来伸手:“我扶你。”
桑景躲开她的手,看到谢遇的手一直停在半空没放下,她才轻说了一句:“我身上不干净。”
一路回到房间,桑景直奔浴室。
暖黄的光照在身上,桑景忍着疼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扭头对着镜子看向后背。
白皙光洁的后背几道交错的伤口,最长的一道有半个手掌长,刚刚在脱衣服时可能扯到了又开始流血,鲜红的血顺着脊背没入裤腰。
轻啧了一声,桑景看着背上手上的伤皱了皱眉。
简单用温水擦了擦身体,桑景将浴巾披在肩上,出去打电话给前台让送一些碘伏酒精纱布上来。
看了沙发上饿得目光呆愣的一鬼一蛇,桑景顿了顿,又多加了黄纸和生肉。
半个小时后,东西送过来,桑景先把她们喂了,然后才去浴室处理伤口。
手上的伤还好,但后背的伤,对着镜子还是有些不方便,好几次桑景都把已经止血的伤口又弄开了。
反反复复几次后——
“谢遇!”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夸她夸她
“谢遇!”
谢遇香还没吃完, 听到桑景喊自己,一溜烟跑到浴室门口:“怎么啦?”
“你进来。”
谢遇卡顿了,缓缓转头看着玻璃门。
进, 进来??
桑景不是在里面洗澡吗,那让她进去……?
“这……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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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遇抬手摸了摸耳尖,另一只手准备开门。
“哗啦——”
门被拉开, 桑景拿着浴巾遮着身前, 探出头来看:“在门口嘀咕什么呢,进来啊。”
谢遇微微低头, 然后迅速移开视线:“你,你你没穿衣服呢,不好,我们又不是很熟。”
桑景:“……”
像是被气笑了, 桑景直接把她抓了进去。
桑景一手撑着洗手台面一手拉着浴巾,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谢遇:“消毒上药会吧?”
原来是上药啊。
谢遇“哦”了一声。
拿了棉签和消毒水, 谢遇撩开松散的浴巾和微湿的头发, 看到桑景背上的伤痕时蓦地愣住了。
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是她把桑景弄伤的, 她把桑景摁在了石门上, 石门崎岖不平有很多尖锐的凸起。
这闷葫芦怎么就这么闷,背后那么多伤口,一片青紫, 动手推开她啊, 闷葫芦这么厉害, 画个符念个咒怎么都行……
桑景见谢遇迟迟不动手:”这也害怕?”
大片的青紫和伤口,看着确实吓人。
“害怕就算了,我去找崔望舒……”
“不用, 我可以。”
桑景稍一抬眼,看到镜中的谢遇对她重复:“我可以。”
谢遇微微弯下腰,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处理那些伤口,距离得近,能明显看到桑景的背紧绷着。
闷葫芦又在忍。
谢遇开始给最长最深的那道伤口消毒。
酒精刺激得伤口生疼,桑景不受控制地向前倾着上半身,像是在躲。
桑景向前躲,谢遇也往前,最后桑景一手撑着镜子半趴在洗手台上,她抬眼一看,谢遇正贴着她,一只手上药一只手绕过她的腰扶着洗手池边。
这个姿势实在……不太体面。
“你往后站站。”桑景的话带着吸气音,疼的。
谢遇:“你老躲,我不太好上药。”
“我不躲了,你往后站站。”
“行。”
重新直起腰,回到安全距离,桑景刚松了口气:“继续吧。”
下一秒,一只冰凉的手扣在她腰上,没有浴巾的阻隔,直接贴着她的腰。
桑景:“……”
谢遇消完毒准备上药,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桑景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爪子,拿开。”
上完了药,谢遇立马就被赶了出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桑景从浴室出来,背上带着伤穿不了浴衣,就套了一件宽大的黑衬衫和短裤出来,避免碰到伤口。
谢遇和小黑蛇都吃饱了饭,一只窝在沙发上发呆,一只盘成蚊香在桌子上睡觉。
桑景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今晚是直播不成了,她给自己点了份粥,然后开始查仙灵湖的事。
这件事在玄学论坛还挺热闹,仙灵湖的漩涡口已经消失了,但还是有不少人讨论。
【我跟你们说啊,我知道一件老事,那个漩涡口三十年前就有过,最后是用活人祭祀才平了,听说那湖里有蛇仙!】
【谁不知道,仙灵湖的帖子之前可是盖了上千楼,可惜后来被封了,不然能看到更刺激的】
【我听说这次是玄门副会长和特调组一位组长联手】
【就是的,有图有真相,jpg】
【哦天呐,是我们谭未妈妈,妈妈好久不见,妈妈亲亲(么么么么)】
【这位特调组组长也好年轻啊,诶,她们后面这人是谁啊?】
【闻人大小姐啊,这你都不认识?新来的?】
【我问的是最后那个人,模糊的那个】
……
……
……
【桑景!!!最后那个人是桑景啊!!!】
【桑景?谁啊?】
【你是说前两天被遇见公然打假的那个骗子主播桑景?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桑桑也在仙灵市啊,而且桑桑昨晚直播的时候身边就有一个特调组的成员】
【谁知道真的假的,说不定是想借机蹭一下玄门和特调组】
【问一下大小姐不知道了】
桑景倒是没想到会有人拍到照片,虽然议论很多,很多人不信是她,但对现在的她来说算是一件好事。
黑流量也是流量,做大做强的第一步不就是有流量有热度。
打开白鲸直播账号,桑景发现她发的那条视频评论能是点赞的十几倍。
点开评论区,第一条就是十分挑衅的话——
【来啊,主播你是怕了吧,说不过我就跑了】
往下划,很多点赞高的热评下面都有她的回复,很嚣张很放肆很嘴毒。
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干的,评论区甚至都有说出来的。
【朋友们我真相了,这个视频评论都是小谢助理回复的】
【冷美人脾气暴,还有一副和遇见相似的嗓音,哦天呐,白鲸直播为什么不开发语音评论,好想听小谢助理骂我】
“我哪儿和遇见像了。”
耳边忽然炸响谢遇的声音,同一时间门铃被摁响。
桑景把手机扔给谢遇,起身去拿外卖。
谢遇看着那条评论,回复她——
【呵(白眼)】
什么狗屁遇见,怎么能和她比。
***
关了灯的房间,床上的人半趴着睡得沉,床尾边的小圆桌上传来轻微的鼾声。
搭在沙发上的薄毯被一团模糊透明撑起来,忽然薄毯滑到了地上,是那团东西翻了个身。
“妈……妈妈……”谢遇轻喃,眉头紧皱着。
“妈妈!你看我这次考试拿了满分哦。”谢遇一放学兴冲冲地跑回家,把得来的奖状拿出来递到餐桌边坐着的女人眼前,想要一句夸奖或者一句认可。
女人却只是眉眼冷淡地喝着下午茶,手指捏着勺子缓慢地搅和。
“妈妈,你看……”谢遇上前拉了拉女人的裙摆。
女人忽然狠厉地拍开她的手,上扬的眉带着十足的怒火,她瞪着谢遇,看到她手中的奖状,直接伸手抢过来,撕碎了踩在脚下:“你很得意是不是?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不是?”
谢遇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眼泪直打转也不敢哭:”不不是,我只是……”
“晚上不许吃饭,把这些垃圾都捡起来扔了。”女人冷冷地说了一句,没有再看谢遇一眼。
谢遇闷哭着点头,身上还背着书包,就这么蹲下来把她刚得来就被撕碎的奖状一点点捡起来。
亲手把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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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扔到垃圾桶里,谢遇准备回房间写作业,路过花园的时候,她偏头看了一眼,顿时就愣住了。
刚才还对她疾言厉色的女人,此刻正温柔地抱着另一个女孩儿,亲亲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满眼的疼爱。
“宝贝,生日快乐。”女人抱着她心爱的孩子,面前放着精心准备的生日蛋糕,香甜漂亮。
谢遇捏紧了书包带子,眼泪无声地滾落。
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啊。
“谢遇!谢遇!?”
熟悉的声音令谢遇猛然惊醒坐起来,她大口喘息,抬头去看沙发边的人:“桑景……”
谢遇的声音带着堵塞哽咽,像是在哭,但成了鬼没有眼泪,桑景只看到了她眼底藏着的浓烈悲痛。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桑景抬手抚了抚她的眼尾,纤长的眼睫扫过指腹,并不湿润。
谢遇垂眼:“……没有。”
桑景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好。”
谢遇看了眼外面的天,还黑着。
夏天夜短,现在还是凌晨,桑景是刚睡下不久。
“你……怎么起来了?”
桑景直起腰没回她,转身又趴回床上。
谢遇看着床上的隆起,嘴边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多可笑啊,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就能真心真意对她,而她的至亲至爱却从未给过她一点好脸,甚至厌恶憎恶她。
谢遇走到阳台边,抬头看着漫天星光,刚刚那一段记忆开始在脑海中反复,明明看不清女人的样子,却能清楚地知道她是用怎样的眼神看自己,又是用怎样的态度对待另一个孩子。
直到天亮,谢遇才重新回到沙发上躺着,还用桑景的手机给她定了一份早餐,是她喜欢的清淡口。
又过了一会儿,桑景醒了,看到谢遇什么也没说就去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完出来,就闻到了饭香,她看向小圆桌,上面有几盒早餐,盒子已经被打开了。
谢遇就在旁边看着她:“快来吃饭,吃完饭我给你上药。”
这么殷勤?
桑景走过去坐下,刚抬起手要拿筷子。
谢遇看到她手上的伤,脱口而出:“要不要我喂你?”
桑景:“……”
“不用。”桑景吃着早饭,开口问她,“昨晚想起什么了?”
昨晚没问是因为太困头脑不清醒又加上谢遇不想说才放过她。
谢遇含糊:“和我的死没有关系。”
桑景:“和你家人有关?想起谁了,记得长什么样吗?”
谢遇见躲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交代。
“但她们的样子我记不起来。”
桑景听后“嗯”了一声,随后又加了一句:“很不错。”
“什么?”
“记起来一些了,很不错。”
谢遇微微一愣。
这算是……夸她吗?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抢劫了啊
桑景准备带着谢遇去黄泉街, 之前和北山只是在外街看了看,不少符箓法器都很实用,这次她想去内街看看, 多买点黄纸和香,再给小黑蛇带点治伤的东西。
出门后,桑景给北山打了个电话询问仙灵湖和蛇墓的事, 北山知道她要去黄泉街, 连忙让她带上崔望舒。
桑景只好把崔望舒也叫上,崔望舒来的时候, 身后还跟着沈决。
沈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桑景。
好,又多带一个。
几个人一同出现在黄泉街口,街口坐在大树下的老太太瞅了她们一眼,躺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地摇扇子:“小姑娘, 这里面太凉,你们还是到别处玩儿去吧。”
崔望舒不明所以:“啊?”
老太太像是要故意吓她们, 故意压着声音:“里头, 死人了。”
“死人了?”沈决嗓子尖了一下, 然后拉着崔望舒的胳膊抬起来挡住自己的脸。
她话音刚落, 黄泉街里忽然出来一阵风, 带出来几张黄纸钱,印证了老太太刚刚的话。
明明前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崔望舒在心里嘀咕。
“那我们……”沈决咽了咽口水开始打退堂鼓。
她这个体质百分百会出意外,还是不要去了。
桑景瞥了一眼她俩, 看到两人都有些惧意:“那你们先回去吧。”
崔望舒抬头:“啊?”
桑桑这意思, 她还要去。
“不不回去, 组长让我跟着你呢,生死是常事,不怕不怕。”崔望舒摁着沈决的手, 最后两句像是在安慰她。
沈决两只手都被摁住,记仇都没法儿记,她转头盯着崔望舒。
她怕啊!
“走吧。”桑景第一个迈步。
死人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没什么好怕的。
昨晚来不及再买黄纸,酒店送上来的纸不怎么好,谢遇都没吃多少,明显是不喜欢。
黄泉街里的黄纸还可以。
老太太混浊的眼睛中倒映着她们走进黄泉街的身影,嘴里哼着民谣——
“槐花开,槐花开,树下娃娃哭起来。风也吹,影也摇,娃娃招手把人邀,姐姐来,姐姐来……”
“这,这怎么成这样了?”一进街,崔望舒就惊讶出声。
之前她们来,这条街和平常的街没什么两样,甚至可以说很热闹了,可现在整条街见不到人不说,两边店铺全都挂上了白幡,地上撒的全都是纸钱。
她们一进来,头顶的烈阳便隐进了云层中,整条街阴冷昏暗。
沈决手抖得不能自已:“这,这这对吗???”
这不对吧,这一看就不对吧!
谢遇跳到了桑景肩膀上,看到街上门门户户的白幡和纸钱,脱口而出:“这是死了一条街的人?”
桑景:“……”
崔望舒:“……”这嘴……很小谢助理了。
沈决:“……”你更吓人啊!!!
“别胡说。”桑景带着纸人往前走。
外街的店铺全都关着门,只有内街几家店还开门。
桑景带着人和鬼走进去,一进门,一道目光便看了过来。
桑景看过去,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头上和腰上都缠着白巾,像是给人守丧。
女人坐在火盆前,手中拿了一叠黄纸,正要往里面放,却因为店外的几个人停了动作抬头看。
桑景看着她拿黄纸的动作,眼底思索一闪而过。
“要买什么?”店老板说着低下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并没有起身招待的意思。
桑景边往里走边说:“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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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们看吧。”
桑景走到放黄表纸的地方,上面还零零散散放着几个手叠的金元宝,她伸手拿了一个来看,谢遇从她的肩膀滑下来坐在臂弯,看到金元宝小声道:“这个没有你叠的好看。”
估计也不怎么好吃。
桑景背对着店老板,出声问:“老板,这条街怎么都关门了啊?”
店老板:“街里的老李昨晚死了,她在这里最年长,我们都要送送她。”
“是嘛。”桑景放下手中的元宝,转身出了店门。
崔望舒和沈决一直跟着桑景,两人离开这家店时听到店老板低笑着说了一句:“客人慢走。”
沈决回头,对上店老板那双阴冷发沉的眼睛时心底一抖,一个没注意左脚绊到了崔望舒,两人胳膊缠着胳膊腿缠着腿滚了出去。
桑景听到动静回头:“……”
谢遇嘲笑她们:“哈哈哈哈,你们俩怎么摔得乱七八糟的。”
两人爬起来,崔望舒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摔的,正挠头疑惑。
沈决跑到桑景跟前,低声道:“那老板不对劲,咱们快出去吧。”
桑景:“出不去了。”
从她们走到黄泉街口就已经出不去了。
“啊?”沈决眼神慌乱,她左右看了看,发觉头顶的天更阴了,黑沉沉地压下来似要下暴雨。
倒是有点像她被那些总是吓她的鬼拉过去的地方,沈决犹豫地问:“是因为我吗?”
因为她总是碰到这种事,害得她们也跟着被拉进来,但她和应来时走一块就没什么事。
“不是。”桑景目光看向她们刚刚进去的店铺。
那个店老板自始自终都没看崔望舒和沈决,眼睛倒是总往她身上走。
这很像当时她拿着无常通缉令找谢遇的时候,被人布下了天罗地网,而这一次布阵的人明显比上一次实力强上很多,能直接改变天地气候和场景。
怕不是又是冲谢遇来的。
桑景心底升起些好奇来,对谢遇生前的事,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要追杀到这种地步,能在现在天师聚集的仙灵市公然布下天罗地网。
桑景站在街上,看着几家开着的店门,一一连起来,竟然还是北斗星的轨迹,这是……阵中阵?
看来今天是遇到麻烦了。
桑景抬手搭在唇边,声音被传得很远:“各位就不要演戏了吧,一家一家走也怪累的。”
崔望舒和沈决疑惑地看她,两人严重均是不解。
“什么演戏啊?”崔望舒刚问完,就看到那几家开着门的店里走出人,她们手中都拿着法器,有天师的也有鬼师的。
桑景偏头对崔望舒和沈决说:“你们先找地方躲起来。”
玄师斗法是常事,但崔望舒和沈决,一个是特调组的人一个又是普通人,这些人不会动她们。
前面五个,后面两个,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把人都围了起来。
崔望舒和沈决也看出了这些人目的不单纯,崔望舒心里打怵,已经在想找机会搬救兵了,手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
沈决心思简单,拉着崔望舒低声问:“打,打劫的吗?”
“小朋友,把你身上那只鬼交出来,我们不会你们怎么样的。”七个人中脸上年岁痕迹最深的一个人开了口,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桑景拢着的马甲。
果然,她们是冲着谢遇来的。
桑景对她笑了一下,那女人以为她会乖乖地交出纸人,谁知道她笑出脸颊边两个梨涡,说的话坚决又挑衅:“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看到这些人的第一眼桑景就确定了布阵的人并不在这里,可能是操控着这里的某个法器远程控阵。
布阵人不在,那就不是很麻烦。
“你!不知天高地厚!”女人怒喝了一声,同身旁人对了视线。
下一秒,崔望舒和沈决直接被一根细线结结实实捆在了一起,随后一道力牵着细线直接把她们扔回了刚刚的店里。
“砰!”店门被大力关上。
“桑桑!”崔望舒着急喊人,嗓音刚出去,一旁的黄纸忽然飘过来直接把她的嘴封上了。
“唔唔唔——!”
七人直接将桑景围了起来,桑景一只手捂着要出来的谢遇,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葫芦瓶上。
“非要自讨苦吃,就别怪我们欺负人了。”
桑景呵呵笑了一声:“那也别怪我欺负老人了。”
这些人哪一个都少说有四十多岁,玄师这一行普遍年纪大,一般人三四十岁才能修出头,这都算年轻的,桑景直接叫她们老人,着实让有几个人脸发绿。
这几个人中有一个法器是傀线,刚刚就是她把崔望舒和沈决扔出去的。
“小娃娃口无遮拦!让我教训教训!”她说着直接甩出傀线。
傀线直奔桑景眉心,傀线一般是鬼师的法器,用来炼傀控鬼,也能控人,但对人的魂魄伤害太大,玄门早已禁制用傀线控人。
“周仁!”最年长的天师对她呵斥了一声,“我们只要谢遇的魂,不——”
她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眼睛里尽是震惊,不止是她,旁边的其她人也同样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们都以为桑景躲不开周仁的傀线,可事实却是,桑景不仅躲开了,还用手接住了傀线。
桑景手指缠绕着傀线,趁她们愣住猛地用力将周仁拉过来,抬腿就是一脚。
周仁吃痛松开手,傀线直接被桑景收了过去。
“你,你怎么能——”周仁半跪在地上,疼的额头直滴冷汗。
“傀线啊,这东西我小时候常玩。”说着,桑景眼眸微动,手指朝地上的周仁一抬,傀线顿时像活过来一般直冲周仁眉心,像刚刚她对自己做的一样。
周仁抬手挡住额头大叫着后退。
桑景倒没打算真的要控她,只是想吓吓她,谁让她刚刚出手这么狠,上来就要用傀线控她,也得让她尝尝这种滋味。
看到桑景用了周仁的傀线要反控周仁,其她人看不下去了,也不管以多欺少,直接全上了。
符箓、罗盘、金铃、法尺、桃木剑……各式各样,甚至有人一手拿俩。
关在店里的崔望舒和沈决好不容易配合着站起身,用脑袋顶开一条缝。
崔望舒从缝里看……
“怎么样了?”沈决担心地问,“桑景是不是挨打了?”
刚才外面噼里啪啦一阵响,听着就让人害怕。
崔望舒半晌才开口:“不是……”
沈决被她磨蹭急了,直接挤过去自己去看。
昏暗的街道上那几个人把桑景围在中间,从背影都能看出她们的僵硬。
正好对着门的一个人瘫倒在地,从门缝里能看到桑景,此时此刻她手里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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