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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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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棠依虽然不解,但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裴淮带着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她只能听见耳边簌簌的风声,以及远处若隐若现的喧嚣声。

片刻后,听裴淮道:“可以睁眼了。”

裴棠依睁开眼,便见数盏灯从地面上升起,如明珠般绽放光华,远远瞧着灯身上面似乎写着什么。

光亮倒映在裴棠依清亮的眼眸里,她瞳孔微微睁大,看清了灯上面写着的字迹,

“祝吾妹生辰喜乐。”

“祝吾妹长乐永康。”

“祝吾妹万事无忧。”

……

数盏彩灯伴随着裴棠依的视线,逐渐往天空升去,在天空交织成一幅缤纷绚丽的画卷。

裴淮不知何时走到裴棠依的身侧,轻声开口说道:“今日是你十七岁的生辰,生辰快乐,我的妹妹。”

裴棠依长睫轻颤,秋眸中水光潋滟,她看向裴淮,问道:“哥哥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生辰的?”

裴淮眉眼温润,面容含笑道:“你是我的妹妹,你的生日我怎会不知呢?”

远处传来几声惊叹声,似是有其他人发现了升至空中的彩灯,纷纷驻足观看。

绚丽缤纷的彩灯如璀璨星子倒映在裴棠依清澈的眼底,盏盏灯上都寄予着裴淮对她的祝福,她眼眶觉得酸涩异常,声音也有几分发颤,道:“哥哥,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为我度过的这个生辰的,会永远记在心里。”

从小到大,她的生辰向来都是同苏芙度过,碍于条件所限,苏芙只能为她亲手做一碗长寿面,并不能像裴宛妙或是京城其他闺女们那般举办隆重的仪式来庆祝。

而有时,苏芙也会忘记裴棠依的生日,会在这日夜晚呆呆望着弯月出神,待到次日或许会记起昨日是女儿的生辰,后知后觉地帮她庆祝。

苏芙当然爱自己的女儿,可她的日子过得也并不如意,有时难免也会忽略裴棠依一些。

渐渐地裴棠依自己也不再在乎这个生辰了,于她来说年岁一年一年度过,只是个日子罢了,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可今日裴淮却特地为她庆贺了生辰,为她点燃了数百盏彩灯,为她许下数个美好的祝福,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她的内心怎会不为之而触动呢?

许久后,她转身看向裴淮,同他四目相对之时,她缓缓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她能听到自己胸膛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跳声,还有自己如风般飘渺的声音,

“哥哥,你低下身子。”

裴淮深邃的眼眸静静凝望着她,慢慢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裴棠依眼底水波随着他的靠近而愈发晃动起来,要看他的面容越来越近,可她却没有丝毫要后退的迹象。

她仰起脸,在裴淮的注视下,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第44章 触动

或许是今晚的风声过于喧嚣,抑或是受西域奔放的民风所影响,更或是脑海中始终回荡着瑶儿的那番话。

在今夜,裴棠依生辰的这个夜晚,她主动吻了裴淮。

只是单纯地唇瓣相贴,裴棠依一时再没有动作,随后她松开了他,用着一双比天际间花灯还要明亮的眼眸,静静凝望着裴淮。

裴淮亦未言语,湛黑的眼眸中,如有繁星闪烁,二人在这片寂静而又美好的夜晚,四目相对。身后由花灯织就的绚丽天幕,皆化作二人的背景。

裴淮的额头贴上她的,眸中是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情感,道:“妹妹,你如今对我究竟是何种感情?”

裴棠依的心口依旧怦怦直跳,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内心中是说不出的慌乱,听闻裴淮问她的话,她不禁也扪心自问起来,她对裴淮究竟是何感情?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她记得瑶儿所说的话,她不愿意再考虑太多,在今日这个时候,她选择了听从内心的声音。

裴棠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踮起脚尖,仰起脖颈,手臂搂紧了他的脖颈,再度吻了上去。

这回,裴淮没有再克制下去了,他掌心锢住裴棠依纤细的腰肢,她这身衣裙布料单薄,掌心覆在上面就仿佛是在触摸她柔嫩的肌肤。

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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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裴淮略带薄茧的掌心深深摩挲着,裴棠依唇间不自觉溢出几声轻哼,但很快就被裴淮一下重过一下的吻所淹没。

她的呼吸很快被掠夺,身形也快要站不稳了,靠着裴淮落在后腰的手掌勉强支撑着身体。脚下仿佛也踩着一片虚无,唯有耳边不时传来的喧嚣声,才让她获得些许真实感。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裴棠依觉得腿脚都有些发软时,二人的唇才分开。

她气喘吁吁,双眸盈盈泛着水光,还透有几分迷离。

裴淮凝望着她,沉静的面容之下是再也压抑不住的欲念。

远处的人声越来越弱,佳节总有落幕的时候,天际上绽放的花灯也逐渐看不清踪迹。

裴淮抬手用指腹擦拭去裴棠依唇角的水渍,清透的声音中含有几分哑意,“我们回去吧。”

裴棠依却没急着走,蹲下身子在地上捡了一块灯笼燃烧后掉落下的碎片,仔细收好后,才回身对裴淮笑道:“走吧。”

裴淮拉过裴棠依的手,缓缓向来路而去。

二人又在西域玩了几日,便向南行进,准备去往江南水乡。

临行前,裴棠依回首望着这座黄沙弥漫的城池,内心颇有些不舍,她想将来有机会定要再来看看。

若是能够带娘亲来就更好了,苏芙定会和她一样喜欢这群热情开朗的人们。

她在七夕买的那条衣裙,那日之后就没有再穿过,被她压在行李的最底下,极为珍重。

八月份恰好是江南的雨季,才到江南,便遇上了一个绵绵的雨日,裴棠依颇有些水土不服,染上了风寒,几日都未能外出。

裴淮在江南有着自己的宅院,裴棠依在宅院修整了几日,才养好了身体。

若说在西域之时每日都能见识到各种新奇有趣的事物,在江南水乡则觉得岁月静好,时光在这片婉约宁静中也仿佛被逐渐拉长。

这日,裴棠依在裴淮的陪伴下,去附近转了转,回来时在离宅院不远的一座四合院外,听到了琅琅的读书声。

而恰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位粉裙女子,那女子模样清秀,身形有几分丰腴,想来应是有孕之身。

昨日才落过雨,地上还有些湿滑,那女子行色匆匆,没留神一个打滑,瞧着就要摔倒了。

裴棠依正好离她较近,伸手扶住了她。

那女子惊魂未定,下意识扶住了小腹,同时对裴棠依万般感谢。

裴棠依担忧她有孕之身回家不便,同裴淮商量着先将她送回去。

那女子连连摆手,略显红润的脸庞泛起笑容,道:“没关系的,我家就在前头不远处,走几步路就能到了。”

她抬手指着前面

的一个方向,裴棠依见正好是刚才经过的那间书塾。

于是,裴棠依便不再推脱,目送着她顺利回去后,才同裴淮继续往回走。

傍晚时分,在家里简单用了顿晚饭。江南同北方的口味并不相同,裴棠依起初吃不惯,于是裴淮特地请来了专门做北方吃食的厨子。

二人正吃着,忽听得大门被人砰砰敲响,二人对视一眼,裴淮示意陈万去开门。

陈万走到门边,只将门推开了一道小缝,同外面的人交流。

以裴棠依的角度,看不见外面的人是谁,只看到没过多久陈万急匆匆进来,道:“少爷,姑娘,外面有个男子说是想要过来道谢。”

“道谢?”裴棠依有些惊讶,看了裴淮一眼,见他的反应也不清楚外面是何人。

随后让陈万将那年轻男子领进来,男子一袭青衣,衣袖上还有几分发白。

那男子看清桌前的二人后,面露激动,拱手行礼道:“多谢二人今日在路上对我娘子的照拂,温琢特在此谢过二位了!”

原来这男子名为温琢,正是今日那位有孕妇人的夫君,他们住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是很远,所以男子稍一打听就找到了这里。

温琢特地送来了些特产,裴棠依与裴淮二人也因此与这对夫妇相结识,更是得知这对夫妇在附近开了家私塾,收留周边家境不是很富裕的孩子们念书,只收取他们少量束脩。

温琢邀请二人明日去私塾看看,裴棠依答应了。

翌日一早,裴棠依与裴淮往私塾而去,还专门准备了送给小孩子们的小玩意。

走进四合院,虽然整体不算大,但贵在干净整洁。

温琢见二人来了,热情地招呼人进来。他的妻子齐莺韵也撑着腰从屋里走出来,温琢见了忙走过去搀扶住她,道:“不是说好你不用出来的吗?你如今身子重,还是多多休息为好。”

虽是责怪的话语,可温琢的语气也是极为柔和,并且自他妻子出来后,他的目光就一直没从妻子的身上离开。

裴棠依见这夫妇二人都在此,不由得问道:“你们都在这里,那谁来给孩子们上课呢?”

温琢笑着道:“是这样的,从前是我教孩子们,现在莺韵怀了身孕,我需要抽出时间来陪她,所以雇了一位夫子过来。”

说起那位夫子,温琢的神情满是赞赏,“这位先生极为心善,得知要为家境困苦的孩子们教学后,不肯收银钱,只需要我们给他留个住的地方便可。”

裴棠依也极为倾佩那夫子的为人,只是眼下他正在教学,不方便相见。几人又聊了几句话,便回去了。

夜晚,裴棠依卧在榻上,漆黑的房间内,她的眼睛却格外明亮。

她受齐莺韵邀请明日的时候去街上逛逛,齐莺韵准备买些布料给腹中的孩儿做衣裳,裴棠依见她绣工不错,提出也想同她学习。

裴棠依自小身边便没有朋友,这对夫妇算是她第一次结识的朋友,她很是珍重。

裴淮见她如此,也不由得勾起唇角。

待次日一早,裴棠依收拾好东西去私塾寻齐莺韵,推开门却没有见到齐莺韵的身影,正待她欲进去屋子看看时,里面却走出来一双鬓发白的男子,男子模样瞧着四十岁左右,可头发却已经白了。

裴棠依注视着这男子的面容,不知为何内心有一块位置莫名涌现出奇怪的情绪。

那男子只打量了她一眼,未曾多言语,就向外走远了。

裴棠依回首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有几分怔愣。

还是齐莺韵走出来,唤了她一声拽回了她的思绪,“裴姑娘,怎么了?”

风将裴棠依的发丝扬起,她一手拢住头发,还想再看那人时,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长长的巷子里了。

裴棠依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齐莺韵道:“正是昨日同你说起的,那位夫子。”

裴棠依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二人一同往街上走去,途中裴棠依担心齐莺韵身子不便,想要搀扶着她,被她笑着拒绝了,“我身子好得很,哪就这么娇气了。”

二人来到一处绣纺,齐莺韵除了要为腹中的孩儿做衣裳之外,还准备为温琢做件袍子。

一提到温琢,齐莺韵脸上是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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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幸福,“他总是省吃俭用的,剩下的银钱都用到了我身上,如今有了孩儿,更是凡事都只为我和孩儿着想,身上的衣袍补了好几次都不肯换新的呢!”

裴棠依见他们如此恩爱,也忍不住笑道:“你们感情这般好,是怎么相识的呢?”

齐莺韵正低头挑选着布料,闻言温婉笑笑,“说出来可能有些丢人。”

她压低声音,在裴棠依耳边轻声道:“我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带我改嫁,嫁给了我夫君的父亲。我与夫君算是从小一同长大,自然而然生了情意。”

说到这,齐莺韵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涌现出几分苦涩,“可你也知道,当今对人伦礼法看得极重,即使我与他没有血缘关系,可在外人眼里也是不该在一起的。”

“后来,夫君入围殿试,原本前途无量,可因与我的关系被有心之人攻讦他作风不良,为此不得已辞官同我来到这江南水乡,办了家私塾勉强糊口。”

齐莺韵垂下眼,手抚摸着圆润的腹部,轻声道:“我一直觉得是我耽误了他,若没有我,他定不会过如此艰难的日子。”

裴棠依望着她,情绪也莫名地低落起来,脑海中忽地掠过些许画面,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若是重来一回,你还愿嫁给他吗?”——

作者有话说:妹宝的心在反复拉扯[托腮][托腮]

第45章 选择

闻言,齐莺韵久久沉默着,她不语,裴棠依也没有再说话,气氛一时陷入沉寂。

绣纺内人来人往,来往的女郎们时不时穿行过裴棠依与齐莺韵二人身后。她们的言笑晏晏,同裴棠依二人的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有道透明的结界,将此分割成为两个世界

夏日的热风从敞着的大门外刮入,吹起了齐莺韵的衣袖,她低垂着眼眸,声音似乎消散在了这阵风里,“或许,不会了吧。”

裴棠依心底的几道声音也仿佛随着她的话语消散在了风中。

“我耽误了他许多,若非我,他必定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齐莺韵缓缓抬眼,圆润的杏眼内仿佛有泪光闪烁,“虽然我夫君从未说过什么,可我见他有时也会望着私塾内的笔墨纸砚发呆,我想他定是想起了昔时自己寒窗苦读的模样,午夜梦回之际或许也会畅想过倘若留在京城,人生想必会是另一番境地吧。”

裴棠依喉中也莫名涌起阵哽意,轻声道:“这也只是你的猜想,温大哥或许很享受如今的生活,能与爱人相伴,悠闲自在,不必遭受官场的那些是是非非、波谲云诡。”

齐莺韵轻轻笑了笑,道:“裴妹妹未曾嫁人,或许不晓得,爱一个人总是会为他考虑良多,总是会心疼他。他可以什么都不说,可他作为我心爱之人,我却不能不对他怀有愧疚与心疼。”

裴棠依抿抿唇,没有再回话。

齐莺韵意识到自己失了神,抬手拭了拭眼角,又抚上自己的小腹,道:“你看我,想来是怀孕的原因总是爱胡思乱想,我同夫君已经成婚多年,也有了孩儿,再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呢?”

她低头继续挑选着布料,“来,你不是说也要为你哥哥挑一块吗,看看这块如何?这种料子也极适合缝绣,很适合你初学来用。”

裴棠依也顺着齐莺韵的手望去,见是一块绯红色的料子,记忆中她从未见过裴淮穿如此鲜艳的颜色,他向来都是浅色衣袍,衬出君子如切如磋。

这边她正思量着,忽然听到身旁的齐莺韵问道:“你与你哥哥应该不是亲兄妹吧?”

裴棠依面上的笑容一顿,缓缓点了点头。

齐莺韵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没错,她看人向来之准,而人的眼神更是不会说谎,她从裴淮的眼中能清晰看出他对裴棠依的感情并非纯粹的亲情。

起初,她以为是他们不愿意暴露真实身份才以兄妹相称,可方才在听到她的话时,裴棠依脸上的神情变化,让她隐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齐莺韵仔细斟酌着用词,生怕会冒犯了眼前人,道:“那你们是同我和夫君以前一样的关系吗?你若觉得不方便,不说也可以的。”

裴棠依浅浅一笑,道:“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其实同你与温大哥差不多,他并不是我的亲哥哥。”

齐莺韵正了正神色,说道:“怪不得你方才会问我那样的问题,你如今也是一直纠结不定吗?若你信得过我,可以同我说说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挑选好了布料,付了银钱。裴棠依买下了那匹绯红料子,由店家包装过来,抱在怀里。

二人相携走出绣纺,此处距离住处不算远,齐莺韵有孕之身正好要多走动,于是她们便走路回去。

午时的阳光有些晒,齐莺韵抬手遮了遮阳,又扭头看了眼身侧的裴棠依,阳光照着少女的面容仿佛镶了金玉一般,熠熠生辉,可眉眼之间却有股化不开的忧愁。

沉默许久后,裴棠依才开口道:“我同你也有一样的困惑,我不愿耽误他,可他却始终不肯放开我。”

齐莺韵一针见血道:“因为你对他也有情,所以才这般犹豫,对么?”

裴棠依默了默,没有说话。

齐莺韵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极为清楚她内心的顾虑与无助,“我毕竟不是你,无法完全替你做决定,一切还是要以你的心意为先。二人情意相通,若是能相伴终老自然是好事,可是人活在世上,需要顾虑的事又太多,除非彻底抛下凡尘,寻处僻静地方隐居,或许能摆脱些,可能做到的人却也是少之又少。”

“裴妹妹,我是真心将你当妹子看待,所以我想劝你,无论做各种决定,都要在心里考虑清楚了,莫要事后后悔遗憾。你若选择了他,就莫不要像我这般;若是放下了他,就当作一切事如流水,流走了就没有了。”

裴棠依垂着的眼睫轻颤。

齐莺韵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妹妹,多问问你自己的心。人的一生无非就是做许多的选择,无论选什么都与对错无关,凡事跟随己心就好。”

裴棠依心口某个柔软的地方涌起一股暖流,她真诚地同齐莺韵道谢,“齐姐姐,多谢你同我说这些。”

齐莺韵也温柔地回以一笑,道:“我也就只能劝你几句,放在我自己身上我也是做不到的,不然我也不会常对我夫君抱有愧疚之情了。”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私塾。今日休憩,孩子们没有来念书,齐莺韵领着裴棠依在小院中坐下,教她如何缝制衣裳。

先从最简单的平针缝开始,齐莺韵拿了块不用的废布,为裴棠依做着示范。

随后,裴棠依接过针线,低下头,望着指尖中穿梭的针线,思绪也不自觉地随之翻涌,回忆起了齐莺韵今日的那番话,若说内心毫无触动是假的。

上天的安排总是难以捉摸,这趟出游她遇到了和自己极为相似的两对兄妹。在西域裴棠依遇到了瑶儿,而在此,她又遇到了齐莺韵。

相似的经历,却有不同的境地。

齐莺韵仿佛是另一个她,选择的是抛下顾虑的那条路。而结果是好的么?她也说不上来。

可她记得齐莺韵的那句话,既然做出了决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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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后悔。齐莺韵后悔了,她为温琢受耽搁的人生感到遗憾和愧疚。

这让裴棠依不免想到以后的自己,她当真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让裴淮因自己受到牵连吗?

她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齐莺韵呢?情谊深厚的时候不必说,待日后情意浅薄,这会不会成为二人吵架争执的导火索呢?

“裴妹妹,裴妹妹,你怎么了?”齐莺韵见她指尖都被针刺出了血,却依旧毫无反应,唤了她几声。

裴棠依回过神来,缩了缩溢出血珠的手指,将绣布放回到桌子上,笑了笑道:“抱歉,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我如今有些累了,过几日再来请教姐姐学绣术吧。”

齐莺韵见她脸色确实难看,关切地问了几句话,送她到门口。

临出门时,又遇见了那位夫子。裴棠依心事重重没有留意,二人擦肩而过,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齐莺韵挺着肚子到桌边去收拾布料,温琢从屋子里走出来,见她艰难地弯身,忙上前帮忙,“这些活交给我就是了,你快回去歇歇吧。”

齐莺韵也没推脱,走到廊下阴凉处,含笑注视着温琢。

这时,于瑎回来了,他性子一向孤僻,除却教书时基本不说话。

见到他们夫妇,也只是淡淡地颔首。

此时恰好是正午日头最毒的时候,于瑎远远走过来,身影在阳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齐莺韵也是在这个时候,才仔细打量起于瑎的模样。从前只觉得他明明才不到四十模样却状似花甲,不知经历了什么如此沧桑。可今日看上去他的眉眼却极为清秀,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位谦谦君子。

齐莺韵隐约觉得他还有几分相似之感,但若论像谁,她一时也些说不上来。

*

裴棠依心神不定地回到宅院,裴淮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她便独自回到房间。

从窗户往外望去,能够看到不远处的一道青溪,溪内荷花正是盛开之际,清波绿叶,暗香盈袖。

她看得出神,没留意身后的动静,直到裴淮从后将她拥住,她才茫然抬眼。

裴淮似乎总喜欢从后拥着她,将唇贴在她的侧颈处,冰凉的触感随即蔓延开来。

“今日去街上买了什么?”

裴棠依柔声告诉他,却没有提及为他买布料做衣裳的事。

裴淮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后道:“那对夫妇家世清白,你若无聊可以去找他们。”

裴棠依一听就知裴淮是派人调查过他们的底细,自然也会清楚他们曾是异父异母兄妹的事实。

裴淮双手覆住她的手背,道:“待回京后,我们就成婚。”

裴棠依愣住了,想要回身去看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她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在说出这话时是怎样的表情,她下意识地就提起当时的一年之约。

裴淮不答反问道:“虞儿,你如今对我当真只有兄妹之情吗?”

裴棠依一时说不出话,一切早在她生辰主动吻上他时就已经变了。

那一年之约似乎也不再作数,裴淮对她也再不会轻易放手。

裴棠依轻声道:“那你想过以后吗?若你我在一起,你该如何在京中自处下去?”

裴淮没有犹豫地道:“那我们便一同去天下各处看看,你喜欢哪里,我们就定居在哪里。”

裴棠依摇摇头,发簪摇晃间拍打到裴淮的脸颊,“你如今任职兵部,前途大有可为,为我放下这一切你甘心吗?”

裴淮眉心微皱,声音温和说道:“我不觉得身外之物有何可介意的。而且,你所担忧的或许也不会发生。”

“可是……”裴棠依仍想说话,可却被裴淮所打断,“不说这些了,最近京中事情多,在江南待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回去了。”

“这段

时间我们都好好的,莫要再说这些了,好么?”

裴淮知她现在仍有思想没有转过来,但他很有耐心,可以慢慢等待下去。

裴棠依没再说什么了,只是眸中的忧愁愈来愈盛。

半月后,准备启程回京城。这段时间里裴棠依几乎每日都去找齐莺韵学绣艺,二人关系也愈发好了,齐莺韵还提出希望她来做未出世孩儿的干娘。

裴棠依自然应允,离去那日,齐莺韵和温琢都来送行。裴棠依和齐莺韵软语告别一番,皆是红了眼眶。

这些时日裴棠依过得很是开心,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亲眼看到齐莺韵的孩子诞生。

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机会。

马车轮子辘辘滚过地面,碾起一阵尘土。裴棠依掀帘向后望去,见夫妇二人依旧站在原地,她强忍的泪水没忍住落下,抬起手朝着他们挥去。

今日一别,再见似是再无可能。

傍晚,他们坐上了回京城的舟船。

归来的时间似乎总比去程要更快些,到达京城这日是个万里无云、雾气沉沉的天气。

回宅院休息了一日后,裴棠依先去看望苏芙。

苏芙的病早已经好了,现下在帮着秦念一起绣点东西或是画几幅画来卖钱。

说过这次出游后,聊起最近京城发生的事,苏芙感叹道:“你先前同我说过方临怀那个孩子,听说是醉酒后不慎跌落池中溺死了。他父亲认为他死得蹊跷,还特上奏给了皇帝,请皇帝派人探查呢!”

裴棠依看着苏芙的眼神有几分闪烁,“然后呢?”

苏芙道:“具体情形我也不知,是阿诚那孩子听百姓们议论纷纷,才回来说给我们听的,方临怀那事还没查出来,倒是查出方家徇私舞弊等种种罪行,人都已经被押入大牢了。”

短短几月,发生了这么多事,裴棠依不由得想起那夜裴淮来同她说的话,方临怀似乎是因他而死。

那方家呢,也与裴淮有关吗?

还没待裴棠依想清楚,就又听苏芙道:“方家的事似乎还与裴严有关,但具体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苏芙面容浮现几分担忧,“虞儿,你还是尽快离开裴淮身边的好,裴严到底是他的父亲,你和他在一起我总是不放心。”

裴严……

裴棠依内心的疑问忽然就有了答案,方临怀为何要散播她和裴淮的传言,背后定是有受益之人,而那人或许就是裴严。

裴严虽是裴淮的继父,可亲父子之间都会有阋墙,何况原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呢。

而且,裴棠依曾亲眼目睹过,裴严鞭笞裴淮,他二人的关系远没有表面那般,裴严内心终究是忌惮裴淮的。

意识到这点的裴棠依,心瞬间沉了下去。有裴严在,定会对她和裴淮之事大做文章。

她若依旧和裴淮在一起,裴淮会因她受到诸多牵连。

裴棠依唇角忽然溢出一抹笑,可眸中却透着浓浓的忧伤,她看向苏芙,轻声道:“放心吧娘亲,我与……裴淮不会太久了。”

苏芙这才放下心,又嘱咐了许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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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她离开。

是夜,裴棠依坐在榻上,双膝上放着一套只做了一半的衣裳。

若是要等完整做好,恐怕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可她已经无法继续等待下去了。

她注视着这件绯红衣袍许久,这上面的一针一线皆由她亲手制成,就此放弃还确实有些舍不得。

有滴泪落到袍衫上,在绯红的衣袍上洇出一小片水泽。裴棠依用指腹抹了抹眼泪,起身将衣袍放置到衣柜的最深处,和那件自西域买回的衣裙放在一起,目光深深流连片刻后,关上了柜门。

几月的出游如同一场虚幻的梦,可梦终究是要醒的。

她眺望着窗外暗沉的天色,清楚裴淮应该快回来了。

而她有些话,便要等他回来后,和他说清楚——

作者有话说:猜猜妹宝要与哥哥说什么呢?

第46章 阴霾

夜色越来越沉,月光皎洁,裴淮踏着一地的月色走入房间时,裴棠依刚沐浴完,坐在榻边擦拭着湿淋淋的长发。

她盯着床榻边薄薄的帐幔,兀自出着神,直到裴淮从身后伸手拢起她的乌发,她才意识到裴淮回来了。

潮湿的乌发裹在他的掌心,他极其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大巾为她擦拭着湿发。

裴棠依仰起脸颊看向他,轻声问道:“最近京城很乱吗,哥哥自回来后怎么这样忙?”

裴淮低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微微笑道:“方家出了事,牵扯甚广,朝中官员皆人人自危,并不好查。”

裴淮默了默,又道:“不仅如此,前些日子北方辽王擅离封地,意图谋反。”

裴棠依一惊,不免面露担忧,“是要开战了么?”

裴淮面容平静,淡声道:“早晚的事。”

藩王太多,虽削夺了他们的兵权,但每年都会供给他们丰厚的俸禄,天高皇帝远,难免不会有人暗藏祸心。

供养藩王的钱数增多,国库的财产便日愈渐少,不得不以增加税收的办法获取钱财。而宗室藩王土地不必纳税,重担就只能压到普通百姓身上。

百姓们怨声载道,再加上当今圣上痴迷道术,无心朝政。藩王们若有心术不正的,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北辽王恰是利用这样的机会,先赢得百姓的拥戴,随后意欲拥兵起事。

裴淮不欲在这个话题上扯得太多,知道裴棠依今日去看望苏芙了,便问道:“你今日去看你娘亲,她如今身子如何了?”

裴棠依如实说了。

裴淮道:“过几日将她接来这里吧,这样你也不用来回跑了。”

裴棠依眸光微动,道:“我娘亲她……在那里生活得很好,就不必麻烦了吧。”

“而且,”她轻声道,指尖不自觉攥紧手心,“我也要过去同她一起生活了。”

“你说什么?”裴淮黑眸中的光泽瞬间暗了暗。

裴棠依定了定神,躲避他的视线,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我说……我决定和娘亲一起生活,所以要离开这里了。”

裴淮周身的温度瞬间变得寒冷起来,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道:“你已经想清楚了?”

裴棠依强作镇定说道:“是,当时哥哥答应我,只要待一年过去就放过我。可现在我就已经不想留在你身边了,你……太过强势,让我很是窒息,所以对不起了哥哥。”

她每说一句话,裴淮脸上的神情就更冷几分,直到最后一句话落定,他竟是笑出了声,“妹妹,你要不要再想想呢?”

裴棠依尽量让自己忽视他灼人的视线,声音却难免带了几分颤抖,道:“不用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这一回,她要同裴淮彻底说清,最好是彻底惹怒了他,让他对她生厌,这样才会让她离开。

否则,若是如同之前那般,将她关起来,她再想要离开就会很困难了。

裴棠依硬逼着自己继续开口道:“男女欢爱本就讲究自愿,若有一方不愿这便就是强迫,哥哥如今就是在强迫我做不愿的事。”

话落,迎来了久久的寂静。

裴棠依侧着脸,裴淮冰凉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许久后,才传来裴淮极力压抑着的声音,“我说过的,你应该再想想。”

裴棠依摇摇头,“我也说过,我想得很清楚了。”

她转过脸对上裴淮的目光,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在触及到裴淮脸上的阴霾时,内心还是被一层恐惧所笼罩。

她拼命抑制住自己颤抖的嗓音,低声道:“就算等一年过去,我也还是现在的想法,不会动摇了。”

她仰起头,潮湿的乌发如墨般垂落在肩上,眸光中似有波光流转。

美人垂坐,梨花带雨,就如同春日娇嫩的海棠花被雨水所浸染。

无人会不为此心生怜意,可美人

口中吐露出的话语,却远不如她柔媚的容貌,如同细针般扎在裴淮心间,不疼却让人难以呼吸。

裴棠依道:“你总是问我对你是何情感,我如今告诉你,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你曾经帮助过我,我很感激,但我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男女之情。若哥哥执意留我在身边,我不知道还会对你生出怎样的情感,哥哥一定要做到如此决绝的地步吗?”

裴棠依的话语丝毫不留情面,她在暗示,若是裴淮再强迫于她,她可能会对他心生憎恶,甚至恨意都有可能。

裴淮听她说完,又是轻轻笑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又是何时想将这番话说给我听的?”

裴棠依本都做好了他在愤怒之下会对自己做出什么的准备,没料到他忽然有此一问,愣了愣,才道:“什么时候又有什么关系呢?”

裴淮未语,曜黑的眸子翻涌着浓浓的情绪,此刻只默默盯着她。

裴棠依轻声道:“很早就有了,在江南的时候就想同你说,但你不肯听我的。”

裴淮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又是在骗我,对么?”

裴棠依沉默了,她想起当时在新宁郡的时候,她明明答应过裴淮,说不会再对他有所隐瞒,不会再骗他。

可如今,她又食言了。

她不禁想,若她是裴淮,定然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

裴淮薄唇微绷,抬起修长的手指穿入裴棠依浓密的乌发中,从后抵住她的后脑,道:“妹妹,你对我说这些,就不怕我会恼羞成怒杀了你和你的娘亲吗?袁涟、方临怀都是我杀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呢?”

裴棠依呼吸微滞,四目相对之间,她从裴淮的黑眸中看到了此刻正瑟瑟发抖的自己。

她从未如此想过,最严重的便是裴淮依旧关着她,再或是派人监视着她,不许她随便走动。

杀了她……她从来都没想过。

仿佛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已习惯了裴淮对她的好,相信他不会伤害她。

他的大掌结实地固定在她的脑后,她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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