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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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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知道了,看来是我一直以来的表现方式不对。”

黎晓感觉到启星灼烫的呼吸和啃噬的欲望,他真恨不得吃掉她。

黎晓像是被叼咬住了,动弹不得,略略挣扎都会换来更用力的禁锢。

她被启星抱得好紧,骨骼和血肉都被挤压着,马上要被包进他胸腔里。

黎晓侧眸一看,就能看见他那颗鲜红心脏在跃动,紫红的血管愤怒地鼓胀着。

她急促地呵着气,血液因为启星摩挲抚弄而松动,从她的心房流出来,暖意奔腾,连她的小脚趾似乎受到了包裹。

黎晓的心鼓胀着,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她的眼泪一粒粒掉出来,在这个窒息地拥抱里,黎晓哭不出声来,过了很一会启星才感觉到她的抽噎颤抖,臂膀稍稍一松,黎晓呼吸自如,泪如泉涌,却感到一种令她难以忍受的疏远。

黎晓在启星的环绕里转了个身,竟踮起脚紧紧抱住了他。

启星立刻将她抱上身,唇肉重重摩挲着她的脸颊,呼吸如丝网,缥缈却稠密。

他的手掌有些粗鲁地揉搓着她的背脊后颈,最后却轻轻落在她发顶。

这不是控制,是一种更柔更重的感觉,是珍视。

启星的手掌慢慢抚下来,停在黎晓脸侧,指腹沿着她的耳廓轻轻刮搔。

水壶沸腾起来,黎晓埋在他肩头呜咽,左一重水声,右一重水声,都汹涌而滚烫。

启星抱着她侧身关了炉火,没有碰水壶,也没有说话。

黎晓始终埋在启星肩头,呼吸轻轻拂在他颈上。她一动不动太久,以致于启星以为她哭睡着了,却听她仿若梦呓般呢喃道:“我很想你。”

黎晓竟然忘了启星的怀抱会有这么宽阔这么温暖,可以安放全部的,好与不好的她。

“我没跟你说自己要离开几天,因为我见不到你,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连话都不敢交代。很可笑对不对?你不在才几天呀?又不是九年。其实那九年里,哪怕有一天醒着的时候没有想到你,也会在梦里梦到你。”

这话其实在见到启星的那一刻就该说的,但是她不敢。

她非得看到启星藏匿钥匙,非得被握碎了骨头,非得听见他的恨意,非得逼得他都要疯掉了,她非得反复确认他的心意。

黎晓是个龌龊又矛盾的胆小鬼。

太激进太热烈,她会萌生退意,太沉默太温柔,她会肆意浪费。

“是我的错。”

启星说这句话的时候把她抱得好紧,这种温柔的禁锢感让黎晓觉得舒服极了,她的胸膛被挤压着,喘息微微,甚至感受到两颗心脏在共振。

“我不该任由她对你说那样的话。”

黎晓摇着头,眼泪珠子有些掉在地上,有些渗进启星的毛衣。

“还做朋友吗?”

黎晓顿了一顿,摇了摇头,她觉得很难为情,挣了挣想从启星怀里出来。

启星没彻底松手,黎晓只觉坐到了什么冰硬的东西上,发现启星把她搁在灶台上了,依旧是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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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光芒中,他的眸子被睫毛一遮,疏疏淡淡像月下的林子,暧昧而混沌。

启星直直注视着她,一言不发开始啃噬她。

她有些受不住,垂掩着的睫毛轻轻颤动,酥麻和疼痛一阵一阵,清晰又混乱,叫她无力招架。

这个吻间隔了好久好久,所以持续了很长很长。

他们的初吻就在这小小的厨房里,启星帮她拿吊柜里的红糖,勒索一个吻做酬劳。

他那时远不比现在有耐性,想要就说了,说了就做了,做就做个彻底,有种天经地义的小小傲慢,他知道黎晓会答应的,他知道她也喜欢他,他就是比她笃定。

那个吻是短促而躁动的,浅尝辄止,与其说是吻,更像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在她唇上滚过,好痒。

离开前的最后一个吻,在阁楼的蚝壳窗下,黎晓只觉得很烫,欲望的火,羞耻的火,绝望的火,把她的心烧成一块黑洞。

可是春天来了,地气上涌,黎晓自己也挡不住萌发。

敏感的花朵悄悄竖起了绒芽,倾听身体里河流潺潺流淌的声音。

黎晓的舌底被勾弄着,她轻轻一颤,细微的哼叫甚至被唇肉不断黏分相触的响动盖过。

太疼了,他就吮一吮,太痒了,他就咬一咬,太爽了,他就顿一顿。

启星比黎晓还要知道她的喜好,当然。

他的唇离开时,黎晓还不自觉微张着唇,红润的舌尖无措地在肿湿的唇瓣上舔了舔。

“还做朋友吗?”

黎晓的眼里湿漉漉的,看启星近在咫尺的脸也觉雾蒙蒙一团。

她没留意到自己的腿缠住了启星的腰,只是有点委屈地想着,‘干嘛还要问,哪有这样做朋友的。’

“不做了。”她的声音有点黏糊糊的,眨一眨眼,滑下两行泪去,他的面孔才清晰起来。

“那做什么?”启星的神情好潮湿,不是夏天淋漓的雨水,而是冬天凝在玻璃上的雾气,因为情热而迷乱,一味追问着,“嗯?做什么?”

“做,爱人。”

黎晓不知道自己的神色有多么糟糕,又或许她知道,她非常知道,因为启星正看着她,目光颤也不颤,小小的黎晓缩在他眸珠里,像一朵雾蒙蒙的花,淌着无尽的露珠。

所以,她才在那么多词汇里故意挑准了这一个,暧昧停顿。

黎晓,是有点好胜心和坏主意的。

她慢慢扬起下巴,在他绷紧的下颌上轻碰,这都不算一个吻,仿佛小猫小狗试探的轻嗅,看看这个人会不会排斥她,喜不喜欢她。

她在确认一个早就确认的问题,在校对一个百分百正确的答案,在撩拨一根快要断掉的弦。

启星低了低头,他没有吻她,只是轻轻地,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

第44章 凌晨三点

黎晓醒来的时候以为昨夜的一切是梦, 不仅仅是因为外面正在下一场小雨,天色如夜半。

而是那些事,根本就跟她做的那些荒诞又没限制的梦一模一样。

黎晓迷蒙着, 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头, 她贴身穿着的只是一件单薄的工字背心, 侧身睡着的时候, 肩头露在外面。

那点濡湿已经干掉了,但牙印还在。

大概六七点钟的时候, 启星离开了一趟, 大概是回去看秦阿公了。

阿公房里多安了感应监控, 有异样会自动给启星打报警电话。

再回来的时候,他携进来一股凉意, 黎晓不由自主蜷进被筒里, 只被他挖了出来,肩头上传来一阵疼痛和含吮的酥麻感。

启星咬得不轻,他总是还有点怨愤的。

黎晓陷在床铺里, 像是陷在一块厚厚的墨绿苔藓里, 又软又潮。

她摸了摸, 被窝里扯出一件软绵的牛仔衬衫来,像是一不小心在梅雨季里清洗了它, 结果整整一个月也干不了。

黎晓既困惑又羞耻,她不记得启星是什么时候把她的辫子打散掉的,只记得他一遍遍用手指梳弄着, 只记得楼梯上跌撞拥吻时,她被高高抱起,低头吻他时,长发把他们两个都掩住了。

她更不记得这件衬衫是什么时候垫在她身下的, 但用途总归是很明显的。

仔细看,水渍轮廓甚至是一波一波的,像是凝固的涟漪,也是黎晓春来的雨水。

启星的这件衬衫是穿在一件黑色高领线衫外头的,线衫他一直都没有脱。

黎晓皱着脸看向一旁的夜灯,灯罩还有残留的余温,他走的时候才关掉的。

而那时候,一直都亮着。

所以她脸上的表情被启星看得清清楚楚,而启星却穿得齐整,只是俯身欣赏着,把玩着,肩背在光芒里被勾勒成一座黑色的山峦,看起来有些遥远,甚至有些冷漠。

黎晓在战栗和垮塌中沿着他既定的山峦起起伏伏,她后知后觉,原来启星没被她的道歉和剖白完全说服,他只是换了个方式。

这种指控,不不,是控制,太下作太甜蜜。

黎晓随手扯了个什么捂住脸,一股淡淡的潮腥气和启星的味道瞬间蒙住她。

她对自己也服气了,默默将衬衫抓到一边去,钻进被筒里去了。

被筒里虽然闷闷的,呼出的热气都盖了回来,但被窝给人的安全是满分,黎晓睁着眼,睫毛在被褥上划拉着。

‘星星是不是没准备?’

‘那他下班回来应该会买?不要买些稀奇古怪的款式就好了,他好像变得有点恶劣,也不是,从前每次从父母家回来,也都要怪上几天才会乖。’

黎晓摸了摸肩头的牙印子,她其实很想把启星也留在她的被窝里。

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启星还很生涩,有些摸不着门路,凭着本能胡来,有点蠢蠢的,又非常自信。

吻着吻着,他忽然直起身,俯身拎起地上的裤子,掏出一大把蓝蓝绿绿的散在床上,随便拿了一个叼着撕开。

黎晓遮着眼偷偷看,启星没给黎晓参与选择的机会,只是把黏在唇上的包装碎片用舌尖舔掉吹开,咧嘴一笑,道:“很多味道,都会用掉,会舒服的。”

他说对了一句,又说错了一句,没有都用掉,但的确很舒服。

“你保证吗?”启星在水波间索要一个承诺。

“保,保证。”黎晓以为自己说了他想要听的话,“保证对你诚实。”

“不对。”启星按着她的唇,摇了摇手指,“保证对自己诚实。”

余韵悠悠,记忆如浪,黎晓在被窝里蜷起身来,微微喘息着,觉得自己真是要完蛋了。

信息提示音响起好一会,她才探出手,摸索了半天,才发现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

见是启星发来的,黎晓喘了口气,一翻身趴在床上。

“醒了吗?记得吃饭。”

“买了太阳能的热水器,下午就到。”

黎晓听听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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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回道:“下雨呢。”

启星的回复很凝练,也很快速。

“有电辅热,雨会停。”

“去吃,干煎馄饨和奶茶复热一下。”

黎晓一下坐起身,赶紧穿衣服洗漱下楼。

启星没说早饭,也没说午饭,原来他准备的是早午饭。

不只馄饨和红茶,还有气孔大大的吐司片夹着一片奶酪和几叠火腿片,以及一碗去了蒂的红草莓。

黎晓快乐地拿着三明治一边吃一边抿开小火焖煎馄饨,又把奶茶倒进小锅里热得微微冒泡就倒出来。

“好香。”是红糖桂圆姜片的甜香气,喝起来又醇厚又甜蜜,浑身都暖洋洋的。

黎晓揣测红糖桂圆炖蛋大概会是秦阿公的早餐,同样的材料流程稍稍一变,启星就能兼顾家人的口味,做出不同的美食。

启星做的三明治黎晓是第一次吃,她也吃过不少成品的三明治,只觉得面包片软软的,鸡排或培根都是一个味,蔬菜烂烂的,她也觉得蛮好吃,只不过么,实在不能跟启星做的这个相比较。

吐司片并不一味柔软,而是很有嚼劲,抹了一层白绿的酸奶香草酱,应该就是黎晓菜圃种的那些,好像全都用了,香气杂糅而清新,奶酪和火腿片咸香脂柔。

黎晓手里是半个三明治,另外半个肯定在启星肚子里。

而馄饨一看就是吴丹艳包的,凌晨的时候,何淼曾发来几条语音,黎晓到现在才听。

她很忙却很有精神,说小馆这两天除了堂食走得很好以外,连这种馄饨、年糕的半成品都卖了很多。

稍微客闲一点的时候,全家都得坐下来备菜,她爸爸这几天都在湖边挑野荠菜,说菜市场里的那些粗粗大大,不够鲜。

但野生的哪够卖的,忙活了一天采来的量,也就够包七八盒,已经交到启星冰箱里去了,他俩一人一半,让黎晓回来的时候记得去拿,免得放在店里混淆了,给卖掉了。

荠菜馄饨本来是煮食的,可若等到黎晓起床,只能是一碗荠菜肉丸和薄薄烂烂的片汤了。

所以启星做成了煎馄饨,小小一只,皮子很薄,微焦而韧。

黎晓以为自己是吃不完的,但她有点小瞧自己了,除了草莓剩了两颗之外,她全都吃完了。

碗碟一只只洗干净,黎晓先去叔婆家里看了看,没有回来,她又去秦家看望秦阿公。

开门,折回来拿草莓,啊呜吃掉,出门!

阿正公在房间里一边同启星打电话,一边很嫌弃地拿着根拐杖看来看去。

“诶诶,不讲了,晓晓来了,现下你安心了,我不出去了。”

启星并不安心,不知是说了什么,叫秦阿公露出个无奈又有点惊喜,挑着一双掺白的眉毛,含笑把手机交给黎晓,示意她听电话。

“喂,”黎晓微微侧过身,有点羞涩,“怎么了?”

“你帮我劝劝阿公,他闲不住一定会出门的,让他拄拐杖。”

“好。”

“吃了吗?”

“嗯。”

“好吃吗?”

“嗯!”

启星轻轻一笑,道:“好,挂了。”

黎晓挂了电话,就见秦阿公坐在摇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淼淼讲你前几天出门去了?星星该是很想你的,那几天的话比在他爸妈家还要少。”

“嗯,去看了一个朋友。”黎晓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秦阿公又问起叔婆生病的事,“我听阿双讲过了,多亏你哦。”

“叔婆还没回来呢。”黎晓有点担心,“我也没有她家其他人的微信。”

“好像还是没出院,转到咱们镇上医院养着了。”秦阿公说:“她有子女会照顾的,你莫管了。”

秦双这样讲,秦阿公还是这样讲,黎晓有点不明白,但还是点点头。

“星星买了新车子,你晓得不?”秦阿公又说。

“真的呀,我还不知,那么早起下雨也不怕了。”黎晓笑着,秦阿公也笑。

“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往后你们方便出去玩了。元宵那天他回来了一趟,你大概是走掉了,是不是走得急,没有同他讲?难怪他隔天来接我的时候整个人都看起来不对劲,回来这几天也郁闷的,就今天早起那个脸色最好看,同花开了一样。”秦阿公笑着看黎晓。

花开一样的脸色?可启星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吧,可能只是在她床头眯了一小会。

黎晓不好意思地低着头,问:“阿公,元宵那天你们在家里请客吃饭?”

“诶,你怎么晓得?星星讲的?”秦阿公说:“是他爸爸妈妈在家里请了客,不过人头我都不熟,是他们的朋友。”

秦阿公看了黎晓一眼,见她若有所思,以为她是知道了什么,忙道:“那么星星大概同你解释了吧?他对那个女孩没有意思的,只是两边父母觉得知根知底,所以介绍认识一下,吃个便饭。”

“知根知底?”黎晓极艰难地问。

“论是论得上,他们两个的父母是朋友嘛,不过感情的事不是这样算的,晓晓,你不要生气啊,星星同那个女孩没什么私交,但总是要讲点礼貌的,我个老头子还在那里,他不好走掉,说起来是家宴,也不是什么相亲。”

秦阿公竭尽全力安抚她,黎晓回过神来,摇摇头道:“我,我没有生气。”

“生气也没关系啦,你骂星星一顿好了。”秦阿公觑着黎晓的表情,问:“阿晓,话都说到这了。那么阿公问你哦,你现如今真真正正是同星星要好了吗?”

黎晓本来要点头的,不过忽又起了心思。

“阿公,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再同你讲。”

“什么啊。”

“你出门要拄拐杖。

秦阿公无语,“很难看的呀。”

那么,黎晓只抿起嘴巴。

秦阿公勉为其难道:“好呐。”

黎晓这才笑起来,垂了垂眼,道:“是要好了。”

秦阿公一抚掌,“好呀好呀。”

他自欣喜着,忽然觉得这一连大大小小鞭炮般的事情,好像都可以因为黎晓这一垂眼的羞赧而串联起来。

秦阿公默了默,又想起初一那天秦双和启星母子俩的争执,秦双那含糊其辞的解释忽然有了一个精准的答案。

“我是很欢喜的,我心里早早是想定你的,但是不敢讲,如今你们自己定了,那么最好最圆满。”秦阿公这话说得很慢,他又想了想,道:“他爸爸妈妈那边,我也不是讲他们不要紧哦,只不过么,你们自己的心意要紧,情意难得。”

秦阿公的一字一句都很平静笃定,而黎晓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她想起凌晨三点时,自己无力地呜呜咽咽着对启星保证,绝不再忤逆自己的心,去顺别人的意。

第45章 新土豆和麦面

濛濛细雨里, 田头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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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播种。

黎晓背着那一篓土豆朝正在田里忙碌的长人伯傻笑,就像是拿着卷子站在老师办公室门,等着她点头容许自己进门问问题。

“荷花婶的地你也要种吗?”长人伯问, 他嘴里的荷花婶就是叔婆啦。

黎晓指一指叔婆田边道上的许多灰土, 说:“我们连灰土都烧好了, 总是要种的。”

灰土是她俩冬天的时候一点点挖来各种草木晒干, 然后同泥土铺搀好,连着土一起烧的, 这种灰土烧起来很慢, 差不多是阴燃状态。

黎晓干这事跟做贼一样, 不敢走,守着嘛, 却又东张西望, 鬼鬼祟祟的。

很多阿公阿婆都被她这样子老实人做坏事的滑稽样子引过来瞧,以为她在地里挖出金疙瘩了。

叔婆同她保证,如果被启星发现, 跑来抓她俩的话, 那她这个老太婆一力承担, 黎晓只管逃走就是了。

烧灰土时叔婆已经教过黎晓,种土豆是不用耙地的, 只需要挖坑,要深一点,冬天席面上装甜汤的那个海碗那么深就行了, 坑底要铺一把熟灰土,然后用锄头扒拉一点泥。

“扔番芋。”长人伯拄着拐杖努努嘴。

黎晓把一个土豆丢进坑底,然后用锄头把刚刚挖出来的泥巴都覆盖回去。

“过十来天就出苗了,那时候草也长出来了, 有空就过来拔拔喽,不过草是拔不完的,拔不干净的。”长人老师已经看出黎晓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呆瓜学生了,怕她一天到晚守着杂草下死手,“等番芋芽长好了,野草就抢不过了,不过番芋芽也不能留太多,不然长不好。”

“好像四月份就可以吃了哦。”在黎晓记忆里,好像不用完完全全等到夏天就能吃到土豆。

“那种小番芋啊,吃也是可以吃的,哪里舍得,没长大嘛,嫩是嫩的,尝尝鲜。但是挖的时候伤到根,可能一把土豆都不长了,你叔婆疼你给你吃嘛。”长人伯笑道,往自己田头忙去了。

黎晓小时候从来不觉得叔婆疼自己,只觉得她总耷拉着一张脸,就算送东西来也是不情不愿,满脸嫌弃的,模样好难看。

可她送来的新土豆却漂亮,小而光润,薄皮都不用削,手指稍微一抿就翘起来了,只有那几天的土豆白水加盐巴一煮,就松绵喷香。

人都好纠结,还是食物最坦白。

灰头土脸满脚泥巴的小农女黎晓远远就看见启星下班回来了,招呼都没打一声,赶紧抱着锄头就往家里跑,篓子在身背后甩得飞起。

她急急忙忙放下东西上楼洗澡,头发搓搓,脖子搓搓,脚底板蹭蹭。

黎晓的头发越来越长了,她买了一把理发剪刀自己剪,但也只是修修发尾的分叉,她的发型就没有变过,从小到大都是黑长直,褚瑶给她烫过一次性卷,也挺好看的,但是卷发要打理,护理的东西一大堆,又花时间又花钱。

黎晓对着镜子梳头发,‘会不会太乏味了呢。’

手机一亮,黎晓看了一眼。

启星说:“吃饭。”

她下意识看向镜子,镜中人的唇角微微翘着,洁净清澈。

黎晓觉得还不错,钻进衣柜里找衣服,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她还强行搭配了一下,穿了打底、衬衫和杏色开衫,披了个围巾往秦家去。

阿公乖得像个宝宝一样坐在方桌前等她,伸手接过她怀里的咪咪摸了一会,又小心翼翼放进桌边的猫窝里。

“吃面吃面,今天吃猪骨面,随便吃吃哈。”

启星就算是快手菜也不随便,就算是随随便便也很好吃。

黎晓走进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但是启星已经都弄好了,不然也不会给她发消息。

灶台上三碗粗粗的麦面,虾仁红通通,包菜绿嫩嫩,阿公那碗里有一只水滴状的荷包蛋。

另外两碗里没有,不过启星在切一块牛肉,并不是五香牛腱子那种韧韧薄片,薄厚像小面排,一片片软在碟子里,牛肉表面有密密的胡椒,有股蜂蜜味,黎晓感觉应该是西式的做法,肉随着刀刃的切割而摇晃,不断渗出肉汁,看起来诱人极了。

“拿筷子。”启星似乎以为黎晓凑过来是为了吃肉的,稍微侧开来一点,好让她歪过来夹肉吃。

黎晓先把秦阿公那碗先端去了,又看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启星觉察到她的目光,俯身忽然在她耳畔轻轻嗅。

厨房里全是食物的香气,甜辣摇晃的牛肉香,浓厚的猪骨汤味,再香也比不过她这抹软软的体香。

“你好香。”启星轻声道,声音像是舔进了黎晓耳朵里,她顿感一阵酥麻,呵气都短促了几分,可他却很快直起身子,解释道:“我今天都在工业园区里走访,开春风大倒是习惯了,只是还去了电镀和铜件的厂子检测,虽然脱了外套,但还是有股金属味。”

黎晓不听话地走近一步,把脸贴在他胳膊上闻了闻,衬衫的羊毛料子润润的,黎晓只闻见他身上的味道,非要说的话,的确还有股冷冰冰的尖锐气味,但很淡了,淡得像是寒风味。

“那么你洗过脸了?”黎晓把下巴抵在他胳膊上,仰脸看他干干净净的脸蛋,突然很想看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

“嗯。”启星正把目光从门外收回来,低头在她唇上碾了碾,“今天做什么了?有想我吗?”

“种土豆了,给你吃新土豆。”黎晓眨了眨眼,仰脸望着他。

启星这个年节算是过毁了,一点都没休息好,瘦了,眼下的黑眼圈倒是没有变深,只不过更晕开来了些,他面上明明暗暗,像月光的叠影,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掩着眸子看她时,总好像在思量着什么,黎晓有点害怕,又隐隐期待。

“有想你的。”黎晓小声说。

看着启星微微一笑,黎晓忍不住想,如果她硬是不说,启星会拿她怎么办呢?

“面要糊糊啦!”秦阿公在堂屋里叫。

“麦面没那么容易糊!”启星解掉围裙,伸手在黎晓腰上揽了一下,示意她去端牛肉和给咪咪的小碗清汤,自己端起两碗面走在前头,挡住秦阿公揶揄含笑的目光。

麦面指的是一种鲜面,菜市场里的鲜面也多是机器制的,但麦面大部分都是手制的,所以面条粗粗,最长也只有筷子那么长,还歪歪扭扭的,吃的就是这种质朴粗疏的味道。

麦面的样子同乌冬面很像,但是面条质朴的淡黄,嚼起来也比乌冬面要韧很多,更实在有面香,也不容易泡涨的,浸在又清又浓的汤头里,吃着叫人满足极了。

黎晓说:“明天我来做饭吧,你这样感觉很赶。”

“很快的,料都是备好的,猪骨汤我周末的时候熬了一锅,冷藏了一夜撇了油花,免得有老头说我的汤里都是脂肪嘌呤,喝不得。”

启星幽幽瞥了秦阿公一眼,这对话简直孙子当爷爷,爷爷当孙子了。

秦阿公快乐吃面不接茬,想来是觉得启星好不容易有个周末,还在厨房里忙活东忙活西太劳累。

黎晓的眼睛被面汤熏得亮晶晶,说:“骨汤虽然补钙效率低,但是炖成汤也会有很多成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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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关节补剂,我给咪咪查食谱的时候看到过,老年人老年猫都多喝点。”

桌底下正在喝清汤拆骨肉的咪咪抬起头,轻轻喵了一声。

秦阿公看看咪咪,叹气道:“夫唱妇随,了不得,我们以后日子难过了。”

黎晓脸红红看启星,启星道:“你吃面啊!”

猪骨汤的确一点都不油腻,浓醇却清爽。

黎晓夹起一块厚厚的牛肉,在筷尖就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口感比黎晓预期的还要丰富,表层微微焦,胡椒粒粗粗的,竟然还带着点糖壳的脆感,内里柔嫩多汁,肥的部分奶呼呼的,瘦的部分超级香,十足软烂,又甜又辣。

黎晓被这口肉好吃呆了,不由得看向启星,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这些好吃东西的。

“肉吃不完的,等下做两个三明治当明天的早餐。”启星说。

黎晓咽下肉,满口余香简直了,“我好像只能洗碗。”

启星想了想,道:“开春,种点苦菊、球生菜和罗马生菜吧,还有你那个小香草圃里的那些,罗勒多种一点,夏天拌意面、烤披萨。”

“我不吃这些草。”秦阿公故意道。

启星说:“脆土豆泥拌芝麻酱呢?”

“那个好吃!”好吃到启星一说,秦阿公就记忆犹新。

“那里面除了土豆是熟的,黄瓜、水萝卜、欧芹、生菜都是生的。”启星道。

阿公无语翻白眼,“是啦是啦。”

土豆糯糯,生菜脆脆,非常清新又浓郁。

黎晓吃着这么好吃的面和肉,竟然还很想快快到四月,种出新土豆给启星做脆土豆沙拉吃。

饭好吃,洗碗都变成好惬意的事情。

启星把三明治装在保鲜盒里,顺便打理好台面,走到黎晓身后搂住她,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嗅。

“我去洗澡。”随即,启星的手从她腰间抽离。

“嗯。”黎晓心里想他胳膊搂得更紧一点,但她只是紧紧抓着滑溜溜的碗,说:“去呀。”

几只汤碗而已,洗得很快。

黎晓去了阿公房里给他配药,看着他吃下,咪咪已经在阿公房里睡着了,黎晓没有再动它,留它今夜在这里陪阿公好了。

她把阿公的房门带上,折回家拿那件洗好晾干的衬衫。

这几天阳光断断续续,好在还算占上风,黎晓抱着衬衫去楼上找启星,隐隐听见水声一停,她也跟着一停,站在楼梯上不知该上该下。

启星很快出现在楼梯口,穿了身黑色的家居服,头发泛潮,显得格外黑浓。

“头发怎么不吹干?”黎晓走上几阶,问。

“擦擦算了。”启星还是不喜欢用吹风机,他伸手抓过黎晓叠齐整的衬衫,攥在掌心捂在鼻唇上大口嗅闻。

黎晓大窘,张牙舞爪在他胳膊上拍了两下,被他搂抱起来。

她今天抱起来异常的软绵,充满了惹人遐思的陷入感,里外三层穿得还厚,看不出来,一抱却很明显。

启星想她肯定是没有穿内衣,心头顿时一胀。

黎晓身上的味道一点都没变,她没长个,没变小,但启星还长了一点,所以抱起来的感觉有点点不一样了,更契合,更轻松了,俯身抱她的时候可以环住她的肩,直着或者仰起来一些的时候,可以把住她的腰,托起她的臀,指间轻挑。

启星想起那夜的种种触感和声色,只差要按捺不住,不由得收紧手臂,呼吸粗长。

黎晓乖乖扒在他肩头闭着眼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就说:“我给你吹头发吧,祛疤的药膏呢?也要涂的。”

她善解人意地想,启星可能是累了,哪能什么都跟十八岁似得?或许等到哪个闲适一点的休息日会更好。

第46章 六芒星和钉

春天的雨就算淋到了也没关系, 可能连衣服都打不湿。

有些时候雨还下在夜里,天一亮就停了。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万物萌动,也该种点菜了。

黎晓这天蹭启星的车来镇上买种子, 从车上下来时她摆摆手说:“我买好了还去找找兼职, 等下坐公交回去, 你快去上班吧。”

启星点点头, 车子一拐就进了政府大院,黎晓走进那家买卖正热的种子店, 还没开口就看见一张笑脸。

种子店的老板还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黎晓已经知道他叫程诚。

他闷了一个冬天, 白了好多,头发倒是染得勤快, 黄灿灿的, 笑容热烈,感觉他天天都能睡足十个小时。

“姐姐,你来啦!罗马生菜和奶油生菜的种子到啦!”

黎晓点点头, 笑着说:“还要芝麻菜、罗勒、苦菊、樱桃萝卜。”

“姐姐喜欢吃沙拉啊。”程诚随手拎过来一条凳, 这几样不常有人要, 所以一包包挂得很高,得站起来才够得到。

程诚是陆陆续续给黎晓发过几条微信的, 人挺有趣的,黎晓礼貌性挑着回复了一两句后就不回他了,过年的时候他发了一句新年快乐, 黎晓回复了,再就是开春订种子的事了。

程诚把墙上的几包种子拿了下来,轻轻蹦到黎晓眼前,头发一荡, 一股洗发水的味道。

黎晓想起启星那天被她吹得蓬蓬松松的头发,明明很轻盈可爱,他却不满意,说像颗爆炸海胆。

‘根本不像海胆,像蒲公英还差不多,不行不行,蒲公英意头不好,老了秃了怎么办?不行不行。’

黎晓想着,不由自主笑了起来,说:“我还要小白菜、油麦菜。”

程诚看着她的笑颜一愣,转身拿袋子给她装好。

黎晓问:“多少钱。”

程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姐姐,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黎晓摇头说:“不能。”

程诚睁大眼,黎晓说:“不可以拒绝吗?”

“可以,可以的。”程诚又是笑,说:“看电影呢?”

黎晓摇头。

“那要不要去一起做玻璃啊,去打羽毛球,去爬山,去玩游戏,姐姐不是养猫吗?我看那只猫猫年纪好像挺大了,市区有家宠物店,专门有卖给老猫的一些软性玩具,要不要去逛逛?”

黎晓在朋友圈发过不少咪咪的照片,也有抱怨说给它买的玩具它不喜欢,只喜欢一个鸟毛球。

鸟毛球是黎晓一根一根攒的,什么鸟的毛都有,鸟儿天南地北飞,咪咪捧着一闻,好像自己也会飞了,只是鸟毛不禁玩,逼得她都有点魔怔了,一天到晚找鸟毛。

昨天启星下班回来,从兜里还给她掏出两根来,一根是白的,一根是绿的,白的像是水鸟的羽毛,很大很轻盈,绿毛很小很翠,启星的眼力也真够好的。

而程诚能说出这番话来,也是用心了。

黎晓斟酌着回绝的话,只忽然听见启星自身后说:“那家店在哪里?”

“启哥也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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