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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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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糖煮板栗

猪肝汤应该算得上一道快手菜, 猪肝、菠菜都熟得很快,黎晓记得郑秋芬好像是不放姜的,就把猪肝切成尽量均等的薄片, 用一点盐, 一点糖, 一点酱油稍微抓腌一会, 然后就去洗菠菜。

秋菠菜长得细小,但是很嫩, 菜市场也有一把一把卖的, 看起来要粗壮多了, 一大把黎晓也吃不掉。

这把菠菜是从前头长人公的菜地里摘的,长人公的儿子就叫长人伯, 外号是可以继承的, 父子两人都是高高大大的身量,很是勤快讲究的一家子。

长人公的菜圃原是他家墙外的一块荒地,打了一个很大的架子, 种的什么菜都有, 夏天走进去的时候瓜藤蔓蔓, 黄瓜、丝瓜、蒲瓜什么都有,豆角更是五花八门, 现在都有几个老大的南瓜悬在上头。

这位阿公很能干,不知道为什么,他种的菜总比别人家的好, 叶菜更鲜嫩,茄子更皮薄,连番茄都更多汁。

郑秋芬每每拿了菜总要夸上一番,听得秦阿公直喷气, 连茶也不吃了就走,边走边跺脚,动静就像发动了一台老式的手摇拖拉机,哧哧呼呼又轰隆轰隆的。

黎晓那时候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纳闷地看着秦阿公把自己开走了。

“星星外公怎么了?”

“谁管他!”

郑秋芬在笑,很少见的一种笑容,很轻松,还有点羞意。

黎晓那时什么都不懂,只觉得郑秋芬心情好像不错,趁机向她讨钱买橡皮擦。

“死小孩。”黎晓一边骂自己,一边往正干灼猪肝的铁锅里加一点点水。

这份猪肝没腌过,切成条状用小火在无油的铁锅里煎熟,黎晓把这一碟猪肝小零食摆到边上晾凉。

她拿起那碗腌制的猪肝闻了闻,血气浓浓,不由得自语道:“不放姜,也不腥,鲜鲜嫩嫩,怎么做到的?”

郑秋芬做饭的时候,黎晓一般都在做作业,猪肝汤做的次数其实挺多的,猪肝便宜又补眼睛补血,她想起郑秋芬在备菜的时候好像都会出去一趟。

黎晓坐到小方桌边,看向门外,郑秋芬正端个小碗往巷弄里去,黎晓忙跟上她的步伐。

“腌猪肝呐?做猪肝汤?好么,猪肝好东西,多吃点,补眼睛脸色还漂亮。”秦阿公都不用黎晓发问,放下正浇花的喷壶直接道:“来来,给你倒点点,啊呀,现在也喝不了了,真只有星星做菜会用。”

秦阿公走进厨房里去,拿出一瓶白酒往那碟猪肝里倒了两下,酒香腾绕。

黎晓一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对了,她道谢后拿着猪肝回家,往小汤锅里倒了一点油,油热之后把猪肝倒进去快速翻炒,等猪肝略略变色后立刻就拎起热水瓶冲水进去,等水再沸,就把洗好的菠菜放进去关火,焖个半分钟就开盖,哪怕再焖几秒都会老。

猪肝嫩极了,汤头鲜美,菠菜叶子薄薄柔柔的,杆子脆脆软软,跟郑秋芬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黎晓心情大好,喝汤的时候脚尖忍不住翘翘,咪咪也很喜欢吃薄薄的烙猪肝,嚼得很香。

床垫说好是下午就运来,但具体什么时候不一定。

黎晓是在村里,应该会迟一些。

她也不急,坐在门口剥栗子壳。

她到现在也没想好要怎么做这些栗子,北方的栗子是油栗,跟黎晓买的这种栗子相比要小巧秀丽很多,壳也薄脆,轻轻一捏皮壳分离,或烤或炒,就算不加糖吃起来也是绵绵糯糯的甜。

褚瑶很喜欢吃栗子,吃得时候完全不管热量。

栗子去完壳之后还有毛乎乎的一层皮,个头只比黄梅小一点。

“还是炖吧。”黎晓琢磨着,但得是甜炖。

栗子连皮在水里焯,焯过水后皮就容易剥掉了,黎晓尽量保证每一个栗子的完整饱满,剥去皮后直接放到小炖锅里不再拨弄,然后煮一锅糖水没过板栗,就这么炖着。

咪咪已经睡着了,黎晓抱着它去顶楼晒太阳,楼顶扫得很干净,但灰尘总是难以避免的。

黎晓把几件破旧的棉衣都拆掉了,能用的部分缝做地垫,还挺合适,厚厚的,铺在地上也不心疼。

地垫上还铺了一条她带回来的薄绒毯,咪咪团在毯里都没有动,睡得很惬意。

黎晓也仰在天空下,四肢都在阳光和秋风里舒展开来,她没飞,却觉得自己像鸟。

怎么办,她完全不想上班。

黎晓之前的工作是汽车内饰设计,小家电类的外观设计她也做了不少,为了早点把债还掉,还一直有接私单。

除了对接过的老客户之外,黎晓也有在平台上发自己的设计作品集,这段时间除了褚瑶那个救急的活之外,她也接了几个小单,像是个体店铺的标志设计和小型企业的画册设计,报价虽然都不高,但是没了债务,黎晓的每一笔钱都能存起来,这个月除了社保、床垫还有给咪咪买的罐头之外,黎晓自己的生活开销才花了两百多块。

临云县的民营企业其实很发达,虽然大多规模有限,但总是有设计需求的,而且正是因为规模不大,所以没有自己的设计部门,更可能会找私人来做。

黎晓想着在同城平台多发发自己的作品,也许还能收获一些就近的客户,收入稍微稳定一点,再加上存款,她就能和咪咪这么一直一直躺下去了,再也不用熬夜熬得人事不知,一天到晚用咖啡吊精神了。

咪咪不知什么时候睡瘫掉了,四仰八叉的,贴在脑袋贴着黎晓的脸。

这小家伙虽然老了,可呼噜呼噜的动静听起来还是一只小咪,黎晓挤挤眼睛,用睫毛去挠它痒痒,咪咪哼哼唧唧躲她,把脸埋在她散开的头发里撒娇。

天上的云聚了又散,她能看见风的轨迹,推着云走,推着云来,将日头一点点吹落。

黎晓觉得自己好幸福。

竹篾里的五味子已经晒得发皱,颜色从鲜红转为深红,泛起了一种光泽。

黎晓把咪咪拢在怀里,提防着它用爪子去拍竹篾。

但咪咪没有,它只是窝在黎晓胸前,看着床垫像块奶油蛋糕一样斜在那辆铁皮三轮车里,颤颤巍巍的。

黎晓赶紧对师傅招招手,“这里这里!”

栗子的甜蜜气味已经充斥了整个厨房,黎晓欢欢喜喜打开门迎接她的新床垫,秦阿公正在送货的师傅边上同他说着什么。

“噢,来来,进来。”秦阿公像个主人家一样招呼师傅进来,跟着床垫慢吞吞上楼,然后在黎晓掸床垫的时候,他又一路送师傅出去,看着三轮车驶过桥去才道:“阿晓,我走啦。”

“等等阿公,我煮了栗子,你等等。”黎晓连忙跑下来,打开炖锅盖一看,就见微沸的糖浆迅速落回去,露出琥珀色的一颗颗蜜栗子,她满意地笑,给秦阿公装了一碗,道:“谢谢阿公。”

“谢什么!”秦阿公道:“下次别人再来装什么东西,你叫我来啊。”

他是怕生人知道黎晓独居。

“不过也不用怕的,修的那些大道上都有监控的,我家的那个巷子外头的,星星也装了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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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晓虽是不怕,但听秦阿公这样说,当然也会放心不少。

“我听讲说你们从前的祠堂小学要修成什么书院了,有人在里面开书法班、国画班什么的,村里真是越来越热闹了,你奶奶要是还在就好了。”秦阿公感慨道,但又还是笑眯眯的。

黎晓也时常会这么想,尤其是风和日丽的日子。

栗子和菱角一样,老人家只能吃几个尝尝滋味,多了可就不行了。

所以启星到家的时候,碗中的栗子还有许多。

“谁做的?”村里阿婆阿公没人这么做栗子,一般都是白水下盐煮,皮壳也不会弄得这么干净。

“阿晓喽。”秦阿公瞄启星。

启星洗手吃栗子,没什么表情。

“你到底还喜不喜欢人家,怎么连屁也不放一个?”秦阿公看他这样子就恼火,“她妈妈是什么意思嘛,她一来,阿晓连我也不搭理了,这几天好好一点,只怕她妈妈什么时候又来,阿晓就又不对了。”

“你也晓得这几天好了一点,她心里还没安生,我总去,哪天又不见人了。”启星看着碗盏里的栗子,说。

栗子已经凉透了,更加不会散,憨头憨脑一个,软软糯糯甜甜蜜蜜的。

“不会啦,阿晓买新床垫了。”秦阿公喜洋洋地说。

启星一抬头,又垂下眼。

“冰箱买了?”

“那没有。”

启星又吃了一颗栗子,见秦阿公瞪着自己,“你不会给她买一个哦!”

“不是这样的办法,”启星无奈道:“你别管啦。”

“我不管你谁管你!叫你同别的女孩子碰面你肯啦?”秦阿公到底心疼孙子,嘀咕道:“你条件也不差啊,又是知根知底的嘛。我从前跟阿芬讲起,她都肯的,我打你们十二岁起就在存钱要摆酒啦。”

“好了啦。”启星头疼,转身打开冰箱回避这个问题。

冷藏柜里都是各种果酱、饮品、牛奶、鲜蔬、水果,冷冻柜里都是各种包点和肉类。

启星取了肉丝和虾仁出来,又从橱柜里挑了波浪宽面和咖喱粉,打算做个咖喱炒面来吃。

秦阿公已经吃过了,他坐在厨房门边看看风景,陪陪孙子。

启星把炒面端上桌的时候,他倚在门框上打起了盹,脑袋一点一点的。

启星走了过来,蹲下身,轻轻拍了拍他。

“外公,外公。”

秦阿公睁开眼,伸手摸摸他的脸。

“吃了面早点睡啊。”

启星点头。

“过几天你妈妈生日,我看过日子是周六哦,你去陪她高兴高兴。”

启星沉默。

秦阿公说:“她是我女儿哦。”

启星低了低头,抬眼道:“好。”

第22章 汤糍和种子

冬天的风再冷, 在阳光底下总也削薄了几分,黎晓裹着软乎乎的羊绒衫去叔婆家吃午饭。

入冬之后吃汤糍的机会就变得多了起来,尤其今天是冬至, 必定要吃汤糍的。

咸汤糍的汤底跟年糕是差不多的, 一般都是用猪肉、虾米和矮脚青、油冬一类食材煮的, 因为汤糍是用糯米粉揉的, 煮的时候会析出一些粉来,所以汤底不那么清澈, 显得白稠鲜香。

叔婆做的汤糍是扁扁的椭圆形, 拇指那么大, 郑秋芬的汤糍就要大一些,圆咚咚一只。

“她懒, 搓吧搓吧就下锅了。”叔婆已经吃过了, 坐在边上看着黎晓吃。

黎晓失笑,舀起个胖嘟嘟的汤糍连汤一起吃了,只觉得□□糯糯, 不粘牙, 不像郑秋芬煮的那样软踏踏的。

“她大概没过凉水吧, 浮起来没过凉水直接下到底汤里,想要入味就会烂糊一点。”叔婆猜测道:“哎呀, 她就一个人还带个你,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忙不完了,做吃的就随便了。”

“但也好吃的。”黎晓说。

叔婆看了她一眼, 老脸上有个笑。

“她年轻的时候精细着呢,做什么都比我好,我那婆婆总是夸她贬我。后来么,你爷爷走得早, 我那婆婆就有些神经质了,总是骂她,不过没骂两年她自己个也走了,我都替她,替我自己松口气。”

黎晓对爷爷没有丝毫印象,安静地吃着汤糍,听叔婆讲古,讲她和郑秋芬从前吵过的架,讲自己有一年被车子压了脚,郑秋芬提了一袋子核桃走去医院看她。

“这包糯米粉你带去,自己也做几个汤糍吃吃。”叔婆说。

冷冰冰的冬天需要更多的热量,糯米的支链淀粉比大米多,能提供更多的热能,冬天又冷,天黑得又早,真是吃糯米的季节呢。

黎晓吃饱饱回了家,洗了早上浸进去的一盆衣服,回了手机上客户的几个问题,又抓了一把米、一把红豆、几颗红枣、几粒板栗放进炖锅里,就又出门了,直往村头的沿河步道林子里去。

启星看着她蹦蹦跳跳钻进林子里去了,转首对秦双说:“就停这吧。”

“少走几步不好吗?”秦双还没跟儿子待够,把着方向盘自顾自往里开。

“消消食。”启星的手按在了车门上,林双瞧了一眼,慢慢减慢速度,却始终没有刹车。

“妈妈看好了几个楼盘,你下个礼拜陪妈妈去看看,定下来吧。”秦双缓缓把车停在岛外的小超市门前,又道。

“给我的?”启星问。

“当然是给你的。”秦双道:“你弟弟还小。”

启星打开车门,说:“不要。”

今天这顿中饭只有他们母子两人,很难得的平静。

启星模样好,工作体面,她的那些朋友但凡见了都会夸,真心夸,而不是对启耀那种嘴上客套的夸奖,否则也不会接二连三要给启星介绍对象了。

启星虽然跟启鹏一见面就不对付,但对秦双还算是尊重,先前跟启鹏打那一架,说到底也是为了秦双。

秦双心里对启星有愧疚,实在很想补偿他,可启星长大了,衣食住行样样用不上她,而且工作住处离得都远。

她挑的那几个楼盘离得启家都很近,启星要是看上了她给介绍的女孩,就算他愿意,人家姑娘哪里愿意住在村里头?这样婚后,启星也就离秦双近了。

启星没心思去想秦双的盘算,他刚才远远就看见黎晓了,可到了近处反而找不见了,往林子里走了一阵,才发现她像个蘑菇似得蹲在那捡东西。

“捡什么?”

黎晓转头看他,见他穿着一件棕色落肩的羊毛衬衫,臂弯里挂着的夹克看起来带点猎装的风格,西裤是合身的,但风格比较松弛,出现在这秋冬的林子里,跟幅油画似的。

她这一眼看得比较久,反应过来后有点不好意思,忙道:“无患子呀,省得买肥皂了。”

满地的无患子,捡都捡不完,启星蹲下身的时候,黎晓隐约闻到一股香氛的味道,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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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分辨的时候又完全捕捉不到了,应该是从哪里沾染来的。

“够了?”启星见黎晓不捡了,就问。

黎晓点点头,说着够了,但眼睛还在逡巡着。

“想拣点漂亮种子,给桌布四角做个坠子。”黎晓解释着。

不知道为什么,黎晓觉得启星的神情好像一下就放松了。

黎晓看他的衣着应该不是刚工作回来的,想他是出门玩了,但好像是玩得挺累,还是说玩得不痛快?

“单位里有些树的种子像小橡果,我明天给你带几颗回来。”

“好啊。”

启星提起地上那袋无患子,往林子上边走去,说:“何淼爷爷家门口有棵香椿树,香椿的种子像朵木质的花。”

何淼是他俩的小学同学,黎晓跟在他身侧,犹豫道:“香椿树长人公家里也有诶。”

“老树的种子比较漂亮。”启星说:“你看了就知道。”

“可淼淼的爷爷好凶啊,他不给的吧。”黎晓不由自主变回小学生腔调。

启星有点想笑的,但只是垂了一下眼,道:“何爷爷已经去世了。”

黎晓默了默,往何家去的路上都没有说话,启星也没有出声。

何是外来姓氏,何爷爷是外来户,所以那时候分到的地方比较荒僻,现如今修了这条步道,又修了廊桥,掩在步道林的何家也显得幽静热闹,但走近一看却乱糟糟的,门破墙烂,吓了黎晓一跳。

“何淼要回来住了。”启星道:“她嫌楼下格局太恣闭了,但凡不是承重墙的都敲掉了。”

黎晓有些惊讶,“真的?”

“虽然有她妈妈帮着带孩子,但照顾小孩很煎熬,又撞上更年期,她妈妈快抑郁了,何淼带的话又没办法做朝九晚五的工作。前两个月我看见她在书屋门口摆摊卖咖啡,收入好像还可以。但这段时间没怎么见到人,可能是办手续证件去了。”

破烂的房屋在启星解释后隐隐有种萌发感,屋里没人,但香椿树还在。

这个季节的香椿树是没人留意的,但是真就跟启星说的那样,香椿的种子如一朵五瓣的花,花苞尖尖的,模样像个小风铃。

启星折了一支给她,上头的每一朵种子都精致,黎晓拿在手里转动着,忍不住做了个施法的手势,顿觉自己幼稚。

“太轻了,估计坠不住。”黎晓站在石板桥上,举着香椿枝弯腰照水,道:“但是拿来做插瓶还挺好看的。”

“要再捡点?”启星问。

“不用,我还晒了一些小薏米、柿子核和刀豆呢。”黎晓说着,只听身后有女人扬声问:“请问,你们知道黎晓家在哪吗?”

黎晓一转身,就见是孙言悦,原本闲适的心情消散得一干二净。

孙言悦也瞬间收起了客气的笑容,眉头微拧,看着黎晓,又扫了眼启星。

“妈妈给你气住院了,你还在这约会呢?”

黎晓道:“她什么病?”

“都说了是给你气的!”孙言悦怒冲冲。

“我没这么重要。”黎晓说。

启星垂眼看着她,孙言悦也被这话说得一愣,想要回答时又看了眼启星。

“你先回家吧。”黎晓伸手拿过启星手里的无患子,见他面色不好,竟然还能一笑,道:“她又不是你那个高头大马的弟弟,就算打起来也是一对一。”

孙言悦嗤了一声,启星扫了她一眼,随即摆弄着手机低声对黎晓说:“通过一下,有什么事就找我。”

黎晓一愣,拿出手机就看到启星的好友申请。

她那时候删除了启星,但是这么多年了,两个人的号码都没变过。

黎晓匆匆点了通过,这本应该是别扭而尴尬的场面,偏因为有个孙言悦在一旁看着,黎晓得应对这个现实的问题,反而没功夫去纠结回想过往了。

孙言悦不晓得他俩在干嘛,可是男女站在一块,那味就暧昧。

见启星往近处的巷道里去了,她想了想,没好声气地问:“这就是你那早恋对象啊?我记得妈那年也给你气得够呛。”

“你们母女倒是交心,什么都会说。”黎晓的口吻忽然就冷了起来,转身往自己家里去。

孙言悦想她方才同男人说话倒是温声软语的,十分鄙夷地喷了喷气,不依不饶跟在后头,道:“谁要知道你的破事!妈说来告诫我的,我还白挨她一顿啰嗦!”

黎晓走进院子,孙言悦跟进来,她打开门进去,孙言悦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了进来。

进入别人的领地天然就弱势了,孙言悦竖起耳朵警惕地瞧着屋里,好安静,空气里有粮食的香味和暖意。

她知道黎晓的奶奶和父亲都去世了,但只是知道而已,非得站在这窄窄的小屋里的时候,才能深切意识到黎晓好像只有陈美淑一个亲人了。

孙言悦心情复杂地打量着这里,后门一进来就是厨房,这么老旧的厨房孙言悦在电视里都看不着了,白瓷砖粗粗砌的台面,土黄色的橱柜,冰箱是湖蓝色的,小小矮矮的蹲在一角,桌子也是小小的。

孙言悦靠着桌子坐下来,胳膊蹭着桌布,伸手拨了一下翘起的桌裙,然后又看向另一边堆成小山的番薯和碗柜,碗柜也是木头的,柜门是花玻璃做的移门,这总得有二十年了,今年似乎刚刚流行回来,看着居然不土,还挺有风格。

东西搁下的响动让孙言悦回过神来,看着玻璃杯里悬着细细的绿叶,她这才意识到黎晓给自己泡了一杯待客的茶。

孙言悦莫名有点不自在起来,立马说些话把自己垫上道德高地。

“妈更年期,月经很乱,之前她胡乱在什么诊所看的,以为自己生大病了,吓个半死,后来去医院看了,说她是子宫内膜掉不下来,刚做了刮宫。”

“那就是没事了。”黎晓在桌子另一侧坐下来,一边说一边低着头剥无患子,皮肉都要,黑核留个一把就行。

“你怎么这么冷漠啊?她也是你妈妈啊,离婚是比较难照顾到你,但也没有说完全不管吧?”孙言悦道。

黎晓看了孙言悦一眼,面上还残留着学生气。

“你现在应该在实习了吧?你的工资你妈也管你要吗?”

孙言悦张了张口,迟疑道:“你,你什么意思?妈她管你要钱吗?”

黎晓点点头,说:“她花在我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回去了,连本带利,这很大一部分应该都用在你身上,民办本科学费不便宜。”

“怎么可能。”孙言悦涨红了脸,但反驳的声音并不大。

黎晓拿起手机点开跟陈美淑的转账记录给孙言悦看,一行一行,拉都拉不完。

“如果你还说我欠她的,那就是她生了我一场,请问你想我怎么还?”

孙言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晌后才声若蚊呐地道:“我,我不知道,我可以去外省读公办本科的,但,但妈妈说怕我去外省会不习惯。”

“母亲心疼女儿,天经地义。”黎晓也想嘲讽,但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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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透着一股心酸。

孙言悦也知道自己字字句句往枪口上撞,僵坐了好一会,说:“那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你们有争执?”

“那倒不是。”黎晓看着孙言悦,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转而道:“你不用知道她在我面前是怎样一个母亲,人都有很多面的,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并没欠她很多东西,情感上,物质上,都没有。”

孙言悦哑口无言,她来时理直气壮,势必要为陈美淑讨一个说法,她还想让黎晓去看望陈美淑的,看在是到底是母女的份上,看在拿钱给她读书的份上。

但没想到陈美淑竟然把钱都要回来了,哪怕是法律意义上的赡养费也等于没给。

孙言悦坐立难安,觉得浑身长刺。

黎晓继续剥无患子,还上楼了一趟,拿了个旧蚊帐下来打算做纱袋装无患子,这样就可以搓沫洗手,省却肥皂。

孙言悦见黎晓拾掇这些东西,忍不住开口道:“我可以每个月还你一些钱。”

黎晓有点没想到,她笑了一声,说:“别,别把你妈给我招来了。”

孙言悦觉得很难堪,过了好一会,她又轻声说:“我高中那会,妈妈怀过一次,没两个月就掉了。爸爸非觉得是男孩,唉声叹气了好一阵,我的成绩没有你好,他觉得我靠不住,倒不如抓着钱给自己养老,所以妈妈手头的钱不宽裕……

“你这是要我理解她?”黎晓见孙言悦不敢看自己,心头的怒气泡泡无声无息地鼓出来又碎裂,“放过我吧。”

第23章 爆炒年糕

小升初的时候, 陈美淑心血来潮带着黎晓去县里考初中。

那个时候可以跨区域上学,但需要一笔费用,如果成绩超出很多的话, 这笔费用可以免掉。

她带黎晓去考了两个学校, 黎晓两个都考上了, 其中一个考得特别好, 免除了那笔费用,只需要学杂费和住宿费。

可后来陈美淑说那个学校校风不好, 上一届住宿生好像考得不太好, 管的也不严。

黎晓本来就没想过能去县里上学, 但是非要这样弄一遭,难免失落生怨。

“她也有心啦, 不然起大早赶过来又赶过去干嘛, 就算见世面了,”郑秋芬说:“不是说面包很好吃吗?”

黎晓趴在桌上,勉强提了提兴致, 道:“是啊, 那个毛毛虫面包里全是奶油, 真是很好吃。”

植物奶油腻人的口感,黏在嘴里连水都漱不下去, 但黎晓觉得那是绝顶美味,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鼻端甚至还有奶油的香甜气。

记忆会美化,人会自我欺骗, 那个毛毛虫面包闻起来绝不是这样的。

微信里有一条陈美淑撤回去的消息,时间是在夜里的十点。

黎晓退出去,又看见启星微信浮在顶上,她昨晚睡前花了一分钟把启星的朋友圈又翻了一遍, 一年为限,只有两条而已。

一条是夏天的时候秦阿公摇着蒲扇坐在小院里吃西瓜,老顽童在俏皮地眨眼睛。

一条是秦阿公过寿,过的应该是散寿,照片里只有秦阿公和秦双父女两人。

桌上的菜色很丰富,清炒的草头油汪汪的,看着就鲜嫩,碧油油的葱丝堆在一条非常漂亮的大黄鱼身上,鲍鱼乌骨鸡汤撒了七八颗红艳艳的枸杞,肋排应该是西式的做法,抹了酱慢烤了很久的样子,酥烂脱骨都看得出来。

几张连续的照片里,秦阿公抓着一根肋条正张大嘴啃着,然后下一张里,秦双着急地扬臂阻止他吃下一根,肉汁掉落成一条虚虚闪闪的线,香气都能钻出时间和屏幕。

黎晓能想象到启星在镜头后笑,过寿当然少不了长寿面,还是铺满海鲜的那种。

第一张照片里的长寿面在最后几张里已经换成了一个小小的裸蛋糕,是顶上和夹层里奶油薄薄,边上一圈都没抹的那种毛胚蛋糕,蛋糕上堆满了小红帽似得树莓,夹层里应该还有青提,冒着一点点晶莹的绿。

黎晓觉得自己梦里那种奶油香气应该出自这种蛋糕才对,轻盈的,甜蜜的,搀着果香。

秦阿公和秦双的鼻头上都抹了一点奶油,秦双依偎在秦阿公的肩头,对着镜头笑得像个小女孩,跟黎晓记忆里那种优雅得体却又淡淡疏离的气质不太一样,她大概还算爱镜头后的那个小孩的。

家的形态其实有很多种,妈妈也不是都一样的。

但就连母爱这种人类所能拥有的最浓厚的感情都无法确保唯一性的话,那爱情的唯一性又从何谈起呢?

黎晓想起在小店恣闭紧密的货架旁,陈美淑拿着那双白色运动鞋跟店家磨了半小时,终于砍掉十块钱后有些孩子气地冲她挤了挤眼睛,又模糊想起黎建华出殡的那天,陈美淑穿着一身孝衣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哀乐队齐奏发出第一声震天巨响时捂住她的耳朵,让这一切痛苦都像个幻觉。

她又想起启星浑身薄汗,肌肤亮晶晶像珍珠牛乳,他发觉了她的注视,然后俯下身来,用整个身体来拥抱她。

黎晓叫停了自己对爱的索求,先是启星,然后才是陈美淑。

她点开陈美淑的对话框,又退出去,点开她的朋友圈看了看,最新一条是鱼糕鱼丸的广告转发,配文‘女儿很爱吃’,黎晓可没吃到。

手机微微一震,黎晓回过神来,见是启星发来一张照片,背景应该是单位的绿化林。

人家都已经上班了,她还在床上胡思乱想的!

启星的掌心里躺着好几个橡果,模样或矮墩或修长,但那小盖帽都标准可爱极了。

“原来就是橡果,但不是橡树,叫栎树,有好几种。”

启星的声音里有风,吹得黎晓忽然钻进被窝里去,缓了一会子才冒出脑袋来,捧着手机打字。

“好可爱,麻烦你带一些给我啦。”

黎晓在网上买了打孔机,小小的包裹就躺在篱笆墙边。

柿子核又长又扁,是最好打孔的,无患子的核圆滚滚滑溜溜的,黎晓捏也捏不住,差点给自己的手指钻个对穿,急忙去翻了老虎钳出来,把果核夹住,这就任由摆弄了。

黎晓坐在桌边钻核,锅里蒸着番薯,窗帘束在两边,水汽逃逸到窗外,被阳光一蒸就消散了。

番薯蒸透要很久,电费完全不合算,就算是煤气也不合算。

‘肯去劈柴也没老灶给我烧了。’黎晓心想着。

她前几天倒是把煤球炉子找出来了,小时候没有装热水器,冬天烧热水暖热水都是用这个炉子,菜圃里堆得都是烧白的蜂窝煤,现在炉子还在,却不知道该去哪买蜂窝煤了。

接下来半个月都会是晴天,要晒番薯干眼下功夫最好,但电磁炉一占就是一天,黎晓都没办法做吃的了。

她今天又非常非常馋,这都要怪启星,馋得她决定要给自己做点好吃的。

黎晓去村头的超市要了一小桶煤气,换了管子和阀门。

“谢谢啊。”黎晓说。

超市的阿叔冲她一点头,还要赶去别家换煤气。

郑秋芬的锅具全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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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溜溜的炒锅在电磁炉上根本没办法放得住,搁在煤气灶上就灵活好动了。

黎晓站在蒸锅‘呜呜’的水汽里撕年糕,水汽飘到窗口的时候都已经凉了,只拢得她像是在雾里。

市面上最常见的年糕长得像个遥控器,吃的时候切片或者切段,蒸煮炒煎炸都好吃。

但黎晓自己最最喜欢手里这种能撕开的细细条年糕,这年糕是两片叠做一片的,一片又是由一条条细细年糕黏在一起的。

如果要吃炸年糕的话,撕成一片就行了,竹签子一戳,干干爽爽下油锅,炸得焦焦软软夹出来,年糕表面都是气泡,但也都小小的,不会刮伤口腔。

初中门口的炸物小摊会刷酱撒料,酱汁的味道是不辣的,几个料瓶里倒是有辣椒粉,黎晓不要辣,但启星要抖一下,只撒一面,两下就不行,太辣了。

黎晓买年糕的时候想的其实是做豆腐年糕汤吃,但是忽然有了明火,就想吃旺火快炒的年糕了。

要吃炒年糕的话,就得一条条完全撕开了,每条撕开后差不多有小拇指那么粗长。

黎晓的包菜小小的,切开还是松散散的,其实还能再长长的。

但黎晓今天想吃干爽的炒年糕,如果她想吃带点湿意的,那也可以是白菜肉糜炒年糕,如果她想要带点鲜汁裹缠的,那就是蟹炒年糕。

炒年糕的配菜最好是包菜、荠菜或者草头,但荠菜、草头季节不对,而且如果是荠菜和草头做配的话,椭圆的年糕片会更相配,因为这两种菜都碎碎的,能更好的黏在年糕片上。

黎晓想吃炒年糕条,那就得是包菜丝,这样一筷子夹起来的时候,年糕、包菜、火腿丝都都有了。

灶台前的排气扇转动起来,鸡蛋煎好先捞出来,包菜丝一下进去,香气呲就冒出来了。

黎晓觉得郑秋芬每次炒菜的时候都特别有条不紊的,大火照得她脸庞发亮,她该炒炒该颠颠该下什么下什么。

黎晓没费心去记郑秋芬的每一步,只是学着她的架势,炒出来这一盘年糕居然也很有模样。

年糕条焦香,包菜丝火燎,鸡蛋是被她甩进锅里的,摊成一张金黄蓬松的网,黎晓一手端着年糕一手拿筷子的,还没坐下来的时候嘴已经吃上了,烫嘴、镬气十足。

“我是天才!”黎晓满足地踩了几下空气自行车。

天才黎晓晾番薯被烫成一只缩手缩脚的小猫。

蒸出来的番薯是金红色的,一只只都是她挑过的小梭子薯,直接从锅里倒在篾子上会变形,用筷子夹也留痕,她自己吃倒是无所谓,但这一篾是想给褚瑶,所以尽量漂亮。

大块头的番薯蒸更久,郑秋芬会直接用煮的,不能切开了煮,那样就会完全散掉,得烧透了再切成一片一片的,小心翼翼挪到篾子上晾晒,黎晓只有两个篾子,已经晒满了。

先前五味子已经彻底晒透,被黎晓装在两个罐头瓶里,摆在冰箱里。

黎晓还是很喜欢这个冰箱,但是问过之后都说没办法修,配件市面上已经找不到了。

两篾番薯都晾在楼顶,风大日照久灰尘稀,但是不能沾露水,所以日落要收进来,清晨再摆出去。

等这两篾晒得稍微干一点,黎晓就要把番薯仔都挪到干净的铺布上,然后空出篾子再来制新的。

这些活都是松散的,不是紧逼着而来的,黎晓还去村头的步道林子看园林绿化的工作人员锯树,那树杈子横出步道,怕会伤人所以锯掉了。

黎晓美滋滋给拖回来了,这树杈子长得真像她跟启星给鸡拖回来那根啊,还干净,香喷喷的,不像那树杈子上全是烂叶子,上公交还差点被赶下去。

黎晓把树干从前门拖进去,散开的小鸡很快又聚拢过来,电锯锯过的平面光滑,一只小鸡蹦到上头,黎晓赶它们进了鸡窝又出来想玩,折腾了一会。

黎晓关好前门,走到后头厨房喝水,仰脖时看见外面的窗台上有一只小小的叶子提篮,是用枝条串起的几片宽阔叶子。

“咦?”她撑在灶台上飞起脚探出身子瞧,就见十几颗橡果正乖乖躺在这小叶篮里头。

她的小伙伴下班回家,给她带小小礼物了。

第24章 南瓜派

想是冬天真正来了, 黎晓在风里快步行走的时候,脸颊都摩擦着这股冷意。

叔婆要去女儿家住几天,把家里的鹅都托付给了黎晓, 其实也只有两只了, 另两只被她儿子也就是黎晓的堂叔拿去送人情了。

鸡更是都杀掉了的, 儿子女儿各分几只, 鸡圈被叔婆打扫得干干净净,也冷冷清清。

“就是天冷了要你多看顾哦。”叔婆坐在车里的时候还放心不下, 隔着车窗拉着黎晓的手, “饲料很够, 就是青料要你去地里采一些,嫩点的草, 老菜叶子都可以的, 水要换换啊。”

黎晓一口答应,站在鹅圈前头吐气半天还不敢进去。

余下的那两只鹅特别喜欢跟人啄人,其中一只就是那天啄黎晓鞋带的, 另一只就很喜欢盯着人看, 简直要成精了, 黎晓怀疑它们根本听得懂人语。

“对啊!”叔婆捉另两只鹅来杀的时候对黎晓说:“就是听得懂的,这两只年纪小, 我年初刚抓来的,但是特别聪明,哎呀, 我今天杀了这两只,明天进去保准要被啄了。”

堂叔黎胜杰在边上嗤之以鼻,像是在听两个神经病说疯话。

黎晓隔着栅栏跟两只鹅对视,觉得它们眼睛里都是怨怼。

“你们的朋友又不是我吃的。”黎晓比划了一下黎胜杰的个头, 想起他那天阴阳怪气说自家水费电费涨了很多她就气闷,“就上次来那个戴个平光眼睛装斯文,瘦不拉几,这么高的男的,你们啄他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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