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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姥姥早上起来看到坐在床边的周维忱,眨巴了下眼睛,然后又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林云声。
昨天晚上还一个人,怎么睡了一觉变成两个人了?
周维忱见姥姥醒了,起身帮着把床垫高。
“哎呦,这这这……维忱啊,是维忱吧,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周维忱伸手帮姥姥把枕头垫子身后,把床调到了一个合适的高度,才重新坐好。
“嗯。怪我,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看您。”
林云声伸了个懒腰,起来活动了下筋骨,拿起放在床头的饭卡。
“我去食堂买早饭。”
姥姥拉住她:“不用,你爸妈一会儿就过来了,他们带早饭过来。”老太太矫情得很,“医院的早饭我吃不惯。”
林云声又重新坐下。
姥姥拉着周维忱问东问西,问他在医院的工作,问他住得好不好,问他有没有交女朋友……
周维忱一一耐心回应着。
“那女朋友呢?谈了多久了?到时候带回来见见?昨天我还问云声呢,云声也交男朋友了,你们都是年轻人,年轻人有的聊,哪天都带回来给姥姥看看,你们年轻人也都认识认识。”
林云声的视线跟周维忱隔空撞上。
林云声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了。
“维忱,你怎么过来了?”老林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病房里进来呼啦啦一圈人,老林,许女士,许蔚霜,还有姥爷。
林云声印象里的姥爷就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的,姥姥病了之后,姥爷愈发沉默。
周维忱站起身来排着打招呼。老林看到他有些意外,问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周维忱:“昨天晚上。”
许蔚霜看了看周维忱,又看了看林云声,有些了然。
“还好早饭买的多。”老林把满满两手的早餐放在了小桌上。有小笼包、小米粥、水饺、煮玉米、皮蛋瘦肉粥……
病房呼啦啦进来一圈人,也没地方坐,众人就在床边站着围了一圈。
旁边的一床显得冷清得多,只有老两口和他们的儿子在。听到这边的动静,病床上的老太太也拉开帘子凑热闹。
看到周维忱这个生面孔,临床的老太太迟疑了一下。
“大姐,你这是,还有个孙外?”
姥姥乐呵呵回应她:“不是外孙,胜似外孙。”
临床老太太好奇地打量周维忱:“小伙子长得真俊。”
姥姥得意地翘起嘴角,好像被夸的是她本人。“那可不。”
姥姥和周维忱其实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周维忱的爷爷很受尊敬,周老爷子一辈子为人清正,是十里八乡口口相传的好干部,他走了之后,姥姥也心疼周维忱,过年的时候就让老林一起拉到家里吃年夜饭。
姥姥家在农村,农村的年总要把城市里热闹的多,热热闹闹一大家子人一起在厨房忙活,晚上一起喝酒打牌聊天说地……姥姥总说不能让周维忱一个人过年冷清着。
后来周维忱留在广州工作,不常回怀城,姥姥就时不时给周维忱寄点东西过去。
周维忱起身要给姥姥倒水,一抬水壶,空了。
“我去接水。”周维忱说。
周维忱起身拿起水壶,准备出门打水。老林也跟着站起来,嘴里的包子咽下去。“我跟你一块儿去,你不知道在哪儿。我顺便把垃圾给扔了。”
老林走的时候顺便把病房的门关上了。走出一段距离,老林问他:“请假了?”
周维忱点了点头。
“请了几天?”
“年假,加上以前攒的假期,挺长时间的。”
老林沉默了几秒:“老太太记挂你,回来看看就行了,别耽误你工作,这边有我们,别担心。”
周维忱“嗯”了一声。两个人并肩走着,速度不快。
“林老师。”周维忱突然开口。
“嗯?”老林一听周维忱的语气郑重,也停了脚步,扭头来看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和云声在谈恋爱。”
老林呆了几秒,看周维忱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开玩笑的。从前周维忱和林云声大学谈恋爱的时候,林云声一直没跟家里说。后来两个人分手了,周维忱有一次跟老林说,他对不起林云声。
老林知道两个人大学谈过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分手了,至于原因,他没多问,这是他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
周维忱今天告诉他,他和林云声复合了,两个人现在在谈恋爱。
一方面,他作为学生和晚辈,对自己恩师的一个交代,另一方面,他作为林云声的男朋友,应该给林云声的父母一个交代,或者算是一个承诺。
老林迟钝地回过神来:“复合了?复合了好啊……哎,你不是跟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周维忱解释:“我六年前和林云声分手之后,没谈过恋爱。”
老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拍了拍周维忱的肩膀:“好好的,你们都好好的。”老林说着,情绪也有些上头,居然眼眶酸酸的。
“什么时候的事?哎,云声这个丫头,这种事从来也不跟家里说,我跟你师母又不是不开明不让她谈恋爱……”
“前不久。我们一起去云南的时候。”
两个人走到饮水机前,周维忱把水壶放在饮水机下,等着出水。
“云声从小被我和她妈妈都惯坏了,从小没吃过苦,我们真是把她捧在手心长大的……你们俩当初分手,云声受了很大伤。”老林有些惆怅。
热水灌进水壶里,热气一股脑地往上冒。
他们当初的分手是实打实的,林云声那次分手之后受到的伤害也是实打实的。老林嘴上不说,但他也看在心里。
两个人谈恋爱没对错之说,但有合适不合适之说。削足适履,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老林不希望林云声再受伤,也不希望周维忱再受伤。
他的话外之音,周维忱自然是可以听出来的。
水接满了。
周维忱把水龙头拧紧,声音很稳而笃定:“林老师,我对云声从来都是认真的。她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老林拍了拍周维忱的肩膀,力道沉稳,分量很重,但他没说话。
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自然就说起了姥姥的病情,周维忱把几份资料发到了老林的手机上。
“我联系了治疗肺癌比较权威的专家,他们愿意来一起协商治疗方案,尽量……减少姥姥的痛苦,延长时间。费用方面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解决……这个是梁教授,是我上学时候的老师,他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靶向治疗,去年有一个成功的病例。”
老林匆匆地翻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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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行行文字间扫过。
周维忱说:“您不用有负担,最后到底选择哪种方案,还是你们说了算。”
联系这些人要费不少心思,动用不少关系。老林自然能感觉出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感慨道:“真的费心了,好孩子。”
两个人推门进去的时候,林云声正举着手机给姥姥看着什么,老太太被逗的咯咯直乐。
“你看这个小胖墩……哎呦笑死我了……”
……
老林还要赶回学校去,在病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病房就剩许蔚霜旁边一个位置,周维忱就在许蔚霜旁边坐下。
他跟许蔚霜不算熟悉。只在“念春风”见过几次面,许蔚霜都是和季槐安在一起。至于许蔚霜和季槐安什么关系,他不得而知。
季槐安发来一条消息:“你是不是请假了?我经过仁济的时候顺便去看看你,结果他们说你请假了。”
“嗯。请假了。”
季槐安:“活久见,你还请假。”
周维忱:“我女朋友家里出了点状况。”
季槐安一看屏幕上的女朋友,一挑眉:“女朋友?你那个从国外回来的前女友?”
周维忱懒得继续跟他纠缠:“你可能见过,林云声。”
季槐安那边一下子不说话了,怔了好久。
“你前女友是林云声???”季槐安连发三个问号过来。
周维忱也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你很惊讶?”
季槐安嘴角一抽。“没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算周维忱的什么?
季槐安:“家里出什么事了?许蔚霜也在吗?”
周维忱看了眼旁边坐着的许蔚霜,她话不算多,在帮姥姥剥橘子。
周维忱实话实说:“在。”
另一边的季槐安不说话了。在日本和许蔚霜见面的时候他就觉得许蔚霜情绪不对劲,但那天许蔚霜什么都没有跟他说。
甚至她回了怀城,季槐安也不知道。
而这一边的许蔚霜自然不知道季槐安内心的波涛汹涌。
她随口跟周维忱说:“什么时候回广州?”
“会在怀城待上一段时间。”
许蔚霜意味深长地看了周维忱一眼。她记得这个人是老林的学生,出于情分,千里迢迢来看看老太太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居然还会待一段时间。而且她听说,周维忱还找了不少专家来会诊,也算是煞费苦心。
许蔚霜对周维忱的印象还停留在“沈舒柠绯闻男友”的阶段,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跟他们这边还有这么深的关系。
许蔚霜在“念春风”见过周维忱几次,只是点头之交,他好像是季槐安的朋友,而她对季槐安交什么朋友不太在乎,后来老林和许女士来广州的那次,她在酒店门口也远远看见了周维忱一次,他俩再无任何正面的交集。
这次在怀城碰到了,许蔚霜认真端量了一下这个人。
——举止得体,言行礼貌从容,不急不躁,稳妥而不唐突。
许蔚霜怀疑之前季槐安经常跟她提到的那个医生“朋友”就是周维忱。什么都挺好的,就是听说忘不了前任。
可惜了。许蔚霜在心里想。不然还能撮合一下他和林云声,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
作者有话说:今天尽量多更,后面还会随机掉落章节
第52章
林云声这几天都在医院陪着,偶尔哪几个晚上回家住,跟许女士她们轮班倒。
姥姥的病情目前还没有恶化到无法下床的程度,但每天的化疗也会带来很大的副作用。比如脱发、呕吐、头晕……
周维忱联系到的一些专家都线上或者线下跟这边的医院做了专家会诊,最后商讨出一份最优的靶向治疗的方案,既能尽可能减少姥姥的痛苦,又能尽可能延长生命。
时间越是往后,悲伤的气氛就越是浓重。
姥姥倒像是所有人里面最为豁达的人,有一天大家都在的时候突然平静地开始交代后事。
“我走了之后,你们就把我的骨灰埋在后山那棵樱桃树附近吧,我看过了,那儿的视野开阔,我爱吃樱桃,我喜欢那棵樱桃树,你们要是记挂我这个老太太,就去看看,不看也行……都别难过,我这辈子没做过坏事,一辈子都积德行善,走到现在也算是问心无愧了。下去了也能享福,你们多给我烧些纸钱……”
姥姥每次讲到这些,都会被许女士打断,她实在听不得这些。
许女士总说:“现在不说这些,你时间还长着呢。”
每次许女士这样说,姥姥就不应声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还剩多少时间,她不用看化验单也能知道。
将近一个月过去,姥姥慢慢地开始吃不下饭了,只能艰难地喝一些稀粥。说话也越来越吃力,说完几句就要开始喘粗气。
周维忱基本上都在病房,偶尔住酒店。
临床的老太太在某天办理出院了,病房只剩下姥姥。
大家都清楚,这个时候出院不可能是治愈了,而是治不了了。她儿子来办出院那天,老太太一直沉默着,任由家里人把她搬上了轮椅,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出了病房。
那天之后,病房安静了许多,许女士也变得更沉默了。
姥姥的脾气越来越大,带的饭也常常不满意,不满意她就会发脾气。
“都走都走,都别来看我了……我这个老太太就是拖累!”
姥姥好像变成了小孩子,撒泼、蛮不讲理,又容易生气。每次姥姥发脾气的时候,周维忱都耐心在一边安抚着老太太。
“咱妈能不能坚持到今年的春节?”有一天许女士没忍住,从病房红着眼眶出来,哽咽着问许蔚霜。
许蔚霜也沉默着。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在春节前,周维忱在医院碰到了一个人——
周维忱去给姥姥打水,在走廊听到一个熟悉的、不确定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周维忱?”那人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他,甚至不确定他的名字是不是这三个字,带着点迟疑和犹豫叫出了周维忱的名字。
直到周维忱回头,那人才确定。
“真的是你吗?周维忱。”
看到女人的那一瞬间,周维忱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冷却了。热水器还在出水,从水壶口漫出。
女人视线移到水壶上,指了指水壶:“水满了。”
周维忱沉默着把水龙头关上,看了女人一眼,没回话,准备走。
“周维忱,”女人冷声开口把他叫住了,“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这话绝对不算寒暄,女人的声音很冷,带着点嘲讽。她不是在询问周维忱这些年过得好不好,而像是在问,这些年,你凭什么还心安理得地活着?
周维忱脚步定住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谢谢关心,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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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的妆容很浓,她皱眉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更夸张。
“我来医院看望一个朋友。你在这儿工作?”
周维忱无意与她继续周旋,更不想回答女人试探的套话。
“不是。”
女人盯了他一会儿:“也是。你对这儿应该也没什么留恋了吧,毕竟,你连自己的亲妈和亲妹都能不管不顾。”
像是一盆冰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周维忱只觉得身上发冷。
“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你害死了你亲妈。”女人嘲讽和犀利的话射过来。
周维忱攥着水壶的指尖泛白,他猛地转过身来:“你想说什么?”
那女人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周维忱,这些年你恨佩秋是吗?你以为你爸就是什么好东西?佩秋被他骗了……”
那女人一句句话尖锐犀利地往周维忱的心口扎。
久违的心慌、手抖的躯体化反应又在周维忱身上有显现的征兆。
“周维忱!”五米开外,一个声音大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声音里带着点锐利的威慑。
林云声快步走到周维忱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周维忱背对着梁怀冬,林云声正对着梁怀冬。
林云声警戒地看着梁怀冬,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听得不全,但是她看周维忱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对。
梁怀冬皱眉看着林云声:“我是他小姨,我们在说我们的家事,你父母没有告诉过你不能随便打断别人讲话吗?”
周维忱转过身来,把水壶换了只手,反握住林云声的手。
他
声音很冷:“我们十多年没联系过了。”
梁怀冬看着两个人,脸色更为难看,她最后扔下了一句“你凭什么现在过得这么心安理得”,就走了。
梁怀冬走了之后,周维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支撑,脸色很难看,好像一下子塌了下去。
周维忱家里的情况他讲的不多,但林云声多多少少知道些。
周维忱的手很冰很冷,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整个人也是僵着的。
“周维忱。”林云声轻声开口叫他。
周维忱低头看她,手上的力度没减。“她是我妈妈的妹妹。”
周维忱询问她:“走吧,我们回去吧?”
他无意多说,林云声觉得现在不是一个问他的好时机。就点了点头,“走吧,回去吧,他们等着急了。”
下午的时候只有林云声、周维忱和许女士在,周维忱格外沉默寡言。
上午打完点滴,做完化疗,姥姥的这一次的反应很强。中午吃完午饭后就睡下了,但中途起来吐了一次,把中午喝的稀粥尽数吐了个干净。
周维忱把西瓜榨成汁,喂着姥姥喝了一点。
姥姥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现在身边也渐渐离不开人了,许蔚霜给姥姥请了护工,跟他们一起照顾姥姥。
晚上林云声和许女士都先回去了,病房里只有周维忱和护工陪着姥姥。
姥姥下午睡醒之后清醒了,她一遍遍摩挲着周维忱的手:“好孩子,好孩子,辛苦你一直在医院陪着……”
周维忱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忙前忙后,亲人住院,亲属也要跟着一起奔波照顾,很是辛苦。周维忱在倒是帮他们减轻了不少负担。
“姥姥。我和云声在恋爱。”周维忱声音很轻,像是在哄着老太太,老太太在医院住院,手机不能玩,电视也看不进去,就静静躺在那儿,不是睡觉就是发呆。
“我们前段时间刚确认了关系,其实我和云声大学的时候就谈过恋爱,不过我那个时候犯了错误,和云声分开了。”
姥姥说话很费力气,她的话不多,就听着周维忱讲,时不时应一声,脸上挂着笑。
“我和云声认识很多年了,我们分开了六年。姥姥,这六年,我一直很想她,后来我们又碰到了,可能老天爷可怜我,就又给了我一次机会。”
姥姥说话声音很小,有些有气无力:“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姥姥闭了闭眼:“你们两个都能有个好归宿,两个人好好扶持,我就能放心了。”
姥姥重重握了握周维忱的手。
“好好的,你们都好好的,我才能放心。”
姥姥难得清醒一段时间,周维忱就陪着她多聊聊:“您也好好的,云声说,还想吃您做的酸汤面。”
姥姥笑起来,脸上的皱纹绽开:“她爱吃酸汤面,每年回去都吵着要吃,嫌别人做的不好吃,就要我做的。”
“那个酸汤面啊,最重要的就是前面的油泼,油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说完这些,姥姥有些累了。
“下次我告诉你,酸汤面怎么做才好吃,今天有些累了……”说完这些之后姥姥就不说话了。
“好。”
周维忱帮姥姥重新把枕头的位置调整好,把空调的温度又升高了一些,然后把床头的小灯也关上了,安顿姥姥休息了。
林云声的微信消息发过来:“晚上有没有好好吃晚饭?”
周维忱以为林云声问的是姥姥,就回道:“今晚姥姥没胃口,喝了一些小米粥,加了一点盐。”
林云声:“是问你有没有好好吃晚饭?”
周维忱觉得心里好像在慢慢被填满:“我也喝了一点小米粥。”
林云声:“晚上要好好吃饭才行。你饿不饿?我现在去给你送点吃的好不好?今天我学会了做苦瓜菜蛋汤,解毒降火的,还挺好喝的,你想不想喝?”
周维忱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暗了。
“今天太晚了,早些休息。下次一定喝。”周维忱一字一字慢吞吞地把这句话敲完,把这段话发给林云声之后就把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
周维忱闭上眼睛。
但耳边仍然是那句有些尖锐刺耳的话——
“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你害死了你亲妈。”——
作者有话说:男主这个小苦瓜…[爆哭]
第53章
后来的几个月时间过得很快,年底工作忙起来了,林云声和周维忱十二月份回了广州,做年底的收尾工作。
许蔚霜广州和怀城两头跑,两个月就攒了厚厚一沓登机牌。
梁怀冬后面没有再出现过,她那次只是到医院探望一个朋友,之后就没有去过,他们也没有再碰到过。
但是梁怀冬对周维忱的影响并没有因为她后面的不再出现而减弱。
周维忱又开始做噩梦了。从云南回来之后,周维忱原本的失眠症状和噩梦症状都减轻了很多,姥姥生病之后,周维忱还是会偶尔失眠,不算严重。但梁怀冬之后,周维忱的失眠加重了。
十二月中旬的一个周五,许蔚霜当天的下午回了怀城。而林云声和周维忱是周六早上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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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林云声和周维忱在君海附近解决了晚饭。
周维忱眼底的乌青很明显,整个人都显得疲惫。
“昨晚又没睡好?”两个人没开车,在路上牵着手走着,让晚风把一天的烦闷都吹散。林云声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周维忱的黑眼圈,但当时没问。
“不要紧,已经习惯了。”周维忱的语气稀松平常。
两个人走在人行道,话不算太密,时不时搭上几句话。路灯下影子被拉得很长。他们已经不像是六年前的他们,但是影子还是很像六年前的影子。
“小姨今天不在家,我今天去你那儿好不好?”林云声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样我们明早可以一起去机场。”林云声又补了一句解释。
“行,我可以睡客房,主卧留给你。”
周维忱的情绪问题林云声不会注意不到,那天偶然见到了梁怀冬之后,周维忱就变得怪怪的。
林云声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周维忱的过去,就像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
旁边经过一家三口,大概也是吃完了晚饭出来散步,夫妻两个人走在两边,小孩子走在中间。走几步,两个大人就拉着小孩子的胳膊晃一下,把小孩子荡起来,逗得小孩子咯咯直笑。
大概是因为姥姥生病,林云声这段时间格外感性。
“我在芬兰的时候,有一次做过一个梦。”林云声缓缓地说:“我梦到我们在怀城,高中东门的那个小巷那里,然后我们每天一起散步,就像现在这样。”
街道很安静,周维忱轻笑一声:“高中的时候你估计不会跟我早恋。”
林云声:“才没有早恋,是现在的我们!我高中的时候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周维忱捏她的手:“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林云声佯作思考:“反正不是你这种,你太板正了。”
“哦。那后来怎么又喜欢了?”周维忱偏头直勾勾盯着林云声,等她的回答。
林云声不跟他开玩笑了,但又故意想逗他:“当然是因为……”林云声故意拉长了尾音,卖了个关子。
两个人刚好走到了一个暗处,路灯照不见。林云声像做贼一样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注意他们。
林云声踮起脚尖,趁周维忱没反应过来,嘴唇迅速在他嘴角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
“……因为你魅力无边。”
林云声拉着动作顿住的周维忱往前走,脸有些发烫。她很少主动的!
周维忱被她拉着走,林云声偷偷回头看他,那人也不说话,就看着她笑,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林云声别过脸去,不看他,声音里还带着笑。“走吧走吧,快点回家!”
“看路林同学,小心摔跤。”
“摔倒了也有你接着我。”
……
明明平时很长、很无聊的一段路,这天晚上却好像走得很快。林云声以前走这段路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路边的蓝目菊开得那么漂亮。
两个人回家之后都有些累了,第二天早上还要飞怀城,行李不用收拾,飞的次数多了,一些固定用品都放在怀城了。
周维忱先洗澡,林云声一个人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就溜达去了周维忱的书房。
晚上的时间还早,她原本想在周维忱的书架上找一本上做睡前读物的。
上一次林云声来周维忱这里,在书房没有待很长时间,就被他半推半哄地带到了客厅去。
书架上大部分都是一些专业书籍,名字也晦涩难懂。还有几本散文和诗集,倒是很符合周维忱的风格。
“连本小说都没有……”林云声排着在书架上看了半天,没找到小说,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比起散文和诗集,她更喜欢看情节性强的小说。
目光重新落在了一本医学专著书脊上的“周维忱”三个字上。
上次她要打开,被周维忱按回去了。
林云声嘴角向上牵了一下:“……真小气,还不给看。”
说着,林云声把书从书架里抽出来,从中间翻了几下,入眼全是各种研究数据和一堆专业术语。
林云声觉得无趣,合上的时候书刚好翻到了扉页的致谢。
——感谢我的女朋友,支撑我至今,以及未来每一个难以坚持的时刻。
林云声在书封找了这本书的出版时间,是他们分手后的第四年。但她仍然出现在了这本书的致谢里。
浴室的门开了,林云声“啪”的一声把书合上,准备重新塞回书架。
手忙脚乱间,林云声一下没拿稳,书掉在了地上。
一张洗好的照片从书页间掉出来。照片的正面朝上。
——林云声在芬兰,赫尔辛基大教堂前,她笑的灿烂,但也只拍到了侧脸,像是刚刚回头,拍摄者离得比较远,人像略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