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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外头夜色渐深,连带着室内也昏暗起来,小白点上烛火,映出闻折柳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
“慕容姑娘,你还有其他事儿要与本宫说么?”
他们孤女寡男共处一室,虽说有小白相伴,可传出去,于两人名声而言,总归是不好。
早些将事说完,分开,才是最优解。
俗言道,灯下看美人,摇曳烛光下,闻折柳苍白肤色镀了层淡金,珍珠般晶莹玉润,叫不吃病美人这款的慕容锦见了,耳尖也不自主攀上丝红。
夫郎如此貌美如花,还拼死护着未降世的孩子,他妻主真是好福分。
若非闻折柳心有所属……
也罢,强扭的瓜不甜。
一提到腹中孩儿,总冷脸的闻折柳眼尾弯弯,如风中睡莲,摇曳生姿,她还是识趣些,祝帝后百年好合罢。
慕容锦侧头,避开闻折柳淡似水,优缱绻如风的目光:“殿下既有身孕,还是好好养着罢,出了甚么差错,伤您身子不说,孩子的生母,也会担心您的。”
听了一耳朵何霁月,闻折柳嘴角又不住上翘。
“是这个理儿,劳你费心了,没其它事的话,你且回去罢,莫待得久了,让人陛下生疑。”
慕容锦一拱手,脚迈出门槛。
身旁仅剩小白一人,闻折柳再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解开衣带就要松快。
总勒肚子,也太难受了。
若非女男授受不亲,他都恨不得在慕容景点破他怀有身孕之时,就大大方方将这布带解开。
省得死要在他人跟前的虚面子,让自己活受罪。
“拆快些。”
闻折柳双手紧攥帐幔,银牙咬碎,才没去碰小白拆他束腹带的手,日常镇定的声线,竟沙哑如粗粝砂石相互摩擦,眼尾也飞上抹诱人深入的红。
没办法,这破带子太勒了。
“殿下,贺兰太医道拆带子之时急不得,一个不小心,便会伤着孩子,属下已经尽快了。”小白也急出了一头汗。
总算将这磨人的布带拆下,闻折柳整个人瘫在榻上,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属下命人给您取套干净衣裳来,您将这湿衣裳褪下罢?”
小白先将窗子关好,又往暖炉添上些柴火,听闻折柳闷闷嗯一声,从挡风的门帘钻出个脑袋,吩咐完奴仆又回来。
“除开湿衣服粘在身上不舒服,您还有哪儿不适么?可需要请贺兰太医?”
“不必,刻意请。”
贺兰远入宫给司徒筠医治头风去了,她有言,时机合适,会来东宫请平安脉。
这拖了一时半刻,也不见贺兰远人影,只怕是贺兰远在皇宫里,被司徒筠绊住了手脚。
他贸然派小白去请,只怕打草惊蛇。
“您正午该用的安胎药没喝着,可需手下命小厨房即可新煎一副送过来?”见闻折柳面色白如雪,小白一脸忧色。
“不,”闻折柳依旧拒绝,“是药三分毒,再者说,也过了那段吃药的时间了。”
知晓闻折柳身子不适,就喜欢缩成一团不动,支开人独处,小白语塞片刻,找来条锦被,仔细披到他身上:“殿下若没有其它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闻折柳从鼻腔哼出个单音:“嗯。”
屋内徒留他一人,他一举一动,都被夜色放大,连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也在屋子里勤勤恳恳回响。
闻折柳自己听着都觉得脸烫。
他一个如此守夫节的男子,怎么可以发出这样浪荡的声响?
可病痛潮水般肆虐,由不得闻折柳在不在意脸面,他勉力屏气片刻,又被喉结痒意打断,不得已
望向窗外的圆月,从喉间溢出一连串无力喘息。
那玄空国师,一副神秘样儿,看着像在故弄玄虚,不成想,还真有几分本事。
她言他命硬。
他受制于司徒筠,不得不委身慕容锦,孤苦无依,山穷水复疑无路,竟又因“杂种”身份的祸,得慕容一族归顺的福,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是不知,被凶神恶煞的何霁月知晓他的身世,他还可否逢凶化吉。
但愿可以罢。
他真的,好想她。
想被她紧紧抱住,想被她在床上狠狠欺负……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身旁有她相伴,他就知足了。
中原夜,郡主府。
一轮圆月当空,清辉洒向大地。
寂寥庭院中,风微起,扰得枯枝沙沙响,何霁月对月独酌,身旁石凳空落,堂堂一傀儡之下,百官员,万平民之上的摄政王,得了闲,身旁竟无一人相伴。
酒流水般滑入口中,酒,是制作工艺繁琐的美酒,可一大壶灌入嘴里,莫名没滋味儿。
……怕不是酒的过错,是身旁,好像少了什么人。
身后窸窣声起,何霁月耳尖一动。
果不其然,陈瑾声音随之响起:“郡主,属下有事要报。”
“什么事?”何霁月搁下酒盏。
“那户部尚书安瑞要见您,说是有闻公子的消息。”陈瑾一得这消息,便快马加鞭赶回郡主府。
何霁月苦寻闻折柳多月,得到他的消息,一定会高兴的。
郡主又在酒劲儿上,没准会动身去一趟天牢,亲自审问安瑞也未可知,只求郡主别再像上回,那样严刑拷打。
那些刑具,都是粗人用的东西,郡主伤着手,就不好了。
可出乎陈瑾意料,何霁月听了这个消息,只是默默往自己空落落的酒盏,又添上大半酒水。
与闻折柳有关的讯息么?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她心里还念着文折柳,这线索就送上门来了,看起来,还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
可这消息,从惯爱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安瑞口中吐出,能有几分真?
“陈瑾,你觉得,这安瑞口中与闻折柳相关的消息,有几分真,几分假?”
陈瑾一怔:“属下不知。”
“一多半,是假的。”
何霁月行事,向来迅猛,可她做归做,轻易不开口——常年大权在握,军队又讲究上行下效,事态未明前,贸然发声,反倒耽误军机。
她每每发声,都在脑中经了番深思熟虑。
“这安瑞是何等老奸巨猾之人,此前我对他严刑拷打,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会儿我留他一命,让他在狱中暗屋关着,他接触不到外边的人,又怎会忽地知晓闻折柳的消息?”
陈瑾正兴奋于久不见踪迹的闻折柳,终于有了零星半点消息,听何霁月这么一分析,又被泼了盆冷水,她脑袋耷拉下来,肉眼可见的垂头丧气。
“郡主所言极是,这多半是安瑞编的假消息,他想戴罪立功想疯了,未明消息是否属实就前来通报,是属下的错,请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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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责罚。”
“你只是关心则乱,何错之有?”
陈瑾谢过何霁月不怪罪之恩,躬身往后退去,又被何霁月喊住。
“慢。”
起先何霁月软禁景明帝,控制朱批,不让她碰朝政,又忙着满中原找闻折柳,御书房里,积了一大摞政务,何霁月彻底独揽大权后,不眠不休地处理了三五日,才好不容易让中原官场恢复运作。
近日清闲下来,她又琢磨起闻折柳失踪一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方才灌了几口酒,倒有了些思绪。
闻折柳确实是在中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她布下天罗地网,他依旧不见踪影,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在中原以外的地区,也没有踪迹。
雁过留声,闻折柳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无。
“看好这安瑞,看他与什么人接头,至于他口中有关闻折柳的信息,让关泽好生审,确认消息属实,再来通报。”
何霁月掐了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许是探到她在找一有孕男子的风声,文武百官“齐心协力”,不约而同有了各种美艳孕夫的讯息。
大批孕夫流水般涌入郡主府,又被请出去,皆是赝品,而非正主。
听到消息,何霁月心中希冀缓慢升起,可目光扫过一个个素未谋面的大肚子,高高悬起的心“啪嚓”一下摔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这安瑞先前见识过她的厉害,又侥幸在她手下留了一命,这会儿没必要刻意编谎来骗她。
可他说的,也必不是全盘的真话。
有闻折柳的消息,他不早早拿出来将功折罪,偏偏留到这会儿作甚?
着实诡计多端得紧。
无数希冀皆化碎沙,何霁月被谎言伤得体无完肤,倒宁可从未抱过“这个有关闻折柳的消息是真”的念头。
她再经不起这样的波折了。
西越,东宫。
“嘶!”闻折柳一声痛呼。
许是肚子渐大,挤压五脏六腑的缘故,闻折柳近日总睡不好。
一来,是入睡困难,二来,是要火急火燎起夜,纵使在床榻旁点上一柱能烧到天明的安神香,也难免被憋胀感惊醒。
又是一回夜半梦断,闻折柳扶着床榻,正要摸过眼床畔的夜壶解决,却小腿一抽,动弹不得。
这小腿抽得是越来越频繁了。
闻折柳原本不欲惊动她人,想着数十回自己都这样忍了过来,咬牙硬撑。
可这腿的抽搐,不减反增。
他痛极,想伸手去自己压一下小腿,又被五月的孕肚顶住,虽说这会儿孕肚还柔软,倒不是不能压,但挤着它,也痛。
怎地两头开工,净挑他个身怀六甲的孕夫欺负?
是见他无依无靠,柿子挑软的捏么?
那这病痛,可真是太会欺软怕硬了。
分明在何霁月身边,他就没犯过几回病,肚子也不怎么疼,即使眼睛看不见,也被何霁月照顾得服服帖帖。
现在没了何霁月,一切都乱套了。
一行清泪从眼尾滑落,闻折柳无声无息将自己蜷成一团。
要是何霁月在,就好了。
第82章
痛楚如蚁虫啮咬,盯上闻折柳这颗一咬就破皮,鲜美多汁的蜜桃,一连咬了七八口,怎么也不见消停。
“小白,小白……”
闻折柳孤身一人实在难以抵挡,无奈,唤起在耳房候着的小白。
他嗓音如虚无飘渺的青烟,风一吹就散,每个字之间,全凭隐隐约约的气息,藕断丝连。
小白一咕噜爬起来:“公子,怎么了?”
烛光之下,闻折柳面色苍白,额角尽是发闪的晶莹冷汗。
“腿……腿在抽……摁住,它……”
“是。”小白动作迅捷如豹,手一下子稳稳按住闻折柳抽搐的腿,他见闻折柳捂着肚子,又问了句,“您肚子感觉可还好?”
“……无碍。”
闻折柳白了脸不说,唇上也没几分血色,整个人瞧上去,跟被抽掉精气神似的。
这样一个病歪歪的人说,自己没有不舒服,任谁都不信,跟随他数月的小白,更是知晓其中关窍。
可殿下不说,他又能如何?
闻折柳微微侧过头,让额角渗出的冷汗避开眼睑,往床铺滴去。
自从这肚子大了,他身上哪儿不舒服,即便仅是批改政务,轻微手酸,都会扯到脆弱的肚腹。
抽痛不说,还有坠胀。
站起身,这大肚子压得他胯骨疼,平躺下去,更是呼吸不畅,只能侧卧。
这会儿小腿一抽,肚子又发动了。
“嘶!”
闻折柳咬牙忍了半刻,冷汗倾盆大雨般落下,将他整个人泡在水中,可他狼狈至此,来自腿与腹部的痛楚,却没有丝毫减少,甚至还趁着他这股难受劲儿,愈演愈烈。
小腿抽搐,小白尚可帮忙,抽搐的腹部敏感,万万不能让他碰。
小白倒有几分眼力见,他一边帮闻折柳摁着腿,一边觑着闻折柳的脸色,小心翼翼提议:“殿下,这腿一直压着也不见效,不若,属下给您揉上一揉?”
闻折柳上下唇一碰,吐出两字。
“你来。”
忽略掉他汗湿的衣裳,他这番话说得倒是潇洒,可真被小白揉上筋挛处,他面上那抹淡定自若,登时烟消云散。
他早知道会痛,可不曾想,会痛得这般厉害!
好似千万人用婴儿手臂粗的麻绳,将他五花大绑定在行刑架上,
又拿起大块石头,接连不断往他脆弱不堪的躯体砸。
小白没揉之时,腿仅仅是抽搐。
他上手揉搓,闻折柳便慌了神,如被雷劈中般,通体酸麻,动弹不得。
若只是疼,也罢。
可这筋脉抽搐的酸苦,才难捱。
闻折柳两眼一翻昏过去。
他失去意识前,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难受死了。
闻折柳昏昏沉沉晕了大半日,翌日午后惊醒,正赶上司徒筠派独孤秋过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贤良淑德,慕容萱之女慕容锦,饱读诗书,二人是为良配,朕心甚慰,遂赐婚尔等,望尔等结发为妻夫,恩爱两不疑。”
如他所料,司徒筠果真指了慕容锦为他“正妻”。
不便让人觉察出自己与独孤秋的关系,闻折柳怀胎六月,仍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双手举起,面无表情:“儿臣司徒折柳,接旨。”
公务在身,独孤秋不便多言司徒筠赐婚这旨意背后,还藏了什么,只代表司徒筠粗略叮嘱几句,随后将圣旨递到闻折柳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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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与慕容锦达成协议,闻折柳面无波澜,不疾不徐接过圣旨,回了句“谢母皇恩赐”。
“赐婚”一事,令闻折柳、司徒筠与慕容一族,都很满意。
慕容锦说到做到,婚礼上一直同闻折柳保持距离,连在长辈司徒筠与慕容萱跟前,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没与闻折柳饮交杯酒,甚至为避嫌,前头笑嘻嘻入洞房,后脚在洞房桌案直愣愣躺了一夜。
司徒筠“卖”了美儿,如愿得到慕容萱假意献上的忠诚。
自打与慕容锦“成亲”,闻折柳虽提心吊胆,何霁月听到她夫郎被抢的消息,会不会策马狂奔,单刀直入西越境内。
可怕了这么三五日,中原那头仍然没什么消息,他也就放宽心了。
能瞒住何霁月就好。
“成婚”后,有慕容锦相助,闻折柳束腹都懒怠了些,总以“慕容姑娘嫌弃本宫太瘦,给本宫喂多了菜,本宫略积食”搪塞眉毛拧到天上去的司徒筠。
托不必大肆束缚腹部的福,他胃口大开,将十几年来没吃进去的饭食,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小白眼看闻折柳身形愈发珠圆玉润,目瞪口呆。
他之前劝闻折柳吃一块巴掌大的饼,都要费尽心思,现在不消他劝,闻折柳一餐就用了三菜一汤。
殿下是不是,也太能吃了?
怎么也劝不动我行我素的闻折柳,小白急吼吼将贺兰远请来,求他好好诊脉,看闻折柳是出了什么问题,贺兰远给闻折柳请过平安脉后,倒是抚掌笑。
“能吃是福啊白侍卫,殿下本就瘦,好不容易熬过妊娠时期的胃脘不适,正处于虚弱的状态,是该多吃些东西,补补身体。”
如她所言,闻折柳胃口大开是件好事,他荤素不忌,兢兢业业将肚子填饱,身上有了肉,面上也显出莹润血气,越发光泽动人。
他“妻主”慕容锦,莫名得了司徒筠“还是你命格养人”的夸赞。
可每件事物发展到顶峰,都难免会迎来下坡路,闻折柳这种神挡吃神,佛挡吃佛的状态持续一个多月,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发展。
起先是他批公务累了,到荷花池遛弯儿,对着御花园的荷花出神,舔了舔唇。
“小白,本宫要吃荷花。”
说罢,他撸起袖子就要往湖里跳。
小白大喊“使不得”,当即伸出双臂抱住作势脱下鞋袜的闻折柳,高声吩咐下属去御膳房通传,奉了碟荷花酥回来。
送到闻折柳跟前,闻折柳摆手,说想吃的不是荷花,是槐花蜜。
小白不疑有它,亲自去御膳房走了一遭,将上好的槐花蜜弄回东宫,闻折柳又蹙眉,说这槐花蜜味道上甜则甜矣,可这形状不够好看,还是御膳房昨日送来的蜂蜜糕形状别致。
小白被闻折柳折磨得跑东跑西,人都瘦了一圈。
白日闻折柳想吃什么,小白倒也不介意走一遭,只是午夜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忽地耳畔传来气若游丝的嗓音。
“小白,小白……”跟叫魂似的。
这会儿临近中元,皇宫幽魂有多,莫非,真给他碰上了?
小白猛地掀开眼睛,惊出一身汗,正对上闻折柳月光下闪亮的圆眼:“……殿下有何吩咐?”
“糖葫芦,本宫要吃糖葫芦。”
闻折柳一屁股坐上他的铺盖,不嫌弃木板硬,还前后晃了晃腿。
“快,让小厨房做糖葫芦来。”
难得见一向四平八稳的闻折柳,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小白心中颤动,当即披上外衣,飞速赶去小厨房,将厨夫从睡梦中喊起来。
夜半三更熬制的糖葫芦,火急火燎送到闻折柳嘴边,他浅尝一口,又“呸”一下吐到痰盂里。
“不对,不是这个味儿。”
小白一头雾水:“殿下,哪儿不对?这不就是糖葫芦么,甜的,葫芦状的?”
“就是不一样。”
闻折柳方才还眉眼弯弯,这会儿又泪光点点,“啪嚓”一下撅了串起糖葫芦的签子:“不是何无欢买的,就不对。”
“何无欢?是……?”小白用了好一番功夫,才明白这“何无欢”中的“无欢”,是何霁月的字,闻折柳口中的何无欢,就是何霁月。
“可是殿下,郡主又不在这儿,怎么能给您买糖葫芦呢?”他天真发问。
闻折柳猫儿似的炸了毛。
“你胡说,她会给我买的!她给我买过,挑的是最饱满漂亮的那一串,可甜了,可好吃了!你不是她,你走开!”
小白躲出去,小心翼翼抱雪玉来哄,闻折柳将瞪大眼睛的雪玉留下,继续态度坚决地挥手赶走小白。
小白站在外头,一声长叹。
何时殿下能与何大司马再会?他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闻折柳肚子渐大,脾气也变得阴晴不定,半夜三更还哭得梨花带雨,翌日从床榻上爬起来,又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
所幸他的小脾气只局限于东宫,除开小白外,无人知晓。
小白一年七八日无法入耳房歇息,索性将自己的铺盖搬了出来,在外头听闻折柳指令伺候。
闻折柳见了,只一摆手。
“可是屋里闷着,外头凉快,本宫也要到外头歇息。”
小白嘴里的“使不得”已经说倦了,磨破嘴皮子也劝不动闻折柳,无奈,在院子里扫出块空地,将闻折柳的铺盖搬到外头。
西越不比中原京城四季如春,只是冬日微冷,其冬日连绵雪多,夏日倒是闷得紧。
连闻折柳都热得慌。
夏日夜间凉风习习,他在院内露天歇息,夜半闷热惊醒的情况渐少,眼底乌青消去,走到哪儿都被文武百官夸气色好。
闻折柳对自己的容貌不敢骄傲,反倒摸着愈发大的肚子,心中焦躁。
总捆着它,是不太好。
每每下朝回东宫,闻折柳速解外衣,
又松开粗略缠绕数圈的布带。
雪白孕肚迫不及待弹出来。
许是不见光的缘故,这鼓起来的一大块肚子,倒比闻折柳手上肌肤细腻得多。
只是肚子一大,闻折柳行动难免笨拙,小腿总抽不说,还肿得厉害,那双刚到西越做的合脚靴子,这会儿已经挤得略塞不下。
唔,还是先将靴子脱下来罢。
闻折柳探头要瞧,可这肚子横在中间,他一低头,连靴尖儿都见不着。
第83章
连自己动手脱个靴子都做不到,莫非,他因为怀孕,就从一个健全的人,变成个废人了么?
不,他不能废。
废了,何霁月就不喜欢他了。
闻折柳心中憋着一口气,愣是要自己弯腰去脱那靴子。
可肚子横在中间,犹如隔在中原与西越的崇山峻岭,是道天然的屏障,让两头难以礼尚往来,只能刀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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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折柳急出了一身汗,还是没解决。
这万恶的肚子!
他一时气急,手抵在柔软的肚腹,往下压,要看到脚尖,却被一阵锥心的痛击倒在地,腿一软,险些就顺着这股劲儿脱力跪在地上。
真是的,打不得,也骂不得。
“呃!”闻折柳半蹲着,好不容易缓过来,又要进行一番斗争。
却不曾想,小腿也痛得厉害。
无奈,他只好唤小白入内,屁股挨着椅子坐,咬牙忍着痛楚,让小白将靴子解下来,才解了这燃眉之急。
“殿下要将靴子解下来,大可唤下属入内,何苦亲自动手?”小白先摸出绢布,将闻折柳额角冒出的汗轻轻拭去,再小心翼翼将这靴子收好,心疼极了。
“本宫又不是废人。”
不过脱鞋的功夫,闻折柳已经累得吭哧吭哧直喘气儿。
他声音压得极低,不知是在问小白,还是在问自己:“本宫连自己脱个靴子,都做不到么?”
小白不敢吭声。
“取铜镜来。”闻折柳勾了勾指头。
借铜镜一瞧西瓜似的孕肚底下,闻折柳乌黑瞳孔微微瞪大,他起先只能瞧见这孕肚的上半部分,还以为它全部都是雪白的,谁知,这底下,竟有数条细细的纹路。
说它细,是因为这些条纹不过小指粗,定不是三指宽的束腹布带勒出来的。
可他也没碰什么东西。
莫非,是这肚子自己长的?
奇怪,这肚子好端端的,还能自己长纹呢?莫不是孩子有什么闪失?
心念一动,肚子也开始痛。
闻折柳唯恐误了救治胎儿的时辰,连气都没喘匀,就嘱咐小白:“速去,传贺兰太医来。”
不多时,贺兰远携药箱赶来。
她给闻折柳把过脉,没明白其中关窍,一头雾水:“殿下胎象平稳,又面色红润,恕微臣才学疏浅,瞧不出殿下有何不适,不知殿下唤微臣来,所为何事?”
闻折柳一手扶肚,一手捏铜镜。
“这肚子上的纹路,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殿下在忧心这个,是微臣疏忽了。”贺兰远从药箱取出瓶药油,“殿下莫急,这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每个有孕的男人肚子大了,这肚子上啊,就容易长纹,抹上油擦一擦就好了。”
原是如此。
闻折柳等不及小白,自己伸手,将药油接了过来,往手心一倒,便往斑斑驳驳的肚腹去。
“有劳太医。”
“殿下且慢。”到底念着闻折柳那句“女男授受不亲”,贺兰远非礼勿视,没多看他那明显凸起的肚子,正要躬身退去,捕捉到闻折柳手心打圈揉腹,又顿住脚步。
“不可这般打着圈揉肚子,极大概率会造成脐带绕周,不利于生产。”
闻折柳动作一顿。
他光顾着抚平自己肚皮的褶皱,倒把里头待着的孩子忘了。
他动作轻柔,若有所思:“受教了。”
“其实殿下不必过于焦虑,微臣探过了,小皇子个头足,壮得紧,殿下妊娠后期气色这般好,多半孩子生母身强体壮,孩子发育才能这般好。
“不过孩子个头足,也可能会卡在产道,殿下若得了闲,可以在东宫多走走,将这胯骨打开些,利于生产。”
贺兰远捂着嘴,似在偷乐:“殿下且宽心,这孩子啊,一定会平安降世的。”
这过来人的口吻,宛若定海神针,总给没有经验的新人几分宽慰。
闻折柳浅浅一笑:“承你吉言。”
让小白送走贺兰远后,闻折柳盯着雪白孕肚,嘴角笑意渐浓。
这小娃娃起先那般活泼,鱼儿吐泡泡似的,总在他肚子里动来动去,这会儿将将离开他,倒是懒动了。
许是在为降世那日养精蓄锐罢。
她们父女俩,一定都会平安的。
他如今,有孕七月有余。
怀上腹中这混世魔王之时,正是初冬,这会儿,已是盛夏。
外头树上蝉鸣叽叽喳喳,红日高挂天际,人在太阳底下一动,没没走两步就出了一身汗,风又少,热气集聚,一整日下来,闷得让人不想动弹。
为消暑气,每个宫室都放了冰。
只有东宫略少些。
闻折柳体弱畏寒,便是在炎炎夏日,也在肩头披了件薄长衫。
听贺兰远道多多走动,有利于生产,闻折柳自个儿在东宫待着,不用束腹之时,就一手托着将衣物鼓出一定弧度的大肚子,一手抵在腰后,在主殿缓慢行走。
他气血不足,总胸闷气短,平日里就懒动。
这会儿顶着大肚与暑热,更是难捱。
闻折柳虽畏寒,总躲室内置的冰,可他受不得凉,也受不得热,着了暑气的道,头昏脑胀,食不下咽,白日尚可早朝,午后便吐得下不来榻。
“殿下,多少吃些……”小白在一旁看着,心里焦急。
短短几个时辰,殿下已将苦胆汁都吐出来了,这样下去还了得?
“呕!”闻折柳又是深呕。
涕泗横流,他顾不及往下垂的泪,弓起身子,用尽浑身解数,将体内暑邪向外驱赶。
这孩子,真是太磨人了。
指使他连日走动,腰酸腿痛不说,还撺掇他晒日头补充阳气,好不容易将他累倒在榻,又受了暑气侵袭,他怀胎数月,这会儿尚且如此,真到分娩那日,还了得?
一连三五日没在御书房见着闻折柳,司徒筠派独孤秋问过几轮,无果,亲临。
“贺兰远,太子若只是中了暑邪,怎会好几日都说身子骨酸软,下不来榻?可是还同时犯了什么病?”
贺兰远恭敬回话。
“殿下受了暑热,因而胃肠不适,可殿□□虚,一时间又受不得大量清热解暑的药材,微臣还在调整方子,再过段时日,殿下应当就好了。”
“那便好,”司徒筠目光回移,落到床榻上,盯着闻折柳,眉毛拧成股绳,“你这肚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折柳一怔。
他难受,睡昏了头,司徒筠又来得突然,一时间,竟是忘记遮盖肚腹了。
这肚子大得厉害,明眼人都能看出,绝不只是积食腹胀。
而是身怀六甲。
他苦心隐瞒,还是被司徒筠发现了么?
不过,这样也好,怀揣谋权篡位的心,又孕育腹中这务必守护,血脉相连的骨肉,他总要摊牌。
闻折柳不语,只是向独孤秋使眼色。
眨眼间,冰凉刀刃便搁在司徒筠喉间。
“独孤秋,你在做什么?”从未料到近身伺候自己多年,自己最信任的奴仆,有朝一日,会对自己举起那把杀人的刀,司徒筠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好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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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眼珠子瞪出来。
“陛下,属下只是听命行事。”独孤秋垂眸,“不过此刻,也不该唤您陛下了。”
司徒筠怒目圆睁,如只垂死挣扎的狼。
“闻折柳,是你做的好事?”
闻折柳颔首:“不错。”
他瞳仁无喜无悲。
“你敢动你的母皇?”司徒筠破口大骂,“逆子!果真男人就没什么好东西,更别提一个杂种,朕真是错信了玄空,认为你有治世之才,将你接回西越,才会让你有可乘之机!”
总归这肚子暴露无遗,闻折柳索性不拿布带束。
他一手拖着浑圆孕肚底部,一手抵在腰肢后头,宛若得了妻主雨露恩泽的夫郎,在反抗长久压迫自己的娘。
“母皇此话有失偏颇,玄空国师预言,在理,儿臣虽负了您,但不会负西越,若非您退位让贤,儿臣,又怎会有施展治世之才的那一日?”
“你,你!”司徒筠“哇”一下吐出口鲜血。
被独孤秋压倒在地,她头冠斜开,花白头发于空中飘舞。
闻折柳俯视着曾经不可一世的皇,神情淡淡。
“母皇,您老了。”
司徒筠嗓音嘶哑,边从口中吐字,边断断续续从嘴角渗血:“那也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逆子强!”
闻折柳略摇一摇头。
“您在位多年,辛苦了,日后就请好好养病罢,儿臣会替您料理好一切的。”
“慕容萱——”司徒筠大吼。
慕容萱应声而至。
“陛下,末将在。”她身着重甲,单膝跪下行礼,只是跪的方向,不是司徒筠,而是闻折柳。
“你来得正好。”
闻折柳一抬手,慢条斯理示意在一旁候着的
小白过来,将他颈部的外衣扣子系上。
“太上皇得失心疯了,你看着办。”
还能怎么办?死人才会闭嘴。
对着昔日主子,慕容萱到底念了几分旧情,她抽出宝剑,一剑刺下,直直给司徒筠一个痛快。
可架不住司徒筠咽气前,嘴里还在絮叨。
“闻折柳,你个混了中原血的大杂种,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小杂种,现在还策反朕身边的人,弑母逼宫,真是心肝儿黑死了,透不出一丝光来!朕咒你,永生永世不得所爱,众叛亲离!”
独孤秋不语,一下摁上司徒筠哑穴。
数道目光齐刷刷投向处于风暴中心的闻折柳,闻折柳面上,倒没什么神情。
独孤秋冲小白挤眉弄眼,小白登时会意,绞尽脑汁,轻声劝闻折柳。
“陛下,莫听她胡说,您肚子里怀着的,是将来君临天下的皇子,您与郡主的恩爱结晶,不是杂种。”
他的话不见得多言辞精妙,但胜在有真情实感,叫闻折柳听着,心里舒坦。
“有理。”
闻折柳颔首。
何霁月是天底下一等一好的女子。
她的孩子,自然也是最好的。
而非司徒筠口中的杂种。
司徒筠口中吐出的污秽,他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慕容萱在一旁瞧着,见先皇咽气,还没在闻折柳这儿掀起甚么波澜,悄悄松了口气,将金黄龙袍双手奉上。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龙袍加身,从此西越紫气东来,国泰民安!”
小白接过龙袍,仔细给闻折柳披上。
闻折柳容貌昳丽,细柳眉杏仁眼,乍一瞧上去,像个娇弱可欺的居家小夫郎,可他肩膀披上龙袍,掩埋在明艳面容下的腾腾杀气,尽数溢出。
他不再是高高在上,不问尘事的贵公子,而是手心沾上血污,走一步看三步的执棋者。
“把朕登基的消息,传到中原去。”
闻折柳略昂头,任小白将金绳在他下颌系紧。
“切记,务必要传到何霁月耳中。”
第8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