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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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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无欢在信中,会如何称呼他?

界限明确的“友人”、暧昧不清的“情人”、有名有份的“夫郎”,亦或卑微到极致的“罪奴”?

眼前忽地发黑,闻折柳不由阖了下眼。

分明要知晓答案,只需伸手轻轻一拆,已然被拆开过,封口不严的信笺,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不打开来看看?”东方岚在门口笑道。

闻折柳勉力睁开眼。

是了,无欢到底怎么写的,他要打开看了才知道。

他得打开这封信。

但……他又不敢打开。

何霁月说话向来直接,书信也一样,万一她哪句话伤着他,他悲从中来,涕泗横流,在东方岚跟前,可得丢何霁月的人。

还是等东方岚走了,屋内徒留他一人,他可以尽情释放情绪之时,再看罢。

“看信的话,就没法招待您了,晚辈恐失礼数,等下再……”

闻折柳话说到一半,心脏忽地绞痛,腿跟着一软。

多亏东方岚眼疾手快空中一弹指,他才不至于跌倒。

可惜如此剧烈的体位变化,闻折柳完全适应不了,哪怕他没在头上磕个大包,眼前仍是一黑。

千算万算,到底还是给无欢丢脸了。

闻折柳缓慢跪倒,双手未撑地,只是珍而重之地紧抱那封信,清冷声线不住发颤。

“抱歉,小辈失礼了。”

“你我之间,倒也不必这么客气,快快起来。”东方岚原欲用内力让闻折柳起来,又唯恐闻折柳心细,认为她这样怠慢了他,伸手扶闻折柳,无意触到他冷手,吓了一跳,“哟,你手怎地这么凉!”

屋内点着火盆,融融暖意自榻下传来,东方岚内力充沛,浑身冒汗,正要出去凉快凉快,这下可好,火被闻折柳浇灭了。

“……抱歉前辈。”

东方岚手热得发烫,闻折柳正冷着,要找个暖源,他心中知晓东方岚是好意,却仍是没控制住嫌弃外人的本能,猛地将她的手甩开。

东方岚愣了下才松手:“对不住,是我为老不尊了。”

闻折柳推开她后,才察觉自己失礼。

他鼻尖一酸,深深叩首:“是折柳无礼,冻着了您。”

东方岚对他如此关心,他却如此待她,像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或许就是自幼锦衣玉食,被家里人骄纵惯了,他总在无欢面前闹脾气,耍小性子,才会被无欢无情抛弃罢。

……之后不会了。

闻折柳缓慢抬头,温热泪珠从他眼尾滑落,顺着脸颊蜿蜒往下,划出道令人怜惜的弧线。

饶是不近男色的东方岚,心也一紧。

不怪何霁月沉沦,她看,她也迷糊。

“这后宫,终究不好待,景明帝怎么对你,我只能偶尔插手,难以左右,但你死了,我也不好交代,再给你样东西罢。”

东方岚从袖间摸出一小瓶药:“这玩意儿能保命,你省着点用,我也就几颗。”

早听闻东方岚问鼎武学之巅,却酷爱求仙问道,对玄学幻术也造诣颇深,闻折柳珍而重之接过瓷瓶,小心藏于怀中。

“多谢前辈。”

他眼中泪光闪烁,宛若清晨荷叶尖角残留的露珠,晶莹剔透。

“顾好你自己,就是谢我的最好方式了,”东方岚挑眉,似乎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转身离开,“有人念着你,多保重。”

闻折柳略感不解。

念着他的人,不是何霁月么?

方才东方岚还一口一个“徒儿”地喊,这会儿怎地用了“有人”这种代称?

“公子,那人是谁?同您说了什么?她可有欺负您?”目送东方岚远去,热衷八卦的小白凑过来,殷勤拎起搁在一旁的狐裘,仔细披到闻折柳肩上,宛若摇尾巴恭迎主人归家的大黄狗。

“没什么,你先出去。”

方才那番同东方岚的谈话实在私密,闻折柳对小白暂时还做不到全然信任,只摇一摇头,什么也没说。

“公子,奴才才进来,您就赶奴才走。”

不理会他撅嘴撒娇,闻折柳心如止水,只吩咐:“走之前,把灯点上。”

小白一步三回头,望了眼外头漆黑的天,又看一下闻折柳苍白的脸:“才三更天,您久病未愈,极需休息,不再睡会儿么?”

闻折柳缓慢摇首。

他本就觉浅,夜中惊醒,往往再难入眠,再者,无欢亲笔书信在此。

不好好看个三五回,他心难安。

“睡不成了。”

闻折柳面色苍白,脸上又总是那副平淡如水的神情,除开咳狠了,会显出诱人的红,其余时刻,都是老神在在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

小白不敢猜他心思,恭敬将屋内油灯点上,掩上门出去,才发觉不对。

公子又瞧不见,点灯做什么?

东南,深山。

夜雨持续不断,电闪雷鸣,何霁月驾着行云在泥泞地缓慢行进,绕山跑了大半圈,依旧没见着赤十三的踪迹,连日赶路,安营扎寨后枕戈待旦的疲惫袭来。

她稍稍仰头,吐出口白气,正对上不远处树梢挂着的人,瞳孔一缩。

那树上挂着的,不正是赤十三?

何霁月脑海那根称为理智的弦猛地一“嗡”,直颤。

她抬脚下行云,飞一般窜到树边,一刀砍断树枝上挂着的绳子,接住身体已然冰凉潮湿的姐妹。

好冷,许是浸了雨水罢?

何霁月勉力安慰自己,伸手去探她鼻息。

赤十三瞳孔涣散,已然断了气。

许久未燃过的怒火,霎时漫天。

何霁月原本以为,单芝落草为寇,占山为王,顶破天,也只敢策反当地善良百姓,对朝廷所派之人,到底还是有所忌惮。

且单芝乃中原人,同她流着一脉的血,要她同西越作战那般,率兵镇压,倒显得她不够情分,才领大军在外驻扎,试图通过最温和的方式将其降服。

可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单芝如此大胆,居然敢对她手下的百户,朝廷命官下手。

何霁月搂起脸色惨白的赤十三,先回了趟大营,用最后一丝理智嘱咐陈瑾,将已逝的赤十三好生安葬,再揉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命她加强内部防范。

“好,”陈瑾一一应下,“您雨夜往返山间,浑身湿透了,快换身干净衣裳。”

“不必。”

何霁月回首,望向山头,瞳孔映出不远处灯笼的橘光:“我还有事要做。”

陈瑾不解:“这大半夜的,又没敌袭,能有什么事?倒是您,近日歇得不好,又淋了一身的雨,容易感染风寒……”

“我要替赤十三,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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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霁月一字一顿,末尾的“报仇”一词,更是宛若从牙缝挤出般艰涩。

不等陈瑾回话,她直奔敌方大营。

上山的路依旧泥泞,甚至雨相较方才,下得愈发大了,水混着泥,又湿又滑,何霁月明知这是意气用事,理智却云游天外,丝毫没有归体之意。

她原定计划是徐徐图之,先派人打入内部,取得更多内部情报,再伺机行动,可单芝杀她姐妹,欺她太甚。

若连这都能忍,那真是愧对给她卖命的姐妹们!

虽说为将者,冲动行事是大忌,可她按兵不动多日,安插眼线入内,代替朝廷招安,通通不起效。

哪怕只深入敌营,乃临时起义,可焉知不是破局之计?

温柔方式不起效,单芝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她何霁月成全她。

夜间匪帮戒备最松,且匪帮平民居多,一多半不通武术,只会举着锄头挥舞,她只身入敌营,全身而退不难,带着其她人,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雨点飞溅,何霁月拉紧疆绳,将目光定在匪帮门面打哈欠的壮汉身上。

擒贼先擒王,直接挟持单芝,才是上策。

“咳,咳咳!”

就着豆大点的灯光,闻折柳阖上眼,缓慢吸气呼气,待到疯狂跳动的心脏勉强安稳下来,耳边不再被“咚咚咚”之音占据,他才低咳着,轻轻抽出信。

纸是最普通的麻纸,字是他熟悉的,潇洒遒劲的字。

笼统“见字如面”在前,“不肖徒儿有事相求”在后。

闻折柳阅读向来一目十行,这封信不过百来字,以他平常的阅读时速,不出一息便可看完,可他偏偏用了小半刻,才勉强通读。

信中没有出现他期待的“夫郎”,但也没有出现他害怕的“罪奴”,只有三个大字“闻折柳”。

以及六个字,“徒儿珍重之人”。

呼吸下意识加快,闻折柳指尖不住摩挲此处,仍觉不够,又俯下身子,鼻翼来回蹭已经干涸的墨迹。

整封信落墨均匀,每个字大小一致,但他就觉得,此处,与其他地方不同。

夜风从窗缝灌入,呼啦啦吹起信角。

闻折柳拢了下身上衣裳,不觉寒风入侵,浑身刺骨的凉,只觉清风吹散躁热,通体舒畅。

时隔多日,他终于再瞧着与无欢相关的讯息,何其有幸。

腹中再度隐隐作痛,闻折柳垂下圆眼,眉宇尽是温柔之色。

无欢曾言,她教导孩童有方,日后郡主府添了新的孩子,她都会指派他来教,她对子嗣如此上心,又对他如此信任,应当会期待他腹中这孩子的降世。

他能否父凭子贵,全靠这小娃娃了。

闻折柳心中清楚,孩子成型需要时间,他十几日前才同无欢行过最后一次房事,这会儿孩儿不过是一坨还没成型的肉。

可偏偏是这坨肉,才能支撑他在举目无亲的后宫活下去。

闻折柳手盖上腹部,薄唇一张一合。

“虎母无犬女,你身为何无欢之后,自当争气,留住你母亲的心,爹爹可否有名正言顺的名分,全靠你了。”

第32章

“闻折柳,你眼睛能看见了?”

吴恙正在府中搂着夫郎,好生歇着,忽地被小白火急火燎闯入府中,以“闻公子夜不能寐,情况危急”之由,带回后宫。

结果一把脉,才发觉放空双眼的闻折柳,能瞧见东西了。

处境特殊,闻折柳三缄其口惯了,下意识要否认,他手掐了把内臂,用短暂的疼痛告诫自己,眼前这人是有多年交情的吴恙,才没继续装瞎。

“嗯,刚能看到不久。”

自从腹中怀上无欢之子,闻折柳就对其他女性的接触很敏感,得亏他和无恙算是熟悉,才仅是小腹隐隐作痛。

“赶紧开方子。”他无情甩开无恙的手。

“好啊,你别嫌苦就好……嗯?你今日怎地肯乖乖吃药了?不是昨日还在抱怨药苦,让我给你换一副新药么?”

见闻折柳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吴恙讶然。

酸苦药汁从喉头划过,存入胃脘,闻折柳接过小白递来的清水,平静将口中苦味漱掉,眉头都没皱一下。

“良药苦口利于病。”他淡道。

宛若此前吃了苦药定得食糖,否则非要蹙眉作呕那人,不是他。

吴恙上下打量闻折柳,发觉他一向平成条直线的嘴角,居然有隐隐上翘之势,心中疑惑丛生。

“你今日心情不错?”吴恙试探。

“嗯。”闻折柳颔首。

前不久来回翻看那封何霁月的亲笔书信,闻折柳将每一个字默念几遍,铭记在心,最后恋恋不舍地把信折起来,藏在木枕下,趴在木枕上做了个与何霁月结发为妻夫,恩爱两不疑的大美梦。

纵是平日起床困难,方才被小白拍醒,他也没多计较。

这会儿还在回味梦中何霁月的温和笑颜,闻折柳嘴角止不住上扬。

“是有高兴的事。”

“不跟我说说看?”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吴恙最为明显,她扯过木椅,一屁股坐下,“难得见你这么开心。”

闻折柳摇头。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好说。”

并非他不把吴恙当好友,正是他对吴恙过于了解,知晓她是个大嘴巴的,他前脚跟她说他应该怀了无欢的孩子,她转头就能把这个消息散布到整个京城去,才不说。

“你好歹让我知道和谁有关罢?”吴恙抓耳挠腮,拍了下脑袋,灵光一现,“不过你这般关心的人,我看只有郡主一个。”

闻折柳抿唇不语。

他对无欢的情谊如此明显?连吴恙这外人都知道?难怪景明帝要让他担任“怀上郡主府后代,以制衡何霁月”之重任。

“可你们俩相隔千里,也见不到面啊,你怎么就高兴上了?”吴恙嘴唇上下一碰,正要道“有陛下从中作梗,你们能见才奇怪呢”,碍于闻折柳目光从平静的甜蜜转成警觉的狐疑,又连忙住嘴。

“非要见面才能开心么?”闻折柳沉默良久,只淡淡回了她这么一句。

“……那倒也不是。”

吴恙陷入尴尬的沉默,闻折柳抽了抽鼻子,敏锐嗅到她身上隐约存着的乳臭。

她府中孩童多,近乎三年抱俩,最大的一个只比他小两岁,最小的一个还在吃奶。

每回他去吴恙府上,吴恙那夫郎许塘总是双手各牵一个,肩上驮着一个,前前后后还跑着好几个。

闻折柳幼时说话直,歪头问许塘:“你生这么多,不累么?”

许塘先是脸上一红,道“小孩子家家,问这些做什么?”,熬不住闻折柳死缠烂打,才昂着头骄傲道“给妻主添丁,是每个男人的本分,只有多生孩子,才能留住妻主”。

闻折柳当时一知半解,还要继续问下去,吴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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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伸手捂上许塘的嘴:“他还小呢,你跟他说这些,当心把人小孩教坏了。”

许塘眼一下红了,牵上孩子就走:“妻主,您不爱我了。”

吴恙当即跟上去,不顾一溜儿瞪大眼睛的孩子,和留在原地双手抱胸的闻折柳,抓着许塘一顿猛亲。

疑惑未全然得以解决,在心里生根发芽,不了了之,闻折柳至今仍在思索。

她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能生的男人?

“吴恙,我有件事想问你。”

不等吴恙道“你问”,闻折柳已一脸认真:“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能生很多孩子的男人?”

吴恙正在呷茶,听清他这句话,嘴里一口茶险些喷出来。

可惜闻折柳还在继续。

他连珠炮似的发问:“非要生个女孩才好么?生了孩子真能栓住你们的心么?几年要一次孩子比较好?”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闻折柳,妄图用孩子来留住女人,是不正确的。”

吴恙到底是过来人,知晓千人千样,对着闻折柳这初入爱河的,没把话说得太绝对:“虽然说有了孩子,女人多少有个牵挂,但到底能不能留住她,还得靠你自己啊……把希望全寄托在孩子身上,不算太可靠。”

“我瞧着挺可靠。”

闻折柳一语中的:“许塘就是这么留住你的。”

吴恙老脸一红。

“那也是我愿意被他留着,这招才有效,要是碰到个狠心的,抛夫弃女也不在话下。”

闻折柳垂眸。

这倒也是。

他父亲有了他,照样被母皇狠心抛弃,他腹中有了无欢的孩子,无欢也……

“唔!”

腹部又是一痛。

闻折柳咬唇,直至口腔尝到血腥味,才勉强找回些许神志。

但这孩子,是他自己强要的。

赖不上无欢。

“怎么手捂在肚子上?腹痛?”吴恙问。

咽下去没多久的苦药,混着胃液往上涌,闻折柳紧抿薄唇,好不容易将恶心感压下去,才闷声点头。

“嗯,可能是受寒了。”

“屋里炭火燃得这么暖还能着凉?”吴恙神情严肃起来,拎起诊脉专用的帕子,轻垫到闻折柳青筋纵横的素手内腕上,“伸手,我瞧瞧。”

“不必,无碍。”

闻折柳下意识往一旁躲。

虽说吴恙不是景明帝的人,可到底也受制于她,真逼吴恙在景明帝与和何霁月之中站队,吴恙会如何选,还真不好说。

他腹中怀有无欢的孩子,尽管这会儿不显,但难保吴恙经验丰富,会摸脉猜着。

此事隐蔽,还是别让她知晓为好。

东南,深山。

何霁月将行云拴在树边,蹲着观察了会儿局势,捏紧从怀里抽出的匕首,果断出击。

站在门口的侍卫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然被她一刀砍了头。

放哨的要大喊,脖颈一下见了红。

何霁月步履不停,单刀直入,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轰隆雷声间歇,掩不住接连不断的惨叫。

何霁月一路深入,走到最内的屋子,身上已经被暴雨淋了好几通,只是指缝依然黏着没冲干净的鲜血。

她甩了两下手,“嘭”一声踹开门。

屋里就一个瘦女人,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正在对着奉在上座的佛像跪拜。

“你是单芝。”

何霁月浑身湿透,往屋里走了几步,水珠滴滴答答落到木地板上,衬得她形如受人迫害沉塘,又从水底浮上岸,来寻人索命的鬼魅。

“何大司马,稀客啊。”单芝没理会她的陈述语气,点了下头,从蒲团爬起,正要奉茶,“我正等着您呢,来,咱坐下慢……”

锋利匕首猛地架上单芝脖颈。

“我没工夫跟你聊,我只问一句,你幕后主使是谁?”

单芝一怔:“哪有什么幕后主使?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人……”

刀又往内进了半分,鲜红渗出。

何霁月双目赤红,语调却如死水般平静。

“被挂在树上那人,并非赤十三,但她的衣物,正属于赤十三,你们煞费苦心,找了个如此相似的替死鬼激怒我,不正是要诱我入内么?”

单芝大惊:“你既已知道,为何还要只身赴宴?”

何霁月粗眉挑起,带出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意气。

“你一群乌合之众,能奈我何?”

她做事周全,总会算出好几条退路,再采取最惊险,但见效最快的法子。

这回她看似只身赴宴,实则为避开那些可能还隐藏在赤甲军中的奸细,没声张,但她单独同陈瑾做了手势,用只有她俩知道的暗号,让她派人在外接应。

“以一敌百,不愧是大司马。”

“少废话,幕后主使是何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配合,我还能留你一条小命,你若编谎来骗我……”

另一道寒光显现,猛地没入单芝手背,顺着骨头往下划了道痕。

“那你的手,便不必要了。”

“陛下驾到——”

闻折柳还在和吴恙说着话,忽地外头传来陈三喜的尖细嗓音。

“参见陛下。”

闻折柳分明能瞧见了,但在景明帝面前,仍装作无法视物,他伸手往前摸索,探到小白臂膀,才颤颤巍巍跪倒行礼。

吴恙蹙眉,心中千万疑惑,但想了下闻折柳在后宫的尴尬境地,到底没拆穿。

“吴恙,你先下去。”

景明帝一来就是赶客。

将吴恙赶出去,她一屁股坐上木椅:“让你怀上何霁月孩子的事,你考虑怎么样了?”

闻折柳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反问她。

“臣夫若愿,陛下要让臣夫如何实施?”

“朕不过留你一句准话,如何成事,当然是靠你自己。”景明帝不让马吃草,专让马儿跑,对何霁月如此,对闻折柳亦然,不给条件,不看过程,只需结果。

不仅如此,她还发出胁迫:“你家人在朕手中,若你要拒绝,朕劝你再好好思量。”

闻折柳眉眼淡然,发出声轻笑。

“臣夫不愿。”

第33章

旭日东升,冬日暖阳透过窗子,往屋内洒下零星黄光,闻折柳坐在榻上,沐浴日光,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好似随风摇曳,风一吹,便娇羞低头的睡莲。

寻常女子见了,心中难免生出怜爱,想为他遮风挡雨。

可景明帝笑不出来。

“放肆!朕给你三日时间思量,你倒蹬鼻子上脸了,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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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朕跟你谈条件么?

“别以为有东方岚作保,朕就不敢动你,她能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她这会儿远在皇宫外,朕即刻要了你的命,她也赶不过来!”

闻折柳笑意不达眼底。

此前,景明帝还拿他大哥闻柳青相逼,胁迫他怀上无欢的孩子,又生出来给她做人质。

乍一听逻辑上没问题,可他回头细想,又觉得奇怪。

景明帝对他闻氏通敌一案,态度上绝不姑息,得亏何霁月亲自出手,他才从天牢脱身,而何霁月去救他,听陈瑾道,也是去养心殿求了情,景明帝才肯作罢。

虽说大哥能逃过杀头劫难,背后必定有人相助,可这个人,不太像是景明帝。

她若有私心要留下他大哥,直接找个由头,光明将闻柳青拉出天牢,再罚他在宫中做事即可。

他大哥当日浑身都是血,不像是景明帝派人救的,倒像是从景明帝手里逃出来的。

闻折柳打量着脸涨成猪肝色,从悠哉游哉到愤怒至极的景明帝,嘴里平静吐出试探话语。

“陛下不拿臣夫家人,来威胁臣夫了?”

景明帝一怔,继而爆发出更激烈的咆哮。

“是朕看错你了!原先听陈三喜道,你祈求何霁月将你母父带离天牢,朕还当你有多在意你的家人,呵!

“没料到你分明知晓,如何能救出你大哥,却不肯做,你和那何霁月倒真是顶顶般配,一样狼心狗肺,都是不顾旁人死活的家伙!”

“陛下稍安勿躁。”

景明帝越是跳脚,闻折柳越觉得她心里有鬼。

倘若她手中真有他大哥,照她这般惯爱威胁人的性子,为何不直接将闻柳青身上绑满锁链,拉到他面前,对闻柳青大力鞭打,来博取他的同情,进而捏住他的软肋?

她何丰身为皇帝,还不能带一个罪人入后宫么?

除非,他大哥不在她手中。

“凡事得讲证据,您说臣夫大哥在您手中,可得拿出实证来,光凭您一张嘴,臣夫可不敢信。”

景明帝猛地站起,惊弓之鸟般冲外头大喝:“来人,给长乐宫落锁!”

回首瞧了眼面上仍无表情的闻折柳,她一咬牙,又下了断水断粮之令。

闻折柳垂头不语。

照景明帝这阵仗,是要将原本冷清自洽的长乐宫,变成人人唾弃的冷宫,用生存危机来胁迫他让步。

这对他而言不利,但又恰巧证实了一件事,他大哥的确不在她手上。

那他大哥,到底在哪儿呢?

吴恙还候在外头,她不知闻折柳与景明帝在里头聊了什么,只知道景明帝出来之时一脸怒气,扯着嗓子就下了这般无情的令。

心疼闻折柳刚看清东西就遭此横祸,吴恙大声干嚎起来:“陛下,闻折柳身子弱,这样是要死人的!”

“吴恙。”景明帝嗓音发寒,“你是朕的人,还是他闻折柳的人?”

吴恙心一哆嗦,小心翼翼辩白:“陛下,臣并非刻意与您作对,只是闻折柳身份特殊,倘若就这般故去,只怕难与郡主交代,好歹给他留着几服药……”

“够了,”景明帝冷声打断,“朕念你在太医院多年,才容忍你随意进出后宫,你这般执迷不悟,是要朕连你一起罚么?”

吴恙下意识望向屋内的闻折柳,却被风吹起的帘子阻了视线。

只隐约瞧见他眉心一点红。

宛若白雪地溅上的血,触目惊心。

吴恙整个身子一颤,念着家中老母幼子,终究不敢再抗争,低了头:“臣不敢。”

长乐宫门落下重锁,吴恙随着景明帝远去,一直站在外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小白跑进里屋,他没弄清情况,张口便问闻折柳:“公子,出了何事?”

景明帝一行人声音过大,闻折柳纵是早有准备,也被她指使人发出的巨大声响吓得心脏怦怦跳,正用手捶胸腔,想顺过这口气。

听小白问,他咳了下,答。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胁迫不成,急眼儿罢了。”

小白听了个一知半解,只劝闻折柳低头去讨景明帝欢心。

“陛下在后宫说一不二,此前全仰仗陛下威压,才没人敢欺负您,陛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您低头撒撒娇,她多半就消气了……公子!”

无声的憋闷和委屈,藤蔓般疯长,闻折柳一声咳得比一声急。

血腥气上涌,他本欲吐出去。

瞧了下眼尾飙泪的小白,到底还是将这口血往下咽。

滚烫的血混着胃酸,在喉道来回腐蚀,闻折柳勉力将它吞下去,乍一开口,平日里清亮的嗓音,沙哑得不像样。

“没……咳咳咳!”他话说到一半,又咳了起来。

“公子!”小白哭得更凶了。

闻折柳尚在病中,还缓拍小白的手背,安慰起他来。

“不过是禁足,咳咳,无碍。”

他嗓音沙哑,东南深山雷声轰隆。

“单芝,我数到三,你若肯先一步交代幕后主使,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你若不惜命,我也成全你。”

豆点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往下打,何霁月不顾滑过眼睑往下流的水,死死盯着身下那个不安分的人。

“一,二……”

“我说!”单芝狡诈得很,嘴上说着妥协的话,身子却猛地使劲,试图挣脱何霁月天衣无缝的包围圈,只可惜力量悬殊,反而手背上的刀被插得更深入,宛若被蜘蛛网糊住的飞虫,无处可逃,“你先将我放开!”

何霁月给单芝腿上来了一脚,靴底直直踩着她脸。

“你现在,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雨夜光线昏暗,单芝却被何霁月眼底那抹寒意,吓得浑身一颤。

“郡主饶命啊郡主饶命!小的也不过是当地百姓,只是受人挑唆,才做了这伤天害理的生意,小的之后再也不做了,您饶了我罢!”

“你受何人挑唆?”何霁月冷道。

“是个京中官员,”单芝大声哀嚎,“但他藏得厉害,每回只派下属同我接头,具体姓甚名谁,官居何职,我也不知道!”

何霁月垂眸。

“你们之前只是接头?他在你这儿可留了别的什么东西?”

单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有有!有他几份书信!”

何霁月一脚将她踹起来:“在哪儿?带我去看。”

单芝一边带她往屋内暗阁走,一边对她嘟囔:“郡主,这真的都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小的不过是生活所迫,才不得不照做,您英明神武,可否留小的一命?”

数十封书信从暗阁调出,何霁月翻了下,隐约觉得字迹眼熟。

“这计谋,全是他一人想出来的?”

“正是!”单芝忙不迭点头,“小的不过一介草民,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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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招良民落草为寇的恶毒法子?”

“取烛火来。”

指尖摸到信件某处凹凸,何霁月用火一烤,栩栩如生的白鹤印记显现。

竟是户部尚书安瑞的私印。

何霁月一下蹙起眉。

她此前还觉得诡异,缘何东南匪盗横行,却拖了小半月才上报朝廷,上报后,朝廷也没第一时间采取对策。

虽说有景明帝不上心的缘故,但一多半臣子没站出来说话,好似压根儿没注意到这件事,可见有人从中作梗,将这个消息压了下来。

再者,她让陈瑾做过单芝的背景调查,她分明只是一个初识大字的草民,为何能想出如此精密的计谋?

这会儿一见安瑞私印,她才悟了。

原是这匪帮后头,有京中官员相助。

这户部尚书安瑞她见过,正是他将小青送进她郡主府,当时她还不解,为何他笑得那般谄媚,还隐约提了几句东南之事,原是存了贿赂封口之意。

思及小青,何霁月一不留心,想到了那不肯言语,只默默垂泪,却每夜都能造访她梦境的那抹倩影。

方才在雨中淋着,何霁月也不觉得难受,这会儿忆起闻折柳,头猛地发疼,都属于南方的湿润如毒蛇,一下缠住她身子,勒得她气喘。

不知闻折柳,此刻如何了。

“郡主,您可要替我做主呀!”单芝的哀嚎一下把她拉回现实。

何霁月不语,伸手点了她哑穴。

她揉了一下如有针扎的太阳穴,拎起单芝腰带,沉默将她往外拖。

此事疑点重重,又与京中官员脱不开干系,该交由大理寺处理,而她何霁月,也该回京交述职报告了。

“好了小白,别哭了。”

费尽全身力气,终于将痛哭流涕的小白哄好,闻折柳口干舌燥,端起桌案上的冷茶,一下灌入口中,喉咙燥热得以缓解,腹部又被冰得隐隐作痛。

“扶我,回榻上歇会儿。”他低喘。

“好。”注意到他惨白脸颊,小白动作仔细,宛若护送块仅磕碰下便会碎一地的玉。

可即便如此,短短几步路,闻折柳唇都白了,整个人好似秋风中摇摇欲坠的叶,散发着即将燃尽的生机。

头一阵阵发晕,他一挨着木枕,眼皮都睁不开了。

“你,出去。”

清楚自己即将失去意识,闻折柳不愿在小白面前失态,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闷着嗓音把他赶了出去。

“公子,您忤逆陛下,这是何苦?”

小白转身出去,但最后留下的这句话还在闻折柳耳畔打转。

他缓慢将手挪上小腹,嘴角勾起抹浅笑。

为保全孩子,值。

第34章

夜半,闻折柳身子一坠,一霎惊醒。

梦中何霁月那决绝的背影,宛若尖针,一下扎进他的心。

其实何霁月离开那日,他根本看不见东西,压根不知她离开之时的风姿。

可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就着至今难忘的踢踏马蹄声,翻来覆去地想,那一日她领兵离开,究竟是怎样一番狠心模样。

但无论怎么想,他总恨不上她。

她不过是弃了他,选了自己的阿爹和小弟,成全孝道,何错之有?

至于他,原本就是多余的那一个。

眼睛瞎了,又难哄,何霁月带兵打仗装备精简,府里也从来不留无用之物,她不要他,也正常。

“唔!”

冷汗自后背与额间渗出,浸透全身,心脏在胸腔砰砰乱跳,宛若时刻要从夺喉而出,闻折柳没忍住痛呼出声,他蹙眉缓了下,睁开眼想看此刻几时,却只见着漫无边际的黑。

熟悉的恐惧再度袭来,他下意识攥紧被单,呼吸变得急促。

他又无法视物,又成废人了?

心口猛地一揪,腹部跟着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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