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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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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安闷闷的听着,心中古怪的同时觉得这事不太可能。

她从未想过和崔颐有什么,而且崔颐那样的儿郎也并不在自己的择婿范围内。

月安设想了一下,若没有瞿少侠,她来到汴梁后很大概率会被潘岳打动,跟他过自己的安逸小日子。

出身公府,既富且贵,模样俊俏,待人热忱,随性宽和。

再加上他并不是真的风流,也能许诺忠贞,看起来便很不错。

可世事难料,根本没有假如,而且她跟潘岳也不可能的。

一瞬间突然觉得茫然,好像对自己的姻缘没有什么指望了。

不如去当姑子,清清静静的什么姻缘都不用考虑了。

不行,姑子过得有些清苦,不能吃喝玩乐,甚至连漂亮的裙衫首饰都不能带。

不可以。

很快否决了这个可怕的想法,月安干脆不去想了。

何必去苦恼,都是以后的事,届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有缘法。

夜深人静,放纵狂欢了一日的众人接二连三沉入了梦乡。

大抵是白日受了惊的缘故,梦里月安再一次冲进了山林。

不过这次有所不同,她身后坐着崔颐,马儿似乎也并没有发狂,只是漫步山林。

没有惊慌,也没有窘迫,两人就那么岁月静好地共乘一骑。

梦里似乎崔颐唤了她一声,那语调轻柔温和,月安下意识就扭头了。

唇上温热,雪中春信的清寒气息扑面而来。

月安猛然间醒来,脸色青红交加。

此刻娘亲早早起了,帐子内只剩下月安一人,她心有余悸地坐起,暗自嘀咕了一声。

“真是疯了。”

今日午后便要启程回去,月安也不能为了躲崔颐老是赖在爹娘这里,洗漱过后,月安板着脸回去了。

崔颐不在,帐子里空荡荡的,这让月安松了口气。

家仆说崔颐去伴驾了,早早就跟着官家去了林子里,月安这才彻底放心进了帐子。

里面空荡又整齐,被子被折的板板正正放在一边,连褥子上都没有什么褶皱,就好像昨夜并未有人睡过。

正在月安进了帐子无所事事时,她忽地听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好似是什么东西在闹腾。

月安扭头往声音传来的角落里看去,待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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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泛起了惊奇。

是一只胖乎乎的花兔子,还比较幼小,但浑身胖乎乎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此刻这只花兔子正窝在笼子里乖巧地吃着菜叶,三瓣嘴一颤一颤的,两只长长的耳朵都在使劲。

月安自然是喜欢这种可可爱爱的小动物的,立即凑了过去,手指透过笼子的缝隙去戳兔子的屁股。

这只花兔子脾气温和,又沉浸在吃饭中,根本不去理会月安,任她怎么戳也不为所动,活像只呆傻的兔子。

戳了几下,月安忽地想起这应该就是昨晚上崔颐说猎到花兔子,她动作一顿。

但很快又继续戳了。

又不是见面就眼红的仇人,不至于连他猎来的兔子都碰不了。

不仅如此,她还将秀真叫来一起玩,就是怕兔子跑出来她追不上,月安没有将笼子打开。

两人在帐子里玩了好半天的兔子,月安又去马厩看她的枣红小马。

没了那火阳草的荼毒,她的小马又恢复了正常,在那大口吃草。

秀真去相熟的叔伯家要了个蹴鞠来,两人找了块空地在那你一下我一下踢了起来。

两个人踢总是不热闹的,但期间有几个小娘子见了也纷纷加入,有秀真的堂姐妹各个月安记不清的县主,还有几个文臣家的娘子。

人多了也就好玩多了,她们甚至还分为两队,做了个简易的球门。

娘子们玩得入迷,不知不觉到了午食,各家遣人来叫,月安这边正是崔颐过来的。

当月安抢到了一个球,兴奋地一脚将其踢飞出去后,球滴溜溜滚到了一个人的脚下。

那人正是来唤她回去用饭的崔颐。

秀真也知道了那什么三月之约,所以见到崔颐巴巴地过来后很难不露出调侃的笑来,只是跟其他不知内情的小娘子比起来要收敛多了。

“呦,这不是温姐姐家的夫君吗?”

“是来接温姐姐回去用饭的吧,真体贴啊~”

“就是,你看咱们,都是家仆丫头来叫,到了温姐姐这就是夫君来叫,可真是让人羡慕呢~”

小娘子们七嘴八舌地笑闹着,月安听着很难不发窘,哪怕并不是真正的夫妻,被这么多人这样打趣,她也有些遭不住。

“好了好了,都回去用饭吧,少来打趣我!”

跟秀真告别,月安将蹴鞠球还给人家,臊着脸到了崔颐跟前,一脸正色道:“回去吧。”

崔颐不知在想什么,笑吟吟应了声好。

秋冬的好处就是在外面跑跑跳跳也不会像夏日那般满头大汗,只是身子暖烘烘的。

先回帐子整理,正在月安净面的时候,崔颐凝了半晌角落里的花兔子,忽地笑问道:“兔子好玩吗?”

月安心一跳,若无其事回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玩它。”

因为背对着,月安没有看到崔颐面上出现的浅笑,只继续净手。

“没碰它吗?可我怎么看见兔子臀上的毛乱七八糟的,好像被人摸了一样。”

“笼子里还有外面的野花野草,兔子应该出不去吧?”

崔颐笑得温和又儒雅,但嘴里得话跟沸水一样浇在月安头上,浇得她涨红了面颊。

不是,崔颐怎么能这样!

“你这样有意思吗?”

羞恼之下,月安回头瞪他,眸欲喷火。

崔颐达到了目的,没有再回嘴争辩什么,只微微一笑道:“对不起,是我的错,让夫人不开心了。”

本等着崔颐跟她纠缠几句,然等来的是这么谦卑退让的话语,月安一时倒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她还没面对过这般姿态的崔颐,神情一阵古怪,也不说话了。

谁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让人头皮发麻的话。

午食仍然是两家一起吃的,崔颐更是一反常态,一顿饭时不时就要给她夹菜端羹,那股体贴劲就好像是雨后的笋子,说冒出来就冒出来了。

先不管月安怎么想,两家人看着倒是挺欣慰的。

在温家人看来,人犯错不要紧,知道诚心改过补救就没那么糟糕。

趁着长辈谈笑风生,月安用手肘怼了怼崔颐,小声道:“吃你自己的,别管我。”

崔颐显然很不习惯在用饭时别人在底下做这样不端庄的小动作,眉头刚一蹙,瞥见温氏嗔怒的脸,他眉心又松开了。

罢了,这不是别人,这是他的妻子。

“无碍,顺手的事。”

崔颐神情清淡,语调却柔柔的,有种诡异的矛盾感。

好像很温柔,但又好像很疏冷,让月安有种想将其统一的念头。

午后便是狩猎尾声,各家都开始收营启程回家,温崔两家也不例外。

刚吃饱了饭,又是午后,正是人犯困的时候,上了马车,月安也不管里面还有个心怀不轨的崔颐了,径直睡了过去。

但也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醒来又躺在了对方怀里,一睁眼就对上了崔颐那双清润静谧的眼睛。

就好像看了许久,见她醒来,淡笑着问道:“醒得刚好,快到家了。”

月安噌地一下从崔颐身上起来,狐疑道:“我怎么在你身上,不会是……”

不能怪月安自恋多想,若是换做以前她可能不会往这方面想,但自从崔颐坦白后她便敢自恋了。

谁知道不是这个心怀不轨的家伙趁着她睡着给她拽到怀里的?

“是你自己睡着时候往我这边倒我才顺势接住了,你怎能这般想我?”

淡然的神情不在,崔颐双眸染着不忿,控诉道。

月安人一呆,觉得自己貌似真的可能将人冤枉了。

就算崔颐真的对她有些念头,但他素来清正,应当不是那般会耍小心思的性子。

可能真的是自己想错了吧。

念此,月安不好意思道:“对不住,是我想岔了,崔郎君莫要计较。”

见温氏不再乱想,崔颐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缓和下来。

但这并不是因为温氏还了他清白,而是让他混过去一劫。

他自小到大几乎未撒过谎,遇到了温氏,他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了。

她并没有猜错。

崔颐还在平复因为撒谎而微颤的心,但面上却一派淡然平和。

马车抵达崔宅,就看崔颐先她一步下了马车。

月安本以为他是有事,不然依着他平素的做派定是不急不徐地排在她后面。

显然,在月安出了马车要扶着绿珠的手下去,然看见伸手等着她下去的崔颐时,她之前的想法被推翻了。

余光瞥见徐夫人和崔尚书下来了,周围还有一堆家仆,众目睽睽之下,月安也不能将人当空气。

恼火下瞪了崔颐一眼,将手落了下去。

本只是想扶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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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胳膊,但一落下去就被崔颐精准地握住了手。

月安到了冬日便会手脚冰凉,但如崔颐这般的男子却不是这样。

他的掌心温热又滚烫,被握住时,相触时那股暖流眨眼间便涌进了心田。

凉意被驱散了,掌心却愈来愈烫。

站稳后月安立即抽回手,一言不发进了门。

好狡诈一个人。

……

今夜不逢日子,但月安记挂着那封和离书,用饭时候将人请来了。

显然,崔颐并没有记得她之前的话,到了饭桌上又体贴起来了。

月安看着他细心剔去刺的鱼肉,皮笑肉不笑道:“好了,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

崔颐不解,眸光恳切道:“这跟有没有外人在有什么关系,我是为你做的,又不是为外人。”

说着又夹过来一只鸡腿,他知道自己在鸡身上就爱吃翅腿这两种。

说完便一本正经用法了,也不管月安什么反应。

油盐不进,月安心里嘀咕了句。

饭后,婢女们撤走残羹剩饭,月安将外人都清了出去,只她们二人。

到书案前,月安甚至周到磨好了墨,喊崔颐过来。

“墨也准备好了,崔郎君快些过来吧。”

崔颐就坐在那,神情淡淡地看着妻子不紧不慢地将墨汁磨好,唇瓣轻抿着。

他知道温氏今夜请他过来所为何事,但为着能多靠近些,他还是来了。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既答应了总要面对的。

揣着手来到了书案前,甚至温氏连椅子都给他拉开了。

她果真如此心急。

但对比一开始契书都是写好了带来,崔颐又觉得此番已经很好了。

至少不是她自己写好的和离书让他签字画押。

但内心的抗拒还是忍不住道:“为何你干脆不一道写了,递予我签字画押不就成了,就像是当初?”

月安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这不是觉得你写得更有说服力吗,而且和离书这个东西我不大会写,还是你来吧。”

“我就擅长写和离书吗?”

崔颐气结,目光幽幽来一句,眸中似有幽怨。

假装看不懂其中的深意,月安立即道:“当然,你是探花郎,写什么定然都比我擅长,还是你来吧。”

崔颐叹口气,抽出两张白纸,执笔蘸墨开始挥毫。

和离书的形制崔颐是知道的,无非是从夫妻两人的初识写起,至结为夫妻后的浓情蜜意,再点出两人和离缘由,最后添上几句表达美好祝愿的措辞。

可他跟温氏不同,他们没有初识相恋,没有浓情蜜意,和离的理由都那么无法言说,他甚至不想表示什么祝愿。

但抬头就是那么一双熠熠生辉的双眸盯着,催促他落笔,崔颐骑虎难下,墨汁蜿蜒而下。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

写出第一句崔颐都觉得好笑,但只能强撑着写下去。

夫妻有怨,则来仇隙。

结缘不合,像是前世冤家。

胡言乱语地写着,崔颐神色越发冷沉。

相离之后,愿娘子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写完两份和离书,崔颐长舒一口气,逃也似的放下笔。

想起身,却被月安按住了肩膀。

崔颐还未从那股郁燥的情绪抽身,眸光低靡看去,神情不解。

“崔郎君还未签字画押呢。”

光是和离书有什么用,月安心想。

动作麻利地拿出印泥,月安朝着崔颐推了推,昂首示意。

崔颐动手前,不放心地抬头最后问了一句。

“你确定不会拿着和离书就此跑回娘家吧?”

月安被他那缺乏安全感的澄澈眼神一望,立即豪气万丈地拍着胸口保证道:“当然,我要是真那么做了就让我全家天打雷劈!”

她才不是背信弃义的人。

温氏最在意的便是家人,得了这个保证,崔颐算是得了一颗定心丸,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鲜红的指印。

月安比他利落多了,唰唰两下签字画押,将其中一份给了崔颐,另一份当着他的面塞进了袖子里。

办完正事,月安就像将人送走,不料崔颐理直气壮道:“我还未曾沐浴,夜里风凉,跑来跑去受冷,还无端惹人多想,今夜便在这凑合吧。”

说罢,也不管月安反应,人进了浴房。

等再出来,月安早已心满意足地缩进了床上,裹着暖烘烘的被窝准备安睡了。

崔颐神情淡漠地将自己的褥子铺好,动作娴熟地缩在窄小的榻上,抬眼去看被床帐遮得严严实实的妻子。

人总是很贪心的,明明比以前得到的多了不少,但还是会渴望更多。

比如说,崔颐现在不想缩在这方窄小的榻上了,他想换个宽敞又香软的地方去睡。

他得想个十全十美的法子。

黑夜中,崔颐一向清正的眸子染满了算计和狡诈,似有幽幽绿光。

第53章

入了冬, 天气也瞬间冷了下来,屋内开始添置炭盆,门前也按上了厚实的毡帘, 以防冷风灌进来。

床上被褥都换了个遍,确保自己晚上不会被冻着冷着。

崔颐恢复了日日点卯上职的日子,月安也悠闲地宅在家里做这做那。

月安是个待在家里都有很多事做的小娘子, 所以从不害怕什么无聊寂寞。

比如她要调制些新的, 适合冬日饮用的茶饮。

相比于夏日人们偏爱果茶饮子,冬日便是偏好醇香的牛乳饮子。

除了最基础的那几种花茶外, 月安还放了养生的红枣和枸杞, 还添了磨碎的板栗核桃,让饮子味道更加香甜。

当然还有些添进去一言难尽的食材, 月安就不想提了。

调制成功的饮子便将方子全都送给兰掌柜,开始火热售卖。

现在茶汤巷不少茶坊跟风模仿花间饮,不过因为她们是第一家的口碑,且做法最是正宗,客人大多还是会选择她们花间饮。

地段好,生意更是火热,每月扣除成本还店中伙计的月钱,兰掌柜约莫都会送来五百贯银钱。

虽然跟爹娘赠予她的嫁妆还不能比, 但这个是她自己赚来的,月安分外喜欢。

除了调制饮子,她还搜罗了不少话本子,都是秀真偷偷告诉她的书斋, 里头皆是她以前送于她的那种话本子。

她偷偷让绿珠去买了几本回来,闲暇时便偷偷看,时常看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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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还要和秀真互通有无, 各种交流。

除此之外,月安又捡起了她荒废一段时间的阮,每日抽出一个时辰练习。

爹娘宽和,自小到大从不强迫她学什么,一切都是她由着兴趣学,阮便是其中之一。

跟着先生打好了基础,学得差不多后,月安便随性弹奏,毕竟她只是将其当成爱好,并不是依靠它谋生。

来了汴梁后荒废了一阵,若不是于尚书家的三娘子邀请她去什么雅音社,月安差点没想起她的阮来。

汴梁这样由兴趣结出的社有不少,最响亮的便是蹴鞠成立的齐云社,还有些爱花的小娘子成立的芳菲社,爱猫成痴的娘子成立的狸奴社等等,多到说不完。

月安的阮弹得虽称不上是什么大师,但也学了许多年,自是不差的,就是眼下生疏了些,得捡起来练练再去。

闲暇时候,月安还会去潘楼街寻柳盈说话玩乐,瞧瞧她新制的脂粉。

陆家小侯爷还是像一开始那般围着阿盈转,那副殷勤的姿态她每次见了都少不了打趣。

而陆小侯爷每次见了她都叮嘱月安好好跟崔颐过日子,让人哭笑不得。

但月安从细枝末节处看出了些东西,看出了阿盈对陆小侯爷泄露出的那几分心软和情意。

想必不用多久阿盈这边便会有好消息传来。

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轨,但又好像走歪了。

问题全出在崔颐身上,与之前判若两人。

几乎每日下职回来,崔颐都带着月安喜欢的外食,不论是潘楼的汤羹菜肴,还是街头食铺中的小食,崔颐都会带回来。

时常还有些簪钗和小玩意,比如磨喝乐什么的。

又是一日,崔颐回来时带了一包热乎乎的栗子,还有御史台署衙门口那家异常香甜美味的蜜薯。

也不管月安什么反应,崔颐将东西放下便往浴房走去了。

月安追着他道:“我都说了不要再给我带这些东西了,你还来!”

把人堵在浴房门口,月安气势汹汹地说着,与神情清淡温和的崔颐相比实在是凶狠了些。

“哦,我忘了,下次一定记得。”

崔颐轻轻眨了眨眼睛,那双清润的杏眼此刻让他显得无比纯然无辜,看起来像是被欺负的一方。

这不是崔颐第一次这样说了,可下次还是照旧,月安可不会被他骗了。

月安气结,见人要走,她脑子一热就拽住了崔颐的衣袖急道:“你不许走!”

被妻子扯住,崔颐无奈的神情中又夹杂着浅笑,故意道:“我现在要浴身,若夫人真这么着急,不妨进来商议?”

月安在那张清隽如冷玉的脸上看见了肆无忌惮,他吃准了自己不敢进去。

月安就瞧不得崔颐这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心头又是一恼,拽着崔颐就进了浴房。

“好啊,咱们进去商议!”

因为进入了冬日,浴房也摆放上四尊燃着瑞碳的熏炉,再将门窗都用厚毡毯遮住,保证里头的热气和水汽都不会外溢,以防主人在里面沐浴感染风寒。

甫一进去,热气熏了满身满脸,身心都跟着一热。

崔颐更是如此,整颗心都被这热浪蒸腾得一烫,面颊飞上一抹晕红。

“你真要如此?”

月安料定了崔颐是个脸皮薄的,有她在这定然是一件衣裳也不敢脱的,遂自信满满道:“没错。”

预想和现实有些出入,崔颐蹙眉看了妻子那笃定的神色,起了些逆反的心思,当下粲然一笑。

“那好吧,夫人且看着。”

说罢,还没等月安问要看什么,崔颐便自顾自解开了腰间银革带,随手甩在一旁衣架上。

没了腰带的束缚,崔颐身上的绿色官袍便松垮了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

不仅如此,崔颐还在继续,大有一副要在月安面前不着寸缕的意思。

月安哪里能料到这一茬,人狠狠一震,大骂了一声不要脸便同手同脚冲了出去。

崔颐停下动作,看着落荒而逃的月安,又悟出了一个道理。

厚颜无耻些,就能让妻子败退。

学到了个新东西,崔颐显然心情愉悦,将浑身衣衫甩在木架上,赤身入了水中。

热气蒸腾间,崔颐忽地想起他在兖州时给温氏挑的那几只簪子还未送出去,崔颐来了些精神,心中期待不已。

她会喜欢吗?

浴房外,月安不知那些纷杂的心思,她满脸滚烫地冲出来,就差骂骂咧咧了。

“好不要脸的人!”

月安不是很擅长骂别人,气了一会还是这句老话。

绿珠不明所以,迎上来问娘子怎么了。

月安自是不能将刚才那一幕说出去,只摇摇头说了句无事便准备安寝了。

而此刻,在浴桶中的崔颐忽地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一个或许能让他睡床的法子。

从温水中出来,崔颐既不擦拭身上的水珠也不穿衣裳,甚至还打开了窗子,任由冬日冷冽的夜风打在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上。

撑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崔颐估摸着应当差不多了,颤着牙将窗子轻轻阖上,再落下厚厚的毡帘。

他还是第一次遭这种罪,不过若是能达成所愿也值了。

将身上剩余的水珠擦干,崔颐套上干净衣衫从浴房出来了。

果不其然,温氏早早躲到床上去了,就好像是个乌龟,那帐子就是她的保护壳。

故意将步子的声音踩得很大,崔颐状若无意地嘀咕道:“忽然记起我在兖州公干时给你带了几支簪,一直忘了给你,我现在正好给你取来,你瞧瞧喜不喜欢。”

哪里有什么忘不忘,不过是当时藏着掖着罢了。

现在则不同了,合该拿出来好好表现才是。

帐子倏然间被掀起来了,温氏急切的话语声传来道:“不用不用,你留给你母亲阿姐就成!”

跟崔颐预料得一样,但这阻止不了他。

披了一件外袍,一声不吭转身出了屋门,往书房去了。

那几样东西一直被他藏在书房,他得取过来。

见人理也不理她就走了,月安急得上火,刚伸个腿出来,人就被冷得缩回去了。

什么人啊!

正在月安于帐子里焦躁时,崔颐的脚步声再度传了进来。

月安本来是想要装睡躲过去的,奈何崔颐这人不依不饶的,唤了她两声不见回应后干脆道:“既然夫人睡着了,那东西就收在夫人的首饰匣里了,明早起来夫人看看是否喜欢。”

装睡的月安当即睁开了眼,从床上做起来了。

东西放她这一放,大清早的崔颐再一走,这事可就更说不清了。

“住手!”

虽然说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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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寝衣要比夏日的厚实,但就这样穿着在崔颐面前晃月安也不愿的,尤其天还这么冷。

帐子一掀,月安披着被子,将自己围成一个粽子出来了。

笨重地跳下床,因为地上铺了厚软的地衣,月安干脆鞋子也没穿,径直跑到了崔颐跟前,看到了他手里的三支簪。

看清那三支簪模样的那一刻,月安眼睛也不禁亮了亮。

不得不说,这几支簪十分符合她的心意,漂亮又带着别致的巧思,没有几个娘子能拒绝的。

啊,为什么这几支簪不是她在铺子里碰到的呢?

偏生在崔颐手里。

若是正经夫妻,月安会毫不犹豫消受了这几支明显是郎婿用来讨好的物件。

可她和崔颐是个四不像夫妻,月安不想平白无故消受对方献的殷勤。

她觉得这样不太好,更像是欠了人家的。

“喜欢吗?”

崔颐不知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见月安眸光发亮,他心中有了些底,含笑问道。

月安敛住情绪,觉得是时候跟崔颐谈一谈了。

包得像个粽子的月安往崔颐平素安睡的榻上一坐,严肃道:“看来我今日要跟崔郎君好好说道说道了。”

崔颐将粽子一样的妻子上下打量了一遍,神情也变得正经,往旁边一坐,温和道:“你说便是。”

话虽如此,他动作上还是无比自然地将那几支簪放进了月安的匣子里。

月安不禁一阵叹气,直直对上崔颐那双清润的双眸,道:“崔郎君,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请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之有愧。”

很简单,她和崔颐并不是真夫妻,她不想白白领受对方的殷勤。

此话一出,崔颐的反应并不似月安预料中的那般,而是紧蹙着眉头深感不赞同。

月安知道即将又要迎来一场争辩了。

但她没想到,崔颐接下来的话倒让早有准备的她一时哑了口。

“你这话不对,我不对你千好万好,你又怎么会愿意跟我做夫妻?”

没有什么读书人一惯的引经据典,也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更没有什么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甜言蜜语,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

但莫名很有力度。

卷在被子里的月安顿时愣在了那,陷入了思量。

崔颐一语中的后,继续说话道:“农人皆知想要庄稼茁壮丰收要尽心侍弄照料,更遑论是人追逐配偶,自然要花心思耗心血,崔某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若夫人不许我表现,那三月后崔某又凭何打动夫人?”

“如此苛刻,不若夫人现在便出尔反尔拿着和离书离去,也不必管什么三月之约了。”

说着说着,就听那话不知为何往月安没料到的角度偏了,成了她欲出尔反尔的理亏之态,而崔颐更是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沉怒之态。

月安傻眼了,卷成一团的她呆坐在榻上,似有些无力反驳。

“我并没有要出尔反尔,只是、只是……”

崔颐这番话实在厉害,转眼间就将局势掰了回来,呈现出一种若她再拒绝崔颐的好意便是想出尔反尔的意思。

崔颐趁胜追击道:“只是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又不是把整个崔家卖了给你,何必如此推拒?”

“再不然,若夫人怕三月后分道扬镳占了我的便宜,那便折成钱帛予我不就成了。”

话这样说,崔颐心里头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绝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的。

被崔颐这番面面俱到的话堵得完全找不到空隙,脑子转了转,月安渐渐被说服了,神情缓和了下来。

崔颐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她也许不必如此防备。

“……好像有些道理。”

见月安松动,崔颐露出淡笑来,眸中闪过得逞的毫光。

他顺势拿起那三支簪子,浅笑着问道:“夫人对这几支簪子还满意吗?”

月安被他牵引着看过去,目光停留在那几支簪子上面,老实巴交道:“满意,别致又好看,多谢崔郎君。”

慢半拍的一直忽略了两人间的称谓,被崔颐私下唤了许久的夫人也没注意。

不过就算注意到了也没用,崔颐自有他一番道理。

纠纷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崔颐几句话给解决了,月安又卷着被子回到了床上。

好像一切都进行得没问题,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月安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不过,月安舒舒服服躺在温暖舒适的被褥上,瞥见那张长榻时,她又泛起了些纷乱的心思。

长榻窄小,能放置的被褥也有限,如今这张榻崔颐怕是睡起来不舒适也不暖和了。

月安有些同情,但让他跟她一起睡床月安也是做不到的。

不然劝他全去书房吧。

这样想着,月安觉得还不错,立即从帐子里伸出脑袋道:“天越来越冷了,崔郎君不妨多去书房安寝,不然恐着凉染上风寒。”

但崔颐浑然不在意,只是语调平和道:“无碍,没那么容易着凉,何况咱们同宿的日子本就不多,母亲隐隐有了察觉,还是谨慎些吧。”

月安一听也不强求了,只好心叮嘱道:“那你记得添床被子。”

“嗯。”

帐子落下,崔颐也颇为乖巧地应了一声,但转眼就将身上唯一的被子踢开了些。

翌日清晨,绿珠为娘子梳妆时,一眼就看见了梳妆匣中那眼生的几支簪子。

“娘子什么时候新添的簪子,这样式真好看!”

月安难为情道:“是崔颐送的。”

三言两语将昨夜两人的交涉简单说给绿珠听,小丫头没有那么多顾虑,只眉开眼笑道:“那崔郎君还挺懂事的,就看他究竟能不能做我们温家的姑爷了。”

“来娘子,我给你簪上,娘子今日先簪那只?”

三支新簪子在眼前晃,月安摒弃了杂念,开开心心道:“先簪那个珍珠贝壳的!”

“好嘞!”

主仆两高高兴兴地说起小话来,欢快地迎接起了明媚的新一天。

午后,徐夫人那边的钟婆婆带了几个婢子过来,说入了冬衣裳也该裁新的,来给月安量尺寸。

月安一向是有她的便有绿珠的,遂让钟婆婆帮绿珠也量了一下。

给月安量尺寸时,钟婆子瞧了一眼,打趣道:“好在今日过来重新量了一下,少夫人比刚成婚时丰腴了些。”

月安上下摸了一把自己,诧异道:“竟还长肉了,算了,无所谓。”

长肉也不能亏了她这张嘴。

这样想着,月安叹息一声,闷闷道。

钟婆子笑笑,见这里皆是女子,凑过来低声说道:“少夫人误会了,老奴指的是这丰腴了不少。”

胸口被轻点了点,月安看着钟婆婆的轻笑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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