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被剑君前夫斩情证道以后 > 64-70

64-7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玉人来 逆序迪克,在线养爹[综英美] 东宫无剑 养歪魔君后她死了 童话小公主她会魔法 撞邪后,她神女的身份瞒不住了 漂亮小傻子攻了霸总大佬 捡到灭世反派当夫君 我靠御兽来种田 八零搅家大儿媳带娃日常

陆松之晕晕乎乎地回答道:“她已背着书箱出了云舟,想来是要去码头寻一条愿意捎她一段路的行船。”

叶鸢往云舟外望了一眼,视野中并没有那个瘦高女修的身影。

她也许是为了更快地等到一条船,走到了这里看不见的海堤下方去,也有可能她已经找到了落脚处,自顾自地离开了。这一路的患难奔波看来无法以亲口说出的一句道别作为句号,叶鸢心中觉得有点可惜,但修士之间的聚散本就如浮云飘流,因此叶鸢没有强求,而是将原本想当面赠予给阮芸的两件物品交给了陆松之。

“我还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叶鸢说,“若再见到慈清宗阮芸,劳烦你代我转交这些东西,你就这样告诉她——”

叶鸢将托陆松之转达的话说了一遍,陆松之听得仔细,小心记下:“师叔祖放心吧,包在我身……等等,这件事我们先按下不谈。”

他猛地清醒过来:“师叔祖言下之意是要我自己驾船回山么?您到底要上哪儿去?我小师叔呢?”

“此事尚不可说。”叶鸢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你只需知道我们要去做一件关乎天下的大事就行啦。”

陆松之还要再追问,叶鸢已经如一阵风那样刮来又刮走,眨眼间就跑没了影,徒留陆松之独自领会她的一番话语。

“关乎天下的大事?什么事是连我也不能说的,还非得师叔祖和小师叔一起去做……啊!莫非!!”陆松之大惊失色,“他们是要借机私……私……”

那个词梗在半路,咽不下又吐不出,死死卡住他的脖子。

私奔自然只有两人才能成行——说到关乎天下,也的确如此!

仿佛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响,震得陆松之眼前金星乱跳。

若被剑君得知此事,天下苍生的性命的确有可能处于危难之中啊!!!

第66章 行尸走肉 被天道吞吃的那些飞升者究竟……

阮芸快步走向云舟, 在停泊的大船旁找到了正忧郁望天的陆松之。

这名东明弟子看上去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神情时而凝重, 时而悲郁,其中夹杂着一些意味不明的喃喃自语:“不会的,不谈师叔祖,小师叔的为人定然不至于……若当真如此呢!我是否应当立即向掌门师祖禀报?但如此一来岂不是辜负了我与小师叔的多年情谊?”

尽管陆松之已纠结得恨不能在地上打起滚来,但阮芸的铁石心肠依然不为所动。她丝毫不管对方的烦恼,极不会读空气地出声搅扰道:“你看见叶鸢了吗?”

这句话恰戳中了陆松之的心事,使他不禁悲从中来:“斯人已不知所往也……!”

阮芸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难道是被蜃虫魇了脑子?”

陆松之被这阵冷言冷语一吹凉了头脑,再定睛一看面前的女修,马上想起叶鸢离开前的嘱托。

“慈清宗阮芸, 你来得正好。”他取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对方,“师……叶道友已离开南津了, 她有些东西要我转交与你。”

阮芸打开包裹, 发现藏在其中的是一只木鹤与一本装订粗糙的小书。

“她是这么说的——‘阮芸, 要是你在某处安顿了下来, 就寄出这只木鹤, 它会飞回东明告诉我你的住处, 等我腾出手来, 一定会将答应给你的书册送还与你’。”陆松之顿了顿, “至于这册小书,她所说的是——‘此物为我偶然所得, 恰与你有些渊源, 索性送你作饯别礼\。”

阮芸把木鹤收起, 又端详起那本小书。

小书只有巴掌大,书页用竹纸裁就,虽然由于裁具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剑君前夫斩情证道以后》 64-70(第6/17页)

利, 页边儿切得很平直整齐,串书的细麻绳却如打结的蛇般扭歪。阮芸半生与书为伴,在她看来,这糊涂书匠的装订手艺实在是不堪入目,但她依然很珍惜地将小书裹起,收进怀里。

“叶鸢还对我说了别的话么?”

陆松之回答:“没有别的了。”

阮芸“哦”了一声,看上去变得有些失魂落魄。她望向海岸边正放下舷梯的船,转身想要离开,却不知被什么牵绊住了脚步,终究还是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

她所回看的不是云舟,当然也不是陆松之,但陆松之忽然在阮芸的回眸中顿悟了某些事情,于是陆松之对那女修说道:“道友是否马上要登船启航,所以来与叶鸢道别?”

阮芸半转过身,似是在等待他的下文。

“那你今日等不来她了。”陆松之笑道,“即使是明日、明日的明日,她大约也不会回来,但她如今已不是那等一去不返的无情之人,等某日你放出木鹤,它定能衔来回音。”

那女修轻轻点头,背着书箱离去了。陆松之也转身走回云舟,在名册上划去了最后一个姓名。

陆松之的心事被涤荡一空,他神清气爽地走上舵台,将帆张起,云舟微微摇晃,在水面上荡起波纹。

“我回山也!”

####

磷虾群从黑龙身边游过,被罩在龙身上的法术掸开,溪流般分散作几束。

叶鸢仰起脸,看着从头顶掠过的亮红色小河,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黑龙甩了甩尾巴,原本慢悠悠的磷虾顿时吓得四散开。

“冷么?”

“不冷。”叶鸢答道,“小云,我在想,这一路上遇见的魔物实在比以往要多得多。”

“荒海中魔气失衡的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黑龙说,“魔物孕育自魔气沉积的海底渊谷,如今流入渊谷的魔气是原本的十倍不止,出巢的魔物数目也远超原本的十倍。”

叶鸢又问:“五百年前,天梯摧折那时也是如此吗?”

“是。”也许是因为正在往深处泅潜,黑龙的话听起来有点闷闷的:“若魔龙不死,此间早在五百年前就消亡了。”

“此言差矣。”叶鸢笑起来,安抚似地揉了揉龙鬣,“魔龙并非灾厄的源头,魔气才是……这么说来我才察觉,其实人间幸存至今的关键也并非剑君的一剑,而是魔龙死后,各仙门同心协力将灵轨铸成大周天,这才让灵气蓬勃,暂且将魔气压制下去。”

但在仙门大比上的意外促使修真界四分五裂以后,贯通天地的大灵轨不复存在,魔气也加快了卷土重来的步伐。

莫非这就是苍舒的目的?他希望见到的是整个世界都陷入末日之中吗?

将毁灭世界作为自己的终身事业似乎很符合魔头的行事作风,但比起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名,叶鸢更熟悉的是被冠以头衔的那个人本身。

她所了解的小师兄苍舒隐,是个同时兼具了纯粹和混沌的人。

若将至善比作白,极恶比作黑,那么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处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他们在不同的情境下萌生出的念头可能是善念,也可能是恶念。

苍舒隐则与此不同,他不是灰色,而是全然的透明。当常人在黑白之间摇摆抉择时,他的眼睛丝毫没有区分出黑与白的不同,他完全凭自己的意愿行事,目的地在哪里,他便走向哪里。因此当他迈向善的一端,仿佛便涂抹上了白色,若踏上的是恶的领域,黑色也很快会沾染他的衣袍。

叶鸢闭上眼,脑海中浮现了她曾败给过苍舒隐的许多棋局,这些残棋中暗藏着无数风格迥异的诡计,但无一不是为胜利的终点开辟出的路径。

对于小师兄来说,达成目的的方式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目的本身。

这样的人不会把毁灭当做目光的尽头,他在看的……一定是藏在毁灭之后的事物。

叶鸢现在一时猜不出苍舒隐想从焦土里种出怎样的果实,但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与他有些相似的人,即与华霖仙君一起“飞升”的无恒邪尊,那个名叫辛竹的女修。

目前的叶鸢单方面和无恒邪尊见过两面,第一面是在师尊的记忆中,叶鸢藉元临真人的眼睛目睹了无恒邪尊飞升的时刻,第二面则是在葛仲兰的幻境里,她借主人公的身份亲历了与辛竹的初遇。

综上所述,叶鸢对此人的了解只有头尾,而中间一大段关于辛竹如何与挚友决裂,成为了无恒邪尊的故事尚且还是空白。

好在虽然叶鸢不知晓,曾与她生活在同一时代的元临真人应当是知道的。想到这里,叶鸢决定现在就潜入冥想境中,将师尊的记忆之书翻出几册来看一看,但当她伏下身子,将脸颊贴在冰凉的龙鳞上时,却忽然犹豫起来。

“小云,我没有忘记在你的幻境中的经历。”踟躇了一会,叶鸢还是说道,“我有话想对你……”

云不期打断道:“不必此刻。”

“的确,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叶鸢笑了笑,“那就等到去过龙冢、回山以后,我再对你说。”

黑龙静默地沉向海渊,没有回答。

一群蝠鲼迎面游来,以舒展开的身躯和两翼投下暗影,叶鸢在这夜一般的静谧中阖上双眸。黑龙的身躯微微起伏,等到蝠鲼与他们错身而过,少女已沉睡在了黑龙柔软的颈间。

#####

冥想境中,叶鸢盘腿坐在书架前,身旁堆满了书卷。

这些“书卷”都是她拣选出的、元临真人记忆中与无恒邪尊有关的片段,叶鸢将手放在书册上,将这段记忆灌入脑中,就算是读完了一卷。

读完手边最近的一册,无恒邪尊的一生也已接近尾声,叶鸢停下来歇了口气。

辛竹的故事并不复杂,她的确如自己所说的那样与华霖是多年挚友,两人有过共同的愿景,也曾经意气相投、惺惺相惜。

辛竹精通器术,常为华霖研发适用于医道的便利宝器,华霖则以自身所学协助辛竹精进制偶技艺,此外,两人的性格也相当互补,辛竹的大胆跳脱能够点破华霖心中的茫障,华霖的稳定周全则收束着辛竹过分离经叛道的心性。

元临真人曾感叹这两人若结为道侣,一定是十分般配的一对,但两人似乎都志不在此,从始至终都将彼此视作挚友。元临真人起初遗憾于两人的“不曾越界”,后来才渐渐发觉,反而是意趣上的过分契合让他们早早越过了能产生朦胧情愫的阶段,一举达到坦荡至极、又亲密无比的境界。

然而,这样一对世间罕见的好友终究也走向分道扬镳的结局。但令叶鸢惊讶的是,两人中先发生的改变的却是华霖。

随着慈清宗兴起,医仙之名越来越盛,叶鸢所见的那个不吝惜气力全心救助孩童的华霖竟然渐渐变得只对修士展现慈悲,而将凡人视如草芥。辛竹不能忍受好友的改变,与其决裂,此后行事愈发偏激,终于成为人们口中的“邪尊”。

在叶鸢目前看到的记忆中,医仙与邪尊已势同水火,大战一触即发。她伸手摸出下一册,将其翻开,却忽然产生了某种有点熟悉的异样感。

叶鸢顿住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剑君前夫斩情证道以后》 64-70(第7/17页)

揭开书页的动作,转而捏住书脊,大力狂甩。

书册上下翻飞的残影之中,有什么从书的夹层中掉了出来,那玩意反应奇快,一落地便转体弹起,马上向冥想境外窜去,但叶鸢在它腾起时就抽出了剑,一道锐光闪过,叶鸢的剑已将其穿透,牢牢钉死在地上。

“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叶鸢慢条斯理地捏住它的一角,假装惊讶道,“哎呀,这不是兰阁主的折扇吗,怎么不小心遗落在了我的冥想境中?”

那纸扇一动不动,故作镇定地伏在地上,于是叶鸢手上发力,将纸扇撕出了一条豁口,果然见它惨叫着弹了起来。

“疼疼疼——先前都怪小生不是,还请道友饶我一命!”

“谁派你来的,魔境主吗?”叶鸢冷酷无情地问道,依然死死地将其拿捏住,“你什么时候钻进了我的冥想境?有什么企图?”

“我起初只想通过幻境引你去看天道的真实面目,并没有谋害之心!只是幻境的效果太好,竟然真的令你有片刻动摇,我见到你的冥想境出现裂隙,心知这样的机会以后绝不会再有,于是鬼使神差地……”

“看来阁下错失了一个宝贵的向善机会。”叶鸢客气地说道,“不如就在黄泉路上好好去懊悔这‘鬼使神差’吧。”

扇面上的裂痕又进一寸,葛仲兰神魂痛极,高叫起来:“我的确是魔境主的盟友不错!但我此行却是瞒着他来为你传递情报,本质与背叛无异!此话若有半点不实之处就叫我被天上那东西嚼吃干净!”

此话一出,叶鸢果真松开了手,葛仲兰见到求生的曙光,连剧痛都顾不上,喜出望外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怀疑我这一片日月可鉴之心——”

不料她手起剑落,在扇面上刻出一个“鸢”字。

如果说先前葛仲兰的求饶中掺杂了不少表演的成分,叶鸢在他的神魂中烙下标记以后,他开始真切体会到被扼住脖颈的垂死感。

到了真正的危急时刻,他反而抛掉了伪装,轻笑道:“你想落款,刻一个‘叶’字不好么,何必是‘鸢’。”

“若笔划太少,我怕不够令你记住我。”叶鸢问他,“葛仲兰,你说,无恒邪尊究竟去了哪里?”

“自然是身死魂灭,化作乌有。她这样闹腾的人,最终竟如此下场,真是可悲至极。”葛仲兰感到连痛楚也开始褪去,自觉已来到了神魂消散的边缘,“你若要折磨我,可得抓紧时间了……”

叶鸢却干脆地收剑起身:“折磨你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葛仲兰一愣,才发觉受到的重创已被修复到了不至于致命的程度,但叶鸢留下的刻印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叶鸢忽然勾起了嘴角:“你知道吗,兰阁主,要捉住你实在是很不容易。”

这句话骤然点破了葛仲兰心中迷雾,叶鸢为何如此轻易地陷入幻境,她的冥想境又为何如此恰到好处地出现破绽都得到了解释。

原来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已成为了一个请君入瓮之计。

“是你技高一筹,我输得心服口服。”葛仲兰说,“既然我为阶下囚,有问直说便是。”

叶鸢问:“魔境主告知你的计划是什么?”

“他说,要令魔气失衡,加速人间末日的降临……”

到此处为止,都是叶鸢猜到的部分,然后葛仲兰继续说道——

“终结之日,天道就会降临于世,魔境主在等待的就是这个时刻。”

“终结之日,天道会降临于世。”叶鸢重复着这句话,“降临之后呢?祂要将这里的一切都吞吃入腹,魔境主又想做什么?”

葛仲兰并未回答,但叶鸢也并不真心需要他的回答。

魔境主此人——苍舒隐此人的过往种种都从她心中闪过,为光阴所淘洗之后,留下的答案已十分清晰。

苍舒隐想杀死天道。

叶鸢对天道的认识一直在随着她的经历发生着变化。

刚开始修行时,她将天道视为一套看不见的规则,这套规则超出了修士的认知边界,在不可见的黑匣子中沉默而不可撼动地持续运作。

直面过劫雷以后,她震撼于天道的伟力,同时领悟了为何修士将天道视作主宰,直至她预见灾变,决心与天道抗衡,所想也不过是改变天道在人间的落子,拖延毁灭到来的脚步而已。

到了此刻,叶鸢才发觉,原来她从未真正将天道视作敌人,最好的证据就是她一面在天道手中苟延残喘,一面却认为飞升是剑君最好的结局——毁灭出自天道之手,难道飞升就不是天道的罗网吗?她在自认发起对天道的反叛之时,却又祈求天道的垂怜,还有比这更讽刺、更自相矛盾的事吗?

即使是现在,在她得知了天道本质与蜃虫无异、只将一切视作自己的养分以后,她也没有生出通过杀死灾厄的根源来解决问题的念头。

也许叶鸢可以为自己找很多借口,比如她认为仅凭肉身去杀死一颗星球是无稽之谈,比如她不知道在毁掉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规则以后会不会招致更大的祸患……但藏在这些借口背后的理由其实只有一个。

那就是叶鸢还不够信任手中的剑。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叶鸢的冥想境开始崩解。

叶鸢的冥想境曾经是多么坚固而强大,连天道都没有找到可趁之机,此刻却在倾塌。

葛仲兰刚刚露出震惊之色,就听见叶鸢问道:“魔境主打算如何杀死天道?”

“他并未告诉我。”葛仲兰说,“倒是尊下,难道是想与小生在此处同归于尽吗?”

“当然不是。”叶鸢回答,“你走吧,我要你回到魔境主身边去,成为我的耳目,打探出他应对天道的办法。”

随着她的话语,那只被刻下“鸢”字的折扇变成了一名清隽修士,那修士拢起青衫,掩住心口处的印记,对叶鸢行礼道:“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走狗。区区耳目,自然会为尊下所用。”

此话说完,葛仲兰就化作一缕青烟,飘散离去。

冥想境中只剩下了叶鸢自己,她合上书页,走到窗边去看正在坍陷的世界。

唯有她才知道,在倾落的同时,这座冥想境的边界也在拓展……原先她的冥想境最多只能容纳曾行走过的大地,但从现在起,它开始攀向更高远处,想必总有一天,连星空都会被它纳入其中。

但在冥想境的边境以内,破坏仍然持续了很久,叶鸢静立其中,直到身旁的一切都变成废墟。

她跨出断壁残垣,在一派荒凉中环顾着过往的残骸,以及正从更加广阔的天地里冉冉升起的新世界,露出了微笑。

“想要重建起来,恐怕还得花费一些时日。”

#####

在大荒海之中,有一条黑龙穿过数不尽的险恶暗潮,造访了未有过人迹的一隅。

目的地就在最后一道海岭之后,黑龙正要一鼓作气地翻越阻碍,忽然感应到了龙骨剑传来的异状。

剑的异状就代表着剑主人的异状,黑龙想到同行者的冥想境中也许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同时也想到了这并非他可以插手的事,于是他只是停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剑君前夫斩情证道以后》 64-70(第8/17页)

脚步,落在珊瑚丛中,用尾巴轻柔地裹住少女的身躯,等待异状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叶鸢睁开眼睛。

那双眼眸中的辉光重新被点亮之时,海岭剧烈震动起来,荒海的脊骨裂成两半,为她开辟了一条道路。

路的尽头就是龙冢。

黑龙发现龙冢正在震颤,发出前所未有的激越呼唤,他不知道这一切为何发生,于是向少女说出了疑问。

对方对他说道:“如今的我与以前不同了,龙冢终于认可了如今的我正是它长久等待的人,所以为我打开了通路。”

她说,如今的自己变得与往日不同,但在黑龙听来,这恰恰是她才会说的话。

果然,无论如何变化,叶鸢依旧是那个一往无前的叶鸢。

黑龙放下了心,而正在此时,她转过身来,向他伸出了手:“走吧,不要让龙冢久等。”

“好。”

少年剑修轻轻点头,握住了叶鸢的手。

#####

千里之外的北辰洲,也有一个人曾紧握过叶鸢的手,在她的支撑下走出囹圄。

太泽山顶,浮台上的鸿轩尊者俯视着最后一代重陵神子的身影,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即使全盛时期的我与如今的你对决,也没有全胜的把握,何况我早已死去,徒留一片早晚会消散的残魂。”

他抬起手,从指尖凝结出一颗光珠,然后屈指一击,将它掸向立于浮台之下的颜思昭。

“你想要的能接续灵脉的术法,我就送给你吧。”

颜思昭接住光珠,在手中碾碎,让灵气流入灵台中。确认过自己的确得到了所索求之物,颜思昭略执一礼,马上打算转身离开。

“哎,别拿了东西就走啊!”鸿轩尊者将其唤住,兴趣盎然地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后来你与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颜思昭顿住脚步,许久才说,“成亲了。”

“是么,甚好甚好!”鸿轩尊者乐不可□□她今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我猜猜,是不是你做错事惹恼了她,所以要从我这里拿走续灵之法去讨她开心?”

颜思昭的确想用续灵之法来修补朝宁山的灵脉,令其恢复原状。

被说中的剑君却不出声,太泽山顶开始聚集起黑云,剑气藏在云层中虎视眈眈。

“你不需要剑就能引动剑气,果然登峰造极。”鸿轩尊者爽朗道,“小友且勿动怒,我刚才只是与你说笑。”

他继续说道:“在当下的关头,我大致也能想到那小姑娘在为何奔走——反倒是你,既然已看过我生前的记忆,应该也明白了她行事的缘由,怎么还无法宥恕?”

“往日旧事,实难一笔勾销。”颜思昭漠然道,“我妻惯于自行其是,我也只好如此。莫非前辈也想劝阻我吗?”

“自然不是,我活着时为此间做的事已经够多了,死后没有继续操劳的道理。归根结底,修士还是以行论道,你们谁的道胜过了对方,谁做的就是正确的事。只不过……”

“只不过?”

“修士光阴漫长,只知风景如故,不觉物换星移,而天目宿主的脚步却一刻也不能停。”鸿轩尊者笑道,“快归山吧,小友。也许只是片刻的工夫,那人就要走到你追不上的地方去了。”

#####

葛仲兰在妖洲的魔瘴密林深处找到了魔境主。

魔境主散发而坐,披着玄袍,任由袍角上金丝绣成的兽首落入碎叶尘泥之中,依然仙姿烨烨,美貌得不可直视。

他坐在一片碑林之中,正在刻一块碑石。

葛仲兰摇着扇穿过瘴木丛,取笑道:“魔境主难道想改行做守墓人么?”

“一点儿不错。”苍舒隐微微一笑,“我正在刻的就是阁下的墓碑。”

葛仲兰大笑起来,魔境主则站起身,脱去稍稍脏污了的外袍,随手罩在碑石上,好整以暇地问道:“兰阁主看起来和往日不大相同,莫非在某处发生了奇遇?”

“若接连遭受鸣蛇与蜃虫的袭击能称作奇遇的话,那你便说对了。”

魔境主噙着笑听他把话说话,微微叹了口气,葛仲兰丝毫没有察觉他动作的前兆,等到被巨力击倒,他才意识到受到了袭击。

苍舒缓步向被灵丝捆缚住四肢的葛仲兰走去:“我却清楚,你不止遭遇了鸣蛇和蜃虫,还偷偷见了我小师妹一面。”

葛仲兰挣扎道:“魔境主大势在握,为何还计较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违逆?”

“违逆?不不不,我不在意你是否背叛。”苍舒说,“我不过是已有许久没有见过小师妹,嫉妒得发狂而已。”

葛仲兰还来不及回话,眼前忽然一闪,视野骤然暗去半扇。他捂住空空的半边眼眶,用残存的一只眼睛往身前看去,魔境主手中正捏着一枚珠子,那是从自己被取走的右眼。

偶人的眼珠如同一面小小的莲花池镜,有留影之能。苍舒将灵气灌入其中,等待影像渐渐显现清晰,用温柔的目光追随着其中出现的少女的身影。

葛仲兰观察着魔境主的神情,暗中寻找脱身的时机,正当他判断对方已沉浸在影像中,计划挣开灵丝速速退场时,魔境主忽而说道:“兰阁主,不知你是否觉得奇怪,具有龙形的魔物似乎格外多。”

他不等对方回答,自顾自地细数起来:“九婴、鸣蛇、蜃虫,还有蛉蛟、冉遗、巴蛇……虽说其中有些以蛇为名,但论起特质本领,还是与龙更加肖似。魔物创生自魔气之中,也几乎可以说是天道所造……”

说到这里,魔境主眼中露出一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祂造出这些龙形魔物,岂不正是将应龙的血肉嚼尽以后,又把遗骨吐出来,用魔气裱褙成一张画皮,塑成在人间丑陋地苟活的活尸?”

葛仲兰如坠冰窟,仿佛每一滴血,每一寸肌骨都被冻住,令这具人造的躯壳战战不能动,唯有暴怒和惊惧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最终,魔境主那双冰冷的眼睛望向了他:“兰阁主,你说,被天道吞吃的那些飞升者究竟去了哪里?”

#####

阮芸乘上的船属于某个相当闻名的仙门,该门中的一名弟子见过她在东明终日抄书,认定她学识渊博,甚至可能掌握了些旁人不知晓的东明秘辛,所以邀请她上船同行一程。

阮芸隐约知道对方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她并不声张,只是计划着等越过荒海就悄悄溜下船离开,届时这条船距离目的地还很远,一定不会为搜寻她这样一个浮萍般的散修在路上耽搁时间,如此一来,她就能轻易脱身。

起初的航程很平静,并无魔物搅扰,怪事是从一名医修上船后开始发生的。

说起这名医修上船时的情景,阮芸也觉得有几分奇怪。那时他们的船落岸补给,发现驿站中的值守修士不知所踪,却有一名陌生的医修声称自己遇到海难,船上的卫士竟然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说辞,将他带回了船上。

阮芸远远见过那医修一面,只觉得其人望去温雅俊秀、气度不凡,确实不像歹人,她本是个对世事人情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剑君前夫斩情证道以后》 64-70(第9/17页)

太敏锐的人,因此对事情中的怪异之处没有深思下去。

她有自己要做的事。

待在船上的日子,阮芸一直在琢磨叶鸢赠予她的那本小书,小书中记录了一种术法,与阮芸修炼的慈清诀十分相似,但与师父教导给她的“慈清诀”不同,书上的术法精妙绝伦而浑然天成,高深却不令修习者觉得晦涩难懂。阮芸不知道叶鸢是从哪里得来了这种秘术妙法,但她总在心中暗暗猜测——也许这就是早已失传的,由华霖仙祖所创的慈清诀。

她过分投入于修炼之中,以至于没能及时察觉船上的异状正在无声地蔓延和持续……直到某一日的阮芸向窗外望去,所见的依然是茫茫荒海,她才惊觉这条船似乎早该越过海洋、抵达了陆地才对。

阮芸想要去找领航人,去找船卫,去找当初邀她上船的修士,但她一无所获。同时她也发现,船上已经变得十分空旷,剩下的人不到登船时的三分之一。

总也到达不了的目的地和神秘失踪的修士引起了她的不安和隐惧,阮芸如梦游般回到自己的住处,隔壁的小间忽然打开,从门后露出了一张惊恐的面孔。

“你也发现了么?!”那修士眼下乌青,眼球中布满血丝,即使极力压低声音,也藏不住其中的悚惧,“那些人不是忽然消失的,他们都是在夜里听到了敲门声,然后……”

然后呢?

阮芸露出疑惑的表情,但那人不再说话了。

那张因畏惧而紧绷的的脸缓缓地松弛下来,悚然从他的眼中慢慢远去,仿佛翻起波浪的海面被一只巨手抚平。

但水的褶皱怎么可能被外物抹平呢?目睹了这个过程的阮芸终于感受到了真切的恐怖,她紧盯着对方逐渐变得恬然的面孔,只觉得好像有一根细管刺进他的脑子,正在将其中的恐惧一点点抽离——

阮芸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却被对方鹰爪般的五指扣住了肩膀。

“他说当他来时,会敲响我的房门。”那修士的嘴角带着平静的微笑,“他告诉我不必害怕,一切瞬间就会结束,没有一点痛楚。”

阮芸用尖锐到接近撕裂的声音问道:“他是什么人?是谁在跟你说话?!”

“他、他是……”修士的脸上出现短暂的空白,但不等那空白中浮现出疑惑,刺进他脑中的细管已及时注入了新的安慰剂,“他说……”

修士转过头,瞪大的黑眼珠中映出阮芸的身影。

“他对你说,你的法术练得不对,在神道那一节,你应当——”

阮芸无法再听下去,她夺门而出,逃回自己的屋子,紧紧地将门锁上,把所有东西堆进书箱中。做完这些以后,阮芸的胸口依然在因为害怕而激烈地起伏,她背起书箱,大口喘息着,努力将空气塞进干涸的肺部,然后望向窗外的荒海,惊惧不已地思考着逃出船去之后要如何找到陆地……

笃、笃笃、笃笃。

一道长影从门缝中投进阮芸屋内,没过她的脚背。

夜幕降临。

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第67章 冢中日月 后世的天目宿主,我已在此处……

自仙门大比以后, 龙冢就消失在了修真界的视野之中,各仙门自顾不暇, 没有余力再去追踪这无名秘境的去向,不过也有传言说洛书岛的青巽派曾暗中在荒海中搜寻过一段时日,但最终仍是无功而返。

走进龙冢之前,叶鸢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盘龙般起伏的海脊,向同行者发问道:“你一直把它藏在这里吗?”

云不期却回答:“并不是我将它藏在这里。”

这话仿佛是在说是龙冢自己长出鱼鳍,游到了这里来。

叶鸢听了以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我的确隐隐觉得龙冢的出现和消失似乎都在受到某种意志的驱使……你瞧,它第一次出现是在仙门大比,而这场仙门大比中恰恰就有此世唯一称得上应龙后裔的你。更奇怪的是, 在仙门大比因它的见世筹备起来之时,我们还在南昼城中生死未卜呢。”

云不期领会了她的意思:“出了南昼以后, 我们在途中才接到掌门命我们参加仙门大比的口谕, 但龙冢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们会出现在洛书岛。”

“正如你所说的, 仿佛——它能够预见我们的行动轨迹, 所以早早地等待在了必经之处。”叶鸢略作沉吟, “可是, 我是天目宿主, 哪怕是如今修真界中最善于卜筮之人, 理应都算不出我的命途。”

云不期忽然望了她一眼:“我的也算不出吗?”

“遇见我之前是可以的。”叶鸢说,“在与我的命轨交集以后, 便连你的也算不出了。”

她的话使少年的注视微微泛起涟漪。

“龙冢的确有自己的意志, 我能感受到这一点。”

叶鸢转头时, 云不期加快了脚步,时机恰好地走到叶鸢侧前方。

“如果说龙冢第一次等待的人是我,这一次则是因为你。”

叶鸢点了点头, 跟在他身后踏入已打开入口的龙冢。

龙冢一层和上次来时差不太多,两壁依旧绘着漩涡状的图纹,叶鸢停下来仔细观察,当她的目光落在涡纹上时,耳边仿佛响起了悠远的潮鸣。

“这是龙文。”云不期将掌心贴上涡纹,“龙族以海潮涨落之律为蓝本,创造了用于交流和记录的载体,它可以是一段语言讯息,也可以是图画和咒文。”

叶鸢问:“那这面墙上的龙文说了什么?”

云不期回答:“这段龙文叙述了龙族兴起的历史。”

他将灵气注入龙文中,墙面上的漩涡纹路从沉眠中被唤醒,不断游走变幻,最终构成能为人类所理解的壁画。

第一个画面所绘是巨龙从沧海里跃出、日月之光洒落汪洋的情景。

“人类修士惯于将世界称呼为‘天地’,龙则不同,他们认知中的世界是天与海。”云不期清冽的声音响起,“传闻最初的世界是一片混沌,龙的始祖从海中跃起时的刹那,天海分离,宇外的慈辉泽被世间,苍生万物便在这光芒之中开始生长。”

这壁画实在是惟妙惟肖,叶鸢忍不住伸手去触摸画中始祖龙的鳞片,不料那威风凛凛的龙目竟然转动起来,怒瞪了叶鸢一眼,然后旋身跃入下一个画面中的灿烂世界里。

第二幅壁画已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画中出现了众多叶鸢闻所未闻的生物,这些生物诞生在大部分由天与海组成的世界中,有许多看起来类似鱼和鸟,除此之外,始祖龙的身边也出现了许多同类,龙的第一个氏族从此建立起来。

叶鸢小声嘀咕道:“这幅画看起来像《进化论》的插图,不过是异世界版本。”

云不期疑惑的目光望过来,叶鸢解释道:“所谓‘进化论’所说的是,万物演进出的姿态与其所处的环境总是相适应,譬如鱼有适宜在水中生存的一身鳞,人有适宜在地上行走的一双腿,这便是物竞天择。”

“我明白了。”少年点了点头,“如你所言,龙族不仅在持续壮大,同时也在寻求着‘演进’的道路。”

随着他的话语,壁画中数量逐渐庞大起来的应龙种族开始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我在国子监开帮立业 平衡师 其实我想更懂你[先婚后爱] 在柯学世界被迫成为邪神 靠种田统治魔法大陆?我吗? 如何成为卡池最烫角色 钓系美人扮演圣父后[快穿] 导师她为人正派 [综武侠]少侠请留步! 破产园长,开局压榨丧尸王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