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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直摇头,“这一晚上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回来?”
“我啊,寻了个法子,住到吴家了。”
这话听来,苏锦书惊掉下巴,他这是什么鬼操作,“你……你住进吴家?”打算给吴大有一日三顿棒棒炖肉?
“是啊,我嫌乎老趴在吴家矮墙上风吹日晒的太遭罪,就查了吴家的亲友关系,知道他家在江南有一个很多年未见的远亲,远亲家有一子,如我这般大小,索性我就拎着一串肉,去上门认亲了,然后我就住进吴家了,现在我跟吴大有住一间屋,他睡床,我打地铺,不管白天晚上,他想下床出门,先得从我跟前经过……”
好吧,你这比守株待兔还狠!
“吴大有怎样?有没有悔改之心?”
苏锦书问。
“有个屁!”
张良骂,“他就是个混蛋,我假装无意地给他透露说他娘手里有五十两银子,他这两日就急吼吼得想要偷了他娘的银子赌去。”
“他怎么会知道他娘把银子藏在哪儿?”
苏锦书不解。
“我告诉他的啊!”
哪知道张良一开口就是一个旱地雷,直把苏锦书给雷得外焦里嫩,还得赞他一句,干得漂亮!
张良不知道从哪儿搜罗出一张饼,正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嘟哝,干的不漂亮不行啊,他老躺在哪儿不出去赌,我怎么揍他?
苏锦书,樱桃,顺子,皆目瞪口呆。
三人一致认为,张良绝对是超能兽附体,脑子里装的是非人类思维,不然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吗?
-
事实证明,张良这个非人类的脑子想出来的东西,竟出人意料地好使。
半个月,他就用了半个月,揍了吴大有七回半。
开始那几回,都是吴大有贼心不死,悄悄偷了他娘的银子去运通赌坊赌,结果半道儿就被揍得鼻青脸肿地照旧给丢回吴家院子。
到第五回,第六回,第七回,他都被揍出心理阴影,不敢走小胡同,不敢偷他娘的银子了,还是助人为乐小良良,亲自动手替他偷了老太太的银子,郑郑重重地放到他手里,好言相劝,“去吧,去赌吧,人生不赌枉少年!”
然后,结果就又是重复一遍之前那四回的遭遇,他如今身上一块好肉都没有了,半个月时间,看起来胖了三四十斤,那脸肥得堪比猪头,那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跟气儿吹得似的。
至于那所谓的半回,是被狂揍了七回的吴大有任凭【成人之美好少年的小良良】怎么劝,怎么骗,他都不肯迈出家门半步,甚至连看那个装银子的小包一眼都浑身哆嗦。
“我见他不肯去偷去赌,一时手痒,按在原地就把他又揍了一遍!这回他醒过来,跪趴在他爹娘跟前,自扇耳光,又哭诉,知道错了,以后再不赌,要好生做工,孝敬父母,以慰藉弟小海的在天之灵!”
“我本来还想揍他,把那缺失的半回补上,可举起拳头,看他身上实在是没下手的地方,也有点于心不忍,不过,我告诉他,我会随时去他家回访,只要他敢去赌,跟父母耍横,我就一天揍他八回。呵呵,没想到,我这话说完,他嗝一声,吓死过去了。真是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咱们大人,外头有秦阎王的美名,他至于滴吗?”
说完,张良还眼巴巴的看苏锦书,那意思,苏姐姐,给我解答一下呗?我是那种说说话就能把人给吓晕过去的吗?
苏锦书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冲张良竖大拇指,“行,你真行!”
“啊?苏姐姐,我这算是顺利通过你的考验了,那你啥时候教给我怎么破案啊?”
张良兴奋得像是刚揍完吴大有,满眼冒光。
苏锦书斜睨了他一眼,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二愣子?
要他教破案子,那首先也得有案子啊?
“没案子啊?那我现在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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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良有点泄气。
“你去那边角落里站俩时辰……”
让我先静静。
-
秦逸之养伤这段时间,衙门里没啥案子,皇上也没给派下什么活儿,可能也是觉得秦逸之被打这一顿板子有点冤,所以给足了他休息时间。
苏锦书也就闲下来,每人除了做美食小吃,就是往她那新宅子里跑。
新宅子装修得挺顺畅,再过两日就能入住了,除了每日只要一动弹,身后就跟着只良狗仔,她有点烦之外,她心情都是极好的。
终于,月底,她宣布搬家入住新宅。
入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暖宅。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案中凶案1
早在前一天, 诸葛云睿就让守门的锦衣卫捎信儿来,说别的他可以不管,但暖宅一定得叫上他。
苏锦书答应了。
这位老先生被秦逸之禁入令给限制的, 只能花银子,让知牧跑腿儿从厨房给他打饭。
看着日渐变扁了的钱袋子, 他心疼不已。
可没法子, 谁也不敢违背秦逸之的命令。
何况,他这回办的事儿, 也的确是嘚瑟大发劲儿了。
你说你在瀚樾轩随便选三两样的好物件拿回去,秦逸之也不能说啥,他倒好给人家来了个卷包烩!
这也就是他, 换了任何一个其他人,粗浅地估计一下, 那人也得被秦逸之大卸八块了。
暖宅那天, 顺子娘送来了一整套的新被褥, 里头包括一床足足十斤重的厚被, 是为冬天做准备的, 还有春秋被,夏凉被, 每一床被子都跟了一条褥子, 布料选的是上好的棉布,花色艳而不俗,素而不旧, 这可是顺子娘花费半月时间才做好的。
可见她做这些被褥时是何等的用心。
苏锦书要给钱。
顺子娘说,“苏姑娘, 顺子每次回家,都要跟我说, 你对他们是怎样怎样的好,你还把赚来的银子分给他,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太老实,性子也闷,若非是你有容人的雅量,他怎么可能一直跟着你学东西?现在他回家去偶尔给我做个菜,那口味比我做的都地道呢!这都是苏姑娘你的功劳,我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妇人,能做的也就是这点子针线活儿了,你要是嫌弃,那你就给钱!”
得,这话一说,苏锦书哪儿还能给钱?
顺子笑嘻嘻地,“苏姐姐,我娘说了,新宅子就得用新被褥,吉祥又如意,您就收下吧!|”
苏锦书笑,“婶子,您还说顺子最笨,我瞧着今儿个这嘴怕是抹了蜜了!”
顺子娘也笑起来,道,“这还不是苏姑娘你教得好啊!”
樱桃爹也来了,送来了一箱子河鲜。
苏锦书很不客气地接受了,然后留下樱桃爹吃饭。
知牧、肖鹏、张卓三人也送了礼,都是屋子里能用得上的,细瓷花瓶,琉璃摆件,雕刻精美的红木小炕桌。
几人正在后厨热闹,门房就急急地跑来说,“苏姑娘,您快去看看吧,诸葛先生来了。”
他被允许进衙门了?
苏锦书不解,但还是带头去了前院。
一辆马车停在院子里,马车车帘掀开了,里头林林总总好几十个大小盒子。
“丫头,你看,这是我给你的暖宅礼!”
诸葛云睿豪气万丈地着,老脸上都是得意。
知牧喊,“先生,您这是把我们头儿瀚樾轩的东西倒个手,送给苏姑娘了?敢情我们大人不会送吗?还要你多费劲?”
伤好了大半的秦逸之站在书房门口,斜眼瞅着诸葛云睿。
苏锦书想也没想就接受了。
只当成全诸葛先生劫富济贫的梦想了。
诸葛云睿呵呵笑,“老朽这不是怕你们头儿不舍得,替他做了一个决断吗?”
“你家住海边?管这么多?”
知牧替他们老大冤。
这若是老大把这老些东西一起送给苏姑娘,那苏姑娘不得多看他们老大一眼,只要多看一眼,就能发现他们老大是心仪她的,那他们这几个手下也不用费尽心机地替老大创造机会了。
“臭小子,为了这点子东西,秦小子罚我多少天不能吃丫头做的饭菜了?老朽这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诸葛云睿说着,脱鞋就要打。
知牧撒欢跑。
诸葛云睿无奈,他是铁定跑不过这小子的,只能痛快痛快嘴皮子,多骂他会儿解解恨。
瞧见秦逸之一直站在一边冷笑,诸葛云睿颇为囧顿地近前,“秦小子,你给丫头送了什么礼物啊?”
“你不都替着我送了?”
“不是,那是我……”
话没说完,被秦逸之的眼刀子刮蹭的老脸生疼的诸葛云睿只好讪讪然道,“这些算咱俩的,那你作为上司,在你养伤这段时间,丫头又喂了你那么多天粥,这份人情,你总得单独还一下吧?”
苏锦书觉得头疼。
她想说,先生,你快拉倒吧,别说了,再说大人又把你赶出去了。
今天还是她特意央求过看门的锦衣卫,如果先生来了,一定放他进来。
正说着,外头又有人来报,秦府来人了。
来的还不止一个,八、九个。
有两两一组,抬着大木箱子,有单独抱着首饰盒子,还有捧着一摞锦缎的,拎着大食盒的,端着昂贵的兰花盆栽的,那么多人,都没闲着,个个怀里抱着,手里拎着,肩上抬着,络绎着走进来。
“公子,听闻苏姑娘要搬新家,老夫人让小的等送来了贺礼,请苏姑娘收下,别嫌少。”
带头的是管家秦福。
“秦管家,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苏锦书惊讶于老夫人怎么会知道她要搬家,而且,她这兴师动众地送来这么些礼品,知道是暖宅祝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订婚礼呢!
“既然送来了,你就收下。”
秦逸之淡淡的一句。
“去酒楼作甚?我能做……”
苏锦书的话没完,诸葛云睿就附和,“对,对,还是丫头做的饭菜好吃。”
秦逸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可以不去。”
他率先走了。
后头苏锦书,苏锦书、樱桃父女,顺子娘俩等人齐齐地跟上。
“先生,你还称自己是镇抚司第一智囊啊?我们大人难道不知苏姑娘做的饭菜比外头任何一家馆子里做的都好吃?他是心疼苏姑娘,不想让她太劳累,这才定在酒楼。”
诸葛云睿蔫头耷了脑,这他还不知道?可他太想吃那丫头做的菜了,馋了几日,原以为今天能饱餐一顿,没想到……唉,再等等吧,明天早上就能吃到了。
德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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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在闹市街上。
订的是二楼的雅间。
进去时,酒楼这边已经着人上了几个凉菜,一壶茶,还有赠送的小点心。
诸葛云睿坐下就捏起一个小点心,刚送到嘴边,又嗖地丢盘子里了。
知牧问,先生,咋啦?点心是坏的?
“一股怪味,我还是等以后吃丫头做的吧,省了吃坏了老朽的胃口……”
德庆楼是京都有名的酒楼,其楼里的主厨号称来自皇宫御膳房。
但做菜的技术真是一般。
不过苏锦书也不是个挑食的,从早上起来忙了小半天了,她真的饿了,所以也懒得去理会诸葛云睿与秦逸之之间的眼神官司,她只顾着吃,嗯,虾子炒大劲儿了,虾肉失去弹性,变得干涩难咽。
青菜里蒜末放多了,吃一口满嘴蒜味儿,除非你不张嘴,一张嘴就得被人嫌弃。
最难吃的是那道红烧肉。
原本的红烧肉那是咬一口满嘴香,肉皮儿也都软糯适口,汤汁甜而不腻,配上米饭是一绝。而德庆楼做的肉很柴,吃了塞牙不说,还险些咬不动。
“我去去就来。”
苏锦书起身离开了雅间。
她去了厨房。
顺子与樱桃把那一筐河鲜抬进了厨房。
河鲜就适合当日吃,隔日再怎么做也不好吃了。
她做了个河鲜一锅出。
所有河鲜处理好之后,放一旁备用。
两小只处理河鲜时,苏锦书调了一个汁,盐,酱油,鲜味素,自制料酒,适量黑椒混合一起。
锅烧热加油和蒜蓉、辣椒一起炒香,倒入调好的料汁炒至蒜蓉变色,起锅备用。
锅底泡好的粉丝,再铺上全部处理好的河鲜,倒入炒好的料汁,盖锅盖蒸一刻钟时间,焖一会儿,掀锅的同时满屋子鲜味儿。
这个河鲜一锅出一端上去,顿时满屋子里最兴奋的那位老先生禁不住都落了泪了,“太好了,今天就能吃到丫头做的菜!丫头,不枉我送你一马车礼物。”
“先生,您脸皮再厚,也该记得那一马车东西是我们老大的。”
知牧说道。
“那……那还是我雇车拉来的呢!车费都花了我二十文呢!”
诸葛云睿与知牧斗嘴这会儿工夫,那盘子河鲜一锅出都下去一小半儿了。
他忙不迭地拿筷子夹河鲜,吃,吃,吃,谁再多说一个字,谁就是个老傻子!
这一顿,人人吃到撑。
就连秦逸之也失了控制,不过,他这段时间天天喝粥,喝得见了粥都要吐,可还是每日都巴巴地等着苏锦书换着花样给他熬的各种膳食营养粥。
其实三天前,他的伤就好了,可以下地了。
但一下地,每天被人温柔小意地喂粥的日子就要成为历史了。
他咬牙忍着肚子空空,嘴里一点滋味都没有的感觉,硬生生地又喝了三天粥。
诸葛云睿就不用说了,估计得扶墙走。
樱桃爹和顺子娘见大家都忙着大吃特吃,他们也不再拘束,全力以赴地参与到这一顿饕餮盛宴里。
众人吃得那叫一个痛快。
正在喝茶消食,却听到楼梯上传来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
听动静是直奔他们这边雅间来的。
随后,门被推开,大理寺捕头张彪人高马大地出现了,“秦大人,不好啦,忠勇侯世子被杀了。”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案中凶案2
此言一出, 满屋子人都震惊了。
秦逸之眉心紧蹙,一双眸子深邃入海,他看着张彪, “既然出了这样的大事,你不与贺大人一起去破案。跑这里作甚?”
张彪是个直性子, 说话更不擅迂回曲折, “我们大人认为,此案须得大理寺与镇抚司联手合办。”
秦逸之冷笑, “你们大人最近破案的本事没见长,甩锅的能耐倒是强了不少。”
忠勇侯张家,乃是当今皇后的娘家。
忠勇侯世子张平贵, 那是皇后娘娘货真价实的亲弟弟,他死了, 估计这会儿后宫已经翻了天了。
贺延舟深知这回的案子直接通了天了, 他一个人是担不下这重任的, 这案子必定是要一个真相的, 而且是尽快, 皇上此刻应该也知道了,如此, 即便贺延舟不派张彪来找秦逸之, 皇上的圣旨也很快就到了。
所以,这烫手的山芋是绝不可能推得掉的。
不过,那丫头暖宅之后就要搬进新宅子了, 那若他忙起来,早上不能去饭堂吃饭, 晚上办案子回来太晚,她就回新宅那边了, 这不是两头都见不着人吗?
那丫头新宅里是个两进的,虽然占地不大,但胜在位置好,与镇抚司衙门只相距两条街,丫头身边也没什么亲人跟着,那新宅子只有她一个人住,显得多空旷?再说也不安全,我是她的上司,但凡事情得给她想到头里去,安全问题尤其重要,不若我搬进去,既上下班方便,又能近身保护她,再一个还能看着她少往大理寺嘚瑟,一举三得啊!
想到此,秦逸之看了张彪一眼,神态漠然,“回去跟你们贺大人说,让他与我们镇抚司保持界限感,既然案子报到他那里,那就是你们大理寺的案子,是他贺延舟的责任,你跑这里与我说得着吗?”
张彪顿时黑脸,其实他脸本来也不白,“秦大指挥使,您还真被我们贺大人猜着了!”
“猜什么?”
知牧嘴快地插了一句。
“我们贺大人说了,如果秦大指挥使以什么两个衙门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的理由拒绝与我们合作,那我就跟秦指挥使砍砍价。”
说着,他摸摸后脑勺,颇为不耐烦地道,“秦指挥使,我这个人呢,最不喜你们这些肚子里有点墨水的人,说话办事都是猜来猜去,你给我挖个坑,我给你砸个馅饼啥的,太麻烦,所以,我也不和秦指挥使谈什么价格了,我们贺大人说了,最多三千两银子,您帮着大理寺把这个通天的案子给查出来,我们就出这三千两,不过,银子我们得付给苏姑娘,您可不能染指。”
“银子付给我们镇抚司了,我愿意给谁就给谁,干嘛听他的?”
秦逸之最讨厌贺延舟的就是这一点,怀着对苏锦书的私心,说什么都要扯上她,明明他想用这笔银子跟苏锦书换取住进她新宅的资格,这倒好,贺延舟一句话,好人叫他当了。
“我们大人说了,秦指挥使不同意就算了。他的底线就是请镇抚司办案,银子给苏姑娘,因为谁都知道,这样的案子能顺利破了,苏姑娘指定得帮忙!其实,我们贺大人还说了,要是苏姑娘是我们大理寺的人,那我们愿意给她五千两银子,只要能破案就行。”
擦擦擦!
贺延舟你这是想找揍啊!
秦逸之气得脸都绿了。“那让他自己去办这起案子吧……”
“我们贺大人也猜着您会这样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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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说,我们之所以敢在宫里给你的圣旨下达之前来找您,就是为了将这笔银子交给苏姑娘来赚,这是我们大人给苏姑娘的暖宅礼金!”
秦逸之眸子里都怒意都凝成冰了。
但他不得不承认,几天不见,贺延舟这小子他脑袋瓜子聪明了不少,难道是吃了十全大补丸?
诸葛云睿在一旁直抖搂手,“啧啧,这回坏菜了,贺延舟那小子不读圣贤书,研究其兵法来了,人家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是,贺延舟也意识到,忠勇侯世子被杀一案,皇上必定会派秦逸之去查,皇后一定给了皇上不少压力,所以,皇上会让两个衙门一起联合查案,以求快速将真凶找出来,方便皇后娘娘将其碎尸万段。
苏锦书咯咯乐,“张大哥,替我谢谢贺大人的良苦用心哈!”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逸之这会儿真想把那丫头一把抓过去,塞袖筒里,不让她知道贺延舟对她的殷勤。
苏锦书撇撇嘴,“人家贺大人为了把这三千银子给我,费了多少周折,您倒好,说我是您衙门里的人,可有了好处,您又不想给我,真真是,又想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啊!唉,我啥时候能到大理寺游学几年,好好跟贺大人学学为人之道,善良为本,大度为辅,仁义为重!”
“你回去告诉贺延舟,这起案子……”
秦逸之话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秦大人,秦大人,你快出来接旨啊!”
内宫总管张公公亲自跑德庆楼颁旨来了。
宫里两位金尊玉贵的主子如今处于什么状态,就可见一斑了。
旨意内容没什么悬念,就是秦逸之与贺延舟都料定的,大理寺与镇抚司两大衙门联合办案,力争在三日内将案情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把杀人凶手给抓起来。
临走,张公公苦巴巴地说,“秦大人呐,您可一定抓点紧啊,这案子搅得宫里都天翻地覆了,皇后娘娘自打知道了凶信,就不吃不喝,一个劲儿地哭啊,那可怜劲儿的,谁看了谁心疼啊!何况咱们圣上又是一位宠妻的,这当下口儿,那奏章都不看了,就那么守在娘娘的寝宫劝啊,哄啊,也不吃不喝,真难为死杂家,吓死杂家了!”
“公公请转告圣上,保重龙体,下官定然尽快给娘娘以及忠勇侯府一个交代!”
“那就好,那就好啊,唉,杂家不待了,得赶紧回去,想法子让两位祖宗吃点东西啊!那个挨千刀的凶手,真抓起来了,一定给他千刀万剐了!”
他骂骂唧唧地走了。
“走,去现场。”
情况紧急,这边也都吃饱了,大家忙着跟在秦逸之后头,下了二楼。
“指挥使,我们贺大人问,联合办案的场地设在哪里?是你们镇抚司还是我们大理寺?”
张彪追上来问。
秦逸之一眼瞥见苏锦书,她正跟诸葛云睿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两人说的像是一件事儿,还挺投机的,都咧嘴乐够呛,若不是碍着有大案子发生,死了一个侯门世子,那他俩这回大概得笑声震翻了德庆楼吧?
眼中灵光一闪,秦逸之唇角上扬,他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既然是联合办案,人手众多,那不管大理寺还是镇抚司都容不下那么多人,倒不如,把办公室就设在……”
他停了一下,喊苏锦书,“苏姑娘,办案的办公室就设在你新宅的前厅。”
“啥?凭什么啊?”
苏锦书急了,咋我那宅子我还没搬进去住一天呢,就被你三言两语地给抢占了?
“贺大人的话不是说的很明白吗,你出场地,他们大理寺出银子,等价交换,公平合理。难道是他说错了?”
额?
苏锦书被堵住了嘴。
贺延舟的确是好意,也的确没说过要将案子办公场所定在她的新宅里,可得了人家三千两银子的好处,总得与对方行个方便吧?
大理寺与镇抚司这几回协同办案,都是镇抚司主导,也是贺大人从大理寺跑来这边的,如今,还要他这样来来回回地两头跑吗?
她有点于心不忍了。
吭哧瘪肚地挤出来一句,“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嗯。”
秦逸之倒也没明说,他是铁定要赖在她那宅子里不走了。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张彪也暗喜,这把办案地点设在苏姑娘的新宅里,大理寺距离镇抚司又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那他们贺大人不是就有理由留宿在新宅里?
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贺大人擒获芳心的时机眼见着就要成熟了。
他于是乐呵呵地说,“那我先行一步,去禀明贺大人,让他做好去苏姑娘新宅办公的准备。”
“有他什么事儿?”
啊?
张彪给秦逸之这一句话给整懵了,“咱们两个衙门不是联手破案吗?那我们大人不也得参与吗?”
“他是得参与,这是圣命!谁说参与就必得凑一块儿?”
“那怎么办?”
张彪不是个善于动脑的,他倒是有问题就问。
“勘查现场之后,我们根据案情现场分析,分开行动,之后取得任何的进展都必得通知对方,你……就算是我们两个衙门之间的联络员吧。”
“不是,秦大人,您这么一来,我们贺大人不是遭老罪了吗?还有我,我把时间都用来查案子不行吗?白白给你们传话跑腿儿?我是那驴子吗?”
张彪真生气了,脸黑都已经不算啥了,他攥紧了双拳。
秦逸之冰冷的视线扫过他的拳头,语气凉薄,“你们大理寺人的专长不就是行动快吗?”
简易词是,脑子笨嘴拙腿儿快。
“那您也不能这样操练我们啊,这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吗?”
犹豫了一下,张彪还是把欺负人改成了白白浪费时间。
秦逸之被全京都人称是秦阎王,能力与手段都是骇人的,更要紧的是,他们贺大人都说,唯女人与秦逸之难养也,那货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别招惹他!
“我不乐意看见贺延舟。”
这大白话直接撂给张彪,秦逸之飞身上马的同时还不忘把苏锦书也给揽了上去,他动作之快,苏锦书都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她原本正暗自琢磨着,怎么从中斡旋一下,让这秦睚眦答应贺延舟也搬到新宅办公,她多一个大人是多,多俩也是多,索性就敞开大门吧。
还没找到合适的插嘴时机呢,秦睚眦那长手臂一揽,就将她原地揽入臂弯中,再下一秒钟,她人就在马背上,被他紧紧拥住了。
马儿急速而去。
苏锦书要说的话都给堵在嗓子眼里了。
留在原地的张彪则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对璧人相拥而去的背影,在风中凌乱-
现场是城外十里的卧龙山山脚下的一处不深不浅的山沟。
一辆马车翻下了山沟,马儿太重,从山沟一侧斜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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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几十米处是一个深水潭,潭水是冷森森的墨绿,从上头竟瞧不出那水的深浅。
接到报案,第一时间赶到的是张彪与其手下宋清柏。
张彪不知道被秦指挥使刮的那阵子小阴风刮到哪里去了,宋清柏站出来说,“我们赶到时,这里就是这样,那匹马连摔带呛水,气息奄奄地倒在水潭旁边,后来仵作来了,下去给马验看伤势,才发现马已经死了。世子的一条腿被马车架子给压住,他动弹不得,但刚摔下来时理应没死。”
大理寺的仵作姓何,外号何三碗。
这名头来的还有个典故。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案中凶案3
三年前, 大理寺曾经接到过一个报案,报案的是一个书生,书生说他除外游学半年回来发现家里老宅卖了, 哥哥嫂子都不见了,他去了嫂子娘家后才知道, 他走后不久, 哥哥就得了突发疾病死了,嫂子办好哥哥的后事, 又为哥哥守了仨月,就改嫁了。
至于老宅,嫂子说, 给哥哥办丧事花了不少银子,那卖老宅子的钱还不够呢。
所以, 书生这是出去转了半年, 回来家毁人亡了。
他没心疼老宅子被卖了, 也没纠结卖房子的钱没他份儿, 他反倒是一直在琢磨的是, 哥哥年轻力壮,正值好时候, 怎么就会突然死了?嫂子说是与哥哥伉俪情深, 哥哥死后,她哭得死去活来,又给守节仨月, 这才改嫁的。
嫂子的言辞里尽透着,她不已仁尽义至, 不欠哥哥的。
因为家贫,哥哥为娶嫂子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婚后嫂子要穿金戴银,要锦衣玉食,哥哥尽管尽全力去满足,可都达不到嫂子的要求,嫂子与哥哥的争吵也就一日胜过一日。
他问过左右邻居,都说,他嫂子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常常趁着他哥哥出门讨生活,打扮得花枝招展,跟男人私会。
书生越想越感觉哥哥的死因有疑,所以,他去大理寺告状,状告嫂子不守妇道,与人通女干有染后害死哥哥。
贺延舟当时接了状子后,就让张彪带了这位何仵作去开棺验尸。
没料到,那天何仵作正好中午与人有约,喝了三碗酒,走路都打晃,张彪看着说,大人,不然明天再去吧?
贺延舟犹豫了一下,刚要答应。
何仵作却拍着胸脯说,没事儿,我一点……都没事儿,不就是……验尸吗?我……我闭着眼睛都能验……
说完,竟拉着张彪去了坟场。
棺材被挖出来,尸体已经腐烂,发出难闻的味道。
何仵作也的确是没吹牛,他颤抖着手,将尸体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四肢骨骼没事儿,头盖骨,后脑勺都没事儿,胸下肋骨也没事儿。
他嘀咕,哪儿哪儿都没事儿,这不是瞎耽误我喝酒的工夫吗?
真没查出什么来,张彪也只好要带人回去。
这时,何仵作不让了,他说,我得留下,等会儿再查一遍……
张彪想了想,也是,他喝那么多,没准眼神不好使,手下没准头就验错了呢!
所以留下两个人等着何仵作,他们衙门里还有别的案子,就先回了。
然后张彪再见到何仵作却是第二天的晌午。
他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回了衙门,“大……贺大人……我验出……出来了,那人不是猝死,是……是他杀!”
张彪忙上前问,“老何,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弄这一场土,脏不脏啊?”
何仵作却说,“你少管些没用的,赶紧带人去把书生嫂子还有她现在的丈夫抓回来,我保证这一出案子是女干夫yin妇预谋杀夫。”
案子很快告破。
据那书生嫂子交代,她的确是与街上卖肉的屠夫勾连上,嫌弃丈夫碍事,就密谋杀夫。但怎么能悄无声息地杀人,还不被怀疑呢?两人想了好久,屠夫出了一个主意,他说,只要把书生哥哥灌醉,再趁着他睡着了,拿一枚钢钉从他的鼻孔钉入,他瞬间即死,不发出一点声响。
两人正是这样害死了书生哥哥。
但屠夫为啥能凭空想出这样惊悚的害人之法呢?
贺延舟狐疑,之后让张彪严审了屠夫,这才得知,原来屠夫是有原配妻子的,他喝醉了就打妻子,妻子实在忍不下去了,就要与其和离。
屠夫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根本接受不了,妻子与他和离。
他表面跟妻子承认了错误,说不舍得与她和离,要善待她,她们好好过日子。
妻子本性善良,又加上两人之间有个孩子,所以看在孩子的面上就答应先不和离,看看屠夫之后的表现再说。
结果三天后的早上,妻子就被孩子发现死在床上,浑身无伤,没有被虐打挣扎的痕迹,只是嘴里尚余不少的酒气。
屠夫哭着跟里正说,他原本昨晚上从酒馆定了几个菜带回来,与妻子吃喝了一通,两人说好,以后再不争吵,好好把孩子养大。
万没想到,她竟暴病而亡。
里正也是怀疑其妻子的死因,请大理寺的人过来检查过,结论都是无伤,死因是猝死。
如此,屠夫说天气太热,尸体不宜留在家里,要去安葬。
里正也只好同意。
何仵作验了一个尸体,却查明了两起凶案的真相,令所有人大为赞颂。
纷纷问其是怎么做到的?
何仵作不肯说。
张彪就问他留在坟场里等候何仵作那俩衙役,那俩衙役更不好意思了,他们说,张头儿你一走,老何就酒劲儿上来,歪在坟头一侧睡着了,我俩咋叫他都不肯醒,没法子,我俩只好留他一个人在那里,然后我们回来了。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究竟留在坟场的何仵作遇上了啥事儿,让他一举破案。
贺延舟也问何仵作,但他就是不肯说,没法子众人也只好作罢,左右结果是好的,案子破了,真凶落网。
隔了几日,又有人请何仵作喝酒,喝到微醺,何仵作却突然呜呜地哭起来,说,你们不知道啊,那天晚上我都被吓尿了,若不是当了这些年仵作对鬼啊神啊的不那么怕,我险些就死在坟场了。
酒醉之下,旁人没问,他自己就把那天晚上的事儿和盘托出了。
原来那晚上,俩衙役走后,何仵作不知道睡了多久,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子数次拿了钉子往自己鼻孔里塞,使劲塞……
何仵作想喊,你别塞了,会死的。
但他喊不出来,却见那人直挺挺地躺倒在地,分明是死了。
醒来后的何仵作全身给吓得大汗淋漓,他想离开,可腿软乏力,根本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炸响一个雷,紧接着一道闪电破空而来,何仵作一眼就瞧见旁边坟头竖着墓碑上写着张大之墓。
张大不就是报案书生的哥哥?
难道说,那个梦里往鼻子里塞钉子的人是张大?
他这是托梦让他知晓自己的死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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