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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竟还有人如此调侃他们的老大,这……这老大不得暴跳如雷啊?
两人都下意识地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嗯,不安全,又退了一步,嗯,好像还差点意思,又退了一步,这个距离,似乎老大的暴怒不容易殃及他们了。
不过,等了须臾,就在他们紧张地注视着秦逸之的面部表情,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时刻准备着老大一爆发,他们掉头就狂奔时,他们的老大嘴角诡异莫测地竟浮出一抹笑意……
笑??
老大不是该怒,该发飙吗?
怎么能笑呢?
难道是怒极反笑?
就在二人一头蒙,决定不了,到底是跑还是跑的时候,听他们老大嘟哝了一句,她这是吃醋了?
啥?
老大说的是啥?
知牧与肖鹏对视一眼,同时摇头,而后两人又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秦逸之,“老大,您说什么?”
秦逸之目光看向他们,眼角也有笑纹,“她是吃了杜嫣然的醋了吗?”
“啊?哦?对,对,老大,苏姑娘最后那句话,的确是醋意满满的,您……您的确有点撩到苏姑娘了……真的,我俩敢保证,您只要再稍稍使点劲儿,苏姑娘一颗芳心就归属您了,再没贺大人的事儿了!”
知牧说道。
“贺延舟?他竟敢……”
秦逸之眼底的笑意渐渐被一抹恼色蒙蔽。
肖鹏扯了知牧一把,用眼神骂他,你药吃多了啊,这个时候提什么贺大人啊?
这等同于把一个正在做美梦的人粗暴地叫醒,还踹了他一脚说,你那是在做梦,傻乐什么啊!
意识到错误的知牧马上补救,“老大,您是不知道,就张彪那个货,查案子不成,一度想改当媒婆,见谁都拉着人家,要给他们贺大人做媒呢!贺……贺大人并不知情的,是张彪知道苏姑娘是女儿身后,说,要是早知道,就把苏姑娘介绍给贺大人了……不过,老大,当时属下就回怼张彪了,属下骂他是乱点鸳鸯谱,我们苏姑娘早就心有所属了,有他们贺大人啥事儿!”
“嗯,说的好,下个月月俸涨二两银子。”
秦逸之说完就上马欲走。
“老大,我,还有我,我当时也在,也出力……”
肖鹏追上来也积极争取涨月俸。
秦逸之不屑道,“耍嘴皮子的事儿,用你出什么力?知牧怼张彪浪费嘴皮子,我给他二两银子是补补嘴皮子的,省了话说的多了,嘴皮子磨没了,那我镇抚司衙门里不是少了一个长舌夫!”
眼见着老大的骑马奔去的背影,肖鹏笑得肚子疼,“哎哟,哎哟,长舌夫!知牧,恭贺你得此佳号!哈哈,哈哈……”
知牧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不满地嘟哝,老大你也是,夸人没你这样的,咋……还……长舌夫?
知牧长舌夫这个雅号,苏锦书是在衙门诸人用晚饭时听说的。
在绘声绘色讲述此雅号得来的经过时,樱桃数次笑得不能自已,说不下去,还是时不时在顺子的辅助帮忙下,才把整个雅号的来历说明白了。
苏锦书没想到,自己走后又发生了这么些事儿,当即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转而又面上微袭上绯红,他不是秦阎王吗?不是不苟言笑吗?哪儿来的废话,还长舌夫?他是打算给知牧配一个长舌妇?
真是的,上司的没个上司样儿,属下没个属下样儿,镇抚司衙门改行集体说相声得了!
她腹诽,暗暗在心里把秦逸之他们几个编排了一番。
还没编排完呢,就见饭堂门被推开,长舌夫当事者知牧就迈步进来了,他急匆匆的,进来就快步到了苏锦书跟前,“苏姑娘,我们老大派我回来带点吃的去……”
“哦?”
苏锦书疑惑,想问怎么大人这个点儿还在哪儿办案子?
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她没权限管秦逸之的行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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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我们大人是在办一件鬼案!”
知牧压低了嗓音,面呈诡色地说了这句话。
第094章 第九十四章 不谋而合的杀局7-
“哦?”
苏锦书似乎没听懂似的哦了一声, 表情沉静如水。
倒是旁边的小丫头樱桃一脸惊惶地追问,“知大哥,大人是亲自去抓鬼吗?哦, 怪不得京都人都喊大人是阎罗王。”
“对,我娘说过, 鬼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阎罗王!”
顺子也点头附和。
“去去,俩小孩子懂什么, 一边玩去。”
知牧这话里有说不出来的失落,他看看苏锦书,嘴巴张了又张, 最终还是没忍住,问苏锦书, “苏姑娘, 你……你就不怕鬼吗?”
“不怕。”
苏锦书实话实说。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子, 饱读现代书很多年, 对于鬼鬼神神之说, 她是不认可的。
“果然还是苏姑娘胆量非凡!”
知牧并不知晓苏锦书是穿书来的,他只认为苏锦书是胆子大, 女子中的翘楚, 所以在连连赞叹几句后,说,“苏姑娘, 我们老大今晚上要留在冯家庄园,但他现在很饿, 所以派我回来拿点吃食去。”
“冯家庄园?听起来很富贵的人家,大人带人去帮他们抓鬼, 他们都不肯请大人吃一顿吗?这也太抠了吧?”
苏锦书大惑不解。
呵呵!
其实是……
知牧窘迫地挠挠头,“就麻烦苏姑娘了……”
“不麻烦,我本来就是镇抚司衙门的厨子,做点吃的不算啥。”
只是对于你家老大这样矫情又不讲理的人来说,他有现成的冯家庄园晚餐不吃,偏要人颠颠地跑回来拿吃得,这种行为就是公报私仇,报复我之前惹恼了他。
真是小人中的阎罗王牌战斗机!
哼!
要不要煮点巴豆粥?
苏锦书转身往厨房走,边走边琢磨,厨房某个角落里的罐子里还装着大半罐子的巴豆没用呢!
半个时辰后,苏锦书将几份煎饼果子递给了知牧。
“这算是我家乡一般百姓们吃的速食,也不晓得合不合大人的口味,因为担心费太多时间,会耽误大人抓鬼,所以只能做这个了……”
“这吃食有一股特别的麦香啊!”
知牧嗅了嗅,双眼放光,“苏姑娘,这……这里头有没有我……我的份儿?我晚饭虽然在冯家庄园吃了,但……苏姑娘做的好吃的,实在是让我闻着就肚子咕咕叫啊!”
樱桃扑哧就笑了,“知大哥,苏姐姐自然不会少了你那一份,你就放心吧!”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知牧心满意足,拎着食袋就往外走。
让苏锦书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和樱桃、顺子把厨房收拾好,打算回宿舍睡觉时,知牧又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
苏锦书纳闷,“知大哥,你这是夜跑锻炼呢?”
“我……我锻炼啥啊,我……我回来是……是问问还有没有吃食啊?”
“我给你们五个人每人带了一份煎饼果子啊。”
苏锦书惊讶地看着他。
“您是不知道,我们老大也知道为啥今晚上胃口特别的好,一个人吃了两份煎饼果子,我与肖鹏、张卓三人没法子,正打算三个人分吃两份,一个没看住,诸葛先生就又偷吃了一份,没法子,我们三个正委屈吧啦地打算三个人分食一份时,老大说,反正这一份你们仨也吃不饱,倒不如让给我和先生,我们俩将这一份分吃了……”
苏锦书哭笑不得,什么时候秦大人的胃口这样大了吗?她刚来的时候,他不还因为中毒,伤了味蕾,吃啥啥不香吗?
一人吃两份半煎饼果子,这算不算是小号的饕餮?
“就这样,你们三个人啥都没吃到?”
苏锦书语气颇为同情。
知牧耷拉着脑袋,嘴角下撇,那样子太可怜了。
“顺子哥,你看到没,咱们俩太幸运了,摊上苏姐姐这样的上司,不管有啥好事儿,苏姐姐都紧着我们俩,可不像大人和先生那样,为一口吃的,把下属给欺负得都要哭了。”
樱桃悄悄在顺子耳边说。
顺子忙一把将她拉远点,压低嗓音,“樱桃妹妹,你这话可不能让咱们大人和先生听了去,他们俩那性子……啧啧,都是……那样的人……”
樱桃眼巴巴地看着他,“顺子哥,他们是怎样的人啊?”
其实已经明白顺子话里的意思,但顺子那句隐含的话还是勾起樱桃的好奇心。
“睚眦必报!顺子是说,他们都是睚眦必报的人。”
苏锦书一边迈步进了厨房,一边替着顺子解答了樱桃的问题。
“睚眦必报是什么意思啊?”
樱桃持续迷糊中……
“就是被他知道,咱们说他坏话,他就会给咱们穿小鞋,让咱们日子不好过!”
苏锦书继续把睚眦必报的含义普及给樱桃。
樱桃倒是表情更迷糊,“我觉得大人跟先生也不是……那么坏……”
顺子定定地看着樱桃,心头有个声音在呐喊,看看这就是我善良又好看的樱桃妹子,多好的妹妹啊,我一定要攒很多钱,娶樱桃妹妹……
出于一种坏心思,苏锦书这回给知牧三人做的是鸡蛋灌饼。
鸡蛋灌饼相对煎饼果子,最根本的区别在于饼上,煎饼果子顾名思义用的是煎饼,做出来的成品煎饼酥酥脆脆,香喷喷的有一股麦香,入口不说煎饼果子里的菜怎样,就单单饼来说,香的掉渣就是最具体的形容。
但鸡蛋灌饼用的却是软饼,将一张软饼放在刷了一层油的平底锅中,稍稍油煎之后,饼就会鼓起一层,将这一层挑破,倒入一个搅好的鸡蛋,再重新油煎另一面,煎好的面饼中包上各种青菜丝,火腿丝,继续煎熬数分钟后,将起卷起来,就可以食用了。
煎出第一个鸡蛋灌饼,知牧就抢去了,他说,太饿了,太饿了,我也不拿回去吃了,就在这里吃……
言下之意,拿回去指不定进了谁的肚子呢!
“知大哥,大人不会再跟你抢的。”
樱桃调皮地笑着说。
“我们老大的高深莫测,我可猜不透!”
保险起见,还是在这里吃吧,老大,对不住了,我先吃为敬!
吃着鸡蛋灌饼,知牧就把今夜他们要查的案子碎碎念给苏锦书听。
“苏姑娘,你是最近才来京都的,所以你不知道近郊冯家庄园的事儿,这冯家啊,最早是承包山林,种果树的,他们家祖上有种植果树的独特技能,所以,经由冯家种出来的果子,那都是进贡的,价格自然就非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后来,冯家几乎垄断了大越国全国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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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买卖,他们家财富在全国都是数得着的,所以,他们的家主在京都近郊买了一块地,这块地背靠着一大片郁郁葱葱的山,被几个风水先生赞说是近百年来最好的风水宝地!”
苏锦书不屑,“看来,冯家找的那几个风水先生都是冒牌货。”
知牧不解,“这话怎说?”
“知大哥,你想想,若是真如风水先生说的那样,冯家庄园风水好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这起子鬼案又是怎么回事?”
樱桃是个小机灵鬼,马上想到这些。
知牧挑挑大拇指,赞道,“小樱桃啊,你跟着苏姑娘,这是也学会了查案子吗?了不起,真事了不起啊!”
樱桃脸红,“我这都是乱说的。”
苏锦书摸摸她的头,笑说,“恐怕案情就是照着樱桃说的那么进展的。”
她眼底赞许的目光给了樱桃很大的鼓励,她涨红了小脸,歪着脑瓜儿,冥想了须臾后,又说,'我听我们家邻居二大爷,他是个老说书先生,他说过很多故事,都是借着鬼的名儿,引出各种是非的,我有一回问二大爷,他就不怕吗?他说,这人一死就一了百了,哪儿还会变成鬼魂存在,什么好人飞升成仙,坏人下十八层地狱,这些说辞听来很痛快,说起来也极其解恨,但每一期案子说到最后,揭露的真相都是鬼是人装的,目的就是为了害人,所以逐渐的大家都谈鬼生变!”
苏锦书诧异,“樱桃,这都是你想出来的?”
这观点可跟二十一世纪的差不多了,樱桃这小脑瓜够超前了!
樱桃不好意思,“这都是说书的老先生告诉我的,我哪儿想得出这些啊!”
顺子和樱桃去收拾厨房了。
知牧把案子的来龙去脉说了。
冯家庄园的主人冯翔三年前失踪,至今没找到他的下落,生死未卜。
他的夫人罗氏带着儿子与几个下人住在诺大的冯家庄园里。
冯家在城里另外有宅子,本来这城郊的庄园也只是冯家两口子带着孩子去消暑度假的地方,他们一家子主要还是住在城里的老宅。
可自从冯翔在庄园里走失后,罗氏就一直带着孩子住在庄园里,她说,担心老爷哪一天找回来,没第一眼见着他们母子,他一定会伤心的!
本来冯家一直都很平静,没什么波澜。
但最近罗夫人忽然发现,似乎有人在晚上进入过冯家庄园,还在冯翔的书房里翻找过,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她发现第一回,就严令府里的几个护卫三班倒,十二个时辰不间歇地巡逻,护院。
但一点用都没有。
整个内外防范得固若金汤的冯家庄园又再次失窃。
逼得罗夫人没法子,只好听管家的,去外头找来了风水先生,看看宅子里某处是不是停留着啥不该停留的东西。
这一查,就查了三天,到底风水先生天天板着脸,沿着庄园围墙下来回走动有什么用处,谁也说不准!
不过,正应了那句病急乱投医,冯家不差钱,所以几乎把全城的风水先生都给请过了。
这些个风水先生给出的说法,那真叫一个花样百出,让人听到后来头晕目眩,跟喝大了酒一样,歪歪斜斜到了家后,鞋子都没换,径直倒在沙发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罗夫人实在是没法子了,就亲手写了一份诉状,求当官的大人将隐藏在他们家宅子里的鬼鬼祟祟都给抓起来。
大理寺先后派了两拨人去冯家庄园,就让人在见鬼的那个屋子里睡,以期大理寺的差人能将那只鬼给抓住。但让大家都始料不及的是,当夜住进闹鬼的屋子里的那俩身强力壮的男人,无一个幸免的都出了事。
前头那个被吓得死过去,虽然在三天后醒来,却完全被吓傻了,嘴里只会嘟哝,有鬼,从画里走下来了,鬼……鬼……
后头那个虽没被吓死过去,但吓尿了裤子,从此连夜路都不敢走了,从赫赫有名的贼大胆,变成了胆子比女子都要小的胆小鬼。
“你家大人今晚上打算亲自一人住进闹鬼的屋子!?”
苏锦书问知牧。
知牧难以置信地在苏锦书面上逡巡一遍又一遍,“苏姑娘你真不觉得害怕吗?那鬼都有人看见过呢!”
“你家大人都与鬼同眠了,我在这里,距离那鬼少说隔着八条街,我怕什么?再说了,鬼怕恶人,只要他敢来,我就敢拿菜刀砍他,这把刀可是打从我干爹那里继承来的,干爹说,作为一个厨子,能丢命,不能丢菜刀!”
苏锦书说着要起身去忙。
知牧突然问,“苏姑娘,你觉得今晚上我们老大住进那间屋子,会不会有危险呐?”
“你们老大是谁?”苏锦书语气平淡地问。
额?
老大是老大啊,如假包换的老大,这有啥可多想的。
苏锦书也没说话,径直与知牧对视。
好一会儿,知牧一拍脑门,“苏姑娘,我知道啦,我都知道啦,果然这世上没鬼,谈鬼的都是别有用心的人!”
第095章 第九十五章 不谋而合的杀局8
这会儿, 苏锦书把另外两份鸡蛋灌饼也做好了,顺子在一旁协助打包好后,颠颠地送到知牧跟前, 知牧伸手去接,顺子却摸摸头, 一脑门疑惑地小声问, “知大哥,你刚才说, 你知道这世上没鬼,谈鬼的都是别有用心的人,是啥意思啊?你怎么就知道这世上没鬼的?我们苏姐姐刚也没说啥啊?”
知牧嘿嘿乐, “你不会也忘了,我们大人有一个气势万钧的雅号吧?”
“啊?”
顺子被问住。
樱桃在一旁拽拽他衣角, 小嘴比了一个口型阎——罗——王!
“哦, 哦, 我知道了, 不管这起案子里背后作祟的是人是鬼, 今晚他遇上秦大人,那都是死路一条!”
顺子的思路豁然打开。
“那可不, 我们老大……嘿嘿, 人鬼通吃!”
想了想,似乎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好,显得他家老大胃口太重, 当即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老大不惧鬼神, 更是天下恶人的克星,老大威武!!”
“知大哥, 这起案子里的那幅画,你看到过没?画上画得是什么?”
苏锦书打断知牧喊口号没完的架势,蹙眉问。
“额?那幅画我们几个都看到了,也没啥惊奇的,就是一幅寻常书生们常爱画的山水风景画。”
知牧说道。
刚说完,还没等苏锦书再问他什么,他就恍惚又想起什么来似的,说,“苏姑娘,画是没啥惊奇的,但那俩前去办案的人,他俩都说,当夜他们看到的是一幅场面很混乱的画,那个从画上走下来的好像是一个参与狩猎的人,因为他的手中拿着弓箭。”
苏锦书不解,“为什么说那人好像是参与狩猎的?”
知牧挠头,“我们大人也纳闷啊,但问那两个人,他们都异口同声如此说,说那画面很模糊,画面上景物与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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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少,但就是看不清他们具体在做什么,能看清楚那个从画里走下来的人手里拿着的是弓箭,是因为他从画里走下来后,就一直往那俩办案的人跟前走,走得近了,他们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着的是弓箭。”
“看不清墙壁上挂着的画面,而且从画里走下来的人,一直走向他们,走到近处才看清楚他手中的物件,如此种种说明,那个房间很大?所以,对面墙壁挂的画才会让人瞧不清楚?再不然是那俩个人当时被吓傻了,所以眼神不好使了,这才看东西模糊不清?”
苏锦书开始在饭堂里走来走去,她眉心微拢,脸色凝重,像是在讲述一个事实,又像是她自己本身压根不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才会忘我地用心思虑这个事实到底是真是假?
“苏……苏姑娘,我觉得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明一下子。”
知牧不好意思地打断苏锦书的思路,说道。
苏锦书站住,看他,并没发问。
知牧讷讷地道,“你说的第一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因为那个房间很小,只是一间厢房,整个屋子里就放着一张木床,木床与对面墙壁也只有一张小桌子的距离,所以,压根不存在,睡在床上的人瞧不清对面墙壁上挂画的现实!至于第二种情况,那两个前去办案的人,都以为遇到的是鬼,所以他们一瞬间被吓傻了有可能,但本城最著名的郎中给他们检查过了,结论是他们的眼睛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谁也说不准。”
苏锦书倒也没在那两人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上的深究,她只是沉思片刻后问知牧,“那两人对于从画上走下来的鬼,走向他们时,都提过那人越走越近吗?”
“是啊,所以他们以为自己看到的事鬼,不然那么一个巴掌大的小屋子,就算出现一只鬼,那也能三两步就到了木床跟前了,根本不用走那么远……”
苏锦书再度陷入沉默。
良久,就在知牧猜不透苏锦书到底是在琢磨菜谱还是案情,打算拎着鸡蛋灌饼溜走时,苏锦书抬起头,一双水眸深处漾开一抹诡异莫测的笑纹,她说,“知大哥,你告诉大人,那个房间里有两幅画,一幅近的山水画,一幅远的狩猎图……”
“啊?有两幅画?不,不可能啊,苏姑娘,我进去过那个房间,那房间里只有一幅山水画……”
知牧的话被苏锦书打断,“知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的意思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告诉大人即可,你去吧,我们也该关门休息了。”
她指了指外头的蒙蒙夜色。
知牧一头雾水地走了。
樱桃和顺子也很懵。
知大哥说的很明白啊,那个闹鬼的房间很小呀,按理那么小的房间,从东到西走一遍,大概也用不了几步,为啥那鬼却要走得越来越近?
“除非鬼是从外头走进来的,不然不可能越来越近?”
樱桃眨巴着大眼睛说。
“樱桃妹妹,你说的太对了!”
顺子不善思考,但追随樱桃妹妹的脚步,他是一贯坚持的。
两人齐刷刷的眼神看向苏锦书。
苏锦书微笑,点头,“那只鬼的确不单单只经过了那个小房间。”
啊?
哦。
好吧,我们不明白。
樱桃和顺子两小只在月光下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明白,倒是把周公给想来了,两人齐齐地打了个哈欠,各自道晚安回宿舍歇了。
-
第二天早饭,苏锦书烤了胡椒饼。
这种胡椒饼是裹着肉馅儿的。
鲜香的葱花,切细的火腿肉,调成咸中带甜的味道,再掺上胡椒粉,搅拌成馅儿。
饼皮用的是发面,不过,这里头关键的一步是要另外加入一些油酥。
油酥的加入会使饼面不过分的酥脆,又不会很硬难咬。
烤制的方法在现代直接烤盘里一摆,烤箱里一放,届时再翻个面儿继续烤制,时间到,烤饼也就好了。
但这里是古代,别说没烤箱,那就是苏锦书可以找了工匠照葫芦画瓢地打造一个,可是没电,烤箱也就只是个铁箱子。
好在之前苏锦书让人帮做了一个铁皮桶性质的炉子。
木炭把炉子烧热,铁板烧红,取出炭火后把饼贴在缸壁上,经过一盏茶的时间,阵阵香气扑鼻而来,胡椒饼就呼之欲出了。
烤饼的过程中,顺子那边锅里的小米粥已经熬好了。
樱桃也没闲着,耍了耍刚练就的刀功,切了小半盆的土豆丝,苏锦书趁着饼在炉子里烤制时,简单做了个酸辣土豆丝。
吃饭时间一到,进饭堂的锦衣卫们就又惊喜地发现,他们的早餐品种又多了一个叫做胡椒饼的美食,这种饼吃起来,外皮酥酥的,肉馅儿香香的,一口咬下去,首先味蕾就被激发开了,那种弥散在嘴里各处奇异的香,乃至咽下去,到了胃口里的舒坦,满足,都让这帮办起案子来,日夜都能不眠不休的糙爷们们连连感叹,只要头儿允许他们在镇抚司衙门饭堂里吃饭,他们不要工钱都行!
究其原因,办案子为赚银子,赚了银子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既然在苏姑娘的小饭堂里,他们一步到位地满足了口腹之欲,那还要银子做啥?
苏锦书这会儿有点心不在焉。
她不住地看向窗外。
从这边的窗子能看到通往前院的月亮门。
“顺子哥,都这般时辰了,怎么知大哥他们还没来饭堂吃饭啊?”
樱桃瞥了一眼她家苏姐姐深蹙的眉心,扯扯顺子的袖子,冲着外头努努嘴。
顺子领会精神,洗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后,推开通往饭堂的小门,“刘大哥,咋知大哥、肖大哥,他们今早上没来吃饭啊?”
他问一个相熟的锦衣卫。
这个锦衣卫三十多岁,是个红脸膛的汉子,叫刘群。
“知牧他们昨夜随大人办案还没回来呢。”
刘群话音刚落,就被旁边一个细高个儿男子抢了话头,他叫痩许,顾名思义,人比较瘦,又姓许,为啥有这绰号,因为锦衣卫中还有一个姓许的,人比较胖,人送外号胖许。
痩许说,“对了,对了,你们听说了吧,咱们老大昨晚上破了个鬼案,抓了一只鬼,据说那只鬼还是从画里走下来的呢!”
“真的假的?痩子,你知道内情,说说说说……”
胖许急忙问。
“之前你们不都知道,冯家入住郊外别墅后,主人冯翔失踪,冯家宅子闹鬼,地方官府与大理寺先后两次派人晚上住进闹鬼的鬼屋,试图抓住那只鬼,结果,这两人都被吓到了,他们说有一只从画里走下来的鬼,咱们大人昨夜正是带人去抓那只画中鬼的。我听有兄弟传回来的消息说,当晚老大亲自住在那间鬼屋里,半夜真有一只鬼从画中走出来,他拿着弓箭走到大人跟前,试图吓唬大人,哈哈,他可不知道,咱们大人是赫赫有名的阎罗王,专门管鬼的,然后这只鬼三下两下就被大人给抓了,据说,大人还意犹未尽地押着那只鬼,进入密道找寻半天,想要找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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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鬼呢!”
痩许说的泡沫横飞,众人听罢都直摇头,有的说,那只鬼也是倒霉,他怎么就撞到阎罗王手里了呢?活该!
正在这时,饭堂的门被推开,进来一帮人,带头的正是秦逸之。
顺子与樱桃忙把给他们留的胡椒饼,小米粥,以及开胃小菜端了上来。
这几个人也是饿坏了,一通胡吃海塞后,个个喊着,还是咱们饭堂的饭食好吃啊,比起冯家准备的什么排骨汤面,这才是人间美味。
苏锦书瘪瘪嘴,不咸不淡的丢过来一句,“我这点子地方小吃,可比不得家大业大的冯家用当归枸杞熬制的排骨汤面,各位这口是心非的能耐该不是跟人学的吧?”
这话里指的人是谁?
知牧几个面面相觑,不过,转瞬,大家都把目光落在秦逸之身上。
秦逸之吃了仨胡椒饼,一碗粥也见了底儿,本来打算再吃点,却心里也明白,他再不站出来说点啥,估计下一顿,他吃的可能就是吧豆汤了。
于是,颇为不舍地放下筷子,清了清嗓音,他缓缓开口,“辛苦了,我讲个故事犒劳犒劳你?”
这里的你,当然也是有所指的。
众人再齐齐地望向苏锦书。
苏锦书面上微微一热,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这起鬼案能顺利破获,其实还是要感谢你。”
这里的你,指的是谁,众人心知肚明。
苏锦书心如撞鹿,扭捏着拿眼神瞪了他,一会儿犒劳,一会儿感谢的,真啰嗦,赶紧步入正题。
秦逸之从她眼底看出了浓郁的期待之色,心下顿觉得愉悦,“原本我也纳闷,那么小的一个屋子,怎么就看不清一幅画?看见一只鬼走来还得用越走越近来形容呢?但你让知牧带给我的那句话宛若醍醐灌顶,我一下子就找到案子的怪异之处到底在哪里了?”
第096章 第九十六章 不谋而合的杀局9
这时, 顺子悄悄拉拉樱桃的袖子,“樱桃妹妹,苏姐姐带给大人的那句话你还记得不?”
樱桃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小手指戳戳他眉心,低低地说, “你忘啦, 苏姐姐说,那个房间里有两幅画, 一幅山水,一幅狩猎图。”
顺子挠挠头,“可知大哥说, 他进过那个房间,里头墙上只挂着一幅画。”
樱桃也有点懵, 只好说, “别说话, 听大人讲故事。”
“我仔仔细细地搜查了那个房间, 在唯一一张木床的下头, 找到一个机关按钮,按动那按钮, 原本挂着山水画的墙壁忽然就往两边打开, 豁然出现一个更大的房间,在那个房间正对面的墙壁上,我发现了一张狩猎图……”
秦逸之接过苏锦书递过来的茶杯, 呷了一口后,继续说道, “入夜,我在木床上等着那只鬼来, 先是听到一阵机关打开的声响,而后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那张狩猎图后面走了出来,他走到木床跟前,对我施用了迷、药,我幸亏事先有准备,服下了解药,并没有受到迷、药的伤害,但我依旧假装被迷。药所困沉沉入睡,那人就开始在屋里四处翻找,原本我打算等他找到他想要的,再将其抓住,但无奈他是个笨鬼,找了快两个时辰,都一无所获,眼见着天快亮了,他打算要遁走,我这才出手将其擒住!”
“那……大人,他是人是鬼?”
樱桃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逸之难得地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道,“世上本无鬼,庸人自吓之!”
知牧抢着说,“苏姑娘,你猜我们在那密室中意外地找到了一个什么人?”
苏锦书淡淡道,“庄园的主人冯翔。”
“啊?苏姑娘,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牧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瞪得溜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但凡一件案子,不是为情,那就是图财!冯夫人美貌,那只鬼来了几次却没去惊扰她,那就说明他不是劫色来的,不为色,那就是财咯!冯庄主是住进庄园后失踪的,前前后后找了俩月都人信全无,那就说明他人要么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要么就是被人囚禁,不得与家人联系,既然你说在密室里找到一个人,那不是冯翔还会有谁?”
苏锦书一番话说的云淡风轻,压根没丝毫惊讶。
知牧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道,“苏姑娘,我觉得你是咱们大越国最聪慧的女子,没有之一!”
众人也都点头,表示认同此说法。
说来说去,这其实真如苏锦书猜想的那样是一个贪图钱财的故事。
冯翔年轻的时候曾出去游历过,在这个过程里有一回被人偷了钱袋,身无分文地被痛打了一顿,醒来后他认识了一个叫孙常的男人,孙常说是他在山中打猎,发现被丢在草丛里奄奄一息的冯翔,他心善,就把冯翔背回来,请了郎中诊治。
冯翔感恩孙常的救命之恩,对他坦诚了家中情况。
别的倒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就是有一回冯翔和孙常喝酒,酒到酣时,半醉的冯翔提及他祖上流传下来的一个隐秘,是他的太爷爷,早年间曾出海去经商,回来时途径一个异域小国,与那小国的一个贵女相恋,两人好了大半年,临回国时,那贵女赠送冯太爷爷一船的奇珍异宝,这一船奇珍异宝被带回来后,为避免被人知晓后遭祸,冯太爷爷就在庄园下头挖了一个密室,专门存储这些奇珍异宝,并留下祖训,不到冯家绝境时,不允许打开密室,他将开启密室的钥匙放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几代人下来,关于秘钥的下落,只冯家当家人一人知晓……
俗话说,祸从口出。
孙常本来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小人,当初也是看昏迷的冯翔虽然浑身是血,但衣着打扮却是很华丽,这才救了他,也是想着冯翔对他能有所回报。
没想到,冯翔一番酒后真言,打开了他的贪婪之心。
他趁着冯家一家人盛夏避暑搬到庄园,偷偷把冯翔打晕后,弄进了密室地窖。
但不管他怎么折磨冯翔,冯翔都不肯把秘钥所在的位置告诉他,没法子,他只好趁夜装神弄鬼地从密室里出来,在房间里四处翻找秘钥。
后来被冯夫人发现端倪,就又是请道士杀鬼,孙常又不是真鬼,当然不怕道士,在他数次把上门抓鬼的道士打的屁滚尿流后,冯夫人不得已报官,请衙门派人抓鬼。
孙常先后两次把前来抓鬼的衙役吓跑之后,正沾沾自喜,万没想到,他遇上了秦逸之,这个京都城里人人闻风丧胆的秦阎罗!
于是,甭管他是人是鬼,都只有束手就擒了。
抓鬼故事讲完了,众人散去。
饭堂里只剩下苏锦书与秦逸之。
秦逸之把一张银票递给苏锦书。
苏锦书没接,偷拿眼睛去瞄,小声嘟囔,“十两八两银子还用开张银票?”
她猜着这次帮冯家抓鬼,又救了冯翔本人,冯家不可能不给酬劳。
既然在办案中,她给提了关键性的意见,那秦逸之这是想用小恩小惠打发她?!
但视线落在银票上的数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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