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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漫漫 断了这亲事吧
直到深夜, 陈毓盈三人看着林笙笙睡着了,这才略微放心出了里屋,在外间重新坐下。
林巡恩仍面色不善, 林平之知道陈毓盈有话要说,便只喝茶不言语。
陈毓盈看着端坐在一旁的谢辞昼,温声道:“笙笙自小被我们娇养着长大,不曾经历过风浪, 更不曾体会过委屈, 她被我们惯坏了, 又莽撞嫁入谢府, 这一阵子恐怕给谢家添了许多麻烦, 小谢大人心中有大义, 为了前朝之忧娶了笙笙,又为了家族脸面不曾亏待她, 我们都看在眼里。”
谢辞昼蹙眉,要开口说话,却被陈毓盈打断。
她继续道:“然, 林家不过寒门出身,京中盘根错节的势力我们不曾有, 恐怕无力搅入前朝斗争中去, 且笙笙自小散漫惯了, 我们不忍心看她被拘束在深宅。我见笙笙长大了许多,不似从前那般烦着小谢大人,孩子撞了南墙懂了道理,我们做父母的想着为她争一个转圜的余地。”
陈毓盈看了林平之一眼,只见他点点头,便继续说下去, “待笙笙伤好了,这婚事便断了吧,圣上面前我们林家去说,保证不会牵连到谢家一丝一毫。”
有巨石轰然砸落,将谢辞昼一切幻象与憧憬击碎,他张了张嘴,却又发现喉咙被堵住一般。
自打林笙笙看上谢辞昼以来,陈毓盈不曾开口说过半句,许多事情须得自己去感悟,旁人劝说只会适得其反。
笙笙嫁入谢府,过得不好,她知道。
谢辞昼从前无心笙笙,而如今有些情愫,她也知道。
可是,谢辞昼有无情愫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笙笙心里有没有他。
陈毓盈冷眼瞧着,多半没有了,这才狠下心趁着林笙笙病着,想将这件事商定。
林巡恩虽冷着脸,语气却变得温和,劝说一般,“谢大人,你出类拔萃,前程一片大好,谢家今后靠你撑起来足够了,本不需和林家联姻。”
谢辞昼像被浸到水里,耳朵被水堵住,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模模糊糊。
若是林家一致打算断了这婚事,林笙笙会反对吗?
她不会反对吧。
她本就厌了他,如今得知家里肯豁出去,定然欢天喜地拾掇行李回家去。
方才从永远失去林笙笙的痛苦情绪中缓过来,谢辞昼此刻又陷入更痛苦的情绪中。
比起永远失去,恐怕爱而不得,看着她与旁人喜结连理天长地久,更痛苦。
谢辞昼认真道:“从前我待笙笙不好,可如今……我与笙笙,该有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林平之难得开口,“时过境迁但难免心有余悸,谢大人,你与笙笙既然有过龃龉,又何苦太过坚持?若今后成就一对怨偶,我等长辈于心何忍?”
这话将谢辞昼的所有辩解都堵住了,说什么今后如何如何?说什么承诺将来?都是虚的,而过去发生过的事情是实打实的。
他与林笙笙有过多大的龃龉,谢辞昼深刻知道。
陈毓盈适时起身,“天色已晚,我们不好再打搅,便先回去,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笙笙,免得她病中多思。”
竟是直接把这事敲定了。
谢辞昼这会才知道元青与元鸩常说的无力之感是何种感受。
他自小事事优秀,无论是读书还是做官都顺畅,从来没体会过求之不得、失之交臂的感觉。
可如今他彻底体会了。
谢辞昼的声音有些颤抖,被他死死克制住了,算得上体面地起身,“好。”
送走林家三人,谢辞昼遣退了元青,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棠梨居外。
圆月散着暖白的光照在他身上,可谢辞昼只觉得冷。
棠梨居外有一丛茂密的花草,那是林笙笙亲手种的,她爱制香,有些简单的花草原料总喜欢自己种。
前世他不曾陪着她的那三年,她种了多少花花草草?制了多少好闻的香丸?是否也时常像他现在这样,在黑漆漆的夜里,独自行走在棠梨居,望中天明月,叹余生孤苦。
这两日堆积了许多案子,就连元青都看不下去,在今日林笙笙醒来后催着他去大理寺。
可是他不想去,若是没了林笙笙,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男欢女爱、风情月意,从前他觉得这是最愚蠢的东西,想不通为何会有人为此挣扎半生,产出那些听起来腻腻歪歪的诗词歌赋。
腰金拖紫,护着谢家上下几十口人,这才是他生而该做的事情。
可是如今……
等林笙笙伤好了,便要回家去了,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谢府,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笙笙再度睁开眼时,已经晌午,这一觉睡得舒服,所以醒来后除了见血的伤口仍痛着,再无大碍。
最让她惊讶的是,谢辞昼竟然睡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动作十分克制,却又贪恋的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
林笙笙一动,谢辞昼也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眸色深深,眼皮微垂,疲态尽显。
谢辞昼先起身检查了一番林笙笙手臂还有背后的伤口,然后又拿起床头的药膏,细细涂在林笙笙脖子上的淤青处,最后,他把林笙笙抱起来,扶着她靠在软枕上坐起,这才下床穿衣。
林笙笙觉得谢辞昼有些奇怪,分明方才睡着时还一副温存的模样,可醒来后竟然变得有些疏离。
尽管照顾她的动作极尽温柔,但是太克制了,不像前几日那样热烈,倒叫林笙笙有些不习惯。
【难道我不小心伤了脸?】
【还是说……谢辞昼怀疑我被拐走之后被贼人折辱?】
【竟然如此肤浅……】
谢辞昼刚穿好衣服要去取温水和帕子,他动作一顿。
“别胡思乱想。”
林笙笙哦了一声,实在看不透谢辞昼深沉忧郁的模样究竟为何,干脆不再想。
洗漱一番后,林笙笙由谢辞昼一口一口喂着鸡子羹,忽听窗外一阵脚步声,十分不规律。
紧接着,谢枕欢从里屋门口探了个头出来。
“嫂嫂……”
林笙笙只恨自己腿上仍痛着无法下床,她急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进来呀。”
谢枕欢看了一眼谢辞昼,见他面色如常没说话,这才一深一浅走了进来。
“你的腿怎么了?”
谢枕欢道:“丢了鞋的那只脚被泥里的蚌壳扎了一道口子。”
林笙笙心疼,“太医可说过何时能好?没伤到骨头吧?”
谢枕欢眼里泪盈盈的,“我没事,嫂嫂,你……你的手臂骨头都裂了,肿得那么高,我这些都只是小伤。”
林笙笙嗔她,“两人都伤的不轻,怎么,还要比一比不成,快别说这些了。”
谢枕欢抬手,指尖轻触林笙笙的脖颈,那里有青紫色指痕,光看这痕迹就能感到一阵被扼住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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咙的窒息。
“疼吗?”
林笙笙道:“怎么会不疼呢?但是咱们活着逃出来了,这些疼也就不算什么。”
闻言,谢枕欢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那晚实在惊险,她一直做噩梦。
一边担心林笙笙的状况,一边恐惧梦魇不敢入睡,最后还是闻诏崖送来一味西域药,安神效果极好,她昨夜才安稳睡了一觉。
见此状,林笙笙也忍不住抹眼泪。
谢辞昼拿帕子把林笙笙脸上的泪擦了,冷冷扫了一眼谢枕欢,“再哭就回去。”
谢枕欢一下子止住,一抽一抽的,看得林笙笙又想笑。
待姑嫂二人说了些别的话,平稳了心情,林笙笙一碗鸡子羹也吃完了。
这时,门外忽有婢女道:“公子,少夫人,二姑娘来了。”
林笙笙敛了笑意,眼底黑沉沉的,看了一眼谢辞昼,发现谢辞昼也在看她。
无需多说,二人只需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
谢辞昼吩咐,“让她进来吧。”
听是谢云霜来看望林笙笙,谢枕欢少了平日里对她的敌对之意,颇和善的冲她笑了笑。
谢云霜近来胖了一点,倒有些珠圆玉润的感觉,比从前气色好许多,她柔柔开口,“前几日病着,怕过了病气,所以不曾来看嫂嫂,嫂嫂不会怪我吧。”
她打量林笙笙,叫她右侧手臂仍肿着,脖颈上是青紫色淤青,面色苍白,靠在床榻里,像一棵被摧残过的娇花。
再偷偷觑一眼谢辞昼,也是满脸疲态,想来如今端正坐在那也不过是强撑罢了。
一旁的谢枕欢红肿着眼睛,一瘸一拐的,看着可怜兮兮的。
没由来的一股舒爽之气涌上来,将先前的忧心打散。
林笙笙浅笑着道:“怎会?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谢云霜向谢辞昼行礼,后者面色淡淡应了。
“也不知是谁下如此狠手,哥哥可曾查出来?”
听到这事,谢枕欢也急切地看向谢辞昼。
谢辞昼扫了一眼谢云霜,慢条斯理坐到太师椅上,“查出来了。”然后,他盯着谢云霜。
谢云霜心中冷笑,完全不信谢辞昼有这本事,然她面上倒是平静,只道:“那就好,那就好,可千万不能放过那人!得叫他吃些苦头才行。”
谢辞昼挑眉,“自然。”
林笙笙笑笑,“难得咱们能聚在一处,快别说这些事,还是唠唠家常吧。”
谢云霜在一旁绣墩坐下,不知林笙笙究竟想说些什么。
林笙笙眼里尽是笑意,“前几日我在永安侯府,不少夫人来问我你为何不来,看来是相中了你,我只说你病了不便见客,她们都道可惜可惜。”
谢云霜满心狐疑,但还是娇羞低头。
林笙笙继续道:“但是我瞧着这些夫人没戏了。”
谢云霜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难道林笙笙已经发现她与肃王私下来往?
林笙笙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好妹妹,你的好前程可要来了,那日推杯换盏后,我去更衣的路上碰见了戚家夫人,她特向我问起你。”
本紧张的心情忽然变成激动,难道肃王已经打算迎她进门了?不然的话戚家夫人为何会忽然问起她的事?谢云霜心跳陡然快起来,她坐直了腰,眼睛有些亮。
一旁的谢辞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林笙笙狡黠,三言两语把人波弄得忽高忽低,实在是……可爱极了。
林笙笙关子卖完了,故作惊喜道:“竟是戚家小公子戚岩看中了你!”
谢云霜脸色瞬间煞白。
“听说不知在何处见了你一面,回家后闹着要上门提亲,要不是戚夫人不了解底细不敢妄自上门,不然的话,恐怕你这些日子有的忙了,光是绣枕面帕子那些物件也够你累的。”
谢云霜攥了攥拳头,又松开,面上僵硬笑着,声音有些颤抖,“我不过是庶女,戚家位高权重,戚公子更是高不可攀,我如何配得上。”
林笙笙道:“可别妄自菲薄,咱们有头有脸的人家绝不会苛待庶女,戚夫人并不在乎你的身份,听说你相貌端正,温婉大气,平日里既通诗词又晓琴棋,高兴得当场就定了这亲事,叫你安心等着,不日便来提亲。”
在一旁的谢枕欢听得云里雾里,戚岩?不就是前些日子作诗一塌糊涂还私下里拦着她的那个登徒子吗?
她看了看林笙笙,只见后者一本正经的样子,便没多说话。
谢云霜闻此言,如遭雷劈,她整个身子抖了一下。
肚子里的孩子有些日子了,并不见肃王有所表示,她心里本就七上八下,如今戚家人看上了她……若是真来提亲,肃王又怎会为了她去扫戚家人的面子?
第62章 锥心 情深缘浅
谢云霜脊背僵直, 惨白着脸走了,连礼数都没顾全,自顾离了棠梨居。
林笙笙看着她的背影, 笑笑摇头。
谢枕欢憋了半天的问题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泻出来。
“嫂嫂,你记错了吧,那个戚岩明明……”
林笙笙道:“小孩子休要操心这些,你就回去好好准备与闻家的亲事罢。”
听林笙笙又打趣她, 谢枕欢红了脸看了看谢辞昼, “哥哥……”
谢辞昼虽然十分不喜欢闻家, 但不得不承认, 闻诏崖待枕欢不错, 且闻家家宅清净人口简单, 闻家二老和蔼可亲,最适合枕欢这样天真单纯的女孩。
且……林家打算着与谢家断亲, 那今后又为林笙笙如何打算呢?
林相与陈夫人若是想找个安稳听话的,那便选了徐巍,若是想找个有担当有前途的, 那便选了闻令舟。
他目光扫过妆台上那个妆奁,里面明明白白躺着一枚同心佩, 那是她与闻令舟的, 想来林笙笙更喜欢闻令舟吧, 那么今后枕欢嫁入闻府,林笙笙也嫁进去,二人也算有个伴。
林笙笙定喜欢枕欢这门亲事,毕竟从一开始都是她在操心。
也好。
也好。
无数念头瞬间闪过,谢辞昼面色淡淡,只点点头, 算是认可这亲事。
谢枕欢垂着头,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可能更多的是犹豫与忐忑,被局势推着走,总归有些怅然若失。
林笙笙并未多留谢枕欢,她背上的伤口实在太痛,已经无法支撑她继续靠在软枕上了。
谢辞昼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是的,不等枕欢叽叽喳喳继续说下去,已然送客,“你嫂嫂累了,你早些回去吧。”
房里重新安静下来,林笙笙被谢辞昼扶着趴在床上,床帐被散下来,遮住里侧一片春光。
二人虽有过肌肤之亲,但那都是在夜里,如今日头好,将帐内一切映得清清楚楚,林笙笙有些害羞。
谢辞昼倒是比前几日端方多了,目不斜视,就连呼吸也不错乱一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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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把林笙笙的寝衣褪至腿根,露出一片脊背,然后取来药膏与竹片,试探着为她上药。
处处红痕若红梅开在雪里,谢辞昼心里翻不出半点旖旎,碎石硌着衣料硬生生割破,他知道那得多疼。
“嘶——”林笙笙眼角溢出泪水来。
谢辞昼再次放轻动作,温声问:“这回好些了吗?”
林笙笙叹了一口气,“罢了,怎样都痛,放马过来吧,忍忍就好了,动作快些。”
谢辞昼俯身,靠近了她的脊背,一边轻轻涂药,一边轻轻吹气。
“这回呢?”
林笙笙瞬间脊背绷紧,谢辞昼这一番动作像小猫爪似的抓在心里,痒痒的,还真就不疼了。
但是怎么有些燥热?
林笙笙感觉呼吸有点乱,她试图说些别的转移注意力,“你是怎么发现谢云霜的不对劲的?”
谢辞昼道:“胥无凛死前。”
“这样早?”
“我不该掉以轻心,笙笙,对不起。”
林笙笙心里软了软,“这事谁都料不到,肃王不愧是有戚家血脉的疯子,做事大胆又癫狂,不计后果。”
谢辞昼继续为她吹伤口。
林笙笙后背一阵酥麻,甚至有些凉丝丝的风顺着脊背翘起的曲线往下去了,她忽然想象得到此刻在谢辞昼眼里是什么景象,她的脸更红了。
“肃王既然敢公然动手杀我泄愤,想必是有了万全的准备,你近日可查到了北敌的动向?”
谢辞昼拎起寝衣,盖在林笙笙的背上,“查到了。”
“在哪?”
“就在香云楼。”
“香云楼?”
房中静了片刻,林笙笙想通其中弯弯绕绕。
“肃王与戚贵妃母子俩,各做各的,看来也不像传闻那般母慈子孝啊。”
谢辞昼道:“肃王认为戚贵妃妇人之仁,戚贵妃认为肃王冲动莽撞,但其实,这二人本无差别。”
“戚贵妃总想着眼前的荣华富贵,自然不想引北敌来云京,她想要的只是制造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把太子拍死在圣上的怀疑中。”林笙笙琢磨着。
“而肃王所图不止眼前权位,勾结北敌,乱边境,谋皇位,他是想破而后立。”
谢辞昼等到她背上的药膏干了,才把她捞起,抱着躺好。
温暖的怀抱稍纵即逝,林笙笙愣了愣。
谢辞昼端坐在一旁,道:“肃王暴虐,太子仁慈,孰是孰非,圣上心中一直知道。”
“不许再胡思乱想了,安心睡会吧。”
林笙笙问:“前两日你一直没合眼,不如一同来睡会吧。”
谢辞昼似乎挣扎了一下,看了一眼林笙笙身侧柔软的被褥,垂下眼皮,遮住眼中情绪,“不必了,近来积攒了许多公务,我先去忙了。”
林笙笙蹙眉,更觉得今日谢辞昼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谢辞昼转身要走,林笙笙叫住他,“谢辞昼。”
他回身。
“多谢你,救了我。”
这话太客气了,像道别一样,谢辞昼袖中的手攥紧了又松开,“都是我该做的,对不住,我还是来的太晚了。”
林笙笙伸出手,掌心托着一枚玉戒,“你的玉戒落在我这里了。”
谢辞昼道:“送给你了。”
直到深夜,谢辞昼才回来,一身寒凉气息,脱衣、沐浴、躺到林笙笙身边,一套动作若鬼魅一般没发出多少动静。
但是林笙笙没睡,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谢辞昼回来了,躺好了,然后呢?然后他就老老实实躺在一旁,呼吸平稳,像是睡了。
他没睡,林笙笙知道。
不然怎么会在半夜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然后用手掌牢牢握着她的手呢?
一连十几日,谢辞昼越来越沉默寡言,夜里睡得越来越晚,有时候林笙笙夜半睡着前,感觉到他在摩挲自己的肩膀,睡醒一觉凌晨时,又感觉到他把她的手放在心口。
她的掌心下是谢辞昼砰砰心跳,震得她心里有些慌乱,他怎么了?
有几日他会回棠梨居用午饭,也会主动同她聊几句吃食是否合口等话。
许是病重忌口太多,午饭时吃的宽松些,林笙笙竟觉得谢府的厨子精进不少,颇有林府的手艺了。
也有几日,谢辞昼一整天都不露面,似乎是很忙,他只在早晚换药时和林笙笙有接触,动作克制,就连眼神都不多冒犯。
但是林笙笙分明偷看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谢辞昼的目光一寸不落的黏在她身上。
已至八月,秋高气爽,林笙笙的右臂已经好一些,能拿着小戥子四平八稳的称些香料,也能动作缓慢的捯饬香丸了。
她脖子上的淤青退得几乎看不出来了,脊背上的伤口也结痂,腿伤完全好利索了,可以下床走动。
躺了十多日,瘦了许多,养出些病态的白皙来,下巴变尖了点,一张脸更显妩媚。
佩兰心疼坏了,总劝着:“姑娘,再多吃些吧,我听说这是谢公子特意去寻的厨子。”
林笙笙知道谢辞昼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想必这话都是佩兰拿来哄她的,但她确实给面子多吃了许多,顺口问起金枝楼的事:“听说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可嘱咐好金枝楼掌柜藏好图样了么?”
佩兰笑得狡猾,“自然是准备好了,特地藏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呢。”
林笙笙笑着嗔她一眼,“香云楼这些日子没生意,又眼见着金枝楼与咱们宝香楼越做越好,想必急得恨不能跳到金枝楼离去找这玩意。”
佩兰道:“若是叫他真做出来怎么办?那岂不是叫他拿着咱们的功劳去贵妃面前讨赏?”
林笙笙意味深长,“就是要叫他做出来,就是要他去讨赏,等时机成熟,他是能讨来赏还是讨来打还说不准呢。”
主仆二人只笑。
又是午饭的时候,林笙笙问起,“听说枕欢与诏崖的婚事定了?定在何时?”
谢辞昼兴致不高,像是没睡醒是的,“来年六月。”
林笙笙很放心,“这时间很好,夏花开遍,树木郁郁葱葱,处处都是好景致。”
她想了片刻,忽然想问先前谢辞昼说的带她去江南的事情,但是却止住了,冷眼瞧着谢辞昼近来的模样,她忽觉熟悉。
这不就是最初成婚时的谢辞昼吗?唯一不同的是,如今明面上,他冷冷的很疏离,背地里却看不够摸不够是的,常常深夜一遍遍抚着她,目光一寸寸摩挲着,仿佛每一夜都是最后的温存。
但是他终归没有逾矩,修长的手指只落在她脸颊、脖颈、肩头、手心。
林笙笙心中疑惑,但不知该从何说起。
如今若是再问江南之事,若是被他冷冷回绝怎么办?那岂不是自讨没脸?
林笙笙闭了嘴,闷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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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谢辞昼盯着她,那目光想要把她吃到肚子里是的。
他问:“你方才在想什么?”
林笙笙愣了一瞬,有点慌,“呃……我在想今日这饭很好吃,特别是这道汤羹。”
谢辞昼一下子站起身,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他深深看了一眼林笙笙,呼吸乱了,眉头紧蹙。
林笙笙被这姿态唬了一跳,本来这些日子谢辞昼一夜一夜的不睡觉,就闹得她心神不宁。
“怎么了?”
谢辞昼竭力平复心情,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无事。”
接下来,谢辞昼再未动筷子,看着林笙笙自在吃完饭后就默默离开了。
书房中未点灯,谢辞昼亲自燃了一点香丸,这是半颗的一角,他并未把香炉放在香案上,而是放在眼前,薄薄香雾氤氲,他深吸一口气。
其实他骗了林笙笙,先前说在角落里找到最后一颗拿来熏衣裳了,是假的。
那次只用了半颗。
这是林笙笙亲手给他制的香丸,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了,他怎么舍得浪费?
今日燃这一点点,已是奢侈。
冷冷雪中春信沁人心脾,谢辞昼的精神终于得到一丝放松。
林笙笙的伤就快好了,不知哪日,林府就会亲自来接人回去,到时候一箱箱嫁妆搬回林府,全云京都知道他们二人要和离,那些蠢蠢欲动的公子们,个个摩拳擦掌,等了几年的机会终于有点苗头,他们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闻令舟远在西北,恐怕恨不得即刻回京吧?
真是便宜他了,一次次放弃,一次次在笙笙和前程二者之间做出选择,但最后仍能与她再续前缘。
香很快就燃尽了,一点点香气迅速消散在偌大书房中,谢辞昼又陷入黑沉沉与空荡荡中。
或许他与林笙笙真的没缘分了,不然他怎么会忽然听不见她在想什么了呢?
或许早就开始慢慢听不见了,只是今日完全听不见后才忽然察觉。
不论如何,他与林笙笙最后一点牵连都被切断了。
这世间当真没什么意思,不知来世,可否换他带着记忆去寻笙笙?
第63章 锥心 你喜欢我吗?
又过了三日, 林笙笙手臂伤口处只剩下一块血痂并着周边淡淡淤青,已经能随意搬重物了。
但是谢辞昼仍不叫她乱动,林笙笙只好困在屋子里研制些香丸。
又到晌午, 一应饭菜上全了,林笙笙并不动筷子,问佩兰,“他今日还是不来一同吃饭吗?”
佩兰道:“今晨公子走的时候说今日要入宫, 听闻是为了徐公子的事。”
“与峥?”
“谢公子为徐公子谋了个好差事呢, 就是路途远些, 须得到并州去。”
林笙笙不言, 前些日子这二人还剑拔弩张, 暗流涌动的模样, 如今谢辞昼怎么这样好心了?
忽然想起昨日夜里,谢辞昼似乎一夜未眠, 他先是理了理她的长发,然后在她身旁静了许久许久,久到林笙笙思绪飘忽就要睡着了。
然后他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在林笙笙的唇角。
若蜻蜓点水,和从前他一吻上来就离不开, 哄骗着她伸出舌尖交缠的模样完全不同, 林笙笙醒来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但当时她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心颤了颤。
谢辞昼太反常了。
正想着,廊下一阵脚步,从容不迫,是谢辞昼来了。
已至秋日,他穿了一件澜夜色衣袍,头发高高束起, 白玉冠下的脸透着不太健康的白,质地比玉石更透,像是病了许久,又像是失血过多。
整个人都是恹恹的神色,鼻梁侧的小痣更加显眼,平白的加了些娇气。
可分明他是高大的身形,和这张脸更不匹配了,宽肩窄腰,手臂肌肉随着行走间动作若隐若现于布料上,胸前结实厚重,那夜在书房,林笙笙就是伏在他胸前低泣,然后又被他哄骗着抱到书案上。
林笙笙蹙眉,咽了咽强行移开目光,“巧了,正好一同吃饭。”
谢辞昼听见她的声音后朝她笑了笑,似乎有某些思绪被忽然唤回来了是的,面上冷冷恹恹的神色淡了许多。
“笙笙。”
林笙笙递给他筷子,觑了一眼,试探着问道:“近来肃王的事可还棘手?”
谢辞昼并不动筷,认真答她:“一切顺利,笙笙放心。”
“哦……”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二人又陷入沉默。
林笙笙夹菜默默吃饭,谢辞昼也跟着一同吃饭。
“谢辞昼,我的伤好了。”林笙笙又看了一眼他,谢辞昼的喉结很性感,从白皙的皮肤中挺拔而出,随着他说话吞咽间上下滚动,如今衬在澜夜色衣料间,像一块美玉。
谢辞昼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他没看林笙笙,只嗯了一声。
又是一阵沉默。
自打重生后,林笙笙再也不是那个喜欢主动的人了,前世的时候,她总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切都要大大方方毫不遮掩,所以那时候她毫不畏惧,喜欢谢辞昼她就去追求,成婚后也曾自荐枕席。
可是现在,她变了,或许那夜鱼水之欢当真叫她有点瘾,也可能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觉得还行,可是那又怎样?
林笙笙收放自如。
谢辞昼或许先前只是一时兴起爱着玩玩,那她也可以。
虽然想不明白为何白日和夜里的谢辞昼相差那么大,但是林笙笙不想去琢磨。
午饭后,林笙笙像往常那样等着谢辞昼淡淡离开,她便可以继续坐回书案前研究她的香丸了。
但是谢辞昼没有离开,而是捧了本书坐到太师椅上。
“你今日没有公务要忙吗?”
“已经忙完了。”
林笙笙哦了一声,坐到书案前写写画画,然后感受着谢辞昼炽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寸寸,一层层,这目光会吃人,把林笙笙吃的一丝不剩。
整整一下午,她心里有点乱,猛然抬起头来,却见谢辞昼正稳稳拿着书看——
他又把目光收回去了。
“……”林笙笙平稳心绪,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她一低头,那目光又摩挲上来了,像饥饿的野兽。
终于,傍晚时分,林笙笙忍无可忍,抬头盯着谢辞昼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没有。”
“你有。”
“……”
谢辞昼不说话了,算是默认,然后继续看书。
林笙笙有些气恼,搁下笔走到谢辞昼跟前,弯下腰与他平视,鼻尖几乎要抵在一起。
她看着谢辞昼黑沉沉的眼睛,厉声问:“当真没看我?”
谢辞昼溺在她的眼睛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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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道:“看了。”
林笙笙又问:“看我做什么?”
她的眼睛很亮,像莹莹月光,唇齿间残存着方才饭后饮的花茶香味,谢辞昼唇角动了动,遏制住狂跳的心,“你好看。”
“……”林笙笙忽然脸红,“胡说八道。”
然后她直起身,打算离开,却被谢辞昼一把拉住手腕,他的掌心微凉,不似从前滚烫,这还是半个月来谢辞昼第一回在白日里主动碰她。
林笙笙回头,视线从他的手掌移到他的脸上。
谢辞昼似乎很挣扎,欲言又止,完全不似从前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样子。
终于,他开口了,“你的伤,当真好了吗?”
好了,是不是就要走了?
林笙笙挑眉笑笑,“那日觉着自己要死了一般,可是养了半个月竟然就好利索了,你说,我这身子骨是不是挺不错的?”
谢辞昼点头,林笙笙的生命力十分旺盛。
“前些日子父亲母亲还有哥哥担心坏了,在再休息两日,赶着中秋宫宴之前,我须得回林府看看去。”
谢辞昼垂睫,回去,就不回来了吧。
林笙笙的手腕被攥的有些痛,她试图甩开谢辞昼,却被攥的更紧。
“笙笙,可还记得你我还有一次牌九要比吗?”
听他提起这个,林笙笙眼睛亮了亮,笑道:“没想到呀,你竟然会主动找我玩这个。”一直以为他会不屑这些呢。
谢辞昼道:“不如今日就比一比。”
林笙笙很高兴,唤佩兰提了酒来,二人在小榻上摆好酒盏,林笙笙熟练地洗骨牌。
“先说好,这回可不像上次一样是小牌九,别想再靠运气赢我。”
谢辞昼点头,“上回有赌注,这次呢?单单喝酒吗?”
林笙笙道:“你可别小看我,佩兰白蔻和我玩都是喝晕了抬出去的,怎么?喝酒还不够吗?”
谢辞昼道:“不如赢的人可以问输的人一个问题,若是输的人不答,便喝酒。”
林笙笙暗道这个法子好,向来都是谢辞昼窥听她的心里话,她还没探查过谢辞昼的呢。横竖不亏。
林笙笙爽快答应了。
洗牌、换牌,哗啦啦一阵响,二人你压我,我压你,最后林笙笙险胜。
她笑着斟满酒,然后问:“这几日你在不高兴什么?”
谢辞昼微怔,不言,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林笙笙眉头微蹙,心中更加狐疑,按下不表,继续洗牌换牌。
第二局,林笙笙又赢了,她这次把酒斟的很满,歪着头问谢辞昼:“你为何老是看我?不许胡说八道。”
谢辞昼眼皮微垂,遮住沉郁目光,拿起酒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