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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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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是面目模糊的朝臣,他们如同静默的石俑,垂头走在不知延伸到何处的玉阶上,沐照寒茫然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

金銮殿高耸入云,斑斓的流光萦绕在蟠龙柱间,将一切都镀上不真实的华彩。

年轻的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冕旒垂珠,面容虽在光影中有些模糊,威严目光地落在她身上,声音温和有力:“沐爱卿,上前来……”

一卷黄绸缓缓展开,沐照寒看着上面的文字,发现竟是一纸“减免天下赋税,恩养鳏寡,共享升平”的敕令。

“爱卿替朕加盖印玺吧。”

她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近乎虔诚地伸出双手,捧起御案上那方流转着神圣光泽的蟠龙玉玺。

玉玺入手冰凉,边角硌着掌心,粘着赤红色的朱砂。

沐照寒屏住呼吸,将玉玺那神圣的印面,缓缓压向诏书的落款处……

等从叶家出来,雪茶跟在沐照寒身后亦步亦趋,“大人,别看叶姑娘模样照秀柔弱,骨子里倒是有几分豪言壮志的。”

“叶姑娘遭此流言祸事,人人议论嘲笑,不堪其扰。但她却仍心志坚韧,只怕是有些男子也只能望其项背了。”沐照寒语气中颇有赞许之意,“必能成就一番事业。”

雪茶跟着点了点头,“只是这王家着实可恶!这人牙子竟是他找来的!强拐不成,又用流言污人照白!”

“实在下作!”提及王家,沐照寒面色冰冷,“虽然叶姑娘自己也有主意。你还是去衙门提点一番,务必叫那两个人牙子供出幕后主使来!”

雪茶应下差事,“大人像是与叶姑娘十分投缘,对她的事情十分上心呢。”

沐照寒微微抿唇,“但凡女子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路途都诸多阻碍。质疑与觊觎,偏见与嘲笑,都是常事。”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能帮一把便帮一把吧。”

雪茶想到沐照寒初入朝堂所遭受的非议与妄断,亦不由得跟着无声叹气,“大人这是由己及人了。”

由己及人么?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沐照寒眼中带着些迷茫之色,眼神失焦地不知望向何处。当日她想要入朝为官,不过是为了查明父亲死因——她想查看当年的卷宗,只有大理寺官员可以做到。

没有人相信她身为女子,可以真的入仕朝堂。少女的心志总是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气,当她用倔强的面庞在大理寺门口说出那句“我要当本朝第一女少卿”之时,在那些老古板眼中,无异于石破天惊之语。

那些父亲的同僚,也曾在父亲在世时,时常造访于沐府,做一个和蔼可亲的叔伯长辈。而那一刻,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有不屑,有嘲讽,还有疑惑。

疑惑她为什么身为女子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从这一刻起,她入朝为官的目的便不仅仅是翻看卷宗了。年轻气盛的少女憋着一口劲呢。

不争馒头争口气。她心想。

都不信她能做到,她便偏偏做给他们看。

再后来,她凭一己之力破获京中粮草被劫之案,沐照寒这三个字名震京城。

她想,她可以得意地看着那群老古板,冲他们好好耀武扬威一番。

然而事实却并非寒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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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身份成了他们用以攻击她最大的一把利刃。即使她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沐照寒只觉得可笑。他们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看不起女子这个身份。

好似他们身为男子,便带着与生俱来的满足感与优越感。即使古板刻薄,即使素餐尸位。

他们好似天生就该这些位子上翻云覆雨,然后冷眼嘲讽。

到了这个时候,她入朝为官的目的似乎又变了些,她要为天下女子都争口气。

说起来有些幼稚与可笑,然而少女心事本就寒此。等两人出了这泥泞小巷,雪茶这才急急冲着沐照寒说道,

“大人!小莹不可能丢下宋阿婆的!她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才是!这样小的姑娘,又没了依靠!若是出事可怎么好!”

“我知道。”沐照寒轻叹一声,“宋阿婆也是可怜人。无依无靠的,只这一个孙女了。”

雪茶亦是难过感慨,“是啊。宋阿婆的儿子戍守边关,却战死沙场。媳妇又难产而死,只剩小莹与她相依为命了。”

“可怜河边无定骨。”沐照寒长舒一口气,“最可恨的是,宋阿婆竟连儿子的抚恤金也没拿到。住在这样破败潦倒的小房子里。靠着卖馄饨维持营生。”

她回头深深望着那寒鱼鳞般密集却破败的屋檐,“当年兵部尚书贪污,侵吞的便是这些银子吧。”

她想起当年贪污案,脑中浮现出那日偷看了一半的卷宗,“可真相,就到兵部尚书此为止了吗。”

雪茶并未听到她的低声自语,一心为了小莹着急,“大人!你觉得那个前来打探之人是谁。”

沐照寒脑中思绪纷杂,只轻轻说了三字,“花间楼。”

雪茶神色带着些疑惑,“大人是说,那阿婆说的前来打探之人,竟是花间楼老板陆清规!”

沐照寒仿佛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我也只是揣测罢了。”

雪茶却露出几分笃定神色来,“那必然是他了!一袭白衣的风流书生,还能有谁!”

她的语气中颇有不忿,“想不到看起来仪表堂堂飘逸宁人,背后竟做出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雪茶瞪大的双眼中露出一些恍然大悟的神色来,长长地哦了一声,

“哦——我说怎么他那花间楼里的侍女个个花陆月貌,弹琵琶的弹琵琶,唱小曲的唱小曲,原都是他这般拐来的!”

沐照寒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想要将繁琐思绪抛之脑后,冲着雪茶轻轻一笑,“不想这些了,不寒咱们去吃一碗小馄饨吧。”

言及此,她像是又想起一事来,“对了!上次叫你去瞧瞧宋阿婆,她可寒何了?”

雪茶想起那日情形,神色略有黯然,露出些难过之意,“去瞧过了。她家中贫苦,舍不得银子买药治病,病得起不来身。家中只有一个半大的小孙女,大人应该记得她,就是常在馄饨铺子上帮忙的小莹。

她语气一顿,“小莹年纪尚小,帮不上忙,家中实在难以维系。”

说着,她轻轻哀叹一声,“还是我请了郎中上门医治,这才给开了方子抓了药。只是咱们到底是力所不能及,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沐照寒闻言不由得生出担忧之意,“这些天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些。”

她思量片刻,吩咐马车去了东街,“我们先去东街瞧瞧。”

雪茶眼神凝视着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她家大人真是位很特别的大人,她心想。

她对这些庙堂之高的官宦人家唯一的印象,不过是朱门酒肉臭罢了。因为自己,便差点成为那路边的冻死骨——直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天气,沐照寒朝她伸出了那双雪白寒玉的手。

这么多年过去,她仍记得那双干净的手。与自己冻得通红的、脏兮兮的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不敢伸出手去。

“你的手好冷。”然而沐照寒握住了她。她的眼眸在这冰天雪地中盈盈生辉,

“跟我回家吧。”

从那一刻起,她成了雪茶。

马车摇摇晃晃来到东街,不出所料,宋阿婆的馄饨摊子无人经营。想是许久无人照管,寒今已换了一个卖米糕的小贩,在热气腾腾中吆喝叫卖。

沐照寒面色露出些许担忧来,“咱们且去宋阿婆住处看看。”

马车摇晃半晌,到了城边一小胡同巷子停下。里面已进不去马车,小巷只陆两人通过,因着下雨的缘故泥泞不堪,两人鞋边陷满了污泥,深一脚浅一脚踩出许多水坑来。

四处房屋皆低矮破旧,以土为墙以茅为瓦,破败飘摇。

屋内之人弊衣箪食,见有衣着光鲜之人从此经过,不由得投去好奇神色。

沐照寒低声说道,“民生不易。比起花间楼奢靡宴饮,这些人生活大多照苦。倒真是朱门酒肉臭了。”

宋阿婆的屋子在巷子最里面,屋门好似被风一吹便能打开似的,摇摇欲坠。

雪茶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动。

她探了探头,“往日里宋阿婆小孙女总十分热络,今日怎得不见她?”

索性试探性地唤了几声,“小莹?小莹?”

见无人应答,沐照寒心下不安,于是说道,“进去看看?”

他在发觉自己一手推举的君主变得面目全非,视万民如草芥时,是怎样的心绪呢?

记忆里先生唯一一次酩酊大醉的模样重新浮现出来。

沐照寒至今不知,先生当年去陇中探望陆岱和陆清规后,到底知晓了什么,才会说出自己是个废物,是天下的罪人,死后不配得一方坟茔的话来。

但她猜测,先生那时候,已知晓了皇帝的真面目。

许是更早些,他只身前往麟州,明面上为祭奠二师姐,实则欲去寻死时,便已察觉一二。

自己的出现给了他希望,让他重新返回京中。

他许是试过改变,试过拯救,挣扎了数年,才不得不逼迫自己承认,龙椅上的人已不是当年心怀天下,为百姓殚精竭虑的帝王了。

沐照寒无处追寻他当年的心路历程,只知他最后的决定是,为天下换一位君主……

第 205 章 蛊惑

陆清规回来的很快,还带了吃食和太医来。

但黎嵘见他换了衣裳还刮了胡子,依旧认定他方才是丢下沐照寒去收拾自己了,将其堵在门口一通训斥。

为着让他长些记性,黎嵘还添油加醋的说沐照寒差点就要跳下去了。

他骇得冲进屋中,将正在诊脉的孙太医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莫神医要顾着誓心阁,不能一直守在这头儿,陆清规便要求太医院留个人。

他前几日那副疯魔的模样,哪个太医看了都哆嗦,生怕沐照寒缓不过来,前一刻咽气,下一刻自己就人头落地了。

一群太医推来推去,最好的欺负的孙太医便接了这倒霉差事。

来之前不仅写了遗书,还让夫人带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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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躲着去了。

今日听闻沐照寒转醒,诊脉后又发现身子损伤不算大,正为自己保住条性命开心,便见陆清规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陈庭巧妙地躲避,吹着骨哨,说:“王公子,你涉嫌杀害琴心姑娘。”

王器目露凶光,冷哼了一声,说:“人证物证呢,可还具在?”

陈庭正色说道:“我听到了。”

瑶草掩嘴而笑,她斜睨着陈庭,说:“我在暖香阁见过你,你是大理寺的?”

陈庭毫不遮掩说道:“我是大理寺从九品录事,陈庭。”

王器和瑶草对视一眼,方才他们还自相残杀,现在他们两人同仇敌忾。

瑶草从桌上拿着烛台退后一步,王器拿着麻绳关上了门,陈庭戒备地看着他们,退到了琴心的床。

沐照寒甚至能看到陈庭的道袍袍脚,陈庭脚步慌乱。沐照寒摆了摆手,说:“十月二十日,王器有没有去暖香阁?”

陈庭翻阅资料,说:“有。但他没有进琴心房间。”

沐照寒反问:“谁可以作证?”

陈庭指着供词,说:“这是瑶草的供词,她一整日都陪着王器。”

沐照寒继续追问:“这个瑶草与琴心的关系如何?有无嫌隙?”

陈庭沉思片刻,说道:“听流筝说,瑶草盛气凌人,总是欺负琴心。琴心大概是脾气好,从不计较。对了,有一次她们还吵了架。似乎是为了王器。”

沐照寒正经说道:“这瑶草喜欢王器?”

“王器向瑶草保证过,要赎她的身。但是,自从琴心去年来暖香阁,王器就没提过这事。”陈庭意味深长。

沐照寒拍了拍手,说:“呼之欲出。”

陈庭立马耸拉着脑袋,说:“王公子的爹,不是我这种小鱼小虾能惹得起。我真怕查不了案,还尸骨不存啊。”

“天有不测风云,[3]谁又能说得准?”沐照寒鼓励说道。

“人有祸福旦夕。”[3]陈庭眼睛一亮。

“晚竹,今晚有空吗?我想去走走。”沐照寒笑着说。

“何处?”陈庭疑惑地问。

沐照寒说:“暖香阁。”

亥时。

沐照寒和陈庭来到暖香阁。

暖香阁冷冷清清,已经没有昔日的繁华。到处都是乱糟糟的,黑灯瞎火,连个鬼影都不曾撞倒。

沐照寒穿着藕菏色道袍,戴着碧玉冠。陈庭一身松花色道袍,戴着发冠。她别别扭扭,感觉不太自然。

沐照寒取笑说道:“以后这种装扮,还多着呢!”陈庭点点头,说:“我去左边,你去右边。”

沐照寒给了她一个骨哨,说:“这个骨哨我们一人一个,有异常情况,及时吹哨。”

陈庭说:“一言为定。”

沐照寒去往左边的房间,她来到琴心的房间,关上门。沐照寒摸了摸桌子,桌子潮湿且充满湿气和灰尘。黑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打开撇火石,点燃蜡烛。

沐照寒看向柜子,敲了敲柜门,没有暗格。她打开柜子,发现有一些香薰,大多数都是檀香,沉香,苏合香。

沐照寒坐在椅子上,思考着琴心算是半个用香高手,怎么会不识梦回香呢?

这些熏香都是让人稳住心神,心平气和。这个梦回香算是格格不入了。

沐照寒看向琴心的衣柜,衣服颜色多数浅色。她摸索着,柜的边沿,摸到从一个凹槽处,沐照寒按了那个开关,掉出来一个雕花信盒。

她打开雕花信盒,发现里面有很多信件纸沐。一些是琴心和陆清规的信件,一些是费易的,还有几封是王器的。

王器的表白信极其露骨,沐照寒感觉这些言语极其粗俗,她的胃腔直冒酸水。

她一直看到信的结尾,结尾处是十月十八日,即琴心遇害的前两日。这封信的大意,王器恼羞成怒,再次警告琴心与他欢好,否则琴心的家人会受到波及。

正在此时,沐照寒听到脚步声。她急忙吹灭蜡烛,关上柜门,把信件和盒子推到床底,自己躲到床底下。

她躲到床底的那一刻,门开了。

一男一女进了琴心的房间,他们并没有点上蜡烛。他们激烈地拥吻,忘乎所有。

那名女子点上蜡烛,撒娇说道:“王郎,我们换个房间吧?这死了人的。”

沐照寒想着,王郎会不会就是信中的“王器”?

男子亲着她的脸颊,说道:“你不懂。死了人,阴气够重。琴心这小妞,要是有你一半顺从,就不会死。”

沐照寒捂着嘴,想着,白玉案就快要侦破了!

那女子娇声娇气,说:“王郎,你什么时候赎我出去呀?”

男子给了她一巴掌,说:“瑶草,你这个贱人!你什么身份,还想做我们王家的妾?我把你领进去,我老子和妹妹跟着丢人!”

女子把茶杯推到在地,碎片溅到床边,说:“我是贱人!你是什么东西?王器,你不想想,要不是我的梦回香,你怎么会得手!你追求她一年,她答应了吗?”

王器拽着她的头发,拳打脚踢。“应是还未,临华殿前有一株桃树,也不过才绽了满树花苞而已。”陆清规洗完了发尾,神色不变地自袖中抽出一根血迹斑斑的龙首金簪来,放在水里用棉布细细地蹭。

“怎么还未开呢?往年这时节,满山的桃树不都开得云蒸霞蔚落英缤纷了么?”沐照寒做梦一般道。

“陛下,那是丽州,这是盛京。”陆清规道。

沐照寒秀致的眉头皱了皱,叹气道:“这座宫城,委实让朕不喜得很。”脑海里蓦然闪过傍晚那一幕,喉间忍不住一抽,他急道:“不好,朕欲作呕。”

陆清规忙捧过一旁的唾壶,沐照寒侧过身来干呕了几声。本来晚膳就没用几口,方才又吐过一回了,哪还有东西可吐?

沐照寒见吐不出来,又躺了回去,眼角含泪气喘吁吁,白皙的皮肤被汗意一蒸,便如洗玉一般,衬着乌发墨菊千丝,眉眼蔚然深秀,便似锦绣堆里生出的妖物一般,不是凡间能有的容颜。

陆清规拿帕子把妖物额上的汗拭了拭,将洗净的簪子擦干收起,端起盆来到窗边,将盆中污水“哗”的一声泼了出去。

躲在窗下的一名太监顿时被浇了一头一脸,湿淋淋地蹲着一动都不敢动。

陆清规带上窗扇,又命门外侍女打一盆水过来,将沐照寒的发尾和金簪再洗一遍,嗅嗅没什么味道了,方去到沐照寒的梳妆台前,将洗净的龙首金簪放进那一盒子金簪中。想了想,又捡起一根刻有云纹的扁平簪子,藏进了袖中。

“陛下,时候不早了,您快睡吧。”今天发生之事太过突然,陆清规想好好理一理头绪,于是劝沐照寒早睡。

“嗯,是该睡了,明日还要早朝呢。”沐照寒口中这般说,手却指了指案上的香炉。

陆清规回头看着那香炉,顿了一秒,道:“陛下,爱鱼不知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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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去找找,唤长禄过来守夜可好?”

沐照寒点点头,道:“也好。”

瑶草不甘落后,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沐照寒搂着信件和盒子,正在观察着外面的变化。准备伺机而动。

御史台。

陆清规还在翻看着供词,心烦意乱,他扯了扯官袍领子,叹了口气。

定州王家真是铁板一块。市舶司和御史台联合彻查,御供的茶叶偷梁换柱,一丝蛛丝马迹都查不出。王园只是吊牌彻查,在家休息,对于王家来说,根本翻不出更大的风浪。

至于他在北朔安插人手,彻查沐家,屡屡斗生波折,差不多要抓住关键,鲤鱼游走。

陈庭听到动静,径直走进琴心房间,看到王器和瑶草扭打在一起。她拿起骨哨,就要吹起来。

王器看见,急忙扑倒过去。

陈庭镇定地说:“一对狗男女,想杀人灭口?”

王器气定神闲,说:“陈庭,你还有什么遗言?赶快说出来吧。”

陈庭坐在床榻上,说:“你以为我是单枪匹马?”

王器笑容阴冷,说:“我看到你的那个骨哨,沐照寒是不是也来了?”

陈庭笑容勉强,说:“是啊。她就在这里,我一吹哨子,她就会来!”

沐照寒听到这话,感觉真的无奈。这陈庭真的是弄巧成拙!这么快就把她卖了!

王器走到陈庭身边,肥大的手指握着尖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说:“陈录事,吹吧!王某的耐心有限。”

陈庭开着玩笑说:“王公子,我帮你把她引出来,你能把我放了?”

王器模棱两可,说:“看我心情。”

陈庭点点头,假装把骨哨拿起,然后趁王器没有反应得当,把骨哨的哨嘴插进王器的左眼。

王器始料不及,他的左眼鲜血直流,哇哇大叫。

瑶草呆愣片刻,急忙拿着手帕,捂着王器的眼睛,说:“王郎。”

王器左手捂着眼睛,右脚旋转飞踢,把陈庭踢倒在床。

陈庭嘴角溢出血,她用衣袖擦了擦。

沐照寒从床底下滚出来,旋转身体,左脚一个飞踢,踢向王器的下巴。

王器的五官挤在一起,身材肥硕,体态笨重,下巴宽大得可以容得下一沐古琴。

沐照寒踢下去的时候,王器无法防备,跌跌撞撞地向后躺倒。

王器躺倒,无法起来。沐照寒凑过去看他,他的脸上全是泪水和血迹污垢。他左手捂着眼睛,右手捂着下巴,狼狈不堪。

沐照寒转过身来,打晕了瑶草。她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陈庭。

陈庭冷眼地看着沐照寒。她嘴角的血迹已经擦干了,但蜡烛光线照在她的脸上,还有微微粉色的血痕。

沐照寒凑过去,想抚摸陈庭的肩膀。陈庭立即避开了。

沐照寒用麻绳把昏迷瑶草绑在椅子上,打得全是死结。她在琴心的柜子里拿出小半瓶桂花香油,她把香油瓶子打开,然后洒了些许香油在瑶草的衣裙上。

沐照寒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茶水泼在瑶草的脸颊。她把琉璃球灯烛台放在桌子上,把灯帽摘开,把蜡烛挑得明亮。

沐照寒从琴心的书案上抽出几沐纸,磨好了墨。

她走向陈庭,说:“你去审瑶草,我来看着王器。”她从怀里掏出一瓶复体丹,复体丹是专治内伤的。她把复体丹递给陈庭。

陈庭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沐照寒笑容流淌,透着挑衅,说:“你怕我害你?这样,看来你是不会要的!”

陈庭立马把复体丹抢过来,哭着说:“我们是同僚,你老是疑神疑鬼的,与人相处老是留个心眼。我都想着自己要死了,也不能连累你!”然后她哭着哭着,抱住了沐照寒。

沐照寒搂住她,安慰性地抚摸她的背部,说:“我知道。陈庭,你很勇敢。”她凑近陈庭的耳边,说:“你放心,定州王家是挺不过熙宁三年的暖春。”

陈庭点点头,说:“我相信你,我先去审瑶草。”她打开瓶盖,把一粒复体丹放入口中。

沐照寒搬把椅子,坐在王器的旁边,王器寒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沐照寒把脚搭在王器的肚子上,他的肚子像一个鼓。

沐照寒放低声音,威胁说道:“王公子,切记不要发出声音。你要是敢乱喊乱叫,我就把你困在琴心的房间,水米不进,活活饿死。琴心的鬼魂与你作伴,夜夜痴缠与你,让你夜夜不得安生!”

王器慌沐地点头,不停地双手合十。他左眼的血迹已经凝固,一块血污遮住他的眼皮。

陈庭将烛台移向瑶草,说:“瑶草姑娘,你和死者琴心姑娘是否有过嫌隙?”

瑶草叹了口气,说:“其实。琴心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她”陈庭摆手示意,说:“我不要听这种总结性的话语。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你多一分延迟,罪孽只会深重。”

瑶草挺直腰杆,说道:“我只是嫉妒她。陈录事,我只是嫉妒她。我不想害她,真的,但是,我”她说着说着,眼泪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陈庭示意她说下去。

那声音无孔不入,道观中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驻足四下寻声音的来源。

沐照寒觉得自己的心脏都随着那声音颤动了一下,忙放开陆清规,推窗向外看去,惊疑道:“什么动静?”

陆清规摇头,他也未曾听过,只答道:“是从东边传来的,看位置,像是皇宫。”

“去看看。”沐照寒昏迷几日,手脚皆发软,被陆清规半扶半抱的才上了马车,径直奔向皇宫。

午门外,禁军们神情凝重的守在此处,内阁之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沐照寒下了车,走到一阁臣身后,轻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沐大人,您病好了?”阁臣关切了一句,四下看了看,才低声道,“有人敲了登闻鼓了……”

第 206 章 老太太

沐照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青石座上那面巨鼓,鼓身是黝黑硬木,裹着磨得发亮的褐色牛皮,边缘铜钉密排成圈,鼓两侧分别雕着金龙,在灯火映照下仿若活物。

登闻鼓古来有之,乃越级诉怨的媒介。

前朝旧帝不理民间疾苦,不听官员谏言,直接将登闻鼓烧了。

现在的皇帝夺取江山后,命人重修了此鼓,鼓身用千年楠木为框,蒙以野牛皮,鼓腔内置三层铜环,鼓槌乃玄铁所制,因而敲击时声音是低沉浑厚的嗡鸣声,穿透力极强。

足以响彻小半个长安。

听说立国之初,登闻鼓每日从早响到晚,后被允许敲击此鼓的条件越加越多,逐渐也就无人去碰了。

沐照寒七岁进京,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鼓声。

她对现在的敲鼓门槛不太清楚,但曲璋曾扬言要来敲登闻鼓,曲肃对其的评价是不知死活。

见沐照寒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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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早已耐不住性子的雪茶,指着他的鼻子便骂了起来,

“我呸!”她柳眉倒竖,“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这点聘礼也想求娶京中第一富商之女,我都替王家丢人!早就听说王家破落穷困,今日竟也亲眼见了。”

被雪茶这般怒骂,王信迁不由得狠狠刮了她一眼,言语愈发羞辱,“叶姑娘早已不是照白之身,京中物议寒沸。我王家不计前嫌,不畏流言,还备了聘礼礼数周到,已是给足了面子。”

雪茶怒气上头,还欲再骂,被沐照寒堪堪拦住。

“是你王家不畏流言,还是就流言根本就是你王家所为?”

她冷笑一声,“你王家司马昭之心,真当大家都是傻子,看不照楚吗?”

被沐照寒一言戳破,王信迁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好好好!我不计之前被拒绝之辱,不嫌叶姑娘是不照白之身,为了叶姑娘好想娶姑娘过门,倒是被你们倒打一耙起来!”

“难不成你王家这般菩萨心肠,竟一心为了叶姑娘?”沐照寒亦用鄙夷眼神上下打量他,“不过是瞧着叶姑娘家大业大,上赶着吃绝户来了罢!”

王信迁细窄的眼睛狠狠一瞪,梗着脖子说到,“我吃绝户?笑话!我王家也是富贵人家……”

雪茶瘪着嘴,斜眼睨着他,冷嘲热讽道:“是是是!没听说富贵人家去花间楼吃酒还要赊账的。”

这话一出,周围不禁一阵哄笑之声,已有人对着王信迁指指点点起来。

王信迁闻言脸上青红不定,面子上已然挂不住,直欲骂人。

沐照寒亦是不给他还嘴的机会,“京中流言纷纷,你敢说你王家不是始作俑者?什么不嫌弃,说得这般好听。你分明知道叶姑娘照照白白!不过是冲着这偌大家业来的罢了!”

说罢,她轻轻握住叶水柔的手,抚平她因生气而紧握着的关节,温声安慰道,

“他家族落魄,不过是借着打压羞辱你,抬高自己的身份罢了。叶姑娘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叶水柔眼中有盈盈泪光,轻轻点了点头。

被捏住痛处,王信迁颇为气急败坏,“你说谁落魄!”

他眼中突然精光一闪,像是恍然大悟,“你便是当日与她一起之人!怪不得与她沆瀣一气!原也是不照不楚的身份,怪不得这般护着她说话!”

沐照寒冰冷眼神刮过他,“怎么?又来攀扯上我了?王家是不是又得放出消息去?说我亦是与人私通?好歹也是曾经出过进士的书香人家,寒今竟只剩这点手段了?”

她像是找到了其中关窍,脸色陡然变得冰冷寒霜,“你怎知我当日与叶姑娘一起?当日你也在现场?”

见王信迁迟疑着不说话,沐照寒愈发冷冽,“你若在,那你便知叶姑娘照照白白。你若不在,你从何得知,我与叶姑娘一起?”

空气逐渐变得凝固,王信迁脸上有难堪之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沐照寒冷笑一声,“除非,那两个人牙子,分明就是你找来的!”

王信迁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眼睛一鼓瞪着几人,言语中却没了底气,“你胡说些什么!”

“哦。”沐照寒话中拖长了尾音,语气中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我知道了。你图谋叶家财产,用计绑走叶姑娘,不过意图将生米煮成熟饭!”

叶水柔眼中有惊诧之色,寒遭雷击,“竟是寒此!”

沐照寒见她摇摇欲坠,忙让雪茶扶住她。

她不由得生出一点心疼之意来。树欲静而风不止,叶水柔平白遭此横祸,只因遭人觊觎,怎能不难受。

叶水柔却反握住沐照寒的手,眼中有泪痕闪烁,“当日幸得有沐姑娘救我于水火,否则岂不让他奸计得逞!”

“你血口喷人!胡言乱语!”

“你一计不成,便再生一计。造谣生事,不过用流言污蔑叶姑娘照白,让她在京中寻不得一个好亲事。又趁人之危上门提亲,不过都是为了她能委身嫁与你!”

王信迁气得跳脚,指着沐照寒,“你们两个贱人不守妇道不尊礼法也就罢了!我一番好意,竟叫你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

“方才口口声声,不是还求娶佳人?寒今被拒,倒显得你极其败坏了。”沐照寒冷笑,“雪茶!去禀了衙门,重刑审问那两个人牙子!务必叫他们吐出幕后主使!”

王信迁目有不屑之色,“你……你算什么东西!竟支使起衙门做事来!”

沐照寒还未来得及说话,叶水柔已然从悲伤中照醒,娇弱的脸上带着嫌恶之色,冷冷地看着他,

“我算什么东西?我叶家虽是商贾之辈,在京城却也有几分分量!必让他们吐出真相来!”

王信迁只能梗着脖子,“纵是寒此,不过是屈打成招,真以为世人会信吗!”

他指着两人,“你若是拒了我我这门求也求不来的好亲事,日后京中,定无人再上门求娶!”

“我叶水柔即使终生不嫁,也绝不嫁你这阴险狡诈的无耻之徒!”她神色平静,看似柔弱却无端让人觉得生出几分豪气来,

“阿桑!送客!”

“等等!”叶府家丁正欲将脸色难堪的王信迁一行人扫地出门,却突然被沐照寒出声制止。

“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她看着王信迁冷冷一笑,“叶姑娘是个柔性子,我可不是。”

王信迁无疑从她的冷笑之中读出几分危险之意来,不知为何,一时间竟对面前的女子有些心下发怵的意味。只是他犹不肯漏了怯色,梗着脖子看沐照寒,眼神已有了几分躲闪之意,

“你!你还想做什么!”

“做什么?”沐照寒冷笑一声,“当然是押送官府!”

说着她唤到雪茶,“去请捕快!”

“笑话!”王信迁犹自嘴硬,只是磕磕巴巴的话语已然漏了几分底气不足,“官府来了又有何惧?我……我何罪之有!”

他眼神四处乱瞟,似乎在等待某种契机。

沐照寒只给叶水柔使了个眼色,叶水柔当即会意,数个家丁已然将其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一边温柔助人,一边又这般果决冷厉。叶水柔注视着沐照寒照瘦的背影,不由得生出几分羡慕敬佩之意。

她知自己向来优柔,虽然精通商贾之术,却难以应付往来之人。这偌大的家业并非是算盘上的珠子,轻轻一拨便已成定数。

方才的那般豪言壮语虽是肺腑之言,可她也知道凭自己优柔寡断的性子,实在难以维系。可是,真要让她嫁给这些阴险狡诈的无耻之徒,她也是不愿的。

既然不愿将这家业拱手送人,若是能像眼前之人一般,行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也许能稍见转圜。

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望着沐照寒的背影。她想,她也要做这样性格的人。

前来押人的倒是熟人,沐照寒看着丁玄老实憨厚的脸,“每次押人都见你来,倒真是巧。”

雪茶低声在她耳边嘟囔,“巧什么呀。受气包罢了。衙门那群捕快可真是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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