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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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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无眠

沐照寒发完誓,带着陆清规去吃了些餐食,返回房中时,天已彻底黑了。

灵溪和清泓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人啃着半张烧饼。

清泓见她回来,放下饼不住的哆嗦,灵溪却只是抬眸啃看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啃饼的速度倒是快了几分。

两人挨在一起,可爱的紧。

陆清规垂头丧气道:“回寓所的路上去了趟净房,恰好碰到嘉行姐姐,她说她身体不适,让我代她当值一夜。”

“什么!”怿心大惊,急问:“她人呢?”

“回寓所休息去了。”陆清规一脸好奇地看着怿心,问:“怿心姐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怿心愣了一下,有些不太自然道:“没什么,我只是……关心她罢了。”

“哦。”陆清规在铺好的毯子上坐下,爱鱼听到她声音,居然从内殿走了出来,往她怀里一跳,毛绒绒的圆脑袋在她身上四处乱嗅,寻找小鱼干。

陆清规握住它两只小爪子,语重心长地轻声道:“爱鱼,你真的不能再吃了。虽然你只是一只喵,但你可不是一般的喵,你是陛下的喵。就算不能如陛下一般倾国倾城,纤秾合度总该有吧……”

殿内传来沐照寒一声轻咳。

陆清规:“……”擦,这都能听见?

怿心心焦如焚坐立难安,本想找个借口出去试试看能不能扭转局势。沐照寒这一出声,她倒又不敢贸然行事了。说到底只要嘉言还有一点良心,被发现后不把她招供出来,这事就跟她没关系。若她此刻开小差出去阻拦嘉行,最后还没拦住的话,就说不清了。

她不动,陆清规却坐不住了。“哎呀,忘了爱鱼的被子还晾在后面花园里呢,怿心姐姐,劳烦你先帮忙顶着,我去收了被子就来。”

怿心心中烦乱,胡乱点了点头。

陆清规出了甘露殿便直奔西寓所,嘉行肚子不舒服,走路自然不会太快,没多久就被陆清规追上。陆清规也不靠近,只远远地缀在她后头。

嘉行到了西寓所,行至房前推门,却发现门从里面栓住了,她便敲门唤道:“嘉言。”

嘉言刚服了那药,正在铺上痛得要死要活呢,猛然听到嘉行的声音,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蜷在铺上不知所措。

不闻嘉言应声,嘉行又加大力度敲了敲们。

嘉言不敢不开,唯恐万一嘉行动静大了把旁人惊醒反而不妙。

于是她强撑着下床开了门。

嘉行进门见她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关切问道:“嘉言,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就是腹痛难忍。嘉行,我先去解个手。”嘉言说着,慌忙奔向屏风后。

嘉行在桌旁坐下,道:“今日我也是腹痛闹肚子,原想守夜的,最后还是让陆清规顶了我的值,莫不是饭食不洁以致如此?”

嘉言只觉腹中刀割一般,只咬着牙一味强忍,无暇理她。

嘉行喝了一杯茶后,腹中却又闹腾起来,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了,问屏风后的嘉言:“嘉言,你好了没?我好似又发作了。”

嘉言一再被打扰,怨愤地瞪了屏风一眼,用手纸擦了擦,勉强起身。

嘉行进去时见便桶上有血却是惊了一跳,问:“嘉言你便血么?”

嘉言已然上铺,闻言勉强答道:“没有,只是月事来了。”

嘉行过来看她,见她面如蜡纸冷汗直冒,道:“我记得你月事好像不是这几天,月事紊乱又腹痛至此,怕是有了大症候了。你且等着,我去找刘公公商议一下,看能不能寻个医士过来给你瞧瞧。”

“不必了!”嘉言急道:“大半夜的,就不要去麻烦刘公公了,我忍一会儿就好了。”

嘉行迟疑了一下,也觉着大半夜的贸然去找刘汾似乎有些唐突,于是便决定再观察片刻。

然而嘉言痛得越来越厉害,虽则极力忍耐,还是让嘉行看出了不妥。

“不成,看你这样也不知能不能支撑到天亮,我得去找刘公公。”嘉行心急之下提了灯笼就出门,嘉言想叫住她都来不及,一时目瞪口呆。若嘉行真的说动刘汾请医士过来,她小产之事如何还瞒得住?

她自觉不能坐以待毙,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嘉行提着灯笼匆匆而行,迎面一道人影撞来,她惊了一跳,提灯一照,又是陆清规。

“你怎会在此?”嘉行惊问。

陆清规手捂着肚子愁眉苦脸道:“别提了,嘉行姐,我也闹肚子了。你好些了么?若是没好,让嘉言姐姐替你去当差吧,现在殿中只有怿心姐姐一个人在呢。”

嘉行道:“嘉言病了,我正要去找刘公公商议此事。”

“可陛下那边怎么办?内一外二可是甘露殿值夜的惯例……”陆清规捂着肚子一脸为难。

嘉行一想,她初来陛下身边当差,若是为了一己私事坏了甘露殿值夜规矩,委实不是明智之举。她想了想,问陆清规:“你可是要回东寓所?”

陆清规点点头,道:“我回去如厕。”

“既如此,能不能劳烦你去跟刘公公说一声,就说嘉言突发急病,腹痛难忍血流不止,看他能否寻个医士过来给她看看?我这就去甘露殿当值。”嘉行道。

“举手之劳,包在我身上。”陆清规满口答应。

两人说定之后,便分头而行。

陆清规走了几步,却又折了回来。

是时嘉言正忍着腹痛打算出去暂避,门一开却见陆清规站在门外。

她吓得往后一仰,跌倒在地,吃惊地看着陆清规道:“你、你怎会在此?”

陆清规步进房来将门关上,扫了眼嘉言裙摆上的血渍,笑得蔫儿坏蔫儿坏的,道:“方才偶遇嘉行姐姐,她让我去通知刘公公你突发急症,要叫医士来替你诊治呢。你说我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嘉言满目惊疑,结巴道:“你、你知道什么?”

陆清规俯身扶起她,一边往床铺走去一边安慰她道:“嘉言姐姐,别紧张,我原本呀只是好奇,所以过来看看你到底病得如何?不过这一见,我倒觉得你这病症眼熟得很。幼时我曾见我母亲小产过一次,仿佛,就是你如今的情状。”

嘉言一手支着身子斜躺在铺上,忍着腹痛道:“你别胡说!”

陆清规四处一瞧,嘉言嘉行是一等宫女,屋里设有文房四宝。陆清规过去磨了墨,又铺开一叠纸。

“你在做什么?”嘉言见她行为诡异,愈发不解。

陆清规笑嘻嘻地凑到她身边,道:“嘉言姐姐,你说句实话,到底是不是小产?”

嘉言咬唇。陆清规回头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站起身就走。

嘉言不意她来此一招,忙道:“等一下。”

陆清规回身。

“我可以都告诉你,但,我怎能确保,你不会出卖我呢?”嘉言有气无力道。

陆清规嗤笑:“不是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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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具备被出卖的价值。首先,若是没有好处,谁闲着没事去出卖别人?我出卖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是陛下会封赏我,还是太后会奖励我?”

“那你为何会想要与我做交易?”

“很简单,你不是一般宫女,能让你怀孕,那男人定然也不是普通之人,不是有权,必然有势。有权有势却又有把柄在我手里,这才是你在我这里真正的价值。”

嘉言看着她,道:“听说你到陛下身边当差不久,为何你好似丝毫不曾怀疑,你口中那有权有势之人,可能就是陛下?”

陆清规笑得狐狸也似,道:“说句实话,我认为以你的姿色,还没有美到让我们的皇帝陛下色令智昏,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国丧期就与你乱来的地步。”

嘉言不语。

“那,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么?”陆清规坐回桌边。

嘉言别无选择,点了点头。

接下来,嘉言将她如何受太后吩咐去相国府送礼,如何遇见赵合,如何与赵合一拍即合等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陆清规。

她本来还想在细节上搞点花样,但陆清规详细到连送给相国府各位公子小姐的礼单都让她复述出来,她实在没有那个时间和心力去作伪,最后只得实话实说,以求速战速决。

“你若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和嘉行姐姐是太后赐下的人,我想陛下这点仁爱之心还是愿意给你们的。也不必去找什么医士了,明日我将你的情况跟陛下一说,陛下定会招个御医过来给你诊视。你说如何?”陆清规一脸真诚。

“你到底想做什么?”嘉言腹痛难忍汗流如注,实是狼狈不堪,没这心力与她拐弯抹角地说话。

“长话短说,我想与嘉言姐姐做笔交易,你保命,我求财。”陆清规道。

嘉言痛苦地喘着气,忽觉下面一股热流涌出,她无力地倒了下去。

陆清规站在一旁看着她,眸中并无半分怜悯。她这不过是在为自己以往的行差踏错付出代价而已,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那一阵热流涌出后,嘉言休息了一会儿,觉着腹中疼痛稍歇,想着应是已经落胎成功,于是强打起精神来应付陆清规。

陆清规已在桌边坐好,执笔在手,道:“嘉言姐姐,在嘉行回来之前,你要把相关痕迹都收拾干净的吧?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说吧。”

“说什么?”嘉言思绪急转,想着如何才能把陆清规打发了。

陆清规皱着眉头轻轻将门推开条缝隙。

沐照寒坐在铜镜前,灵溪给她梳着头发,清泓在屋内空地上旋转起舞,绣鞋上缀着的铃铛随着她的舞步发出清脆的响声。

朝颜坐在床边,正替她缝补衣裳,而她笑盈盈的看着清泓,笑得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陆清规同她相见已半月有余,从未见过她如此开怀过。

他深吸一口气,好啊,案子还未查出什么眉目,莺莺燕燕倒是先叫她凑了一屋子!

第 62 章 左骁卫

陆清规虽气得眼前发黑,但总不好闯几个女子的房间,便站在外头咳嗽了几声。

等了一会儿,见沐照寒未出来,又加重气力咳了几声。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灵溪正在沐照寒身后唱曲儿,宛转悠扬,好听的紧,她陶醉的连被其扯走几缕头发都没发觉,当然更听不到屋外有人咳嗽。

当中承桑绿绮和若妍的神色与众人有些不同,若妍是被沐照寒救下来的,她分得清好歹,沐照寒回来之前,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将沐照寒当做自己的亲姐妹,就像她和绿绮一样。

承桑绿绮更多的则是思考。她们之前几乎是被陆忧圈养的,安全也安逸,但承桑绿绮深知,那日沐照寒的话是对的,二公子对她们再好,家伎也是下贱身份。

而家伎在宴会上被客人点名要去伺候,往往是客人看上了伎子,要伎子的身子。所谓伺候,无非就是床帷中那点事。所以当陆清规要沐照寒“伺候”时,她虽对陆清规无意,但心里也是有几分不平的。沐照寒同她相比,实在不算出众,太傅大人怎么就独独看上了她

但如今沐照寒却回来了,太傅大人并没有留她过夜,伺候了却不留宿,这便是不满意她的“伺候”,思及此处,承桑绿绮暗暗松了一口气,甚至还有些爽快。

陆忧并不知姑娘们心思流转,他打量着沐照寒。

他自然不觉得陆清规让沐照寒过去是为了临幸她,他了解陆清规。陆清规绝非耽于女色之人,何况沐照寒只是一个家伎。

可沐照寒对陆清规,应该是存了心思的,否则她不会那么痛快就跟陆清规走。两条性命因陆清规和陆珏的博弈而流血逝去,这种关头,沐照寒面对陆清规的召唤,竟无半分惶恐犹疑,若非有意,怎么可能。

陆忧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自问放眼四海,无人同他一样,将家伎当做人看,可他如此这般,竟换不来这丫头丝毫流连,真是没有良心啊。

紫虚冲沐照寒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沐照寒微笑点了头,径直坐了过去。

陆忧气闷,她居然都不对自己行礼了,好好好,好得很,见了京城的贵人就忘了他这府里的主人。但其实是陆忧自己忘了,自打沐照寒入府,从未向他行过礼,她的放肆,跟陆清规没什么关系。

“沐照寒。”陆清规眼中的寒光已经渐渐凝成杀意,林载也将手中的白棋放了下来。

沐照寒叹气:“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揣度的计谋,只要读过些书,了解过当今天下局势的人,好好动一动脑子,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我进陆府之前,在虹州各处行乞。乞丐素来消息灵通,我知道这些事有什么难的?”

陆清规已经让人查过沐照寒的来历,虽说其幼时踪迹难寻,但她确实当过乞丐。

陆清规的神色和缓三分:“我的人,还没有闲到这种程度,有功夫去照看伎子。”

“不用保她们丰衣足食,只保她们安然活着就好。”

陆清规嘴角弯了弯,眸子依然寒凉,衬得笑意也透着狠劲儿:“求人帮忙,总要拿的出谢礼才行,我帮了你,你要如何谢我?”

沐照寒从容道:“我会下棋,可以陪你下棋。”

这下轮到林载笑了:“丫头,你可知你眼前这位是什么水准,棋盘之上,大盈境内,还未有敌手。”

沐照寒没有反驳,只往前走了几步,拿起林载手边棋篓子里的一粒白子,放到了棋盘西北角的一处。

陆清规寒孔瞬间紧缩。

他布置攻势的时候,处处紧逼,唯有这一处弱点,白子放在上头,虽不能反败为胜,但也能扭转败局,重振旗鼓,同黑子再行酣战。

林载也看明白了这一招的关窍,满脸震惊看着沐照寒。

沐照寒波澜不惊:“如何?我如今可有资格?”

陆清规广袖之中,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即拧断沐照寒的脖子。

可他却忍不住,忍不住对她好奇,想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了这个目的,她究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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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花招可以使。

“哪里学的棋?”半晌,陆清规问道。

沐照寒想,真是个好问题。

她的棋艺,是长秦王宫太师教授,后于紫薇天庭同各路仙家练手,从蟠桃园的守卫一路杀到太上老君那里。她甚至曾经想同天帝也来一局,但天帝拒绝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品级太低,天帝瞧不上她,后来有次宴会,天帝喝多了,自己摊牌了,他觉得输给一个司酒仙女会很没有面子,所以怯战而逃。

但这样回答陆清规,显然是不行。

沐照寒忍不住有些叹惋,真是百密一疏啊,只顾着显摆,忘了准备质询的答案。

“有个老乞丐极善棋道,我从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沐照寒编了个理由。

林载瞪大了眼睛,棋道并不是民间常见的娱乐活动,只有世家热衷,一个乞丐怎么会。

看出了林载的怀疑,沐照寒补充:“那老头出身富贵,染上了赌钱的毛病,被家人赶了出来,才沦落街头,成为乞丐。”

“哦。”林载半信半疑。

沐照寒又看向陆清规:“所以你答应了?那我走了。”

陆清规不置可否,沐照寒欣然离开。

陆清规将棋盘上的棋收拢起来。

林载:“不下了?”

“不下了。输了。”陆清规喟然道。

“输了?没有吧。丢一片棋而已,离输还远着呢。”

陆清规想着沐照寒方才素手执棋的样子:“走棋如行军,军心散了,拿什么赢。”

林载也意兴阑珊帮着一起收拾:“你说她真是跟乞丐学的吗?民间真有此等高手?”

陆清规哼一声:“她啊,扯谎不眨眼睛。”

林载面露担忧:“你真要留着她?万一她是哪个世家派来的女谍呢?”

陆清规笑了:“留着吧,解解闷儿,挺有意思的。若她真是谍者,那她背后的人,真是煞费苦心,我倒有些佩服了。”

林载摇摇头:“你啊,我劝你一句,你别以为天下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是夜,陆清规又梦到了那个在城墙上翩然舞动的女子。

他如以往一般,试着走近她。与之前无论他如何跋涉,都难以触及她的面目不同,这一次,他分明觉得她就在眼前了。

待他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女子便缓缓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在圆月之下,顾盼生辉,宛如星辰。

陆清规却惊讶地后退半步,因为此刻他看到的,是沐照寒。

陆清规猝然醒过来,烛光摇曳之下,他心跳强若擂鼓,额间渗出细密的汗。

他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滚动了一下,他的寒孔微微颤抖着,面容里有痛楚、有耻辱、也有狠戾。

因为这个梦,影响的不仅是他的心绪

被衾之下,他的身体陌生的欲望因为梦境而逐渐苏醒

过往人生里,陆清规从未因任何女子而动情。他也一贯将情/欲视作男子最大的弱点,认为这是野兽曾是人类祖先的证据。

可今夜,一个伎子,仅凭一个下棋的动作,便轻易勾起了他体内蛰伏的兽/性。

他看向枕头边放着的登天剑,努力压制着体内澎湃的血流。

沐照寒沐照寒

再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陆忧佯装冷下脸来,本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小姑娘,可与此同时,沐照寒也开了口。

“公子。我想跟着陆清规。”

陆忧愣住了,姑娘们眼睛瞪大了,陆忧身后站着的心腹侍从余巍气得想拔剑。

沐照寒这句话,直呼太傅名讳,直言想要背主,十个字不到,但当中信息量实在炸裂,让人脑壳生疼。

沐照寒浑不在意,夹了一只石锅煨凤爪,咬了一口,软烂脱骨,真是美味。

陆忧却再也没有了胃口,放下了筷子:“为何?”

沐照寒抬起素手,将口中凤爪的小骨头吐出来,陆忧哪怕胸中怒海生波,但也还是忍不住凝视着沐照寒的动作,她的手指纤细修长,白皙莹润,吃肉吐骨明明不甚雅观,但却让她做得极为得体好看。

沐照寒咽下口中的佳肴,看向陆忧:“陆清规位高权重,长得也好看,个性也不错,挺好相处,我想跟着他,不是人之常情吗?”

在场之人皆是满头黑线,别的暂且不论,就说太傅大人手起刀落就把陆憧的腕子捅了个窟窿出来,就很难让人觉得他好相处啊沐照寒大抵是想往上爬想疯了

陆忧则敛了眉眼,夹了一枚鸡爪放到面前的碟子里:“不行。”

陆忧这两个字说得极清晰,沐照寒看他一眼道:“好。那我想跟着公子去京城。”

陆忧抬眸,看向沐照寒:“就这样?不再求一求?”

沐照寒唇角微弯:“我若坚持,公子会松口吗?”

“不会。”

“那我为何要浪费口舌?”沐照寒双寒清澈:“所以公子能带我去京城吗?”

“可。”陆忧没有犹豫,他本就想带着沐照寒的。

“我还要带着紫虚。”沐照寒继续说。

“可。”陆忧答。

沐照寒点头:“我吃饱了,也累了。你们慢用,我去休息了。”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陆忧点了点头,继续吃饭。余巍咬着牙看沐照寒的背影,这女的到底为什么这么横

同样含恨的还有承桑绿绮,她从午宴结束,便想着如何求陆忧带她上京,几个时辰里,她心中演练了千万遍请求陆忧的姿态与话术,可沐照寒居然这般轻易就做到了,而且以如此自大狂悖的姿态做到了。凭什么她凭什么

沐照寒确实困了,但回到通铺,并没有着急洗漱睡觉,她拿下头上那生了锈的铃兰簪子,簪尖之上,残留着陆清规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拿出枕头下的一方鹿皮,沾了一点水,轻轻擦拭它。

她升仙时,渡她过仙门的引仙人说,她可以带一样凡世之物以作留念。

鬼使神差地,她选了这枚簪子。

这是她十七岁生日时,陆清规送她的贺礼,同时还送了她一句话,他说在臣心里,公主就如这铃兰花一般,清隽美丽。

沐照寒知道他的意思。

铃兰并不是中土的原生花朵,而是西洋外藩引进的。

花开纯白,花型如铃,纯美至极,然而铃兰有毒。

陆清规这是讽刺她呢,说她形貌无害,但毒气淬心。

沐照寒想到这里,不由觉得好笑:“我对别人良善得很,唯你让我狠毒非常,陆清规,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陈观上前,躬身见礼:“拜见沐掌使。”

沐照寒下马回了一礼:“劳烦陈副使亲自来此了。”

陆清规只是略微看了眼陈观,便将目光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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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一众人,那群人皆穿着暗红色的衣衫,劲装戴甲的,竟是左骁卫。

他眯着眼看向一个蓄着络腮胡的魁梧男子,那人也在打量他,片刻后似是确定了什么,抬脚往前走了几步,可陆清规目光略沉了几分,他便又退了回去。

陈观此刻也走到了那男子身前,对沐照寒道:“这位是左骁卫大将军归元义,特来帮衬沐掌使的。”

第 63 章 情报

归元义早年镇守西关,经年征战,落下不少旧伤,圣上垂怜,召他回京,本欲给他个富贵闲职,可他是个呆不住的,这才又做了左骁卫的大将军,官至三品,居然来帮衬自己?

帮衬什么,难不成青云县还有人要起兵谋反?

沐照寒来不及细想,匆匆见礼:“拜见归将军。”

“陆陆清规”沐照寒用最了最大的力气,终于从陆清规掌中挣脱,她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粗气:“陆玄度咳咳你杀我可以,但你说我勾勾引你,实在是过分了。”

陆清规片刻暴怒失控后,本来已经冷静不少,听闻“陆玄度”三个字,心弦又猝然收紧。

“你怎知我的字?”

只有亲密之人,比如亲人、爱人、挚友,才会称呼他的字。

可是他的亲人早已死光了,他也没有爱人,唯一的朋友林载,如今是他的麾下,将来是他的臣子。

再如何亲密的关系,一旦染上君臣二字,便生了难以跨越的隔阂。

玄度两个字,他本以为,他再也不会听到了。

沐照寒的呼吸终于平静一些,方才那声玄度,是她一时慌乱失言了。

这字,是她为他取的。

那年长秦王宫,中秋夜宴,陆清规被封殿前枢密使。

他跪谢王上恩典,似乎是想对沐照寒这个宿敌炫耀他于仕途的成功,于是他当着满朝文武,狞笑着望向沐照寒:“臣斗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出身内庭,有名无字,就请公主赐臣一字吧。”

沐照寒冷笑,她同陆清规不对付,天下皆知。这人竟还恬不知耻,管她要字。

他敢要,她自然敢给,她抬头望向天际的圆月,随口便道:“就叫玄度吧,陆玄度。”

玄度,是月亮的别称,也比喻一个人性情高洁。

看上去满是赞美之意,但放到陆清规这样一个跋扈、阴险的宦官身上,便是十足的讽刺了。

就像你不能对着一个脑满肠肥、满脸冒油之人,说哎哟你身材真好哇,是一样的道理。

陆清规却欣然接受了。

沐照寒没想到,他辗转轮回十数次,仍然保留着她给他的名字。

往事种种如流水,浇熄了沐照寒差点被陆清规杀掉的愤怒,她捂着颈子,看向他。

“陆清规,我不会害你。我想帮你。你得让我知道你的计划,我才能帮你。”

沐照寒的眼神太温柔,也太真诚,陆清规顿感一阵恍惚。

沐照寒靠近他,牵起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下两个字。

陆清规眸如利剑,射向她的寒仁,沐照寒没有躲闪:“想要,是吗?”

陆清规的咬肌赫然收紧。

“我帮你。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可以证明,我能帮到你。”

良久的眼神对峙,陆清规率先败下阵来。

他眼神下移,看到沐照寒纤长的颈子上,已经殷红一片,他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陆清规咬牙,一字字道:“真是个大言不惭的疯子。”

沐照寒笑了笑,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正值劫后余生,于是语气里带了虚弱:“我说过啊,我是仙女。”

陆清规冷脸横她一眼,坐回到方才的位置,冷静的外表之下,是难以平息的强劲的心跳。

方才沐照寒在他掌心写下的字,是“天下”。沐照寒次日醒来,对镜梳头,发现自己原本白皙的颈子上赫然一道淤痕。

她相信,陆清规给她的药膏,应已经是大盈境内能寻到的最好的药膏了,可涂过之后仍然是这副骇人光景,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陆清规这狗是一点没手软。

沐照寒抿一抿嘴,算了,在长秦王宫折腾他的时候,她也是回回都往死里下手的,他偶尔报复一下,也完全可以理解嘛

可不知不觉,沐照寒牙关的肌肉还是紧了紧不,她不能理解!

她当时是公主,惩戒一个跋扈的阉人,名正言顺。现在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自己动手?!

沐照寒越想越生气,忍字头上果真一把刀,修仙这条路,还真是锻炼心性啊

几日之间,区区几面,一局棋,几番话,她便将他内心的野望尽数收入眼底。

所有人都以为,官居太傅,一人之下,已经是陆清规祖上积德。

只有陆清规自己知道,他要的何止是太傅之位。两人回到客栈,陆清规从袖中拿出两样东西,扔到沐照寒怀里。

沐照寒慌乱接住,定睛一看,发现是一柄匕首和一个白瓷瓶:“这是”

“迷药。”陆清规答:“明日你独自去中/□□,见程冲那厮,若他真看中了你,我的人又到的不及时,你可自保。”

沐照寒惯性地点头,继而又想,不对啊,怎么是“独自”呢,明明还有陆忧和绿绮,可她没有纠缠他话语里的疏漏,只道:“你今日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这个?”

陆清规低了眉目,不置可否:“我说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沐照寒却好似并不在乎这个答案,在陆清规说话的同时,拿下瓷瓶的红封,放到鼻尖处:“这药是内服还是外用啊”

陆清规眼疾手快一把将瓷瓶夺过来:“你脑子有病啊,什么都闻?!”

然则为时已晚,沐照寒闻到一阵异香后,便觉头脑昏沉,眼皮有些打架,灵识还在的最后一刻,她对陆清规竖了竖大拇指:“好药”

紧接着,她便意识丧失,彻底昏了过去。

陆清规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倒在了自己的怀里,继而将她打横抱起来,但他没有将她送回厢房,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同那三个住在一起,他可不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对这下贱伎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沐照寒躺在陆清规榻上,昏睡如死。

陆清规坐到床沿,烛光之下,她颈子上的淤紫分外艳丽。

他的手抬起来,靠近他带给她的这处伤痕,就在距离她的肌肤仅剩半寸时,他有些迟疑地将手收了回来。

陆清规起身,吹熄蜡烛,合衣躺在了地上。

一夜辗转。次日晨起,当沐照寒跟陆清规一道来到前厅时,众人还是有些意外。

高氏皇族,灭他陆家满门,他要的,从来都是血债血偿。

他要复仇,他要让苍穹换个日头,他要一统六合,让四海冠上他的姓氏,让江山社稷万象更新。

然而在清谈盛行、礼法至上的今天,他的野望,注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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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照彻山河》 60-70(第5/16页)

他塑造成乱臣贼子。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有过半分退却。

就连一起长大的林载,在知道他的想法之后,也只是说,可以理解他想要复仇的心情,但不会帮他行大逆之事。

然而眼前这个卑微的伎子,却说,她可以帮他。

若非陆清规从不信天地有神,他几乎就要相信她是真的仙女了。

许久,陆清规看向沐照寒:“今日我饶你一命,你当知道,你若留下,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永不原谅背叛我之人。沐照寒,我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带着你的小妹,现在离开,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沐照寒没有回答,片刻过后,她掀开帷幕:“紫虚!上来!出发了!”

那一瞬,陆清规的胸腔在经历过怒火、恨意与他不愿承认的被识破的恐惧灼烧之后,漫上一袭暖流。本来已经坚如磐石的心肠在这样的温柔包裹中,不易察觉地显露出一条条柔软的缝隙。

一行人在虹州边城暂住一日,便继续出发,五日之后,抵达蓉州州府锦城城郊。

陆清规早已派人通知了蓉州太守陈膺,太守府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厢房。

沐照寒下车,陆清规看她一眼,难免皱眉。

她脖子上的淤痕一开始还仅仅是有些红,后来就变成了靛青色,到了今天,环着脖子一圈紫绀,怎得用了药之后,这颜色还越来越吓人了呢。

陆清规心中涌现出一丝奇妙的感受,他想,这大致叫做后悔。沐照寒再怎么居心叵测,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他对待这个年纪的女子一向宽仁,哪怕她们冒犯他将他惹急了,也不过就是痛快杀了,不让她们遭罪,很少伤其体肤。

可他一遇到沐照寒仿佛就失了控,她好好活着,他气不过,她轻易死了,他又有点舍不得。

陆忧也很担心:“你这脖子,真的没事吗?”

陆忧一早就问过沐照寒,脖子的伤怎么来的,沐照寒好面子,不想承认是被陆清规这狗掐的,便谎称是走得太急,脑袋让门夹了,正好夹在脖子上。

听闻陆忧此刻的关心,沐照寒将手抚上颈子,虽说看着吓人,但现在已经不疼了,料想紫绀散去,便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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