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大明】宫斗还得走野路子 > 60-70

60-7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云兮归来 [大明]宫斗还得走野路子 照彻山河 朕那柔弱恶毒的小夫君 [综]打击罪犯的一百种方法 末世重生暖宠呆萌娇妻 羽化之后 犽哥犽哥我好爱 制作金陵保卫战,玩家边哭边冲锋 王妃她总是不来

李凤遥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里却很疑惑。

杨廷和?

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他是朝臣之首,是祖制和规矩最坚定的维护者,也是她干政最直接的障碍和反对者。他有足够的动机,也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源策划这样一次隐蔽的刺杀。

但真是他吗?

李凤遥总觉得有些过于顺理成章了,以杨廷和的老谋深算,会留下如此多可供追查的线索?即便有,会如此清晰地指向自己?这更像是有人希望她认为这是杨廷和做的。

是嫁祸?还是凶手故意留下的迷阵?亦或是他算准了自己不敢动这位首辅?

“知道了。此事到此为止,所有卷宗封存,涉案人等都严密看管,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再审,也不许对外泄露半个字。”

闻溪眼中有诧异,但立刻低头应道:“是,奴婢遵命。”

他原以为皇后会立刻借此掀起滔天巨浪,将这位首辅大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凤遥挥挥手让他退下,她独自坐在灯下,看着那厚厚的卷宗,沉思良久。

直接捅出去,固然能借皇帝盛怒扳倒杨廷和,甚至牵连一大批清流官员。但然后呢?朝局必将陷入更大的动荡,那些隐藏更深的敌人会藏得更深。而且,若真是嫁祸,岂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还需要杨廷和。需要他这个首辅来稳定朝局,需要他来处理那些繁琐的政务。换上一个完全听话的傀儡,没有他这样的能力和威望来维持朝廷运转,一旦动荡,就会生无数祸事。

杀了他,弊大于利。

但不代表,这件事可以当做没发生。

次日,一封简单的懿旨送达首辅值房,言称皇后欲咨询关于江南漕运事宜,请首辅大人得空时至豹房一叙。语气客气,却不容拒绝。

杨廷和接到口谕时,心中猛地一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整理好衣冠,面色沉静地随着内侍前往豹房,心中却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被引至一处临水的暖阁,皇后正独自坐在窗前烹茶,见他进来,姿态闲适仿佛只是寻常召见臣子咨询政务。

“杨阁老来了,坐。”她笑着指了指对面的座位,亲手斟了一杯茶推过去,“尝尝今年新进的雨前。”

杨廷和恭敬行礼后坐下,接过茶盏,却并未品尝,只是垂眸道:“不知娘娘召臣前来,所询何事?”

李凤遥也不绕圈子,轻轻放下茶壶,声音平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本宫日前遇刺,想必阁老已知晓。”

杨廷和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臣有所耳闻,惊闻之下,惶恐万分。幸赖娘娘洪福齐天,凤体无恙,实乃国朝之幸。”

“是啊,本宫运气不错。”李凤遥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下面的人查了几天,倒是查出些有趣的东西。”

她目光落在杨廷和脸上,缓缓道:“线索七拐八绕,最后,竟然隐隐约约,沾上了点杨府的边儿。阁老说,有趣不有趣?”

杨廷和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紧,指节有些发白。他抬起头,迎上李凤遥的目光,眼神坦荡而沉静,甚至带着被污蔑的愤慨:“娘娘明鉴!臣虽不才,亦知忠君爱国乃人臣本分,纲常伦理立身之道!此等大逆不道、祸乱朝纲之事,绝非臣之所为!其中必有奸人构陷,欲离间君臣,搅乱朝纲!请娘娘明察秋毫,彻查到底,还臣一个清白!”

他的反应,激烈而坦荡,完全在李凤遥预料之中。她并未疾言厉色,只是轻轻颔首,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本宫也相信,非阁老所为。阁老乃朝廷柱石,国之干城,清流领袖,岂会行此宵小之举?自毁长城?”

她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精准的敲打:“只是,这线索既然能查到杨府,说明阁老治家,也不像治国这般严谨周密?又或者,是有人能轻易借用阁老的名头、阁老的资源行事而无所顾忌?这难免让本宫,也让陛下,心生疑虑啊。”

杨廷和背后瞬间渗出层层冷汗,浸湿了内衫。皇后这话,比直接指责他主使更狠!更毒!这是在说他要么治家无方、纵容包庇,要么就是身边人失控、自身影响力被滥用!无论哪种,他都难辞其咎,都脱不了干系!这足以动摇他的地位和声望!

“臣……臣惶恐!臣万死!”他立刻起身行礼,“臣定当立刻严查府中上下所有人等,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明】宫斗还得走野路子》 60-70(第6/14页)

彻查所有往来账目、人事关联!若有任何蛛丝马迹,绝不姑息!定给娘娘,给陛下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阁老不必如此紧张,坐下说话。”李凤遥虚抬了一下手,姿态从容,“本宫今日请阁老来,并非问罪。只是觉得,此事蹊跷甚多,或许背后另有隐情。阁老在朝中树大根深,德高望重,难免也碍了些人的眼,挡了些人的路。有人想借本宫这把刀,除了阁老这颗眼中钉,也未可知。”

她将一份薄薄的卷宗摘要,推到了杨廷和面前:“这些东西,本宫暂且压下,未曾禀明陛下。该如何处置,阁老自行斟酌。”

杨廷和看着那几张轻飘飘的纸,却觉得重逾千斤。那是悬在他和他整个家族头顶的利剑!皇后将其交给他自己“斟酌”,其意不言自明——从此以后,他杨廷和,乃至整个清流领袖集团,都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向她低头,接受她的权力,甚至为她所用。

否则,这份东西随时可以变成催命符。

这是一场无声的交易,用妥协和忠诚,换取生存和暂时的安稳。

杨廷和沉默了许久,他最终缓缓伸手,接过了那几张纸,声音干涩而沉重:“老臣明白。谢娘娘……信任。”

这一刻,他知道,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位皇后,不仅有权谋,更有掌控局面的耐心和狠辣。她不需要掀起血雨腥风,她只需要将刀柄放在你的脖子上,让你时时刻刻感受到它的冰冷。

从此,他这位首辅,在许多事情上,恐怕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硬气了。

李凤遥看着他收起那几张纸,脸上露出了真正的微笑。

“茶要凉了,阁老请用。”

看着杨廷和的背影消失在暖阁门口,李凤遥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微凉的茶,呷了一口。茶香已散,余味略带苦涩,但她唇角的笑意却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深长。

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感和成就感在她心中涌动。

让这位历经三朝,门生故旧遍布天下,向来以清流领袖自居,甚至敢软性抗衡皇帝的首辅大人,在她面前被迫低头,接过那份象征着把柄和妥协的卷宗摘要,这种感觉,远比直接打杀几个跳梁小丑更令人愉悦。

这无关情爱,纯粹是权力带来的顶级享受。

她并不指望杨廷和就此真心归附,成为什么皇后党。那太不现实。这些老臣的骨头里刻着儒家的君臣纲常和士大夫的骄傲,让他们彻底对一个女人、尤其是她这样离经叛道的皇后俯首帖耳,难于登天。

但只要他怕了,忌惮了,就够了。

从此以后,在内阁,在朝堂,在许多关键事务上,他至少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带头反对她,甚至会不得不对她的某些决策保持沉默,或是在某些时候,做出有限的妥协。这就为她赢得了极其宝贵的空间和时间。

“娘娘似乎心情很好?”青词重新进来添茶,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和皇后眉宇间的轻松。

李凤遥笑了笑,并未否认:“解决了一件烦心事,自然舒畅。”她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已经看到了更远的未来,“更何况,更好的时机,就要到了。”

青词有些不解:“更好的时机?”

“嗯。科举,要到了。”

三年一度的春闱大比,天下英才汇聚京师,鱼龙混杂,亦是各方势力暗中角力,培植羽翼,安插人手的关键时刻。以往,这都是文官集团,尤其是翰林院和几位阁老的自留地,皇帝都难以完全插手。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刚刚敲打了杨廷和,使其在明面上不敢过分阻挠。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无法直接决定谁能当状元、榜眼、探花,但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在那些新科进士中,筛选出那些家世相对寒微、急于寻找靠山,思想不那么僵化保守的年轻人,提前进行投资和拉拢。

“青词,你说,这天下读书人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

青词一愣,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娘娘,自然是为了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报效朝廷。”

“报效朝廷?”李凤遥轻笑一声,带着一丝嘲讽,“说得好听。实则不过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所求的,无非是功名利禄,是改换门庭,是手握权柄。”

她转过身,看着青词:“既然都是卖,那卖给谁不是卖?本宫这里,未必就比那些盘根错节的清流世家、勋贵集团出的价码低。”

青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第65章 请辞

她刚刚说服了杨廷和,至少让他暂时闭上了嘴。皇帝此刻正依赖她,且对旧有的文官体系充满疑虑,这就是她的突破口。

“以往科举之后,一甲直接入翰林,二甲三甲中的佼佼者,也多需在翰林院熬资历,或者外放做个知县,一步步按部就班地往上爬。多少人熬白了头,也未必能窥得中枢门槛。”李凤遥语气平淡,却句句戳中要害,“但本宫这里,有不一样的路。”

科举这座独木桥,千军万马争渡,能最终金榜题名的,无一不是人中龙凤,至少也是在应试一道上登峰造极之辈。

大明开国百余年,科举体系早已成熟固化,其权威性和相对公正性,是维系天下士子之心,朝廷取士之基的根本。她若强行插手,不仅难度极大,更容易引火烧身,激起整个士林集团的强烈反弹,得不偿失。

状元一般都是会试前几名,难分伯仲的时候,就可以拼爹拼关系了。

她也不想去破坏科举的公正性,突然让女子科举也不现实,女子都还没有识字的机会,这就太扯了。

但总有不想努力,想走捷径的新人,一般考不上的庸才,她还看不上呢。

也有很多来投她的,但李凤遥没看上,人品一个比一个差,她宁缺毋滥,不给自己埋雷。

她召来了郑常宁,郑常宁如今在她面前愈发恭敬,几乎将谄媚写在了脸上。

“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起来吧。郑常宁,如今春闱在即,京城里怕是热闹得很吧?”

郑常宁何等机灵,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凑近躬身笑道,那兰花指向外头一指,“回娘娘,可不是嘛!各路举子云集,可谓是英才荟萃。也有些不开眼的,钻营取巧,想着走些门路,真是有辱斯文。”

“哦?都有些什么人去找你活动啊?”李凤遥看似随意地问道。

郑常宁略一犹豫,便倒豆子般说了几个名字,多是些家资丰厚但文才平平的地方士绅子弟,或其家族在京中有些拐弯抹角关系的,所求也不过是希望能侥幸挂个同进士出身,或是外放时得个稍好点的缺份。

李凤遥听着,心中暗自摇头。这些人,要么是蠢,妄图用金钱挑战科举的底线。要么所求太小,毫无价值。确实如她所料,直接找到宦官门路企图在科举上做文章的,多半是些不入流的货色。

“这些人,不堪大用。”李凤遥非常直接,“本宫要的不是这些蝇营狗苟之徒。郑常宁,你的眼睛,得放亮些。”

郑常宁心头一凛,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娘娘看上的,是真正有才学,却可能暂时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明】宫斗还得走野路子》 60-70(第7/14页)

魄,需要贵人提携的潜力股,而非这些纯粹的酒囊饭袋。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擦亮眼睛,替娘娘好生留意!但凡有才学出众、又知进退、懂感恩的寒门才子,定第一时间禀报娘娘!”郑常宁连忙表忠心。

“嗯。”李凤遥微微颔首,“好好办差。你的功劳,本宫都记得。”

郑常宁乐呵呵的,“为娘娘办事,奴婢心甘情愿。”

接下来的日子,朝局发生了一种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首辅杨廷和在朝议和内阁中,虽依旧沉稳持重,但在若干关乎皇后意图的事务上,不再如以往那般旗帜鲜明地援引祖制、直言强谏。有时,他会选择沉默。有时,他会提出一些技术性的修正,而非反对。更有几次,在皇帝明显倾向于皇后意见时,他甚至会出言弥合分歧,寻求一个既能顾及皇后体面,又不至于太过偏离章程的折中方案。

这种转变,对于熟悉杨廷和风骨的大臣们来说,不啻于一场无声的地震。他们惊疑不定,私下窃语,却无人敢当面质问首辅。一股压抑而诡谲的气氛笼罩了朝堂。

最先无法忍受这种气氛的,是同样身为阁臣的谢迁。

他性情刚直,眼见杨廷和似乎向皇后的权柄低头,朝堂纲常隐隐有松弛之象,心中愤懑与日俱增。他数次试图与杨廷和深谈,皆被对方以“国事维艰,当以大局为重”等含糊之辞挡回。谢迁感到了一种彻底的失望,不仅是对杨廷和,更是对这骤然变质的朝局。

一日朝会后,谢迁并未返回值房,而是径直去了通政使司,随后,一封言辞恳切却暗含悲怆的乞骸骨疏便呈递到了御前。

奏疏中,他并未直言对皇后干政或首辅妥协的不满,只以年老体衰,精力不济为由,请求告老还乡,归隐田园。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道不行,乘桴浮于海”的决绝与苍凉。

消息传出,朝野为之震动。谢迁乃是弘治老臣,名声清正,他的请辞,无疑是一记重重的警钟。

然而,这警钟的余音未绝,另一封乞骸疏接踵而至。

这一次,是李东阳。

与谢迁的刚烈直接不同,李东阳的奏疏写得极为委婉得体,通篇皆是感念皇恩,陈述病体,祈求陛下怜惜老臣的哀恳之词,情真意切,令人动容。他似乎只是顺应时势,追随老友谢迁的脚步,一同归去。

但满朝文武,谁不知李东阳与谢迁、刘健当年的情谊?谁又看不出,这位以“善谋”著称的老臣,此刻上疏,其意味远非表面那么简单?他的请辞,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是对杨廷和沉默的谴责,也是对皇后日益扩张的权柄的一种极其高明的,非暴力的不合作。两位重量级阁老同时请辞,这已近乎一场政潮。

豹房内。

李凤遥看着司礼监送来的两封奏疏,脸上看不出喜怒。她对侍立一旁的闻溪道:“谢迁是愤而去,李东阳则是飘然远引。一个刚烈,一个高明。都是在给本宫和杨廷和脸色看呢。”

——

暖阁内,地龙烧得极旺,与外间的春寒料峭恍若两个世界。一座精巧的铜制壁炉内,松木噼啪作响,跃动的火光成为殿内最主要的光源,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温暖而朦胧的橘红色调。

李凤遥只穿着一件素色的丝绸亵衣,乌黑的长发并未绾起,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更衬得肌肤如玉。她斜倚在铺着厚厚绒毯的软榻上,一只手臂支着额头,丝绸顺着她滑腻的肩头滑落,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线。

她并未在意这微醺般的慵懒姿态。她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朝堂那场无声的风暴里。

谢迁的决绝,李东阳的高明,杨廷和的沉默,群臣的惊疑。这一切如同纷乱的丝线,在她脑中交织。她知道,两位老臣的请辞是一把双刃剑。既能暂时削弱清流的力量,也可能将她推上逼走老臣,跋扈干政的风口浪尖。杨廷和的妥协是珍贵的,但代价已然显现。

下一步,该如何走?是强硬的挽留,还是顺势允准?允准之后,空出的阁臣之位,又该由谁来填补?如何才能不让朝局彻底失控?

火光在她深邃的眼眸中跳跃,却照不透那其中的重重思虑。她微微蹙起眉,连朱厚照何时走进殿内都未曾察觉。

朱厚照挥手屏退了欲要通报的宫人,独自站在稍远处的阴影里,静静地望着她。

他看到的不是朝臣口中那个工于心计,渐握权柄的皇后,而是他的妻子,一个在温暖的殿宇内却仿佛独自抵御着寒流的女人。她纤细的脊背挺直,即便是在这般放松的姿态下,也透着一股不肯松懈的倔强。火光勾勒着她的侧脸,那份平日里被威仪掩盖的柔美与脆弱,在此刻暴露无遗,让他心头一紧。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解下自己身上还带着夜寒气息的玄色披风,小心翼翼地覆在她身上。

李凤遥微微一颤,从沉思中惊醒,抬眸见是他,眼底的锐利和深沉迅速褪去,化为一抹柔和与依赖:“陛下?几时来的?”

“刚来。”朱厚照在她榻边坐下,手指自然地拂开她颊边的一缕发丝,触感微凉。“瞧你想得入神,连朕来了都不知道。是为谢迁和李东阳请辞的事?”

他的声音低沉温和,没有了平日里的跳脱不羁,只有纯粹的关切。

李凤遥轻轻靠向他,将额头抵在他的手臂上,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嗯。他们这是在将我的军呢。尤其是李东阳,这份辞呈,比谢迁的直言更让人棘手。”

朱厚照揽住她的肩膀,让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他低头,能看见她亵衣滑落处那一片温润的肌肤,和微微蹙起的眉尖。他心中涌起一股怜惜,还有一丝怒意,对那些让他妻子如此劳神的老臣。

“不过是两个老朽罢了,走了便走了,有什么大不了?”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宽慰她,“大明离了谁,还不是照样转?有朕在,有你在,还能翻了天去?”

李凤遥闻言,不由失笑,抬头嗔了他一眼:“陛下说得轻巧。这两位可是阁老,门生故旧遍布朝野,岂能说走就走?一个处理不好,便是朝局动荡,言官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那就让他们淹!”朱厚照浑不在意,手指轻轻抚平她蹙起的眉心,“朕是皇帝,你是皇后,我们夫妻一体,难道还要看那些老臣的脸色过日子?他们想走,朕便准了!空出来的位置,正好换上些听话能干的年轻人。你不是常说,要破旧立新么?”

他的话语直接甚至有些霸道,却像一股暖流,缓缓注入李凤遥的心田。她知道他的话里带着皇帝特有的任性,但也蕴含着毫无保留的支持。

她不再说话,只是更深地偎进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和令人安心的力量。壁炉里的火燃得更旺了,映照着相拥的两人,在空旷的殿墙上投下紧密依偎的影子。

外间的风雨似乎暂时被隔绝在外。这一刻,她不是那个需要步步为营的皇后,他们只是一对在寒夜里互相取暖的寻常夫妻。

沉默良久,李凤遥轻声开口,语气已然坚定了许多:“陛下说的是。走了未必是坏事。只是这送旧迎新的章程,须得好好思量,既要全了老臣的体面,也要稳住朝堂的人心。”

朱厚照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才像朕的皇后。想做什么便去做,天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明】宫斗还得走野路子》 60-70(第8/14页)

塌下来,有朕给你顶着。”

火光跳跃,将两人的身影融为一体。殿外是暗流汹涌的波云诡谲,殿内,至少在此刻,温暖如春。

第66章 火统

次日,在李东阳在谢迁府上做客的时候,皇后鸾驾出乎意料地驾临谢迁在京中的府邸。

没有盛大的仪仗,只有必要的护卫。李凤遥身着常服,神色平和,仿佛只是前来探望长辈。

在谢府简朴的客厅中,谢迁与李东阳恭敬地行礼迎接。两人面色平静,眼神清澈坚定,带着一种不容折辱的淡然。

李凤遥没有绕圈子,温和地表达了陛下与自己的挽留之意,称赞他们是国之柱石,朝廷仍需倚重。

谢迁率先开口,声音苍老却沉静:“老臣感念陛下、娘娘隆恩。然臣年已耄耋,耳聋眼花,实难再胜任阁务,尸位素餐,非人臣所为。恳请娘娘体恤,允臣这把老骨头,归葬林泉。”

李东阳亦躬身附和,言辞虽委婉,去意却同样坚决:“臣之精力,已不足以谋划国事。强留于此,于国无益,于己亦是负累。愿效仿谢公,乞骸骨归。”

李凤遥看着他们,知道挽留只是形式。她今日来的目的,也并非真心挽留。

她叹息一声,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二位老先生去意已决,本宫虽不舍,亦不好强人所难。只是,二位居朝多年,门生故旧遍及天下,科举刚结束,可知这一去,天下士林会如何解读?朝野又会生出多少不必要的揣测和风波?”

她目光扫过二人平静的脸,继续道:“杨阁老为稳定朝局,弹精竭虑,有时不得不行权宜之事。陛下近日龙体欠安,本宫一介妇人,勉力支撑,所为者,不过是大明的江山社稷。若因二老离去,致使朝局动荡,人心浮动,岂非有违二老忠君爱国之本心?”

这话,软中带硬。既点明了他们辞官可能引发的后果,也将稳定的责任与他们捆绑,暗示他们的离去并非纯粹的高洁,也可能带来不安。

谢迁和李东阳何等人物,自然听懂了其中的弦外之音。两人沉默了片刻。

最终,李东阳缓缓开口,代表二人做出了承诺:“娘娘放心。臣等归野,自是闭门谢客,颐养天年,不再过问朝堂是非。朝局稳定,亦是臣等所愿。”

这就是他们能给出的最大保证,他们不会在地方上煽动舆论,不会成为反对势力的旗帜。他们会安静地离开。

李凤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惋惜与尊重:“既如此,本宫便代陛下,准了二老所请。愿二老一路平安,安享晚年。”

她起身,郑重地向两位老人行了一礼。

这一礼,是对他们过往功绩的承认,也是对他们最终选择的尊重,更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数日后,皇帝旨意下,恩准谢迁,李东阳致仕,赐金还乡,待遇优渥。

旨意下达之日,杨廷和在值房内独坐良久,怔怔望着对面空了的两个座位。他知道,谢、李二人这一去,所有的压力、非议与重担,将更集中地落在他一人肩上。他用自己的妥协换来的暂时平稳,终究是以牺牲了两位老友的政治生命和朝局的平衡为代价。

谢迁接到旨意,面无表情,只是对着皇宫方向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便即刻吩咐家人收拾行装,一刻也不愿在这女子乱政的朝堂多待。

李东阳接到那恩宠备至的旨意,只是淡淡一笑,对前来宣旨的中官说了许多感念天恩的场面话,转身却对着书房中悬挂的一幅旧画良久不语。那画上,是当年他与

刘健、谢迁三人共勉时的题字。

离京那日,并无多少官员敢公然相送,但许多府邸的窗口后,望着城门口带着复杂的目光。杨廷和称病未出,只派家人送去了一份程仪。

两辆简朴的马车悄然驶出京城。

马车里,谢迁闭目养神,良久,缓缓对同车的李东阳道:“西涯兄,你我今日离去,究竟是全了名节,还是将这朝堂,彻底让与了她?”

李东阳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物,目光幽深:“于乔兄,名节需存,然世事亦需人做。杨介夫选择了留下,他所承受的,未必比你我轻松。至于将来如何,非你我所能预料矣。”

身后,紫禁城的轮廓渐渐模糊。前方的路,通向他们陌生的田园。

两位老臣的离去,在清流士林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暗流汹涌。但表面上,朝堂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李凤遥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以皇帝的名义,提拔了投靠她的两位资历稍浅、但更懂得审时度势、且与杨廷和关系并非铁板一块的官员入阁,悄然无声地,开始将自己的影响力更深地植入帝国的权力中枢。

暖阁临水的窗边,李凤遥再次烹起一壶新茶。

茶水沸腾,白雾氤氲,模糊了她目光,她看了看这豹房,她觉得这里不合适了。

李凤遥准备回紫禁城了,她要劝皇帝回宫,她要将皇后的椅子,如昔日武则天一样,立在那龙椅边上。

——

她兴致不高,朱厚照想着哄她开心,琢磨了几日,来到李凤遥处理政务的偏殿,脸上带着几分献宝似的得意,身后跟着一名小心翼翼捧着个锦盒的内侍。

“凤遥,你看朕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他挥挥手让内侍上前,亲自打开锦盒。

只见猩红色的绒布上,躺着一柄造型极为精巧的火铳。与传统军中所用的粗笨火铳不同,这柄火铳明显经过了改良,铳管更细长,打磨得锃亮,木托线条流畅,甚至镶嵌了防滑的银丝,整体尺寸也更为小巧,更适合手持。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更像一件精工细作的艺术品,却又透着冰冷的杀机。

“这是……”李凤遥眼中尽是惊讶和好奇。她自然认得这是火器,但如此精致的形制,确实罕见。

“这是朕让兵仗局那些老师傅们,照着弗朗机人的手铳,又结合咱们自己的技艺,特意为你改良的!”朱厚照兴致勃勃地拿起那柄小火铳,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你看,铳管用的是精铁反复锻打的,用药少,射得却更准更远!这木托朕也让他们改了,你握着试试,肯定合手!”

他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种混合了关心,炫耀和分享新奇玩具般的兴奋:“上次那事儿,朕想起来就后怕!你虽身手好,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玩意儿你带在身边,万一再有什么不开眼的,隔着老远就能给他一下!响声大,还能吓唬人!”

李凤遥接过那柄火铳,入手微沉,但重量分布均匀,握持感确实经过精心设计,比她想象中更称手。她心中微微一动,抬头看向朱厚照。

“陛下……”她语气中尽是动容,“这是陛下亲自督促的吗?臣妾——”

“诶,跟朕还客气什么!”朱厚照大手一挥,打断她的话,“你的安危最重要!这小火铳你先拿着玩,朕已吩咐下去,给你配最好的火药和弹子,再让个老练的太监教你使,不过朕看你这般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他似乎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妙极了,甚至开始畅想:“你先学着,过几日得空了,朕带你去练武场试铳!朕那里还有好几柄不同的,咱们比试比试谁打得准!”

李凤遥看着他兴奋模样,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大明】宫斗还得走野路子》 60-70(第9/14页)

不禁莞尔,她仔细端详着手中这柄堪称艺术品的杀人利器,指尖划过铳管和温润的木托。

这不仅仅是件防身的礼物,更是一个信号。皇帝愿意将这等军国利器改良后赠予她随身携带,其背后代表的信任和纵容,非同一般。

“臣妾,谢陛下厚恩。”她郑重地道谢,随即抬起眼,眼中也亮晶晶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心态是会传染的,“陛下就不怕,臣妾学会了,哪天不高兴了,拿这宝贝对着陛下?”

朱厚照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极其畅快,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朕的皇后若是想对朕动手,何须这等玩意儿?朕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了,还怕你一柄小火铳不成?”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带着惯有的戏谑,却又奇异地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信任和亲密。

他要是怕的话,李凤遥武功那么高,他哪敢惹?他心里坦荡,问心无愧。

李凤遥也笑了,将火铳小心地放回锦盒中,柔声道:“那臣妾便却之不恭了。定好好练习,不负陛下所赠。”

“这才对嘛!”朱厚照满意地点头,又兴致勃勃地跟她描述起这火铳的巧妙之处和试射时的注意事项。

然而,李凤遥看着那柄火铳,心中想的却远不止是防身或玩乐。皇帝无意间的这个举动,为她推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火器,改进的火器——若是能掌握更先进的火器技术,甚至组建一支装备精良、完全忠于她的新式火器部队。那她在面对任何敌人时,都将拥有无可置疑的,碾压性的力量。

权力的博弈,除了权谋人心,终究离不开最根本的暴力支撑。

李凤遥指尖拂过冰凉光滑的铳管,那精密的构造和蕴含的力量让她一时有些出神。殿内只剩下朱厚照兴致勃勃讲解的声音,和炭盆里偶尔爆开的细微噼啪声。

她抬起头,打断了朱厚照的话,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种与方才谈论火铳时截然不同的缥缈:“陛下……”

朱厚照正说到击发机的巧妙处,闻声顿住,看向她,只见她目光并未落在火铳上,而是望着窗外宫墙框出的一角灰蒙蒙的天空,眼神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他很少见过的怀念与怅惘。

“嗯?怎么了?可是这铳有什么不妥?”朱厚照关切地问。

第67章 回宫

李凤遥缓缓摇头,将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回到朱厚照脸上,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带着些许涩然。“这火铳极好,臣妾很喜欢。只是方才听陛下说起带臣妾去试铳,比试,这般轻松自在,倒让臣妾忽然想起些旧事。”

她微微停顿,“想起还没入宫的时候。那时在民间,虽无这般精巧绝伦之物,也无前呼后拥的排场,但天地似乎广阔得多。开着客栈也不愁钱财与吃食,什么都有伙计帮忙。春日里,可以随心所欲地去郊外踏青,走累了就随意找棵树下躺着,看云彩变幻,听风吹过田野的声音。夏夜纳凉,街坊邻里聚在一起,说些家长里短、奇闻异事,虽粗鄙,却热闹鲜活……”

她说着,她似真似假的与朱厚照说起旧情,那时没有至高的身份,朱厚照还装着小二,店里的人惊叹他要入赘,目光穿透了层层宫墙,那时仿佛像另一个世界:“那时虽不知陛下,身上也无担着这许多干系,只觉得日子像是溪水,哗啦啦地流着,轻松又快活。不像如今,每一步都像是在钢丝上走,听着好听,脚下却滑得很,四周都是眼睛看着,喘口气都得思量再三。”

她最近闹出这么多事,往后还会闹更多的事,这得要皇帝的支持,她示之以弱,勾起皇帝的怀念,记得民间的自在,免得后面朝臣闹起来,他们在争权夺利时,他光记得她吃相不好了。

她还想回紫禁城,但不能直说,这事要先将感情巩固,免得出了

茬子。

她收回目光,看向朱厚照,眼中那点怅惘化开,变成柔软的歉意:“臣妾失言了。只是骤然得了陛下这般厚礼,想着能如同民间夫妻那般,得了新奇玩意儿便一同去试试,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朱厚照脸上的兴奋和得意慢慢沉淀下来。他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抹一闪而过的,对宫墙外自由天地的向往,看着她强将那点感慨压下,变回那个沉稳持重的皇后。

他心中蓦地一软,生出许多怜惜来。他何尝不知这宫禁是华丽的牢笼?他自己都时时想往外跑,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曾经天地任遨游的奇女子。

他伸手,覆盖住她放在锦盒边上的手,触感微凉。他用力握了握,声音放缓了许多,带着难得的温柔:“朕知道。”

短短三个字,却蕴含着理解。

他咧嘴一笑,那点混不吝的劲头又上来了,冲散了些许凝滞的气氛:“这有何难!宫里规矩多,朕就给你破例!你想试铳,朕明日就带你去清出一块地方,就咱们两个,再加几个可靠的侍卫,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累了咱们就席地而坐,喝酒吃肉!若是嫌宫里闷了,等天气再暖和些,朕带你悄悄出宫去!咱们换上寻常衣裳,就去京郊,朕陪你跑马,陪你听风看云!就像你说的那民间夫妻一样!”

他说得眼睛发亮,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场景:“朕虽给不了你日日那般自在,但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朕还做得到!”

李凤遥看着他认真盘算的模样,看着他眼中为自己点亮的光彩,心中原先那点因朝局和束缚而生出的郁气,忽然就散了大半,将心比心,似真似假的话也变得真情起来,反而说不出什么瞎话了。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回暖,笑容变得真切而明亮:“好。那臣妾可就等着陛下这浮生半日闲了。”

在京郊纵马踏青,在西苑试射了几回火铳之后,朱厚照那颗爱玩闹的心算是暂时得到了满足,又被积压的政务拖回了文华殿和豹房。李凤遥也重新收心,将精力放回了宫内和她的谋划之上。

天气一日日转暖,宫墙内的积雪化尽,树枝抽出嫩绿的新芽,连吹过御花园的风都带上了暖意。

这日午后,李凤遥让人去店里召来了婉儿和吴芸儿。殿内熏香淡淡,她坐在窗下,手里捧着一盏新沏的雨前龙井,看着眼前两个愈发干练得力的女子。

“科举已过,京里各家客栈也总算能喘口气了。”李凤遥语气平和,带着一丝闲话家常的舒缓,“芸儿,这段日子你跟着婉儿,里外操持,辛苦了。做得很好。”

吴芸儿以前是宫里的,言行举止很是沉稳,闻言恭谨回道:“都是娘娘和苏掌柜教导有方,芸儿只是尽力做事。”

李凤遥点点头,目光转向苏婉儿,“京城这家店如今已上了正轨,客流稳定,名声也打出去了,是时候往外走了。”

婉儿点点头,去年就已经跟她打过招呼,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步。

“开春后,你便动身,往南边去。”李凤遥放下茶盏,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点,“苏杭、扬州,这些富庶之地,文人商贾云集,消息灵通,我们的店开在那里,再合适不过。具体选址、一应开支调度,你全权负责。遇到难处,便传信回来。”

“是!婉儿定不辱命!”婉儿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她很开心可以帮娘娘开疆扩土。

“至于京里这间店,”李凤遥看向吴芸儿,微微一笑,“便交由芸儿你代管。一应规矩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天幕:皇帝你儿子是gay啊 穿成炮灰后被龙王看上了! 重生八零锦鲤妻 与兄书 [综漫]秋人总是很心累 遗忘心机大佬初恋后 [综恐]肝露谷,但恐怖mod 老公每天都觉得我在出轨 别跑,我是你的书啊! 影帝的炮灰前夫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