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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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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生疑窦

对所有未曾谋面的人抱有善意是褚褐的本能,虽然青遮曾教导过他这是愚蠢的行为,屈兴平和他熟悉之后也提醒过,尽量不要把主动权交在别人手里。

“不是每个人都有善心的,褚兄。”

屈兴平说。

“总会有人对你不怀好意。当然,我并不是批评你的善心,要知道这是种珍贵品质。只是,你要学会在遇到人时保持警惕,这也是种珍贵品质。”

屈兴平拍拍他的肩。

“只有婴儿才会对陌生人毫无保留。”

褚褐知道屈兴平是好心,但他似乎有点改不掉这毛病,追本溯源,可能是因为幼时糟糕的经历——当然,关于“糟糕”一词,这是别人的看法,他自己倒是觉得还好——整个青梅村对待他的态度,是基于“他是一对外来夫妻的孩子,且有克死爹娘的嫌疑”,而不是基于“褚褐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又是怎么样对待别人”,说实话,褚褐有时候觉得自己跟婴儿没什么两样,都需要讨好大人以得到更好的对待。

这也就造就了一个很严重的后果:滥好人。

可是没办法,对于一个可怜巴巴的想得到别人正面情绪反馈的孩子,你对他讲不出什么苛待之词。这又不是他的错。

但好在,褚褐还有着另一个珍贵品质:知错就改。在荧春姑姑那句语焉不详的提醒过后,他反应过来,对方其实已经认出了自己,或者换句更准确的话,她确认自己就是含芙的孩子。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早就得知了母亲的名字,外加还认了一个便宜舅父。

提到卫道月,自从上次见面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了,从仙船上下来时看到的那一眼不算,因为离得远,再加上卫道月当时站在八岐宫小宫主的身后,脸被挡得结结实实,表情都看不到,更遑论传递个眼神。

他百分百信任他的舅父——该死的讨好心理——不过这信任是强加上去的,没什么坚固的基础,也可以随时崩塌。譬如现在。

“青遮。”

褚褐叫住了即将回房间的青遮,他唯一确信自己信任、且这份信任不会崩塌的人。

“怎么了?”

“青遮是如何确认一个人究竟可不可信的呢?”

性格吗?还是人品?又或者是更复杂的、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只可惜,他问错了人,青遮本人比起他来说,更加不知道信任为何物。

“为什么要确定一个人可不可信?”

“啊?”褚褐磕巴,“如果无法确定一个人可不可信,又怎么能确定要不要和他深交?”

“我确认一个人可不可以深交的依据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能不能给我带来等价的利益。”

青遮站在离他五阶台阶的楼梯处,八岐宫晚上的灯光是昏黄的,打在他的脸侧再投到地上,高度的差异加上侧脸的阴影让他投下来的目光显得冷酷又无情。

“人的立场永远随着利益而变动,所以比起‘好人’这种非常极端化的理由,我更倾向于以利益作为和别人打交道的基础。”

“包括我吗?”

当然。

青遮停了下来,没有说出这句话。他低下头,笔直看向站在下方的褚褐。

他本来有着满腹“利益至上”的言论,甚至还能举出屈兴平作为例子,不过,眼下,这个言论似乎不适合对方。

“你是特别的。”

最终,他改了口,并如愿看到了褚褐亮起来的眼睛。

“那位叫荧春的人,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褚褐感到意外,“青遮怎么知道的?”

“她自从进门后时不时会盯着你看,虽然每一次持续时间都很短,但很专注。”而他恰巧对目光敏感。

“如果可以,按照你的直觉来判断吧。”青遮转回身,“从某些时候上来说,你的直觉很敏锐。”

就像动物一样。可能也和幼时有关。

虽然大部分时候,这种机敏性会被该死的讨好心理压下去。

褚褐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这只是同期大会的第一天,血,尸体,云家,上五家,熟悉的灵力抽空感,疑似母亲旧识的荧春姑姑,各种东西都糅杂在了一起,堆积在他的大脑里,让他大脑成功停摆。

在姑洗塔开塔之前,还有四天时间。

褚褐翻了个身。

青遮今天下船时和他说过,不用太执着于修炼。

“五天时间不会把你变成一个化神。你最近太紧绷了,可以尝试着去放松自己。”

放松吗?

他又翻了个身。

可是好乱。一切都很乱。

他因为爹娘的关系走上修仙之途,但在和青遮相遇之后,他无处安放的、压抑了许久的感情有了一个可以放置的对象,他似乎就把爹娘的事情抛之脑后了。只有在具体的提及他们时,他才会调动起连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悲伤的情绪,淌起眼泪来。

是不是因为我对他们没有丝毫印象,所以才导致了这种间歇性的“冷血”行为呢。

褚褐摸不准。对于一件摸不准的事情,他通常采取的做法是——

听青遮的话。

他坐了起来。

既然青遮让他跟随直觉,那么,他现在的直觉是——

咚咚。

“晚上好,荧春姑姑。”

于是今晚,明月高悬,云家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

褚褐站在荧春门外,那双对她来说和含芙别无二致的眼睛让她恍若回到了过去。

“我想来听听我母亲过去的故事。”

_

「青青,青青,你的狗狗出门了诶」

嗯?

青遮从厚重的书卷里抬起头,朝窗外望了一眼。

雨早就停了,天已经放晴,云散月出,月亮高高挂,亮堂堂,都快胜过青遮专门点的那盏用来读书的灯。

没有报备过就直接走了吗。

青遮捏着手里的竹笔。

现在的褚褐在出门报备这件事上积极主动得很,所以依照目前来看,只能是走得急。

生气的情绪青遮倒是没有,只是略微好奇,褚褐想明白了什么以至于这样急匆匆离去。

这算是小狗长大的标志吗?

「我就说荧春有问题吧,一直盯着棕棕看」

「我去,原来是照顾妈妈的婢女吗?难怪一眼就认出了主角」

「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从来没见有人提过主角的父亲啊」

「是啊,连卫道月都没说起过,我到现在连褚褐老爸叫啥都不知道」

「只能是两个情况,要么是身份不明,要么是身份太低」

青遮彻底合上了书,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眼睛,通过弹幕条的内容推测褚褐和荧春之间都说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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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原来当年含芙麻麻是怀着孕走的吗?好辛苦」

「我比较好奇麻麻拿走的法器是什么」

「荧春也不知道诶」

「她肯定不知道吧,她只是婢女啊」

「可是这法器到现在都没个影子,不是说麻麻是因为偷拿了法器被处死的吗?」

「要么当年是栽赃陷害,妈妈带着孩子丈夫跑路了但没跑成功,要么是真的拿了,但那样法器被藏了起来」

「我觉得应该是藏起来了,说不定就在褚褐身上,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主角不都这样,拥有一些绝世神器或者惊天血脉」

「我也觉得应该在褚褐身上,毕竟这法器可以****,这种牛逼哄哄的东西肯定归主角啊」

又有些地方看不见了。

青遮尝试着戳了戳看不见的地方,手指直接穿了过去,和之前尝试的一样。现在视角不在他这儿,也不怕被弹幕条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靠我靠我靠!主角知道了!主角知道了!」

「妈呀,我原以为卫道月杀了他妈妈的事情要再埋个几集呢」

「不过这种事情居然连荧春都知道啊,那当时卫道月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做得有多隐蔽呢」

「荧春都说卫道月是长老会的刽子手了,那长老会一旦出现死人,大家肯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卫道月吧」

「等等等等,少年你要干什么?」

「我靠少年你好虎啊!你打算直接冲到卫道月面前质问吗!」

「……我去!你真去啊!」

「卫道月不会恼羞成怒杀了小外甥吧」

「救一救啊青遮快去救一救啊,这小子现在不是纯作死吗!」

居然就这么跑去找人了?

青遮敲着桌子。

不过,关他什么事,上次在卫道月那里受的那一掌他还记忆犹新,没必要去救人,反正主角又死不了。

「啊啊啊啊竟然直接问吗?好歹客套两句啊」

「我笑,这种事情还带客套的吗?」

「主要是棕棕的语气和表情,真的很有“你好,请问我可以杀了你吗”的那种古怪的彬彬有礼的感觉(哭笑不得)」

「!!!什么?卫道月承认了?他居然承认了?」

「大概是觉得承认了也没什么吧,褚褐又打不过他」

「也或者,有另外一种可能,他杀了妹妹的背后有隐情?」

「诶诶诶,你要把人带哪去?我靠,绑架啊!」

呿。要是真死了他就亏了。

青遮站起身。

算了,今晚月亮很好,就当去赏月了。

他预备掏出寻迹符瞬移,却在发动的那一刹那感到了脚下的地面在微微颤动。

这是地动?

不应该,动静太小,而且名门宗派的护法大阵都有着镇守地脉的功效。

也就是说,可能有人在动护法大阵?

第62章 阿爹爹

“荧春姑姑。”

云休匀坐在轮椅上,扶手两侧皆挂着灯笼,燃着微弱的光。

“我好像听见这附近有声音,是发生什么了吗?”

“是条出来打食的野狗而已,公子。”荧春神色自若,“已经走了。打扰到您休息了吗?”

“没有,只是最近非常时期,需要多加小心。”云休匀轻笑,“你早些睡吧,姑姑。”

“公子也早点休息。”

银钊木的门扉关上了,半点声音都未发出。云休匀在外面静等了片刻,的确没有动静了。

“怎么样?”

“真言咒没亮,她说谎了。”云休匀摸了摸扶手侧的灯笼。

“那你就这么把她放进去了?”

“无碍,不是什么大事。”云休匀抬头,无奈,“我说,你怎么老往树上窜?这样和你说话很累的。”

屈问寻从树上跳下来,落地轻飘飘的。

“上面视野好啊,能够探查得更清楚。”

屈问寻捶捶因为蹲久了而酸麻的肩膀。

“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就这么放过她了,特殊时期,你可别包庇自家人。”

“虽然是说谎,但这谎言也只是无伤大雅的小谎,不碍事。还有,什么包庇自家人,荧春姑姑又不姓云。”

“哟,这么冷淡?人家到你们这儿好歹得有十几年了吧?”

“摊上上五家的姓可不是什么好事。”云休匀轻描淡写,“对了,护法大阵怎么样了?”

“按照原定计划,正在继续修改。”

“那刚刚的地动是?”

“没办法,人太少了,就我们两家在这儿,护法大阵这东西光凭我们两家人可使不上什么劲儿。”屈问寻伸了个懒腰,“等明天就稳定了,明天其他三家的人也该到了。”

“还是去信催催他们比较好,时间不多了。”

“别整那么焦虑,放松点儿。”屈问寻过来推他的轮椅,“雨过天晴,今晚可是个好天气,别辜负美景,走走走,赏个月去。”

“你只是想喝酒了吧。”

_

从半个月前开始,八岐宫晚上巡守的人增加了两倍,以防有心之人趁同期大会人多之时作乱。

所以卫道月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遇见褚褐,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一句胆子真大,和他娘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阿褐,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乱逛啊?最近非常时期,会被八岐宫晚上当值的守卫误伤哦。”

卫道月手里提着灯,光映在墙上影影绰绰。

“我睡不着,舅父。”褚褐的个子已经快撵上了卫道月,直愣愣往哪儿一站,硬是凑出一股两人对峙的感觉出来。

“所以我想问你点事情。”

大半夜不睡觉专门跑到他这里来问问题?怎么有种来兴师问罪的错觉?

“阿褐想问什么?”

褚褐直勾勾地看着他,声音平缓,仿佛毫无情绪。

“我母亲,是你杀死的吗?”

卫道月脸上的笑收起来了。

还真是来兴师问罪的。

卫道月本来就指望这件事能瞒他多久,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想瞒。

“看来,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啊。”

卫道月意味深长。

“虽然说不太可能,不过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吗?”

“没有人和我说了什么。”褚褐绷着脸,手上开始运转灵力。

“阿褐这是要做什么?”黑红色的灵力在夜里并不明显,而且只要施法者愿意,灵力的颜色也可以隐蔽,但卫道月的修为比眼前这位施法者不知道高出多少,很轻易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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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了周围灵力的波动,“拼命?就因为一条你不知道从哪听来、从谁那里听来、不辨真假的消息?”

“那就告诉我真相!”褚褐低吼,“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卫道月忽然靠近,提高手里的灯打量他的表情。

“真有意思。”他说,“我很好奇,你应该对你娘没什么记忆吧?那这满脸的痛苦和满腔的怒火又是从何而来?难道只是因为我妹妹顶着你娘的名头?”

“你什么意思?”

“感情根植于记忆,阿褐。你都不能确定你母亲爱不爱你,疼不疼你,就一厢情愿地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付出了你认为的对母亲的思念,这不是很讽刺吗?说到底,你对含芙没有感情,你只是对「母亲」这个名头有感情,至于这个母亲的名头冠在谁身上,无所谓。”

卫道月下了定论:

“阿褐,你是个冷血的人,所以就不要难为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非正常人」的评价戳中了他,他下意识地举起了缠绕满灵力的手,又很快沮丧地发现,自己完全不可能打得过对方。

上头的愤怒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褚褐冷冷道,“你怎么能知道我的母亲不爱我,不疼我?”

“因为含芙是我的妹妹,我了解我的妹妹,她和我一样,就不是个会爱人疼人的人。”

“如果我的母亲不爱我,不疼我,那她为什么要生下我?”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你父亲可能会知道答案。”

卫道月拨了拨提灯的穗子,漫不经心。

“对了,你想见见你爹吗?”

八岐宫的长廊复杂多变,每隔一个时辰会自动变换一次位置,仅从这一点上就杜绝了绝大部分想来八岐宫作乱的人。

“我们到了。”

褚褐跟着卫道月,足足走了半炷香,才到达目的地,一扇足足三丈高的青铜大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发出轰隆的巨响。

卫道月回头看他,“进来吧,这里会有你想要的东西。”

大门在背后砰地关上,墙壁上的灯一个接一个自动亮起,等到完全可以视物时,褚褐看到了满墙凝固发黑的血渍以及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他已经可以很好地面对这些了,所以只是第一时间有些震惊。

“这些是什么?”

“你的父亲们。”卫道月熄了手里的提灯。

“什么?”褚褐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耳朵也没坏,是父亲「们」。”卫道月似笑非笑,“因为我和长老会都不确定,含芙究竟青睐的是谁,所以只好把跟她有过接触的男人们都带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褚褐脑子一片混乱,喃喃,“村长不是说我父亲和母亲都是在村里死的吗?”

“噢你说那个父亲啊。”卫道月想起了什么,“那位不是你的父亲,跟含芙一起离开的,是位扮了男装的婢女,叫松陵,从小跟着含芙长大,对她忠心耿耿。我想含芙特地带上她,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卫道月朝前走,顺便踢开挡路的尸体或骨头。

“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你的母亲拿走了长老会一件至关重要的法器。我奉命杀了含芙,但是没能在她身上发现这件法器,逃走了的松陵就更没有能力护住这件法器了,所以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莫须有的丈夫身上,也就是你的父亲。只可惜八岐宫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含芙的丈夫到底是谁,所以只能靠我一个一个找过去了。”

卫道月一脚踩断了一截骨头,他装模作样的哎呀了一声。

“就是有点浪费时间……对了,有感受到什么吗?一般来说,修士身上的灵力继承于父母,是可以凭借这股灵力来判断自己的父母是谁的。”

褚褐横扫了一眼尸骨,“血已经流干了,骨头也已经断成这样了,感受不到了。”

卫道月轻笑,“你还挺淡定,我原以为看见这种场面你会吓得尿裤子。”

褚褐白天刚遭受过尸山血海的洗礼,还是很新鲜的那种,所以面对眼前干巴的场景情绪寥寥,害怕更是欠奉。

“你把我带进来,应该不是只想让我认个父亲吧。”看这尸骨的老化程度,应该有个七八年了,也就是说从很早以前开始,卫道月就不再带男人回来了。

“你很聪明,不愧是是含芙的孩子。”卫道月道,“审杀了几个男人后我发现,含芙可能要的只是个孩子,还不是一个男人,我弄错了方向。”

他叹气。

“我早该想到的,含芙怎么会喜欢男人呢?她连人都不喜欢,之所以一个一个地找男人也只不过是为了怀上一个可以容纳法器的胎儿。”

褚褐呼吸凝滞了。

“你、你说什么?”

“唔,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那么聪明,难道听不出来吗?”

卫道月转过身。

“你就是那个含芙千方百计想要怀上的、能够容纳飞升法器的胎儿。”

褚褐的第一反应就是爆起退后,后背直接贴到了青铜大门上。

“别紧张,不管你信不信,我对飞升的法器没兴趣。我只是个俗人,每天靠着寻找点乐子就能活下去了,飞升什么的,和我的性格太不搭了。”

“不可能!”褚褐试图否定,“法器这种东西怎么能根植在人的身上!这违反了法器的特性!”

一定是这样的。他知道的。他看了很多书。卫道月在骗他。

“我叫它法器,谁告诉你,它就一定是个器物呢。”

卫道月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步调慢悠悠的。

“所以准确来说,你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这样的解释对你而言,是不是就能够更好地接受自己身上非人的特质了?”

虽然褚褐很不想承认,但他要说,是的,他居然感到了一丝心安。

“我对你是不感兴趣,不过长老会应该会很喜欢你,没办法了,你今天和我走一趟吧。放心,我会努力保下你的命的。”

褚褐尝试捏诀起阵,却连个灵力火花都没搓起来。

“想什么呢,这种地方怎么可能还能让除了我以外的人使用灵力?”

卫道月举起手,刚准备搓符,却见褚褐衣角泛起了一阵青色的幽光,在黑暗的环境下中犹如希望之火,眨眼间吞噬了他,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唔。好像玩过头了,把人玩没了。

卫道月甩甩手,走过去捻了捻留下来的灵力痕迹。

“子母挪移阵?”

可以无视任何禁制发动的传送阵。

大荒西楼的东西?莫非是那个小炉鼎?

“大人!”韩众的声音在水镜里炸开,“就在刚刚,有人冲出了八岐宫的禁制!”

“不用担心,老朋友了。”八岐宫的禁制能进不能出,所以才会被子母挪移阵钻了空子。

“需要上报给长老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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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故意放他走的。”卫道月根本就没动把褚褐上交的心思,他只是吓唬吓唬他。

要知道,上交之后他可就少了很多乐趣了。

第63章 我非人

一道光炸开,又砰地消失,青遮拎着褚褐的领子将人扔到地上,然后手顶着门对外面听到动静过来问寻、甚至想要冲进来的宫人说,什么都没发生。

“我只是摔倒了。”他看了一眼刚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褚褐,道。

“需要我进来帮忙吗公子?”

“不需要。谢谢。”

青遮的语气冷硬,待一门之隔的外面没了动静,他抄起桌上的茶,烧掉清醒符让符灰落到了里面,然后怼到了褚褐嘴边。

“喝。”

几乎是命令式的语气。

褚褐听话地张开了嘴。他的发冠歪了,长发披散了下来,遮住了面容,看不清神色,但动作依旧乖巧,和以往一样。

清醒符醒神、定神、开窍,防惊吓防梦魇,青遮手绘的版本更是能在三个呼吸后就起效。他托着褚褐的下巴,让他抬头,凑上去拨开他的头发察看他的瞳仁。

不颤了。

“清醒了?”

“……嗯。”

“那就站起来。”他扶着褚褐的胳膊把他拽了起来,再次递了杯茶给他——这次是热的。

“这么晚了,你跑出去做什么?”

青遮明显看见褚褐的睫毛颤了颤。

“睡不着,出去赏月。”

谎言。典型的。

青遮瞥了眼侧前方,这几天活泼得过分的弹幕此刻消失得一干二净,看来这次的事情,一个字他都没有权力知道。

他讨厌这种感觉。他恨极了。对长期被圈禁在“炉鼎”身份里导致对所有事情的知情权都近乎没有的青遮来说,这足够令他窒息。

他觉得他需要离开房间去喘口气了。

然而褚褐却叫住了他。

“青遮。”褚褐从杂乱的头发里看他,眼睛黑漆漆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青遮手放在门上,语气平板。

“赏月。和你一样。”

背后响起了急促紊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放大,然后,他被抱了个满怀。

“青遮。青遮。”

那人一遍遍叫他的名字,散乱的长发蹭着他的侧脸和脖子,又痒又麻。

狗毛。

青遮冷哼一声,上手摸了两下,手感很好。

“我说谎了,青遮,我说谎了。你罚我吧。”

“没必要。这次没必要。”

褚褐的身体开始颤抖,一下重过一下。

“褚褐,我不罚你并不代表我要抛弃你,或者是其他什么感情发生了变化。我说过,把你的讨好心理放一放,你不用抱着为了让我开心之类的鬼念头朝我讨鞭子,没必要。”

褚褐觉得「没必要」和「抛弃他」差不离了,他感到痛苦。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怪胎,各种意义上的。

他能感知感情,却无法给予,只能效仿。甚至,他都不确定,这份感知是不是也是虚假的。

所以他对于老村长教育他的方式没什么异议——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正在遭受虐待的自知。村里人也经常在他背后嘀咕他绝情凉薄,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褚褐不理解,他觉得自己性子不绝情,也不凉薄,相反,他性子很活泼外放,能跟同龄人上树抓知了下河摸螃蟹,也能跟大人侃天侃地侃大山。

直到青梅村灭村,他才发现了一点端倪。

死了人是该哭的,所以他告诉自己要流泪。亲人死了是该难过的,所以他告诉自己要悲伤。从小长到大的村子没有了是要报仇的,所以他答应了跟青遮离开。

他一步步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思维走,该哭还是该笑,该痛苦还是该难受,他每个时机都找的很好,找的越好越发现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好像不正常。

他绝望地发现了这一点。

然而,就在今晚,他的舅父——算了,还是叫卫道月吧——告诉他,你体内被你母亲放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导致你不算是个完整的人了,他听了后的第一感觉,居然是欢欣鼓舞。

原来我不是人,所以我压根不用纠结自己不像人的事。

他感到愉悦,但又很快再次灰心丧气起来。

因为青遮是人。青遮会不会不愿意接受一个不是人的怪胎跟在自己身边呢。

褚褐惴惴不安,毕竟青遮对他来说是极其特别的、很不一样的存在,在青遮面前,他感觉自己流露出的所有情绪都是真实的,都是发自内心的,都是属于自己的。

我属于青遮。我得待在青遮身边。哪怕,绑着他。

褚褐拿头蹭了蹭青遮的掌心,他知道青遮喜欢他什么样子,所以尽力去做——不是讨好心理,绝对不是——尽管他现在十分想摒弃这副乖狗狗模样,然后对着青遮那段白得耀眼的侧颈狠狠咬下去,最好咬出血,最好能看见青遮因为疼痛变得苍白的脸,听见青遮因为疼痛发出细微呻吟的声音。

反正他是个怪胎。他不是人。褚褐已经很好地接受了自己有时候对青遮不自然的各种欲望,不止是情欲,还有难以启齿的杀欲。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青遮,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对吗?”

“是。”

青遮揉着褚褐的头发,像以前无数次回答的那样。

“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_

黑色的漩涡散发着不详的气息,韩众在它前面徘徊了很久,走一步腿颤一下,最后想想进去之后自己能得到的东西,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踏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掉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内,来不及爬起来,他顺势跪好,恭恭敬敬朝着上方黑漆漆的地方叩头。

“参见长老们。”

“一个炼虚期的小儿?”苍茫茫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你是怎么进来的?”

“回长老的话,属下是卫道月大人的人,偷了道月大人的令牌冒死进来向长老们禀报要事。”

“原来是道月的人。”一股威压从天而降,直接将韩众死死钉在了地面上,“卫道月那小子不行啊,怎么教的手下,连这种重要的令牌都能被人偷走?”

韩众知道,对于长老们而言,他只不过是个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所以需要尽快向他们证明,自己是只有用的蝼蚁才不会血溅当场。

“长老!属下是有要紧事向您汇报,才冒死前来的!”韩众头抵着地面,高声,“道月大人,恐有叛变之嫌!”

施加在身上的那股威压消失了。

“说来听听。”

韩众的头终于可以离开地面了,他颤着手抬起上半身,整个后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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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涔涔的。

“道月大人,最近一直和一个人频繁的见面,还带他去了为罪人们行刑的提香阁。”

那道声音听了一半就没兴趣了,“他想和谁见面是他自己的事情,你就只想告诉我们这些?”

“不不不,长老们,道月大人一直见的那个人身份不一般,他是——”

韩众咽了咽口水。

“含芙大人的孩子。”

“卫含芙?!”

整座大殿开始震动,扑簌扑簌掉着尘土,夹杂着长老们高声的怒斥:

“那个女人是叛徒!”

“贱人!”

“如果不是她,我们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被动的田地!”

“杀了她!”

“杀了她!”

等一道道声音平息下来后,最开始那道和韩众对话的声音说:“……你是个好孩子,那么,告诉我们,卫含芙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得到了夸奖的韩众欣喜若狂,膝行着往前,“褚褐,叫褚褐!他是从青梅村出来的,是不周山的弟子。还有,他身边还跟了个炉鼎,那个炉鼎很是厉害,修炼的功法是大荒西楼的磷罗绸。”

“磷罗绸?”有道声音诧异,“你确定?”

“道月大人是这么说的,他甚至为了掩盖这一事情还对我施了遗忘混淆的术法!”

“那你怎么还会记得?”

“道月大人大概没想到我身上带了能够抵制混淆术法的灵符,再加上他当时对我并没有太上心,施法强度不够大,所以我才会记得。”

上头起了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大概是放了隔音符,不想让他听见。

“你很好,孩子,很好。”第一道声音欣慰,“你带来了很有用的消息。”

韩众激动地浑身发抖,“能为长老们效力是我的荣幸!”

“那你先退下吧,卫道月的事情我们会处理的。”

“是!”

韩众毕恭毕敬退下了,长老们撤去了隔音符,声音四起:

“没想到卫含芙居然真的有后代。”

“那那件被偷走的东西,是不是就能找回来了?”

“真是天降喜事!”

“那个炉鼎,据说修了磷罗绸?一个炉鼎怎么能接触到大荒西楼九层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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