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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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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罪行 你别动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皇后后来追查到, 孙大娘最后死在了姚伯山门前,与一个婴孩双双毙命,误以为项伯母诞下的死婴便是她的女儿。事情本该就如此结束, 但姚世伯替孙大娘收尸下葬的行为引起了她的怀疑,担心孙大娘在死前与姚伯山产生了什么交集, 说不定姚伯山已经从孙大娘口中得知了她狸猫换太子的秘密,便一直在想法子除掉他, 但一直未找到合适时机。”

“……直到辰王谋逆案。”

如今调查此事不必再避着皇帝皇后暗中进行, 林欢见可以最大程度地调动所有的人手,真相是比姚喜知意料中来得还要快得多。

她听完, 沉默良久, 抬手擦了擦自己发涩的眼角,指尖触及竟是一片干涸, 再挤不出一滴泪来。

林欢见轻轻握住姚喜知的手, 正欲开口安慰, 姚喜知却已经抬起头来, 勉强地扯了扯唇角, 摇头道:“我没事,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会为她难过了。”

或许是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姚喜知听到林欢见讲起这些时, 竟然并不觉得多震惊。

又或者一如她此前所说——真相是如何, 余从筠又如何,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只需要项琼思这一个阿娘, 以及公主的身份, 仅此而已。

“我只是替我耶娘难过,他们好心收留路边即将冻死的孤女,却没想到最后因此沦落到了家破人亡的下场。”

姚喜知望向窗外的远方, 甚至,她这个女儿,都已经快记不得他们的模样了。

姚喜知自以为自己可以对余从筠结局如何冷眼旁观,甚至只想见到她自食其果,但晚上林欢见离开时,姚喜知仍是忍不住叫住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皇后……会死吗?”

林欢见转身回头,身形隐在黑暗中,面庞又被月光照亮,认真看着她,轻而有力道:“如果你需要她活着,那她便不会死。”

*

七日后,紫宸殿传出消息,皇帝下旨,废黜皇后余氏,贬为庶人,终生禁足于太极宫深宫别院,不得迈出一步。

此事一出,宫中顿时掀起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在议论余氏所犯罪行。

但因为朝廷对姚喜知与李忱的身份早已有了对外的说辞,故而只宣称是余从筠因一己私欲诬陷忠良,还了姚伯山一个清白,任由众人猜测如何,也未曾提及姚喜知的真实身世。

姚伯山一个芝麻大小的官如何在余从筠轻描淡写几句话间就断送了性命,自是无人关心,所有人都只将目光聚焦于余从筠。

甚至有人还觉得就因为这么无关痛痒的一件小事,皇帝竟然废黜皇后,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外界的流言纷纷扰扰,但都于姚喜知毫无瓜葛,她只在明德寺的佛堂前,在缭绕的檀香烟气中,对着庄严的佛像祷告了一整日。

直到林欢见遣人来告知她,明日一早,余从筠便要被说是护送,实则押解着前往太极宫。

第二日姚喜知天不亮便醒了,却梳洗后只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院子出神。

从天色还是漆黑的,到微微泛起曦光,再到天光大亮,念巧见姚喜知一直怔怔望着窗外,多少知道些她的心事,在她身边小声道:“公主若是念着,倒不如前去送皇后殿下一程,无论是有道别的话,还是无法释怀的过往,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

姚喜知回头看向她,眸光微微颤动。

余从筠是从大明宫一个偏僻的侧门离开的。

姚喜知匆匆赶到宫城侧门时,余从筠早已褪去皇后华服,换成了一身素淡的布衣,正一步一步步履缓缓往出宫的马车走去。

姚喜知远远与她隔了好一段距离,嘴唇动了动,想叫住她,但嗓子眼中仿佛堵住了什么,发不出声。

余从筠似乎心有所感,回头看,正好与姚喜知的目光对个正着。

余从筠脸色微变,朝身边押送她的侍卫低语了几句,那侍卫朝姚喜知的方向瞥了一眼,勉为其难点了下头。

余从筠调转方向,朝姚喜知走过来。

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姚喜知手握成拳,指尖掐进掌心,说不清心底是恨意更多,还是难过更多。

余从筠在她身前站定,姚喜知本以为她会说什么对不住自己的话,却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便是:“姚喜知,你好狠的心。”

姚喜知心头一颤。

余从筠冷漠的神情,打碎了她心底最后一点对母亲的期盼。

“我,狠心?”姚喜知喃喃重复几声,随即怒极反笑,“你当初为了所谓的皇位要杀我,如今你自食恶果,反而怪我狠心?”

“当年?”余从筠愣了一下,“你是我十月怀胎诞下的骨肉,我怎会忍心害你性命!”

“不过是那个自作主张的稳婆听了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便擅自从我身边带走了你!”余从筠眼中满是痛心与失望,“你就如此听信了那些外人的挑拨!”

姚喜知听了她的话,却没有余从筠预想中的触动。

依然是平静地看着她,静得令人心慌。

余从筠看姚喜知毫无反应,咬牙道:“我知道是林欢在帮你。如今圣人病重,太子被废,朝中大权已被众臣瓜分,而林欢手上更是把控了绝大部分政权,若不是林欢暗中调查这一切,向圣人揭发,我也不会沦落至此地步!你明明可以阻止,为何对我赶尽杀绝!”

“是我让林内侍尽管将当年的事如实禀报给圣人,可那些事难道不是你自己亲手所为?这个结果不过是你自己一手造成。”姚喜知面对她的指责毫无惧色,坚定地迎上余从筠的目光,“当年的事到底如何,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你害死了我耶娘。”

余从筠厉声:“我才是你娘!”

姚喜知嗤笑一声,向余从筠逼近一步,靠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真觉得林内侍是完全据实上报了吗?”

余从筠心头一惊:“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真当自己给圣人下毒之事,其他人毫无所觉吗?”

姚喜知想起几日前的那个夜晚,她与林欢见的谈话。

她问,若是要皇后死如何,要是要留皇后一命又如何?

林欢见道:“你还记得我此前与你提起,圣人被下毒一事吗?事情已经查明,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玉蓉指使人做的。”

不用林欢见多说,姚喜知便懂了他的意思。

玉蓉身为余从筠的心腹,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余从筠。

前段时间正是余从筠察觉自己的身份,太子的流言又闹得纷纷扬扬时。此时若是皇帝病重,李忱就能早日即位,避免了夜长梦多、横生枝节。一旦新帝登上皇位,再无其他人可以撼动她与李忱的位置。

若从动机而言,余从筠亦是最有理由这样铤而走险下毒的人。

“以我对圣人的了解,她所行的狸猫换公主一事,大概只会被治以废黜和囚禁。但若是我将她下毒之事报给圣人,哪怕圣人容忍了她其他大逆不道的罪行,也绝容不下一个企图弑君之人,足以治她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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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姚喜知看向眼前的余从筠。

从前在上官溱家中时,看到上官溱与耶娘其乐融融的场面,尤其是上官溱的阿娘宗夫人格外宠溺上官溱,让她心中不由生出羡意,忍不住想,若是她的阿娘还在,她现在应该是与她有着怎样的相处。

但是十年来,她能依靠的只有一些已经模糊不清的回忆,编织一个梦境,让她能够在夜晚的睡梦中赖在阿娘的怀中。

阿娘,阿娘,一个在她心中如此渴求的词。

竟然有朝一日,她还能拥有第二个娘亲。

尽管她知道余从筠罪行累累,但她没法忍心亲眼见到余从筠死去,只能跪在佛像前忏悔,希望姚伯山和项琼思能够原谅她的软弱。

但是她的心软换来了什么呢?

姚喜知藏住眼中的失望,继续向余从筠道:“我念在你赋予我生命的恩情,没有揭穿你的罪行,留你性命,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我可不能保证日后陛下耳中,还会传去怎样的消息。”

姚喜知的话如恶鬼催命,余从筠震惊地看着表情决然的姚喜知,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的人。

姚喜知没有再看皇后如何,转身离开。

轻轻一闭眼,一滴泪从无声地从她眼角坠落。

她与这个将她带到人世间的女人,似乎还没有仅仅作为一对母女好好说过话,她本以为今日或许还可以有最后的机会。

原来从来都只有她一厢情愿。

姚喜知往回走,没几步,脸上有一丝冰冰凉凉,姚喜知抬头,才发现下起了雨,她离开了城门的遮挡,雨水便肆无忌惮打到了她的身上。

身边的念巧提醒她:“公主,我们先去找个楼阁避雨吧。”

姚喜知不太想动弹。

她站在原地,就这么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突然视线中却出现一把伞。

姚喜知惊讶地朝持伞人看过去,林欢见还有些气喘,是小跑过来的,正担忧地看着她,话语中有些责备她不爱惜自己:“怎么就这么傻站在雨里,若是湿了衣裳感染风寒该如何是好?”

又转头看向念巧,斥责:“今日一早天色便不太好,你怎么都没想着提前备一把伞,在公主身边办差,怎可如此不用心!”

“你别什么事都往念巧身上推,老天爷下不下雨,谁能说得准?”姚喜知伸手拉了拉林欢见的衣袖,有些疑惑,声音中却又有些不自觉的欢喜:“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见了余氏心情不好,又一看天色,估计要下雨,便想着来接一接你。”

姚喜知看着他脸上隐隐担心,突然感觉自己所有忧愁一扫而空。

虽然有些事仍有遗憾,但是,她身边有更重要、也更值得珍惜的人,完事总有阴晴圆缺,能得挚友如上官溱、爱人如林欢见,她已经是又幸福又圆满的人了。

姚喜知没忍住,一下子扑进林欢见怀里。

林欢见错愕,立马转头看了下四周,慌张道:“还有其他人看着,你别……”

怀中姚喜知不满的声音传来:“你别动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林欢见身子僵住,不敢再动。

零星有来往的宫人,忍不住瞧瞧侧眼偷看宫中新册封的公主竟然和如今朝堂上罪炙手可热的内侍监紧紧相拥在一起,林欢见只好用带着威慑和警告的目光扫视过周围,宫女太监们又立刻缩回了脑袋。

姚喜知头抵在林欢见胸口,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突然觉得,其实现在的生活。

其实也已经足够好了啊。

*

虽然余从筠已经离宫,林欢见也与陈太医查验过皇帝的饮食,确认再无毒物痕迹,但是皇帝的身子仍是每况愈下,日渐衰颓。

陈太医解释,虽然毒药已经停用,皇帝短期内性命无忧,但往日的毒素早已经在他的骨髓中扎根,再加上此前的猛药损耗了他的身体,即使如今再如何好生调养,身子都已进如被断了根、抽干髓的树,只能一日复一日枯败凋亡。

问起皇帝余下的时日,陈太医给出的答复,也就这一年半载的功夫,林欢见不得不加快了在朝堂上对高正德的打压,以及对权势的收拢。

仅仅半年时间,林欢见借着皇帝给予他的理政之权,在朝廷上几乎做到只手遮天的程度,高正德被他贬黜返乡,路途中却暗中派人截杀,然后毁尸灭迹,此前刚被他扶持上内侍监位置的福来再次被提拔为内侍监,至此,内侍监的宦官集团全部被他掌控在手中。

而作为枢密院的枢密使,林欢见更是总揽机要,宫中递出的重要军事、政事、人事任命文书,全部都经他之手处理,作风却一改此前的温和,杀伐果断,以雷霆之势铲除异己,震慑群臣。

与林欢见权势日渐煊赫不同,这半年中,皇帝眼看着便明显油尽灯枯下去,而储君的急病暴毙更是令臣心动摇、国本不稳,朝中众臣开始上书请求皇帝再立太子,皇帝最初本不愿理会,李忱的事已经让他心气大伤。

但直到这一年的十二月,皇帝还是在众臣的压力之下,终于重新立储。

姚喜知本以为凭皇帝对上官溱的宠爱,以及林欢见在暗中对其他几位皇子势力和名声的打压,储君之位应当是李悯囊中之物。

未曾想到,圣旨下来时,对方却是一个姚喜知万万意想不到的人。

尚在蜀地封地的三皇子,蜀王李忻。

第92章 废立 不如给我和林欢赐婚吧。……

姚喜知得知消息, 慌慌忙忙便派人去把林欢见叫来绫绮殿。

林欢见到绫绮殿时,姚喜知已经坐在上官溱身边,听她骂了好一会儿皇帝。

“什么狗皇帝, 这段时间我带着悯儿天天在他床前侍疾,那个什么李忻来看过他一次吗!他倒是感动流涕地说什么必不会辜负我们, 结果呢,转头把皇位给了别人!”

李悯已经让奶娘抱下去了, 就剩上官溱和姚喜知在屋中, 姚喜知怕上官溱一直说个不停骂累了,等上官溱说完一大段话, 立马从旁边玉盘中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她的手中。

“先吃块点心歇一歇, 歇一歇。”

上官溱气冲冲地死死盯着手中的糕点,姚喜知还当她不喜欢, 准备伸手拿橘子剥了给她, 就见上官溱突然把糕点一整个狠狠塞进了嘴中, 毫无礼仪规矩地鼓着腮帮子用力咀嚼, 整张脸都绷得紧紧的, 像是在要把对皇帝的怒气全都发泄在口中的糕点上。

这咬牙切齿, 恨不得把皇帝抽筋剥皮的模样,连姚喜知瞧了都汗毛倒竖。

姚喜知只好安慰:“可能是圣人一时病糊涂了, 只要太子还没即位, 一切都尚无定论,我们还有机会的……”

林欢见来时, 正好看到姚喜知嘟哝说着没什么底气的话, 又一边抬眸小心翼翼打量上官溱的模样,不由失笑。

姚喜知听见笑声向门前看去,顿时眼中发亮:“你来啦!”

总算有人来陪她一起面对着上官溱的怒火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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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恨不得把皇帝抽筋剥皮的模样, 连她瞧了都汗毛倒竖。

上官溱斜眼看到是林欢见,更加咬牙切齿,但又没法赶客。

姚喜知招呼着林欢见来自己身边入座,等林欢见坐下,姚喜知立马叽叽喳喳说着对皇帝此番行为的不解。

林欢见等姚喜知说完,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是为什么。”

“为何?”

林欢见想到皇帝,眼中闪过冷意和讥讽,嘴角却勾出笑意,慢条斯理道:“因为,他开始对我起疑心了。”

姚喜知不解。

“如今宫中怕是大多人都已经知道我们关系匪浅,哪怕圣人久卧病榻,一些流言蜚语也难免会传入他耳中。如今高正德一死,宫中没了制衡我的人,他终于惊觉自己又重新培养了一个祸患,自然也会对与我走得近的人生出提防。”

说到这儿,林欢见喉间又溢出一声嗤笑:“他素来便是如此,整日里忌惮这个、忌惮那个的,却偏偏昏招频出。若是我,定然先假意顺从,先让对方放松警惕,而不是在这蜀王羽翼未满之时,急不可耐地将他推到台前,平白惹我戒备。”

姚喜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倒是很了解他。”

“我自然是了解,毕竟是在他身边低声下气了这么多年。说来,当年,他也是发现两个内侍监权势过盛,难以控制,所以才打算新扶持一个心腹起来,也就是我。”

“啧啧,是多蠢的人,才会选择以宦治宦,但是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再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竟不知还有这么一茬。”姚喜知抬头回忆着,煞有其事地点头,“我说怎么似乎有段时间,圣人突然间便格外器重你,许多事都交给你。”

姚喜知撇嘴:“圣人信任你,谁知道信了个不该信的人。”

听姚喜知这么说,林欢见也不恼,反而低头轻笑两声,道:“所以,看人的眼光也是很重要的,若是信错了人,便只能怪自己糊涂了。”

“明明是你太坏了!你现在笑得好像是个祸国殃民的奸臣!”

林欢见挑眉:“我不本就是奸臣。”倒是颇有自知之明,对自己的各种罪行供认不讳。

姚喜知与林欢见若无旁人地说说笑笑,上官溱瞧瞧林欢见,又瞧瞧姚喜知,垂下眼眸,嘴噘得能挂起葫芦。

姚喜知想起旁边刚才还在骂骂咧咧,一下子就没了动静的上官溱,意识到什么,朝她就看去,见她满脸不开心的模样,一下子住了嘴。

姚喜知手肘轻推了推林欢见,小声嘀咕:“好了,说正经事了!”

林欢见才勉强分了点目光给脸色不太好的上官溱,身子靠在椅背上,倒是对皇帝册立李李忻为太子之事并不担心的模样,甚至都不如何值得他将此事放在心上。

“我此前也与你提过,此人资质平庸,难当大任,他在京中根基不深,龚贤妃与其母家龚氏都是中庸之流,不足为惧。”

林欢见说着,一边伸手从旁边桌上拿过一个橘子,剥开皮,动作自然地将一瓣果肉喂进姚喜知口中,不紧不慢道:“你们根本无需担心他的回京会对局势产生什么影响,毕竟史书上,坐上太子之位,却当不上皇帝的皇子,可是……太多了。”

*

太启十四年一月,这个新岁,皇帝已经病重得别说宫宴,就是紫宸殿都难以迈出一步,整座皇宫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月底时,新任的太子李忻终于风尘仆仆赶回长安。

皇帝发布的关于政事的最后一道诏令,便是让李忻以太子的身份监国理政,并加封林欢见为司空兼中书令,却是明升暗降,削了林欢见协理之权。

但不出半月,漕运便出了事,也不知是去岁清淤不彻底,还是短短一个冬日河道便累积大量泥沙,入春河流化冻之后河道淤泥堵塞,漕船在江淮一带寸步难行,严重影响了物资供应,关东短短时间内便粮价飞涨。

李忻下令疏通河道并拨发粮饷,但官员不是推说工程艰难尚需时日,便是迟迟没有回音。他对这种突发之况毫无处理经验,又无可以出谋划策或者站出来担起重任打破僵局的可用之人,而此时皇帝每日已经几乎全程都在昏睡中,李忻无奈,只得自作主张请林欢见重新协理政务。

而林欢见接手过这一切之后,李忻才发现此前自己支使不动的朝臣们,原来不是做不到,只是全都阳奉阴违,不愿意听他差遣罢了。

后来姚喜知与林欢见说起此事时,不由心有余悸感叹:“倒是正好有如此一事,给了你重掌朝堂的机会。”

林欢见却是不慌不忙,笑道:“一切从未脱离过我的掌控,不过是借机让太子能够掂量清楚他自己才几斤几两罢了。”

两人像是谈论着家常闲话般议论着朝堂,眼看皇帝就快要撑不住,林欢见甚至毫不掩饰与姚喜知闲话说起,是该直接逼迫李忻退位,还是委婉些以皇帝名义重拟诏书。

今日的零嘴是糖渍核桃仁,说起这样的话题,姚喜知觉得口中的蜜糖似乎都变得寡淡,食之无味吞咽下肚,咂了咂嘴,回头望向身后给她推着秋千的林欢见,问道:“你打算如何逼太子退位?”

“这法子多得是,最干脆利落的便是逼宫,神策军往皇城一压,等刀剑架在他脖子上,便由不得他愿不愿了。若是要动静小一些,暗中派人将太子囚禁起来,然后对外声称太子身体不适,也不失为一个方法。”

林欢见说完,又看向姚喜知:“不过这些方法免不得有一些死伤,若想全了体面,伪造诏书倒是最妥当的,只是还得防着有没有不长眼的东西来质疑,平白生出些事端。”

秋千是林欢见怕姚喜知在院中无聊,特地遣人修建的,公主院中相较之前已经焕然一新,院中栽培着最目前长安能寻到的最名贵的花品,秋千的位置正好是赏花赏景的绝佳位置。林欢见还想再在院中开凿个水池种莲养鱼,被姚喜知给阻止了。

三月春光正好,庭院中的花草都在懒洋洋地舒展身姿,花团锦簇中,一名身姿挺拔的郎君正给坐在秋千上的女郎轻推秋千,又时不时给她递上盛着零嘴的白玉碗,女郎侧过头与他轻声细语着什么。

明明是一副和谐温馨的景象,但谁能想到,在这二人如日常闲逸的谈话间,却是在决定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归属。

姚喜知叹气一声,摇了摇头,愁眉苦脸道:“总觉得,好像都不太好。”

说完又一拍脑袋:“哎呀!我真是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想要悯儿得到皇位,还想要体面的法子。”

林欢见被她的话逗笑,他的心情远比姚喜知轻松。

只要最后结果是达到了他的目的,途中采取的是怎样的方法,又会对其他人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并不关心。

但听姚喜知这么说,他还是笑着接了话,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认真道:“但我允许你可以更贪心一些。”

姚喜知晃着脑袋,最后决定:“还是等我去问问臻臻吧,毕竟是悯儿的事,看看她如何想的。

“不过说来,最近她也越来越忙,我都少有见到她了呢。”

姚喜知做了打算,却还没等姚喜知和上官溱商量出个结果,龚钰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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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先有了动静。

龚贤妃龚钰,说来是一个姚喜知没有太多印象的的人。

从姚喜知入宫起,她便已经是一直深居简出,就算姚喜知在一些宴席上见到她,人也神情淡淡,言语寥寥。

虽然秦筝也不是那种爱招眼的性子,但秦筝更像是懒得搭理人,而龚钰却是真的人淡如菊。

日常除了替皇后协理事务,几乎都想不起还有她这个人。

故而,姚喜知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有魄力和决心做出在朝堂上控诉李忻不孝的事。

一个平平无奇的朝会,龚钰亲上朝堂,声称太子李忻忤逆不孝,不堪当大任。

夫孝,三皇五帝之本务,而万事之纪也。

一个不孝的名头压下来,直接在朝堂中掀起渲染大波,李忻当即怒斥龚钰疯了,命人立刻将龚钰带下去,但是他此番怒斥的行为,反而更坐实了他不孝的名头。

龚钰虽被带下,但朝堂上她的话很快传播扩散开。李忻下朝后去往她宫中,宫人即使在闭锁门的屋外,也能听到李忻歇斯底里的嘶吼以及不断摔砸东西的声音。

李忻离开前,命令所有人看守龚钰,不准她出屋门一步,但是第二日,龚钰却还是出现在紫宸殿门前,亲自跪求皇帝剥夺此不孝子的太子身份,只做一个闲散王爷。

皇帝昏昏沉沉间,听到外面的骚乱,艰难地转动着眼珠,眯眼看着床前态度恭敬,面带浅笑向他询问着意见的林欢见,眼角划过一滴泪水,用尽全部力气说了一声“好”。

当日晚上,一则废太子的诏书便由林欢见代笔而书。

皇帝没有再立太子。

姚喜知听说李忻接过废太子的诏书时,目眦具裂,竟是直接将诏书撕了个粉碎,嘴里不断谩骂着自己的阿娘,当即便想去还周殿找龚钰算账,但还周殿早增加了守卫,不得让他入内。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龚钰下了这个决定,但李忻看不到,她却看到,其中一定是一个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不得不做下的决心。

姚喜知站在守卫森严的还周殿外,她知道自己不是无辜之人,不敢进去相见,只似乎透过宫墙看到里面的秦、龚二妃,心中生出些羡慕。

母亲如此,那父亲呢?

姚喜知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有一个“阿耶”。

一个月后,姚喜知听林欢见说,皇帝的大限估计就这几日了时,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应了句“知道了”。

她不清楚自己对皇帝应该是一个怎样的感情。

皇后把她当做争夺皇位路上的一个弃子,她与皇后仅仅如陌路人,那皇帝作为她的亲生父亲呢?

若说皇帝铸下滔天大错,似乎又没有,若是说他是多么清白无辜,可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他而起,他才是罪魁祸首,又如何能完全置身事外?

就这么不接触、不相见,仿若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谁知刚这么想完,第二日,皇帝就召见了她。

姚喜知吓了一跳,林欢见却告诉她皇帝已经接连召见了不少人。

“估计是临终交代遗言吧。”林欢见如是说。

姚喜知一进屋子,浓厚的刺鼻药味便扑面而来。

姚喜知皱起眉,用手在鼻前轻扇想要驱赶走药味,但这味道根本挥之不去。姚喜知忍不住想,也不知道上官溱在这床前侍疾、林欢见在屋中向皇帝禀报消息时是如何忍受这股气味的。

思索间,几步已经走到皇帝病床前。

今日的皇帝气色竟是有明显好转的模样,都不是在病床上卧着起不了身,而是靠着床头坐起,旁边有宫女在给他一勺一勺喂着汤药,皇帝见姚喜知来,抬手挥退宫女,也不管碗中的药还没喝完。

姚喜知屈膝抬手行礼,低低唤了一声:“阿耶。”

皇帝叫她免礼,姚喜知垂首站直身。即使她没有抬眼直视皇帝,仍然可以感受到皇帝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也不知道皇帝叫她来到底所为何事,姚喜知心里总有些不安,胸口怦怦跳个不停,屋中静悄悄的,但这种安静却让人分外煎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姚喜知终于听到皇帝徐徐开口:“朕始终觉得有些亏待于你。”

自然说的是让她流落在外多年,好不容易回宫,又只能让姚喜知以义女的身份留在宫中,连个名正言顺的嫡出公主名头都得不到。

姚喜知嘴唇嗫嚅,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好半天才轻声答道:“能回到您身边,见到耶娘,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皇帝盯着姚喜知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到她真实的想法,但姚喜知一直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

皇帝喟叹一声,忽然说起别的话题,却是让姚喜知呼吸一滞。

“你与林欢,有不一般的来往是吧?”

姚喜知猛地抬头瞪大了眼,心头飞速思索着皇帝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一般的来往?

皇帝是仅仅指林欢见帮她们争权夺势,与她和臻臻走得近吗?还是……皇帝已经察觉她与林欢见之间的私情?

皇帝看着姚喜知的反应,喉中逸出几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姚喜知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作答。

姚喜知抿抿唇,握紧手,竟是轻轻却肯定地答了一声“嗯”。

没有什么好怕的,也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她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面前的,一个已经只能卧在病床上、对屋外一切都束手无策的老人罢了。

林欢见和上官溱是她任性妄为的底气,她可以不用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

而她与林欢见的感情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爱上一个阉人,选择与一个宦官在一起,从来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皇帝眼中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姚喜知会答得这么干脆。

皇帝又笑了几声,在这空旷而带着腐烂气息的紫宸殿,姚喜知只觉得这笑声森然,笑得她紧握的双拳掌心冒汗。

几声笑声之后,皇帝突然板住脸,眼中一片肃然,看得姚喜知心头发憷,皇帝终于又开口:“朕只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能成为那根缰绳吗?困住野兽,勒住他脖颈,它不能为非作歹、祸乱朝纲的缰绳。”

姚喜知立刻明白皇帝的意思,下意识回答:“他不会的。”

皇帝讥诮道:“他不会?他如今,可是野心都写在脸上了!”

说完,又重重咳了几声,姚喜知想上前,刚迈出半步,脚步又顿住。

皇帝也不需要姚喜知照顾他,拿锦帕擦了擦嘴角,又自顾自继续道:“朕后悔了啊。”

“当初高正德和全起元两人互相制衡时,明明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但朕偏偏觉得他们二人逐渐脱离了朕的掌控,不甘心让他们两个阉人在前朝挟势弄权,所以想重新扶持一个可信之人,将内侍省和神策军重新掌握在朕的手中,却没想到,竟然会因此重新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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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90-95(第5/10页)

出一个祸患!”

“当初林欢可是一副为朕鞠躬尽瘁,鞍前马后的模样,说得些花言巧语讨朕欢心,却没想,原来早在暗中包藏狼子野心!利用了朕去对付高、全二人,而一旦等手中得到了权力,便彻底脱离了朕的掌控,甚至还胆敢反噬朕!”

皇帝重重说完,看向姚喜知,却没从姚喜知眼中看到他想象中的震惊。

“怎么?看来这一切,你早就已经知晓?”

姚喜知唇紧抿成一线,没说话。

皇帝紧缩眉头,忽而哼笑一声,但这一声哼笑,说不出是讥笑林欢见,还是在自嘲。

“如今李忻也被废,朕卧病殿中,前朝所有政事全部由林欢一手把持,朕不得不庆幸他只是个阉人,不然,我都怕他自己称王称帝,直接颠覆了我大唐!”

“人之将死,似乎从前许多看不真切的事情才终于给瞧明白。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早就计算好,等朕一死,便是扶持李悯上位吧?”

“然后呢?悯儿不过才一岁有余,如此一个稚子,你们是打算让淑妃当垂帘听政的太后,还是让悯儿做林欢的傀儡,让他继续手掌大权?”

姚喜知呼吸一滞。

这个问题,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臻臻和欢见似乎也没有和她提起过。

在她的构想中,似乎让李悯登上帝位,就已经是故事最终的结局,而此后权力如何分配,既然都是自己人,无论在上官溱还是林欢见手中暂管,亦或在多久的将来交还李悯,有区别……吗?

“若是最后让淑妃代为执掌,朕也不用操心这么多了,朕能看出来,淑妃不是权力熏心的人,但是若是政权落到林欢手中,他如此一个可以为了权力不择手段的人,这个国家还能有安宁吗!”

皇帝说到最后几乎浑身颤抖,似乎眼中已经看到朝堂被林欢搅弄得翻天覆地,李悯彻底沦为皇位上的一个傀儡的场面。

姚喜知心头惊了一瞬,又快速冷静下来,看着皇帝,问:“所以,你与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呢?”

皇帝说完这些,似乎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精力,在床上气喘吁吁喘了好一会儿,才费力地继续吐字;“我已经是一个对一切都束手无策的将死之人,我还能做什么呢?”

“所以,我目前只能寄托希望于淑妃,以及……于你。”

“我一个身居后宫的公主,如何能插手前朝的政务?”

虽然她必定不会允许林欢见真做什么大逆不道、伤民祸国之事,但是她却不理解,皇帝如何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

“他若是不听我的劝,我又能如何?”

皇帝目光沉沉看着她,没有回答,姚喜知却突然福至心灵,懂了他的意思,冷声道:“难道,你觉得,我还能杀了他不成?”

姚喜知心头发笑,甚至面上也控制不住地逸出一声笑。

美人计、枕边人,若是要动手,似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是皇帝凭什么认为,她会因为他几句话,就将剑尖反手对向自己所爱之人?

皇帝听着她的笑声,本就冷肃的脸色更加阴沉。

姚喜知止住笑,忽然正色道:“若是你不放心,不如给我和林欢赐婚吧。”

第93章 入赘 和姚喜知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林欢见听到姚喜知告诉他此事时, 一把拽过姚喜知,扣住她的肩膀,怒喝:“你疯了!”

姚喜知不满地扒拉开林欢见的手, 嗔道:“你弄疼我了!”

又揉了揉耳朵,林欢见这么大声音, 简直刺得她耳朵疼。

“你疯了!你怎么能让圣人赐婚!”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我们就能名正言顺成为夫妻了啊,难道你不愿意吗?”

林欢见气得胸口不断剧烈起伏, 在屋中来回踱步, 每次路过姚喜知身前时,便眉头紧锁地看她一眼, 想说什么, 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又继续向前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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