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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真有病啊。
容向熙跟他也一副不熟的模样,说不准也没发生关系。
心底由此,产生了甜蜜的期待。
等她回过神,徐兰珺已经走了。
容逢卿没在意,仔细拨弄着手腕上的白兔吊坠。
这是她悄悄从商呈玉书房拿得。
分手时,除了那些馈赠,她只拿了这个.
徐兰珺到暄和居时,门没有关。
她径直走进去,一双芊芊手,刚要碰到内门,里面突然走出一个人。
商呈玉身着白色绸衣,神情并不温润,淡漠问:“您有事?”
徐兰珺本来做足准备,但一见到他,瞬间泄气。
但转念一想,她可是差点成了他丈母娘,胸膛又挺起来,“我是为卿卿来的。”
商呈玉还没说话,内室传来一声轻笑。
那声音清泠又散漫,一听就属于容向熙。
商呈玉神情淡然,没听见似的,淡淡说:“您想说什么,我们到茶室讲。”
徐兰珺揪了揪裙子,追上他脚步。
茶室静谧,有幽兰芳香。
徐兰珺斟酌道:“您跟卿卿交往过,瞧我,我都不知道这件事,她有没有惹恼您?”
商呈玉没有回,开门见山,“您的意图是什么呢?”
徐兰珺道:“我在容家生活这么多年,看昭昭就像看我的女儿一样,我并不想拆散您跟她的婚姻,只是我可怜的卿卿,您总要给她一个交代啊,您这样,她还怎么嫁人啊——”
商呈玉淡声打断,道,“二太太放心,我没有做任何妨碍二小姐嫁人的事情,我们一直以兄妹相称。”
至于说得要娶她的话——
她当时处境艰难,他也没有什么想娶的人。
与其娶一个野心勃勃不好掌控的名门妻子,倒不如给她一个庇护。
徐兰珺心慌端起茶喝了一口,“您在说什么?”
商呈玉道:“商某跟二小姐共处一室的任何时间,都有监控录像,您可以去看录像。”
徐兰珺当然不可能去看录像,但也知道商呈玉没说假话。
他神情清冷平静,是经得起任何质询的模样。
徐兰珺见好就收,“那两年,还是谢谢您照顾卿卿。”
商呈玉道:“您过誉了,二小姐机警聪慧,我很少帮得上忙。”
送走徐兰珺,商呈玉端着盏茶,缓步回了卧室。
床幔遮掩间,容向熙伏在床上。
她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露出细瘦如花梗的手臂,精致的蝴蝶骨在薄荷绿的系带下隐隐凹处。
商呈玉垂眸欣赏。
容向熙感受到他极富侵略性的视线,微微偏过头瞧他,露出一截凝白纤细的脖颈,“见完心上人的母亲了?”
商呈玉坐在床侧,漫不经心勾起她腰间系带,”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吗?”
“没有兴趣。”
商呈玉垂眸专注抚弄她腰肢,“如果有一天你跟兰姨有这样的谈话,我会很有兴趣听。”
容向熙:“我跟方珏八字没一撇,比不得你跟卿卿情深义重。”
说完,她微微侧身,躲着他的碰触,“别碰!”
她微怒,“我已经履行过义务了!”
商呈玉轻笑,“是半次。”
“不过——”他微笑道:“我猜你跟兰姨不会有这样的谈话。”
“为什么?”是说她跟方珏不会走到他跟容逢卿那一步吗?
“要我回答问题可以,但得付出代价。”
“又是亲一下?”
商呈玉长指探进去,“不要躲。”
第23章 小猫 当然是因为不爱你。
云消雨散后, 容向熙翻身下床,腰肢轻摆坐在书台前,再次观摩容韶山立得遗嘱。
他将名下全部的坤泰集团股份留给容子暮, 却没有给他决策权, 附加条款标明, 坤泰集团决策权归董事局共有。
——未来董事长(容子暮)不具备任何决策权。
有这条附加条款, 足以证明容韶山脑子没有病糊涂,他知道容子暮有几斤几两,所以只给他所有权不给他决策权, 让他做富贵闲人, 而不是真正扶他坐万人之上的位置,让他把家产败光。
不过容向熙并不满意。
——任何一个原配生的子女都不希望自己的私生子弟妹染指任何一点家业。
桌前的灯光暗了些,是身后的人遮住光的影。
商呈玉穿着随意, 灰色绸衣松松挽了个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和隐约的腹肌。
“除掉容子暮,继承权顺势下移, 你可以得到全部。”他将遗嘱内容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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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容韶山吗?”再说了——
容向熙没有转头看他的眼睛,纤细的脖颈秀气挺立, “我记得, 几个月前你还千辛万苦到陆公馆把容子暮接出来, 现在你在建议我对他下手?”
商呈玉抬手摘掉她耳边的那颗澳白耳夹,随手扔在妆台上, “不算千辛万苦,随口的事。”
“或许, 容董就是希望你成为他。”他说:“不够狠心,怎么能做好当家人呢?”
看样子,他对容家的事了解得很深啊。
“你查过我们家的事情。”
“婚前了解过一些。”商呈玉没有讲很多这方面的事情, 道:“你也可以查商家的事情。”
怎么没有查呢?
可惜商家是铜墙铁壁,半点信息都探不到。
就连当年要了商家父子性命的坠机案,到现在还遮掩在迷雾里,连他们这种所谓的“圈内人士”都查不到一星半点的消息,至于在互联网上,更是连“坠机案”的词条都没有,一搜,要么是一连串的“辟谣”,要么是弹出与此事完全无关的人物事迹。
她外公当年的事情可早就被档案局解密,关于此事的纪录片都上了好几轮,而商家的事情,却如滴水如大海。
风平浪静。
“查不到。”容向熙收起遗嘱复印件。
“我可以告诉你。”
“不想知道。”容向熙说:“不该我知道的事情我没有半分兴趣知道。”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再说,她对商呈玉已经丧失窥探欲。
容向熙转过头,“请问,您为什么还在这里,我要上床睡觉了。”
她的手肘还撑在桌面上,微微仰头,不施粉黛的面颊艳若桃李。
商呈玉轻笑,抬手抚她尖俏下颌,“你怎么整天除了工作就是睡觉?”
他还没见过圈内哪个大小姐像她一样生活得如此枯燥。
就连她的妹妹容逢卿,也是夜生活丰富的一张九宫格放不下。
容向熙诚实道:“因为我的精力不够旺盛。”
搞好学习和工作就废掉她半条命,她再没有其他闲心去应酬(工作应酬除外),余下的时间,除去必要的健身之外,她只想睡觉。
“建议你不要打扰我的必要睡眠时间,再过两小时,我要开跨国会议。”
说完,她灵巧从他身侧钻过,抬腿勾起薄被盖上,裹住自己之后,又用被角遮住眼睛,挡住过亮的灯光。
商呈玉抬手关掉剩余一盏照明夜灯,留了一室昏暗供她睡眠。
彻底寂静下来之后,他随手拿起容向熙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机。
输入密码,显示密码输入错误。
他轻轻勾了勾唇,从容不迫又输入新的密码。
——解锁成功.
容韶山半月没有露面。
无论是坤泰还是容公馆,都无比寂静。
最喜欢把爱他挂在嘴上的徐兰珺没有一丝动静。
她开始像郁小瑛学习求仙问佛。
每日在佛前一跪,祈祷她的韶山哥早日归天。
她已经知道遗嘱内容,只等容韶山一死,她就扶持着儿子,做容家的皇太后。
又过半月,徐兰珺以为容韶山已经死了。
跟儿女一起吃饭时,她压低说:“你们说,你们爸爸会不会已经死了?被你大姐瞒着,没露出风声来。”
容逢卿道:“怎么可能,爸爸这个级别,要是死了,总台会发讣告的,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就没了呢?”
徐兰珺道:“按遗嘱说得,只要你爸爸死了,暮暮就是板上钉钉的容家家主了,容向熙不想矮你弟弟一头,所以故意隐瞒着消息,只要你爸爸没死,她还能过长公主的瘾呢!”
“不会这样的。”容逢卿心底也有些不确定。
实在是容韶山没有露面的时间太久了。
他们既不知道他在哪里治疗,又没跟他打电话,董事办的那些人都是葫芦嘴,撬不出一个字,不过神情悲戚。
或许呢?或许真的死了?
容逢卿心底不受控涌出一阵阵欢悦,好像压在头顶的大山终于被挪走。
容韶山死了,她便不是容公馆的私生女,而是新任容家家主的姐姐,是比容向熙地位更尊贵的同胞姐姐。
容向熙,再也不能向她耀武扬威了。
她的唇已经翘起来,心底尚存一丝冷静,“容向熙那边怎么样?”
徐兰珺道:“她倒沉得住气,你爸爸在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她就是什么样。”
容逢卿笑,“她是在给暮暮示好呢。”
容子暮一直没开口。
一来,院里两个女人说起话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份。
二来,他惹祸了。
他闭了闭眼,克制住手腕的颤抖,只希望能拿钱摆平这件事。
容子暮的事情是方珏告诉容向熙的,当然,他是受郁小瑛所托。
“太太的意思是把这件事交给你,让你把这件事发挥最大效用。”
容向熙俯身在办公室内狭小的卫生间洗手,台盆边放着一簇新鲜的晚香玉,还没到开花的时间,枝叶安静闭合着。
洗手时,衣袖半挽,方珏很容易便看到她那一截空荡荡的手腕。
那根红绳,不见了。
容向熙留意到他的目光,若无其事放下袖口,“先压着吧,多事之秋,等爸爸康复了告诉他。”
越是时局紧张的时候,越得装君子。
容韶山还没死,她这个好姐姐得继续装下去。
容向熙没问郁小瑛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有谁比郁小瑛更关心容子暮的事情呢?
从容子暮出生起,郁小瑛便致力养废他,如今看来,成果斐然。
“什么时候去看看董事长?”
“他通知我过去的时候我再过去。”说到这里,容向熙弯唇笑了笑,“我要是不打招呼就过去,董事长得吓得睡不着觉,觉得我会暗杀他。”
方珏无奈,“拜托,现在是文明时代。”
容向熙莞尔,“我们家就是这样的。”
“现代化公司经营,封建社会的等级森严,还有民国时期的暗杀手段。”
方珏笑了笑,还是开口,“二太太最近风光得厉害,连二小姐也不似以往低调,参加许多应酬,你还是得留意起来。”
容向熙不以为意,“好的,我们今晚加班。”
方珏道:“今晚商先生捧场的慈善晚宴,二小姐也会出席,你会过去吗?”
这件事容向熙也有耳闻,是汪家组的局,商呈玉作为汪家外孙,自然得为自家表弟捧场。
容向熙还是选择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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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八点前下班。”说完,她坐在办公桌伏案工作.
容逢卿时隔一月再次见到商呈玉。
他依旧矜贵如初,众星捧月,令人目眩神迷。
身边的塑料姐妹花掐她胳膊,“姐们儿,眼睛收一收,人家是有妇之夫了。”
塑料姐妹花刚跟她结识,还不知她身份。
容逢卿端着香槟,淡淡一笑,“他是我前男友。”
塑料姐妹花一脸不信,她拿出手机调了段视频递给容逢卿,“瞧,这是他老婆的采访视频。”
视频中容向熙光彩夺目,满面温柔,“是,我跟呈玉,不仅仅是联姻。”
“人家郎才女貌的,咱就别异想天开了。”塑料姐妹花好心相劝。
容逢卿心底堵了口气,撇开她,端着香槟,款款朝众星捧月的男人走去。
他姿态散漫优雅,唇边含笑,神情温润却不减疏离,身边已经围了一圈人。
他们讨论的话题,容逢卿听懂得少。
从前在一起时,她也总是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有一次她听他的属下向他汇报项目,人走了,她满脸困惑,“他在说什么,我一点听不懂。”
商呈玉道:“你听得懂,要么他做得东西是一团垃圾,要么你是真正的天才。”
后来她也恶补过相关知识,但实在不是那块料,便随遇而安了。
此时此刻,望着灯光下众人中心的他,容逢卿冷不丁想,他会不会跟容向熙很有话题啊。
毕竟,他们是一个专业的学生。
商呈玉看见了容逢卿。
在敷衍应酬之外,他分了点心神,递了个眼神给表妹。
汪尔雅收到表哥眼神,端着杯香槟,悠缓踱步到容逢卿身边,“卿卿。”
容逢卿一惊,瞧清汪尔雅的脸,缓缓笑了,“雅雅。”
汪尔雅伸手指了指休闲区的沙发,“我们到那里聊一会儿?好久没有见了。”
上次见面,容逢卿还是商呈玉的女朋友,一眨眼,五年时间过去了。
容逢卿不能拒绝汪家大小姐的谈话请求,又瞥一眼商呈玉,抿唇应了。
坐下后,汪尔雅问:“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容逢卿不欲跟她深谈,目光完全钉在商呈玉身上。
今天晚上,他竟然喝了酒。
往常,他可是滴酒不沾的。
汪尔雅留意到,解释,“是我姑姑过来了,有人敬姑姑酒,表哥当然得替他母亲挡酒。”
汪尔雅也有些意外,姑姑汪明漪在山上修行,很少下山的,没想到这场平平无奇的慈善晚宴可以惊动她。
容逢卿没往心里去,她观察到商呈玉因喝酒而过分冷白的脸。
他其实酒量很一般,毕竟平时没有锻炼的机会,喝醉酒,他不喜欢任何人近身,有几次她偷偷在他酒醉后靠近他,都被他赶出来——
汪尔雅也看出来容逢卿神思不属,她无奈笑了笑。
怎么还是个花痴性格呢?
诚然,她知道自己表哥有一张出类拔萃的脸,但也不至于一直盯着看啊。
她使了个眼色,让另外一些赴宴的名媛招待着容逢卿,她端着酒杯去见姑姑。
汪明漪一见她就笑了,“雅雅。”
围在汪明漪身边的贵太太们附和笑,“雅雅又漂亮了,这件裙子怎么没见过呀?是刚出的新款。”她们相视一笑,自嘲道:“瞧我们还是老了,连一件裙子的牌子都辨认不出来了。”
汪尔雅显得柔顺而温婉,“是家里裁缝随便做得。”
她很不耐烦跟这些贵太太们讲话,但又不得不应付,毕竟她们之中,可能会有她未来的婆婆。
汪尔雅僵直站着,被贵妇们从头夸到脚,终于应付完,她长舒口气,对姑姑说:“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找您!”
汪明漪道:“你这不过是过家家呢,当年容礼仁和郁正国还在的时候,容向熙面对的可比你夸张得多。”
不过她那便宜儿媳应对得也很好,颇有种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气魄,在这么多人的恭维中,她始终从容不迫,对每个人的喜好如数家珍,别人捧她,她也不着痕迹捧回去,本来一场马屁大会,倒比她弄成情感联谊了。
公公也是在那时候看上她的。
即使后来郁正国和容礼仁相继过世,公公也没改变迎她进门的主意,这在他势利而圆滑的一生中是极为罕见的。
回神,汪明漪道:“我好久没见到容向熙了,你叫她过来。”
汪尔雅:“嫂子不爱这种场合,您还是别耍婆婆威风了。”
汪明漪确实是这样的,当年她在自己婆婆下难做,等她自己做了婆婆,也不打算放过她的儿媳。
但容向熙圆滑得跟泥鳅似的。
面子上温温柔柔,实则根本不往她身边靠,导致她想耍威风,都找不着人。
“我有理由啊。”汪明漪道:“呈玉醉了,她不该过来照顾吗?她不是大家闺秀、名媛之首吗?”
远远偷听的容逢卿抓住“醉了”这个字眼,她往场上瞟了瞟,果然没有看见商呈玉的身影。
她甩开周围的人,轻手轻脚离开宴会厅,问清喝醉的客人安排在哪里,轻手轻脚到了后院。
后院一圈别墅伫立,到处灯火煌煌。
她不知道商呈玉在哪一间,只好硬着头皮往深处走。
终于,在临山的别墅门口,望见陈澍的身影。
她做贼心虚,不敢直接从正门进,悄摸从下沉花园进去。
下沉式客厅里,灯光明亮,一道清隽修长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他德语纯正,似乎在开会,姿态散漫。
会议结束,容逢卿腿都站麻了,“你不是醉了吗?”
夜深人静,两人独处,她不自觉就有了几分脾气。
商呈玉没说话,像是完全忽略掉她这个人。
容逢卿几步走到他身前,“我知道我妈妈找你的事情了。”
“你一直对我很好,从没占我便宜,她找你,是她的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她屈膝半跪在地毯上,仰眸看着他,姿态盈盈。
她知道如何最大程度上展现自己的美,眼眸适时涌出通透的泪水。
她鼻尖微红,“你是最纵容我的人,我永远记得,你因为我的一句戏言,在维港上空放烟花。”
望见她的泪眼,商呈玉眸光微顿。
冷不丁想起容向熙。
想起他掀起盖在她脸上的书,泪痕残留的模样。
她平静说:“做了一个噩梦。”
心脏在彼时留下的抽痛感在此时依旧残留。
容逢卿还在说,“我姐姐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圣诞,每年她生日,大舅舅都会在维港放烟花,我对你说,我也想让维港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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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而放。”
那年她生日,他果真让维港上空升起烟花。
“我记得,你因为我最喜欢粉钻,拍卖了世界上最贵的粉钻送给我。”那枚项链叫“粉红之星”,她只在晚上,夜深人静时才偷偷戴一戴。
她说了很久,那些纵容宠爱她的小事永远印在心底。
本来她是装哭的,后来越来越委屈,泪流不止。
商呈玉眸光平静淡漠。
容逢卿直视他,“你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会因为我提了分手就舍得五年不联系我,为什么会因为我拒绝你的结婚请求就娶了容向熙,你的爱这么轻易就消散吗?”
商呈玉漫不经心道:“当然是因为不爱你。”
“那你爱谁?爱容向熙?”
商呈玉眼也不眨,“当然不是。”
容逢卿不敢相信,“你说谎,你爱我的!”
商呈玉鲜少有耐心,温和道:“你知道商宅有一只叫娜塔莎的小猫吗?”
容逢卿茫然摇头。
商呈玉道:“我为它花的钱,不比为你花的少。”
那是一只得了罕见病的小猫,为了治疗它的先天病,他曾组织过上百次专家联合会诊,把它两年不到的寿命硬生生提到八年,至今,商家旗下的慈善基金会,有一个项目还是专门以它的名字命名的,为的是救助那些患了同样罕见病的小猫。
“卿卿,那不是爱,真正的爱不该是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审视你,不会让你患得患失。”
容逢卿嘴唇颤抖,“你也知道我患得患失?”
商呈玉温声:“你的任何情绪,都是摊开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你很简单,单纯而天真,有一点小心机,小虚荣,小野心。”说到“野心“这个词,商呈玉轻轻勾了勾唇。
他想起商载道对所谓野心的评判。
——如果某个女人的野心是得到某个男人,那根本不是野心,那是情趣。
所以,容逢卿连野心都没有。
这样的人,连跟她计较都不至于,她太脆弱了,经不起随手一击.
容向熙来到别墅,陈澍看到她,眼神闪过一瞬惊慌。
容向熙捕捉到,“除了你们商先生,还有其他人?”
陈澍低声,“二小姐也在,先生特意把她放进去的。”
容向熙很识时务立在原处,“我该进去吗?”
她说:“我不想来的,妈妈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们商先生喝醉了,让我过来陪他。”
如果电话是商呈玉打的,她会毫不犹豫挂断,但来电人是汪明漪。
她还是得顾及着联姻面子的。
结束加班,匆匆赶过来了。
陈澍为她让开道路,“您请。”
正厅是一间简单的会客室,容向熙意识到还有一间下沉式客厅。
她从最深处的旋转楼梯拾阶而下,冷不丁有只毛绒绒的生物撞向她的高跟鞋,容向熙俯身,下一秒,动作顿住。
视线穿过楼梯旁的流苏水晶灯,她望见商呈玉跟容逢卿亲密交谈的场景。
容逢卿屈膝跪在地上,仰着脸。
而商呈玉俯身,微微垂眸,显得十足温和有耐心。
客厅太大,他们声音很低,模糊极了。
容向熙也没有意向听清。
小猫眨着大眼睛,刚要“喵呜”叫出来。
一双纤细柔软的手捂住它嘴巴,轻缓抱起它。
小猫靠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不动了。
第24章 玉镯 太太,你的眼神不干净。
商呈玉察觉到容向熙的到来。
不知哪股夜风从菱花窗里飘过, 送来她身上清幽的香气。
商呈玉敛眸笑了笑,眼也未抬,“太太。”
那道纤瘦挺拔的身影蓦然停住脚步, 沉香色裙摆在旋梯间影影绰绰。
顿了几秒, 容向熙侧过脸, 雪白莹润的面颊朝向他, 轻笑,“我记得你不喜欢猫。”
这是她给出的刚刚离开的理由——她并不是刻意离开,只是把猫抱走。
商呈玉掀眸, 说:“你现在可以过来了。”
容向熙过来, 最难堪的是容逢卿。
她低着头,嘴唇都要咬破,脸颊红成虾子。
“对不起, 姐姐。”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面对容向熙,只有一遍又一遍道歉的份。
容逢卿这样道歉, 容向熙却不能接受。
容家不能承受姐妹争夫的丑闻。
事情没有发生到最后一刻,任何人都不该背起这份骂名。
容向熙抬手抚了抚她发顶, 柔声将事情摘出, “没有你的事, 你的小姐妹还在外面等着你玩呢,回去好好睡一觉, 一切都过去了。”
容逢卿鼓起勇气,“姐姐, 你真的不能——”
真的不能把商呈玉让给她吗?
她话还没有说完,容向熙便冷声打断,“不能!”
语气之凌厉, 让商呈玉都微微挑眉。
容逢卿走了之后,容向熙也没有再留下来的意向。
她根本不想探究关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任何事。
商呈玉叫住她,“不是来给我送醒酒药的么?”
他抬起眸,漆黑的眸清醒通透。
他说:“太太,我还醉着。”
容向熙顿住脚步,坐回到沙发上。
商呈玉牵起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摩挲,“这样才对,留在这里,总比去前面应酬省心得多,再说了,你跟汪主任也合不来。”
容向熙:“你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跟汪明漪不合,还知道什么呢?
商呈玉的眸光一贯沉静从容。
似乎所有事情,他尽在掌控,所有事情,都在按照他的设想前行。
包括他身边,即使捉奸了也不敢声张还会为他保守秘密的女人。
容向熙刚刚的做法很聪明。
打断了容逢卿的话,禁止她的话作为证据说出口。
那么,她跟她姐夫的传闻便只是一些无根基的谣言,即使传到圈外也无伤大雅。
如此,容、商两家联姻的体面便可以保住了。
体面么?
容向熙淡淡想着,她现在似乎,也只有表面上的体面了。
夜色深沉旖旎,车子停在庄园外,商呈玉先让容向熙上车。
他缓步走到汪明漪座驾前,轻敲车窗。
车窗缓缓降落,汪明漪不明所以,看着儿子,“怎么了?”
商呈玉嗓音沉凛,说:“母亲,以后不要绕过我私自跟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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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
汪明漪蹙眉,回望一眼身边的汪尔雅,期待她能给她一些解释。
汪尔雅做了个拉链封住嘴的动作。
汪明漪叹气,“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不喜欢你难为她。”商呈玉注视着汪明漪不悦的神情,语气并没有缓和,一如既往淡漠,“母亲,你为难她就是为难我,你想让我一回家就跟昭昭吵架么?你有什么不满告诉我,不要去联系她。”
汪明漪讷讷,“我只想替你管教她。”
商呈玉掀起薄白眼皮,笑意不达眼底,“母亲难道觉得儿子是很无能的人么?”
当然不是。
汪明漪低下头,“……当然,当然,你当然不是。”
应对完这尊大佛,汪明漪立刻抓狂,“他到底发什么疯了!”
汪尔雅知道一些内情,但也不敢多讲,“您还是去修仙吧!山底下不适合您。”
叮嘱完汪明漪,商呈玉抬步往车边走,陈澍疾步跟过来,轻声汇报,“容董情况好转,很快便可以理事了。”
到了回程时间,车流缓缓挪动,车灯刺目闪出灼白的光。
最首一辆车依旧一动不动,车灯熄灭,在树下烙下安静的影。
商呈玉:“把这件事告诉太太。”
陈澍道:“您不是中立吗?”
商呈玉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我当然是中立,但你们可以不是。”
言下之意,虽然他这个中恒集团领袖在容家继承问题上依旧保持中立立场,但他的属下却要尽可能帮助他的太太夺得继承人的位置。
“她太可怜了。”商呈玉敛眸道:“有我这样一个混账丈夫就够她受得了,其他地方得弥补弥补。”
陈澍咋舌。
他是经历了BOSS两段感情的人。
交往期间,容二小姐一遍又一遍说自己的童年凄惨,生活不幸,但BOSS从没觉得她可怜过。
相反是太太——
陈澍在脑子里翻来覆去想,太太可是从没有诉苦过,而且,她再怎么惨,也有郁家做靠背,境遇怎么也比私生女二小姐好多了。
哪里惨了?.
眼见属于商呈玉的那架黑色劳斯莱斯已经远行,汪尔雅才不顾隔墙有耳,轻轻跟小姑姑说:“您知道吗?在嫂子之前,表哥曾经谈过一段恋爱。”
汪明漪点了下头,“我知道。”
当年,满京都知道,商呈玉身边有个宠得不行的小女友,九位数的珠宝说送就送,汪明漪当然有所耳闻,只不过没见过庐山真面目。
“是容逢卿。”
汪明漪蹙眉,“容向熙的私生女妹妹?”
汪尔雅说:“今晚她也在宴席上,您又把嫂子也叫来,王不见王,恐怕坏表哥好事了。”
宴会应酬那些贵太太的时候,汪尔雅一直留神着容逢卿动向,看她离席,汪尔雅特意让自己的助理跟上她,担心她走到不该去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助理一脸难色告诉她,“卿卿小姐去了商先生休息的地方。”
她还没有回神,容向熙已经到了。
而她的好姑姑正在对容向熙颐气指使,“呈玉醉了,在后院休息,你去看看她。”
容向熙缓步走了,只剩下一脸为难的她。
还好,今晚没出什么乱子。
如果真出现两女争一夫的局面,商家、汪家和容家的脸都不用要了!
汪明漪柳眉微蹙,“你表哥不会做这种事情,他既然娶了容向熙,就会好好对她。”
她还记得老爷子刚刚订下商呈玉跟容向熙婚约的日子。
之前,他们之间也有所谓的婚约之说,但那不过是郁家老爷子跟商家老爷子随口订下,并没有形成正式约定,而且,随着郁家式微,那份婚约越发隐没,渐渐没人提起。
可这一次,是正式商定好的。
商家按照旧礼,下了婚书,交换八字,往容公馆浩浩荡荡送了一街的聘礼。
她到商宅问儿子的意见,“你真决定要娶容向熙?”
她知道儿子一直不喜欢容向熙,那份口头戏言传到他耳朵时,还年幼的他便冷着脸,“不许再传这件事。”
等他成年,大儿子也说,“你好像不喜欢昭昭。”
他漫不经心,“单纯不喜欢太有野心的人。”
比起容逢卿,容向熙确实是太有野心。
几年之后,在听到她的问题后,他从紫檀书案后抬起眼,淡声,“是,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在丈夫和长子去世后,商呈玉成长得很快,她已经辨不出他的深浅了。
她看不出儿子对容向熙有几分情意,他清冷淡漠的模样,似乎不是即将娶一位妻子,而是要往商宅搬一盆花。
只不过是一盆价值万金的花。
她说:“不喜欢也没关系,谁家后院没养几个女人呢?维持着表面的体面,不要闹到明面上就好。”
是的,谁家的男人没有养女人呢?
连商呈玉父亲都不例外。
只是没有像容家闹得这么过,让私生子和情妇登堂入室。
“我没有意向进行一场多人婚姻。”他说:“不管如何,我们都要给容大小姐尊重。”
他掀眸看她,语气沉静,“母亲,您也要尊重她。”
“他会尊重你嫂子的。”汪明漪对汪尔雅说:“我当年受得那些苦他都看在眼里,应该不会让他妻子再重蹈覆辙。”
她不再谈儿子儿媳的事,问起侄女私事,“听说你爸爸打算让你联姻,你打算联哪家?”
“我爸爸挑的我都没看中。”
“胃口不小。”
汪尔雅道:“我打算嫁一个位高权重,没有情妇和私生子的男人。”
“京城里能满足位高权重这四个字的家族,一双手就可以数过来,加上没有情妇和私生子的,一只手都没有了。”汪明漪语重心长,“咱们的家世已经不错了,别再高嫁了,上嫁吞针,你看看我跟你嫂子是过得什么日子呢?”
平心而论,汪家巨富,也是名震一方的大家族,奈何钱权之间是天堑,家里再有钱,少了权力开道,那不过是砧板上的肉。
为了眼前的富贵变成长久的富贵,汪家致力于让女儿高嫁。
到了汪尔雅这一辈好一些,毕竟有了商家做靠山,家里的女孩儿婚假可以略略顺心,但汪尔雅从小便有雄心壮志。
她说:“我打算嫁郁怀亭。”
汪明漪怔住了,一会儿,她想了一想,发现郁怀亭除了年纪大一点,确实能跟“位高权重、身心干净”对上号。
自二十年前丧妻后,郁怀亭一直没结婚,孩子更没有半个。
“他比你大二十多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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