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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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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他想封侯拜相

宣室殿那扇沉重的殿门在身后缓缓合拢,林砚跟在老师蒋淮身后半步,沿着长长的宫道向外走。

午后的阳光穿过高耸的宫墙,在平整的青石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里都是师徒二人踩着宫砖的脚步声。

只是刚迈出殿门没几步,蒋淮的脚步就慢了下来,侧过头,目光落在林砚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见弟子被自己看的莫名其妙,老爷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嘴角便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来。

“林砚啊,宣室殿里的事儿算是暂时了了,你和绒丫头近来如何了?”

林砚一愣,脚步一顿,原本直视宫门的目光闪了闪,耳尖唰地窜起一小片可疑的红晕,面上竟浮上一丝心虚来。

近来如何?

近来一起用午膳,这个倒还好。

可除了用午膳,就只一起在诏狱里组织生产…这画风歪到姥姥家去了啊!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该和女孩子一起做的事情……

于是林砚下意识在记忆里翻来找去,企图扒拉些能讲出来的东西。结果就是眼神放空,堂而皇之地在老师面前开始神游。

一放就放了老半天,直到两人都快走出宫门了,老人看着还在神游的弟子,心里难得有些无语。

这孩子……

说他笨吧,面对朝堂百僚那叫一个游刃有余,说他聪明吧,怎么对待自己的感情问题就这么迷糊!

想到这里,蒋淮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摇着头抬起手,然后就毫不客气地给了他脑门子一下。

林砚被打的一懵,下意识捂住额头,一向锋锐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一丝委屈,活像小时候被弹了脑门一样懵懂。

“问你话呢!”

“老师,大业未成,何以家为…”

这话蒋淮可不爱听了!

老丞相立刻不赞同地咂了下嘴,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副死脑筋?大业要成,家也要成!那丫头是颗明珠,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看得见?盯着的人可……”

“老师!”

可林砚却一改往日对老人的恭敬,张口就打断了蒋淮的话,声音急吼吼的,除了羞恼,竟还带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他飞快地瞥了蒋淮一眼,随即又垂下眼帘,抿了抿唇,声音压得几乎像一声叹息。

“不封侯拜相,如何配得上她?”

老丞相:“?”

好家伙,还是个恋爱脑!

蒋淮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关门弟子一样,眼睛微微睁大,愕然地盯着林砚看了足足有两息。

林砚也不甘示弱地由着他看,涨红的脸上烧得滚烫,一路红到了脖子根。

人却梗着红彤彤的脖子,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硬是迎上了老师审视的目光。

直到半晌后,一只麻雀扑棱棱飞过墙头,翅膀掠过宫墙外伸来的槐花枝,这才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蒋淮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忽然意识到林砚就像这只展翅欲飞的小鸟一样,终究是长成了能担风沐雨的丈夫了。

也罢…他心里有主意就好!

话说到此处,便故意抬手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

“懂了!嫌老师这位置挡着你了?明白了,老夫这就回去写告老的折子,马上给你腾地方,明日就让你拜相,如何?”

林砚本来还赌着气,结果老爷子这么一插科打诨,脸腾地一下全红了,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然后就见他慌的手都不知道如何放了,素来沉静的眼眸里难得地闪过一丝窘迫和无奈。

“老师,学生并非此意…”

长大归长大,可还是一样不禁逗……

看着他难得一见的窘态,蒋淮这才收了玩笑的心思,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抬手轻轻掸了掸林砚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当老师的声音也放轻了下来,目光变得格外慈和。

“林砚,自你父亲去世后,我便当你是我的半子,盼你成家立业,更盼你鹏程万里。”

可下一秒,老丞相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锐利,眸光中的温度便被属于三朝元老的威严取而代之——

“但例是不会为你而破的,我朝非军功不得侯,你可做好了外出带兵的准备了?”

林砚其实很想做好。

这准备其实也不难做,哪个男儿没有一个提兵出塞,马踏贺兰山缺的豪情壮志?

可是一想上战场就意味着与苏绒可能的永别,任林砚这种杀伐决断的性子,心里也会忍不住生出恐慌来。

宫门外,年轻人恭敬地扶着老师上了相府的马车,目送那辆朴素的青帷车辇辘辘远去,消失在宫墙的转角。

林砚这才转身,从侍从手中接过自己那匹黑马的缰绳,却没有立刻上马。

只是牵着它沿着长长的御街,慢慢向廷尉衙门的方向踱去,青石板路上,一时只有单调的马蹄声和他自己的脚步声。

他想起苏绒那双粲如晨星的眼睛,想起她踮着脚戳他额头笑他工作狂的模样,想起她曾在公房里看着他处理事情时给他的评语。

“林大人,好生厉害!这才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气魄呢!”

侠气,侠气?

所以林砚,不过是一个可能永别的念头,就让你方寸大乱,心生怯意,在这里畏首畏尾,踌躇不前?

这般胆怯,如何还配得上她口中那“侠之大者”的话?

正自嘲间,一点冰凉倏地落在他的后颈,激得他微微一颤。

林砚下意识地抬手拂去那点湿凉,指尖触到一丝微弱的寒意,旋即若有所觉地望向雾蒙蒙的天空。

下雪了。

起初只是零星几点,疏疏落落,像顽童随手洒下的盐粒,轻轻巧巧地落在朱红的宫墙上,点在青石板路的缝隙里,也沾上他绛色官袍的肩头,洇开一点深色的圆痕。

可没走几步,那雪沫子便渐渐丰盈起来,舒展成一片片轻盈的雪花,打着旋儿,悠悠荡荡地飘落。

不过片刻功夫,整条御街和巍峨的宫阙,连同他牵着的黑马鬃毛上,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宸京的初雪,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来了,来的偷偷摸摸,走的却磨磨唧唧。

不过几日功夫,猫馆后院的树就被一层又一层不断加厚的白压弯,沉甸甸地往下垮,雪也没有半分要停的意思。

苏绒看着纷纷扬扬的雪幕,烦躁地一把合上了支摘窗的扇子。

炉火烧得旺,暖融融的空气里飘着茶香和刚出炉点心的甜香,驱散了门缝窗隙里钻进来的寒意。

馆子里比平日热闹不少,二楼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有穿着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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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妇人小姐,也有附近巷子里的普通姑娘,不分差别地坐在一起。

捧着热茶低声交谈,间或逗弄一下脚边蹭暖的猫儿,猫儿们也懒洋洋地蜷着,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这本该是生意兴隆的景象。

可苏绒脸上却没什么喜色,她看着窗外那几乎连成一片白幕的雪,看着街上行人缩着脖子疾走的身影,再看看馆内这些有闲情逸致来避寒喝茶的客人,心里沉甸甸的。

“唉……”

少女叹了口气。

这场雪下得突然,又这样猛,十几天过来势头非但没减,反而变本加厉。

天寒地冻,街面上摆摊的小贩几乎绝迹,寻常百姓都缩在家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来猫馆的人是多,可有闲钱和闲心在这种天气里专门出来喝茶逗猫的,又能有多少呢?

譬如那边的桌子坐着两位常来的绣坊娘子,只点了一壶最便宜的粗茶,两人分着喝,点心是一块也没要。

苏绒认得她们,知道她们手巧,但家境并不宽裕。这壶茶,恐怕是她们咬牙才舍得的花销,只为在这冻死人的天气里,寻一处能暖透手脚的地方。

更多的人呢?

苏绒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墙壁和漫天风雪,看到了那些蜷缩在四面漏风的陋室里的身影,看到了那些为了生计不得不在风雪中奔波的苦力、小贩、更夫……

他们或许连买一捧劣质炭火的钱都没有,更别提踏入这飘着茶香点心的猫馆了。

“掌柜的,添点热水。”

“哎,来了!”

苏绒压下心头的忧虑,换上得体的笑容,提起铜壶走过去。

热水注入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客人的脸,少女一边添水,一边听着客人们低声的议论。

“这雪怕是要成灾了。”

“可不是,听说京郊有些地方,茅草屋顶都压塌了…”

“柴炭又涨价了,这日子…”

这日子,这日子能怎么办呢?

还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事实上面对这种天灾,现代的政府倒还是能通过人工干预尝试影响天气,至少能做个天气预报。

古代的朝廷在这方面就相当受限于人力,只能说效率感人,杯水车薪罢了!

想起来前日去诏狱,男囚们告诉她那些重刑犯已经一人发了一把锄头铁锹,然后就被拉去京郊清理官道了。

少女的心重重地落了下去,每一句话都像一片雪花落在苏绒心上,冰凉冰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眼下,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求老天开眼,让这没完没了的雪赶紧停一停,可千万别真闹出人命来!

第102章 天灾不讲武德

但苏绒的主角光环显然不强,做不到事事如意。

雪还在下,下得没完没了,不仅把整个宸京城捂得像厚棉被一样严严实实,还压得人心里头沉甸甸的。

连带着头顶那片灰蒙蒙的天,都像是要塌下来。

少女紧了紧身上那件不太抗风的斗篷,抱着怀里捂得严严实实的食盒,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廷尉门前冻得硬邦邦的积雪。

脚下的雪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冷风卷着雪沫子直往她领口里钻,冻得她鼻尖通红,像只被风雪揉搓过的可怜小狸奴。

她熟门熟路地进了门,绕到林砚公房所在的院子。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刮过光秃秃树枝的呜呜声,门关着,窗纸上映出里面暖黄的灯光,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伏在案前。

苏绒搓了搓冻僵的手,先对着掌心哈出一口白气,感觉手指头总算是活过来了一点,脸上便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抬手刚要敲门,耳朵先贴上门板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嗯,没别人,正好。

然后就轻轻推开门,一股暖烘烘的炭火气裹着松木的清香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舒服得她轻轻喟叹一声。

“开饭啦!”

苏绒的声音带着点轻快,抱着食盒走进去,顺手把门掩上,挡住外面的风雪。

林砚正低头看着一卷竹简,闻

声抬起头。

看到是她,那双平时能冻死人的眸子软了软,但眉心还是习惯性地蹙起一座小山。

男人放下竹简,这才把目光放到苏绒怀里那个正丝丝冒着热气的食盒上。

“这么大的雪,怎么还过来?”

“雪再大也得吃饭呀!”

苏绒一边把食盒放在屋子中间的小几上,一边跟食盒盖子上的棉布系带做斗争,一边理所当然地开口。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猫主子到了点都知道敲食盆,可跟前这个工作狂却连饭都不好好吃。

“再说了,诏狱那边新一批的猫窝刚做好,顺路给你送点消息。喏,今天有热汤,还有你上次说还行的那个肉饼,我特意多烙了两个……”

林砚嘴角噙着一丝笑,听着少女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在安静的室内跳跃着,一时间觉得满足极了。

等她把盖子掀开,浓郁的肉香和面饼的焦香立刻霸道地飘散出来,瞬间席卷了整个公房,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苏绒满意地吸了吸鼻子,正要把汤碗端出来——

“哐当!”

公房那扇厚实的木门却在这时被猛地一推,一股裹着雪粒的寒风呼地灌进来,吹得案上的纸张哗啦作响,连炭盆里的火苗都吓得一哆嗦,矮了一截。

一个衙役几乎是滚进来的,浑身是雪,眉毛胡子上都结着白霜,棉袄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大人,急报!京郊长陵市集…塌了!塌了一大片!”

苏绒端着汤碗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汤汁在食盒中晃了晃,差一点就泼出来。

她下意识地抓紧碗沿,指尖被烫得微微发麻也顾不上,猛地扭头看向门口那个狼狈的衙役。

长陵出事了?!

少女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连日来看着窗外大雪时那种沉甸甸的忧虑,瞬间变成了冰冷的现实,哐当一下砸在心上。

但林砚的反应更快。

男人眉头一皱,先是腾地一下从案后站起来,椅子腿在青砖地上刺啦一声,两步就跨到衙役面前。

一时间气场全开,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活阎王上线,那股冻死人的气势又回来了。

“说清楚,伤亡如何!”

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眼都被咬得极重,字字句句砸在寂静的房间里。

衙役被林砚的气势冻得一哆嗦,但情况紧急,他顾不得许多,语速飞快地送上信息。

“长陵市集被雪压塌了好多棚子,连带着旁边几十户人家的泥坯房也塌了近百座,通往市集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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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死了,根本过不去!里面…里面埋着不少人!大人,情况太危急了!”

埋着人。

这三个字刺进苏绒的耳朵里,少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手里的汤碗忽然就拿不住了,哐当一声砸在小桌上,汤汁四溅。

长陵,长陵!

或许对寻常人来说只是一个京郊的小县,但对苏绒来说,那可是她睁开眼,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认识的第一个地名。

是市集口卖热汤饼的王大娘,第一个把粗面饼子塞进她手里。

是修鞋的老张头看她光着脚,把自己垫屁股的破草垫子抽出来给她裹脚。

是那些虽然日子也紧巴,却你一口汤、我半块馍,硬是让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傻姑娘没饿死在荒郊野岭的街坊……

那不是家乡,又是什么?

可现在却被这没完没了的大雪压塌了!

那些给她温暖的人,那些她熟悉的面孔就这样被埋在了下面?

王大娘那总是笑呵呵的脸,老张头佝偻着背修鞋的样子,隔壁卖菜李老汉的大嗓门……

一张张面孔在她混乱的脑海里闪过,转瞬就被冰冷的雪块和断裂的梁木覆盖。

说好要带长陵市的大家奔小康的!

说好了要改写那片土地上每个人的命数,让每一张脸都笑的开开心心呢!

宋明和吴娘子他们都被她成功的带进城了,怎么就不能再多给她些时间呢……

少女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天灾,这个苏绒之前从来没有预料到的角色,就这样猛然出来给了她致命一击。

单薄的身体就这样不受控制地抖起来,眼中也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紧紧揪住了林砚近在咫尺的衣袖,仿佛溺水的人本能地想要抓住点什么。

林砚当然也不会错过苏绒煞白的小脸,和她眼中强忍的泪光,以及那只抖得不成样子的手。

少女的指尖冰凉,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无助,仿佛攥住的不是衣袖,而是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他当然什么都知道!

他也当然格外心疼,但是…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林砚的手轻轻覆在苏绒的手上,先耐心地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旋即毫不犹豫地十指相扣。

男人温热的掌心瞬间包裹住少女冰凉的指尖,不带有一分旖旎,更没有半分迟疑,语气耐心的像在哄一个迷路的孩子。

“阿绒,我得进宫面圣,阿绒…”

一声声耐心的轻唤唤回了苏绒的神智,她下意识抬头对上男人的眸子。

那目光沉定,清晰地映出她仓皇的脸,话音未落,两个人心有灵犀地同时点点头,林砚便转身走向门外的风雪。

门在身后合拢,苏绒怔怔地站了一瞬,胸口那股窒息的恐慌被强行压了下去。

她转头看向窗外——

雪还在下,天地间一片灰白,风卷着雪沫扑打在窗纸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但没有时间犹豫了。

少女伸手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厚斗篷,拉起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余下紧抿的唇和一双异常清亮的眸子。

她转身推开那扇刚被合上的门,抬脚就往外走,身影很快没入风雪之中,方向却和林砚截然相反——

猫馆。

街上依旧是行人寥寥,只有风卷着半空中的雪花在空荡荡的巷弄之间打着旋儿。

雪片密集得几乎织成了一张灰白的大网,视线所及,屋檐、树梢、地面,一切都被了无生气的白色覆盖着。

苏绒一边走,目光一边在风雪弥漫的街巷间掠过,眼中辨认着方向,脚下却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在深及脚踝的积雪中跌跌撞撞地小跑起来。

非是她不信官府。

可是官府的救援需要时间集结,需要探明情况,需要打通道路…里面的人根本就等不起。

苏绒穿越前受过地震的自救教育,类似的灾难,黄金救援时间就是48小时。

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是生与死的界限!

但她苏绒能做什么呢?

首先,她能出人。

除了她自己以外,宋明还有那些被她带进城的长陵乡亲,不止对家乡熟悉,也一个个都有一把力气。

宋明哥好歹是个男力,吴娘子她们手脚麻利又细心,都是顶好的帮手,猫馆里那几个半大小子,平时也是一把好手。

其次,她也能出东西。

猫馆囤积了不少米面炭火,足够支撑一支小队几天的口粮和取暖。

还有之前为了给猫新制的不少猫条,虽然给人吃有点怪怪的,但那可是肉啊!

高蛋白高热量,拿点热水一煮就是肉汤,关键时刻能顶饿的!

厚实布料和棉花明珠坊里也有,拆了被褥就能当担架,做保暖防止失温。

这些东西现在于她而言只是赚钱的原材料,但对于灾区而言,现在就是救命的东西!

少女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顶着刺骨的寒风,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猫馆的方向撒丫子跑得更快了。

头上的兜帽被风掀开,油光水滑的乌发瞬间泼洒开来,簌簌落下的雪花便悄无声息地缀满了发间。

“林砚,你得快点带人来…但在那之前,长陵的乡亲,我苏绒能救一个是一个!”

第103章 廷尉跪了猫馆动了长陵有救了

又是熟悉的宣室殿,又是熟悉的人。

哦不,这次人多了几个,毕竟这场席卷京郊的

雪灾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事。

殿内炭火烧得旺,驱散了门缝里钻进来的寒气,却也烘得空气有些闷。

林砚垂手站在下首,肩头落雪未化,他眉头拧得死紧,盯着脚下光可鉴人的金砖,上面映着殿内摇曳的烛光和窗外灰蒙蒙的天光。

皇帝坐在上首,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沉。

不高兴那肯定是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全场最不开心的一个。

那是朕的宸京!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美梦还没做完呢,一场雪灾咣的一下就把他的太平景象给砸了个稀碎!

这样一想,连日来的好心情就是荡然无存,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报,叹了口气。

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长陵县急报,昨日夜里长陵雪崩,长陵市集棚户尽毁,连带周边民舍坍塌逾百二十户。官道壅塞,人马难行。”

“据报,有百十人埋于雪下屋中,生死未卜。长陵令已尽发县仓存粮、柴炭,然杯水车薪,请求朝廷速发粮秣、人手、药材驰援,并遣军卒疏通道路,搜救生民!”

“诸位大臣都来议一下,拿出个章程来!”

很显然,长陵是必须要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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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一带自是政治核心,颜面攸关,更关乎万千生民性命,若处置不当,可不是一个人心浮动就能概括的了的。

于是内史先出列发言,但张口就是一盆冷水。

“陛下,目前京畿各仓虽有储备粮食百万余石,但不是寻常的仓粮啊!”

“里面大半是军粮和祭粮,而且仓里陈粮新粮混着,清点、转运、分发,就怕这边还没弄利索,反倒把救灾的大事给耽误了!”

林砚听得眼睫垂得更低了些,盯着金砖倒影里那点幽微的烛火,呼吸凝了一凝,旋即眉头一松。

不得不承认,内史这次说的是有根据的,至少终于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了。

他又抬眼看了看皇帝的神情,见皇帝目光落在御案奏报上,指节叩着桌面,却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就心知这是听进去了。

也正常。

肉食者鄙,对于统治者而言,军队的稳定自然高于一切,哪怕是祭祀之事,在皇帝心里也远重于雪下那几十条性命。

但他不愿意。

众臣还在议论纷纷,只把皇帝扰得头疼,可此时偏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过熙熙攘攘的议论声响起。

“陛下,臣有话说!”

年轻的廷尉大人排众而出,肩头未化的雪屑簌簌落下,一开口便霎时让殿内所有人都住了嘴,变得鸦雀无声。

皇帝一看是林砚这头倔驴,只觉得脑袋更疼了,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语气里压着三分烦躁七分无奈。

“廷尉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陛下,人命关天,刻不容缓!臣请即刻调遣京军,携其本部军粮,火速开赴长陵!”

话音落下,林砚深吸一口气,袍袖一拂,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御座方向,端端正正一丝不苟地跪了下去!

能混到朝堂上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林砚这么一跪,谁敢还坐着?

众臣一见这阵仗,连忙也立刻全部跟在他身后,匍匐在地。

于是一时间只听到年轻人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朝堂上——

“军卒训练有素,可于雪中强行开路,搜救生民,军粮随军而行,立时可解燃眉之急,此乃两全之策,万望陛下圣裁!”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对眼前这个总跟自己对着干的汉子有了些不同的观感。

虽然眼里对他这个皇帝似乎没有多少敬畏,但竟意外的是个亲民官啊?

他倒要看看,这林廷尉是真君子,还是只会在朝堂上慷他人之慨!

一边这样想着,皇帝便有些挑衅地望向下面的那个跪得笔直的身影。

声音不高,但经过了宣室殿的放大,清晰地压过了殿中所有的声响。

“廷尉既有此两全之策,可敢亲率京军,押运押运粮秣,即刻奔赴长陵?”

这不是正中下怀!

而与此同时,猫馆。

消息是必然要告知宋明王嫂吴娘子他们的,但话音刚一落,王嫂就两眼一翻,直挺挺向后一倒,被身侧人七手八脚扶住才没摔在地上。

苏绒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一遭来,连忙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去掐王嫂的人中,嘴里一迭声地让小未央去烧点热水来。

被热帕子敷过额头,王嫂的眼皮终于抖了抖,喉咙里咕噜一声,悠悠转醒过来。

紧接着,眼泪就唰的一下淌了满脸。

“绒丫头,我家妮儿和伢子…”

苏绒赶忙拿着热帕子给她抹眼泪,又轻声安抚了好一会儿,直到王嫂沉沉睡去,这才倚在床边轻轻叹了口气。

她自然知道王嫂这样失态的原因。

跟宋明不一样,王嫂可是一个人在猫馆开胭脂铺子,她丈夫和两个孩子可都还在长陵住着。

如今长陵遭了雪灾,亲人生死未卜,怎么可能处之泰然!

苏绒暗暗叹了口气,目光沉静地扫过面前的长陵众人。

宋明停下收拾笼屉的手,吴娘子攥紧了手中的抹布,其他伙计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一个个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她。

一个个都在等着小苏掌柜开口!

“长陵遭灾,那么多街坊等不起。”

“还好猫馆里有现成的粮食和棉布,我们都收拾出来,找辆大车,咱们自己先想办法去长陵!”

少女眉目坚决,一双眼睛迎着窗外的雪色,身上虽是荆裙素钗,但偏偏予人一种迎风抽枝的韧劲。

小咪不知何时蹭了她脚边,油光水滑的尾巴扫过她的脚踝,就像神女座下的神兽。

于是所有人都迅速行动起来,猫馆里瞬间充满了紧张却有序的忙碌声响。

“宋明哥,你带两个伙计去把存着的糯米都搬出来!”

“明珠,把咱们新收上来的厚棉布都找出来!还有库房里存着的旧棉被褥,能保暖的都抱出来,把针线笸箩也拿来!”

女人们立刻行动起来,脚步匆匆地奔向存放布料的厢房。

苏绒自己则快步走到柜台后,打开钱匣子,将里面所有的铜钱和碎银子倒进一个粗布钱袋里,紧紧系在腰间。

又转身从墙上取下那件半旧的厚棉斗篷放在手边,抄起一把大铁锹。

门缝里钻进来的寒气带着雪沫,扑在忙碌的人们脸上。麻袋很快就被拖出了门,棉布被一匹匹卷紧,旧棉被也被叠放整齐。

猫尾巴们在忙碌的人腿间灵巧地摇来摆去,小未央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从灶房出来,里面是药材和盐糖姜块。

王嫂不知何时也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走到自己小小的胭脂铺子间,翻出一个包袱皮,开始把几件厚冬衣、一小包铜钱,还有一对绣着平安符的小荷包仔细包好。

那是她之前央明珠给家里的娃儿绣的。

人手当然也不止猫馆中人。

正忙着,苏绒就见李木匠抖着一身雪花推门而入。

她刚准备说今日猫馆无暇营业,李木匠就带着一身寒气,目光扫过屋内堆积的粮食布匹和忙碌的众人,直接开口问道。

“苏小娘,听说长陵出事了?我那辆拉木料的板车,你们可用的上?”

“李大哥,太用得上了!正愁没大车呢!”

苏绒向来在接受帮助这事儿上厚脸皮,千恩万谢地把李木匠送走了,车留下了,东西就开始往板车上装。

宋明等人也纷纷跳了上去,待众人都坐好,就发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李木匠这辆平日拉木料的板车虽然结实,但毕竟不是载人的大车。

宋明、小胖儿、吴娘子、明珠、小阿禾、小未央……

再加上王嫂和堆得冒尖的粮袋、布匹、被褥、药材包袱,板车被压得吱呀作响,轮子深深陷进门口刚积起的雪里,车轮直接就罢工了。

“太重了!”宋明跳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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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几乎要被压垮的车辕,眉头拧成了疙瘩:“这车拉不了这么多人这么多东西,雪又厚,根本走不

动!”

众人面面相觑,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雪深难行,就这样强行出发的话,只怕半路就要散架!

苏绒的目光迅速扫过众人和堆积的物资,又落在板车上,心念电转。

“宋明哥,你带着小胖儿、吴娘子和未央先去。”

“你们四个加上这些要紧的东西,车应该能拉动。到了长陵,立刻找地方支锅熬粥、分发御寒衣物,救人要紧!”

“那你呢?还有明珠和王嫂她们?”

宋明急道。

“剩下的人留下帮我。”

苏绒果断道,目光转向脸色依旧苍白如纸的王嫂。

“王嫂这样子也经不起路上颠簸,必须留下静养。而且猫馆不能空着。”

“这里是大家伙儿在京城的一个落脚点,消息也灵通。后续若有其他长陵乡亲逃出来,或者朝廷的救援到了需要人手接应,总得有个地方能收留、能周转。”

“明珠管着布匹针线,正好继续赶制些御寒的衣物鞋袜,等路好走了再送过去。我留下照看王嫂,守着铺子,也能随时打探消息,想办法再筹措些东西。”

宋明想了想觉得有理,可就在众人准备再次推动板车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却在大门口响起。

“算我一个。”

是张不容不知何时斜倚在门框上。

张大才子依旧穿着那身青布长衫,肩上落了一层薄雪,手里还捏着他那柄从不离身的折扇,被他无意识地敲着掌心。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那双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却沉静地落在苏绒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认真。

馆内忙乱,竟无人注意到他何时到的。

“张先生?您不必……”

“我说,我去。”

张不容打断苏绒的话,这位前孝廉站直了身体,目光扫过车上堆积的物资和准备推车的宋明等人,最后又落回少女脸上。

“那次你去救明珠,是我留守猫馆。”

“开张那日你晕过去,我在国子监,也不在现场。”

他顿了顿,话里分明带着一丝懊悔,快得让人抓不住,却让熟悉他的苏绒心头微微一跳。

然后她就看着这个一向让人看不透的人向前走了两步,停在自己面前,目光直直地看进她眼底,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这次,我要在。”

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戏谑,只剩下一种执拗劲儿,惹得苏绒一时忘了言语,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张不容早知她会如此,眼底那点沉郁便飞快地散去,又浮起一丝人人都熟悉的笑。

他不再多言,利落地转身,几步走到板车旁,伸手搭在车辕上。

“宋兄弟,搭把手,推这边。”

“好嘞!张先生,您扶稳了!”

在两个成年男子的努力下,板车终于吱吱呀呀地动了起来,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地碾出两道深痕,缓缓驶离猫馆门口。

苏绒目送着他们消失在风雪中,直到再也看不见。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刮在脸上,生疼。

她紧了紧身上那件披得马马虎虎的斗篷,转身回到馆内,轻轻掩上门,将肆虐的风雪暂时隔绝在外。

雪姑轻盈地跳上柜台,毛茸茸的大尾巴圈住了少女的手腕。

第一步走出去了。

接下来可还有千头万绪,等着她来理清呢!

第104章 他让她闲事莫管

该走的人走了,留下的人忙到脚打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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