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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以为她没有后台吗
苏绒哈欠刚打到一半,就这劈头的一句给噎了回去。
一口气没上来,呛得她扶着门框就咳了起来,脸瞬间憋得通红。
张不容一看自家弟弟这冒冒失失的样子,再看苏绒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没好气地瞪了张不易一眼。
他二话不说,顺手抄起袖中的折扇,就在苏绒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
“咳咳……咳……”
苏绒被他敲得顺了气,咳嗽渐渐平复下来,只是脸颊还带着点红晕,眼角也沁出了些泪花。
她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看向门口一脸焦急又有点无辜的张不易。
这家伙……真是奋斗在情报第一线啊!
这才两天!两天!
他就把刘四那点动静给摸出来了?
少女心里嘀咕,面上却压住惊讶,清了清嗓子,声音还带着点咳嗽后的微哑,眼神却锐利起来,直直看向张不易。
“所以那家伙有什么行动?”
苏绒一边把张不易拽到近前,一边利落地掩上门,将巷口渐起的喧嚣关在外头。
张不容也收了折扇,脸上那点对弟弟的无奈早散了,神色沉静如水。
他先用扇骨轻轻点了点门框,示意到桌边说话,目光也锁在张不易身上。
三人围到桌边。
张不易定了定神,从怀中掏出一张简略的草图在桌上铺开,上面用炭笔勾勒着几条街巷和几个标记。
手指在地图上东市的位置重重一点。
“我摸到的情况是,刘四那一伙人最近都缩在东市,没再做泼皮的勾当,而是跟着一个人做事。”
苏绒眼睛一眯,目光立刻锐利起来,身体微微前倾。
“什么人?”
“明面上是个不起眼的粮油商贩,姓钱。但我派人深挖了一下,发现这个钱老板,不过是个推到台前的幌子。”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凝重。
“刘四他们真正效忠的,是个藏在幕后的东家。这东家手笔不小,近来在东市暗地里吞了好几家肉铺子,刘四他们如今就是这东家手下的爪牙和眼线。
苏绒指尖在桌面轻轻一叩,桌上油灯的火苗跟着一颤,将她凝重的侧脸映得明暗不定,长睫在眼下投下小片晃动的阴影。
事情比她想的要麻烦。
原以为刘四只是浑水摸鱼进了城,寻衅滋事不过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
现在看来,他背后竟扯出了一股能在东市搅风搅雨的暗流,而且这双手正悄无声息地探向她的西市。
“这个幕后东家是冲着我们来的。”
苏绒笃定开口,声音不高,却沉甸甸的。
她抬眼,目光扫过张不容和张不易,那双平日清亮灵动的杏眼此刻沉静如水。
张不易立刻跟着点头,眉头锁的死紧。
“我同意,虽然暂时还看不出明确靶子。但他们盘踞的东市,与西市正好东西对望。我总觉得,这事水浑得很。”
苏绒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
一个身份不明还拥有一定势力的对手,就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正悄然张开。
这张网,究竟想网住谁?
是巧合,还是…本就为她而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桌边只剩下油灯火苗跳跃的细微噼啪声。
苏绒和张不易都眉头紧锁,各自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凝重里,心思飞转。
一声不耐烦的轻啧忽然响起,苏绒下意识抬起头,正对上身边张不容那张写满无语的脸。
他脸上那点沉静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看不过眼的无奈,抬起手用扇骨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面。
见两个人把目光都挪了过来,嘴角甚至微微向上牵了一下,带着点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想那么多做什么?”
“咱们猫馆如今树大招风,有人眼红,想伸爪子来探探虚实,不是很正常么?”
张不容的目光在苏绒和张不易脸上扫过,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桌沿,神情懒洋洋的。
“咱们背后有长公主殿下撑腰,太后娘娘也关注着猫馆,桥西这片街坊更把猫馆当自家地头。”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点冷静的考量,目光落在苏绒脸上,那点慵懒里透出一丝精光。
“所以要我说啊,就算碰一碰也不怵,还正是拿下东市地盘的良机呢。”
他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分析完,紧接着便话锋一转,目光重新落回苏绒脸上,嘴角一弯。
那笑容很浅,却带着点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仿佛看穿了什么,又带着点对眼前人的欣赏和信任。
张不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一咪咪的促狭。
“再说了,我不信小苏掌柜会一点应对的准备都没有。”
苏绒被他这促狭的眼神看得微微一滞,随即像是被戳破了小心思般,无奈地吁了口气。
这家伙,果然瞒不过他。
少女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那点被看穿的窘迫瞬间化作了坦然的承认。
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张不容和张不易,眼神重新变得清亮。
“我料定他们倘若动手,必定在开业那日,所以确实有所准备。”
苏绒说着,目光转向张不易,眼神里带着明确的部署。
“张录事,那日你的几位廷尉衙门的同僚会到现场,到时候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少女一边说,一边微微垂下眼睫,嘴角那抹笑意却更深了些,带着点小狐狸般的狡黠。
实在对不住了,刘四!
你也许神通广大,但架不住我这有人透题啊!
想玩阴的?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给谁准备的惊喜更大!
想到这里,少女那双杏眼像盛满了细碎的星子,带起一丝跃跃欲试。
“到时候,就都等着看戏吧!”
清脆的声音带着点俏皮的尾音,在猫馆温暖的灯火里漾开。
但与此同时,东市深处,一家早已打烊的肉铺后堂。
昏黄的油灯在角落里摇曳,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气,混合着隔夜油脂的酸腐味,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臊气,令人作呕。
墙角堆着几个半满的麻袋,袋口隐约露出几缕颜色杂乱的毛发和一小截细小的骨头。
几个喽啰围坐在油腻的案板旁,其中一个年轻些的,眼神躲闪,下意识地偏过头,不敢直视墙角那些麻袋。
像是在强压着什么不适。
就在这时,门帘被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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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手掌一把掀开!
刘四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看到他手里似乎提溜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他大步走了进来,随手一甩——
一个毛茸茸的小家伙被丢在墙角麻袋堆旁的地上,发出一声短促而微弱的呜咽。
随即就没了声息,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一动不动了。
后堂里瞬间死寂。
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了一下,映得每个人脸上的阴影也跟着晃动。
那个年轻喽啰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
只死死地盯着墙角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惊惧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另一个喽啰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目光飞快地从那团小东西上移开,落在油腻的案板上。
角落里,那个被推在台前的粮油店钱老板更是脸色惨白如纸,发出一声压抑的干呕,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刘四像是没看见众人的反应,径直走到案板前,拿起一块油腻的抹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里那把狭长的剔骨刀。
刀锋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他一边擦,一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怎么?觉得不积德了?”
他眼皮都没抬,语气带着浓重的嘲讽,像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嗤…这可是肉!”
刘四终于抬起眼,浑浊的目光扫过那几个脸色发白的喽啰,最后落在墙角那堆麻袋上,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
“老子让多少人吃上肉了?得积多少德行多少善?哈哈!”
他狂笑一声,下巴高高扬起,靴子随意踢了踢脚边的麻袋,震得几缕飘在外面的毛簌簌抖动起来。
“那个小娘皮的什么猫馆,不过是一群娘们儿凑在一起,摆弄些毛茸茸的玩意儿,再绣绣花,哄哄那些吃饱了撑的贵妇人罢了!”
“靠着几只猫崽子卖萌讨食,靠着点针线活赚几个铜板,也敢在西市立旗号?还学人开新店?呵!”
他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带着浓重的嘲讽。
“小丫头片子,仗着有几分姿色,攀上了贵人,就真以为自己能成气候了?”
刘四的目光重新落回墙角那堆麻袋上,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
“等着吧,后日老子就让那些捧着她臭脚的人看看,她那些猫崽子,到底是招财的宝贝……”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扫过地上那毛茸茸的一团,又扫过墙角鼓囊囊的麻袋,最后落在手下们惊惧的脸上,发出一阵低沉而刺耳的笑声。
“……还是只能给老子添盘下酒菜的玩意儿!”
第62章 新阶段新征程新的伟大梦想
新楼开业的第一天,苏绒是在包子的香味里苏醒的。
“新出笼的肉包咧——热乎!”
“馅足味儿鲜——!”
宋明那中气十足的吆喝声,穿透雀目楼的上上下下,像根小羽毛,不依不饶地搔着苏绒的耳膜。
少女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脸颊蹭在身下微凉的地板上,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正睡在长陵的稻草堆里。
下意识咂咂嘴,梦里仿佛还叼着半个肉馅流油的包子底儿。
“唔……”
偏在此时,手心传来一阵硬邦邦的硌感,少女的指尖触到一块棱角分明的物件。
苏绒茫然地睁开眼,睡眼惺忪地低头一看,手里正攥着一块榫卯件。
再一抬头,一座结构精巧、几乎触到顶上楼板的巨大猫城堡赫然矗立在眼前!
小咪和几只猫崽子围着城堡直打转,爪子还时不时扒拉一下散落的零件,喉咙里滚着呼噜噜的伴奏。
几根原木交错着构成坚实的底座,稳稳托起这庞然大物。
层层叠叠的小平台盘旋而上,由精巧的木桥和阶梯连接,直通最高处的瞭望台,几乎顶到了屋顶的横梁。
旁边几个用细麻绳精心编织的小球,正悠悠地悬在高处,在晨光里轻轻晃动。
苏绒:“……”
记忆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半晌才勉强串起来。
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长陵的大家伙还在楼下收拾自己的档口,张不容也在后面小楼安排书社的事情。
偏生这时候李木匠的学徒阿牛带着猫爬架的零部件就来了。
苏绒想着大家都忙,又想给每个人一个惊喜,于是雄心勃勃地亲自动手,在三楼开始组装这个镇店之宝。
猫咪们陪着她,看着这个盛大而恢宏的造物一点点站起来,然后……嗯……
苏绒努力回忆着,脑子里只剩下跟几块不听话的木板较劲到后半夜的画面。
结果好像抱着榫卯件就地阵亡了?
苏绒悲愤地抹了把脸,指尖蹭到一点可疑的口水印。
得,开业第一天,形象全无!
她认命地瘪了瘪嘴,眼里的懊恼化开,带了点破罐破摔的无奈,又忍不住扑哧一声低低笑了出来。
然后才撑着酸麻的腿,慢悠悠地站起来,跟眼前这个庞然大物大眼瞪小眼。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就在这时,细碎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
正是苏绒前两日刚从人伢子手里买回来的几个小姑娘之一,名叫未央的。
未央刚踏上三楼,一眼就瞧见了那座几乎顶到房梁的巨大猫城堡,小嘴瞬间张成了个圆圆的“O”型。
“天…天奶呀…”
她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连自己上来干嘛都忘了。
苏绒被她的动静惊动,转过身来,看着未央这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失笑。
“未央?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少女的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微哑,语气却温和。
未央被苏绒一叫,这才猛地回过神,小脸腾地一红,连忙低下头,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
“啊!苏…苏掌柜!明珠姐姐让我上来告诉您,剪彩用的红绸带好了,让您赶紧下去瞧瞧,看挂哪儿合适呢!”
红绸到了?
苏绒眼睛噌地一亮,方才还萦绕周身的迷糊睡意顿时无影无踪,整个人霎时鲜活起来。
开业最重要的仪式道具总算齐了!
“好,我这就下去。”
她应了一声,抬脚便跟着未央往楼下走,脚步踩在木楼梯上吱呀吱呀的。
看着小姑娘那单薄却努力挺直的背影,苏绒心里不由得又转起了前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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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刚拿到长陵市那些老邻居们交来的第一笔租金,那几串沉甸甸的铜钱还没在她手里捂热乎呢,她就揣着钱直奔了宸京最大的人伢子那里。
新楼都需要人手,光靠她和明珠几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她在人伢子那里挑挑拣拣,最后选定了未央和她两个姐妹,以及另外两个看着老实本分的小子。
未央年纪虽小,但手脚麻利,眼神也干净,瞧着就让人放心。
只是……
苏绒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她当时特意跟人伢子打听过,有没有从定远侯府发卖出来的丫头婆子,尤其是当初那个被她顶了活计的小丫头和那两个守夜的老婆婆。
可惜那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侯府倒台后,那些下人的去向早就乱了,根本无从查起。
这事像根小刺,一直扎在她心里。
好在林砚已经答应帮忙在牢狱里留意着,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
思绪飘飞间,苏绒已跟着未央下到了二楼。
这里又没有猫爬架,自然比三楼开阔许多,中央是那座崭新的说书台,四周都是空着的茶座。
沿着墙边还放着一溜长条板凳,上面整整齐齐地摞着一叠叠快报,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
张不容正背对着楼梯口,微微弯着腰,仔细地将其中一摞快报的边角抚平。
他今日穿了件半旧的松花色长衫,袖口随意地挽起一截,动作细致得倒像个一丝不苟的校书郎。
苏绒的脚步在楼梯口顿了一下。
看着张不容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她心里那个盘旋已久的疑问又冒了出来。
这人明明才华横溢,连蒋丞相都青眼有加,更别提那些追捧他话本子的拥趸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缺钱的主儿,可偏偏对这些琐碎的事务又格外上心——
书坊的布置,说书场的安排,连新印的快报都要亲手整理。
图什么呢?
难道真就图个乐子?还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就在她暗自琢磨的时候,张不容直起身,随意地掸了掸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转过身来。
目光恰好与楼梯口的苏绒对个正着。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嘴角自然地向上牵了一牵,冲苏绒微微点了点头。
苏绒莫名觉得这人身上似有个看不破的谜团,却也毫不示弱地扬了扬下巴。
少女脸上那点刚睡醒的懵懂和之前的纠结已经散去,重新换上了属于苏小掌柜的利落劲儿,眼神清亮亮地迎上去。
她脚步未停,继续跟着未央往楼下走去,留下张不容继续整理他的快报。
只是擦肩而过的瞬间,苏绒眼角的余光瞥见张不容专注的侧影,让她心底那个小小的问号又悄悄一晃。
真是个怪人。
一楼的大厅比楼上更加开阔,不过多下了几个台阶,人声便骤然鼎沸起来,欢笑声吆喝声就这样涌入耳中。
空气里弥漫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香味,泾渭分明地将大堂分成了两半。
在靠近大门的外半截,几个档口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宋明正揭开蒸笼,白茫茫的热气裹着肉香扑面而来。
陆老头家的小徒儿正笨手笨脚地插着糖棍,吴家娘子麻利地切着豆干。
包子铺的肉香,唐记米糕的甜香,吴家卤汁的酱香……一个个勾得人食指大动!
而里头半个大厅闻起来却清雅极了,明珠坊那边,几个丫头正将绣品在架子上挂好,动作轻柔;脂粉铺子的王嫂也在擦拭着柜台。
甫一入鼻的就是布匹带着的草木清气,还有胭脂的花香,一个个也是沁人心脾。
明珠正站在大门口,手里捧着一朵用红绸精心扎成的大红花,微微蹙着眉,似乎在琢磨着该把花挂在哪里最显眼。
苏绒刚想开口招呼,一只手就不由分说地塞过来一块软糯香甜的米糕,还带着刚出锅的微烫,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小苏掌柜,开业大吉啊!”
唐老爹乐呵呵的声音响起,老人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眼神里满是祝福。
“快尝尝,刚出锅的米糕,讨个吉利!”
紧接着,鬓边也微微一沉,一朵小绒花就被轻轻插在了她的发间,花瓣柔软,带着点草木的清香。
文奶奶粗糙的手还顺势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慈爱地看着那朵自己亲手做的绒花。
“今生戴花,世世漂亮哩。”
苏绒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微微一怔,手里捧着温热的米糕,指尖还沾着一点糖粉,鬓边是绒花细微柔软的触感。
鼻尖萦绕着米糕甜丝丝的热气和绒花清浅的熏香,那点子属于苏小掌柜的精明利落就这样软软地化开,氤氲成一团暖融融的烟火气。
少女嘴角便忍不住向上弯起,绽开一个极明媚真切的笑容,眼底映着门口明亮的阳光和眼前两张慈祥的笑脸。
开业第一天的喧嚣和人情味,像一股暖流,瞬间包裹了她,甜得她四肢百骸都暖洋洋软乎乎的。
站在门口的明珠看到苏绒下来,脸上原本的纠结瞬间化开,换上了温和的笑意。
她目光扫过少女鬓边的绒花和手里的米糕,嘴角也跟着弯了弯,然后便捧着那朵红绸花,步履轻快地走到苏绒身边。
“阿绒,你可算下来了!快帮我瞧瞧。”
明珠说着,将怀里的红绸花往前托了托,示意了一下高挑的门楣。
“这花,挂哪儿最打眼?直接系门框上,还是……”
苏绒咽下嘴里的米糕,目光顺着明珠的示意望向那高高的门楣。晨光正好,洒在崭新的门板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声音清脆利落地直接下了决定。
“小胖儿那两个小子呢?让他们找个结实点的绳子,把花吊到门头正中间去!悬在那儿,又显眼又气派!”
“等长公主殿下的车驾到了,再请她老人家亲手把花拉下来。”
这才是点睛之笔!
就好比现代的揭幕仪式一样,自当由最尊贵的来宾完成这开门大吉的一拉一剪。
明珠脚步一顿,回头冲苏绒了然一笑,眼神里满是默契。
“明白!保管安排得妥妥当当!”
两人相视一笑,刚才那点关于挂花的小纠结烟消云散。
安排完剪彩的事,苏绒心里那根弦才算真正绷紧了些。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扫过热闹非凡的大堂。
宋明包子铺热气腾腾,唐老爹米糕甜香四溢,吴家卤汁豆干酱香浓郁,明珠坊绣品琳琅满目,脂粉铺子香气袭人……
已经有人流驻足在不同的吃食面前,大清早出门的往往都是采买早餐的妇人,是以看到大厅深处的胭脂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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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个个忍不住好奇地探头张望,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往里挪。
一切似乎都已准备就绪,只等吉时到来。
刘四那边……
少女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光,她倒要看看,今天这场大戏,到底是谁唱主角!
一股熬夜后的疲惫感夹杂着清晨的微凉,像潮水般悄然漫上苏绒的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悄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眶里瞬间蒙上一层薄薄的水汽。
不行!
她用力眨了眨眼,指尖在袖子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痛感瞬间驱散了那点迷糊劲儿。
现在可不是松懈的时候!
苏绒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了腰背,将困倦强行压了下去,目光如炬,开始最后一遍查漏补缺。
偏就在这时,一只手端着一个白瓷小盏,悄无声息地递到了她眼前。
小盏里盛着半满的茶汤,清澈透亮,泛着淡淡的碧色,一股带着清凉的薄荷香,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的鼻间。
苏绒微微一愣,下意识地转过脸,抬眼望去,原是张不容不知何时已下了楼,闲闲地站在了她身侧半步之外。
他手里稳稳地托着那个小盏,半眯着眼睛,语气里没什么波澜。
“我站到你半步之外你都不曾察觉,还是喝点薄荷茶吧。刚沏的,温度正好。”
这家伙……还真是……
那股熟悉的清凉气息直冲脑门,一丝暖意夹杂着被看穿的窘迫涌上心头。
苏绒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却干脆地伸手接过了温热的瓷盏。低头啜饮了一小口。
然后轻轻吁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她抬起眼,看向张不容,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多谢。”
张不容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投向门口渐多的人流,声音依旧带着点慵懒。
“吉时快到了。”
“是啊,就是不知道…”
苏绒捧着温热的薄荷茶,刚想顺着他的话感慨一句,结果话还没说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后厨方向匆匆赶了过来。
一个穿着寻常短打的年轻人,正脚步匆匆地穿过人群,朝着苏绒和张不容这边快步走来。
脸上带着点憋屈和恼火,额角还沾着点泥灰,靴子上也蹭了些尘土,像是刚从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挤出来。
他几步冲到苏绒和张不容面前,也顾不上客套,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气急败坏。
“是小苏娘子吧,后门有情况!”
“有几个人在墙根底下鬼鬼祟祟的,动作贼着呢,一看就不是好路数!”
苏绒闻言眼神瞬间一凛,脸上的轻松瞬间褪去,警惕之色浮上眉梢。
来了。
刘四的人果然动手了。
她毫不迟疑地将手中的茶盏往旁边的柜台上一撂,抬脚就往后门走,步伐又急又快。
心底那根弦也因此绷得更紧了。
这么快鱼就咬钩了?
少女眉头瞬间拧紧,脚步未停,心里却翻江倒海。
刘四那帮人,在城外最擅长的就是在人群里煽风点火浑水摸鱼。
是以依苏绒的预想,他们要么是在开业剪彩时制造混乱,要么是在人最多的时候闹点事出来……
怎么偏偏挑了这个还没开业的时候,还是在最不起眼的后门?
一丝寒意悄然爬上脊背。
苏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太不符合刘四那帮泼皮一贯张扬跋扈、唯恐天下不乱的作风了,看来这人的心思,比她想象的要阴险狠毒得多!
他背后那个神秘的东家恐怕更不是善茬,这手段简直防不胜防!
苏绒眼神一沉,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几乎带起了风。
还好廷尉的人抓了个现行。
总而言之,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少女大步流星地走,脸上那点暖融的笑意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锋锐的沉静。
那双平日里清亮灵动的杏眼此刻微微眯起,眼神锐利,紧抿的唇线透着一股严肃。
明媚的脸庞仿佛瞬间褪去了少女的娇憨,显露出属于上位者的气势。
报信的年轻人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脚步,看着前面少女那雷厉风行的背影,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这气势和走路的架势,怎么跟他那位在廷尉衙门里说一不二的林大人那么像?
霎时间,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下意识地收敛
了脸上的憋屈,脚步也放得更稳了些。
走在前面的苏绒却在此刻突然头也不回地开口。
“你们怎么会在后门那边?”
“林大人让我们从后门进,这样低调点。”
苏绒:……?
不儿?低调?
林砚这安排可真是低调到点子上了!
想悄默声儿地进场,结果直接撞破了反派的阴谋?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吧!
这乌龙闹得…简直是歪打正着到姥姥家了!
第63章 刚开张就有大礼上门
苏绒赶到后门时,人差点笑出声来。
一股闷笑在喉咙里滴溜溜打了个转儿,又被她咂摸一声咽了回去。
只见墙根底下,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像一排被霜打蔫了的鹌鹑,老老实实抱着光溜溜的脑袋,沿着墙根蹲得整整齐齐。
他们那身腱子肉此刻看着毫无威慑力,反而透着股说不出的…委屈?
一个个脑袋恨不得埋进□□里,大气不敢出,只偶尔能听到几声带着点颤抖的吸气声。
而他们身后,只站着三个身量瞧着甚至有些单薄的年轻人,正抱着胳膊,眼神慢悠悠扫视着这排干坏事还被逮个正着的菜鸟。
那气场,活像三只经验老道的牧羊犬,正无声地圈着一群瑟瑟发抖的绵羊。
苏绒脚步一顿,嘴角忍不住一抽,赶紧抬手用指尖蹭了蹭鼻尖,努力把那股想笑的冲动憋回去。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点,目光投向那三位便衣的弟兄。
“几位大人辛苦了,这是……?”
其中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便衣,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用下巴朝墙根努了努嘴。
苏绒顺着他的示意望过去——
好嘛!
只见墙角阴影里,堆着小山似的一堆东西。可不是什么杂物,而是码得整整齐齐,足有半人高的引火物。
一捆捆干燥的柴禾,外面还裹着破布,甚至还用几根助燃的粗麻绳捆着。
东西堆得还挺讲究,层层叠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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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花了功夫搬运和准备的。
苏绒嘴角那点强忍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她眼神倏地一沉,刚才那点觉得好玩的轻松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寒意直冲头顶。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
这架势,分明是打算把她的雀目楼一把火点了啊!
而且看这引火物的数量显然是蓄谋已久,打算一击必中,让她的新楼开张即关门!
少女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吸得沉甸甸,仿佛要把胸口那窝受惊扑腾的小雀儿都给按回窝里去。
她几步走到那堆引火物前,蹲下身,指尖捻了捻柴禾的断面,仔细看了看。
柴禾干燥得发脆,油布上的油脂还带着新鲜的黏腻感,显然是刚搬来不久。
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抓了个现行!
苏绒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寒浸浸的眼神扫过墙根下那五个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鹌鹑。
她走到那位示意她的便衣面前,声音带着点后怕,一双眸子却目光灼灼,从眼角到眉梢都漫着明晃晃的锐气。
“多谢几位大人出手及时!这要是晚一步……”
“晚不了。”
那便衣只是微微颔首,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堆码放整齐的引火物,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了一下,那点儿促狭得逞的意味藏得极深。
“特意等着他们搬完了才出来的。”
苏绒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就见便衣朝那堆小山似的柴禾油布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我看这批货成色不错,柴禾够干,油布浸得也透,留着给掌柜的烧灶挺好,就正好借他们的手搬过来了。”
苏绒:“……”
少女闻言,睫毛扑簌着眨了眨,待回过神来,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差点没绷住表情。
不是,廷尉衙门的人都这么精打细算的吗?连纵火犯的劳动成果都要榨取一波?
这操作…也太会过日子了吧!
一丝哭笑不得的情绪涌上心头,冲淡了刚才的惊怒,少女鼻尖一皱,嘴角绷紧的弦险些崩了个角,眼里溜出一抹促狭的光。
她看着那堆码放得整整齐齐,随时可以拉去厨房生火的战利品,再看看那五个志愿者——
反正目前是一个个都顶着一脑门子汗,战战兢兢的,还想伪装成五好市民呢。
好吧,这么一想确实挺省事的?
“大人思虑周全,确实…挺好。”
苏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那点不合时宜的笑意,重新板起脸,回楼对着正在搬凳子的小胖儿招了招手。
“小胖儿,带两个人过来。”
小胖儿一听有活干,立刻放下手里的板凳,响亮地应了一声好,麻溜地叫上两个小子跑了过来。
“掌柜的,啥事?”
“后门墙根那儿有堆好柴禾,你们赶紧去搬回来,正好给灶上添火。”
三个小子应了一声,撒腿就往后门跑,然后瞅着那堆明显不是正常渠道来的柴火,忍不住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