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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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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绒:“……”

她被这平地一声吼惊得一激灵,话就这样硬生生卡在了嘴边。

少女下意识地侧过头看向张不易,看他那副写满了认真又带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像只被人抢了小鱼干的懵懂大狗。

心里紧绷的弦就不由自主地一松。

苏绒用力抿了抿嘴,几乎是用牙关咬着唇上的软肉,这才堪堪把喉咙里那点快要憋不住的笑意死死按了回去。

不安排不是挺好的么,怎么还有人自己上赶着找活干?

林砚的目光倒是依旧平静得很,只是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疲惫。

像是长途跋涉的人遇到一块预料中会硌脚的,又躲不开的石子。

没有怒意,

没有惊讶,

只有那种“果然如此”、“早该来了”的意料之中。

他轻描淡写的视线落在张不易的脸上,看了他大约一个呼吸那么长的沉默时间。

这一眼,看得张不易脸上那股子急切和忐忑瞬间凝固,随即开始肉眼可见地烧红起来,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手指不安地抠着自

己衣角。

然后忽然就福至心灵,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可说都说了……

“我……”

他被看得浑身发毛,索性不管不顾地问到底,嘴唇翕动了几下,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可怜巴巴的期待。

“大人……我能……干点什么啊?”

算了,自己家的傻狍子……

林砚沉默半晌才开了口。

“你…就负责接应她,守在你该在的地方,等着她出来,接应她撤离。”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毫无征兆地从墙角的阴影里钻了出来。

小咪带着一身沾染的草屑,得意地“喵呜”了一声,还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腿。

苏绒心头那一直悬着的巨石终于轰然落地,一丝真切的笑意瞬间从眼底晕开,染亮了整张小脸。

小猫咪毫发无损地钻回妈妈怀中,小小的身子带着热乎乎的触感,毫不客气地甩了甩尾巴,就从苏绒臂弯中抬起脑袋,小脑袋朝一个方向扬了两下,示意她跟着走。

苏绒嘴角的弧度终于彻底绽开,像破土的芽,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利落劲儿。

她再没有半分犹豫,弯腰利落地掸了掸裙角沾上的灰土草屑,紧接着大大方方地挺直了腰背,眼神瞬间如同淬了火的钢针。

明亮,锐利,一往无前。

“乖,我们走。”

少女无声地用口型回应,迈开步子便跟着小咪往更深处去了。

第34章 侯府欠她一座小金人

作为最顶级的列侯,定远侯府的尊荣体面自然是第一等的。

苏绒一路行来,只见朱漆高楼、琉璃明瓦,檐角上的兽首在夜风里望着她。

灯火煌煌,宫灯沿着回廊蜿蜒悬垂,宛若流淌着一条燃烧的星河,将这方小天地映照得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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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

虽无鼓乐宴席,却有无数人影幢幢,带着一种更为喧嚣的忙乱。

最打眼的便是那无处不在的侍女身影,环肥燕瘦,各具风华,如同春光乍泄时分,骤然开放于不同枝头的花朵。

有柳眉杏眼,捧着金盘轻盈得如穿花蝴蝶的;

或荆钗布裙难掩眉目清丽,抱着一摞文书步履匆匆、裙摆飒然若行风;

亦有容颜秾丽,静静侍立于廊柱旁,安静得像幅仕女图的。

她们挽着不同的发髻,簪着精致的花钿或素雅的绒花,杏子黄的云锦纱衣、水蓝的杭罗比甲、茜色的滚边襦裙,间或点缀着管事娘子腰带上绣得精细的暗金云纹。

忙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气,将这朱楼新厦点染得人气鼎沸。

苏绒也没想着遮蔽行迹,反而大大方方地走上回廊,紧接着便自然而然地混入了人群。

少女肩背舒展,步履从容得像在自家后院散步,绿罗裙摆摇曳带起的几近无声的风,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这片鼎沸的人声光海里。

她的视线像只敏捷的小雀,在灯火跳跃的光晕间掠过一张张姿容各异的脸庞,长睫微不可察地扇动了两下,一抹了然的笑意便悄悄攀上了她的眼尾。

突破口找到了。

一个小侍女正趁着无人注意,悄悄靠着柱子,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手指正用力揉捏着显然不堪重负的脚踝。

她眉心微蹙,带着点稚气未脱的委屈和劳累后的疲惫。

这便是了!

唇角倏地一扬,苏绒不再迟疑,几乎是擦着一个捧着金盘匆匆经过的侍女袖角,便直接来到了她身前。

她微微俯身,语调是府中侍女们惯有的关切,还带着点熟稔的烟火气。

“呀,这位姐姐辛苦!可是脚伤着了?瞧着就难受呢,用不用我帮你?”

那倚柱的侍女闻声惊得差点跳起来,待看清来人,眼中顿时浮起疑惑。

眼前的陌生少女身着一件轻盈如水的绿色罗裙,发髻虽简单,却插着一支素银珠花,在灯火下闪动着细碎的光。

她容色清丽,眼神澄澈,嘴角那点关切的笑意恰到好处,恰到好处地将一丝勋贵府邸娇养出的纯粹灵气,不着痕迹地点缀其上。

这灵动鲜活的气度,怎么看都像是府里正当宠的伶俐丫头。

小侍女眼中的戒备瞬间消去大半。

对方这通身的气派,说话时自然而然的府中口吻,还一眼点破她接下来要去做的差事……太像自己人了。

可……

她稍稍站直了些,目光在苏绒笑意盈盈的脸上仔细又快速地扫了一遍,压低声音,带着点犹疑问。

“你是…新来的?看着眼生…是哪一房的姐妹呀?”

灯火的光晕在回廊里跳动,苏绒嘴角那点清浅的弧度微微加深了些,非但没有被问住的窘迫,反而透出一丝神气。

新来的哪一房?

还好有张不易的情报啊……

只能说张小录事的瓜不是白吃的,任务计划确定之后,他就开始给苏绒紧急科普定远侯府那盘根错节的人情关窍。

一张脸上带着点八卦的笑,眼睛却亮得惊人,是那种从万千琐碎信息里抽丝剥茧、窥见关键后的自信。

任谁能想到呢,廷尉衙门的堂堂录事,主业吃瓜,副业居然才是上班。

说起勋贵轶事这一块,好像突然就到了他的舒适区呢。

“苏小娘子,你得记住了,咱要找的那位庶长子根据我的信息…就养在二姨娘房里。”

苏绒当时一边听,一边心里忍不住小小地“啧”了一声。

她还是觉得很不习惯……

平日里这个抱着卷宗跑来跑去,嗑cp嗑的永无止尽的这位录事郎,扒拉起这些深宅秘辛,居然跟开了天眼一样。

看似毫不相干的零碎八卦,在他那个仿佛天生装了雷达的脑袋里一转悠,就能像拼图一样拼成一条条密辛来。

这瓜吃的可是吃出价值了,居然还成就了一个情报学人才啊。

张不易当时越说越来劲儿,还自信地扬了扬下巴,仿佛已经看到了侯府深宅里真实的暗涌。

“别看那个二姨娘如今不怎么露头了,早年也是伺候过侯爷笔墨的,如今就住在什么湘妃阁。你进了府若要寻摸,往那边找就是了。”

这份基于神级吃瓜能力的笃定结论,此刻成了苏绒最大的底气。

她脸上的神色恰到好处地转为一种“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的了然,甚至带上一点点亲昵的嗔怪。

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将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是分享某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是新分到湘妃阁的,我们姨娘跟前伺候的茜云姐姐体恤我新来,特让我先出来各处搭把手,熟悉熟悉。”

“刚还在那边帮着理茶具,一晃眼就见姐姐这脚……哎呀,真是遭罪。”

县官不如现管,茜云的名字在底层侍女耳中,那可比二姨娘本人更有威势。

“哎呀!原来是茜云姐姐新得的帮手!”

小侍女脸上立刻堆起热情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之前的强撑也卸下了,身体不自觉地又往柱子靠了靠,声音里的戒备彻底被亲热取代。

“那可真是姐姐体恤!我这脚不争气,赶着去前头茶水房预备几位贵客的点心茶水呢,怕是要误事了……”

“既如此,交给我吧。”

苏绒微微颔首,接过对方手边那沉甸甸的花梨木茶盘,步履轻快,像是沾了露水的雀儿。

转眼就汇入前方穿梭的人流,姿态自然,毫无破绽。

直到拐过一个弯,确信自己已经脱离了视线范围,苏绒在一个通向侧径的月洞门前状似随意地顿了顿,理了理茶盘边缘的杯盏。

“咪。”

一声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的猫叫从一旁的屋檐上传来,是一直跟着她的小咪。

见苏绒望来,小咪轻盈地一甩尾巴,立刻转身,小小的三花身影灵巧无声地溜进了那条幽暗僻静的小径。

苏绒毫不迟疑,步履一转便跟了上去,裙角在月光与阴影的交界处一闪而没。

几个拐弯后,回廊的灯火人声已恍若隔世。脚下青石板布满滑腻的青苔,路旁灌木丛影影绰绰,零星的灯吐着近乎泯灭的光。

空气里的暖香被腐朽的气息淹没,深沉的寂静笼罩四周,只有风声穿过枝叶的沙沙细响和远处模糊的虫鸣。

小咪在前方引路,绕过几处堆着破旧杂物的墙根,小径尽头豁然开朗。

一片小空地上,一口覆满苍苔的旧石井默默矗立。

井畔杵着一间破房子,屋顶塌得就没剩点好瓦,兀自露出枯骨般的梁木椽子,

唯一高踞的窗户被木板条封得严严实实。

苏绒放下茶盘,急匆匆走近那扇低矮的木门,木门紧闭着,一把板子死死卡在门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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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顶了顶门板,门后立刻响起一个声音。

“谁?”

女子声音紧绷,带着明显的惊怯和紧张,像是受惊的小鸟,但音色依旧清澈——是明珠!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中带着的不安,苏绒心里是又心疼又欣慰。

还好,还好人没事!

“明珠,明珠!是我!苏绒!我来救你啦!”

她刻意模仿了平日里两人说话时又轻又快的调子:“不用怕,我现在就在门外。你是在门后面吗?离门远一点哦,让我想想办法。”

听到苏绒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柴房内静了一瞬,随即传出明珠又惊又喜、带着担忧的回应。

“小苏掌柜?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了!你可还好?外面……”

苏绒贴在门上心头一热。

明珠第一时间不是求救,而是担心她的安危……

可下一瞬,少女的话戛然而止,门内突然响起一声短促的轻呼,带着实实在在的惊讶,瞬间打断了苏绒的思绪。

“哎?小咪怎么也来了?”

小咪?

苏绒一愣,下意识地顺着门板与地面的缝隙看去,当然什么也看不见。

刚才全副心神都在明珠身上和眼前的门上,竟没注意到小猫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这小东西!

苏绒瞬间理解了状况,想必就刚才那一小会儿,小咪自己悄无声息地沿着屋檐上了去,利索地钻进去了。

好嘛,现在不仅得救人,还得救猫!

这只小祖宗真是会挑时候添乱,刚才在侯府里跟得挺紧,到了关键地方就搞自由活动……

苏绒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感觉本就不轻松的营救难度再次升级。

然而,这份无奈很快就被门内传来的动静驱散了。

短暂的惊愕后,明珠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担忧和恐惧,只剩下柔软的雀跃。

“哎呀,真的是小咪!”

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语调轻快上扬,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欣喜。

“小家伙!你怎么…你怎么进来了?想我了嘛?”

明珠声音里充满了惊奇和宠爱,甚至还带着一点激动的小颤音。

苏绒都能想象出她此刻一定是蹲下身,正小心翼翼地、惊喜地打量着这只从天而降的毛茸茸小精灵。

紧接着是布料更清晰、更快的摩擦声,伴随着几声清晰的、带着温柔笑意的呼唤。

“咪咪?过来过来!小咪?”

“饿了嘛?小可怜的……我这里…唉,什么也没有……”

苏绒听着明珠惊喜的轻呼和温柔哄猫的低语,反而有点想笑。

小咪牌镇定剂,效果拔群!

这一出的效果,可比她隔着门喊十声都好。

不过,现在可不是撸猫放松的时候。

目光地扫过那根卡死在门臼里的木闩,苏绒顺手把那茶盘撂到一边,提起了自己轻飘飘的裙摆——

一下!

两下!

这破房子其实挺脆弱的,甚至都不需要她踹第三下,门臼就应声而断,门也晃悠着自行开了。

苏绒收势不及,借着踹门的冲力一步就扎了进去。

“明珠!”

“小苏掌柜!”

明珠抱着小咪,猛地仰起头,眼眶几乎是瞬间就染上了一层红。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手臂用力撑着地面,身体却像脱了线的木偶,软绵绵地使不上劲。

“你……我……”

小咪被这连串巨响惊得在明珠怀里炸了毛,一双猫眸瞪得溜圆,但看到是苏绒冲进来,叫声又瞬间变成了委屈的“咪”。

苏绒几个箭步冲到明珠面前,目光飞快地上下扫视。

柴房内霉味浓重,光线昏暗,明珠看上去被饿脱了相,但衣衫还算齐整。

“伤着没?有没有事?”

“没…没事!就是吓着了…看到小咪,又听到你…我就不怕了!”

明珠用力地摇头,眼泪珠子终究是兜不住滚落了一两颗,砸在怀里小咪的毛上。

可她努力向上弯起嘴角,那笑容混着泪花,脆弱又无比明亮。

“小咪它…它好聪明,自己跑进来的…”

“这小家伙,添乱倒是一把好手。”

虽然但是,干得漂亮!

苏绒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忍不住也弯起了眼睛。

然后故意绷着脸,凑近小咪做了个极夸张的凶巴巴鬼脸,眼角眉梢却早已染满了劫后余生的、藏也藏不住的柔软笑意。

现在人是从柴房里捞出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可怎么把这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明珠,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这侯府呢?

第35章 浮光掠影暗渡陈仓

真正的难关,现在才真正摆在眼前。

苏绒用手臂托住明珠的腰,少女的身体轻飘飘的,隔着薄薄的夏衫几乎能摸到硌人的骨头,显然进来之后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明珠咬着牙,借着苏绒的力气努力想站起来,双腿却像被抽掉了筋骨的柳条,酸软得直哆嗦,刚离地半寸又无力地跌坐回去。

看着明珠几次尝试都虚软无力地跌坐回去,小脸在昏暗中疼得皱成一团,苏绒心里猛地往下一沉。

其实不是不能公主抱,但强行抱一个几乎站不稳的人穿过整个侯府,和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必须得想个法子,让她能正常走路才行。

苏绒果断矮身,跪坐在明珠面前冰冷的尘土里,双手直接握住了她纤细却冰凉发颤的脚踝。

指尖稍微摸索一番,就按上了几个穴位——

这手法也是当初偷偷自学的,专门下中医课给师傅舒展筋骨用的。

“明珠,忍着点啊。”

她低声嘱咐,指尖运了力道,带着安抚的一双小手揉压下去,动作又快又稳。

明珠咬住下唇,猛地吸了口气。

脚踝处传来一股酸胀,甚至有点尖锐的刺痛感,像是血脉骤然被疏通的感觉,但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充盈的力气。

刚才像面条般软绵的筋骨,竟然重新找回了一点支撑身体的劲道!

与此同时,苏绒的目光如电般扫过明珠全身,大脑飞速运转。

衣服是家常的少女襦裙,头发乱了点,但问题不大。

憔悴脱相的脸……

光线昏暗,只要别凑到亮处死盯着看,完全可以装成连轴转之后的疲态。

其实,关键是得有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能让一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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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几乎走不动”的小侍女被另一个侍女扶着,出现在府里的任何角落!

“明珠,你听好。”

苏绒手下不停。

“你现在是湘妃阁里,负责浆洗衣料的小丫头蕊儿。”

蕊儿?

明珠茫然地眨眨眼,但不影响她立刻小鸡啄米。

“今晚前厅贵客太多,你被管事嬷嬷临时从浆洗房抽调去帮厨洗碗,从傍晚到现在,整整四个时辰。”

苏绒语速飞快,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引导着明珠理解。

“洗了几百只碟子,手都泡脱了皮,熬到半夜实在撑不住,脚踝处又因站太久劳损旧伤复发,又累又痛,几乎昏倒。”

明珠的眼睛随着苏绒的叙述逐渐亮起。

实在是这说法…在定远侯府简直太合理了!

这府中人体面,干的事却不体面。

层层盘剥,下等小丫头被当牲口使唤是常态。

这种临时抽调、超负荷劳作后累倒的场景,管事娘子见了也只会皱眉嫌晦气,而不会深究。

“我是茜云姐姐房里新来的流苏,做完我的活儿出来透气,正好撞见可怜的你,不忍心看你倒在这冷地方,所以……”

少女的唇角向上勾了勾,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和临场应变的机灵劲儿。

手也终于移开明珠的脚踝,取而代之的是手

臂坚定地穿过她腋下,稳稳将她半扶半抱地架了起来。

“来,蕊儿妹子,靠着我!千万别强撑!”

苏绒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度,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扶着脚步虚浮却终于能借力站稳的明珠,一步步朝着那扇被踹开的破门挪去。

每一步都让明珠踏得异常艰难,整个人几乎挂在苏绒身上,脚步是货真价实的踉跄蹒跚。

“姐姐……谢谢苏苏姐……”

明珠也非常上道,立刻带上了浓重的疲惫哭腔,声音又细又弱,完全是累脱了力的小可怜。

两个姑娘终于出了柴房,感受起夜风拂过带来的凉意和远处隐约的人声,紧接着重新踏入那条僻静小径。

明珠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倚在苏绒的臂弯里,每一步都踏得虚浮不稳,全靠苏绒暗中发力稳住重心。

夜风吹过她散乱的额发,露出光洁额头下那双盛满了疲惫和惊惧的眼,以及唇边努力维持却总在下垂的弧度。

她的喘息细弱,带着不易察觉的呜咽,配合着被揉皱的衣角和疲惫不堪的瑟缩,将“蕊儿”几乎是演得入木三分。

苏绒余光瞅着,心里是且惊且叹。

也不知道这是天赋异禀啊,还是本色出演啊?

反正,千万别来人啊……

她在心里无声地默祷,脚步放得极缓,几乎是拖着明珠在青石板上挪。

一双眼睛却不敢有丝毫松懈,滴溜溜地转动着,警觉地四处扫视。

这条路僻静依旧,只有风过叶片的声音和少女臂弯里明珠细微压抑的喘息。

结果吧……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她们刚挪过一个堆放着破篓子的墙角,前方大约十多步远的月亮门洞处,几道光便从门外晃了进来。

紧接着,就清晰地听见了几个妇人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慵懒又带着点抱怨的闲谈,像碎掉的珠子,一颗颗落进寂静的夜里。

“…三房院里那点子破事,谁耐烦管?横竖坏不到咱们头上,也就二门上的婆子瞎操心…”

“…可不是嘛,熬到后半夜骨头都锈了…这巡夜的差事愈发不是人干的…”

是巡夜的婆子……

数量不止一个,而且马上就要穿过月亮门了……

苏绒的心蓦地向下一沉。明珠靠在她身上的身体瞬间僵硬,轻微的战栗透过薄薄的衣衫清晰地传递过来。

“别怕,也别动,就做你的蕊儿。”

少女轻轻的气音几乎湮灭在风声里,同时手上微调,让明珠更深的埋首在自己的肩颈处,整个姿态呈现出一种支撑力耗尽的、完全依赖的软弱。

而苏绒自己则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肩线仿佛不堪重负地塌下,又勉力挺起一点单薄的脊梁。

摆出一副既要强撑着同伴,又不得不面对盘问的委屈和无奈。

几乎是刚刚调整好姿势,那昏黄的灯光便彻底淹没了她们,三个巡夜的身影从月亮门内依次走出。

打头的是个脸庞浮肿、眼神浑浊的老婆子,一手提着个灯,一手扶着老腰。

后面跟着两个同样哈欠连天的中年仆妇。

“啧,大半夜的……”

提灯的老婆子嗓门不高,带着熬夜的沙哑,灯光在苏绒和明珠身上晃了晃。她身后的两个仆妇也探头看了过来。

“娘子恕罪!奴婢们惊扰了!”

苏绒连忙扶着明珠,努力让两人稳住身形,声音放得又软又急,带着十分的歉意:“是奴婢们不小心挡了路。”

灯光照亮了明珠那张毫无血色、冷汗涔涔的脸,还有那双几乎睁不开的眼睛。

她整个人挂在苏绒臂弯里直发抖,看着就让人揪心。

“这丫头……是怎么了?”

老婆子浑浊的眼睛在明珠脸上定了定,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少了刚出现的烦躁,多了点粗声粗气的关切。

苏绒抓住这份关切,声音愈发诚恳焦急起来:“回娘子的话,这是我们湘妃阁浆洗房的蕊儿妹妹……”

她又快又清楚地把蕊儿被外厨房硬拉去洗碗、熬到半夜、伤了脚踝险些栽井的故事编了一遍。

一边说,一边还小心地托着明珠的手臂,好让面前的人看清这可怜的女儿。

“奴婢实在没法子看着不管,想着赶紧把蕊儿妹妹弄回去缓缓。您瞧她这模样,再耽误,怕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苏绒的语气里带着点哽咽,那双盛满恳求的眼睛在昏黄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清亮逼人,仿佛汇聚了所有不安和希冀的星光。

老婆子听着,看着眼前这随时要倒下的丫头,还有旁边这个急得快哭出来、死命扶着她的新侍女,浑浊的眼神闪了闪。

都是底下熬着的人,谁没个倒霉的时候?这新来的丫头倒是有几分情义……

就在这时,苏绒左手用力架着明珠,右手借着衣褶的掩护,飞快地从怀里里摸出几块小小温热的碎银子,轻轻地塞到了老婆子空闲的那只手中。

银子入手,老婆子微微一怔,目光落在苏绒那双清澈焦急、充满了祈求和一点点无措的眼神上。

心里那点物伤其类的怜意又被这懂事的“心意”勾起了一点点。

“唉,这倒霉丫头!”

老婆子叹了口气,声音更缓了些,语气里带着过来人的怜惜:“身子骨弱成这样,还遭这份罪……”

她侧过身,用手里提着的灯往旁边照了照,意思是让她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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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扶回去歇着吧!大半夜的,看着怪瘆人的……再给她灌碗热姜汤发发汗!”

“哎!奴婢记下了!多谢娘子!多谢您提点!”

苏绒声音里全是感激,戏精上身一样,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几乎是拖着明珠,摇摇晃晃地从婆子身边挪了过去,脸上挂着被长辈关心后的羞赧和安心。

明珠也配合地发出气若游丝的道谢声,活脱脱一只被暴雨打蔫儿的小鹌鹑,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苏绒身上。

走过月亮门洞,苏绒几乎是挟持着虚软无力的明珠躲开来时的回廊,挪回了之前的花墙前。

“到了!”

苏绒把明珠小心翼翼地靠在墙根底下,后者几乎一沾地就软了下去,冷汗浸湿了额发,看向苏绒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小咪早已默契地钻了出去,紧接着墙外就响起张不易明显还没睡醒的声音。

“我的小祖宗,可算有动静了!怎么样?里面……”

“张不易!”

苏绒立刻凑近洞窗,也压低了声音回应,语速飞快。

“人救到了,就在我身边,但明珠她身子太虚,根本走不动了!快去找个结实的帮手来!得从外面把她……”

她本想说抱出去,但瞥了一眼靠在墙根的明珠,还是改了口。

“……弄出去。动作要快,别惊动人!”

“得嘞!”

墙外张不易应得利索,紧接着便是疾步远去的脚步声。苏绒这才像卸下千斤重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月光如水,勾勒出她微微仰起的侧脸轮廓,几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粘在颊边,却掩不住那双明亮得几乎在黑暗中燃烧的眼睛。

她借着微光低头看向明珠,明珠蜷缩在那里,一双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苏绒的脸。

见她回望回来,苍白的小脸还悄然飞起了两团明显的红晕。

苏绒被她看得心头一软,又有些想笑,眼底的锐利化作了春水般的柔和,一丝促狭的光点在眸中闪烁起来。

她蹲下身伸出手,帮明珠拂开粘在汗湿额角的一缕乱发,声音放得轻轻的。

“明珠姑娘,那个…待会儿会来个…呃,孔武有力的汉子把你架出去,你介意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毕

竟古代女子,尤其是像明珠这样看起来温顺的,多半很看重避嫌。

明珠的眼睫飞快地扇动了几下,脸上那两团红晕仿佛更浓了些,像熟透的石榴籽。

她咬着下唇,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对着苏绒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如同蚊蚋,却字字清晰。

“都走到这了,明珠什么都不怕。”

月光透过花叶隙洒下点点银辉,也为苏绒的脸庞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清光。

在明珠眼中,此刻汗水未干的苏小掌柜,眼里的星光比任何时候都耀眼。

带着一种踏破险境后慵懒又强大的神采,简直比画本里那些飞天遁地的侠女还要令人心折……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墙外后巷清冽的夜风拂过面颊,带着自由的气息。

明珠已经完全脱力,软软地倚靠着苏绒,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激动的,亦或兼而有之。

张不易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件半旧的粗布外衫,动作麻利地裹在了明珠身上,遮住了她单薄的襦裙。

小咪则蜷缩在明珠脚边,满足地打着小呼噜。

苏绒顾不上自己的疲惫,目光飞快地扫了一圈,确认安全无误后,立刻转向张不易,声音压得很低。

“林砚人呢?”

张不易正一脸庆幸,听到苏绒问话,那脸上惯有的八卦笑容瞬间收了起来,变得一脸凝重。

他瞥了一眼定远侯府正门的方向——那里隐约还能听到喧闹人声和车马声。

“大人还在侯府门前,定远侯亲自堵着他寒暄,那架势……”

“其实照理来说,我们廷尉办案最要不得的就是这样打草惊蛇,倘若到了白天,找个随便什么样的借口把定远侯请进衙门,那就不至于……”

张不易没说完,但目光在苏绒和被裹得严严实实、脸色依旧苍白的明珠身上打了个转,意思再明白不过。

其实,苏绒自己也明白。

错非林砚主动暴露,在前方以一己之力死死拖住了定远侯和侯府的注意力。

将这侯府今夜绝大部分的压力都顶在了正门口那片煌煌灯火之下……

她这边,恐怕还不能这么顺利呢!

第36章 何人敢赴鸿门宴?

明珠靠在苏绒肩上喘息,湿冷的虚汗浸透了苏绒的肩衣。远处侯府正门的喧嚣遥遥传来,像隔着一层厚重的帷幕。

“走!”

少女望了望,眸光倏然一沉,当机立断将手臂穿过明珠腋下,几乎是强行撑起她虚软的身体:“此地不可久留!”

张不易已推开旁边一道吱吱呀呀的角门,一辆驴车蜷缩在阴影里,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明珠被半推半抱着塞进车厢,那件粗布外衫彻底裹紧了她发颤的身躯。

小咪紧跟着跳了进去,盘踞在明珠腿边,耳朵被风吹得一抖一抖的。

苏绒刚探身要进,脚步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硬生生刹住。

少女轻轻回头,目光再次望向那巍峨森严的侯府大门。灯火通明处,车马雕鞍华贵如昼,人影幢幢。

林砚还裹着那身披风,正被几个笑容满面的锦袍勋贵里三层外三层地簇拥在中间。

站在最前面的大概就是那定远侯,脸上堆着熟稔无比的笑。

那只落在林砚臂膀上的手,拍打得格外响亮,一副恨不得把臂同游的亲热劲头。

“小、小苏掌柜?”

车内的明珠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无措,手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草垫。

张不易也跳上车辕,急得额头冒汗,压着嗓子低声催促。

“苏小娘子!快啊!趁他们还没发现后边的动静!快上来!”

夜风吹拂,远处定远侯的笑声洪亮地传来,带着一种宴饮酬酢特有的虚假热情。

“向来知林大人海量,今日定要不醉不归!府中窖藏的好酒还未尽兴呢!”

林砚身姿依旧无可挑剔,微微侧身似在回应,玄色袍袖在灯火下划过一道沉凝的弧光。

那姿态,像一副被牢牢钉在墙上的华丽古画,被迫成为这盛大宴席不可或缺的一员。

苏绒心口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敲了一下。

高处灯笼的光刺得她眼睛一眯,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冷了下去,透着一股子坚决。

廷尉府办案,讲究的是抽丝剥茧,是雷霆突袭,是占据地利与时间的先手。

就像张不易所说,明日一道手书,找个不甚敏感的借口,措辞再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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