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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药品递给温予柠后,温婉匆匆收回视线便要离开,只是视线触及到一片绿时,又突然停住。
“咦……?”
“?”
温婉望着窗台的花,指了下,“这不是四月兰吗?医书上很久以前记载的花了,就是可惜要凋谢了。”
“四月兰?”
“你不知道?”温婉眨了下眼,却也没多问,自顾自解释道,“四月兰可以追溯道数十载以前,四月兰对生存条件没什么特殊要求,但主要是难求。”
“平常植物或许可以取下任意一个部位再继续养殖新的,但四月兰不行。”
“莫说种子了,四月兰一般都只能去悬崖峭壁去找,而且还不一定有。”
说着,似是感叹,“真是没想到,这知府府邸竟然还有这等好东西。”
“四月兰修生养性极佳,它可以用作药物,也可以摆放在屋内,它的香味可是极其有助于气血的。”
“气血?”
温予柠似是想到什么,立马拿起桌上的药方,一一核对起来。
起先被她忽略了的一位微不足道的,少剂量药材入目。
“怪不得,气血与当归相撞,肺部毛细血管出血,自然也就导致了肺淤血。”
温婉也一愣,她这时才想起被自己忽略的点。
两物相撞,那就是补品,也会变成催命的药。
……
柳子便是在这时候进来的,她抱着一盆新鲜的四月兰,敲响了温予柠的房间。
看到她进来,温予柠也不例外,只开口道:“想好了?”
听见这句话,柳子便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扯唇苦笑,“叶子果然什么都告诉你了。”
温予柠哑然,一时也没开口。
最终还是柳子将手中的药瓶和四月兰推过去,“这些曝光王应,应该足够了。”
温予柠叹气,却还是给了答案,“这些不够。”
“那如果抵上我的命呢?”
温予柠怔住:“什么?”
柳子将一个透明管子放上桌,里面密密麻麻一堆蚊。
“这是王应吩咐我放出来的。”
魏宏文身上流着的是瑰血病,只要被蚊叮上一口,那另一个人则会立马传染。
王应的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至于这个,”柳子指了下药瓶,“这个是王应要我死的药,然后嫁祸给你。”
“但我偏不想嫁祸给你。”
“我要王应为自己的罪行赔罪。”
温予柠张了张口,可最后只能说出,“你的母亲还在,你还可以再等等……”
“母亲?”柳子突然笑了,“我的母亲早死了,早在半年前便死了。”
刘子的母亲私下对他从来没有温柔可言。
比如那日她在山庄时说自己不孝时,她的母亲会说“你也知道你自己不孝?我把你生出来不是看你整日垂头丧脑的,赶紧给老娘抬起胸脯来。”
若说这不为人知,那声线便是一听就知晓。
现在院子内的妇人声音虽然低哑却不粗犷,可她的母亲声音可是粗犷极了。
叶子吸气,“之所以愿意陪王应演戏,不过是因为我需要收集证据。”
至于另一个原因,她确实是贪恋那道与自己母亲相似的声线。
叶子说她这一生因为王应,和自己脾性的极端,她做了太多错事。
唯有以死谢罪。
这样她才能有脸到地底下看自己的母亲。
……
再传出消息是魏宏文依旧如初不见苏醒,反观温予柠意外染上肺痨与瑰血症。
而柳子,也因为先前温予柠的误诊命悬一线。
同时,简俞白也病发被人强制送进主院给温予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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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
第78章
简俞白那日闹腾的厉害,一会儿说要亲亲才给扎针,一会儿又说要同温予柠一齐进主院才给扎针。
总之闹到最后就是温予柠不同意,简俞白也就顺理成章以赌气为借口躲过了扎针。
简俞白此时的病本就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伤经动骨,再加上又是心脑血管,所以保险起见温予柠还是给他没过一段时间便扎一针。
这一针不过是最后一个疗程的一部分。
只要没什么大问题,这一针就算是过一段时间扎都可以。
但温予柠偏偏没想到,简俞白真就能在这短短几日又给自己搞出问题来。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正在和一众已康复的太医检查魏宏文的身体状况。
比温予柠反应更大的显然是吴然。
老头子虽然才恢复了几天,但精神气确是好多了,“怎么又出事了?这小子怎么这么能闯祸?!”
“我们柠丫头这本来就忙,他是存心来给柠丫头添麻烦的吗?”
温予柠捧着药物的手不自觉一晃。
滚烫的药渍少量泼到白嫩的指腹上,氤氲的热气升腾。
纤长的眼睫颤动。
明明先前还什么事都没有。
甚至还在生气简俞白自己又再不珍惜身体。
可吴然话一出,喉间处却是多出了股莫名的酸涩。
就如同当时在警局,莫长林去世,刘永萍被捕那日。
明明是开心的,可当听见那个警官说“可以回家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是啊,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可对温予
柠来说,不论是明天还是昨天,她都永远困在了那个永不见天日的过往里。
她用自己的后半生,不断来惩罚别人。
温予柠清楚自己喉间酸涩感的原因。
像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安慰着想,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再听过了。
自从母亲离婚离开,爷爷奶奶离开。
温予柠便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由自己扛着。
薄薄沁红的眼皮未动,依旧在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只轻喊了声。
“吴叔。”
她吐出一口气,硬生生将喉间的情绪咽下。
“我没什么关系的。”
“他们都是我的病人,为他们医治本就是我的责任。况且,简俞白……”
“什么狗屁责任。”话才到一半,吴然就直接打断:“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已经康复的人不听医嘱复发,这就是给你这个大夫找麻烦。”
说完,他叹了口气,“丫头,叔不知道究竟是何环境造成了你这样的性子。”
“但叔想要告诉你,莫要钻牛角尖,更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我……”
温予柠将床上人喝完的空碗放下,垂着眸便想要反驳,可胸口间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怎么都出不了气。
最后只得狼狈背过身,跨步往外走,“今日知府大人的疗程就到这儿,我去看看简俞白。”
和吴然绷着脸不同,其他太医乐呵呵笑着拍他肩膀。
“你这就是瞎担心,年轻人就都这样。”
“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自负。”
“不过也难怪这三王妃如此年纪便有这么好的医术。”
“去你的。”吴然将肩上的手拂开,“你们不懂,这孩子所经历的事绝对远不止我们所知道的简单。”
-
知府府内的主院不比其他寻常主院。
听王应说,因为魏宏文的关系主院被特地吩咐人扩大过面积。
多加了好几个厢房就是为了方便那些姑娘,省得事后被折腾惨了还要多走几步路。
就是可惜出事后,这些姑娘因为抵抗力差,再加上没有一个大夫愿意为女子看妇科方面的原因便早早逝去。
这些厢房自然也就空置了许久。
但就算厢房再多,那也不可能塞得下十多个人。
所以,简俞白自然而然也就被人送去了温予柠的房间。
夕阳西下,薄暮下的晚风总是吹得人格外舒服。
连带着先前堵在胸口,无处安放的情绪也跟着一起吹走。
直到走到房门前,温予柠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无奈,她利落推开房门,只是不等去寻找昏迷不醒的人——
才刚跨步走进屋,便眼前一黑,稳稳被人搂紧了怀中。
几日不见,鼻息间是令人熟悉却又陌生的雪松清香。
耳边是那人胸腔处不停跳动的声音,伴随着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还好你没事。”
温予柠迟钝地眨了下眼,缓慢开口,“你……没事?”
“我没事。”简俞白松开怀里的人,转而像只焦急的小狗上下打量着温予柠,“我听他们说你被魏宏文给感染了,所以才撒谎进来的。”
为了装病,男人墨发拖曳,就这样散乱的披在肩头,就连本就冷白的脸上也被铺上了一层粉。
眼睑处更是覆过淡淡的红,显然一副病入膏肓,我见犹怜的病美人模样。
温予柠皱了下眉,心底不由浮现出烦躁。
她推开那人的手,“简俞白,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虽然稳住了众人的病情,但关于魏宏文身上的病依旧不稳定。
谁也不能保证他身上会不会出现病变,亦或者隐性病状。
“你是在担心我吗?”
与温予柠的烦躁不同,男人透着粉红的眼尾弯下,无辜又开心。
温予柠一早准备的话就被这样一句话严严实实堵了回去。
她张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担心他吗?
她为什么担心他?他是她什么人?
可是,又为何会在看见他晚好无害站在自己面前时下意识松了口气,而后又突然烦躁起来。
明明从母亲和爷爷奶奶离开后,就不曾有这么快替换的情绪波动了。
温予柠蹙眉,下意识便要朝后退。
只是在后脚跟落地前,有一只手更快的将她拉了回去。
清冽的雪松味在鼻尖弥漫,温予柠整个人再次被严严实实的,抱进了怀里。
“阿柠会因为我擅自进主院生气,我很开心。”
“你生气我胡来,担心我被传染。”
一只手扶着女子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扣押在她的颈后。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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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害怕,阿柠。”
附在身侧的手蜷起,温予柠耳边不再是对面人的心跳,而是她自己的。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男人低头,高挺又带着些凉意的鼻梁在她脖颈处蹭了又蹭。
绵热的心呼吸打在脖颈处,而后一点点向上爬,直到变得潮湿。
他含着她的耳垂,随后又覆到她耳旁。
说出口的话低哑又缱绻,“阿柠,我会害怕。”
“害怕你为了别人弃自己而不顾。”
“害怕你因为别人而发生意外。”
温予柠下意识因为他的动作一颤,本就才褪下的情绪,又再一次上涌。
比上一次来得更加猛烈。
睫毛根部无意识的沾染了少许,晶莹剔透的泪珠。
却很快消失不见。
她试着挣扎了下,“那不是别人,是我的病人。”
“嗯。”
“那是阿柠的病人。”
简俞白依旧搂着她不放手,甚至原先的厮磨改为了轻咬,就像是带着某种惩罚意味。
“可他在我这就是别人。”
“阿柠是医者,患者永远是阿柠心中第一位。”
“可我不是。”耳廓处潮湿的温度上升,“在我心中,阿柠才是第一位。”
话落。
简俞白终于一点点松口,手却一点没松,只是微微拉开了点距离直视着温予柠的眼眸。
“阿柠有自己的心之所向,而我的心之所向是阿柠。”
男人低着头,外头照进来的夕阳被他遮挡了去,正正打在他身上。
“所以我希望阿柠的心之所愿,得偿所愿。”
“但同时,我也不希望你因此伤到了自己。”
说完,他终于再次低了低。
冰凉的额头就这样毫无距离的,贴上了对方的额头,轻蹭。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样毫无距离的,贴得这样近。
每一次眨眼,纤长的睫毛眼看着就要差一点蹭上。
然后错开。
温予柠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自己的眸子倒映在另一个人,清澈见底的眸中。
那双乌眸像是挤满了冰泉中的水雾,明明毫无波澜,却又潮湿动荡,他就这样望着她。
“姐姐,难道这也不允许吗?”
“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
冰泉中的水雾凝聚,彷徨地好像就要溢出。
“…………”
明明不停在告诉自己不能轻信、动摇,可温予柠还是听见了。
自己脑海里那根绷紧的线“啪嗒”一声,断了。
原本垂着的指骨捏紧那人衣摆,脚尖踮起,一同用了些力。
清澈见底的眸子从眼前消逝闭眼,只余下颤抖的黑睫。
她凑上前,冰泉里的水雾落进唇息。
没有想象中的凉与甜,有些咸。
夕阳渐渐消逝,房门前的影子被拉长。
两道身影近乎被紧紧贴在一起,女子双手攥着那人平整、一丝不苟的领口,踮脚贴上那只颤抖着的眼睫。
起初水雾弥漫,到最后波澜四起,冷淡清濯的眉眼被濡湿,很快便水波满溢。
记不清吻上去了多久,温予柠终于拉开了距离。
似是打趣,声线却有些哑,“这也要哭啊?”
漆黑的眼眸在迷蒙的水雾里显得愈发湿漉漉,根根分明的眼睫还挂着欲坠不坠的水珠。
在女子松手前,
他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清凌的声音变得沙哑,还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轻颤。
他说:“我想要亲你,可以吗?”
……
大概是第一次见这幅模样的简俞白,温予柠不由怔愣一瞬。
她低下睫,而后轻笑。
躲开男人并未强制握着自己的手,她一点点向上,直到双手捧住那人冷白却泛着粉的脸庞。
一只手空出,指腹一点点描过他的唇线。
然后扑上前。
在隔着半分不到的距离时,简俞白清晰听到女子近在咫尺的声音。
她说“可以”。
比他先一步有所动作的是温予柠。
在简俞白还在愣神时,温予柠便已经直直亲了上去。
现实细密温柔的晚风覆过,很快便已不满足于此,潮湿的舌尖伸出,再一次一点点描绘,而后顺着缝隙进入。
也是在这时,原本还在征神的薄唇勾起。
眼底渐沉,喉间轻滑了下。
从一开始就察觉到温予柠的举动,简俞白乖顺的配合着对方张开口,而后一点点引导着她同自己贴近,主导权却是始终保持在对方的手中。
……
这一夜,有人过得舒坦,也就注定有人彻夜难眠。
已经黑下的夜色里,寂静的房间内,对话显得格外清晰。
“主子,王应知道您进主院后恐怕猜到了……”
穿着里衣,披着黑发的人淡淡打断,“猜到便猜到,随她去。”
慕凡不解:“可明明可以不打草惊蛇的,主子为何一定要坚持进主院呢?”
“你这是质疑主子的决定?”
慕凡跪地,不敢抬眼,“下属绝无此意。”
“温予柠对我们这盘棋至关重要,她不能有事。”
简俞白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况且,在一个人最需要人的时候,这便是最好的缺口。”
慕凡犹豫,“主子……下属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简俞白薄唇微启,“那就别讲。”
“我讲!我讲!”
慕凡就像是怕对方真不听,急忙出声。
“咱们可以等王妃出来以后再进去嘛,反正您一早不也知道了柳子虽然是王应的人却不会伤害王妃。”
“况且,您现在进来多危险啊,万一被……”
“本王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简俞白睨了他一眼,“想说什么直说。”
慕凡咽了口唾沫,闭眼硬着头皮终于问了出来,“您是不是喜欢王妃啊?”
“喜欢?”
“对。”
“什么算喜欢?”
这一问就像是真心的在询问,慕凡挠了下头,“喜欢就是会不由担心对方,会为对方着想,会希望对方天天开心。”
简俞白拉长音调,似是听懂了的样子,“这样啊……”
“所以,您这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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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王妃吗?”
好看的眉眼微弯,漆黑的眸子如噬,指腹捻起。
“我与她之间,从谈不上什么喜欢。”
主子说话向来深奥,可这次慕凡却像是着了魔,又聪明的抓住了重点。
“主子,我问的不是你们,只是你。”
“不该问的别问,这个道理还需要我教你?”
简俞白错开他,只身走出房门。
独留下最后一句话在房内回荡:“叫人盯好那群人,尤其是与王应魏宏文交好的孟家。”
-
魏宏文苏醒是在第三日,同时,柳子离世的消息也一同传了出来。
因为证据确凿,在王应房中也找出了对应柳子症状的所有药物,简俞白迅速命人将其控制了起来。
可西西一众人却依旧未能看到柳子最后一眼。
柳子与她的母亲一生颠沛,说出来可笑,就连最稳定的归宿都是王应给的。
最终,一行人还是将柳子埋进了苣山,同她的母亲一起。
天色翻覆,雨幕突至。
“滴答滴答——”细雨应约似的打在每一个身上。
众人没有躲,只是就这样定定站着。
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
零星几个人回头,向来不穿黑衣的人一身黑停在众人身侧。
女子没有打着伞,她任由雨水淋湿自己,清冷的声音融进雨幕。
“我还是慢了一步。”
穿着一身黑的人道。
“如果我快一步让魏宏文苏醒,你们本可以见到她最后一面的。”
几个尚且还年幼的孩子咬紧牙关,看着面前依旧一脸平静,看不出一丝伤悲的人。
“柳子姐姐走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雨幕里,西西拽住那几个孩子,而后跪了下去。
“此事,与您无关。”
“若没有您,那就算死再多个‘柳子’,王应也不可能这么快被人发现。”
叶子和一众人也跪了下去,“柠姐对我等的恩情,我们永生难忘。”
见状,原先咬牙的孩童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性子上头说了什么。
他们磕下头,“柠姐姐,方才我们情绪上头,一时失言,您莫要同我们一般计较。”
温予柠看了她们一眼,没多说什么。
“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打起精神来,莫要自己失了志气。”
她深深忘了一眼远处那个小小的墓碑,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墓地”几步之外,同样黑衣立雨,面目隐在伞后。
只漏出一只修长分明的指节握着伞倾斜。
稳稳罩住女子后。
简俞白又将手弯处的披风仔仔细细给人披上。
他楼住她,没多说什么,只道。
“走吧。”
-
“毒妇!”
房间内物品被扫落,碎了一地。
魏宏文依旧瘫在床上,他指着床边的女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何?为何如此对我?!”
王应捏着他的脸颊,丝毫不见平日的温婉,直接将碗中还滚烫着的药物灌了进去。
“啊——!”
男人的尖叫声响了起来,“你这是下毒不成,要烫死我!”
手中瓷碗被重重一丢,碎片溅落一地。
女人冷眼站起身看着瘫在床上的人,“魏宏文,是我叫你去找女人的吗?”
“既然管不住下半身,那我自然就只能教你怎么办了。”
“你!”魏宏文笑了起来,“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你当三王爷不知道你做得那些事吗?”
“最毒妇人心!就是你这个不要脸的……”
“啪——”
一个耳光毫不留情扇过,将男人的话硬生止住。
“急什么?这件事,没完。”
王应眯眼。
“你说,绛雪楼里那群与你厮混的蠢货,若是听从你的话陷害三王妃……”
温和端庄的面孔俯下,在男人浑浊的瞳孔里放大。
“到那时,”
“你又该怎么办呢魏宏文?”
第79章
降雪楼背后的本家从不是王应,恰恰相反,是魏宏文自己。
老鸨进府后,在王应的要求下,几个太医被请进府中为其看诊。
待查清老鸨服用的是何种药物时,众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制药用药之人,足以说明比他们都更清楚所有人身上的病状。而副作用也同样埋藏的更深,近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与此同时,济春堂的人也上门指明,同她们所接手的姑娘服用的也都是同一种药物。
并指出少数姑娘服用的药物,比这计量更加多得多。
那么这药又是谁给的老鸨呢?
自然是魏宏文吩咐王应给的老鸨。
在魏宏文的计划里,就算自己昏迷,绛雪楼里知情的人也定难逃一死。
可谁知,竟真叫她们活过来了。
还有王应话里他的人是什么意思?
他的人?他哪里来的人?
如果非要说有一个……
那么,唯一一个唐倾也早被他给送走了,何来他的人一说?
“哦对,忘了说。”
“与魏大人一道的,除了已招的孟家,还有一个唐倾。”
简俞白不知是猜透了瘫在床上人的心思,还是存了逗弄的心思,他不满不快稍作停留便又继续道。
“再加上您夫人所交代的,依魏大人的所作所为,若想保下一条命,那就最好坦白从宽。”
“那个毒妇!”
比惧怕先来的,是震怒。
魏宏文不停捶床,随后又无助的摇头。
“王爷,您知道的,这一切都是那个毒妇的算计,我是被她给算计了啊!”
“你的意思是,”简俞白似是在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朝着身后又退了几步,才停住,“从一开始就是魏夫人参与锦州一事,并将那些无辜女子送给他人,甚者也是她对晋城百姓下毒,造成时疫?”
是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王应做的,而是魏宏文自己。
可是这一切,若没有王应,他又怎么会如此顺利。
也是在此时,魏宏文才发现。
自己认识了十余年,
自以为端庄淑雅的人,就像是一条毒蛇,她早已在无形中死死缠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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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床上面色发灰的人流出泪,他无助的摇头,可最后只能张口。
“我说,我都说。”
……
魏宏文年少时也曾是意气风发少年郎,所有人都说他随为魏家旁支却从不拉魏家后腿,甚至对魏家比主家人还忠诚。
可只有魏宏文知道,自己这是没有办法了,意气风发是假,讨好魏家是真。
可以说外人眼中的“魏宏文”,全是魏宏文自己包装出来的。
想要伪装成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太容易了,但要荣保一生荣华那就必须讨好他的表哥魏曹。
后来他借着不断为魏曹做事,终于搭上了王应。
再后来王应有孕,魏宏文便借着不在京城偷偷与外女偷情,可他怎么想也没想到那个蠢货女人会去找王应,让王应流产。
魏宏文大发雷霆,甚至做好了认错下跪承认错误,可是王应却说没事,甚至给他找来了许多丫鬟和姨娘。
那会儿魏宏文已经在背着王应,偷偷给自家表哥所谓需要的实验,不断送入试验品。
有了王应这个推波助澜,魏宏文瞬间便有了打算。
他将自己府上新纳的姨娘和丫鬟,明目张胆送给黜州世家那些人。
表面上,魏宏文是在讨好那些达官显贵。
实际上,他们早已默默达成了合作。
一个送货,一个进货。
后来,魏宏文不断花天酒地,流连于软玉间,很快,自己的身体就出了问题。
刚开始他没当回事,可谁知愈发严重,到了最后甚至无法下床。
很快上京也传来简俞白和简清悠将奉帝命前来黜州的消息。
魏曹都是简清悠一手提拔上去,自然也肯定知晓这一切。至于简俞白,一个痴傻罢了,不足为惧。
可偏偏意外般,京城的人来消息说,简俞白已经彻底恢复,甚至有意借此次黜州斩草除根。
虽然魏曹让他一切照旧,一切有他这个表哥在,可魏宏文哪敢相信。
这一切交易可都是经自己的手,他怕查处一点蛛丝马迹,那自己不就成了一颗弃子。
于是,他将一直养在自己身边的唐倾安插进了绛雪楼。
老鸨是知道这些交易的人,甚至个别绛雪楼的姑娘。
所以他必须借下在唐倾身上的毒再次传播给其余人,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温予柠一众人的出现,打乱了魏宏文的所有计划。
老鸨和绛雪楼里的人被救活了,她们都还好好的活着。
事情败露。
死的人只会是魏宏文。
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无论他怎么解释,别人都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而王应,在所有人眼中不过是一个体贴夫君的好妻子。
就算最坏的打算。
王应原本沾了条人命的魏宏文也已经醒了过来,所以现在,她手上并未有一条人命。
只要不沾人命,那么,王家和易家就能一直保着她。
而魏宏文呢?
魏宏文一直都清楚,魏曹于他不过利用,真出事了,根本不可能真的保他。
从前有王应。
可现在,显然再也不是从前了。
魏宏文没有王应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的魏宏文半身不遂,永生只能瘫在榻上。
这样的废物没人会理睬,也没人会多花心思。
……
“他是这样说的?”
与魏宏文的颓废不同,王应依旧一身得体的打扮。
她笑着勾唇,而后轻抿了口手边的茶水,淡然开口,“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温予柠看着她,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
一时没说话。
王应察觉到了她目光,却只当没看见。
淡声开口,“王妃听我一句劝,不必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温予柠当然清楚她的话。
柳子吃的药物出自王应房中,可现在有太多丫鬟为自家主子顶罪赴死,甚至本是用来杀魏宏文的四月兰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顶多就是杀人未遂。
这其中的理由太多了。
王应可以说,自己是受人挑拨,这才想要对柳子下毒。
她也可以说,自己是因为得知魏宏文暗中做的一切怒火中烧,想要大义灭亲。
………
总之有太多种说法可以为王应开脱。
再说就算柳子的死开脱不了,说到底也还有王家人做担保。
王应的做法,和当初温予柠对莫长林做的,没什么两样。
所以温予柠也很清楚,这一局,如果想要彻彻底底抓住王应的把柄真的太难了。
她看着对面贤淑的妇人,像是在轻声询问对方,又像是在询问自己:
“既然要惩罚一个人,为何要拉无辜人下场?”
“无辜?”王应扯唇,声音透出冷意,“什么叫做无辜?”
“在明知魏宏文有妻,甚至妻子有孕时,她们当中哪一个想过我?”
“在明知我这个正房刚落胎时,依旧无数人上涌着来当偏房,谁又来想我?”
“魏宏文如果是罪魁祸首,那么这些女子就是递刀的人。”
“她们不无辜,也从不清白。”
温予柠抬眼:“那西西呢?”
王应停顿一瞬,很快便又笑了起来。
“我供她吃,供她喝,她也总该为我做点什么吧?”
“况且,从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中起,”女人红唇微启,“她就是我的所有物。”
“我想这个道理,应该不用我教王妃。”
温予柠垂眸,没有反驳。
她在想,这是不是就是从前温芩同自己说的。
——谁对谁错谁又知道呢。
王应不知道温予柠在想什么,于是又开口道。
“王妃心含善意,但,这世上从来没有这么多好人。”
“心含善意?好人?”
温予柠轻笑。
她穿越至今无数个人说她心善,可事实就是她比谁都心狠。
“王夫人,我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
这样的反驳,王应似是早有预料,她刚准备开口,便突地听温予柠道。
“魏宏文的病状,无非就是胡乱性|交导致,这个病在我这里一点儿也不难。”温予柠说这话依旧是笑着的,“但我还是让他半身不遂,王夫人说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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