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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兰波笑的牵强,“对不起,嫂子,你能忍,你接着忍吧,我走了。”
兰波烦躁起身,远离令他头疼的雄虫,留下伊萨罗坐在那喝茶,维持体面。
泳池畔依然喧嚣,夜晚空气燥热,像是有一场暴雨。
年轻的雄虫们像开屏的孔雀,竭尽全力展示着自己饱满的肌肉、华丽的翅翼,或是故作深沉的眼神。
夏尔坐在一张舒适的软椅上,手里端着伊萨罗吩咐送来的果汁,黑眸平静地扫过眼前的活色生香,像是在观察一群奇特生物标本。他偶尔点头回应几句介绍,姿态疏离却又不失礼节。
一只来自蜂族的新贵雄虫正倚在池边,他并未像其他雄虫那样急于靠近虫母,而是隔着一段距离,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紫罗兰色眼睛凝视着夏尔。
他的前触如同藤蔓般,极其缓慢地缠绕上夏尔裸露的脚踝,无声地汲取着虫母的气息,舒服地眯起复眼,水下的身体颤抖着。
几乎是同时,另一侧,一位身材矫健的雄虫“恰好”从水中跃出,水珠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腹肌滚落,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墨绿色短发,笑容爽朗,眼神却极具侵略性,直接得多:“母亲,光是看着多无趣?水质经过特殊净化,温度也刚好,对安抚虫卵很有好处,如果您允许,我可以护卫您浅游片刻,绝不会让任何虫打扰您的雅兴。”
他伸出手,臂刃收敛,只露出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的手掌。
夏尔无意下水,“不了,谢谢。”
他们的举动像是一个信号,更多精心打扮过的雄虫开始有意无意地缩小包围圈,言语和姿态间的暗示愈发大胆露骨。
夏尔觉得有些无聊。
这些手段,在他看来稚嫩得可笑。
…然而,这一切都分毫不差地落入了远处阴影里,那双沉静无波的复眼中。
“……对夏尔,就算费尽心思勾引他,也没用。”
厄斐尼洛手中端着一杯未动的酒,与周围放纵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想,夏尔只会考虑有关于虫族发展的内容,冷淡、强硬、冷酷,对雄虫的示爱视而不见。何尝不残忍?
雄虫们求偶的费洛蒙浓度高得让厄斐尼洛窒息,他的视线越过喧嚣的泳池,精准地锁定在第一王夫伊萨罗身上。像一只时刻在寻找破绽的猎狗,准备在蝴蝶试图飞起之前进攻。
今晚,伊萨罗的表现完美得近乎虚假。
一个宽容、大度、恪守规矩的第一王夫,完美无瑕。
但是这只是表面现象。厄斐尼洛远在审判庭审理案件时,也听说了王宫里发生的虫母卵意外。
他不想听这些消息的,他一听到就掩饰不住烦躁。但他是虫母的王夫,他必须保持冷静并且提供法律援助,看管伊萨罗,避免伊萨罗邀功请赏,阻止虫母宠幸其他雄虫。
毕竟,贾斯廷至少为虫母修筑了三座王宫、西瑞尔积极建设边境基站、黄金蜂将蜂族军队提升了一大截,他们都对夏尔做出了相当大的贡献,厄斐尼洛不能显得自己很没用。
尽管伊萨罗什么也没做,夏尔也像是对身边的莺莺燕燕毫无感觉,他甚至抬手,敷衍地拍了拍那只还在努力展示肌肉的螳螂雄虫的肩膀,说了句什么,对方瞬间受宠若惊,脸颊泛红。
也就在夏尔抬手的一刹那,厄斐尼洛清晰地看到,伊萨罗僵硬了一瞬。
尽管他立刻恢复原状,顺势拿起茶壶添了半杯茶,但这是雄虫领地与所有权被触犯时,最本能的反应,无法隐藏。
厄斐尼洛慢悠悠地注意到了别的东西——
伊萨罗的视线,其实从未真正离开夏尔。每一次有雄虫过于靠近,伊萨罗搭在桌面上的那只手,都会极其轻微地敲击一下。
夏尔的视线也时不时落在伊萨罗身上。
厄斐尼洛觉得自己是在拆散他们。
这很酷。
就是不知道第一王夫对这场泳池派对还剩下多少耐心?
厄斐尼洛喝着酒,任由酒液辛辣,流进心室里,慢条斯理地想。
他心理不舒服,他就要让伊萨罗也不舒服。
让伊萨罗知道,第一王夫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
夏尔关注的话题与派对无关。
他对那些过于直白的身体展示和隐晦的邀约兴趣缺缺,目光掠过眼前一位正热情介绍其族群新型能源技术的甲虫种雄虫。
他展示肌肉与翅翼的同时,不忘提及自己种族的科技突破。
“很有趣的技术,”夏尔打断了他,声音平淡,却让那雄虫立刻噤声,受宠若惊地聆听。
“你们目前的生物基因研究,是否还借鉴了帝国生物科学研究所IIBS的旧数据库?”
那雄虫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虫母会突然问起这个几乎被尘封的名字。
他有些支吾:“这个…陛下,IIBS的资料很多都已被封存或销毁,我们主要是基于公开的资料进行研究。”
夏尔点了点头,没再追问,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毫无意义的回答。
IIBS仍然擅长做生物试验,目前虫族的科技都无法超越他们,他们不仅能精准操控基因序列,更能在极端环境中培育出兼具攻击性与适应性的生物兵器。
夏尔当年以优异成绩进入军部后,很快便注意到了IIBS的特殊性。
他们的生物试验成果既未公开技术原理,也从不参与星际间的科技交流,始终保持着神秘的封闭状态。
出于对潜在威胁的警惕,他主动申请牵头,对IIBS展开了秘密调查:先是调阅了军部存档的近百年合作记录,试图从零星的试验数据中找出异常;
接着又安排卧底潜入其外围实验室,收集他们私下进行高危试验的证据;
甚至曾亲自伪装成技术顾问,近距离观察过IIBS核心实验室的运作模式。
只可惜对方防范极严,每次调查都在触及关键信息前被迫中断,至今仍有不少谜团未被解开。
…
洛希一直安静地侍立在稍远的位置,观察着一切。
见夏尔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号,适时地走上前,微微躬身:“母亲,您似乎对IIBS机构很感兴趣?我恰好得知一些消息。”
夏尔揉了揉眉心,闭着眼睛说,“说来听听。”
洛希喜欢虫母对他说话的嗓音,冰冷中带着兴味,他的触角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蝉族在信息侦测和军工情报方面,或许能提供一些不同于常规渠道的线索。如果您允许,我可以稍后向您单独汇报。”
夏尔沉默了片刻:“派对结束后,你来书房找我,我等你。”
“是,陛下。”洛希低头应下,眼中闪过亮光。
这个小插曲短暂而隐秘,却落入了好几双关注的眼睛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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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边的音乐变得更加激昂,又有几只雄虫试图借着气氛靠近夏尔,但这一次,夏尔只是抬了抬手,一个简单的手势便止住了所有雄虫的野心。
“够了。”他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安静,“我今晚就到这里,你们继续。”
雄虫们脸上兴奋的表情僵住了,错愕和失望还未来得及浮现,便被虫母平静却极具压迫感的眼神逼退。
他们愤怒地看向伊萨罗。
伊萨罗甚至还在喝茶,稳如冰山。
夏尔也是服了他,走过去,伊萨罗几乎同时起身,所有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也许,他也有压力吧,嘴唇抿这么紧,脸上都没有笑意,像是一直坐冷板凳所以在默默生气。
夏尔盯着他的脸,心里很是想笑。
他揉了揉脸,憋住笑意。
“我要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夏尔说,语气平淡,“回去吧。”
伊萨罗颔首,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夏尔将手指搭在他的掌心,紧接着十指交叉相扣。
“你满脸写着生气,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第一王夫要在这种场合回避。”走远了之后,夏尔说。
伊萨罗摇头说:“有那么明显吗?我没那么小气。”
夏尔尖锐地指出:“你一直在试图引起我的注意,虽然你什么都没做,但你坐在那里,我的注意力就被你转移。”
伊萨罗眉眼轻抬,并不否认这一点,“那也要你肯注意我才行,就算你一个眼神,也把我放在妒火上烧了一整晚。”
夏尔恼怒地捏了捏他的手指,伊萨罗若有所思地笑着:“谢谢你的冷落,我感受到了你的爱,小猫。”
…
回到政务厅,夏尔心情沉重,松开伊萨罗的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似乎即将落下暴雨的沉闷夜空。
“我要去见洛希,他提到了IIBS,”夏尔背对着伊萨罗,“他说蝉族有特殊渠道的信息。”
伊萨罗走到他身后,能感觉到夏尔平静外表下涌动的暗流。
IIBS是夏尔不愿触碰却无法真正摆脱的过去,是刻印在他生命里的烙印。
“需要我介入吗?”伊萨罗问,声音低沉。
夏尔知道他的方式会更直接,也更彻底。
转过身,黑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暂时不用,先听听他怎么说。”
夏尔顿了顿,视线落在伊萨罗依旧苍白的脸上,语气略微放缓,“我一直想问,你怎么脸色这么白?”
伊萨罗微微一怔,随即把这些天发生的事隐瞒下来,摇头:“我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
夏尔半信半疑,走近一步,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伊萨罗的眉睫:“抱歉,那种无聊的派对,辛苦你陪着我一起忍受。”
伊萨罗握住他的手腕,夏尔和他温存片刻,抽回手,走向书房的方向,“我去见洛希,你去休息。”
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
伊萨罗看着他的背影,最终没有跟上去。
关于IIBS,这是夏尔必须独自面对和厘清的领域。
他站在原地,直到夏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转角,才缓缓抬手,按了按刺痛的太阳穴。
泳池边强行压制精神力的反噬开始隐隐作祟。
“坚持不住了吗?”
厄斐尼洛的声音从拐角传来,语气里带着点说不出的冷意:“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在强行压制你们的小虫母卵,如果不是你,那枚虫母卵会要他的命。”
“和你没关系,别管闲事。”伊萨罗微微皱眉,有些沉倦:“怎么,审判长,都追到这里来了,刚才你没捉到我的错处,很失望?”
“我不失望,我站在你的角度替你考虑,殿下,你知道待会儿洛希会怎样做。”
厄斐尼洛走近了伊萨罗,没在乎两侧站岗的虫仆,停在他身边,“洛希想要权力、地位、想要虫母疼爱,他会利用这个夜晚,对夏尔极尽讨好。你我都知道,饥渴了小半辈子的雄虫能做到什么程度,他们恨不得把虫母从头舔到脚。”
雨夜微凉,伊萨罗这几天消耗很大,忍着虚弱,淡淡说:“不用虚情假意,你我之间从来没有情谊可言。你直接说你想要说什么。”
“你还是很直接。”厄斐尼洛低声道,“殿下,你是殿下,我只是虫母的王夫,我承认我对你仍然有敌意,只想说,别以为结了婚就是童话的完美结局。”
“夏尔是虫母,虫族的王,他不是公主或者王子,他注定会有无数的追求者。婚后等待你的,只有无穷无尽的争夺、日夜不安的恐惧,无数条规则加诸在你头上,你不能嫉妒、暴怒、尖酸刻薄,你必须温柔、大方、贤惠驯顺,只会有无休止的争抢,今天这个虫来找事,明天那个虫来挑衅,你连夜里睡觉都得提心吊胆,这种日子,你确定自己在安抚虫母卵的情况下,还能扛得住?”
伊萨罗缓缓放下按着太阳穴的手,看向厄斐尼洛:“审判长,你是在提醒我身为第一王夫的本分,还是在教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正夫?”
厄斐尼洛与他对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殿下。虫母的意志高于一切,包括你我的感受。他选择今夜单独召见洛希,无论洛希怀揣什么心思,只要陛下需要雄虫的抚慰,那就是被允许的。你我的敌意或情谊,在陛下的身体需求面前,不值一提。”
他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还是说,强大如伊萨罗殿下,其实也害怕了?害怕自己耗尽心力孕育的虫卵、苦心维持的婚姻,最终抵不过新鲜的血液?”
伊萨罗沉默了片刻,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害怕?”他重复道,绿眸深处是翻涌的、被强行压制的暴风雪。
“无穷无尽的争夺、日夜不安的恐惧,正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微微停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审判长,我才是他的丈夫,请你记清楚这一点。”
在厄斐尼洛沉默的注视下,第一王夫冷漠转身,向书房走去。
…
书房内。
夏尔坐在宽大的书桌后,窗外闷雷滚动,暴雨前夕的风吹动着厚重的窗帘,他看书等洛希来,书看到了最后一部分,洛希才姗姗来迟。
他换下了一身派对华服,穿着浅墨绿的常服,拿着加密文件袋,神情恭敬却难掩兴奋。
“陛下。”他躬身行礼。
“说吧,你知道了什么。”夏尔开门见山,没有丝毫寒暄的意思。
洛希上前几步,将文件袋放在书桌上,却没有立刻打开:“陛下,蝉族的特殊情报网络近期得知,IIBS这所研究机构在购买死去的虫卵。”
夏尔合上书推到一边,拿出光脑搜索地图,扩大,指向这座基地:“是这里对吗?”
“是。”
“购买的虫卵是可孵化的,还是可食用的?”
“可孵化的。”洛希说:“更重要的是,我们追踪到这些订单交易,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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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采用了同一种编码。”
“什么?”夏尔的声音冷了下去。
“是名叫[母体]的代码,”洛希解释道,目光紧紧锁住夏尔,“我们认为,这很可能是指……虫母。或者,特指您,陛下。”
书房内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风声越来越急。
夏尔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但洛希能感觉到,空气中无形的压力正在攀升。
洛希悄然释放出一点费洛蒙,试图缓和这紧绷的气氛,“陛下?”
“这些情报很有趣,洛希小领主。”夏尔回过神,“蝉族的能力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今晚我们的对话很有意义,至少我知道了,他们仍然没有放过我。”
“能为陛下分忧,是蝉族的荣幸。”洛希低下头,姿态谦卑,眼神却热切地向上望着夏尔,脖颈线条优美地舒展着。他向前又迈了一小步,距离书桌更近。
“陛下,IIBS对您的觊觎让我不安,蝉族愿意成为您最锋利的刀,为您清除这些隐患,深入那些灰色地带,获取更多消息——”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夏尔忽然站了起来。
虫母的身形并不算极其高大,但当他站起身,那股源自血脉和力量的绝对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书房。
洛希的费洛蒙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瞬间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夏尔绕过书桌,走到洛希面前,抬起他的下巴,黑眸如同最深沉的夜,俯视着他。
“洛希,”夏尔的声音很轻,冰冷而审视,“你的忠诚,和你想要得到的,分别是什么?说给我听。”
洛希的心脏狂跳起来,机会就在眼前!
他单膝跪地,仰起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沙哑:“陛下,蝉族和我,所求的唯有您的垂青和信任!我渴望能为您效力,渴望……能离您更近一些,在我把您和伊萨罗殿下从茅草屋里救出来时,您就该意识到,您是我的主人,是我的母亲,我任由您驱使摆布,我是您的。”
他大胆地伸出手,指尖即将触碰到夏尔垂在身侧的手背,眼神充满了渴望与暗示:“只要您允许,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无论是探查IIBS,还是……做虫奴。”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触到的前一秒,夏尔打算让他回家洗洗睡觉,“我结婚了,暂时没有再娶的计划。”
然而。
“砰!”
书房的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伊萨罗站在门口。
他换了一身浅灰白色的柔软家居服,白发还有些湿气,似乎是刚刚洗过澡,温和而沉静,但是目光淡淡落在洛希头上:“还没说完?”
洛希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唰地变得惨白,触电般收了回来,慌忙低下头:“伊、伊萨罗殿下……”
伊萨罗没有看他,他的视线越过洛希,直接落在夏尔身上。
“看来我打扰了你们的重要谈话?”
夏尔微微挑眉,瞥了一眼吓得魂不附体的洛希,他还没说话,伊萨罗已经迈步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夏尔身边,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夏尔的腰,将人微微带向自己怀里。
然后,他才仿佛刚看到洛希一样,垂下眼帘,绿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洛希领主,看来你汇报的事情确实至关重要,重要到需要深夜单独面见母亲,甚至需要行如此大礼?”
洛希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制服。
他确保伊萨罗看透了他的勾引。
…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第一王夫的怒火,更是一种近乎恐怖的、随时能将他碾碎的精神力威压,虽然那力量被控制得极好,没有真正释放,却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我只是想对母亲表达忠诚之心。”他声音发颤:“顺便关心母亲的身体健康。”
夏尔感受着腰间手臂的力道,忍不住极轻地笑了一声。
这一声笑,伊萨罗揽着他腰的手瞬间收紧了一分。
夏尔抬手,轻轻拍了拍伊萨罗的手臂,像是安抚一只炸毛的大型猛兽。
然后,他看向跪地不起的洛希,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淡漠:
“情报我收到了。洛希小领主,你先退下吧。后续如何,我会让西西索斯联系你。”
洛希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站起身,仓惶行礼,看也不敢看伊萨罗一眼,跌跌撞撞地退出了书房,仿佛身后有亿万只掠食者在追赶。
书房门轻轻合上。
只剩下夏尔和伊萨罗。
窗外,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轰然落下,密集的雨点猛烈敲击着窗户,发出嘈杂的声响。
夏尔微微侧头,看向依旧紧紧搂着自己、下颌线绷得死紧的伊萨罗:“不是让你去休息吗?”
伊萨罗低头,绿眸深深地看着他,里面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暴戾和一丝……委屈。
“休息不了。”他声音沙哑,“一想到有虫正在对我的爱人献殷勤,试图用他在意的消息换取靠近他的机会,我就觉得……难以忍受。”
夏尔很想调侃一下:“说好的第一王夫不能嫉妒呢?你犯禁了。”
“我没有格局。我小气,善妒,我不完美,我还是死过一次的雄虫,我破破烂烂,随时会精神力崩塌。”伊萨罗轻声说,“可我仍然希望你爱我,我知道这很自私,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爱你……我打扰到你,很抱歉……”
夏尔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反而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伊萨罗紧绷的下颌线:“所以,你就这样闯进来,打断我的正事?”
“对不起,我道歉。”伊萨罗声音沉闷,“但我不后悔。”
错了,但是不改是吧?
夏尔任由他抱着,微微放松了身体,靠进他怀里,听着窗外狂暴的雨声。
伊萨罗激烈的心跳却让他心安。
“他的情报有价值。”夏尔平静地陈述,“关于IIBS购买虫卵,以及[母体]的代码,这对我而言很关键,我想要知道他们干什么,是不是看我离开了帝国,打算再复刻一个我出来。”
“我知道。”伊萨罗的下巴抵在夏尔的发顶:“他们有可能这样打算。”
夏尔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你洗澡了?”
伊萨罗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嗯。试图冷静一下。”结果显然失败了。
“身上是我的沐浴露的味道。”夏尔轻轻嗅了嗅,语气听不出情绪,“很好闻。”
这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却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伊萨罗紧绷的神经。
他僵硬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许。
“小猫……”他低声唤道,近乎疲惫地依赖,手指很有威慑力地覆盖在夏尔肚子上,里面的虫母卵因此不敢压榨母亲。
伊萨罗没有将此事告诉夏尔,夏尔无需知晓,只需要安心生活即可。
“伊萨罗,”夏尔抬起头,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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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你是我选择的第一王夫,是我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他的话语清晰而肯定,没有任何犹豫。
伊萨罗的绿眸剧烈地闪烁了一下,所有强撑的暴戾和尖锐在这一刻仿佛被这句话悄然抚平。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夏尔的额头,呼吸交织。
“但我还是会嫉妒,”他坦白道,声音沙哑,“看到他们靠近你,看到他们用那种眼神看你……我就会失控。厄…有些雄虫说得对,这种日子没有尽头,这是一种煎熬。”
“那就煎熬着。”夏尔靠在窗前,望着外面,“你是我的王夫,你有资格嫉妒,也有资格宣示主权,就像刚才那样。”
伊萨罗猛地抬眼看他的侧脸。
夏尔的脸颊在云雨朦胧间白的像雪纸:“虽然方式粗暴了点,但效果不错。”
他顿了顿,回眸,轻笑道,“你可以表达你的不满,不需要压抑自己,在我这,你不是第一王夫,你是我法定唯一的丈夫,我给你占有我的权力,只给你。”
窗外暴雨如注,狂乱的雨声敲打玻璃,却仿佛成了这句话的盛大伴奏。
伊萨罗耳膜嗡鸣,心脏狂跳。
彻底点燃的占有和渴望,近乎疯狂。
“这是你说的。”他的唇几乎贴着夏尔颈侧的皮肤,声音压抑而危险,“不许反悔。”
夏尔没有躲闪,甚至微微仰头,将自己更脆弱的部分暴露在他的气息之下,黑眸里映着窗外划过的闪电,亮得惊人。
“我什么时候反悔过?”他语气平淡,却像最烈的催化剂。
伊萨罗不再说话。
他直接用行动回应。
他猛地俯身,将夏尔打横抱起。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却又在手臂交错处,细致地垫上了自己的掌心,避免硌到他。
夏尔猝不及防被他抱起,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脖颈,书桌上关于IIBS和“母体”代码的文件被轻微带起的风拂动了一角,但此刻,没有任何事情比怀里的虫母更重要。
伊萨罗抱着他,大步离开书房,穿过被暴雨声充斥的走廊。
沿途的虫仆早已恭敬地垂首退避,并不去想,为什么进去的是洛希小领主,出来的是王虫殿下。
看来,王虫殿下,手段了得。
第157章
寝宫的门被伊萨罗用肩膀撞开,又在他身后轰然闭合,外界喧嚣的暴雨和所有潜在的窥探,都被他彻底隔绝。
室内只亮着一盏壁灯,光影在伊萨罗的脸上跳跃,照出他眼底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不该小瞧新婚的雄虫,夏尔有些后悔。
他被轻轻放在宽大的床上,阴影随即笼罩下来。
伊萨罗单膝跪在床上,双臂撑在夏尔身侧,将他困于方寸之间,银白的发丝垂落,扫过夏尔的脸颊。
没等夏尔理清纷乱的思绪,伊萨罗的气息便压了下来。
他没有急着触碰,只是先用鼻尖轻轻蹭过夏尔的鼻尖,带着一丝试探,却又在夏尔想偏头躲避时,用指腹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唇瓣相触的瞬间,夏尔只觉一股灼热的温度顺着唇瓣蔓延开来,伊萨罗的吻带着侵略性,却又在触到他微微颤抖的唇时,放轻了力道,像在安抚,又像在宣告主权。
夏尔的手抵在伊萨罗的胸膛,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那心跳与自己的渐渐重合,震得他指尖发麻。
壁灯的光将伊萨罗垂眸时眼底的温柔与占有欲都映得愈发清晰。
夏尔轻声说:“慢一点,伊萨罗……”
“小猫,你明知道我现在,可能控制不好力度。”伊萨罗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精神力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有些躁动不安,“我会伤到你。”
夏尔抬手,指尖插入他微湿的白发,轻轻梳理了一下:“那就别控制啊,我给过你允许了,你还在矜持什么?我了解你的性格,做你想做的。”
伊萨罗难掩控制欲,他的精神感知缠绕上虫母的意识边缘,轻柔地与虫母共感。
精神力一旦连接,他便能清晰地感知到夏尔的放松与依赖。
“我怕你会觉得我醋意太大。”伊萨罗的呼吸骤然加重,环在夏尔腰间的手臂肌肉绷紧。
他低下头,鼻尖深深埋入夏尔的颈窝,嗅闻着独属于他的、此刻已被自己气息彻底标记的味道。
夏尔的乌眸深不见底,低声说:“我需要的是伊萨罗,不是那个完美无缺的第一王夫,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伊萨罗最后的克制:“那就不忍了。”
他的吻落在夏尔敏感的颈侧,带着暴雨般的急切和掠夺性,充满了宣示主权的意味。
他又吻到夏尔的唇,触及那份柔软时,低声说:“回吻我…立刻……”
夏尔不得不回应了他。
偶尔的反客为主,便轻易点燃伊萨罗更深的火焰。
“夏尔……我的夏尔……”
夏尔被他亲的险些窒息,双眼半睁开,有些失焦。
他愣了很久,才缓缓低下头,看着伊萨罗的头顶。
“我在。”夏尔轻声说,“伊萨罗,你别紧张,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触碰到的我…是真实的,这只是一个平凡的夜晚,控制好你的精神力,别让它失控。”
伊萨罗的精神力有些暴躁,他让雷声轰鸣,暴雨倾盆,仿佛要洗净整个世界。
“幸好洛希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伊萨罗忍了忍,“否则蝉族会少一只小领主。”
“别杀他。”夏尔轻声说,“他只是无法压制雄虫本能,他对我的喜欢源自于雄虫生理,你也知道他还小,别和他一般见识,好吗?”
夏尔温柔地哄着他。
最主要的是,夏尔怕他精神力失控,那会很可怕。
“……所以现在,你在怜爱他?”
“不,我是在安慰你,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伊萨罗确定暗处的雄虫不止洛希一个,这也只是一个开头。
他不再保留,放任自己的嫉妒、不安、渴望,他拥抱着,亲吻着,用行动一遍遍确认着夏尔的存在。
可是还不够。
夏尔被他抱起,坐在窗前,看着眼前令他眼睛瞪大的一幕。
蝴蝶形态的伊萨罗翅膀铺天盖地,将整个房间都塞满了柔韧的虫翅,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连一点空隙都快没了。
“……”
夏尔紧闭双眼,紧咬双唇,忍住了才没求饶。
今晚怕是不好过。
半人半虫形态的雄虫狂野霸道,伊萨罗轻轻地捏着夏尔的下巴,一点一点将他的脸扳向自己:
“小猫…老婆…看着我……你看看我……”
可夏尔偏着头,眼睫垂得低低的,只肯露出泛红的狭长眼尾,一声也不出。
伊萨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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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见这些,克制不住地在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息,妥协道:“……小猫,叫我的名字……”
夏尔终于无法忍耐:“……伊萨罗…够了…”
一声,足矣让伊萨罗血液灼热沸腾。
他将夏尔紧紧搂在怀里,不肯放松分毫,仿佛无声地圈禁着自己的所有物。
他将脸埋在夏尔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此刻彻底与自己交融的气息:“你是我的。”
他低声呢喃,像是在陈述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求你了,别让我再保持理智,我要疯了。“
夏尔闭着眼,闻言,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准确无误地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
“知道。”夏尔声音沙哑,“我随便你。”
伊萨罗低头,再次吻了吻夏尔的唇角。
“明天,我会亲自去查IIBS和虫卵的事。洛希能接触到的灰色地带,蝶族能更深,别太担心。”
夏尔终于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
“好。”夏尔应允,“你去做吧,我相信你。”
伊萨罗这才真正心满意足,他将夏尔更深地拥入怀中。
在雨声和彼此交织的呼吸中,只余窗外雨声潺潺。
…
不知多久。
夏尔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眸子里氤氲着水汽和困倦,似乎还没完全理解状况。
他只是本能地感到伊萨罗熟悉的侵略感再次笼罩下来,他被拥抱着,可他刚才他累到不行,睡着了。
“伊萨…罗?”他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浓的睡意,“…天亮了?”
“没有。”伊萨罗的声音低沉,“雨还没停。”
伊萨罗拉过丝被,将夏尔裹紧,自己则侧卧在一旁,手臂依旧占有性地环着夏尔的腰,把他抱紧在怀里。
夏尔终于清醒了些许。
“伊萨罗…够了……”他断断续续地抗议,“我很困,你让我睡觉吧……”
“不。”伊萨罗应得模糊,理直气壮地低语,“如果你困到睡着,明天就没精力再去见其他雄虫。”
夏尔要被气笑了,只好配合着亲吻。
一直亲到他受不了了。
“明天……还有事……”夏尔做着最后的、徒劳的抵抗,手指无力地抓住伊萨罗的手臂,“真的!我真的有事!”
“没关系啊。”伊萨罗保证道,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不影响你去办事。”
雨声敲打着玻璃,这一次,伊萨罗没有完全释放虫形,但那巨大华美的翅翼却在他身后若隐若现,投下笼罩一切的阴影,将夏尔紧紧包裹在其间,形成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
夏尔仰望着那虚幻而震撼的翅翼,最终放弃了所有抵抗,伸出手,主动环住了伊萨罗的脖颈,将自己彻底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