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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色浓重。
温听宜简单换了身衣裳,急匆匆从舞室赶往航站楼。
航班时间过于紧迫,连行李都来不及带,兜里就揣了手机和证件,只身飞往沪城。
凌晨抵达。
离开机场,先去了一家24小时药店,专门买了两盒退烧贴。
高中时频繁生病,用药都用出经验来了,她知道这个牌子的退烧贴最好用。
虽然是给小孩子用的,但很有效,退烧快是其次,主要是能让人安心睡个好觉。
某人最近这么忙,又突然生病,肯定睡不安稳,吃太多西药只会让他更头疼。
买好东西,温听宜联系在沪城的司机。
对方很认真地加了个班,将她送到檀府。
夜风刮过树梢,别墅灯火微明。
温听宜快步踏上门前台阶,搓了搓胳膊。
好冷,来之前忘记穿外套了,下车之后连打三个喷嚏。
气温骤降,难怪某人这么强健的体质也会生病。
按了按门铃,保姆一开门看见她,面露惊讶:“温小姐?您怎么来啦,这么晚!”
温听宜被冷懵了,幸好室内恒温,身体及时缓了过来。
她吸了吸鼻子,问保姆:“他睡了吗?”
“还没呢,先生刚回卧室,需要我帮您叫他吗?”
“不用了,谢谢阿姨,我直接上去。”
温听宜快速换了鞋,拎着药店袋子上到二楼。
走廊浮着晚香玉的气息,主卧的门半掩着,透出一线微弱的光。
她悄声上前,顺着门缝往里瞄。
床边亮着一盏小夜灯,程泊樾半躺在床头,被子很敷衍地盖着腰部以下,他闭着眼,一手搭在额上,紧锁的眉始终没能舒展。
貌似几分钟前淋了浴,他穿一件深色睡袍,光线在颈侧晕开一条明暗交界线,青筋脉络浸在暗影中,隐隐跳动。
温听宜不声不响看着他,心头扯了一下。
生病还要洗澡,洁癖就这么严重吗?
不过看他这样子,真不像是生病的状态。
反而像事后。
敞开的领口透露一丝欲气,胸膛起伏的频率隐约加快,让人不合时宜地联想,前几晚他撑在她身上使坏时,也少不了这种似有若无的性|感。
欺负她欺负得那么起劲,现在好了吧,风水轮流转。
温听宜埋怨地想,可恶的男人,活该发高烧吃点苦头。
不过吐槽归吐槽,本意还是想关心他的。
她踌躇几秒,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很轻的声响,像小球落地,程泊樾似乎没放在心上,静了几秒才撩起眼皮看过来。
对视的刹那,他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眨眼间恢复平静,凉丝丝的目光盯着她,跟审犯人似的。
她指尖颤了一下。
这人明明发烧了,身上的气势却一如既往的令人生畏。
温听宜被他盯得底气不足,呼吸逐渐放慢,讷讷问:“可以进去吗?”
程泊樾不说话,目光自上而下地扫过,落在她冻红的膝盖上。
在她未曾注意时,他眉心不着痕迹地紧了一瞬。
图漂亮,又穿这么少。
悄然无声,温听宜琢磨一会儿,就当某人默许她进入了。
她松开门把手,攥着小袋子踏进去。
“别过来。”
冷声倏然落地,她心脏抖了抖,后退两步。
声音都被他吓颤了:“对不起,我不该不打招呼就过来。”
她埋着脑袋,像被罚站一样定在门口,没有赦免就不敢轻举妄动。
程泊樾望着她,搭在额上的手无奈地放下来,鼻腔沉了一记略重的呼吸。
“我说,”他声线缓了几度,“别靠得太近,会传染。”
“噢。”
温听宜绷着的劲慢慢放松,用宽慰的语气解释,“没事的,我来之前问过Leon医生了,他说你不是病毒性的发烧,不会传染。”
体贴的轻言细语,在房间和走廊的交界处泛起淡淡回音。
偌大的别墅,空得冷清,女孩子来了之后才多了一丝活气。
她安安分分站在门边,扎了个温柔的低马尾,耳边散了几缕碎发,一件尚未及膝的法式连衣裙,不出错的浅杏色。
假如怀里再抱本书,下一秒就能返回校园上课了。
来时穿的应该是双浅色马丁靴,现在换成毛绒绒的兔耳居家鞋,双腿有些局促地并拢。
一张过分漂亮的脸蛋浸在柔和的光影里,缓缓抬眸,莹莹清澈的眼神巴望着他,哪怕说出再过分的请求,都让人难以拒绝。
程泊樾莫名喉咙泛痒。
烟已经戒了七八年,按理来说不该有这种感觉。
他喉结轻滚,瞥一眼她手里的袋子,眸色松泛了些。
温听宜趁他神情松动,默默走进去,看见床头柜的体温枪,顺手拿起来。
程泊樾不声不响,仿佛闲散观摩,看她究竟要怎么关心他这个病人。
温听宜弯腰靠近,体温枪对准他额头测一下。
38.6度。
她疑惑地直起身,又测一次。
程泊樾瞧着她,自顾将一只手臂压到脑后,懒懒耷着眼皮,闲靠着:“你拿它当玩具?”
她有理地眨眨眼:“当然不是。”
心想,40度一定是周凯夸张的说法,要是真烧那种程
度,这人的手背应该插满输液管了。
周助理做事一直很谨慎,从来不会代俎越庖、打一个没有经过上司允许的电话,更不会刻意诓她。
所以,一定是某个病人需要陪伴了。
但程泊樾一脸冷肃,对她突然的到来,似乎没有感到什么惊喜和愉悦。
不知是不是欲擒故纵。
温听宜闷闷不乐地想,这趟赶过来费了不少功夫呢,当晚的机票还很贵,她一门心思飞过来,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站得腿酸,转眼一瞧,椅子在落地窗边,距离不方便拿。
她不想多走了,直接盘坐到一尘不染的地毯上,用一个午睡的姿势趴到他床边,垂着睫毛欲言又止。
“程泊樾,你要是觉得我打扰你,我待会儿就走。”
程泊樾垂眸,平静瞧着她。
不知是她故意的,还是女孩子平日里的习惯,她进入他的房间,却以一个勾人欲念的姿势趴在他眼前,用极其柔软无辜的眼神,说出暗含委屈的话。
很容易让人身心燥热。
她撩起羽睫,视线暗涌交汇,程泊樾忽然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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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夜灯调亮,光线乍然散开,温听宜闭了闭眼,像被一盏审讯灯照在脸上,心跳乱了一拍。
跟她隐藏的心慌意乱比起来,程泊樾面色冷淡,语气直白又正经:“今晚又有什么目的?”
她眉心一跳。
怎么突然这么问。
差点词穷,快速镇定下来:“我是来关心你的。”
他目光深了一度,像怀疑:“关心我?”
“嗯。”敌不乱,我不乱,温听宜面不改色,“假如你不需要我关心,周助理怎么会专门给我打电话?他向来不敢忤逆你的,没有经过你允许的事,他不会做。”
理由还挺充分。
程泊樾不着痕迹地勾唇,徐徐开口:“所以你不是心甘情愿过来的,而是被他一个电话叫来的?”
“?”
怎么还给她扣莫须有的罪名呢,这坏蛋。
她咬咬唇,下巴更深地埋进臂弯,幽怨咕哝:“当然是心甘情愿的,不然我早就让你报销机票了,很贵的。”
小骗子,不耍花招的时候又过分耿直,老实巴交的,叫人不舍得为难她。
程泊樾不慌不忙移开了眼,伸手从枕边捞起手机,点了两下,状似随口一问:“多少钱?”
温听宜定住。
连忙找补:“我开玩笑的,不用真的报销。”
她言行一致,快速抢过他的手机放回枕边。
动作收束的一刻,他冷不丁扫来一眼,空气静得过分,她像游戏里的像素小人,一下就卡住了。
她心下一叹,好,又吃豹子胆了,居然自作主张抢了他的东西。
但抢都抢了,将错就错吧。
她升华主题:“之前我生病,你连夜照顾我,我一直记着呢,今晚想还个人情,所以是心甘情愿过来的。”
随后直起了腰,从身旁的袋子里掏摸出一盒退烧贴,拆出一片。
“这个很有用,贴完第二天就好了,你不要嫌这个幼稚。”
她直接撕开一张。
某人躺在床上也有点高,她只能站起来,忍着轻微的腿麻,将退烧贴粘到他脑门上。
啪啪两下,粘稳边角。
“好啦。”
程泊樾久违地贴上这种东西,冰凉感沿着眉心蔓延,强烈但又不会让人不适。
温听宜完成任务,收回手坐回地毯上,整理零落的包装袋,起身时突然被他攥住手腕。
他掌心惊人的热度传到她手臂上,她身形微滞,这才有了某人在发高烧的实感。
她咽了咽喉咙,从怔愣到茫然:“怎么了?你不想贴这个吗?还是你想不行,你发烧呢。”
他目光一凛:“你觉得我跟你独处就只能做那件事?”
她颤睫噤声。
余光里,退烧贴边角有点黏不稳,她又伸出食指,轻轻往他额角戳了一下。
小心翼翼的动作,在她身上却有种莫名的可爱。
程泊樾眸色深黯,声音也沉了几分:“你对别的男人也这么细心?”
莫名的压迫感,温听宜弱弱地反驳:“当然没有。”
正说着,口袋里的手机连震好几下。
“有人找你。”程泊樾别有深意地提醒,“对方貌似很着急。不看看么?”
“”
她深有预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应钧给她发了一段巨长的语音。
她不想播放,想转文字。
不幸,指尖心虚的小动作被程泊樾捕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温听宜定了定神,好像被激将法激到了,光明正大碎碎念:“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想听的话,我直接放出来就好了。”
她心想,说不定应钧发语音过来,只是为了发泄情绪、从此跟她划清界限。
毕竟她完全不理他,甚至到了想拉黑他的地步。
点开,画风却是意想不到的深情款款:
“宝!对不起!你不要管别人说什么,我那帮朋友全是嘴贱的东西,那家伙要是再敢跑到你面前胡说八道,我就揍死他!
我没有觉得你吊着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全程都是我一厢情愿。你不喜欢海洋调的香水,我现在不用了,你觉得我开的车太骚,我都换了,只要是你不喜欢的,我都改!
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打扰你,所以我决定了,默默喜欢你。
没关系,你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好,我在等你回头看我的那一天!”
语音结束,空气静得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程泊樾泰然自若,气息很淡地哼笑一声:“看来不用给你报销,应该给你买一张返程机票,让你们当面聊。”
那倒也不必。
温听宜摸不清这人具体在想什么,听他这冷嘲热讽的语调,她基本得知,这人不待见应钧。
应家一直在巴结程家,事实上却经常给集团拖后腿。
前段时间,应钧父亲托程家的关系拿到一个红头项目,前期好好的,后期却差点搞砸,是程泊樾手下的人在善后。
既然是程泊樾不待见的人,那温听宜也不能让对方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她不想让他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难哄,哄不好,就偷不到心了。
她严正解释:“我不喜欢他,你不要误会。”
程泊樾从容不迫,冷声问:“那你喜欢谁。”
“喜欢你。”她脱口而出,三分乖顺,九分的真。
兴许是她说得太过不假思索,反而露出破绽。
程泊樾似乎没被她哄到,撇过头笑了下,有点微妙的嘲弄。
温听宜轻咬下唇,本就零散混乱的思绪被他的轻笑撞了一下,更是收不拢。
程泊樾一言不发,覆在眉骨上的退烧贴变得温热。
从前连跟他对视都不敢的女孩子,现在长大了,在不了解他本性的情况下,就敢揣着坏心思接近他,被他冷冷一审,她就慌不择言。
但他竟然,连半点怒气都生不起来。
心底某块平稳沉着的领域,似乎也在被她撼动。
气氛僵持,又一条语音跳出来。
“宝,是不是程泊樾回国之后管你管得太严,你不敢谈恋爱?那你搬出来住吧,我给你买地段最好的房子,雇最好的厨师给你做营养餐。”
“”
温听宜想关机了。
程泊樾毫无情绪起伏,字字轻缓:“看来今晚这场病生的不是时候,耽误你发展感情了。”
这人语气怎么怪怪的。
“你误会了,我真的不喜欢他。”遇上一个这么固执的追求者,她也很为难,“我回去之后会跟他说清楚的,不会让你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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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否认:“我不高兴?”
“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吗?”她一本正经地嘀咕,“我会尽快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处理方式已经试过很多种了。
每次跟应钧说自己有了男朋友,对方都不信,如果要快刀斩乱麻的话,必须有个实实在在的男友出现才行。
“程泊樾,要不你”
她想说,要不你帮我个忙,就说你是我男朋友。
这个念头冒出来,她险些宕机。
还是算了吧,连他的心门都敲不开,怎么可以提这么贪心的要求。
她话
说一半,程泊樾等不到下文,似乎有点不耐烦:“你说什么?”
温听宜倏然醒神,摇头:“没什么。你休息吧,如果你睡着了,我会帮你换一次退烧贴的。”
她小心翼翼站起身,作势离开,没说今晚是要住在这儿,还是连夜返回京城,返回那个有追求者存在的地方。
转身的霎间,程泊樾又攥住她手腕。
强势的牵扯感,力量悬殊,步伐被男人收敛的力道狠狠绊住。
心跳滞了一拍,她茫然回过身,撞进他深暗难测的眼眸。
视线交织,程泊樾纹丝不动地靠在床头,撩起眼皮的瞬间莫名显得阴冷,她指尖瑟缩一下,听见他气息很沉地说:“哪儿也不准去。”
“陪我。”
第32章
温听宜心下一跳,感受着手腕边缘滚烫的温度,有点喘不过气来。
想不通,怎么有人能把请求说出威胁的感觉?
她原本想天亮就回去的,但看他这样子,她这两天应该没有机会走了。
冷飕飕的一个人,生了一场病居然更霸道,毫无虚弱感。
越来越难对付。
程泊樾攥着她的手,只用一点力气就让她无法逃脱。
被他攥疼了,她反方向扯了扯,企图虎口逃生。
他居然不松手。
她敌不过他,赌气又一拽,不幸吃了一记反作用力,冷不丁跌进他怀里。
床上凌乱的声响短暂起伏,目光交汇,程泊樾岿然不动,面上情绪很淡,盯她却盯得如此紧。
她怀疑他在生气,但又不知道他究竟在气什么。
心怦怦跳,温听宜稍作迟疑,乖顺地低着眉,软腔嘀咕:“有话好好说,不要凶我”
他凶了吗。
程泊樾故作冷淡,熟视无睹地嘲弄:“我头上写了个凶字?”
温听宜抿唇哑然,莫名口干舌燥,依言瞥向他额头,那里还贴了一张浅蓝色退烧贴。
不起眼的小物件,竟然把他骇人的气势压下去几分。
她丢失的胆子慢吞吞回归,目光落向自己的手腕,暗骂某人坏得要命。
皱了皱鼻子,有理有据地低喃:“还不凶吗?你看,都被你弄红了。”
纤瘦白皙的手腕泛起红晕,她俨然成了委屈的一方,用极易让人心乱的模样控诉他,好像他再不松手就罪孽深重。
程泊樾锋利的眉眼浸在昏柔里,染上一层晦暗不明,他呼吸微沉,淡然松开了手。
束缚解除,她连忙站回原地,轻轻揉一下被他攥过的地方,偷瞄他。
某人阖着眼,一只手闲散地搭到额上,好像被她磨光了脾气,半敞的衣领露出结实的胸腔,里面似乎压着没有来由的烦躁,随着呼吸沉沉起伏。
这人到底怎么了。
是怀疑她来这一趟不够真诚,还是因为听见应钧的语音消息,他嫌那家伙叽里咕噜的,听起来烦?
又不说话,他总是不爱说话。
这人上辈子肯定是只元宵节的谜语花灯,难猜。
温听宜暗暗吐槽完,蹑手蹑脚地靠近。
一只膝盖伴随双手压在床边,塌着腰,像只温顺无害的小动物,眨眼观察他高挺的鼻梁,耸立的眉骨。
“我答应你。”她小声说,“我留下来陪你,等你退烧了我再走。”
百依百顺的语气,温热的呼吸拂在他脸上,程泊樾眉心微动,半睁眼,寸寸冷冽的目光扫过来。
她心里抽了一下,在暗流涌动的对视中保持镇定:“你今晚想抱着我睡觉吗?”
不带任何情|欲的单纯试探,音落的刹那,程泊樾眼底泛起转瞬即逝的波澜。
他撇过头,很轻地笑了下:“温听宜,有话直说,没必要跟我绕弯子。”
“”
不妙。难道她近期一系列与上床无关的主动行为,引起他怀疑了?
可是她今晚过来,完全不是她故意打的小九九,单纯是善意作祟,怕他不小心真的烧昏了。
假如能借此偷到他的心,那只能说,是她好运,歪打正着。
现下没什么可心虚的,再说了,是他主动让她留下的,总不能出尔反尔吧,逗弄她难道很有意思吗?
她理直气壮,逆反地碎碎念:“坏蛋,嘴上说要我陪,现在又装作不搭理人,心眼子真多,你就是个洞洞球。”
他语气一凛:“我耳朵没聋。”
“没什么,你听错了。”温听宜逃之夭夭,“我去洗澡了,一会儿就过来。”
一捧甜香散去,程泊樾不置可否,扫一眼她小跑离开的背影,他太阳穴跳了两下,随即收回视线。
回国之后,他是切实的掌控者,而她是闯了祸的小怂包,见到他跟小鼠见了猫一样,东躲西藏。
再后来,他只是对她惯纵了些,她就以为自己有机可乘,竟然敢迎难而上,将他作为目标。
这个过程里,但凡他流露出对她的半点喜欢,她就会逮住机会,团成一只毛茸茸的小球,直溜溜地闯进他的领域。
她希望有一个极其可靠的人护她周全,然而,等到难题解决的那一天,她一定会复刻当年睡完就跑的罪行,扬扬翅膀从他领地里飞走,再抖落几根狡黠得逞的羽毛。
但她偶尔真的很乖,知道他生病不好受,她就专程过来陪他,急得外套都忘了穿,一路冻得哆哆嗦嗦,手腕冰得让人心疼。
这些行为跟她的企图毫无关联,只是下意识的关心,不掺假意。
究竟想干什么。
小骗子,三番两次在他头顶作威作福。
程泊樾蹙紧眉心,退烧贴的凉意已经淡了,他撕下来,想扔掉,却不知为何一直拿在手里,脑海浮现一张笑容甜软的脸蛋
温听宜沐浴完,整个人都是香的,换好一件软绸睡裙,小跑返回主卧。
灯光全暗,只剩月光萦绕。
程泊樾貌似睡了,额上空落落的,被他一只手搭着,瞧不出是闲适还是难受。
她悄声走上前,给他贴上新的退烧贴。
程泊樾无动于衷,眼睛都不睁一下,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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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顺水推舟,慢慢掀开被子,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
乌木香充斥着每一寸呼吸,她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抱着他睡觉。
他怀里有种难以形容的安全感,跟他平日里带给她的冷峻感截然相反。
体温似乎降下去了,但他自身的温度本来就有点烫,她分不清他到底好点没。
程泊樾闭着眼,毫无防备地,被沁人心脾的软香填了个满怀,颈侧的青筋绷了一瞬。
女孩子在他怀里调整睡姿,动来动去,幅度很小,给人的感觉却很清晰。
洗完澡的身体带着潮润的热意,柔若无骨,这里抱抱,那里蹭蹭,头顶偶尔碰到他凸起的喉结。
伤脑筋。程泊樾抿紧唇线,一只手捏住她后颈:“又想干什么坏事?”
温听宜懵住,缩了缩肩膀。
原来他没睡着。
昏暗中望向他,先是看见他微微耸动的喉结,她跟着吞咽一下,抬眸迎上他不咸不淡的视线。
“你好点了吗?”
他慢腾腾眨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沉下嗓:“嗯。”
这人怎么不多说两句话呢。
她抿抿唇,感受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趁他还醒着,她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问出口:“程泊樾,我今晚把语音放出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吃醋了?”
程泊樾并无反应,垂眼,神情寡淡地睨着她。
在这种时候流露出的喜欢,只会被她当成把柄。
他平静否认:“没那回事。”
“”
温听宜如遭敲击,默默把头埋了下去。
真尴尬,就不该问的,显得她有多自恋似的。
快速转移话题:“睡吧,晚安。”
她如释重负地闭上眼,下一秒,感觉男人的手臂在她腰上收紧。
像某种
不掺杂情绪的生理本能,程泊樾搂着她,将她往怀抱深处带了带。
仿佛要让她的体温跟他彻底融合,不给她半点逃窜的机会。
温听宜不再动弹,额头贴在他胸膛,呼吸浅淡,没一会儿就沉入梦乡。
程泊樾低头,看她小巧白润的鼻尖。
如此温顺的模样,让他起了点玩逗的坏心,他勾起她一缕柔软的发梢,扫扫她脸颊。
她睫毛轻颤,被痒到了,半梦半醒地呜一声,脸蛋贴着他心口蹭几下,又往他怀里钻。
他无声勾唇,一手搭在她后脑勺,揉了几下。
软乎又蓬松,手感很好。
不知她做了什么梦,开始呢喃:“坏蛋”
他顿了下。
使坏地引导:“谁是坏蛋?”
她睡熟了,没听见他说的话,一直沉在梦里,带着闷软的鼻音自言自语:“坏蛋,迟早拿下你”
程泊樾轻嗤一声:“那你很厉害。”
能不能拿下,另当别论。
但她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女孩子搂紧他的腰,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后半夜,不知是谁的唇先碰到谁的,温听宜懵懵地惊醒,男人滚烫的身躯忽然压了下来。
她唔一声,气息被堵住了。
程泊樾在吻她,一手还顺着她腰身往上,掌心烫得惊人,让她呼吸凌乱,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直驱而入的舌头,听见他沉重喘气。
好像在梦里,朦胧得不太真切,但他蓄势待发的欲望又提醒着她,这是现实。
她后背蹭地热起来,浑身酸软酥麻,恢复一点清醒,有气无力地推他燥热的胸膛:“你还在发烧”
程泊樾一边吻一边睁开眼,黑沉视线黏住她绯红的脸庞。
他像按捺着什么深埋已久的情绪,嗓音压抑又强势,浑沉泛哑地审问:“我们溪溪,喜欢谁?”
她意识乱了,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完全来不及思考:“喜欢你”
他轻哂:“喜欢我,还是只喜欢和我做?”
她被吻到缺氧,轻轻咳了一下,眼角噙着生理泪水,轻言细语里含着勾人的哭腔:“都喜欢。”
程泊樾稍微退开这个吻,放过了她。
他抚摸她脸颊,仍旧凝视着她,随着喉结的滚动,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温听宜被他盯得心悸,悄然别过脸,他就捏住她下巴轻轻掰正。
偏要对视。
他不急不缓地开口,话里带着难得的真实情绪,是一种近乎自嘲的愠怒:“一肚子坏水,到底谁才是坏蛋。”
她迷茫地“唔”一声,尾音轻轻上扬,撩拨人心。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耳垂,霎那间湿热不堪,她肩膀瑟缩,轻唤他。
“程泊樾”
他喘息更重,宛如砂砾的声线磨她耳畔:“就不该惯你这么多年。”
但又总是拿你没办法。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直接吻住了她,弄得她身子软透,仿佛化成了水。
——
温听宜早晨醒来,禁不住腰腿酸软。
窗外暖阳晒温了后背,她皱了皱眉,睁开眼。
怀里有个软绵绵的东西。
不是人,而是一个半人高的茄子玩偶。
哄小朋友似的。
枕边已经没了某人的身影,她心里哼一声,想起昨晚的强势缠绵,她忍不住攥起拳头,对准嬉皮笑脸的玩偶捶了两下。
话说回来,这东西抱着还挺舒服。
一定是保姆阿姨进来打扫卫生时塞给她的,程泊樾哪有这么贴心。
太困了,她抱着玩偶赖床,听见几声轻响,这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找手机。
Sm发来消息:[你人呢?过来把MV拍摄的合同签了,抓紧]
她呆住。
居然这么快就谈好了。
她苦恼地趴在枕上,愧疚地回复:[我昨晚到沪城了,过两天才回去,你把合同电子版发过我打印吧,我签好字马上寄过去]
Sm:[你到沪城干嘛?我的姑奶奶喂,剧组今天安排试妆啊,你下午赶得回来吗?]
她对着屏幕缓缓睁大了眼,心里一叹。
真是事赶事,全堆在一天了。
她答应好某人,要留下来陪他的。
但如果不赶回去试妆,一定有小牌大耍的嫌疑。
她纠结地搓了搓脸颊。
权衡利弊,决定还是早点赶回去好。
于是订了最早的机票,匆忙洗漱换衣,吃了块三明治就离开别墅。
她怀疑自己在偷跑。
徒增罪名,不行,至少先给某人发个消息。
刚出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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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台阶上编辑消息,一辆黑色库里南忽然驶入视野,慢悠悠地停在别墅花园前。
她先是愣住,之后眸光一亮。
檀府附近不太好打车,她待会儿跟他解释完之后,正好可以借他的司机,送她去机场。
这么小小的请求,他应该不会不准吧。
程泊樾刚在分部开完一场早会,会上分了心。
昨晚把小姑娘欺负得狠了,得早点儿回来哄哄。
于是将不太紧要的工作推到明天,从金融区赶了回来。
刚到别墅,他目光从车窗扫过去,温听宜换了一身正儿八经的衣裳,背着来时的小包,朝他小跑过来。
他神情微动,不疾不徐命司机停车,降下车窗玻璃。
她微微喘气,弯下腰,双手扒着窗沿,双眸亮莹莹含着笑:“我临时有事,可以让你的司机送我去机场吗?”
话音落下,程泊樾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将手机抵着膝盖转了半圈,西裤泛起一丝褶皱。
语气很淡:“急着回去?”
她点点头:“下午有一个工作安排,抱歉,今天不能继续陪你了,明天有空的话我再过来。”
程泊樾静静看着她有理有据的模样。
小骗子,钓人都钓得三心二意,昨天来了,今天就走。
欲擒故纵,耍他的?
程泊樾微不可察地沉息,收走一记冷飕飕的视线。
“上车。”
得到允许,温听宜浑然不觉他的情绪变化,安心上车。
车子徐徐启动,驶上车流密集的主干道。
一路上没人说话,程泊樾貌似兴致不高,偶尔拳头抵着唇看向窗外,偶尔闭目小憩。
反正就是不理她。
温听宜感觉有点不自在,温吞试探:“你退烧了吗?”
“没有。”他闭着眼答。
“那你好好吃药。”
她只能这么关心了。
程泊樾不置一词,指尖在西裤上轻点两下,沉静不语的姿态让人心里没底。
温听宜微微转头,望着车窗外高楼耸立的街景,手指攥了攥裙摆。
“我不是出尔反尔,只是有更重要的事”
不对,怎么能这么说,显得他在她心里可有可无。
快速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想陪你的,但现实情况不允许,所以”
程泊樾轻哂:“我在乎这个?”
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