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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冒着失了底层民心的风险在朔朝上提出新令了,因为他也知道这一切都需要时间,而一有时间,便有周旋的机会,然而……”
“然而他没想到张公在此事上态度如此强硬,便是任何可能会让新政施行下去的机会他都不会容忍。”在徐卿安弱声后上官栩替他说道。
“张公看似性软,却也有一身风骨。”
说完,上官栩见徐卿安蓦地深深地向她望来。
“你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徐卿安幽声:“娘娘可觉得如张公这样的臣子算是忠良之臣?国朝的股肱之臣?”
上官栩闻言蹙了蹙眉,她以为他这就开始邀功了。
然而徐卿安心中想的却是工部之前受害的那几位尚书侍郎。
不过张凡这次九死一生,徐卿安身为他的学生为他请功求安慰也是人之常情。
思及此,上官栩便也温和这声音道:“当然是了,如今张公这样的人才应是受人敬仰的人。”
徐卿安可有可无地笑一下。
他道:“这里便由臣来守着吧。今日前朝生了这么大的乱子,想来还有诸多事要等着娘娘去处理呢。”
今日的事实在太巧了,上官栩想对世家势力有打算,而苏望敬业同样寻了招揽世家人心的法子。现下,上官栩的确需要去确认她原本在世家中的那些人还可用不可用。
她轻声应了他:“好,你若有事直接唤外面的宫人就好。”
徐卿安亦颔首说了好。
——
张凡总算度过难关,脱离生命危险。
在这最难熬的两日中,徐卿安几乎没怎么闭眼地守在榻边陪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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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睡觉?”
在听说张凡苏醒后徐卿安却还不去休息的消息时上官栩惊叹道。
原以为他不过薄情寡义之人,但这一次他对他的恩师倒确确实实尽心尽力了。
青禾又道:“不过刚才张公醒的那段时间特意向他嘱咐了让他去休息,他不好拂了张公的意,现下便暂时回了给他安排的寝殿,只是他向宫人吩咐了待到张公歇下后就去唤他,他要继续去榻前守着。”
“看来是还想熬啊。”眼见着又是一晚深夜了,上官栩不由得低叹,她想了想,对青禾道,“罢了,你去给那些宫人说,今夜不要再让他过去了,然后再去膳房帮我备一份东西。”
——
离张凡休养处不远的宫殿里,青年男子坐席上,手倚着凭几,支着额。
许是不想让自己睡得太深,徐卿安就这样坐靠着,闭目养着神。
上官栩在殿外时就止了青禾,自己独自端了托盘进去。
殿中光线很亮,足够透过眼皮去晃动视线,殿门开合亦有声音。
徐卿安睁了眼。
上官栩见他满是疲倦的双眸望来,脚下步子不止,到他身旁将东西轻放下。
“为何不去榻上睡?”上官栩坐到另一边位置上,边柔声道边将托盘中的琉璃碗端了出来。
徐卿安虽有疲容,但眼神依旧清亮,就这样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上了榻睡一会儿就难醒过来了。”
“那便就趁此多睡一会儿。”
“不行,不能多睡。”
“为何?”
“我还得去张公那儿守着。”
“他已经脱险,你实在不必如此。”
青年默了片刻,垂眸道:“我欠他太多,本就该还的。”
上官栩抬眼向他看去:“师生之间何谈亏欠?他是你老师,你们之间相互扶持本就是常事,又何须一笔一笔去算谁亏欠了谁?他护你,你敬他,危难之时不离不弃,这该是师生间最好的情分才是,何必谈到亏欠上去?”
徐卿安闻言掀起眼帘,然而只看了她一眼就垂下眼,落在她端来的那碗东西上。
“娘娘端的是桂圆莲子粥?”他没有延续刚才的话题。
“嗯。”上官栩道,“你久未安眠,难免气血有所损耗,伤神劳形,桂圆有补心脾、益气血之效,莲子也能养心安神,我便让膳房熬了这桂圆莲子粥,又听说你这几日都未好好进食,便也恰好能给你暖暖胃。”
徐卿安笑一下:“娘娘当真体恤臣下。”
“我不是体恤臣下,我是体恤你。”上官栩蓦地说道。
徐卿安搭在凭几上的指尖明显弯了下。
他向她看去。
上官栩说得真切道:“老实说,我对你老师的了解并不多,他低调多年,他这样为人处世的方式也使得我对他减少了关注,而说到底,苏望的新政其实就是冲我而来,若非我与他之间的争斗,恐怕就没有当日朔朝上的事,那么你老师也就不会因此受了重伤。”
“我非无情之人,对你老师自也心有愧疚,而如今我又见你在你老师榻前彻夜侍奉便也觉得是你帮我做了补偿,也因而连累到了你。”
徐卿安目光微垂一下:“这两日臣一心想着照顾老师,和娘娘之前商议好的事便未有过问,不知娘娘安排得如何了?”
上官栩:“苏望虽想借新政招揽世家,但好在他联系都是世家的旧势力,与我们之前打算的同新兴势力结合的计划有所不同,所以原本联系那些人还能用,且经此之后他们的立场会更加坚定地偏向我们。”
徐卿安点头:“旧势力投奔了苏相,新势力不想被压得翻不了身就只能跟着娘娘了,如此,娘娘也算峰回路转,因祸得福。”
“那陛下呢?娘娘这两日为前朝的事奔忙,陛下那边娘娘又是如何安置的呢?”他突然转变话题道。
上官栩也因他的话锋急转略有怔忡,又奇怪:“这事说到底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便也自是同往常一样。”
徐卿安:“看书习字?”
上官栩颔首:“听说他本还准备好了画丹青,但这两日你没过去他便也就停了这个打算了。”
徐卿安建议道:“其实陛下不必执着于文字书画上,他是一国之君,当应文武肩修,娘娘不如也给他多排一排习武的课程。”
他目光紧紧锁在她的面容上,“而且……当年的赵王殿下不就是镇守一方的马上王爷么。”
然而听到这里上官栩却无奈地笑了笑:“不瞒你说,他还真说过他想做能舞长枪大将军,也正因如此我才多为他排了文课,不然他的心早就全偏到武学那边去了。”
“看来娘娘对陛下很有期许。”
“自然,不管是因着他一国之君的身份,还是因着那份血脉他称我的一声母后,我都要对他负责。”
一连再试她都面容往常,没有丝毫异样。
难
道那“狸猫换太子”之事她不仅没有参与,甚至都完全不知晓?还仍以为那个叫她母后的孩子是原先的赵王世子?
徐卿安闭了闭眼。
然而就在这时,他搭在凭几上的手覆上一片温热,不过转瞬又渐渐变凉。
她的手心怎这般冰凉。
徐卿安倏地睁眼望去。
可是她表情温婉,不被他的举动左右。
“先喝粥吧。”她柔声说。
其实今夜上官栩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
她就是来试探他,并拉拢他的。
诚然,他不止一次地向她表情意,然而皆因那些时候他的种种举动让她对他的情意并不敢轻信。
可是如今不一样,他能对张凡尽心就起码说明他是个有情的人,那她就要试试他的情到底会落在哪些地方。
而且经由张凡的事情后,更加坚定立场的不是只有世家里的新势力,还应有她眼前这个切实经历过此事的张凡亲传学生。
所以她放软姿态,就是要趁他现在心力憔悴之际卸下他的防备,看看他的心中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
若能完全为她所用那自是最好的,若是不能……那她也有其他的打算。
而现下她看他虽眼神望来,但她覆住的手却久未有动静,又距离拉得太远,她倾身伸手的姿态其实并不舒服,她便准备收回。
然而刚一动作却被反手一握。
徐卿安握着她的手掌,手心温度开始在她的手背上扩散。
第65章
殿内,上官栩的动作停住,视线与另一人交织在一起。
那人先开了口:“娘娘今夜来就只是为了给臣送一碗粥么?”
上官栩反问:“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或许是单薄了些。”
他手上的力度不算大,但也足够抓稳她,只是他手心温度无比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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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与他淡漠的语气截然不同。
上官栩笑笑:“那便再加一条交心吧。”
“交心?”听到这话的瞬间,徐卿安不知哪里来的情绪牵动着唇角笑了下,“不知娘娘要如何与臣交心?”
要想卸他防备,达成今夜她来找他的目的,总得循序渐进,一点一点地撬开他的心扉,上官栩道:“不若谈谈理想,谈谈未来?”
她先道:“你只说过你的青云志,想要位极人臣,但那之后呢,你又想做什么?”
“在那以后……”徐卿安思忖着忽而笑一下,“成为一朝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还用考虑在那之后的打算么?既然从一开始就想的是位极人臣,那追逐的自然就是那至高无上的权柄,因此待目标达成后,就该享受那权柄在握的滋味了。”
“就如那日在大殿上,难道苏相的新政当真是如他所说,是为了大晋储粮?而不是因为他的私利?”
说着,徐卿安勾了勾唇,再度反问:“娘娘可觉得臣说得对?”
上官栩将他的话听入了耳,也是,她不是一早就知道他的野心了么,这话真从他口中说出来她便并不觉得惊讶,反而对他如此坦诚有些意外和她所料的得到印证后的释然。
他果然是这样想的。
徐卿安目光深深凝望着她,看见她弯起的嘴角,浮起的那抹了然笑意,他心中不绝自嘲发笑。
她当是这样想的罢……
上官栩开口道:“各人所求不同,但你说得也有道理。”
“娘娘既说要交心,那臣可能问娘娘几句话?”徐卿安悠然看着上官栩道。
“交心”的过程中他能主动与她多说话当然是好事。
上官栩自然不会拒绝:“自然,你问便是。”
徐卿安:“娘娘是何时对苏相起的杀心?又是因何起的杀心?臣与娘娘一路合谋以来,臣观察过娘娘,臣能感觉到娘娘对苏相的杀心应早在上官大人被诬陷前就升起了的,只是那到底又是因为什么而起呢?”
上官栩眉头蹙动,她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然而他现在一目不错地望着她,显然是不容她躲避的。
上官栩垂眸:“还能是什么呢?你刚才不也说了么,一旦位极人臣,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傍身,便想着要享受其带来的滋味,而欲望会生长,其中滋味越好便求得越多,所以你说,在他欲望滋生的过程中,我在他前行的路上充当了什么角色?而他又在我的生活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所以娘娘会杀了我么?就像您如今待苏相那样,恨不得除我而后快。”
上官栩转眸看去。
她的手心已经被焐热,他松了她的手,不想她因长久处于一种姿势而生出不适。
可是这样的动作,在她的眼中就有了别样的意味——他如今要挑破他们那层窗户纸了。
瞬间,房间静了下来。
可是他静静地看着她,目色安然,甚至还带着浅浅笑意,就像刚才提出那尖锐问题的人不是他一般。
徐卿安微微扬眉,轻轻“嗯”一声以示追问,又想着或许她会以这话问得突兀直接搪塞过去,便笑一下再道:“毕竟臣的志向也是一朝宰辅,也是苏相如今的位置,那到那时娘娘可会同样示臣为眼中钉、肉中刺?又是否会用同样对付苏相的手段杀了臣?娘娘应也是对臣起过杀心吧?”
目光相接相融,上官栩的眼神也渐渐幽深起来。
“那你呢?你可有过同样的想法?”她蓦地反问,“你既也有如苏望的一样的野心,那等你登上那位置时,我对你而言,亦如我相对苏望那样,是你路上的绊脚石,那你可曾想过要除了我?”
“没有。”不过一瞬的时间他便答道,“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
他回答得太快,目色又沉定,上官栩就这样瞧着丝毫找不出他半分伪装的痕迹。
这似乎就是他心中的答案。
不过也没待她反应,他便再笑一下,偏开了头,垂眸笑了下:“是臣的错,最初就不该问那样的话。”
“然而你心中还是想要一个答案是么?”上官栩轻声。
他重新看向她:“娘娘可以不必给。”
“可我若今日偏要给呢?”
他搭在食指上的拇指一扣。
“然而娘娘又打算如何给呢?纵是言语上给出答案,可就算臣说臣相信了,娘娘便能安心了么?”
对于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他想说与其给出一个反而增加双方猜忌的答案,不如就继续这样虚与委蛇下去。
可是身侧光影微动,他察觉到她站起了身。
他抬眼望去,见她款款而来。
她俯身而下,又紧挨着他坐下,手抚上他的脸颊:“若我能给出你我都安心的答案呢?”
他眸中初显疑惑,然而只一瞬,他便明白她的意图!
心口霎时一紧。
他是聪明人,她见他没说话便知他是默认了。
“晏容……你可是喜欢我这样叫你的字?”她的视线在他的唇和双眼之间来回游移,“当初应下的儿女之事拖到今日实在不该,而终归你我之间该是一体的,那些不该生起的猜忌只会成你我之间的隔阂,只会成他人对付我们的手段,我们不要给他们那样的机会好不好?”
想起当初在他府上,他曾圈住她,低声让她唤她的字,徐卿安无言片刻,心中酸了又酸。
“如此,娘娘求的是什么呢?就是你我间绝对的坦诚相见么?”
这样的承诺太过虚浮,所有的言语不过人心修饰后的结果,所谓的坦诚又焉知不是伪装后的答案。
她当然不会求这样的东西,他有野心,亦有城府,纵然会因为她给出的温柔乡而短暂地心向于她,但新鲜感散去后又如何能确保他的心意不变呢?若他势要到他期望的那一步,那她就是他此行不可避开的障碍,而到时她亦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控制住他。
不过好在,看这次他对张凡的态度,和之
前阿筝事情上的处理,让她看出了他身上仍有人情味在,仍是个会守诺的人。
上官栩不知是喜是忧地笑了下:“除朝堂外,你在江湖上有不小的势力吧?之前阿筝护送刘昌案的证人进京,路上另一批跟着护卫的人应该也是你安排的?所以,我想求的是,不管之后,我与苏望的争斗结果如何,你我之间的结果如何,我都希望我身边的人你能帮我护好。”
她捧转过他的脸,柔声再道:“晏容,你可愿帮我?”
苏望如今的攻势越来越大,那日在朝堂之上的事无疑给上官栩敲响了警钟。
她如今所行之事就是充满危机的,纵算许多事情都在她的谋算之中,但也难保不会出现意外,就如朔朝那日的事,她无惧生死但她不能对身边亲近之人不管不顾。
徐卿安便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不完全是个无情的人,阿筝的事他也守了诺,就算以后他们二人有了相争,但她身边的那些人却到底不会碍到他的进程,故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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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护他们一命是可行的。
徐卿安任由她捧着他的脸,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娘娘就只为他人求吗?不为自己求吗?不求自己能有个退路吗?”
“可我能退去哪儿呢?”上官栩扯着唇角苦笑下,“我是太后,我的身份在这里,难道我还能与人远走高飞么?当然,若晏容你之后愿意护我,那我自是欢喜的。”
她抬眼对他笑。
可是他却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懂她。
说她薄情,但她到现在都是因顾及着身边之人而与他谈条件,可若说她重情,她当年行事却又那般狠绝,丝毫不留余地。
所以她的苦衷到底是什么呢?
他真地不知该如何想她了。
上官栩哪能知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他如今的反应,她便知道她想要的要成了。
她没有再给他回应的时间,而是扶住他的脸深深送吻下去。
柔软的唇抵下,将一切可能的话封缄。
他曾无数因她对他的这些越轨之举感到愤怒,然而真当最后这一步要来临时他却生不出任何怒意,甚至反而是心痛更多一些。
他说不出那种心酸、涩软之意从何而来,他只是觉得难受,只是莫名觉得自己错过了好多。
这一次的接触不过一切的亲密的开始,他搂上她的腰肢,将她带近后开始回应。
上官栩同往惊讶于他的反应。
记得以往,二人每每要行到这一步时,他都是震怒的,都是粗蛮的,她原以为这次也会如此,可是没有。
她被搂抱在他的怀中,在兰香的包围下感受他潺潺深入的亲吻,她身子不由得软下来。
空气渐渐被夺去,在眼前那片黑白相交的光再度来临时,他终于暂时离开了她的唇,额与她相抵。
看她殷红糜艳的唇微张,感受她湿热的呼吸。
“娘娘啊,臣该如何待您才好啊。”
上官栩喉咙咽了咽,闭上眼,要将一切尘埃落定般:“去榻上。”
——
床帐垂落,上官栩被横抱入榻。
她搂着他的脖颈,一路承袭着他的亲吻,感受到背部触碰到的踏实感,她被他轻放在了榻上。
他的唇一刻不离她,她便只能摸索着去帮他解衣物。
然而一触碰上,他便拉住她的手指,唇上的动作停顿片刻,呢喃哑声说:“我来……”
他不想生怒么?他不想生恨么?只是这一切有什么用呢?
又或许是因为她数次的试探,数次的越轨之举,让他早已知晓这一天会到来,便也在心中慢慢自洽了罢,终归在这些事上他赢不了她的,甚至在这些时候他总是被她时刻牵动着心弦的下位者。
这是那日他眼部受伤,她被他圈于方寸之间时,他便意识到的事。
他褪了自己的衣物,然后便颇为熟练地去解她的束带。
记忆中的动作他从未忘却过。
从何处开始抚起,从何处开始调动她,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忍着酸、泛着痛,却又品味出一丝甜地与她继续下去。
窗外,明月高悬,微风拂过院中竹叶。
帐内,呼吸声此起彼伏,忽如和煦春风,忽如狂风骤雨。
上官栩仰面起伏,心绪亦是复杂。
耳畔是不可忽视的、带动她一起呼吸声,颈间亦不停被灼热的气息覆盖。
她已竭力压制自己心底在此间事时浮起的那抹熟悉感觉,她实在不愿就这样将两人混淆。
然而偏他这次极尽温柔,细致入微地予她所有体验,纵是到后面实在失控,也只是微加了力度,再轻噬她的颈窝,而又许是害怕自己太过莽撞弄疼到她,他双臂便将她圈得愈发的紧,就想以此将那些难以抑制的情.欲散发出去。
他不可自抑的气息凌乱响起,兰香变得濡湿。
上官栩睁开雾蒙的眼,本想看清眼前人的样貌,不让自己坠于那些不切实际的幻觉,可是他伏于她的颈窝,伴着他的声音她只能看他肩颈的动作,耳畔涨红。
上官栩闭了眸,泪从眼角划下。
她将他搂得再近了些许,唇齿落在肩上,由浅入深。
罢了,就这样吧……
——
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年上巳日。
在春三月的暖阳下,他的面容无比清隽,笑意盎然,眉间似有流光回转。
上官栩眼睫轻动,眉头不可置信地蹙动几下。
他目色温柔,向她莞尔:“栩儿。”
上官栩眼睛一眨不眨,一步一步向他靠近:“你……愿意来看我了?”
“傻话,我何时不愿来看你了?”
“好了,”他抚过她蓄泪的双眼,指尖捋过她发丝后顺下,声如初春湖水,“哭了就不好看了,还是你就是想让我给你画眉添妆?”
上官栩挤着笑,又哽咽:“当然了,你自己说说你都多久没有给我画眉了?”
他指尖摩挲在她的耳后,笑中几分无奈几分歉意:“是我不好,明日,明日我给你画好不好?”
明媚的阳光下,他的双眸尤为清亮。
上官栩不解:“为何是明日?”
“你忘了?”他笑,“今夜是上巳夜啊,一会儿还得去曲江呢。”
上巳夜,曲江……
上官栩瞬间慌神,眼中染上了恐惧。
不行……不行!
“你不可以去!”
然而又是一阵白雾弥漫,他似乎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身影渐远。
她立马迈步去追:“你别去,你别去……”
“景哥哥!”
头一偏,在喊出那一声的同时,上官栩睁开了眼。
身侧之人正侧躺着看她,手上的动作停在她的鬓发上。
他目色沉沉带冷:“你在叫谁?”
第66章
一场情事让人餍足,亦让人疲惫。
到底许久未经历这些,那事结束之后,上官栩便累得直接睡了过去。
而徐卿安在给她喂过水后也就一直侧躺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她。
她的睡容依旧和以前一样安然,只是透出的丝丝气质有了些不同,许是岁月沉淀,许是经历了太多事磨了心性,当初的俏丽灵动如今几乎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另一种沉静温婉。
他细致地观察着她的变化。
记得以前无数个缠绵的夜里,一切趋于平静之后,他都会拥着她,抚着她的背帮她平息,与她温存,而那些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今日也牵动他的心绪隐隐作祟。
在她入睡之后,他的手数次探出又收回,然而终究半是从心半是妥协地落在了她鬓边的发丝上。
行事时淌了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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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被浸湿后胡乱地贴在额角、鬓边,他伸出手本想为她顺一顺,却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见她眉头突然抖蹙起来,神情也带上了惊惧。
他当即反应过来她遭了梦魇,心神不由得被牵动,然而就在他准备将她揽抱入怀时,却突然听见她喊了声“景哥哥”。
如冬日冰川中被凝固成冰的湖泊表面,在太阳升起的那刻倏地一下炸开,说不出是寒锐还是灼烈。
他就带着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你在叫谁?”
上官栩完全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一句呓语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她方才惊醒,对周遭的一切都还未完全回过神,她便不想在此时在这件事上与他费心思。
她瞥了目,闭上眼调息了片刻,准备起身:“我该回去了。”
可她刚有动作就被他按住,力道悬殊下,完全就被他禁锢在榻上。
他扯着唇怪笑一下:“娘娘才与臣温存不久,口中就唤了旁人的名字,难道娘娘不该给臣一个解释么?”
上官栩缓缓抬眼看他:“你放心,我的入幕之宾只有你一人。”
“我知道!”他胸口剧烈起伏,翻身而起,按着她的肩将她扣在榻上,却又克制着,“所以臣才要问清楚,娘娘口中刚才的那个人是谁。”
像是非要撕开她的伤疤一样,他追着问她,刚才梦中的那番情绪再次在上官栩心中翻涌。
好痛。
她鼻尖酸楚,颤着声:“你非要问么?”
徐卿安不容她躲闪地凝望着她。
她眸光洇湿,笑容抖颤、苦涩:“还能是谁?我身为太后,我唤的还能是谁?”
她深深呼吸一次,含泪的眸中染上韧意,给出了答案:“我的……亡夫。”
“如今躺在平陵中的那个人……”
——
今夜无云,窗外皎白的月光映照在窗扉上和殿内的烛火交相辉印。
那话之后,整个床帐内的空气都静了一瞬。
徐卿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的亡夫……
他是她的亡夫……
一股巨大的,夹杂着荒谬不安和震骇的杂乱情绪如潮涌般向他袭来。
这样的情绪足够让他怔忡在原地。
说出那话后,上官栩忍着抽泣的冲动与他对视。
可他一言不发,神色凝滞,唯独他胸膛处起伏不止,呼吸微有不平。
她说不出他现在带给她的感觉是怎样的,他周身有戾气、有寒意,就似全身绷紧怒火就要爆发般,可是她这些混杂的情绪中感受到了些许惊惶,以及些许想要流露却又被死死按捺住、不敢轻易释放的柔意。
帷帐轻摇,烛光透过后明明灭灭,他的脸颊朝向榻面,轮廓因此半明半暗。
帐内已经静得太久,她不想因为那一句话而让所有努力前功尽弃。
在光影的闪动中,她目光落在他肩上,看到了残留下来的那道齿痕,她手慢慢伸出触碰上去,轻轻抚过。
“不过你放心,他已经死了,你没必要与他计较什么。”她柔声轻语,“而我现在也只有你。”
手指顺着肌肉走向绕到他的颈后,她无比缱绻地劝他:“晏容,忘了那句话罢。”
可他面如冷玉,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你为什么会唤他?”
他执着追问,看起来就像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然而她撇开目,偏不想说。
“回答我!”他因她的态度生了火,钳过她的下巴强制让她看他,但言语上又尽可能地温柔,“他既然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娘娘为何还要唤他?娘娘刚才又到底梦到了什么?”
他的话就像一根细韧的针一般,不过她的心房有了一处微隙,他就非要借着那缝隙刺入,了解她的所有。
刺痛之下,上官栩开了口:“你曾说你有一个早逝的青梅,那你可曾梦见过她?”她目中渐渐湿润,“你可曾回忆过你与她之间相处的点滴?你……会想起她么?”
徐卿安怔住,双眸猛地泛起酸意,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你是在想他吗?”
“对啊。”上官栩妥协地承认,“他刚入了我梦里,我在想他。”
她抬眼向伏于上方的人望去:“不过你放心,他也只是偶尔会出现在我梦中,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
徐卿安突然将唇压下,将她未说尽的话全部吞入腹中。
缠绵,摄取,痴吮,他压来的吻强势却又温柔,不像是生了恨之后的反应,反而有些爱怜之意,但其中又似掺杂了些患得患失的情绪,他就像在害怕这样的相处稍纵即逝,所以他吻得急更吻得深,用这种方式来确认当下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是他能够牢牢抓住的。
上官栩万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她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以为他会生恨质问,甚至可能会因那些可笑的占有欲而失控。
然而都没有。
他只是将她压着深吻她,只是捧着她的脸,揉着她的腰爱护她。
诚然,如此的姿势下她依旧被他箍于一方之地,但她知道只要她稍一用力她便能推开他起身。
于是她便干脆顺从他地将他揽近,予他回应,予他安抚。
待到她感受到他动作渐软渐缓时她突然离开他,头向旁一侧,又在他气息未平、眼中还有迷蒙时,将搭于他后背的手落于他脸侧,手指摩挲。
她浅浅笑:“你爱我,是不是?我们之间不只有利用,是不是?”
他眼睫轻颤,眸光闪烁,张了张口还未应出声,她便再扬唇而笑,已然有了答案。
她手指抚慰着他的脸颊,极尽缱绻地描摹他的轮廓:“明日,你来立政殿,我把你想要的都交给你,但是现在夜已深,你得暂时先放开我,让我回去了。”
徐卿安目光停留在她眉眼间,手下动作一动不动:“娘娘要交给我什么?”
“自是会让你欢喜的东西,亦是能帮你为你老师报仇出气的东西。”
“如此,娘娘为何不现在就拿出来?”
上官栩柔柔地笑一下:“那般重要之物如何随身带在身上?而且,我现在不拿出来亦是在给你考虑的时间。”
“晏容,你要想好了,只要明日你踏入了立政殿,那我们之间就彻底绑在了一起,以后诸事不进则亡,亦没有你后悔的机会。”
她果真轻轻一用力就将他推开,再翻身反压在了他的胸膛上,指尖扫过肩下,扫过咬痕,她抬眼对他莞尔柔声:“但我相信,你会来的,对吧?”
——
时间一晃而逝,翌日夜间,徐卿安寻了个人少的时候去了立政殿。
他从昨夜她说过那话之后便一直心绪不宁。
不,甚至说,从昨夜他们的开始,从她的那一声“景哥哥”起他便开始心神失守了。
一日,她何须给他一日的时间,在熬等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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