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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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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姬阳神色猛地一沉,眼神锐利如刀,他猛然向前一步,声音低却极重:

“这就是你们对我夫人的回报?”

他转向百姓,一字一句道:“她冒着染病的风险,为你们日夜守在这里,你们居然怀疑她要毒死你们?”

众人神情复杂,有人惭愧低头,也有人依旧将信将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姬阳一言不发地扫视一圈,沉声道:“我要彻查此事。若是有人混入了毒草,我会给你们交代。但在那之前——”

他目光落回姜辞身上,语气稍缓:“她,是无辜的。”

这句话如山岳落地,压下了所有人尚未出口的怨气。

楼弃收刀入鞘,神色平静,看了姜辞一眼,又看了姬阳一眼,似笑非笑。

姜辞不可置信地望着姬阳,仿佛一时间没能从刚才的动荡中回神。

他站在她身前,风尘未褪、满身戾气,却是她此刻最稳妥的屏障。

她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指尖颤抖。

姬阳低头看着她,声音一如既往低沉,却带着少见的笃定与温和:“我相信一个能把百姓的命,看得比自己命还重的人,是做不出毒害百姓这种事的。”

他停顿了片刻,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继续道:“如果这真是你做的,那只能说,你演得太好了,连我也骗了。”

“但我不信你会骗我。”

“这件事我会彻查,不让你白白背下这口黑锅,也不会放过那个在暗处下手的人。”

话音落下,姜辞鼻尖一酸,眼眶早已泛红。

她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湿意,可还是控制不住,有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在尘土之中。

姬阳看在眼里,原本还冷硬的神情陡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皱起眉头,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烦躁:“都说了会查清的,你哭什么?”

说着,他下意识地伸手,粗鲁地用自己衣袖在她脸上胡乱一抹。

姜辞怔住。

那一抹并不轻柔,甚至有些粗糙,擦得她有点疼。

可她忽然就笑了。

眼泪还未干,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都督……”她轻轻唤了他一声,笑着摇头,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与感动。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会和女人相处。

姬阳愣了一下,面上微微不自然地别开眼,轻咳一声,收回手:“你姐夫来了,你回府收拾一下,去见他吧,这里我会让我的人来查。”

“姐夫?你说孟公子?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和姐姐成婚了。”

姬阳收回目光,转身面向围在周围、面色不安的百姓们,声音沉稳而清晰:

“至于有人说东阳军无粮可发,是为了故意制造混乱。”

他顿了顿,眸光如炬,一字一句道:

“纯属谣言。”

“我姬阳在此承诺,明日午时,准时发粮。只要我还在宁陵一日,就不会让你们中任何一个人挨饿。”

此话一出,原本躁动的人群像是被骤然浇下一瓢冷水,渐渐安静下来。

那些愤怒、焦躁、惊惧的目光中,终于多出一丝迟疑与安定。

“若查出真凶,我也不会轻饶,在这里的所有人,直到彻底查清之前,全部都不许出去。”姬阳补了一句,语气森冷。

百姓们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附和:“都督既然发话了,那……兴许真是误会。”

“午时要发粮呢……”

“也不能冤枉了救过我们的姜大夫……”

人群的情绪渐渐平息,怒意随风而散。

楼弃立于一旁,他抬眸,目光掠过人头攒动的场间,在一角定住。

发粮?姬阳哪里有粮可发?

苏玉就站在人群边缘,微微皱着眉,朝他看过来。

二人视线交汇。

苏玉轻轻摇头,唇角动了动,传来一个无声的讯息——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楼弃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沉意,却没说什么,只是淡淡收回了视线。

姬阳护着姜辞一路走出疫区,临别前叮嘱道:“你和银霜回去好好洗漱,换身干净衣裳,晚些我会带孟啸来郡守府,让晚娘准备一桌菜,好好招待孟使君。”

姜辞点了点头:“好。”

姬阳交代完毕,刚欲转身离去,忽又顿住脚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唤了一声:“姜辞。”

姜辞转身:“嗯?”

姬阳顿了顿,终是低声开口:“凉州的粮草和药材,今日会悉数到达,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话落,他不再多言,转身快步离去,背影挺拔而沉稳,消失在转角。

姜辞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轻轻一笑,低声自语:“谁稀罕你这个人情?我又不是为了你一个人做的,真是……自作多情。”

说罢,她牵起裙摆,与银霜一同回了郡守府。

几日未归,府中人早已翘首以盼。晚娘听闻她回了,一路小跑着迎上来。她一见姜辞,便立马攥住她的手,上下打量,眼眶竟有些泛红:

“姑娘,你瘦了,也憔悴了。”

银霜在旁不忿地插嘴:“可不是嘛,这宁陵的百姓,真真不讲理。小姐好心救他们,他们却两次三番地为难她,一个个盲目跟风,分不清青红皂白,真是……气死人了。”

姜辞柔声劝道:“好了,别说了。他们大多是泥腿子出身,没读过书,也不识字,情绪一激就容易被人煽动,又何必与他们计较些什么呢。”

银霜撇撇嘴,不情愿地哼了一声。

她们走进屋内,姜辞正欲坐下,晚娘接过银霜手中的衣裳,柔声说道:“你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去歇一歇吧,我来照顾姑娘,叫厨房备热水。”

银霜点点头,嘟囔着离开了。

热水不多时便被端入室中。姜辞褪下外衣,浸入浴桶,温热的水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她靠在桶壁上,闭着眼,脑中却难得安静不下来。

这几日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浮现在眼前:疫区的混乱、百姓的指责、草药中毒、楼弃拔刀相护……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猛地,她想到一人——苏玉。

姜辞睁开眼。初到疫区的时候,她协助诊脉,分阵营,压根没见过这

个苏玉,可后来她却忽然出现在她要去采草药那日,还说是来帮忙。

而且,她还是燕渡的妹妹。

“燕渡……”姜辞低声呢喃着那个名字,眉心微蹙。

他这几次,总是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出现:客栈刺杀那夜,他第一个冲上来;疫区动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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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挡在自己面前。

这也太巧了。

她越想越乱,忽然抬手拿起湿帕,轻轻覆在脸上,闭上眼。

“算了,不想了。”她心中叹息。

姜辞洗漱完毕,歇了一个囫囵觉,等晚娘轻声推门进来时,窗外天色已近黄昏。她被叫醒时,尚有些睡意,睁眼茫然地看着窗边金红暮色。

晚娘走到床前,一边揭开被褥,一边笑着说:“今日发粮领药,那些百姓可把都督夸得跟什么似的。可明明是姑娘您去信求来的粮药,好事全叫他一个人收了。”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忿,轻声嘟囔,“他要真有那份心,就该多体贴姑娘几分才是。”

姜辞低头慢慢坐起,披衣下床,淡淡回道:“晚娘,不必计较这些。他是整个东阳的都督,功劳归他,也无妨。我……其实也不想和他太近。现在这样就挺好,不必日日寒暄应对,各过各的,挺好。”

晚娘听她这般说,神色怔怔,却也不再多言,只默默帮她梳发穿衣。

正梳到一半,晚娘拿起了梳妆台上那朵素白纸绢折的小花,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姑娘,今日要见大姑爷,这个……还戴吗?”

姜辞接过白花,指尖捻着它柔软的边缘,目光一瞬凝滞。她沉默片刻,鼻尖忽然一酸,嘴角也垂了下去。

“他明明……那么好一个人,”她喃喃低语,脑海中浮现出姬栩芝兰玉树的身影,“老天为何偏要他……”

“姑娘!”晚娘忙打断她的话,语气急促,“这话不能乱说。大公子确实是个顶好的人,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若有灵,见姑娘如此守念,来世定会享尽福报。”

姜辞点了点头,强自按下情绪,将那朵白花亲自插回发间,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角。

“我想……给大哥守丧。”

晚娘一怔,心中一酸,只轻轻应了一声“是”。

不久,姜辞与晚娘一道来到郡守府中东厢那间客座厅时,厅中灯火已明,饭菜也已摆好。孟啸与姬阳皆已入座,正低声交谈。

一见姜辞进来,孟啸便笑着起身招呼:“阿辞,来了便好,我还和都督说你许是歇着起不来呢。”

姬阳也起身站了片刻,目光扫过她发间那朵白花,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未言语。

姜辞换了干净衣裳,虽洗去尘埃,气色却仍有疲惫之色。她盈盈福了一礼,声音温和而有些低哑:“姐夫,都督,让你们久等了。”

她在姬阳旁边坐下,一如既往地恭敬有度、分寸妥帖。

孟啸早已察觉姜辞与姬阳之间,并无寻常夫妻间的亲近,此刻饭局已过半,他笑着举杯,故意试探般说道:“都督,阿辞在信中说,她与夫君琴瑟和鸣,可见都督将我们阿辞照顾得极好。”

话音落下,姬阳握着筷子的手微顿,神色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抬眸看了姜辞一眼,只见她低垂着头,指尖紧紧扣着杯沿,并未回应。

姬阳眼神微闪,仿佛被这“夫君”二字戳中了心事。

他干咳一声,道:“姐夫说笑了,夫妻本就应当如此。”说罢,垂眸低头,声音含着一丝不自觉的心虚。

孟啸见状,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却也不再点破。他本就知道这是场和亲之事,如今看来虽疏淡,却也无大难为,便算是阿潋交代得心安。

他微笑着将杯中酒饮尽,姬阳见状,主动替他满上,道:“再添一杯,谢姐夫远道而来解我燃眉之急。”

姜辞忽然抬头,目光平静中带着几分认真,轻声说道:“姐夫,你和姐姐成婚,竟未给汀洲送信。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若早些知晓,定当备上一份薄礼。如今想来,倒觉愧疚。”

说罢,她举起酒杯,语气温婉真挚:“这一杯,算是迟来的贺喜酒,敬你们白首成约。”

姬阳正低头咬着一块牛肉,姜辞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他抬头一愣,旋即明白,连忙放下筷子,举杯附和道:“祝姐姐和姐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三人举杯共饮,气氛渐渐融洽。

孟啸放下酒杯,笑意更深:“借你们吉言。说起来,我家阿潋,在我临行前诊出喜脉。”他语气中按捺不住的欣喜,紧接着补上一句,“这句‘早生贵子’,我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你们夫妇二人。”

话音一落,姜辞微愣,忍不住抬眼看了姬阳一眼。

恰巧姬阳也抬眸望向她,二人视线在半空中撞上,脑海中竟同时浮现出那一夜的荒唐记忆,入酒的迷药、唇齿交缠、肌肤相亲。

空气仿佛凝住了半瞬,桌下的脚不约而同地收了回去。

姬阳的耳根一点点泛红,而姜辞也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低头喝茶掩饰,唇角却微微抿紧。

孟啸夹了一块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心中暗道:也许这段和亲,也未必没有回转的余地。

就在这时,姜辞忽然捂住胸口,眉头一蹙,轻轻干呕了一声,身子微微前倾,连带着桌边的瓷杯也颤了一下。

两个大男人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又齐刷刷看向姜辞。

第42章

“阿辞?”孟啸最先反应过来,语气中满是关切。

姬阳也猛地转头看她,神色凝住,眸光一瞬紧张,“你怎么了?”

姜辞摆了摆手,强忍着不适,声音低低的:“没事,可能是刚刚酒喝得急了。”

但她脸色微白,唇边失了血色。她低垂着眼,不敢看二人,只觉胸口翻腾,胃中微微泛酸。

姬阳已然放下杯盏,神情一凛:“你面色不好,还说没事?”

孟啸则微微一愣,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这一刻,饭桌上的空气忽然安静下来,仿佛有什么尚未言明的东西,在三人之间悄然游走。

姬阳看着姜辞的模样,心中莫名一紧:难道是那晚?

一想到此,他不禁攥紧了手边的酒杯。

姜辞则迅速坐直身子,勉强笑了一下,道:“真的没事,可能是这几日操劳,加上刚刚醒来就饮酒,胃不太舒服。”

她说得平静,语气也一如既往的从容。

姬阳将她手中的酒杯拿走,说道:“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别饮酒了,让晚娘注意一下你的饮食,早点回去歇着,姐夫有我在这里陪着。”

姬阳送走孟啸,踏进郡守府的院落时,暮色已深,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也沉入了山影之间。他刚一抬头,便看见姜辞站在院中的石阶旁,身影纤细,正背风而立。

他走过去,在她身后停下。

姜辞似是听见了动静,转过头来,语气平静地开口:“谢谢都督今日在姐夫面前,配合我演了这一出戏。”

姬阳微怔了一下,没有立刻答话。他垂眸看着她眼底淡淡的疲意与礼貌疏离,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我并没有在演戏。”

姜辞诧异地看向他。

姬阳望着她,语气低沉,却格外认真:“孟使君是雪中送炭之人,你与他,都对宁陵、对东阳有恩。无论我们私下关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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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亲人面前,我都不该让你失了面子。”

姜辞微微一怔,眼中一瞬浮起几分晃动。她不知如何回应,唇瓣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只是低头,微微福身,道了句:“夜深了,我先去歇息。”

刚要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姬阳略带迟疑却努力平稳的声音:“那个……后日,我有空。疫区那边也已有军医接手,你也不用再事事亲力亲为。”

姜辞回头看着他,眸光静静落在他略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上。

“我们……去一趟凉州吧。”

姜辞怔住了,眼中浮现一瞬的光。

她没有立刻答应,只是低声“嗯”了一句,声音里有些克制不住的颤。

“好。”

说罢,她转身回屋,轻轻带上了房门。

门后,姜辞背靠木壁,垂眸凝视着脚边的地板。

她从未想过,他会说出“我们一起去”。哪怕只是顺口而为,却依旧叫人心头

微动。只是那句“凉州我要,姜怀策的项上人头我也要”依旧如锥刺心,令她不敢轻易欢喜。

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真正改变他心中对凉州的执念。

翌日天光大亮,姜辞才从一夜酣眠中醒来。她虽仍觉困乏,但一睁眼,心中头一件念起的,便是那批药。

她坐起身来,唤来银霜。

“那日我让你带回来的药渣,还在吗?”

银霜点点头,从柜底取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展开:“都在这里,一共三锅药,我都分开包了。”

姜辞看着桌上三包药渣,低头辨认。因这次所用皆是山中新采药材,又经过焙干、研磨、熬煮,颜色早已浑成一片,根本无法靠眼力区分。

她只能闭上眼,一包一包地嗅闻。

第一包,是清热解□□,味道淡苦无异。第二包,是预防用药,有股略苦涩的清香。第三包,姜辞嗅到一半,眉心忽然紧蹙。

这股味道,不对。

“银霜,你来闻这个。”

银霜凑近一嗅,立马后退一步,皱着鼻子:“有点辣?像是……药里掺了什么毒草。”

姜辞眸色深沉,喃喃道:“这味道不属药方,却又极轻极细,若非熟识药性,很难察觉。”

她心头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却也知道以自己辨毒能力,难以断定。

她将那一小包药渣重新包好,嘱咐银霜:“你别声张,找个稳妥机会,把这包药渣送去军医那边查。别说是我让你送的,就说你无意中捡到,想让他们看看是什么药。还有一件事……”

姜辞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名字——苏玉。她无法断定,只是直觉上的猜测。

那姑娘虽着一身寻常村妇的衣裳,可眉眼气度却分明与寻常人不同,站在人群中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燕渡说她是自己妹妹,但两人相处间并无多少兄妹亲昵的气息。再说燕渡自称出自凉州,先去了丰都,如今又现身宁陵,而苏玉,一个自称是他妹妹的女子,又为何偏要跟来疫区,与病人混在一起?

更让人在意的是,每次她遇险,燕渡总在最及时的时刻现身救她。若他真怀有恶意,早在山间采药时就可以对她痛下杀手,何必屡屡救她脱困?

一念至此,姜辞沉思片刻,忽然侧身,俯身在银霜耳畔轻声交代了几句。

银霜听罢一惊:“小姐,这……可真能把人逼出来?”

“你只管照做。”姜辞眼中一丝寒光划过,“这等毒害之人,藏在人群中,若不设法引蛇出洞,难以查出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她吩咐完后,又叮嘱道:“再放出一个消息,就说,昨夜我喝了那批药中的残羹,今早也开始头晕作呕,疑似中毒。别宣扬得太明显,自然些。”

银霜一怔,旋即明白她的意图,点点头:“属下明白,咱们就静等看谁坐不住。”

银霜按照姜辞的吩咐,悄悄将那包药渣送到了疫区中军医手中。那军医仔细辨认片刻,脸色骤变:“这药材里混了草乌!虽量不多,但若久服,或者体弱之人服下,必定中毒。”

银霜听罢心头一紧,立刻散播消息出去:“都督夫人疑似因误服汤药,已然中毒,命在旦夕。”

消息像火舌一般,在疫区中窜开,不出一个时辰便传遍了疫区。

银霜一路悄然跟踪那名行迹鬼祟之人,终于在城中一间客栈前停下了脚步。她藏身在暗影之中,透过半掩的窗棂看清了那人走入的大堂。

堂中,苏玉正倚在窗边,一身素衣,姿态闲适地用食喝茶。那男子快步上前,低声抱拳禀报。

苏玉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未立刻回应,只将手中最后一块点心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咽下。

片刻后,她才缓缓起身,掸了掸衣袖,仿佛只是随意散步一般,懒洋洋地朝楼上的房间走去。

她推门而入,轻描淡写对正饮酒的楼弃说道:“你那看上的小美人,怕是命不久矣了。”

楼弃动作一滞,手中酒杯停在半空。他侧目望她,眉头微拧:“你怎么知道的?”

苏玉盘膝坐在他对面,笑得轻佻:“她那个丫鬟,一大早急吼吼跑到疫区找大夫,说她服药后昏沉呕吐,命在旦夕。”

楼弃沉默数息,放下酒杯起身,淡淡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

夜色沉沉,姜辞屋中早已熄灯,她静静坐在床榻之上,心跳微紧。

忽然,院中一声轻响,一个黑衣身影如鬼魅般悄然落地。她立刻躺平,闭目屏息,任由汗水浸湿鬓角。

楼弃推窗而入,来到床前,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神情一动。他俯身试探她鼻息,确认尚存微弱呼吸后,掰开她的唇,将一粒乌黑丹药塞入口中。

正欲转身离去,一只手却忽地从床榻上伸出,扯住了他的衣袖。

“你终于来了。”

屋门瞬间被推开,银霜与晚娘一左一右堵住退路,晚娘手中一柄油灯将屋内照得通明。

烛光之下,姜辞起身,盯着楼弃的脸看了半晌,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他。

“果然是你。”她喃喃出声。

楼弃想挣脱她的手,却被她攥得更紧。他垂眸,强作镇定:“我只是……听说你中毒了,过来看看。”

姜辞目光冷然:“苏玉,不是你妹妹,对吗?你们根本不是凉州人,为何要打着凉州的旗号在宁陵害人?”

楼弃神情一滞,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恕我,不能奉告。”

话音落下,他忽然一震手腕,从姜辞指缝中利落抽身,身影如风掠过窗棂,转瞬间便消失在夜色浓重的庭院之中。

银霜想要追,姜辞说:“别追了,没什么用,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肯定的是他一定和姬阳有仇。”

银霜说道:“都督这些年征战南北,树的仇敌肯定不少,借小姐的手让他失去民心,也是意料之中,顺便还嫩挑拨你们二人,让都督对凉州更加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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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说道:“好在,姬阳这回信我,没让他们得逞,也算及时止损,只是可惜平白枉死的百姓。”

屋内烛火微颤,光影在墙上拉出摇曳不定的剪影。姜辞静静坐在榻上,从袖中取出一个令牌,方才抽离时,从他怀中扯下的。

她望着窗外漆黑一片,自语道:“你到底是谁……没关系,我会慢慢找出来。”

楼弃疾步行至街角,回头望去,那处郡守府的屋檐仍隐有微光。他站在原地,半晌没动,月光打在他发梢,一阵风吹过。

他低声骂了一句:“我真是疯了。”

待他踏入客栈,夜色已深,室中却仍亮着灯。苏玉倚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柄短刃,眼尾斜挑,神情冷淡。

他推门进来,卸下披风,动作却少了平日的洒脱,反而带着几分迟疑与疲惫。

沉默片刻,他低声道:“是我冲动了。”

苏玉瞥他一眼,冷笑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乱了阵脚,真是高看你了,燕王殿下。”

楼弃神情晦暗,没有反驳,只淡淡回道:“回瀚北吧。”

苏玉挑眉:“就这样走了?”

楼弃没有说话,走到案几旁倒了一盏酒,一饮而尽。许久,他低声道:“此局已破,留下也无益。”

苏玉靠着窗,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屑:“你要是真对那女子有想法,何不干脆点,绑了她,直接带走?”

楼弃手中酒盏顿住,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半晌,他轻声一笑:“不,我有预感,我与她,迟早还会再见。”

苏玉嗤笑一声:“情之一字,果然最误事。”

楼弃闭上眼,倚着窗边低声道:“你别乱说,我只是对她有点兴趣。”

苏玉收了短刃,语气冰冷:“美人误国,姬阳的军师说的果然没错。”

楼弃没有再答,只将那盏酒放下,缓缓抬头,眼中已恢复了几分深沉和清冷。

“我听说她下个月初三生辰,若不提前给她一个惊喜,倒显得我无礼了。”

苏玉按耐住心中的烦躁说道:“你

又要做什么滥俗事情?”

“秘密,暂时不告诉你。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了。”

第43章

姬阳想起那晚姜辞忽然干呕,心头那点本被压下的念头又浮了上来。

他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神色间透出几分说不清的轻快——莫非,她怀了我的孩子?

没想到只是一夜荒唐,竟真成了实打实的一锤定音。

念及此处,他忽地有些坐不住,转身吩咐越白:“带点酸的东西上路。”

越白一边翻着箱笼,一边低声嘀咕:“我竟然不知道都督何时喜欢吃酸的了。”虽是暗暗吐槽,却也没有多问,只从罐中抓了一小包陈梅子,用帛布包好,递给了姬阳。

姬阳将那包东西随手塞进怀里,神色坦然。

他站在郡守府外,身形笔直地等着。府门一开,银霜扶着姜辞缓步走出。

姜辞一身素色衣裙,神情清冷中带着点出行前的宁静,她回头看着银霜轻声交代:“你回去吧,我们只在那边住一两晚,不用担心,都督功夫了得,不会有事的。”

银霜依依不舍地握住姜辞的手,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姬阳,最终将姜辞的包袱递给他。姬阳顺手接过,并不多话。

姜辞下阶梯的时候,姬阳原本伸出手想去扶她,可手才抬到半空,就停在了她一寸之外。他没有再动,只等她走近。

姜辞无视了他伸出的手,站在他面前,四下望了望:“怎么不见马车?”

姬阳神色如常将手背到身后:“旱路遥远,马车太颠簸,我们先坐船,从水路过去。登岸之后再换车进凉州城。”

姜辞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街巷,朝城西渡口而去。

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姬阳刻意落在她半个身位之后,手臂微抬,护在她身后,警惕着往来的人流,生怕谁不小心撞着了她。

刚走到城西门口,姜辞忽然停下脚步,姬阳脚步一顿,视线顺着姜辞微变的神情看去。

那边街角,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正靠在青砖墙上,怀里抱着一把未出鞘的长刀,安静地立着,目光直直地看着他们。

是楼弃。

他在等她。

姜辞一眼便认出了他,脚步蓦地顿住。

姬阳也察觉到了异样,眉头随之紧蹙,低声道:“他在这里做什么?”

姜辞转头对姬阳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姬阳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语气微沉:“你要去做什么?你是都督夫人,最好少与其他男人纠缠。”

姜辞转头看他,目光清清淡淡,没有一丝温度:“私人恩怨。”

话音落下,她将手从他掌中抽出,转身径直朝楼弃走去。

姬阳站在原地,看着她身影远去,神情虽有不悦却无可奈何。

楼弃看着姜辞走来,笑着起身,语气带着他一贯的轻浮与倨傲:“我正好在此等你,想与你道个……”

话音未落,姜辞抬手就是一记巴掌,清脆响亮,直接将他那句寒暄扇了回去。

这一巴掌,不仅楼弃震惊,就连远处的姬阳也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楼弃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张了张嘴:“你……你打我做什么?我……”

姜辞没让他说完,第二记耳光紧随而至,毫不留情地打在他另一边脸颊。

楼弃抬起双手捂脸,目光惊怒交加。

姬阳站在原地,看着那被扇得直发懵的楼弃,竟没忍住,低声笑出声来。他的笑意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还有几分莫名的得意。

姜辞神色不变,冷声开口:“第一巴掌,因你欺我;第二巴掌,因你害百姓。”

她顿了顿,眼神冷冽如霜,“你若还有一点良知,就滚出汀洲,凉州之地,也不准再让我见到你。”

楼弃还想开口,却被她眼中的寒意逼得噤了声。

他一言未发,呆立在原地。

而姬阳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和楼弃四目相对那一瞬,还特意挑了挑眉,笑得极其嚣张。楼弃目光一滞,恨不得原地挥刀。

姜辞走回来,神色自若地从姬阳手中接过包袱,道:“走吧。”

姬阳抬手将她护在身侧,眸中却闪着一丝笑意,低声调侃:“看不出来你动起手来还挺有架势。”

姜辞淡淡道:“对待无耻之人,就该如此。”

姬阳轻笑,步履轻松了些许,心中却止不住微微发热。

江水滔滔,渡船破浪而行,载着两人渐渐驶离宁陵城。

船头风正急,江面苍茫,姜辞立在甲板之上,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凝望着水天一线之间愈发模糊的宁陵城廓,目光明亮中隐含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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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终于近了。

那是她的根,她的家,也是她无数次在梦中念起的地方。

她知那片土地风物奇峻、人情浓郁,知城南古柳如织,知她幼年随父亲在榆关河畔捉鱼追蝶。此刻,她站在风中,眸中映着天光水色,唇角不自觉泛起微笑。

而她身后的姬阳,却始终沉默。

他站在船舱一侧,望着远方逐渐轮廓清晰的凉州地界,心中却涌动着截然不同的情绪。

三年为质,那是他此生都不愿回望的岁月。凉州,不是归处,是噩梦。

那时候的他,尚是少年,却被迫低眉顺眼,受尽冷眼折辱。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住在马厩,吃的是猪狗不如的残羹冷饭。

寒冬腊月,他赤着脚、穿着薄衫,被人驱赶着在雪地里奔跑。身旁是成群的俘虏,为了抢一口硬得像石头的冷馒头,彼此厮打。他靠着马匹的体温蜷缩成一团入睡,一夜醒来,双手僵青,脸颊还留着鞭痕。

他曾被人唤作野狗,连马奴都能在墙头指他笑骂,朝他扔石头。他只能低下头,躲在墙角,牙关咬得发颤,默默受着。

那是他一生中最屈辱的光景。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自己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如今他回来了,却不是以复仇者的身份,而是以姜辞夫君的身份,陪她重返故土。

那张笑颜盈盈的面孔在眼前,姬阳一时竟不知是讽刺还是荒唐。他收回目光,缓缓低头,目光落在姜辞的小腹处。那处仍不显形的地方,此刻却在他心头重如千钧。

若她真的怀了孩子……那会是姜家的骨血。

他拳头慢慢攥紧,指节泛白。那股喜悦在脑海中只一闪,转瞬便被一股冰冷、复杂的情绪取而代之。他突然不愿再看她,仿佛只要多看一眼,那些被压抑多年的屈辱就会被唤醒。

他转身进了船舱,在漆□□仄的狭室中坐下,闭上眼睛,像是想将那些回忆锁回心底深处。

一个时辰后,船靠了岸。

江风裹着潮意扑面而来,凉州地界已然在前。姜辞站在船头,看着熟悉的城影愈近愈清,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她正要唤姬阳出舱,不料帘子一掀,姬阳已走了出来。

他站在舷边,目光淡漠如常,脚步略显迟缓。

船身轻晃,正值下船之际,姜辞刚踏出一步,一个踉跄,身形一斜。前方的姬阳几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拽,抓住了她的手腕。

可那只手,并没有立刻将她拉起,姜辞身子悬在半空,身后是水。

姬阳竟在那一刻,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若他松开手,让她摔下去,也许,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就没了。

一个不该存在的血脉,一个令他屈辱的姓氏,一道永远无法抹去的仇恨。

这个念头如电光火石般划过脑海。

两人就那么僵持在船舷边上,江风翻卷衣角,船身微晃,姜辞眼神微动,意识到姬阳的目光忽然间陌生——那一瞬,他看着她的神情,仿佛是在看一个与己无干的陌生人,冷静,克制,甚至带着些许抵触。

他最终没有放手。

姬阳用力一拽,将姜辞拉上岸,扶她站稳。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什么也没说。

姜辞却抿了抿唇,回想刚刚,他眼里的温度,真真切切地消失过。那不是习惯性的冷漠,而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几乎要爆发的敌意。

她忽而有些看不懂他了。

上了岸,姬阳在前默不作声地走着,姜辞亦不多言,静静地跟在他身后。等候的马车早已备好,两人一前一后登车,相对而坐,却一路无言。

凉州榆关郡。

暮色沉沉,马车终于穿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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