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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疯狂,林西彩没敢告诉她,其实她就是冲着考试去的。
得知她不仅要来上学,还要大无畏地参加第二天的考试,闺蜜除了一句respect,就是开始提前给她打止痛针,生怕她考后受打击扛不住,上考场前像个老妈子一样吧啦吧啦说了一箩筐话,诸如“重在参与,结果不重要”“没事的,大家知道你的情况,没人会说你”之类。
林西彩听着闺蜜的肺腑之言,有些僵硬地点点头,欲言又止。
被闺蜜这么一安慰,那种不确定的感觉更强烈了——林西彩又开始怀疑她的”脱胎换骨”是不是真的是错觉。
一直到走进考场,林西彩都对自己“会做题”这件事没有实感,就好像,那些凭空出现的知识某一时刻又会凭空消失,她根本不觉得那些东西是她的。
因为上次缺考,林西彩这次被分配到了最后一个考场,最后一个考场什么情况不言而喻,考试时间过半,场上睡倒一片。
林西彩没有睡觉,但也已停了笔——因为她写完了。
是的,写、完、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考场上从头到尾纯靠做的,把题做完了。
想想以前考试的时候对她来说是多么的煎熬,往卷子面前一坐,像个睁眼瞎,一张卷子就没几个会做的题。
这次不仅做完了,时间还剩大半。
不仅时间剩大半,甚至觉得简单。
林西彩盯着自己的手,满眼不可思议。惊骇程度不亚于撞鬼。
手是她的吗?脑子是她的吗?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她做梦都不敢梦得这么离谱。
窗外巡查考场的老师路过,隔着窗子看见最后一考场睡觉的睡觉,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更有甚者放着卷子不做竟然呆呆欣赏自己的手,忍不住摇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愤愤:这就是最后一考场,真是干什么的都有!
试卷上满满当当,林西彩甚至在做完后还检查了一遍,最后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了,提前交卷子出了考场。
林西彩站在栏杆上放空,许久,铃声响起,闺蜜跑过来从后面拍了她一下,“你怎么出来这么早?提前交卷啦?”
林西彩点点头,想说点什么,便听闺蜜用一种很理解的语气说道:“你能想开就太好了,不过是一场考试,不会做就跑,在里头干坐着也没意思。”
林西彩看着她:“如果我说是因为题目太简单我提前做完了你信吗?”
闺蜜没说话,迎接她的是一阵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林西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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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得太过逼真。
于是林西彩再次陷入怀疑——会不会刚刚叱咤考场的表现都是幻觉?
《一个学渣死到临头的危险意淫》?
第84章 梦中情人
林西彩整个人有点恍惚,闺蜜挽着她的胳膊一路走,迎面撞上她们班的班主任。
年轻的女班主任认出她,见她一脸失魂落魄,心里明白了大半,温声关心了她的身体,随后宽慰她道:“没关系的,你这么聪明,复读一年,到明年肯定能考个好成绩。”
林西彩语塞,犹豫片刻,试探开口:“这次的试题是不是有点”
“有点难是吧?我看卷子了,确实难度不算低。”班主任说。
难?林西彩一哽,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考完试回到家,林西彩尚未表现出来什么,林父林母已经自觉忌讳上了,闭口不问她考试情况,反而一如既往地暗戳戳安慰她,林西彩听着那些细言温语的安慰,心中五味杂陈,再再再一次怀疑人生。
这种忽上忽下的情绪,一直到持续到下周一返校,成绩单被挂出来。
林西彩她们班班主任是最先接到消息的,一进校门就被一通恭喜,说是年级第一在她们班,班主任那叫一个高兴,想了想自己班上那几个尖子生,忍不住猜测:“谁啊?晓慧还是宋鑫?”
“都不是,”一个老师回答,“叫哦,对,叫林西彩。”
“谁?!”班主任装出
来的淡定在这一刻直接崩了,她们班出个年级第一她姑且可以装得云淡风轻一点,但这个年级第一是林西彩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这是一个怎样的学生他们有目共睹,高中三年,请病假的时候比在校时间都多,十场考试有九场都不参加,偶尔参加一场,保准是吊车尾。
这样一个学生,你给我说第一?还年级第一?倒数第一还差不多吧?
班主任回过神来,随即意识到自己被诓了,当即没好气,“不要随便拿学生开玩笑,这个学生考倒数是因为生病,前段时间刚做了个心脏手术”
“我诓你干什么?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这位学生不得了了,你们班平均分都被往上拽了两分,诺,成绩单你自己看。”
班主任接过那个白纸黑字的成绩单,盯着最顶头林西彩的名字,和那个加粗的“名次:1”,大脑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面对学渣姐妹猝不及防的一飞冲天,林西彩闺蜜也是一脸震惊错愕,看见本人像见了鬼一样,“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林西彩对此表示同样懵逼:“我不知道啊,那些题我就是会啊。”
这件事很快在全校内引起轩然大波,人人都知道,九班某资深学渣一场手术后,突然变成了学霸。
众人好奇之余纷纷围观,更有甚者直接过去取经——
“你到底做的啥手术啊,能不能介绍一下?”
“不奢求几百分了,有没有提高几十分的小手术?”
“方便透露一下是哪个医生吗?我爸妈想替我登门拜访一下。”
林西彩:“”
紧接着,以她和此次离奇事件为中心,出现了好几个版本的传言——
最经典的一版是揣测她做的其实是心脏移植手术,心脏的原主人是个超级学霸,所以换心之后,她继承了一部分的知识。
最惊悚的一版是造谣她其实已经不是她了,早在她做完手术那一刻她就被人夺舍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其实是一个扮演林西彩的外来者。
诸如此类的议论和揣测越来越多,为避免事情越闹越大有一天真被人当怪物拉去研究,林西彩硬着头皮把自己塑造了一个身残志坚的人设——虽然卧病在床,但自己其实每天都在学习。
对此,她的父母和闺蜜最先提出疑问:“每天都在学习?我们咋不知道?”
林西彩表示这都是她的计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一鸣惊人,原话是,“我要悄悄学习,然后惊艳所有人。”
好家伙,不仅身残志坚,还卧薪尝胆。
一顿表演之下,这位大名鼎鼎的资深学渣,摇身一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虽然对这种变故依旧不解,但白捡来的造化不要白不要,林西彩很快适应了从学渣到学霸的身份转变,不仅适应了,还有点兴奋——不但拥有了健康,还无痛拥有了前程,就问谁能不兴奋。
闺蜜也替她高兴,高兴之余有点愤愤,“我吭吭哧哧学了三年,一抬头,你丫跑我前边去了,这个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兴奋归兴奋,内心深处不可避免有些忐忑,觉得别人的成绩都是一分一分学来的,而她的成绩却来得莫名其妙不费分毫,这种巨大的空手套白狼的心虚让林西彩总有种隐隐的担忧,生怕自己的知识被收回去。
为了避免被打回原型,回到学校后,她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
因为每天都在学习,所以她的生活变得很充实。
但在不经意的某一时某一刻,她会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灵魂被剜掉了一块,丢在了什么地方。
尤其是每当夜深人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会突然有种难以名状的悲伤的感觉。
可她找不到那个悲伤的原因。
她现在,父母安康,朋友环绕,身体健康,连老大难的成绩问题都变得不是问题了,一切一切都比她想要的,还要好一点。
所以,她有什么好悲伤的呢?
她摸摸自己的心脏,用力感受。
也许不是悲伤,她想,是思念。
比起悲伤,更像是一种思念。
可她在思念谁,她同样一无所知。
因为晚上的失眠,到白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林西彩不小心趴桌上睡着了。
下课铃声响起,林西彩被吵醒,睡意惺忪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坐直了身体。
“谢拾是谁?”同桌的女同学突然看过来,有些好奇地问。
林西彩思维有些卡顿,愣了一瞬,“什么十?”
“不知道啊,”女同学摇摇头,促狭地笑,“你刚刚睡着好像有喊这个名字。”
林西彩拿起水杯喝水,茫然地一笑,“你听错了吧。”
“也许吧,”女同桌说,“不过你眼圈真的有点重哎,是不是没睡好?”
“有点失眠。”林西彩说。
女同桌已经收回视线,扭过脸同其他同学说笑了,可林西彩拿着水杯顿在那里,某个瞬间内心深处似乎闪过一缕异样的东西。
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暗示她要抓住点什么,就好像她方才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脑子里突然泛起些淡淡的疼痛,她蹙眉,最终没有再开口。
从老房子搬出来后,林西彩在新房子里没有了那种不适的压迫的感觉了,也没再做过梦。但是当天晚上,她难得又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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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梦到了一个人,确切来说,一道影子。
感觉上,依然是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一个少年。
但相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却不是恐惧,而是一种依恋的感觉。
好像是在一个教室里,靠窗的位置,两个人同桌而坐,那个人坐里面,她坐在靠近走廊的外面。
她似乎在学习,而那个人就在她旁边安静地低头看书。
两个人好像谁也没说话,但那种安心的感觉,让她好依恋。
窗外有光,他的侧脸的剪影落在她的课本上,她突然想看看他的脸,可梦里的自己却怎么都回不了头。
他的呼吸那么清晰地打在她耳侧,呼吸带起的微风温热而柔软,她想听听他的声音,他却怎么也不开口。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巨大的阻力在阻挡着什么,在千方百计地在他们中间设限。
她来不及做点什么,画面一转,他们出现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上——陌生是因为她可以肯定她没去过那个地方,熟悉是因为心脏跳动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街道上,一辆红色的山地车,那个人骑着车,而她坐在后面。
风灌进他的衣服里,勾勒出精瘦漂亮的线条。
一个下坡,他刻意将车子骑得飞快。
她惊叫着,恼怒着,却是不自禁抱住了他的腰。
两个人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中穿梭,自在又快活,一路笑闹。
闹钟响起得突然,将她硬生生从梦中拽了出来。
林西彩从床上猛然坐起来,一张俏脸脸颊发烫,心跳得很快。
林西彩机械地穿衣洗漱吃早餐,那道看不清的身影却像是刻在了她脑子里,久久不散开。
她似乎也不想要让它散开,有些在心里一遍遍重复梦里的某些感觉,她的这种异常很快被闺蜜捕捉。
中午吃饭的时候,闺蜜盯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林西彩没有回避这个问题,隔了会儿,讷讷发问:“真有梦中情人这回事吗?”
“啥?”闺蜜一听简直乐了,“你说啥?梦中情人?做春梦了?梦到啥了?”
林西彩神色怏怏,“什么春梦,连脸都看不清,一句话都没有说。”
闺蜜一听更来劲儿了,“不是吧,你真梦啦?哈哈哈哈,怎么听着语气这么幽怨,你还惋惜上了,你们那在梦里干什么了把你钓成这个样子?”
“其实没什么情节,”林西彩叹了口气,“根本没什么情节,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明明啥也没有,但我就是觉得这是个美梦,有种不想醒来的感觉。”
闺蜜张大了嘴巴,看着她一脸痴迷相,却是收敛了神色。
林西彩见她突然一脸肃穆,不明所以,“什么表情?”
闺蜜凑近了些,一本正经:“你不会是遇到阴桃花了吧?”
“什么是阴桃花?”
“阴桃花你没听说过?”闺蜜科普起来,煞有介事,“就是男
鬼想找新娘,故意钻到你的梦里勾搭你,你如果在梦里心甘情愿跟他走了,现实中就会出大事儿”
“打住!”林西彩没听完就喊了停。
梦中情人多浪漫的说法,上来给她搞个阴桃花,太煞风景了。
“真的,”闺蜜神婆属性发作,拉着她不依不饶,“真有这个说法,不信你自己网上查查。”
闺蜜喋喋不休,林西彩干脆捂住了耳朵。
也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后林西彩断断续续又梦到过几次,但是不再跟她分享了,唯恐她又煞风景地来个阴桃花吧啦吧啦。
她过于贪恋那种感觉,阴桃花就阴桃花,她想,他让她跟他走的时候她syno不就好了,总不能强买强卖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往前走,高考就这么来了。
高考前面一周,学校为了动员大家帮助大家缓解焦虑情绪,搞了个高考七天乐,大致活动内容就是每天都安排一些带着鼓励兴致的小节目,比如用一些彩带红纸装饰教室,比如出一些高考主题的漂亮板报,再比如高三年级所有老师都穿上统一定制的印着个性标语的红色T恤,等等。
在这种热烈又红火的氛围中,林西彩突然有些恍惚,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她会在这样的日子跟他们站在一起,也并不觉得自己会有勇气跟他们一起上战场。
但是此时此刻,她确确实实站到了他们中间,在跟着大队伍,一起走向属于自己的未来。
——就好像有一种力量,或者一双手,冥冥之中将她托举到了这里,将原本偏离航向的她强势推回了他们中间。
内心深处,她似乎知道有个人站在她身后。
回头,背后却空无一人。
第85章 她好像哭了
上考场之前,林西彩的同学朋友或多或少都有点紧张,唯有她,面不改色,心脏甚至没有每天在梦里见完那位“阴桃花”跳得厉害。
林西彩没什么压力,主打一个好好发挥,考成啥样算啥样。
第一天进考场的时候,考点外面围了许多采访的记者,林西彩拿着准考证要进去的时候,一个女记者拦住了她:“同学,紧张吗?”
林西彩愣了愣,随即对着镜头大大方方比了个耶:“不紧张。”
美女记者被她逗乐:“这么有自信?”
林西彩点头,笑得明媚:“嗯。”
美女记者笑着,“好,那预祝你考个好成绩。”
“谢谢。”
林西彩道完谢凑完热闹进了考场。
两天的考试,前面几场过程都还算顺利,每一科的题目都出得中规中矩,她答得都还算顺手,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考最后一场英语的时候,林西彩明显觉出自己状态好像不太对。
头痛,一种隐隐的由内而外的头痛。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壳中跳出来,折磨得她额上渗出了汗。
林西彩握着笔的手在颤抖,凭借着强大的定力和意志力让自己不分心,一道一道地写题答题,直到英文作文的最后一个字母写完,那种异样的感觉达到了巅峰。
考桌上放着一个墨绿色的铁皮铅笔盒,林西彩偶然看过去,目之所及,仿佛在铅笔盒的倒映下,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像她,又似乎有点区别。
这个人是…….
几乎与此同时,就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突然无数片段一股脑往她灵魂里钻,灌进她的她的大脑,她的心脏,她的每一个细胞……
“宿主你好,909号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这个世界的男主叫谢拾,家境贫寒,命运多舛,已经出现明显的反社会倾向,按照现在走向,日后会成为一个很危险的存在,您的任务是以现在的身份攻略他”
“选我,还是选他。”
“这是我送你的星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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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完,别想回家。”
“你以为你还会记得我?”
在一个最不合时宜的时刻,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来得汹涌,巨大的情感冲击让她甚至有些窒息。
这一时这一刻,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看着答得满满当当的卷子,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没有什么天降的馅饼,她学会的这些东西,都是一个人一点一点喂给她的。
可是
可是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他告个别。
想起那个没来得及的告别,林西彩泪如雨下。
胸口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酸的,痛的,要人命的。
她不敢影响旁人,压抑着自己不发出声音,只有眼泪在不管不顾地往下掉。
林西彩第一个走出考场,脚步是虚浮的,眼睛红肿,整个人失魂落魄,怆然无措。
作为第一个走出考场的考生,林西彩甫一出来,采访的记者就围了上来,还是前一天采访过她的那位。
记者也认出了她,这不是昨天对着镜头比耶那姑娘吗?
昨天对着镜头比耶,今天对着镜头哭成这样,因为什么这不言而喻,人美心善的女记者忙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同学,考试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你还年轻”
候在一旁的林父林母见此情景也以为是女儿发挥失常了,忙走过来温声安慰着,将人带回了家。
林西彩回家后,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连许多天都没有踏出房门一步,身上原本的朝气和生机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干,像朵突然腐败的花。
林西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突然想通了很多事。
她以为时间还长,甚至没来得及跟他道别。但其实仔细想想,谢拾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在跟她道别了。
想起考场前那个不顾一切的吻,所以谢拾早知道她会那个时候离开,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并没有完全完成任务,却得以提前脱离那个世界,毫发无损,这大概率跟他有关,林西彩几乎可以肯定是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呢?
林西彩突然一阵后怕。
她太了解他,他能为别人冒着被惩罚的风险篡改数据,未尝不会为她付出更惨烈的代价。
所以那个代价是什么?
系统
对,系统,事到如今,它是她唯一的希望。
系统,求求你出现一下,求求你出现一下。
林西彩走投无路,开始发了疯一样地日夜召唤系统。
一连许多天,并没有什么回音,长时间的焦虑和忧心让她生了一场病,高烧不退。
身上是痛的,烫的,林西彩却感到一种久违的飘浮感,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道熟悉的水蓝色亮光。
那只扑闪着翅膀的小系统终于还是现了身,“宿主”
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受控制,喉咙是干的,痛的,发不出声音,但好在他们依然可以通过心声听见彼此。
“我想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林西彩问。
系统扑闪着的翅膀顿了一瞬:“当然是因为你完成了任务。”
林西彩一阵痛心,惨然失笑:“我完成了任务,我怎么不知道?”
小系统顿
了顿,迟疑道,“宿主,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结果,其他的事情知道越多越是自寻烦恼。”
林西彩看向它:“所以你其实一直知道?”
小系统面有不忍,又顿了一会儿,妥协般摇摇头,“不是的宿主,我级别低,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系统顿了顿,继续道,“其实他对你很有信心,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质疑过你可以完成任务,可你也知道后来发生了许多事,那个世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这件事打乱了他慢慢教你的计划,他想要尽快将你送走,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那个代价到底是什么?”林西彩追问。
“他身上有很多npc主角不该有的能量,知道太多npc主角不该知道的事情,当一个npc不能好好扮演一个npc的时候,就离被抹杀或者强制改造不远了。但是像他这样的npc已经跟那个世界产生的巨大的联系,加上本身有能量,对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无论是抹杀还是强制改造,本身就要付出很大的能量。除非他心甘情愿。”
林西彩心脏发紧:“心甘情愿”
“这个交换,就是在一轮循环开始的时候,他会心甘情愿变成一个真正的npc。”
变成一个真正的npc
林西彩如遭雷击,周身彻骨冰寒。
他的□□被禁锢在那个循环的一年,一轮又一轮。
可他的灵魂高高在上,哪怕痛苦也要清醒地面对那个世界。
可现在,他自愿走进牢笼,要为灵魂也戴上枷锁,从此被禁锢在高三地不止是他的□□,连灵魂也永远被囚在那一年。
“他怎么会同意,他怎么会同意做这样的交换,这分明比杀了他还”
她说不下去了,她突然看向系统,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和执拗,有点神经质:“还有办法对不对?还有挽回的余地对不对?我还能想起来,还能见到你,这本身就是一个变数,这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对,还有转机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僵持间,系统沉默片刻,看向她,有些意味不明:“成为一个攻略者,需要一些条件,一是内心要对某件事有足够的渴望和执念,二是身体暂时受损意识昏迷。”
渴望和执念。
意识昏迷。
林西彩闻言愣了一瞬,很快明白它的暗示,“我现在就满足这个条件,我可以再做一次攻略者!对,我可以再做一次,你们尽可以给我派发任务,如果我成功了,这一次的通关奖励我要换他。”
“换跟他在一起?”
“不,换他自由。”林西彩摇摇头,声音诚恳笃定,“我不用他跟我在一起,我要他自由。他这一生从来没有机会自由地活一次,我要他自由地选择他想过的日子,想要的人生,我要他有未来。”
系统看着她,眼神中折射出些复杂神色,“宿主,有些事情我暂且不能透露。但是我想告诉你,你想换的东西越难,攻略难度就越高,如果我说,那甚至是一个死局,你也愿意一试吗?”
“我愿意。”林西彩定定看着它,又重复了一遍,字字坚定,“我愿意。”
系统似乎叹了口气,喃喃道,“果然是冥冥之中”
话音落,林西彩只觉眼前似乎有一道亮光在从四面八方向她靠近,她的意识开始涣散,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像一种警告——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不准透露有关你的任何信息。身份暴露的那一刻,游戏结束。”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好。”
谢拾为了她愿意付出生命,她为他冒一次险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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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哪怕让她上一次刀山,下一次火海,她也愿意试一试。
意识在涣散,涣散到某个临界点似乎又开始聚拢,然后是一阵晕眩,她飘浮在空中的意识和灵魂好似终于有了寄居地,五感似乎在一具身体中苏醒,耳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哄闹声,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位是要转进咱们班的新同学,林惜同学,大家以后好好相处,多照顾新同学……”
熟悉的声音一点一点灌入耳中,林西彩心脏抽紧,猛然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一张和蔼温柔的女人的脸,是一张她永远不会忘记的脸。
与此同时,台下众人正有些新奇地打量她,不时窃窃私语。
湘灵,路子鑫,朱宏飞,男体委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喧闹声,熟悉的教室,熟悉的一切
她的视线越过众人直直落到一个角落——
在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角落里,两抹熟悉的身影并排坐在那里,窗外阳光明媚,落在他们身上,鲜活,静谧,美好。
是他,还有她自己。
一瞬之间,遍体生寒。
冰冷而机械的播报声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平铺,直叙——“欢迎宿主,此次攻略任务已经开始,祝您一切顺利。以下是人物信息:谢拾,18岁,家境贫寒,命运多舛,有出现明显的反社会倾向”
林西彩突然头疼得要命。
是她。
原来是,她。
她终于理解系统说的那句死局是什么意思了。
林西彩定定看着不远处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坐在谢拾旁边的她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隐约间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她好像哭了。”
谢拾好像看了她一眼,又好像没有,淡淡回头,自始没什么表情。
第86章 不要怪她
林西彩被安排在了第三排一个空位上,扭头看过去,那个让她放不下的人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她定定看着他,眼睛有点湿。
放学,倒数第二排的两个人结伴走出教室,林西彩站在座位上,静静看着他们并排走远,心中闪过些异样的感觉。
没想到她会有一个机会,来旁观自己的爱情。不仅要旁观,甚至要撬自己的墙角。
林西彩突然想起湘灵,想起湘灵当时骂转学生“撬墙角”“学人精”的话,当下一切怪异之处都有了答案,不禁失笑。
走出教室,站在栏杆上往下看,谢拾和她正好走到教学楼下,从那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两个人的小半张侧脸。
她太想他了,哪怕站在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不能相认地看看他,也让她觉得好幸福。
林西彩想起,她当时有注意到栏杆上的目光。只是彼时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她以为的攻略者,会是另一个她自己。
正当时,楼下的女孩果然似有所察地抬头看了过来,紧接着,谢拾也顺着她的视线朝她看过来,目光平淡如水,没有半点波澜。
死局。
系统给这场游戏的定义是,死局。
她要在这死局中,找到那一丝生机。
接下来一连几天,林西彩试着笨拙地开展自己的攻略计划,然而半点进展都没有,诚如她所了解的那样,谢拾就是一没缝的蛋,对这个人,她根本无从下手。
隔天,是一节体育课,那节体育课上谢拾被路子鑫他们拉着去踢足球,林西彩看着几人,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一变,在谢拾跟着几
人往草坪上走的时候伸手拦住了他。
谢拾垂目看向她,诧异中带着点不耐烦。
林西彩思索一瞬,“你今天能不能不要踢球。”
谢拾神色淡淡,但是终于搭理她了一句:“为什么?”
“你今天踢球会受伤,”林西彩想了下,“我略懂占卜,刚刚算了一卦,今天不适合踢球。”
说罢,看向路子鑫朱宏飞他们,干脆道,“今天确实不吉利,不光他,你们几个也不要踢了。”
谢拾没什么反应,其他人却是一阵哄笑。
朱宏飞笑得尤其不像话,指着她道,“新同学,你这搭讪的方式够新颖。”
“够新颖,但是太得罪人,哪有一上来就咒人受伤的!”路子鑫也笑得花枝乱颤,“你这就有点离谱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笑死了,你真有意思。”
男体委也在笑,看她一眼,存心将球扔给了谢拾,“那咱们就试试,我还真不信邪。”
谢拾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几个人一拉就上了战场,眼观拦不住,林西彩站在操场边上又气又恼,目光追着谢拾走,神经绷成一条线。
前半段还算顺利,谢拾球踢得好,动作也潇洒,林西彩这个护法当着当着走了神。
然而某一时刻,谢拾正追球,朱宏飞这个二货也扑了过来,两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起,谢拾试图拉住朱宏飞,却被那力道带着脚下一滑,右脚踝重重崴了一下。
谢拾不吭不响,额头上却起了汗,几个男生愣住,纷纷傻眼。
林西彩见状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见他们把人撞了还愣着,忍不住走过去一顿输出,“看什么看,还愣着干什么,背人送去医务室!路子鑫!朱宏飞!方南!刚刚是不是你们几个笑得最欢,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安的什么心呐?赶紧的,把人送医务室去”
始作俑者当即蹲下表忠心,要背着谢拾上医务室,“我来我来,让我来。”
路子鑫见此情景也变了脸色,“息怒息怒,我们的错。合着你真会啊仙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
操场上这一出变故看呆众人,谢拾弯腰在脚踝的穴位处揉了揉,没有去医务室的打算。
身后两个男生看着林西彩,其中一人突然道,“你有没有觉得这转学生很像一个人?”
“谁?”
“钟菲。”
谢拾动作一顿,突然蹙眉。
那个男生留意到谢拾的动作,忍不住一乐:“你不觉得像吗谢哥?”
谢拾没说话,自顾自拎着外套向教室走,腿上没有什么明显动作,看起来不算严重。
林西彩愣了一瞬,立即追了过去。
场上几位闯了祸的男生本来也打算跟上去的,林西彩先有了动作,他们反而都停在了原地。
两个人走出操场,谢拾突然停住了步子,而后看过来,语气冷淡:“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也不要先入为主地对我有偏见,”林西彩说,“不是所有带着目的的接近都是虚伪的。”
谢拾似乎不打算再理她,继续抬腿向前。
林西彩追在后面,瞧着他执拗冷寂的背影,突然一阵委屈,“谢拾你站住!”
她直接疾跑几步绕到他跟前拦住了他,谢拾垂目看过去,正对上一双焦急的眼睛。
“谢拾你看着我的眼睛,”她说,“你那么聪明,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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