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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飘
好消息是,盯着黄毛妹妹的人有了收获,在离开警局后不久,她把饭盒丢进垃圾桶,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奇怪。
被去检测后发现,饭盒里面有大量老鼠药,足以致人死亡,
也就是说他妹妹并不是来探亲的,而是来投毒的!
冬屿和路梁放再回看那段监控录像,也发觉了端倪,黄毛看见妹妹的时情绪激动,那种情绪不是因为自尊心受损,也不是因为叛逆,而是因为惊恐。
他很害怕她的妹妹。
“聂雨央现在在哪?准备提审她的哥哥,跟看守所的人说一下。”
路梁放耳返内说。
黄毛叫聂铮,妹妹叫聂雨央。兄妹关系不好。据亲属交代,聂家重男轻女,聂雨央经常被打,性格叛逆,高考考上重点大学,却跟袁阳伯这种文盲有也许来往。
“路队,聂雨央跟丢了,没有回家。我们在她房间里发现了一点东西,您看要不要拍照发给你还是亲自过来一趟,聂父聂母马上就赶回来了。”
这边,聂铮被带过来。
他眼眶乌青,显然没睡好,“你们这些条子是不是暗恋老子?我要回去睡觉我要回去吃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了我就是觉得好玩,针管是天上掉下来的,老太婆早就看不爽了。”
路梁放声音冷淡,语调不紧不慢,“不好意思呢,我们在你妹妹要送你的盒饭中检测出了老鼠药,所以她当时来见你,目的是为了恐吓你。这整件事是她指使的?”
黄毛脸色一变,靠着凳前板的手臂颤抖,低下头不说话了。
冬屿在路梁放手机看见了那边发来的照片,是聂雨央的草稿本,大岁数都是算式,唯有一句话特别醒目——我要成为学徒。
她猛然站起来,想起来了公共厕所里宋娰那张灰色的脸,按年龄来算,聂雨央不比她们小很多。
路梁放扫了眼,脸色也有变化,他继续追问聂铮,“你妹妹现在哪去了?”
聂铮还是摇头,“不知道。”
路梁放淡声,“庇护嫌疑人犯包庇罪。”
聂铮摇摇头,“包庇?呵呵,当你的生命没有刑期长的时候,犯下再多罪孽都无所谓了。”
县里继续传来消息,是从聂父聂母口中得知的。他们也不知道聂雨央现在在哪,她成年后很少回家。
冬屿抬眼看向聂铮,“其实,你跟聂雨央不是亲兄妹,你生母在你年幼时就离婚了,把你留给父亲。但这些年你跟生母的关系都很好,你确诊之后,唯一不放弃你的就是你生母,让我猜猜,是不是聂雨央拿你母亲来威胁你——”
牧师他们的行事风格就是喜欢拿亲属威胁人。聂雨央想成为学徒,那现在也大概率在帮牧师做事,先是利用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阻止他们顺着袁阳伯往上查,然后又试图投毒灭口。
聂铮瞳孔痛苦,一个劲地摇头,可在场的人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他像是犯病了,一个劲地喊疼疼疼,任由癌细胞在体内扩散,根本不打算治疗。生不如死莫过于此,对于他而言的确没有什么能失去的了。
除了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母亲。
路梁放站起身,对手下吩咐,“立即中断审讯,让医生过来评估,必要时可以送往医院,但必须要有人守着。”
“好的,路队。”
路梁放和冬屿从审讯室里出来,两人都有些疲惫,二审聂铮根本审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唯一有用的还是从镇上打听到的。
据聂父交代,他打聂雨央的原因是她高中开始就碰网贷,用来买苹果手机、名牌鞋衣服手表,说这样在学校会很有面子,她出生已经够自卑了。
最开始聂雨央只说是朋友送的,逼问才知是贷款买的,聂父打骂之后把欠款补上,她说戒,最后的结果是以贷养贷,反复几次家里已经放弃她了。偏偏聂雨央成绩又很好,除了消费观不符合家庭条件,其余都是别人家孩子的模板,总说自己以后出人投地工资高就不会借钱。
但比出人头地来得更快的。
是学校的退学。
冬屿不知道她是何时跟牧师勾搭上的,先要查的东西太多太多,一是昨晚闯她家的人,二是聂雨央行踪和聂铮生母现在的下落。
她很累,但一想到对手是牧师,又打起精神,每天下班就坐在电脑前查询牧师和聂雨央的蛛丝马迹。
原来的笔记本电脑丢失,存在里面的新闻稿要重写,工作上的事堆积如山,社里来了新人,很多工作都要交接。
现在租的房子环境和保安条件都特别好,小区门禁查的严,还住着很多大老板,监控密集森严,家门口也有。
路梁放才进卧室,就看见冬屿趴在桌上昏睡,笔记本电脑都没关。
他走进,看她侧颜睫毛又细又长,在冬屿额头上轻轻吻一下,把她抱到床上睡。
被人猛抱冬屿有点不舒服,含含糊糊挣扎,“别碰我,我有喜欢的人……等会他不高兴了……’”
路梁放随口问:“谁不高兴?”
冬屿:“L。”
路梁放:“路,路遥知马力的路。”
“别吵了,我想睡觉……”
“哦。”
“你跟他一样冷淡。”
“很遗憾,我就是他。”
冬屿在听到这话突然安心了。路梁放盯着她后脑勺头发丝,伸出手让她枕着睡。
她抗拒,抬手推开,“太瘦了不舒服,骨头硌着我脑袋了。”
路梁放:“……”
算瘦吗?只是肌肉有点紧实而已。
他点评,“挑挑拣拣的小猪。”
“分手。”
“不分。”
“分手。”
“理由。”
冬屿:“你会呼吸。”
路梁放:“?”
他俯身捏她耳朵,她说痒,别闹了想睡觉,脸颊贴着路梁放的手臂。冬屿睡着的时候很安静,他伸出手,还是特别喜欢揽着她的腰睡。
冬屿感觉到是他也不挣扎,而是在路梁放怀中调整姿势,整条手臂裸露在外,喃喃说:“我是在做梦吗?你居然真跟我在一起了。”
路梁放两眼倏然带涩,贴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不是梦,和我在一起的只能是你。”
卧室难得宁静,碎光洒入木质地面,能听见加湿器轻轻的声音,男人叫出她的昵称,每个词都令人脸红。
“小岛。”
“公主。”
“小朋友。”
“宝宝。”
路梁放每隔几秒一个词,很难想象这样性格的人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词汇。
冬屿悄悄睁开眼,哑着声音说:“但我还是觉得像是一场梦……”
眼睛面对窗户,整个城市的灯光在暗夜中闪烁,深蓝的光影渲染着边缘码头灯塔,她听见男人深沉的吸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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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梁放说:“那就醒来再看看。”
他手抚弄着她的发丝,困意再次袭来,冬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睡得早醒来的也早,闹钟响的时候,她睁开眼睛,路梁放还没醒,挣扎了一会实在挣脱不开,她放弃了,在原地又躺了一会,想着聂家兄妹的事。
聂雨央之前有个男朋友,是上市公司的白领,好巧不巧,就是之前追她的那个闵以开。
聂雨央大学退学之后,根本没有正式的工作,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而且闵以开自我感觉良好的要命,不像是能看上聂雨央这样条件的人。
想着,路梁放醒了。
冬屿掰开他手从床上坐起来,说:“我要去找闵以开,你下班后跟我去。”
路梁放:“?”
冬屿:“聂雨央的事。闵以开是她前男友。他们之前去吃饭还被一个网红拍到过。”
他哦了一声,“下班后等我。不要一个人去。那男的面相不好。”
冬屿:“……”
编辑说冬屿最近的新闻稿有很多地方要改,没有之前质量高,全都是她熬夜写的,越到深夜脑子就越糊。
冬屿很抱歉,“最近家里发生了点事,状态不好,我会调整过来。”
编辑点点头,“希望快点调整过来吧,上头的领导都很看好你。特别是上次诊所的事,社会关注度刷出新高,每天都有人跟社里打电话。”
冬屿施然一笑,很快就到下班时间,她深吸一口气,拎包走出社里,刚出门口就看见了路梁放。
他直入主题,“那天闯进你家的人找到了,是一个惯偷,他说是一个女的出钱让他干的,听描述很像聂铮妹妹。”
“聂雨央?”
“应该是。”
路梁放补充了句,“我在排查监控。希望很快能找到她。”
说着,闵以开从隔壁公司走出来了,手中拿着杯咖啡,一看见路梁放就开始大眼瞪小眼。
冬屿走过去,闵以开脸色才有点缓和。
他问:“诗理,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冬屿温声说:“你前女友,是不是叫聂雨央。”
闵以开脸色一变,“这个……”
路梁说:“你前女友是多起案件的嫌疑人。”
冬屿家被砸是聂雨央指使。
他们摸排被聂雨央
打断。
就连聂铮也差点被聂雨央投毒。
最主要还是草稿本的那句话,这世间的最后一个学徒有宋娰一个就足够了。聂雨央却在助纣为虐。
闵以开神色匆匆,“早分了。她干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还不允许人有前任了吗?”
冬屿淡声,“我男朋友只是正常问话,我知道闵先生最注重履历的干净了,一定也不希望以后事业受到不相干人的影响。”
闵以开:“我明白了。找个地方说吧。聂雨央这人感觉精神确实不太正常,太偏激了。真不是我故意抹黑她,天知道我跟她在一起忍了她多久,早知道谈个温柔的多好,像诗理这种性格跟我就是天生一对。”
冬屿:“……”
路梁放:“?”
他说话不太好听,简言意骇,“猪成精了。”
第102章 飘
三人选了某家高档餐厅,位置在二楼靠窗。闵以开熟练地打开菜单,服务员走过来,他报了自己的电话号才开始点菜,又拿了份菜单给路梁放。
“你姓路吧,我称呼你为路队,有什么忌口吗?你看看菜单,这顿饭我请。”
“随便。”
路梁放把菜单递给冬屿,“想吃什么?”
冬屿看菜单一半都是西餐,点了柠檬酸辣海兔子,又指了指这的浓缩牛奶,看向路梁放,感觉喝不完,要不要两人只点一听。
闵以开瞟了一眼提醒,“在这种餐厅点牛奶可乐雪碧之类的饮料就是被人宰的份。”
路梁放问冬屿:“确定吗?热的还是常温的。”
冬屿点头,“常温的。”
他说:“那就点。”
路梁放叫来了服务员。
闵以开一时噎住,“你们喜欢当冤大头就当吧。话说到前头,这牛奶钱你们自己出。鲜不鲜不一定,价格是外面的几倍。”
路梁放似乎有点晕字,忽略对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闵以开便知道,自己好像又被他冷暴力了。
只好又补充了一句。
“算了,我出。看在诗理的面子上。”
路梁放:“哦,好。”
反应极其冷淡。
闵以开真不懂她看上他什么,明明自己的外貌条件跟他差不多。身高就比路梁放矮那么一点点。他是个比较自负的人,从小到大都贯彻着社会精英理念,在高中班上因为觉得太装被同学孤立。
冬屿看向闵以开,问:“你跟聂雨央是怎么认识的?”
闵以开说:“高中同学。我是班长,她是我同桌,当时我们班上的人都有点讨厌我,就她体育课跟我一起。我还以为她家很有钱,鞋子和衣服都是名牌的,她学习成绩好,也有涵养,都是学生,什么都看不出。高中毕业后的暑假,她向我表白我就答应她了……”
“要我说她犯了什么事路队找她本人就好了,我就是想谈个高质量有内涵的恋爱,惹谁了我?”
冬屿:“……”
感觉这个闵以开每次看人之前都要看一眼对方是不是跟自己一个阶层的。
闵以开看见她脸色变化,试图瞥干净关系,“诗理你听我说,我跟聂雨央那个疯子没发生过什么。就她一个前女友……我还是受害者,那女的脑子不太正常,哪像你,知书达理,我见你就想到了文艺片中的场景,你一定读过很多书……”
路梁放突然打断,眼睛也不抬,“你个烂黄瓜。”
攻击性不是一般的强。
闵以开:“?”
冬屿:“?”
不是,他哪学来的新词汇。
路梁放继续,“说重点。还有,她是我女朋友。再知书达理你也得不到。”
闵以开:“给你小子得意死了是吧?”
路梁放:“那又如何?”
闵以开:“谈个恋爱怎么了,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有前任不是很正常?而且这么多年就一个前任,已经很纯爱了。”
路梁放:“哦,别侮辱纯爱。”
冬屿不想听他俩说乱七八糟的,把话题拉回来,“行了,继续说聂雨央,你们怎么分的?”
闵以开把纸巾折成三角形别在衣领处,故作很高贵很优雅,“你对象说话这么刻薄,你是怎么忍住不分的?我非常痛心,但我会为你原谅他。结婚应该找性格互补的,还要看重家世……”
其实已经分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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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了。
闵以开也意识到话题扯远了,清了清嗓子说:“为什么分?还不是聂雨央碰网贷,还不上了让我帮她还。知道我为什么经过慎重考虑才跟她在一起吗,因为我这个人就不喜欢被荷尔蒙蒙蔽大脑。以为她家境至少跟我差不多,因为高考成绩也差不多,没想到是个杀猪盘。”
“她家里条件很差,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她说她继父总是家暴她,不得已才碰了网贷,想给自己一点精神慰藉。”
“第一回 欠了两万,我整个暑假做家教凑钱帮她还,结果她不仅出轨我兄弟,还pu我太冷淡没有关心她。我本来很生气,后面还是心软原谅她了,以为她会改邪归正,主要她当时跪在地上哭着求我。”
“没想到第二回 ,她欠了八万。我实在无能为力,把她微信晾着不管,她就来我学校找我室友。我实在生气了跟她提分手,聂雨央又哭着说我不能放任她不管,一直打感情牌,特别疯,还在我专业课上闹。
但我铁了心跟她分,她又说要是不还就会被债主弄到夜总会去陪大哥,我真的特别纠结,又无能为力,让她问家里要钱,她又开始哭。反正后面是她家里帮她把钱还上的,刷爆了信用卡。”
冬屿想听的其实不是聂雨央跟他的感情纠葛,而是——
她问:“你有没有听聂雨央提起过一个叫袁阳伯的人、或者牧师天使?”
闵以开摇头,“分手后我们偶尔有交谈,只听她提起过一个叫唐先生的人,在她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时救了她。”
他皱眉说:“不过……听聂雨央描述来看,这个唐先生彬彬有礼,气度不凡,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夜总会。好像还是什么尊贵客户。”
牧师的中文名叫唐璜,很喜欢别人称他为唐先生。让宋娰也是叫他唐先生。
冬屿听到这三个字,深吸一口气,“关于这个唐先生,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吗?”
闵以开说:“我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都是听聂雨央说的,唐先生好像有个关系比较亲密的女生,叫学徒,不知道人在哪,她想成为新学徒。分手后她总拿我跟那所谓的唐先生对比,我很烦她,后面就没理了。”
“反正聂雨央这女人疯疯的,我都怕了她,诶,能不能透露一点机密,她犯了什么事啊?我保证不说。是不是网贷还不起去偷钱了?不对,我记得你男朋友是管禁毒的啊。”
闵以开自言自语说完,好似明白什么,表情像是吃了一个臭鸡蛋,“不会吧?那疯女人胆子这么大。我有必要声明一下,她只是我难以启齿的前任,没有任何别的关系,既没有社会交流,也没有金钱来往,她所有言行都跟我没关系,更不是受我指使。不要影响我升职。”
他一边给自己倒茶,见点的石榴芝士土豆泥上来了,用叉子舀了一坨放进自己碗内,显然是不想和聂雨央再扯上关系。
路梁放问:“你知道那个夜总会的名字吗?”
闵以开摇摇头,又突然皱眉拿出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点点头,“要不你们自己看,哦,她还有朋友圈,虽然删的差不多了,也剩点东西,真搞不懂她成天在发些什么,神神叨叨的,好好找个正经的班上不好吗。”
冬屿接过闵以开手机记下了夜总会的名字,点进聂雨央朋友圈看,大部分都是她在晒奢侈品。
唯有一张照片拍入了某个模糊的身影,冬屿一看就认出是牧师,虽不见脸,但背影永远令人唏嘘。
配文:亲爱的神父。
冬屿一顿:“?”
能从表情看出来她有多无语,这是明知故犯吧。
路梁放轻微扫了一眼,神色略微鄙夷,他给冬屿发消息:走吗?
该问的都问到了。
他饭没吃多少,却想拉着她走,可能是不想瞅见闵以开盯着冬屿看。
冬屿还在专心翻聂雨央的朋友圈,丝毫没察觉他发消息了,路梁放拿起她那半杯牛奶一饮而尽。
她才抬起头,诧异地望着他。男人瞳仁深黑,里面有她的影子。
闵以开:“……”
想要戳瞎自己的眼睛。
他叫服务员想要刷卡结账,路梁放已经扫了微信,目光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闵以开拿卡的动作一顿,“你工资够吗?”
冬屿看过去,他好像还不知道路梁放是个富N代。路梁放不打算搭理他,直接问冬屿走不走。
她点点头,对闵以开说了声谢谢。一顿饭吃的属实潦草。
大部分都在说聂雨央的事。
两人离开饭店,天色已经很晚了,街边放着豆荚猫的《kissmemore》,路灯像是黄昏,地面金灿灿一片。
路梁放拉着她的手,问:“逛夜市吗?还是散散步,还是回家?”
冬屿说:“你怎么想?”
“什么?”
“聂雨央的事。”
“今晚不说她。散步。”
冬屿怔了怔,“哦,好。”
每提到聂雨央,冬屿身上会有种疲惫感,不仅牵连到牧师、还有宋娰,袁阳伯家里又始终不肯开口。
她还是会想,百无聊赖地跟着他走,无意中低头,看见路梁放中指上也有个戒指,跟上次送自己的那个是对戒。
冬屿停下脚步,双手抓住他左手。
路梁放回头,很配合地让她取下戒指,看着冬屿把自己大了一圈的戒指戴她手指上,眉尾一挑。
“干什么?”
“给我戴戴。你戒指这么大的吗?”
“嗯。”
冬屿比了一下大拇指,也戴着大一圈,路灯下女孩表情认真,皮肤像牛奶一样白。路梁放俯身,说了句,“笨。”
路梁放从她手中拿回戒指,往她左手中指上套,这里本来就有一个戒指。
冬屿仰头,望见他深邃的面容,男人发间的阴影打在她手背上,眉眼与十八九岁的时候重合。
他吻上她的唇,“笨成这样。幸好喜欢的是我。”
她问:“不是你怎么办?”
路梁放回答:“不用假设不存在的事。我跟你之间的感情本就不是转瞬即逝。”
冬屿眼眶红了,埋在他怀中,他忽然蒙住她的眼睛,冬屿问他怎么了,路梁放没有应声。
“……”
两人之间沉默很久,她被他蒙着眼带去桥边,感觉到周围人声嘈杂,垂下来的手指不知道碰到谁的衣服。
冬屿问:“你瞒着我什么?”
路梁放放下手,冬屿睁开眼,地平线末端的霓虹灯闪烁,桥的对岸是高楼大厦,黑金流光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身前的桥栏滚烫,手指按在上边还能感受到白日余温,刘海随江风飘扬。
冬屿注意到对岸的霓虹灯正在有规律变化,像是电视剧里的异世界信号,逐渐拼凑成了一句话——
感谢你在少女时代暗恋我。
她背对着路梁放,瞳孔逐渐放大,路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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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拽着她手腕,淡声说:“不知道谁投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江岸霓虹灯投屏一直是按秒算,就算是有钱也得有关系,这几座大厦都是本市经济中心。
冬屿回过神,“小猪投的。”
路梁放:“嗯。”
冬屿:“那只小猪姓路。”
路梁放:“哦。”
冬屿:“成天哦嗯呃的,没别的要说吗?”
路梁放冷着脸,说了四个字,“倒反天罡。”
第103章 飘
他们沿着江边走,越晚人越少,看见了灯塔,满载游客的船,看着、走着,便走回了出租屋。
路梁放刚打开房门就接到了队里的电话,他们有时候会有紧急任务,下班也是随时待命。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
冬屿对他说:“回来记得关卧室门。”
路梁放说:“嗯,要不了多久。你早点睡。”
冬屿点头,随口一问:“跟牧师有关吗?”
路梁放顿了会,没有看她,“无关,就是个小任务。对了,忘了说,袁阳伯家属交代了,但没说什么有用信息,只说袁阳伯跟聂雨央之前有过来往,袁阳伯妻子误以为是出轨,去聂家闹过。”
这两人年龄差很大,袁阳伯那个年龄都能当聂雨央父亲了,冬屿想了会,袁阳伯是天使手下,而聂雨央属于牧师的人,两人互相认识也说得通。
只不过现在一个失踪,一个找不到踪迹……她盯着冰箱门,腰间传来热感,回过神发现路梁放从身后抱着自己,视野略微有些晦暗。
“能祝我平安吗?”他问。
冬屿没有立即回答,路梁放以为又像上次一样,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太纠结,拉上外套就要出门。
冬屿站他身后说:“祝你平安,路队。”
路梁放身影一僵,从门把手上松开手,冬屿准备回头目送,脊背却感受到路梁放胸前起伏。他又回来了,还是拥抱的动作,只不过双手更紧,紧得冬屿有点喘不过气。
“要把我勒死了。”
冬屿胳膊微微上抬,肩膀和腰部都被他胳膊控制住,脸颊泛红。
路梁放头发有段时间没剪,长得压眉,分辨不清阴影之下是什么表情。
他低头静默了一会,说:“嗯。”
男人松开她。
冬屿低头说:“我去睡觉了。你早点回来。”
路梁放走后,房内就她一人,说要睡觉只是让他放心。
等他彻底离开。
冬屿换好衣服,戴上口罩推门而出,这个点,正是夜总会最热闹的时候,什么人都有。
她还是无法等待聂雨央被找到,这样就等同于给了喘息的机会,宁愿主动去寻求一些蛛丝马迹。
聂雨央不是想当学徒吗?
冬屿看着天上蒙蒙小雨,是真不知道宋娰死时多惨烈。
她打出租车去了从闵以开那问到的夜总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歌声,有点像上个世纪上海滩的歌舞厅。
二楼接待问她几个人来,冬屿说一人,试探性地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聂雨央的人,是聂雨央叫自己来这里的。她有意化了浓妆,许梦颖在这都认不出来。
接待半信半疑,“我去向她确认。”
冬屿拦住他,摇摇头,“刚她跟我说换地方,不用跟她说了。最近事故高发时段,还是要谨慎小心,少联系为好。”
接待愣了一会才点头。
这里的人明显跟聂雨央关系匪浅,十有八九在夜总会工作的有很多是牧师的人,冬屿犹豫了,如果是聂雨央一个人还有把握,但这边都是他们那边的……
冬屿不是傻子,扭头就走,接待还想挽留她,被她以巧妙地身位躲过,融入汹涌的人群中。
先回去好了。
二楼有预约才能上去,显然他们做足了准备怕警方的人混入其中。
她突然想到一个细节,聂雨央在这遇见牧师可能正巧是他在谈事,混乱的场所更容易浑水摸鱼。
那这里,会不会有毒品储存?
就是不知道在哪。
冬屿抬头,灯光打在眼睛边有点不舒服,她还是看清了这里一共有八层,每层楼口都有数量不少的接待。
“小妹妹,来这玩还戴口罩?穿这么严实多保守啊!陪哥哥们玩玩好不好?”
“姑娘叫什么名字啊?成年了没有?同行的有没有闺蜜?跟我们玩吧?这边酒喝不完了。”
“来玩小姐牌吗?妹妹,输了摘口罩。”
冬屿脑袋一疼,似乎每次去这种场合都能遇见固定npc,不是要看脸就是看腿,异性占了绝大多数,她没有搭理,朝着门口的方向移动。
有个染红毛的青年拽住她的手臂,嘿嘿说:“我也是一个人。一起玩不?”
冬屿:“?”
果断拒绝,“不用。”
青年还是不肯放开,冬屿皱眉,刚要摘下发卡刺他。对方的手臂被人抓住。红毛青年抬头,嘴里说不出一句话。
而冬屿在低眼扫过这只手时,就明白了手的主人是谁,眼底情绪涌动。
路梁放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眼中毫无情绪,“我女伴,为什么要跟你玩?”
他穿了件深黑上衣,体型偏瘦的原因,肩颈下颚线条冷硬,一看就是硬茬。
红毛还是识趣的,说了声找朋友眼瞎看错了,挣脱被钳制的手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冬屿被路梁放拉住手腕,带到安静的地方,实在没想到不说实话的两人会在这碰上。
“你看人家被你吓跑了。”她打趣。
他问她:“不是说睡
觉吗?喜欢在吵的地方睡?”
冬屿抬头,“不是说小任务?跟牧师无关。”
路梁放沉默了良久,“小岛,你得离开。确实是小任务,一点摸排,没有正式行动。队里的人也在附近。”
才拿到地点就去摸排。
他一直在抢时间,想她之后平安。
冬屿点头,望向他,“这事我比你有经验。前面了解过,这里一共八层,接待确定是牧师那边人,往上需要提前预约。想上去身份得做好。不能是你,很多人都认识你。”
看路梁放的样子不知道,冬屿心中有了底,看来今晚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底下其实没什么好查的,主要是上面,门口都有人守着,很难混进去。
路梁放说:“嗯。”
他才松开冬屿,耳返里突然传出队友的兴奋声音,“路队!发现聂雨央的踪迹,她正在下楼,罗洪假装买酒的时候看见了,你看要不要临时抓捕!”
“先盯着,等我下一步指令。”
“是。”
路梁放看了眼冬屿,皱起了眉。
冬屿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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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问:“怎么了?”
男人沉声,“发现聂雨央了。”
这么突然,冬屿愣住,现实永远比想象充满惊喜,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的人突然出现了。
她当即说:“注意安全,我先离开,最好调点人过来再行动,这里很多牧师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物品。”
冬屿不等他说,快速离开夜总会,最后一句话是:“我等你任务顺利完成。”
说实在,路梁放高中就想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大致是任务顺利或死亡,结局是一喜一悲,不会永远喜,总有一天会充满悲伤,所以感情这方面看得特别淡。
唯独没想过长大后家里会多出一个女孩,总是在任务前对他说:“我等你回家。”
路梁放望着起雾的玻璃隔板,很久才对着空气说:“好。”
因为她,想要一直活下去。
冬屿出门时没带伞,去对街屋檐时不免淋了雨。不一会,来支援的警察停在夜总会附近,从上面下来的人穿着便衣,很自然地守在附近观察,在门童察觉到苗头通风报信时,把他控制住。
里面。灯光扑朔迷离。
聂雨央穿着白短裙红色紧身衣,抓了抓头发,听语气很不耐烦,“找我的人呢?”
接待说:“是个很年轻的女生,戴着口罩,不是很眼熟就想跟您核对一下。其实没必要亲自下来,上边不是要你低调点,可以去看监控,或者我们截图发过去。”
聂雨央皮笑肉不笑,“你说错了,我不是亲自下来,我是要走了收拾东西。唐先生说我事做得漂亮,把我调去中缅边境指导产业避风头。我是新学徒,跟我说话前要衡量下语气。阿弥和天使都死了,唐先生现在最重用的人是我。”
接待脸色一变。
聂雨央拿了件外套,揣着U盘准备离开,通过玻璃鱼缸的反光,她看见了调酒师面前的罗洪,不确定是不是本人。
动作微顿,聂雨央转身脱下外套,往女厕里走。
路梁放眯眼,打了个手势,守在附近的警察冲上去,黑影快速掠过,很快跟聂雨央拉近距离。墙边亲密接吻的一对陌生人吓了一跳,慌忙拉起衣领四处奔逃。
聂雨央眼中一冷,大喊,“流氓啊!性骚扰啊!我不要跟你们回去!我不要向婆婆下跪,我不要跟凤凰男生儿子!”
她边喊边哭,头发散开,面容显得如此柔弱,一向很会抓吃瓜群众的正义情绪,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阻拦他们骂。
路梁放冷脸对头顶水晶灯鸣空枪,啊啊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少女青年们纷纷捂住耳朵大叫。
他语调平淡,“警察执法,全部后退。”
聂雨央一路跑进了女厕所,有意把花瓶推倒在路中间,后边追着的警察犹豫一刻,还是追进去。
也就是几秒的功夫,聂雨央已经踩在水池上爬窗,明显对这场景很娴熟,也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
冬屿举起手机想拍照存证,然后想起什么,乖乖把手机放下,就在这时,她看见镜头对焦中出现一截身体。
那张脸文静、显乖,邻家妹妹的长相,此刻却异常阴冷。
她从一楼窗户跳下,头也不回往巷子里跑。
聂雨央!
明明是长发,上次却戴了假发来,导致后面排查监控很难找到踪迹。难怪看着那么别扭。
蹲守在外的警察追入巷子,冬屿也往另一头围堵。雨越下越大,夜总会的某一处突然起了火,原本就惶恐的人群尖叫连连,一直说放他们出去,眼见着有发生踩踏事件的苗头。
这些人一有事就开始放火。
大门被拉了警戒线,就是怕剩下的关键人员跑路。
这次行动是突然的,很多地方难免有疏漏。
罗洪看向路梁放,脸上很是挣扎,“路队?放不放?”
路梁放说:“放。你留下来疏散秩序,让火警那边的人来。我去找下灭火器。”
“好。”
第104章 飘
警戒线松开,人群仓惶逃窜,后面的人停下,开始争夺旁边的灭火器,对着浓烟就是胡乱瞎喷。
终于有理智的人大喊往火的根部喷,可惜起火源根本不在一楼,而在楼上。
门就这么点大,逃离的速度很慢,不清楚有没有□□。路梁放贴墙疏散人群,头顶的水晶灯在浓烟中摇曳,有人想启用消防水管,边搜教程边转阀门。
噼啪——
水晶灯附近电线飞溅着火星,彻底熄灭,随后拉着的绳索断裂,在人群的惊呼声中往下坠。
“啊我操这什么鬼啊——”
“到底他妈怎么回事!有又是起火又是有警察的,前面的人能不能走快点?在爬吗?故意的是不是。”
水晶灯彻底点燃了情绪,即便这个吊灯没有砸到他们身上,飞溅的碎渣扎入附近人的胳膊,顿时又哭又叫。
罗洪拿着大喇叭脖子都快喊红了,身后还有人在故意制造恐慌,拿起柜台上的酒对准人群之中砸,被路梁放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