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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做梦
黎源本想探探是否真的有人跟踪宋文彩。
但宋文彩突然就转了风向,只说自己觉得黎源可疑,原本打着做药材的借口进京,怎么又变成小摊贩。
这点黎源确实不好解释。
反正两人都没半句真话,索性搁置一旁不再纠结。
黎源当务之急是要寻处安全的住处。
宋文彩这人不值得信赖。
他本想找个借口甩掉此人,但不知是不是被对方看出来。
“黎兄可是为租住房屋的事情烦恼,这眼见就要天黑,可寻到合适住处?”
黎源笑了笑,“京城客栈多得很,晚些便去寻一间。”
宋文彩笑得油腻,“那可不便宜,黎兄这不是进京做生意,怕是来有其他的事情?”
黎源很真挚,“自然是来游玩的,宋兄不知有种游玩方式叫WorkingHolidyVis吗?”
宋文彩快瞪出瞳孔,“什么我,什么货,什么喂,你乱七八糟说什么?”
黎源想了想贾怀忽悠他的神态,“就是一种游玩方式,快没银钱时就找点事情做,等有点积蓄了继续游玩,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现在便是如此……”
宋文彩真的想骂人,黎源给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好,仪表堂堂,潇洒不羁,颇有种话本里游侠的气质,不想是个坏蛋加神棍。
看着真诚老实,其实骨子里滑得很。
见黎源不上钩,他索性以退为进,“原来如此,我还说黎兄要是没地方住,我那里还有空房子租赁。”
宋文彩是珍珠父亲的人的可能性很小。
赵雾可是给黎源留下深刻印象。
有时候做噩梦都能梦见赵雾立在院子里,幽幽看过来的眼神。
哪里会像宋文彩跟他唇枪舌剑。
但这人确实怀有目的性。
不过他更相信自己的推测,这人放他入城是无意,后来发现有人找他,担心差事不保才又冒出来。
按常理,宋文彩找到他下一步应该将他交出去才对,似乎被自己给搅局。
还有宋文彩口中跟踪他的人,莫名其妙消失是不是因为已经确定自己的位置?
一时间饭桌间安静下来。
小食肆的生意很好,时不时就有人三五成群的进来。
饭菜的香味盈满不大的堂厅,五六张桌子很快就坐满。
再进来的客人一见人满了,就吆喝着朝下一间食肆走去,老板也不生气,很热情地招呼让他们下次早点。
黎源很快吃完饭放下筷子,“宋兄的屋子是整租还是单间?”
宋文彩眼睛一亮,有戏。
等他先把黎源骗进去,再跑去司狱所打小报告。
这笔烂账就怎么都不会算到他头上。
宋文彩喝着酒得意道,“小爷房子多得是,整租单间都可以。”
黎源笑得真诚,“在下囊中羞涩。”
宋文彩已经不相信他,“那黎兄不如随我去看看,再做决定?”
两人说好便去结账,宋文彩发现黎源倒是大方,率先结了银钱。
只是没有去前门取货担,而是拉着宋文彩从食肆的厨房后门溜走。
两人走的尽是分不清是人家院子还是毁坏的小道。
很是颠簸一番,再抬眼已经快从一条巷道里走出来。
宋文彩瞠目结舌看着黎源开辟出来的野路,他身为土著都不知道这里有条路,黎源这么个第一次进京的人到底是怎么知晓的?
他不会……
刚这样想,人就被黎源压在墙上,什么冰冰凉的东西压在宋文彩的脖颈里。
“对不住了,宋兄……”
说着冰冰凉的东西就朝着脖颈里按去。
宋文彩一声惨叫,“黎兄饶命!”
夕阳只剩最后一点余晖映着高墙,黎源的五官深邃,逼视过来的眼神有些变态,说出经典台词,“可是你知道的太多了呢!”
宋文彩早吓得腿软眼抖,眼泪不要钱地往外冒。
“我没有没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想把你骗进我家里,再再……再去举报你。”
果然如此。
黎源松开宋文彩。
“可惜你跟我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
宋文彩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就听见黎源说,“我来京城找接头的人,若是被抓,你就是我要接头的人。”
见黎源自己都承认了,宋文彩哪里还不相信。
顿时嗷嗷哭起来,像个小孩子坐在地上扑腾,“那你真是害死我了,找你的都是司狱所的人,你逃不掉的。”
黎源不止一次听见司狱所这个名字,听起来像古代的衙门,但似乎不限于这些,更像后世的公安部门,但还兼具武警部队的职务。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找我?”
宋文彩擦眼泪,“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黎源走过来,宋文彩嗷嗷地后退。
黎源无奈地看着对方,“你好好帮我打掩护,等我事情了结后就离开京城。”
这自然是骗宋文彩的。
宋文彩半信半疑,但也没有退路,只好点头同意。
心里把黎源骂得半死。
等两人离开不多时,一道黑影落下。
捡起黎源临走前抛下的”“凶器”,昏暗的光影下,白瓷勺冰冰凉的触感很舒适。
唐末握着勺子比划手感,重复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黎源要是知晓跟着的人是唐末也就不费心思到处躲藏,这爷神出鬼没武艺高强,他不仅不躲,还主动献上双手,劳烦唐爷把他送到珍珠那里去。
也幸好他不知道,要是唐末知晓黎源这般无耻加厚脸皮,直接嘎了了事,也不用让世子劳神伤心。
宋文彩怎敢将黎源带到自己常去的住处。
好在去年他买了一处宅子,当时看着精致小巧一时意动买下来,后来去过一次觉得逼仄就空置下来,平日只遣了人过来打扫卫生。
屋子的环境远超出黎源的想象。
坊市环境也比原先那里好许多,倒不是说面积宽裕,而是不用好几家挤在一起,更难能可贵的,宋文彩的屋子还有前后院。
前院有七八个平方,后院只有四五个,但是有口水井。
一共两层,加起来是个四居室的屋子。
屋子整洁,但是没有烟火味,确实像宋文彩所说无人居住。
一进屋,宋文彩脸上也轻松起来,“整租和单间价格不一样,你选哪一种?我先申明,这里的东西不许乱动,更不能碰坏。”
黎源的眼神扫过来,宋文彩默默闭上嘴。
经过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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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栏又忍不住指着门栏上的木纹雕刻,“看见没有,一百年前的东西,也算古物,值不少钱,你若是粗手粗脚碰坏可赔不起。”
黎源点点头,放好行李说道,“我们先签个文契。”
宋文彩犹疑地看着黎源,第一次见到坏人还要跟他签租房文书的,话本子里都不都直接杀掉再丢进后院的水井里?
宋文彩笑得磕磕巴巴,搪塞今日没带印章,改日再说。
黎源选择二楼靠前院的一间房,主要这间房的窗户还算大,很简单的木架子床抵着窗边,黎源看了半天,原来有木架子床呢?
不清楚是他设计的那副图纸已经流传出来,还是本来就有。
宋文彩见黎源连个木架子床都十分稀罕,顿时心里呵呵冷笑,原来坏人里也有乡巴佬,这床几年前开始在平民百姓间兴起,他自是看不上,黎源这般稀罕,梨花村应该连这种木架子床也是没有的。
宋文彩心里又惧又怒,还不敢得罪黎源,站在旁边看黎源收拾东西。
最后黎源以五两银子一间房的价格租下来,这个价格颇高,但可以随意使用厨房和井水,想来宋文彩短时间内也不会招租其他人,相当于黎源租了整个院子,这般想来还是不贵。
“你不住这里?”
宋文彩脸上露出傲色,“我在京城好几处宅子,哪里住这里又小又……咳,我平日不住这里,也无人知晓我在这里买了房子。”
黎源抬起头,一脸真诚,“那宋兄若是无事,快家去吧!”
宋文彩脚赶脚往外溜,正收拾东西的黎源突然说道,“宋兄……”
宋文彩一个急刹车,背后寒毛直竖。
“宋兄可千万不要漏了马脚。”
直到听见前院传来的关门声,黎源才笑着摇摇头。
把房间简单收拾后,黎源躺在床上试了试,还算舒服。
此时月亮扫过屋脊,精巧的屋檐一角接着一角。
前些日子与珍珠见面的事情突然又不真实起来。
穿着番邦沙丽的珍珠就像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的河神,早知如此应该再逗逗珍珠,想来下次见面珍珠不会穿女装。
他倒不是很担心宋文彩跑去举报,被珍珠父亲知晓自己进京甚至详细住址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只是不能让老人家太早知道两人已经见面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更浓厚的密云笼罩着珍珠,让他察觉事情远没看见的那般简单。
黎源深深叹口气,翻身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珍珠现在怎么样,明日需要再做些孔明灯告诉珍珠新地址。
珍珠一直不放孔明灯因为在天宫做事,难道他平日也住天宫的吗?
难怪一直找不到他,他连上城区都没去过。
珍珠,珍珠……
黎源做了个梦,珍珠的父亲装了一个房间的黄金来买断两人间的前尘过往,黎源在京城买了好多处宋文彩租给他的这种房子,一辈子不事生产靠租金都能过得十分滋润,然后转身风风光光将珍珠迎娶回家,夫夫两人从此过上蜜里调油的幸福日子……
第82章 看货
天宫玄武殿,贾怀偷偷摸摸观察明相许久。
又朝着吉向拜了拜,拎着袍子走进去。
“明相,黎先生找到了。”
戚旻抚摸着软榻上的阿紫,阿紫舒服得直眯眼睛。
他头也不抬懒洋洋说道,“你们动作挺快!”
贾怀自然将与陈寅角逐的事情描述得水深火热,暗地里再挤兑对方想抢功劳,不过更多重点都放在描述黎源进京后做了些什么。
戚旻听完看着贾怀几瞬,不去当说书的真是委屈他了。
从贾怀的描述中不难看出,黎源自进京后就一直在找他。
大街小巷的找,一坊一坊的找。
一街一街的找。
是呀,不然那天晚上两人怎能躲过众多搜寻。
哥哥只怕真像他说的那般,下城区的地图都开完了。
“行了,你们都把人撤回来,留两个人保护他的安全即可。”
贾怀知晓轻重,“我们情报司派了一位,司狱所派了一位,一文一武,两人一组,每天轮换,想来搭配得更好。”
戚旻意味深长地看着贾怀,“你们两家总算知晓配合。”
贾怀微微一愣,连忙朝着戚旻行礼,“多谢明相教导。”
这就是戚旻,他的每一步都包含许多目的。
当初大家被夫郎事情震惊到,只当黎源趁虚而入,如今再回想,那时候明相虽然年幼,就真的什么都不懂,任人拿捏吗?
这两人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
不过更多的还是两人间情比金坚的情谊。
“太师那边来的是唐末。”贾怀有些拿不准唐末的动向。
戚旻点点头,“他不会背叛父亲,父亲应该也知晓哥哥的位置了。”
贾怀眼中露出一丝担忧,“那要不要让源哥儿换个地方。”
戚旻皱眉,“忘记我怎么交代的?”
除了安危不要打扰。
戚旻又说,“放心吧,唐末不会隐瞒,但也不会伤害哥哥,哥哥换了位置,想来你的人还没把消息传过来,不过应该瞒不了多久,我看哥哥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
贾怀想了想劝道,“那您最近不要再偷偷跑出去见源哥儿。”
戚旻奇怪地看着贾怀,“我又没拿房子装着哥哥,更没有在其他事情上帮助哥哥,出去见他的是珍珠,是他的夫郎,两人名正言顺的夫夫关系,两人现在可怜着,连处住的都没有,哥哥正努力赚着钱,日日辛苦,珍珠要是再不去见他,他得多失望!”
好好好!
您说什么都对!
贾怀真的一个头两个大。
但明相这般确实没有破坏与太师间的微妙平衡。
太师只怕一时间也找不出反对两人的理由。
“且不可让哥哥认出你们来。”
“是!”
戚旻起身朝着栏边走去,入眼是望不到尽头的京城和帆船点点的海面,“贾怀。”
贾怀连忙上前。
戚旻轻抬美眸,颊边的碎发被海风拂动。
仿佛有一只粗糙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又轻轻把他的碎发压到耳后。
“哥哥……”
戚旻呢喃,贾怀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他看着满城繁华,轻声说,“我将哥哥的位置指给你看。”
贾怀垫脚顺势望去,“是东三南四那边吗?明相,那处以小富百姓为主,环境比先前的地方好得多,想来也不会遇见恶房东,不过源哥儿是个机灵的,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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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旻遥遥看着那个方向,勾了勾嘴角,“哥哥才不是你们以为的那般老实。”
戚旻又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将阿紫放下去,拨动无名指上的戒指,“去把孟尝将军的谍报发给议事局,东番自古便是我国领土,哪容倭寇肆虐,再让户司兵部拿出章程,最迟三年,孟尝将军的军队要在上面建市,切不可束缚住孟尝将军的手脚。”
贾怀愣了一瞬,只当戚旻口误,谍报可是重要信息,从不经外人之手,他可只是个宦官,“各位大人已经在议事厅等着了。”
戚旻不急不缓朝外走去,“给各位大人准备提神茶还有宵夜。”
贾怀连忙说,“已经准备好了。”
戚旻突然停下脚步,“以后这种事情就让小林子去安排。”
贾怀的心脏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可人还愣在原地。”贾大人请与我一同前往议事厅。”
贾怀是宦官,作为情报司司首不会被质疑,但是参与政事则不成,这有违祖训。
贾怀惊讶又期待地看着戚旻。
戚旻露出明艳的笑容,一时间比月华更璀璨,“改革已经开始这么久,贾大人还要故步自封吗?我们要的是能者居之,要的是适者生存,开创新的格局,不问过去不问出处,改革旧制难如登山,贾大人不助我一臂之力吗?”
贾怀低下头,不过这次没有再跪下去。
他深深行了一个大礼,再抬头泪痕划过脸颊上的皱纹,“贾怀誓死追随明相。”
戚旻转身,“你要追随的是一个新的国家和时代。”.
宋文彩的房子虽小,但五腹六脏俱全。
夜间看得不仔细,白日里看着还颇有些小资小调,前院院角种着一株流苏树,年份不大,树梢刚过院墙,已过花期,枝叶繁茂,黎源已经能想象明年四月的美景。
因无人居住,前院除去流苏树就没有别的植物,青石板间都清理得干净,后院种着几株芭蕉,水井不大,上面压着防尘石,黎源移开看了看,井不深,但井水看着还蛮清澈。
堂屋有一张八仙桌和几张太师椅,漆水光滑工艺精致,看得出原屋主是个爱惜房子的人。
厨房便是常见的那般,灶台旁有水缸,也有吃饭的桌椅。
对面就是旱厕加洗澡的地方,面积很小,味道不算大,每月底有专门清理旱厕的粪车经过,约好时间工人会过来帮忙清理。
除去黎源选择的房间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桌子,其他两间都空着,过道那间小许多,放着一张书案,开着的窗户对着起伏的屋脊,黑灰色的瓦片像鱼鳞般漂亮。
看来原主家里有读书的人。
黎源把家里粗粗打扫一遍,能开的窗户都敞开,等阳光照进来时,就慢慢有了生气。
柴火屋里剩得不多,黎源烧了热水洗澡,总算觉得整个人清爽不少,这才出门去购物。
坊内小西市离得最近,柴火十文一捆,油米酱醋面蛋,床上用品,清洁用品,家居用品,一系列买下来花去近十两银钱,算不得多,但在梨花村这些东西都可以自制。
不过大城市就这般,哪里都需要钱。
黎源还置办了简单的厨房用品,又买了个烧炭的小炉子和煮饭用的砂锅,等珍珠过来,就能煮些东西给他吃。
肉比较贵,八十文一斤,但海鲜便宜,特别海鱼都是一筐筐卖。
海鱼直接进热水煮,什么都不加,二十分钟即可,吃的时候蘸虾蟹酱,青梅酱等,黎源在小摊上吃过,大多搭配清粥,再配几个类似馕的面食,这年头番邦人多,面食被大力推广。
黎源买了些酱料和晒干的咸鱼,不由想起珍珠刚去家里的情形,那时候担心他肠胃弱不易消化,一连吃了近一个月的粥,没想到凑巧合了珍珠的饮食习惯。
买的东西比较多,黎源往返几次才将东西都搬回去。
但一散落到家里,又仿佛什么都没添置,看着还是空荡荡,不像他跟珍珠打造出来的梨花村的家,只要走进去都能感受到富裕充盈。
不过造一个家就是这般,没有一开始就齐全的,都是慢慢添补,再就是这是租来的房子,黎源不习惯买太多东西,还得有个自己的家。
他去打听过价格,哪怕像宋文彩租给他的这么个小院子,也要上千两银子,京城果然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前前后后整理了三天,就到了黎源跟番邦商贩约定的时间。
黎源这几天也去其他番邦商贩那里考察过,大致情况差不多,不少番邦商贩都带了咖啡豆过来,数量有多有少,产地不一致,大多都是自备漫长旅途饮用,真正拿出来卖的不多,价格不贵。
黎源只想先尝试一下,货源不足的问题不严重,只需短期所需即可,就算这家的用完了,他可以去另一家买。
品控什么的倒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事情。
黎源打算卖咖啡。
如果要卖咖啡,碗筷便不需要,他记得跟宋文彩吃饭的小食肆用小陶罐装茶乳,那东西非常小巧,又比茶杯大,容量跟后世的咖啡杯差不多,倒是合适。
想来价格不高。
若能做出一次性的用具,才能真正带动销量,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
黎源抵达时,不想对方已经等候多时,想来也很好奇黎源要干什么,两人结伴前往码头,尚未抵达停船的位置,摊贩停下来,朝浅海区挥了挥手,很快最小的那种轻舟划过来。
黎源见经过的栈道侧面都有下水的台阶,便知这种是方便小舟小船停靠的,两人上了小舟,摊贩指了指方向,船夫调转小舟顺着海浪飘然而去。
遥遥跟着的两位“保镖”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把脸转开。
司狱所的带着莫名的笑意,“劳烦大人在岸边等候一二。”
司狱所的倒不担心对方暴露于民众眼里,至今为止情报司还是一个神秘存在,内部职位等级倒是划分清楚,但是没有对外公布,所以某家酒楼的掌柜很可能是位高官,而不像司狱所已经过到明处。
但情报司认得黎源的,黎源也认得他们,便只能止步。
这视野毫无阻碍的海域,若是被黎源认出,那可怎么办。
哪里像司狱所的,可能许多人认得他们,但黎源不认得。
毕竟当初这些人都是一起听墙角……保护夫夫二人的,黎源并未见过他们。
见情报司的吃瘪,司狱所的也不再耽搁,从另一条栈道走向官家的船队。
官家船队都有官差巡逻,遥遥看见一个人朝他们奔来,纷纷警惕起来,待看清那人腰间的令牌颜色,顿时大气都不敢出,恭敬地低头行礼,“不知大人来此有何公干?”
对方虽然穿着常服,但出示了令牌,想来是为公务。
一位官员从船舱里走出来,他认得对方,脸上神色一变,连忙将大人迎进去,不多时,一艘战船离开码头。
第83章 晕船
黎源第一次出海,很是新奇。
蓝天白云,海鸟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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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边不察觉,坐到船里居然如此颠簸,海浪撞击着小舟,仿佛能将船舷撞碎。
yue……
黎源差点吐出来。
船夫立马说,“客官不要一直盯着海浪,第一次出海容易晕船。”
黎源很想说他不晕船,从梨花村到琴川府坐了七八日他都没晕,黎源紧锁眉头,不打算争辩,再开口他真的要吐出来,胸中那股呕吐感就犹如这荡来荡去的波浪险些击垮意志力坚强的黎源。
不用珍珠打断腿,他现在不想跑海运了。
等上了商船,黎源缓了好半天才适应。
南番商贩叫阮保,很是愧疚,拿来淡水给黎源饮用,里面加了薄荷香茅和柠檬。
阮保很担心这趟不快让客户不买他的东西,哪知黎源向他问起香茅柠檬的事情,柠檬不算稀罕,大朝人比较喜欢这种水果,近些年带入的越来越多,据说南方已经开始种植,倒是香茅鲜少问津。
他见黎源见识广博,不像有些大朝人那般十分倨傲,对于一些无法接受的食物怀有强烈抗拒心。
香茅是很好的香料,但用处不广,只做为食物香料,但阮保承诺若是再来大朝,会带些香茅的种子。
阮保带了约五十斤咖啡豆,黎源看了看豆子品质,与后世的品质有些差距,但风味干净,果香醇厚。
豆子浅烘过,也没有受潮。
黎源又让阮保当场展示怎么使用,本以为对方会有什么比较初级的冲泡工具,结果拿出个石臼开始冲捣,等捣成粉粒状,一部分拿来过滤,这个跟后世的过滤喝法差不多。
另一部分装入过滤袋中直接放入开水里煮制。
阮保热情地招待黎源。
并大肆夸耀这种饮料具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阮保并不是商船上唯一的商客,他只包了一间房,对应可带一个小船舱的货物,阮保是第一次过来,也不知带些什么东西,便每样都带了些,最主要还是想从大朝买东西带回去。
问及他的大朝语为何如此流利,才知百年前有大朝的贵女嫁过去,阮保的母亲是其后代,一直能说些大朝话。
黎源跟去看了看他的货仓,离船心有点远,看得出不是什么好位置,说明阮保的经济实力在这艘平平无奇的番邦商船里也算不得什么。
船舱里挤着两名小奴,一看见有人进来连忙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他真的带得很杂,手工类占了大半,对于一个工艺高度发达的大朝来说,这些东西不会有人瞧得上,但黎源意外发现了橡胶,起先他还以为是牛乳,发现气味没对。
结果阮保支支吾吾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这是树杆割来的汁液,觉得神奇便带过来,在他们家乡多用来做成球拿来玩,因只有娱乐性,他们国家种得也不多。
黎源内心澎湃,这可是橡胶呀,与石油媲美的战略性物资,但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工业未发展起来前,它就只是不能喝的汁液,只能做些简单的东西。
煮制咖啡的过程,船里一直有人走动,待到咖啡香味弥漫开,那些人时不时就会过来看一眼,显然咖啡在海外的接受度比较高。
黎源询问船上其他人,发现这种煮制法是当下流行方式。
试喝了一下,口感比较杂,可能跟冲制方法太原始有关,而且油脂不丰富,就像喝……中药,他没有喝太多,担心影响晚间睡眠。
黎源将阮保的豆子全部买走。
阮保很是高兴,两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阮保说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坐船回去,希望走前能买几套上好的瓷器和一些丝绸。
看来大朝的瓷器丝绸和茶叶依旧最受欢迎。
一走到夹板黎源就开始头晕。
再晕也要坐船回去。
他忍住强烈的晕眩感就要跳到小舟上,接人的舟船往返都要钱,大朝规定番邦商船不能靠岸,于是滋生出这种小营生,价格倒不贵。
不过闲聊时阮保说常来大朝的告诉他以前乱收费的现象很严重。
上岸的番邦人在海市做营生要收取昂贵的摊位费,若找不到权势庇护自己,很多时候货物会被无故扣下,想要拿回来就要缴纳高额官司费用,也是乱象丛生。
两人都未经历过这种乱象,感到十分庆幸。
“你们在做什么?”
正要跳的黎源被喝住,抬头便看见一艘战船围过来,那战船十分气派,上面的官差均着黑金银纹道袍,外系纯黑大麾,腰间佩戴雁翎刀,其中一位官员正盯着他们。
黎源回头看了看有些惊惧的阮保。
“买咖啡豆!”
“海域不许私下交易物品,你们不清楚吗?都上来!”
黎源:…….
阮保放置在船舱里的咖啡豆没有入关。
黎源跟他交易属于走.私。
念在一个是初犯,一个是南番人,批评教育后勒令下不为例,倒没有格外罚钱。
阮保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吓得不轻。
黎源也没好多少,倒不是胆小,主要担心此事会留有案底,传出去对珍珠影响不好。
好在有惊无险。
两人本准备下船,结果威风凛凛的战船朝着岸边开去。
这是要顺路载他们一程的意思?
怪好的。
战船体量大,一路回去颠簸感并不强,黎源这次没有晕船,“捉拿”他的官差已经隐身,只有几名差役在甲板上巡逻。
黎源朝驾驶舱的位置看了看,总觉得那名官差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当初来梨花村接珍珠的人就穿着这身衣服,不清楚是不是同一个体系,就算是也不一定相互认识。
黎源琢磨了下,觉得有点没对劲。
这身衣服显然是司狱所的制服,那为什么接珍珠的人会穿着政府职能部门的制服出行,就像某家小少爷流落在外,来接他的应该是保镖才对,不可能来一群特警,这不合理。
珍珠父亲是司狱所的老大?
哎,脑壳疼!
黎源想了想走到甲板开始跟他们闲聊。
两名大人在驾驶舱里紧张兮兮看着下面。
主要是司狱所的紧张,海事局分所的这位看着他紧张。
司狱所的觉得黎源好似认出他。
可他只在接明相回京的时候露过一面,还低着头站在人群里,这要是都被黎源认出来,黎源的记忆力也太恐怖了吧!
他有所不知,学霸必备硬件之一就是记忆力好。
本以为黎源会老老实实待在船上等着靠岸,一般百姓见到官差都会产生本能的畏惧,何况是司狱所的官差。
他倒好,不晕船了就开始找人聊天。
但司狱所的这位也习惯了,黎源多少是有点社牛的。
船上的差役并不认识黎源,但黎源举止有礼,上面的大人也没有阻拦他们,双方便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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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船隶属司狱所,除去城内的安全问题,海域这块也归他们管,职权范围非常大,好处也显而易见,臃肿机构被裁减,办事效率高许多。
他们只是不解,驾驶室里面那位大人可是陈指挥使身边的亲信,他既然出动想来有什么重要案子,结果只是抓了两名走.私的?还是不足金额的咖啡豆交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抽查?
最近对民态度也纳入考核体系,换作几年前差役是不耐烦跟黎民百姓说什么话。
但现在上峰和上峰的上峰就在上面看着,若是态度不好,是不是要去末位待着?
差役很热情。
黎源体感很好,暂时忘记被抓的事情。
问了些司狱所管辖范围和体系划分,对方好像被培训过,只说了能说的,黎源想套的一句没套出来。
不过还有一件事解决了,黎源帮阮保问出哪里的瓷器和丝绸有质量保证。
告别阮保,黎源回家后着手卖咖啡的事情,不过那都是明日的任务,他不急着去做。
白日里清洗的坛子和蔬菜都沥干水分,他起了一坛酸水,把珍珠爱吃的东西尽数丢进去,放辣椒时犹豫几瞬,还是放了足够的量,京城饮食清淡,珍珠应该许久没有畅快淋漓地吃过辣椒。
吃过晚饭黎源坐在院子里扎孔明灯。
他又找到一处易砍伐易拖拽的竹林。
黎源有所不知,自己这一行为还是被巡逻的差役发现,对方正要上前阻止,两名着常服的大人拦住他们,其中一位出示令牌,竟然是他们司狱所四品以上大员才有的黄色腰牌,两位小喽啰赶紧退下,也不知那人犯了什么事情,需要两位大人亲自盯着。
做完孔明灯,黎源回厨房做吃食解决晚饭,再洗澡换衣。
等到月上中天,约莫晚上十点的样子,黎源去外面燃放孔明灯,也是碰见珍珠才知道之前他燃放的太早,那时珍珠多半还在做事,所以才没看见.
议事殿已经掌灯,诸位大人脸上露出长久积累的疲态,但眼睛又是明亮的。
过去内阁权臣的势力很大,许多事情明明有利于民计民生,却因影响到这个派系的利益,那个家族的利益而搁浅,大家明知不对却无力改变,只能看着巨轮一日日沉沦。
但是谁都没想到权贵里那只最大的巨兽,居然是最先起身挥下镰刀的人,血腥到令人惧怕,但以为的改朝换代并没有发生,而且迅速从泥塘里一点点拔出来。
“大人们先歇息片刻,吃些宵夜再继续。”
很快仆从在小林子公公的指挥下端来美味食物,各位疲惫的大人脸上纷纷露出轻松欢快的神色。
唯有美食可以慰藉疲惫的灵魂。
戚旻走出议事殿,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
几盏孔明灯冉冉升起。
纤细的手指抓紧栏杆,他就知道哥哥忍不了多久。
时间却比往昔晚了许久。
而且他肯定,以后每天晚上这个时候都能收到哥哥的信息。
独一无二只属于他的信息。
贾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戚旻身后,“唐末知晓了源哥儿的新住址,人已经回太师府,那边暂时没有动静。”
戚旻沉默许久,直到第一组数字升空才低声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