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这苦肉计太苦了（1 / 2）
郭小兰大胆的话语，让两个暴走族顿时愣住了，他们还以为这小护士会尖叫着跑开呢，没想到开口就是王炸……
比较强壮的暴走族，他回头看了一眼同伴说道：“今晚让给哥，你先回去，以后有好妞让你优先挑选怎么样...
警署地下车库，灯光昏黄，水泥柱投下斑驳影子。清洁工推着垃圾车缓缓前行，轮子碾过积水，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他低着头，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有那双眼睛，在阴影里闪着异样的光。
拐角处，监控摄像头忽然闪烁两下，画面定格在三秒前的空荡走廊，随即恢复正常。清洁工停下脚步，从口袋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正是陈福来的探视登记表复印件。他用指甲轻轻划过“李轩”二字，低声念道：“你封印了他一次，可人心这东西……比梦境更容易腐烂。”
他将纸片点燃，灰烬飘入下水道缝隙，竟未落地便化作一缕黑烟，钻入地砖裂缝。刹那间，整条走廊的灯光开始频闪，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与此同时，岳柔春刚结束训练，正走向更衣室。她路过公告栏时，目光无意扫过一则通报：**“关于近期多起精神异常市民袭击警察事件的内部预警”**。通报下方附有照片??一名男子手持菜刀站在警局门口，眼神空洞，口中反复呢喃：“黄sir说得对，该死的人都该死。”
岳柔春怔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雨夜的画面：黄耀祖站在血泊中，枪口冒着青烟，脸上却带着近乎神圣的平静。“他说他是正义的执行者……”她喃喃自语，“如果法律不能惩罚罪人，那谁来？”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匿名短信，没有号码归属，只有一句话：
> “你知道吗？那个辅导老师死后，七个男孩的灵魂终于安息了。而你，是下一个执剑的人。”
岳柔春手指微颤，正要删除消息，却发现屏幕反光中，身后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人??穿着清洁工制服，手里提着一只锈迹斑斑的铁桶，桶内似乎装满了湿漉漉的布条。
但她回头时，那人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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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内，李轩盘膝而坐，铜铃置于掌心，闭目凝神。他试图再次进入陈福来的意识深处，寻找黄耀祖残留怨念的具体锚点。然而每一次尝试，都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反弹回来，仿佛有一层无形屏障将梦境与现实彻底割裂。
“不对劲。”李轩睁开眼，眉头紧锁，“有人在用‘逆向共梦’技术干扰我的感应……这不是普通的怨灵手段，而是……系统级渗透。”
李国强靠在窗边，手里握着一支录音笔，里面正播放着陈福来昏迷期间的呓语片段。突然，一段模糊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 “……律令第七条……赦魂不可逆……但若阳世有人代为签署……便可开启轮回特例申请……”
“这是什么？”李国强暂停播放。
“酆都律令残篇。”李轩脸色骤变，“意思是，只要有一个活人以自由意志承认黄耀祖的行为符合‘正义裁决’，并正式提交‘赦魂申请’，酆都就必须重新审理其灵魂归宿！一旦审批通过，他不仅能复活，还能获得部分阴司职权！”
“所以那份病历上的签名……不是伪造！”李国强猛地站起，“是某种仪式的开端！”
“不止。”李轩猛然抬头，“我明白了。黄耀祖根本没指望自己直接复活，他在找一个‘代理人’??一个愿意继承他意志、替他完成审判的人。只要这个人存在，并公开认同他的行为，怨念种子就会持续扩散，最终形成集体共鸣，逼迫酆都开启特例通道！”
“而岳柔春……刚好符合条件。”李国强声音发紧，“年轻、正义感强、经历过创伤、对体制失望……她是完美的容器。”
话音未落，对讲机突然响起急促呼叫：“这里是值班室！地下车库发现可疑物品！一个铁桶，里面全是浸泡过的白布，上面写满了名字和罪行描述！还有……还有一件染血的旧警服！”
李轩腾地起身：“那是‘招魂幡’的替代品！他要用这些布条收集共鸣者的意念，编织成通往阳间的桥！我们必须立刻找到那个清洁工！”
两人冲出病房，直奔警署。途中，李轩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
“喂？”一道清冷女声传来。
“是我，李轩。”他语气凝重，“情况失控了。黄耀祖找到了新的传播路径??不是靠恐惧，而是靠认同。我需要你出手。”
对方沉默片刻，答道：“你知道规矩。酆都不得直接干预阳世人事。”
“这不是人事。”李轩咬牙，“这是黑律被恶意曲解！有人企图利用人类的情绪漏洞，篡改生死秩序！如果你不来，明天凌晨三点，整个港岛将陷入百鬼夜行的前兆??‘万人同梦’！”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女人轻声道：“我在观塘殡仪馆等你。带上陈福来的生辰八字和他最后一滴血。”
挂断电话后，李国强问：“谁？”
“北阴大帝座下第三判官，幽兰。”李轩握紧铜铃，“也是唯一能合法撕开阴阳界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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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塘殡仪馆，子时将至。
幽兰身穿黑色长袍，外罩一件绣有冥文的披风，站在停尸间中央。她面容冷峻，眉心一点朱砂如血。面前摆放着七盏青铜灯，围成北斗之形，中间放着一碗清水，水中漂浮着陈福来的一滴血。
李轩递上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幽兰接过，焚于灯焰之上。灰烬落入水中，瞬间将清水染成暗红。
“果然。”她低语，“有人在用‘共业契约’绑定黄耀祖与潜在追随者。每一份认同，都会让他的灵魂重量减轻一分，离轮回越近一步。”
“怎么破？”李轩问。
“只有一个办法。”幽兰抬眸，“找到那个即将签署‘赦魂申请’的人，在他动念之前，斩断因果链。”
“岳柔春已经动摇。”李国强急道。
“不。”幽兰摇头，“她不是目标。真正要签字的人，就在你们身边。”
三人同时一震。
李国强猛然想起什么：“档案室！陈福来的病历被人动过手脚！而且……清洁工为什么会持有探视记录？！”
幽兰闭目感应片刻，忽然睁眼：“他已经开始了。在地下车库，借助怨气织梦，诱导他人产生‘认同幻觉’。我们必须赶在午夜前阻止他，否则第一份‘赦魂契约’就会生效。”
三人疾驰返回警署。
而此刻，地下车库最深处，清洁工跪在铁桶前，手中握着一把骨刀??那是用枉死者指骨磨制而成。他割破手掌，鲜血滴入桶中，浸透那些写满罪名的白布。
每一滴血落下，布条上的字迹便 glowing 一下，如同被点燃。
他低声吟唱：
> “以我之血，唤醒公愤；
> 以汝之名，代天行罚；
> 黄耀祖，非魔非鬼，乃义之化身；
> 今我自愿，承其意志，启百鬼之门??”
话音未落，四周灯光全部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