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神秘祭坛!(2 / 2)
「嘭!」
拳爪相交,发出一声沉闷的爆鸣,气浪以它们为中心呈环形炸开,将周围残存的灰雾和低级虫族瞬间清空。
那狡裹发出一声痛吼,它的利爪在与白尧拳头接触的瞬间,便感觉到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更有一股灼热霸道的血气顺著手臂侵入它的体内,疯狂破坏著它的身体。
虽然早就感应到白尧很强,可它仍旧没想到,仅仅只是一次碰撞,身体便受创。
也就是说,对方的实力,远在它之上。
这样的金丹境妖族,就算在妖族中,也不可能寂寂无名,可偏偏,它却从未听说过,更重要的是,它始终不解,同为妖族,对方竟然帮著人族。
「你背叛妖族,就不怕圣主亲自清理门户?」
狡裹踉跄后退,猩红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白尧得势不饶人,魁梧的身形如鬼魅般贴近,双拳化作漫天血影,如同狂风暴雨般砸向妖狼。
狡裹只能狼狈招架,周身灰雾不断被打散,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红色的妖血喷洒而出。
它试图反抗,但在白尧那如同领域般的血色狂潮压制下,它的所有努力都徒劳无功。
「结束了。」
白尧冰冷的声音如同最终宣判。
它深吸一口气,周身血气瞬间收敛,全部凝聚于右拳之上,那拳头变得如同血玉般晶莹,却又散发著令人心悸的毁灭波动。
一拳递出,看似缓慢,却封锁了狡裹所有闪避的空间。
狡裹眼中终于露出了绝望之色,它嘶吼著燃烧金丹,做最后一搏。
然而—
「噗嗤!」
血玉般的拳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它拼死凝聚的灰雾屏障,印在了它的胸膛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狡裹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放大。
下一刻,它的身体从内部透出无数道血色光芒,随即「嘭」的一声,彻底炸裂开来,化为漫天血雾,被周围的血色狂潮一卷,便彻底湮灭,唯有一颗金丹,被白尧抓在手里,然后收入储物袋中。
随著狡裹的死亡,残余的灰雾失去了核心支撑,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那些被吸引而来的虫族也彻底失去了引导,陷入了一片混乱。
对于这些残存的虫族,白尧并未再动手,而刚刚隐藏在黑云中的虫族,这会也已经退去。
虫族到了筑基境,智慧已然不低,面对白尧拦路,它们知道无法再继续前进,更何况,之前吸引它们的灰雾,已经被彻底摧毁,里面的虫族,百不存一。
槃谷中。
余二山几乎全程观战,在这一战中,白尧除了一开始激发护法神的力量,挡住移动的灰雾,后面跟那只狡裹的战斗,则完全使用自身的力量。
如此难得的磨砺机会,它自然不会错过。
当然,这也跟那只狡裹的境界有关,如果对方是金丹境后期,那么白尧肯定不会自不量力。
将灰雾驱散,并击杀了一只金丹境妖族后,白尧重新在原来的位置坐下,同时警惕地注视著远方,防备著可能出现的新的威胁。
妖族边界,重归寂静,唯有远处零星虫族的嘶鸣,以及依旧呼啸的黑湮风灾,证明著这片土地仍处于战火之中。
另一边。
余二山却没有放松警惕,既然妖族已经出招,那就不可能只此一例,势必会倾尽全力,一举将槃谷灭掉。
而之所以引诱虫族,而不是直接出手,也是因为规矩。
风灾中,施展点小手段,给对方使绊子,这是常有的事情,如果妖族金丹境敢公然袭击,灭掉人族福地,那么人族也会在第一时间报复回来,恐怕立即就会有元婴境,直接闯进妖族地盘,大肆破坏。
毕竟谁让你先破坏规矩了?
那么,自然要以最激烈的方式,报复回去。
所以,妖族就算要做什么,也只会躲在暗处,利用虫族来完成目的。
似乎为了验证余二山的想法,就在白尧这边刚刚结束没多久,余二山便又看到了三处灰雾,正朝著人族这边靠近著。
当即,他便将消息传递给白尧,还有余老汉跟秋笑笑。
整个人族跟妖族的边界,至少几千里,就算金丹境可以轻易看到百里,但如果更远的地方,却无法看到。
不过,余二山此刻如同开启了天眸,整个属于槃谷的地盘,只要有棋子分布,都能够代替他的眼睛,这也是他自信,只让白尧三个镇守边界就足够的原因。
以金丹境的速度,不过片刻,便赶到目的地。
没有任何犹豫,三者便先后驱散灰雾,将隐藏在其中的狡裹击杀。
这三只狡裹,只有两只是金丹境,还有一只是筑基境圆满。
显然,就算是妖族,也不可能找出太多金丹境狡裹,想必接下来,就算还有,也只会限于筑基境。
可即便如此,如果没有余二山提前准备,一旦让这些灰雾裹挟著虫族,进入槃谷的地盘,也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就算楼台福地,也难以抵御这种级别的虫潮。
就在这三处灰雾被清理的同时,在靠近槃谷的白浪河中,那曾经差点被引爆,贯穿幽冥之地的浅滩下面,正有一只水族,鬼鬼祟祟的布置著。
原本这里在沐倾城一掌下,彻底被摧毁,曾经的溶洞,还有深潭,更是被淹没掉,可现在,那深潭却又被悄悄挖掘开。
在距离水面数百米的深处,一个数十丈的水下空间,那只水族布置出一座巨大的祭坛。
这座祭坛上面,布满了黑色纹路,密密麻麻,看著就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不过此刻,祭坛却如同被封印了一般,一丝一毫气息都没有外泄。
祭坛中央,供奉著一枚不断滴落著黑色水珠的诡异贝壳,散发出浓郁的深入骨髓的阴寒。
当祭坛彻底布置妥当后,这只金丹境圆满,形似巨蟒,却有四肢的水族,直接将一把黑色利刃插入自己的身体,然后任由鲜血流淌在祭坛上。
随著鲜血侵蚀,封印著祭坛的力量,在逐渐的消散,那些黑色纹路,也如同活了过来,不断扭曲著。
而那祭坛中央的黑色贝壳,也缓缓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