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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一路疾走。
师朝旭哭得稀里哗啦,说话也颠三倒四,师离忱干脆把人拉起来,先往贵妃宫中赶去。
半道上,他总算从一直侍奉师朝旭的大宫女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
“自打十一皇子出事后,皇后娘娘便命人将我家娘娘宫中围了起来,御膳房的饭菜也只能送至门前,不许我家娘娘宫中有人外出。”
大宫女语速飞快,“谁知昨日夜里,有禁军听到响动,说是瞧见一道人影从娘娘殿中翻了出去。这简直是无稽之谈,门前被他们把守得如此严苛,哪里能有人能随意进出,荒谬!”
但皇后相信。
她不但信,甚至还在这等基础上大做文章,将贵妃宫中侍奉的一干人等都押解起来严刑拷问。
贵妃宫中如今乱做一团,也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师朝旭才有空子带着贴身宫婢溜出来求救。
大宫女原本口中还在叙述现场情形,无意间抬头,瞳孔骤然紧缩,声音陡然变了调,指向半空:“那……那……那里……”
师离忱随她指的方向看去,滚滚浓烟正冲天起,宫道上往来的宫人也注意到了,慌里慌张道:“不好,走水了!走水了!”
四处奔走提桶,“贵妃宫中走水了,快!快!”
师离忱预感不妙,顿时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福安!你带上小八!孤先过去!”
*
火是从主殿燃起的。
殿门紧闭,无数宫人在殿前哀求,“贵妃娘娘,求您出来吧!”同时也不停用水去浇已经被烈焰包裹的窗。
火势燃得很快,以一种极为决绝的态度,将整个主殿都纳入范围,冲天也灼人。
师离忱赶到之时,见到的是在火焰前面色惨白的皇后,以及神情难看漠然的师明渊。
师明渊冷瞥一眼皇后,“朕念你丧子之痛,你这几日将后宫搅得天翻地覆,朕也不曾苛责。瞧你干的好事!”
“陛下息怒。”皇后摇摇欲坠,颓然跪地。
师离忱默默上前行礼,抬眼看望殿内,火势已然不可挽回,易燃的木材碰上火苗宛若流水知音,浇上去的水如同杯水车薪,毫无作用。
又见宫人们跪了一地。
乐贵妃……还在里面。师离忱转身夺过身旁路过太监手中的水桶,猛地一下从头往下浇过。
“师离忱!”却听一声怒喝。
师明渊注意到他的动作,眼底浮出一丝愠色,“给朕站在那儿,不许妄动。”
师离忱怔道:“可是乐娘娘……”
“她找死,那就让她死。”师明渊语调冷得似冬日的冰碴,一下一下地刺人,令道:“都不许去,既要自焚,便给朕烧个干净!”
难怪无人闯入殿中,难怪大火烧得这般快速……一切都是放任为止。
此时。
堪堪赶到的师朝旭,脱力地扶住门沿,他恰好听到皇帝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看着那大火燃烧,眼中满是惶恐茫然。
……
…………
火势未被浇灭,却被控制在了贵妃宫中的主殿范围,并未牵连到其他地方。皇后被罚禁足一月,宫人对此讳莫如深。
师离忱回去把湿透的衣裳换了,打算去把师朝旭接到东宫来,以免他总触景生情……
但先来的是大监。
大监道:“太子殿下安好。陛下唤您去御书房,有事相商。”
“……”
前脚刚发生件命案,师离忱不觉得这会儿过去有什么好事。
正如他所预料。
御书房。
大监送师离忱进去后,便候在殿外,关上了殿门。
殿内只有师明渊和师离忱二人。
“老八不是朕的血脉。”
师离忱听到上首传来这么一句话,乍然抬眸,“……什么?”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错。
师明渊靠坐龙椅之上,神情毫无变化,审视地翻阅手中奏疏,无意解释更多只冷冷道:“照祖制,八皇子及其母族都该处死,但……现在朕把这个决定交给你。”
他眼皮抬起,半张面容藏在光影中,声音轻飘飘地荡在空气里。
诡谲中低沉阴森——“杀,或是放,都随你。”
静谧中。
隐藏着难以察觉的压迫感。师明渊身躯微微前倾,凝视着他的太子,眼底似一汪不可测的深渊。
他在等待一个答案。
足够满意的答案。
然。
只过片刻,他便听到太子道:“此事知情者无几,便不杀。知情者诸多,则杀无赦。”
“喔?”师明渊兴味道,“太子何解?”
师离忱道:“知情者诸多,此事不可瞒,挡不住流言蜚语,自要肃清根源,以保皇室威严。可若知情者无几,此事可藏。”
“儿臣已有十三年岁,八皇子与儿臣仅仅相差一岁,心智纯善无多余心思,况且宫中已培养他多年,何不再留几年,届时他也可为朝廷,江山出力。”
师明渊哼笑道:“你当真如此想?”
师离忱道:“是。”
师明渊道:“若他因乐贵妃之死,迁怒于你,生出野心,再过两年也无法做朝中栋梁,你又作何解?”
“儿臣会杀了他。”师离忱抬首,面无表情道:“父皇曾教过儿臣,不可与人太过亲近,不可留软肋,即便亲近也要留三分余地。儿臣以为三分太少,自留七分。”
师明渊指腹在书案上轻敲,“是吗?那么,你在贵妃宫中,又为何做出那般模样。”
“父皇,儿臣不只是太子。”师离忱开口。
少年嗓音已过变声,嗓音带着一股冷调在御书房响起,“在旁人眼中,儿臣也是八弟的兄长。贵妃宫中人多眼杂,儿臣自要做到兄长该做的,是为仁善。”
话音落下。
殿内沉默须臾。
倏地,师明渊含带笑意的声音传来,“不愧是朕一手栽培出来的太子。”
他看着师离忱的眼神,不像看一个儿子,更像是在看一个满意的,已经完全成形的作品。颔首道:“那便依你所言,且不杀。”
顿了顿,他朝殿后道:“出来吧。”
师离忱心头顿跳,抬眼间,瞧见从殿后缓缓走出的师朝旭。
那个心气骄傲的,欢欢喜喜的少年,宛若被抽走了脊骨,面色灰败眼神黯然地慢慢在师离忱师离忱身前俯拜。
“……多谢太子殿下开恩。”他声音沙哑虚弱,“臣弟日后,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殿下恩典。”
师离忱低敛着眼眸,看着弟弟完全展露的后脑勺,只有额头已经全部紧贴到了地面,才能展现出如此圆润的后脑。
但他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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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搀扶,不能触碰,只能平淡地说一句:“不必言谢,你我兄弟一切如常便是。”
目光余光处,师离忱感觉到来自上首师明渊恶趣横扫地视线。俨然是刻意为之,引导。
哪怕那些话只是迂回之策。
走到这一步,就算解释了,兄弟间也难免会有隔阂。
皇帝就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摊开,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师离忱面前,告诉他的太子——孤家,寡人。
太子没有兄弟。
太子就是要利用所有,掌控所有,才能护住他想护之人。
*
*
当夜。
师离忱蜷在被窝中,思索起小十一坠湖查出的线索。
忽地察觉到被角被动了动,他以为是乐福安,并未翻身过去,道:“……孤今晚不吃宵夜。”
停顿片刻。
“福公公出去了。”一个刻意压低的气声响起,惊得师离忱猛然坐起,借着月色看清已经半个身子钻进被窝的师朝旭。
师离忱:“……”
师离忱:“你怎么来了?”
“明明是皇兄叫福公公接我来的。”师朝旭自顾自上榻,扯着师离忱躺下,闷闷道:“皇兄,我很难过。”
师离忱叹了一声,把被子多分了他些。东宫的床榻足够宽敞,哪怕是躺两个少年郎中间还空着一大截。
“你不记恨皇兄白日说的话吗?”师离忱轻声问。
师朝旭道:“哥哥,我十二了。”
他平静地说,“我也在国子监上学,也看策略,也被祭酒指点。我分得清什么是形势所迫,什么是真心……”
师离忱默不作声。
师朝旭声音逐渐哽咽,“但我不明白……母妃陪他那么多年,当真一丝一毫的情分也没有吗?”
“以前我就觉得,父皇待我们冷淡,今日亲眼所见,我只有一个问题。”他扭过头看向师离忱,“他似乎从未将我们的关系,放在父子上。哥哥,一路走来你一定很累。”
他今日所窥见的,不过是身为太子的兄长,平日所面对的冰山一角。
师离忱叹了一声,扯了块帕子丢到师朝旭脸上,“别哭了,擦擦眼泪,掉枕头上了。”
月色寡淡,可即便是借着那点寡淡的光,他都能看到师朝旭脸颊上的反光了。可见哭了多少眼泪出来。
师朝旭吸吸鼻子,沉闷道:“母妃走了,我只有兄长了,不朝你哭朝谁哭。”
师离忱默了默,忽而笑了一下,“傻子。”
傻子气闷地翻了个身。约莫半刻后,师离忱道:“乐贵妃后事你不必担忧,规格制度还是会按照位份,会给贵妃母家一个尊荣。你的身世只有父皇知晓,皇后没查到证据,不会再这之上继续做文章。”
至于师朝旭的生父……
师离忱捏了捏手指。
却听师朝旭语气坚定道:“父皇定不会轻饶了他,该杀即杀,只是诏狱刑罚残忍,若有条件给他个痛快吧,哥哥不必考虑我。”
师离忱闭了闭眼,“……嗯。”
“……”
第102章
死了个皇嗣,没了个贵妃。
在宫中只不过是旁人口中的谈资,丧事后事都办完了,撤了白幡,仅仅半个月便无人再提起这两件事。
似乎从未发生过。
但那一场大火并未烧断皇后的念想,她在沉寂,沉默中,逐渐走向极端,她憎恨所有人,师离忱为首当其冲。
凭何她的小十一落水,他还能安然无恙的做太子?她不甘心。
穆家在京都地位斐然,她想煽动朝中一些人的野心,太简单。唯有穆将军夹在其中左右为难。
约莫半年不到。
御史台上书,提议叫大皇子将功补过,毕竟年纪尚轻,该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大皇子被召见后,一番忏悔的痛哭流涕,又表明识人不清的错处,似乎让帝王软了心肠,不再将他圈禁。
没了十一以后,大皇子又被放出,皇后已然将大皇子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不有余力的辅佐培养。
她对大皇子,全然是真心当做了自己的子嗣,心情好了,也就不再多番为难宫人们,面对师离忱时也不再横眉冷对,颜色说不上有多好,至少明面上过得去。
……
东宫。
一封密信被点燃,火苗在师离忱眼底微微跳动,他阖了阖眸道:“此事勿要叫皇后知晓。”
乐福安颔首:“奴才晓得。”停顿片刻,他道:“陛下似有意叫大殿下重新回朝中,殿下可要……”
“盯着他。”师离忱罢手,坐下提笔,“无需多做其他,母妃近来过得如何?可好些了。”
提起纯妃,乐福安嘴角地笑都变平凡,“如从前一样,尤其近两年来偏爱木刻……殿下还是不看的好。”
师离忱嗯了声,问:“母妃现下可在千秋殿?”
乐福安道:“陛下将娘娘带去了观星台。”
观星台位置好风景好,有些时候纯妃站在上头,看到广阔风景,或许会露出一丝笑颜。
或许是为了这难得的笑与温和,皇帝近些年总带着纯妃去观星台。
乐福安心中恶意满满,巴不得这两个祸害他家小殿下的贱人从上头掉下来摔死,免得总伤他家小殿下的心。
听闻此讯,师离忱打消了去见纯妃的念头,左右见到也不知该说什么话,也没什么好见的。
他敛眸,在纸上写上最后一字。
*
露往霜来,春秋置换。
大皇子得了皇后助力,重回朝中,又渐渐得了势。大皇子虽未查明当年真相,他确确实实是冤枉,他哪有那个胆子去刺杀父皇。
被圈禁的那几年,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某一天他忽然就清醒了。他和四弟相继倒台后,谁得益?
被立太子的小六。
年幼,却被扶持上了太子之位,又很顺利的立威,得名,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子稳坐东宫,再也无人质疑。
是谁搅动的这摊池子?
是父皇。
自想透彻之后,大皇子由衷的感到心底发寒,夜半时分躺在榻上,明明是夏日却手脚发凉。
父皇怎如此狠心,就为了一个妃嫔之子,把他们当做玩弄与鼓掌的棋子,想拨弄就捧上天,想踩碎就捏死。
他恨父皇,他不敢表露。
但他可以把矛头对准父皇看准的太子。
他迟早会废了那小子,他要让那头老眼昏花的老龙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该被扶持的人!
蛰伏,等待。
机会很快便来了。
……
…………
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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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刃交接,长剑翻飞挑走了穆将军手中兵刃,师离忱扬眉道:“穆将军,这回是孤赢了。”
穆将军哈哈大笑擦汗,“殿下功夫到位,老臣已无可教之地了。”他接过宫人递来的茶水,猛地喝了几口,说道:“听闻殿下即去江南?”
师离忱颔首,帕子擦去额角的汗,含笑道:“淮南地处闹匪患,孤请缨前往剿匪。”
还有一点他并未说,从淮南再往南下的江南,盐税似乎出了些问题,京中账目看似没多少问题,细究之下却能发现,江南那处官员没少索要盐引。
那么多盐,给谁吃?百姓吃得完吗?
巡盐御史已先行一步前往,他剿匪过后还要往江南去一趟。
穆将军叮嘱道:“路上多艰辛,殿下一路小心。”
“殿下!”许惟一在廊上呼唤,师离忱转眸看去,他怀里竟然抱了十几把剑来,噼里啪啦往地上一丢,跃跃欲试道:“殿下快瞧瞧,这次去剿匪,臣带哪几把去比较好?”
师离忱:“……”
“歘!”
许惟一随便挑了一把拔出,“这把!名师开刃!”他又“歘”拔出另一把,“这把!玄铁所造!”
师离忱上前,微笑着接过他的‘名师开刃’和‘玄铁所造’,一手拿着一把,在手中掂了掂。
“铛!”两剑左右相撞。
在许惟一震惊的目光中,两把绝世好剑从碰撞处碎开,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围观的柳清宁,默默道:“又买废物。”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许惟一伤心地看着那堆铁块,气得咬牙切齿:“该死的行商,又骗我!”
师离忱耸了耸肩,淡然接过乐福安递来的茶水,招呼着穆将军坐下歇息。
乐福安笑眯眯道:“许少爷,不是奴才说您,前头半个月,您才买了一串水泡过的发光石头,这才几日,又上当,多少钱财也经不起您这样花。”
柳清宁平静道:“他还欠我五十两。”
许惟一嘀咕:“别念了师傅……又不是不还,你等着,等我发俸就还。”
师离忱捧着茶盏,头也没抬似是不经意道:“孤记得,你好像提前预支了半年的俸禄。”
柳清宁这会儿字也不写了,转头黑沉沉地盯着许惟一,许惟一捡剑的手顿住。
气氛陡然凝滞片刻。
许惟一猛地窜起,拔腿就跑!柳清宁抽出戒尺,面无表情地追上。师离忱低头扑哧笑出声来。
穆将军摇了摇头,看着长廊上追逐的二人,啧啧道:“还是年轻,不够沉稳。”
这场闹剧以许惟一挨了两戒尺作为收尾,他龇牙咧嘴地捂着手心,抱怨道:“瞧你这小气劲。”
小气的柳清宁瞪了眼许惟一,“去淮南的时候多注意,殿下如今身边危机四伏,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你最好多长两个眼睛。”
许惟一耸了耸肩,“成成成,就你知道。”
在闹声中,一切早已被收拾好,乐福安催促道:“该走了!”
许惟一扬声,“来了。”他随口叮嘱柳清宁,“你在京都也仔细些,可别中了旁人的计。”
“嗯。”柳清宁淡淡应下,目送许惟一上了车。
*
淮南水匪山匪皆有,
其中闹得最厉害的是水匪。往来行船皆提心吊胆,生怕遭难。走山路也不安全,搞得人心惶惶。
剿匪不难,并非苦差。毕竟这些‘匪’,只是一群亡命之徒,以饵钓之,两面夹击,自然溃散。
早在京都动身时,师离忱便安排了人先行淮南,所谓知己知彼,调查清楚减少伤亡是必要。
这帮山匪水匪来得蹊跷,如今天下太平,为利成寇未免太不划算。
既要钓鱼,抛饵也要讲究技巧。
师离忱先叫人先放出消息,号称域外有行商载珠宝前来江南,先用一只商船作为开道,上面皆为外来行商。
商船停靠码头歇脚,需给船舱填补物资,不过商船上的水手都去稍作休整,便从当地铺子里请了个小厮往船上搬运物品。
许惟一站在船头,作为这座商船的押运护卫,一脸警惕地盯着小厮。在小厮抬头时,他昂声警告:“不许乱瞧!”
这番紧张的作态,更加坐实其船上物品珍贵。小厮唯唯诺诺地低头,连连称是,眼底划过一丝精光。
待到夜间。
有两人摸黑,偷偷潜上了停靠岸边的商船,绕过巡逻的侍从们,瞧见了藏在船舱底部房间里,一箱一箱的异域珠宝。
“发了,发了!”水匪压低气音道,“这票干完,兄弟们日后都不必为生计烦扰,是个大肥羊!要不要叫兄弟们现在就过来?”
“先别急着动手。”旁边另一个水匪道,“先待他们明日上路,在水域中央才好动手,莫被迷了眼。”
二人对视一眼,确认了想法便要撤离。
离去前,两名水匪突然听到船舱内传来白日那个护卫的声音,似乎是喝醉了在与水手吹牛,将桌子拍得震震响,“这些东西算什么宝贝!不过区区冰山一角!哼,你们是不知道,要不是听说这边闹灾,少主才不会叫我先来开道,我瞧那些水匪也没那个胆子动手!”
有人恭维道:“爷爷厉害!快再添一杯!您是说,后头还有商船?”
“那是自然。”许惟一醉醺醺地哼笑道,“我家少主明日就到,我们好不容易才走通域外这条道,后头还有船来,可是大生意呢!”
话音落下,屋内响起一片恭维之声。
许惟一耳尖动了动,听到船舱外有人离开的细微声响,笑容顿时得更加真心实意了些。
上钩了。
*
与此同时。
师离忱带着一小支侍从,从山间弯道里路过,他坐在马车内,侍从前后簇拥,与外出的公子哥们无二。
林间簌簌涌动。
山匪向上报道:“就是一伙走道的公子哥,听闻水匪闹得严重,这才走官道,那些侍卫都穿着瞧着是从镖局雇来的,那镖印都没去,构不成大威胁。”
水匪消息传得没有那么快,或许也有独吞珠宝的想法,自然并未与山匪通气。两方若是碰了头,许还能琢磨出些不对劲。
可惜,人心贪婪。少一个人知晓,所分得的财宝便多一份。
于是乎。
一声令下。
山匪纷涌而出,欢呼着,大干一票!
第103章
天光破开云层,今日是个好天气。
蜿蜒山道,丛林纷杂,长长官道上车马款款前行,忽地山中林子传来一声哨响。蹲伏在附近的山匪鱼跃而出,瞬间将一行车马团团包围。
车马周围的镖师立即拔剑警惕地将马车护在中间,一些山匪骑着马在队伍周围一圈一圈的绕,其中山匪头领哈哈大笑挑衅,“都识相些,马车里头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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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好宝贝抬出来,老子给你们一个痛快!”
话音未落。
匪首神色陡然骤变,一支利箭自车厢门帘的缝隙中嗖地钻出,如同警告般贴着他面颊擦过。
气氛倏地凝滞。
匪首不可置信抬手摸了摸脸上,那里被擦出一条血痕。他拧眉,再看向马车,此时架着马车的中年男子正毕恭毕敬地掀开车帘,从中走出了个身形修长的少年。
少年着一身暗红束腰劲装,鸦羽般的微卷长发被束成马尾,张扬的散在脑,挑眼瞥来间眉眼明艳,袖口是金属鹿皮质感的束袖,提着把金弓翻转了两下,嘴角噙笑歪了歪脑袋,轻飘飘道:“喔……不好意思,打偏了。”
意气风发之下,带了一股子难言的邪性。
匪首并非全无脑子,明白今日这群必然不是善茬!顿时一声令下,叫群匪围攻而上。
师离忱罢手,死士扮做的镖师按在剑柄上的利刃瞬间出鞘,不再掩藏身手,干净利索地收割起贼匪性命。
几番下来,匪首瞧出不对劲,惊道:“你们是官兵?!”这样的身手,寻常镖师可没有。
匪首大骂一声,口哨声响召集山匪就要逃命。
师离忱忽地翻身跃起,站到了马车的最顶端,抽出一支箭搭弓上弦,眯起眼睛瞄准以调头逃命的匪首。
嗖!
箭羽丝一道白光划过半空,从后脑噗嗤穿透匪首眼颅,接着便是第二箭刺心,第三箭刺喉。
匪首当场咽气,从马背上倒落滚在地上,后头追来的山匪已停不下来,马蹄践踏而上。
师离忱握弓举手,嗓音随着内力扩散开来:“降者不杀!”
“……”
一番威慑之下,有一些山匪胆怯之下,丢了手中兵器就要投降,被同行的山匪一刀割了喉咙,怒道:“别听这小白脸的话!被军官抓到,以我们犯下的罪行,焉能有活路?!”
那就是没得谈。
师离忱失了耐心,冷声令道:“不降,杀无赦。”
乐福安手里拿着个约莫拇指大小的竹筒,闻言拉扯了引线,信号一线飞天,倏地炸开。
约莫片刻,地面微震。
一批军马井然有序前来,约莫有两千左右,这些军马早早便调动过来埋伏在不远的位置,来了便将山匪团团围住,即刻缉拿。
不对……
师离忱打量了两眼率领军队前来的副官,冷道:“孤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将军手底下的?”
那人擦了擦手中刀剑,毕恭毕敬地道:“山匪凶悍,太子殿下剿匪途中惨遭不测,臣等深感痛心,已将山匪全部绞杀,恭送太子殿下一路好走!”
他眸光一厉,身边随军刀光闪过,顷刻间便将那些收押的山匪全部抹了脖子,不留一个活口。
乐福安怒道:“大胆!尔敢造反!”
所谓寡不敌众,师离忱视线四处打量,他所带死士不及四十人,必然抵不过这两千兵马。
只能杀出一条路。他瞥了眼从官道延伸出去的山道,山匪难剿的多半原因还是地形复杂导致。
快速思忖好对策,师离忱抽出腰间藏着的软剑,跳至马车前头的马背上,一剑砍了马背上的束缚,喝道:“随孤杀出去!”
死士听令,副官也道:“今日不许放出一个活口!但凡有一个活着,都得想想自己的脑袋!”
“是!”
*
与此同时。
许惟一站在河岸边抬头,望着逐渐昏沉的天空,抱臂道:“也不知殿下那边怎么样了……”
一个又一个的水匪被捆着羁押下船,许惟一不耐烦地踹了两脚:“都给爷老实点!”
水匪的老巢都被端了,殿下那边肯定也没什么问题。
他想着,摘了根草搭在嘴边叼着,利落上马,只可惜不能现在就去找殿下汇合,还要把这些水匪压到州府大牢。
烦死了。
……
暮色降临。
师离忱背着乐福安,在山林中行走。
乐福安身上都是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气息虚弱断断续续道:“殿下,放下老奴吧,老奴去给您断后……”
师离忱也没好到哪去,脸上还有飞溅的血液,因穿了一身暗红,哪怕是伤得再重也看不大出,只能看出衣裳被刀剑划烂的口子。
他们确确实实杀出了一条路,但死士全军覆没。
这些调来的都是精兵,身手甚至比皇城禁军还要凌厉几分,师离忱并未讨到多少好处,只断了那副将一臂,眼见乐福安伤势实在过重,只能先逃出来再行打算。
多亏先前有探子摸索过此处山脉,师离忱多少瞥了一眼,虽记得不全,却也能回忆起一点线索,这才将紧追不舍的随军甩开。
“殿下……”上方传来乐福安沙哑的声音,“是奴才拖累您了……”
师离忱道:“不许说这种话。”
他抬头打量着岔路,要继续往深里走,却听到旁边林子微微响动了一下,他骤然警惕,手中剑指林间。
丛林拨开,暴露出一个少年人,对方龇着大牙双手举起以示无害,“我不是坏人,我知道这里怎么走。”
师离忱眯着眼,半信半疑道:“我凭何信你?”
那少年笑眯眯的,说话间大气凌然,他掏出罗盘,“我叫左宿,是个游历的道士。你白日杀那匪首的时候我瞧见了,好厉害,你为民除害又被那些人暗害,我等正义之士,怎能袖手旁观!跟我来!”
对方身上没有半点习武的手段,气息文弱,师离忱哪怕手里没有剑都能捏死他,迟疑了一会儿,跟了上去。
好在左宿似乎真的只是个正义使者,引的是条小道,却安全的很。
“那些官兵要搜山,我们得走快些。”左宿道,“我刚刚上山的时候,瞧见他们牵了很多恶犬,那些犬类对血味很敏锐,你们把这两个药包拿好。”
他递过来两个制作简单的药包,像是用一块破布包起来的锤子,让师离忱和乐福安随身携带。
“别瞧我这药包不起眼,想要掩盖踪迹那是简简单单。”左宿扬眉,话语间尽是得意。
乐福安闻了闻,趴在师离忱耳边轻声道:“殿下,此物无毒。”
师离忱默了默,道:“……多谢。”
左宿浑不在意道:“不客气,回头多给我点黄金就行。”
“……”
师离忱应下了。
忽地,吹来的风中带了一点焦味。他回头往山下看去,一点火光自山脚蔓延起来——
“他们竟敢放火烧山!”乐福安气得猛咳两声,呕出一口血来,不远处似乎有犬吠声响起,追得很紧。
师离忱不做多说,快步道:“走,翻山。”
……
追兵凶猛,他们一刻也不敢停留,连夜翻山,总算甩开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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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
可山上藏不了人,这些人势必会在周围出口堵截,没从山中逃出来被火烧死,若是逃出来,自然就就会被抓。
连夜翻山,到山后却看到路口有十来个随军把手,牵着恶犬谈笑风生。师离忱压了压眼眸。
当机立断,他将已经昏迷的乐福安交给了左宿,压低声音道:“等会我将人引开后,你带着乐福安走。”
一块金牌也塞到左宿手中,“此乃金令可保畅通无阻,你带福安去江南,让他好好治伤。”
京都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至少江南暂时安全。
左宿道:“那你呢?”
师离忱沉默须臾。
他道:“有人会来接应我。”
*
江水滔滔,延绵至江南。
船头的富商搂着身边花娘,展笑间露出一颗大金牙,朝着面前之人道:“听说京都派了个巡盐御史来,您可有何见教啊?”
那人冷哼不屑道:“无非就是查账,京都来的人也没别的手段,再者说有人皇爷定着,谁敢动我们?大不了就……”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顿时叫二人会意,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他话锋一转,道:“你手底下的人调教如何了?大人前些日子有问,他身边那些人寡淡无趣,还是你献上的最合心意。”
富商叹气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这边也头疼的紧。不知谁将风声传到了我秋家家主耳中,那边要派人过来查,想收我主印。我在江南混了二十多年,还能叫他收缴了去?劳您多添把手,叫他们有来无回。”
“好说,好说。”
杯酒相碰,达成一致共识。
船尾忽听有人惊呼:“哎呀,江上有人!快快快,拉上来。”富商撇嘴道:“莫不是个死的,晦气。”
不多时,有下人跑来与他耳语几句,富商眼神一亮,与大人说了两句,快速去了船尾。
瀑布般的头发散开,半湿地耷拉在鬓边,面色是无血色的惨白,双目紧闭却也能看出这是个极品苗子,暗红的劲装浸了水,血混着水从身上流出来,尤其是膝弯处看着最严重。
伤势不轻。
“这怕是能卖上不少价钱。”富商琢磨着,大呼可惜。
若不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被官府与主家两面夹击,他非要亲自来调教着少年不可!
但若放手给旁人……
也不大舍得。
他蹲下身来,咽了咽口水想去摸一摸少年如琉璃般脆弱的面庞。
“啊——!”却见少年突然睁眼,猛地咬了他一口。
富商猛地一脚踹过去,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打消了给少年治伤的念头,这种人必然是烈性子,得好好磋磨才行。
他勃然大怒,拂袖道:“把他给我关进地牢!锁好了,等我忙完了非要亲自拔了他的牙不可!”
……
…………
师离忱是在一片窸窸窣窣,压低嗓子的哭声中醒来的。
暗沉沉的地牢,垒砌的十分简陋,土墙隔断了每一个牢房,坚韧狭小的空间里关着一个又一个的人。
这里没有窗子,隔音也不大好,牢房门如官府的无二,只有一条道,外头有人在看守巡逻。
周围飘荡着一股森冷的血腥气,师离忱艰难地动了动,甚至能感觉到膝弯处疼痛到了麻木。
他闭了闭眼,挪到了墙边靠着,碰到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也不知在这地牢躺了多久,他身上的衣物都干透了,他隐约记得是被人从江里捞了上来,当时他并未完全失去意识。
只是已然没有了力气,听到富商所说的恶心之言,又察觉到对方靠近后,才做的反击,之后便被当胸踹了一脚,这才彻底晕了过去。
只记得昏迷中热了又冷,冷了又热,几番浮沉之下,才挣扎着醒过来。师离忱呼出一口气,被周围陆续传来的嘈杂哭声,搅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