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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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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围栏外旁观的百姓窃窃私语,人群中传来一声高喝,“好你个李掌柜,良心被狗吃了你,秀才老爷给将士家眷的补贴你也私吞!”

众人审视地目光落在布庄掌柜身上,他哪敢在堂前撒谎,一张老脸还有脖子都羞恼地红了,回头嚷嚷道:“反正这活计我给她做了,她去旁的地方一个月还没有二钱一月呢!”

眼瞧着要吵起来,堂中陡然响起夏时重的沉声厉斥:“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藐视公堂,罪加一等!”

话音一落,险些争论起来的堂前瞬间冷静了下来。

沉寂片刻。

县丞问,“李掌柜,张秀才是否只接济了刘娘子一回?”

布庄掌柜连连点头,笑得谄媚:“是的大人,就一回,后头张秀才又来草民的铺面,但只买布不做其他。小的与他搭话,他都不怎的理会,傲得很。”

堂上证人有许多位,都候在一旁,布庄掌柜此言一出,一旁有名瘦弱矮小地男人怯生生地举手,“启禀大人。”

县丞颔首,许他说话。

此人乃酒肆小二,结结巴巴道:“草民与刘家娘子是同一个庄上的人家,张秀才与我打听过几回刘家娘子,给了我一两银钱,求我将刘家娘子引出来见一面……”

众人哗然。

孤男寡女私下见面,私相授受的帽子足够扣押到刘家娘子头上,刘家娘子神情惶恐,哭诉道:“谁与他私下见过面了?我都不认得他!你休要坏我名声!”

酒肆小二急忙摆手,对着县丞澄清道:“草民不肯帮他办事,自然未收张秀才的钱财,大人明鉴!不过我曾瞧见,张秀才在田庄出现过,和李掌柜一起。”

旁审位。

夏时重眼神一厉,扫向布庄掌柜,冷冷道:“李显民!还不说实话!”那目光宛若利箭,庄严冷酷,似能看透人心。

布庄掌柜心若擂鼓,梗着脖子道:“草民该说的都说了,草民与张秀才就打过那几次交道,从来没别的。”

“是啊是啊,许是小二看错了,我们也没瞧见过张秀才来我们田庄啊!”说话的是一个老佃农,他一出声,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里长拄着拐,颤颤巍巍走出来:“大人明鉴,刘家娘子一向老实本分,万不可能伤人,此事尚有蹊跷,还望大人明察秋毫,切莫难为这小小女子。”

县丞眉心轻敛,有些迟疑地看向夏时重。

此案有大理寺少卿在旁审理,就算只占个旁审的名头,最终做出决策的还得是少卿大人。

刘家娘子小声抽泣着,低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无人应答。

公堂之上,老妇人突然浑身一软,躺在地上撒泼似的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儿啊!你死的惨啊!早说了那是个克夫的丧门星,你怎得不听,现在人财两失,连你自个的性命都丢了!!”

她从袖袋里一件件的甩出东西,有帕子,有钗环,有用了半盒的胭脂,还有一样醒目的,便是浅色绣花的肚兜。

刘家娘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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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唰一下白了,连唇上的血色都褪得一干二净。

第46章

县衙对面的茶楼。

师离忱喝了一口花茶,花香里带了点苦涩的回甘,别有一番风味。他又塞了一口地果,压下那点苦涩。

还是搭配起来才好。

县衙哭闹一片,穆子秋看完奏疏上呈现的案情,蹙眉道:“公子,犯案者并非只有刘家娘子一人,她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可怜人……”

师离忱漫不经心道:“嘘,听他们审案。”

穆子秋识趣的闭了嘴。

……

昨夜大理寺金刀侍卫,上门连审三十几人,拿到了三十多份相差无几的供词,因此奏疏脉络写得很清楚。

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案。

夏时重站起身,语气肃然道:“嵌进死者张秀才头骨中的半截簪子,出自泌阳花楼,花楼的楼娘把簪子当成定亲信物,给了张秀才。”

被点名的楼娘,背后冷汗涔涔。

老妇人阴狠地看向楼娘,闪烁着仇恨的光。

夏时重波澜不惊道:“张秀才不记得这是楼娘的物件,转手就托田庄上农女,悄悄送给了刘家娘子献殷勤。”

农女羞愧地低下了头。

夏时重视线看向刘家娘子,“你误以为簪子是农女所赠,经常佩戴,直到一年前被楼娘找上,你才得知此簪是张秀才所赠,是楼娘心爱之物。”

说得一字不差,刘家娘子脸色发白,不知如何辩驳。

老妇人将肚兜抛向刘家娘子,“让你给我儿做妾都是抬举!睁开眼瞧瞧,这是你的物件!你就是个不要脸的!”

恐惧令刘家娘子浑身颤抖,她喃喃道,“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有……”

“放肆!”夏时重面色一沉,冷冷道:“压着她,不许她再作乱!”官吏立即上前,制住了要撒泼的老妇人,连带把嘴也捂住。

见老妇人面露不忿之色,夏时重斥道:“胆敢扰乱公堂,打你十板都不为过。”她才缩着脖子重新安分地跪好。

“据酒肆小二供词,这些所谓证物,都是他偷盗得来。”

眼见众人还在各种猜忌,县丞及时出言解释,“酒肆小二确实拒绝为张秀才牵线,可没过多久,他家中老娘病重,急需一笔银子,又见张秀才对刘家娘子贼心不死,便与其做了一笔交易。”

他手里拿着酒肆小二呈上的供词,“以刘家娘子的贴身物件,从张秀才手中换取银钱,总共换了五回,有亵衣,耳坠,钗环,衣带,共换了三两。”

刘家娘子眼眶更红了,哭得也更凶了。

而堂外尚有旁观的百姓窃窃私语,“还有这种好事?”又叹,“我怎么没遇到呢……”

诸如此类的言论飘进来,刘家娘子整个人都在颤抖,酒肆小二自觉无颜面对刘家娘子,偏过头去。

酒肆小二和刘家娘子是同一个田庄的佃农,要选个刘家娘子不在家中的时间去行窃,是十分容易的事。

“啪!”

惊堂木一拍,让公堂回归清净。

县丞高声宣判:“酒肆小二行盗窃之罪,偷窃物品总价不足一钱,罚受刑十鞭,劳役三十天。”

偷窃物品的价格,不能以换取到的价格来算,偷走后有人出高价买走,并不能算在惩处其中。

当然,案子处理到这儿,只是开了个头。

刘家娘子的夫君战死,抚恤银全部被刘二郎拿走,为了生计奔波,她只能帮一些夫人绣衣裳,或者教尚在闺阁的姑娘做绣活。

泌阳地方不大,刘家娘子因绣活出众很快就得以传开,她一界寡妇孤身一人,起初是按礼节规矩,戴起了白绢花为夫守节,国法有度,一年为期,守节一年之后妇人婚嫁自由。

可有诸多眼睛盯着,白绢花刚拿下,便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无非就是来回那几句,刘大郎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她怎能轻易改嫁。

外嫁的女,外泼的水,加上刘二郎不同意,娘家人没办法将刘家娘子接回去重新议亲,就连接济都被不许。

刘家娘子就艰难的过活,她夫婿刚死半年的时候,遇见了张秀才。

张秀才被刘家娘子俏丽清秀的面孔吸引,不介意刘家娘子是寡妇,欲与其交好,便托布庄掌柜在刘家娘子面前卖个好。

夏时重看着布庄掌柜,声音沉冷:“李掌柜,你口口声声说只接济过刘家娘子一回,可刘家娘子所接到过的绣衣活计,有九成都是由你牵头介绍,这叫只接济了一回?”

“她自个有本事,靠绣技精湛打出了名声,草民总不能连夫人们的生意都不做了吧?”李掌柜依旧不肯松口。

夏时重语调没有丝毫变化,一字一顿道:“布庄常给花楼供货,你与楼娘相识,张秀才初来布庄,你便认出了他是何人,先是假意答应张秀才,后叫小厮将十两全数送去给刘家娘子,并传话小心提防。”

他道,“平日你与刘家娘子之间鲜少见面,小厮熟知你二人,见十两银子在手便起了歪心思,私自昧下银两。”

话及此处,夏时重看了眼同样被提到公堂之上的小厮,“你叫刘家娘子多绣几条帕子,又意外瞧见过酒肆小二与张秀才的交易,便也想获利,不仅仅是拿帕子给张秀才,还使了点法子,让张秀才和刘家娘子见了面。”

小厮虽是证人,但被抓捕审问之前就身负了伤,浑身狼狈邋遢,俨然一副被拷打过的模样,瑟瑟发抖哪敢辩驳半句,忙不迭点头:“都是小的鬼迷心窍,都是小的做错了,求大人开恩留草民一命,草民愿意认罪,给草民一个痛快吧!”

即便民风开放,可只要是女子孤身一人与男子私下相见,便是不妥。

堂外指指点点。

刘家娘子神情慌乱,“我没和他见过,我没有……”

布庄掌柜沉着气:“够了!人是我杀的!”他抬头看向夏时重,“大人,杀我给他抵命就是。”

夏时重面不改色地看着李掌柜,“倒是硬气知道抗事,也不难怪她们两个弱女子,肯帮你杀人。”

此话一出,布庄掌柜脸色也白了,楼娘上前猛地跪在夏时重脚下,连番的重重磕头:“大人明鉴,与他二人无关,簪子是我的,下药的是我,杀人的也是我,大人明鉴万万别再难为无辜之人。”

县丞见状,面色沉重道:“无辜与否,岂是你一句话就能定论?拖下去,莫要搅乱公堂。”

官吏将楼娘拉到一旁,以免影响公堂秩序。

县丞翻着案卷,静静看着布庄掌柜,“李掌柜,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真话?”

静默片刻,李掌柜认命低头,道:“去年夏日,草民见张秀才掏出擦汗的帕子上有刘家娘子绣过的针法,当下惊出一身冷汗,事关刘家娘子名誉,草民不敢随意断言,便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这才得知,帕子是从布庄流出的。”

他道:“草民的长姐蒙受冤屈而死被浸猪笼,草民不敢以女子名节做玩笑,以商谈绣法的名义,邀了刘家娘子在铺面见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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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见面,李掌柜便一眼认出了刘家娘子头上的簪子,是楼娘之物。

又见刘家娘子眉眼间萦绕着愁绪,多问了几句,只是刘家娘子一句也不肯说,谈过生意后就尽快离开了。

李掌柜心有疑虑,怕刘家娘子遇上难事,拿了点银两跟去田庄,打算先借给刘家娘子。

谁知瞧见了张秀才尾随在刘家娘子后头进院。

随后不久,楼娘急匆匆地赶过来,在院中一阵打砸,揪着张秀才出门之后,李掌柜才敢进去。

刘家娘子正拿着白绫要自缢,他紧忙将其救下。

“草民救下刘家娘子之后,娘子痛哭了一场,叫草民快些跑,说张秀才惦记上了布庄生意,打算与小厮合谋,杀了草民取而代之。”李掌柜道。

那小厮是家奴,有卖身契在,否则李掌柜平日也不会叫他给刘家娘子传话,谁知此人竟如此胆大,不仅是借着他的名头去害刘家娘子,还要吞了布庄。

背主的奴,就算是打死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只是李掌柜心善,念在小厮从小跟随的份上,留了他一条命,但日子好过不到哪儿去。

故此昨夜大理寺金刀侍卫找上门后,小厮巴不得早点结束这苦日子,一股脑全都交代了。

这才有了小厮一身的伤。

小厮道:“奴有罪,奴故意用李掌柜的名头,把刘家娘子骗出来和张秀才见面,还假扮李掌柜带张秀才去田庄。”

他的身形与李掌柜相差无几,偷穿掌柜的衣裳,以帷帽遮起面孔谎称起疹子,便足以以假乱真。

故此酒肆小二所瞧见的,实际上是小厮与张秀才。

酒肆小二道:“草民为了钱财出卖同乡,愧对刘家娘子,又怕张秀才对刘家娘子不利,在得知张秀才常去花楼与楼娘相会之后,便找机会与楼娘通了个气。”

花楼不仅仅是要各种时新好看的布料,也要醇厚的美酒。

酒肆给花楼送酒,泌阳地方也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酒肆小二认得楼娘熟知其为人,这才敢出言相告。

县丞问楼娘,“你可有冤要辩?”

第47章

“有什么好辩的,话都叫他们说完了。”楼娘冷笑道,“人就是我杀的,再怎么审也是我杀的。”

县丞蹙眉警告:“楼娘,不可妄言!”

“大人可知人言可畏的道理?”楼娘替刘家娘子拭去眼泪,指着堂外看戏的百姓们,“若我们是凶手,那么他们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帮凶!”

众人哗然,夏时重神情凝重,默然不语。

刘家娘子忽地叩首,哑声道:“民妇认罪,愿重写供词,此事与楼娘无关,恳请大人法外开恩。”

……

供词刚写好没多久,就有一份到了县衙对面的茶楼。薄薄的纸背透出墨色字迹,师离忱低眼看去。

新雪下过的第二日,楼娘下帖宴请多人赏雪,同时也邀了张秀才与李掌柜。

宴后第二日张秀才失踪。

楼娘与李掌柜相好,自从知晓张秀才图谋不轨后,便处处替刘家娘子化解危机,偶然一次,张秀才最后说漏了嘴,她便起了心思。

趁着宴会人多杂乱,以迷药灌倒了张秀才。

她没想着杀人,只打算将人捆着关起来。

而刘家娘子家中有两个地窖。

有一个是当初刘大郞出征前挖的,留着给刘家娘子避祸所用,旁人不知。

趁着夜黑人杂,张秀才被五花大绑了丢在了刘家娘子的地窖。

刘家娘子念及李掌柜恩情,又与张秀才又旧恨,并不打算留此人性命,便拿着那根簪子做钉,以石做锤,一点一点的,敲进了张秀才的头骨。

楼娘药量下得够大,刘家娘子敲得够狠,张秀才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机会,就进了假死。

张秀才没了呼吸后,刘家娘子便将人抬上牛车,准备连夜把人埋了,被酒肆小二撞见。

小二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未揭发刘家娘子,反倒协助起刘家娘子挖坑,不过雪下得很大,两个人手冻得哆嗦,他人又瘦小,无法挖得过深,将人埋进坑中后,等第二日清晨痕迹就被雪消去了。

张秀才失踪,报案后府衙查过一段时间,总之等楼娘得知这事时,已然晚了。

此件案发后,楼娘并未撇清关系,而是选择一同承担。以及李掌柜,也想分担一份。

只是他们的串通,在大理寺面前,显得格外稚嫩。

大理寺只需将所有人分开审讯一夜,就能在得到的供词里,找到关键作案证人,从犯,并全部带到公堂之上。

他们毫无施展的机会。

刘家娘子始终不后悔杀张秀才。

张秀才的纠缠,在小小的泌阳哪能没有蛛丝马迹,那些风言风语如同蚀骨之蛆,时刻趴在她的身上。

她累极了。

又得知张秀才想害她的恩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谁能想到杀鸡都怕的刘家娘子,能果断地杀人埋尸。

这样的案子,大理寺有很多卷宗。

而此刻真相大白,县丞正在按律分配量刑。围在县衙之外的百姓,没了热闹看,也在陆续散去。

师离忱将纸张轻轻地放在茶盏旁,乐福安小心观察着圣上的神情,低声道:“公子,可要回了?”

“再等等。”师离忱淡声道。

裴郁璟从房顶一跃落地,察觉到有目光投来,抬头对上了帝王垂来的目光。师离忱招手,“上来。”

……

审案中途暂停了一次,眼下已近午时。

裴郁璟上茶楼时,顺手带了几个热乎的饼子上来,他若无其事地吃着饼,“都散场了,没什么可看的。”

师离忱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瞧他吃得香,伸手掰了半块尝尝,面皮里包着角豆吃着新鲜。

裴郁璟陡然顿住,看着手里缺了一块的饼,又看了看师离忱葱白修长的手指中捻着的饼,嘴角微微上扬。

师离忱慢吞吞地吃完一块,用帕子擦拭着手,起身道:“走吧。”

下一个去的地方是泌阳邻旁的桐柏。

视察春耕一趟,圣上要钓的鱼还没咬钩,他怎会轻易回程。

嫌马车太闷,师离忱依旧与裴郁璟并肩骑行。

师离忱淡淡看了眼裴郁璟的神情,转而将目光望向前方,“怎么,头一回接触这样的案子?”

“是啊。”裴郁璟慢条斯理道,“公子特意叫我看这一出,总不能只是叫我看个热闹,要我做什么?劫狱?”

师离忱眸波平淡,“错了,就是让你看的。”

裴郁璟看向师离忱。

师离忱面不改色,语调平常,“战事一兴,类似这样的遗孀家眷只多不少,你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天下安定百姓才能安稳。”

裴郁璟面上的笑意淡了淡,看着师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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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的眼神沉了沉,意味不明道:“这只是件小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你懂什么。”乐福安从马车里探出脑袋,不满地瞪着裴郁璟,“身为寡妇,总会被言语负累,被目光指点,活在所有人的审判下。”

他认真道,“世人眼中,寡妇守贞是应该,改嫁是放荡,被人纠缠是不检点,她怎么做都是错,被逼到绝路只能破釜沉舟。”

裴郁璟眉头轻敛,若有所思。

纵然在县衙看了案子全程,他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几句只言碎语就能毁灭一个人的意志,审案结束后,那刘家娘子还想撞柱自裁。

师离忱瞥一眼裴郁璟,唇边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决定是否开战也要分时候。”

他懒懒道,“年前南晋边军压境那回,朕不怕战,但不该开战。所以就算没有鞑靼掺和其中,朕也能让那战也打不起来。”

两国战事刚停,月商打下了三座城池,委实没必要再与南晋相战,故此他做了两手准备。

一是以同样的方式,大军压境,二是通知南晋一步暗棋,时刻准备鼓动起义。南晋内斗严重,要平叛,自然就顾不上和月商相斗。

不过裴郁璟恰好出现,让师离忱省了这步暗棋。这步棋埋了十来年,他实在舍不得动用。

而这世道,国不一统,立场不同,战事迟早要再兴。

所以有些战还是要打的,圣上野心很大,三座城池怎么够,他想把南晋一口全吞下。

裴郁璟拉长调子叹了声,“一腔真心白费啊。”

师离忱笑骂了句,“别辱没真心。”

谈话间,最前方的郞义突然警觉抬首,裴郁璟也收了笑脸,目光扫向周边茂密的山林。

此处偏僻,道路弯曲,最适合截道。

风声紧俏,处处透着一股肃杀之气,郞义沉声提醒,“有异响,公子不若先进马车。”

师离忱不紧不慢地转起玉戒,叹了一声,“来来回回,就这两招浅显的手段。”鹿亲王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他看了眼裴郁璟,好奇道:“你怎会与这等蠢人合作。”

“因为他蠢。”裴郁璟坦然回答,“吹嘘他几句,他还真信自己是这世上最英明神武的君主。”

越蠢越好操控,让幕僚吹捧两句,就膨胀的养起私兵。可见蠢货手里有权柄,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林中窜出了人影,蒙面山匪猛然蹦出,无数绳镖向着众人抛了过来。

师离忱嗓音微沉,唤道,“福安。”

语毕。

乐福安如影一般,从马车中窜出,将一把君子剑抛向师离忱。

他自己手上也拿着一把用剑如花,寒芒飞闪,斩退袭来的绳镖,一张老脸笑出花来,“好久没活动身手了,老奴这把骨头都有些松了。”

郞义佩刀出鞘,刀刃交加,已与山匪斗在一块,身手利落如行云流水。

裴郁璟侧目,见师离忱正好整以暇地观望,隐约有欣赏之色,顿时叫他起了好斗之心。

腰间软剑探出,裴郁璟驱马上前,一剑刺穿郞义面前的山匪,嗤道:“统领,比比?”

郞义面色沉着,一言不发,只冷冷看了眼裴郁璟,便继续杀敌。

二人英姿勇猛厮杀狠辣,一时间没有山匪能靠近师离忱,哪怕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也都被乐福安一剑洞穿了。

师离忱拿了把剑反倒是无用了。他干脆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起了二人比拼似的搏杀。

嗯……

赏心悦目。

眼见山匪越来越少,躲着的青年坐不住了,骑着马冲出来,大呼一声:“光天化日,竟敢行凶!”

也加入了厮杀之中。

大半的山匪折损,其余山匪畏惧地退去,四散奔逃,郞义冷声道:“我,十八个。”

指的是所杀山匪。

裴郁璟慢条斯理道:“二十一,略胜你一筹,承让。”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遥遥望向了师离忱,扬了扬下巴,骨子里那点傲然不羁全都露了个底。

师离忱莞尔,打趣道:“你瞧他那样。”

乐福安捂唇笑道,“小宠讨赏呢。”

半路冲出来的青年见无人搭理他,忍不住出声,“诸位……”

话刚出口,“嗖”一箭凌空飞出,正中靶心,接着又出来嗖嗖两箭,补得死死。

青年不可置信地看着师离忱,眼里还有未散的恐惧,可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断气倒下。

师离忱整理藏在腕间的袖箭,惋惜道:“可怜。”

鹿亲王这一出,不过是为了在他身边埋暗桩,培养一个暗桩不容易,况且暗桩都是死心眼,有策反的功夫不如开场科举。

走这条无人的道,就是专门钓鱼呢。

又怎会给鱼儿机会。

算算日子,等回京都处理了九华寺,也该把科举提上日程了。书中男主的官配探花郎,这都还没男主碰面呢。

师离忱意味颇深地看了眼裴郁璟。

诡异的眼神,瞧得裴郁璟无端感到背后发凉。

小皇帝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莫非皇帝是想拿袖箭,也给他心口来两下?

*

从桐柏走了一道,又去了趟南阳府,往水坝的位置走了一圈,确认了水位以及耕种情况无虚报后,便打道回府。

等马车到了京都郊外,已然能瞧见陆续盛开的桃花。

乐福安拿着密信看了看,轻声地为圣上念着,“京兆尹前些日子抓了几名学子,不知如何处置,特来请示圣上。”

候补上位的京兆尹,做事小心谨慎的很,生怕出错惹恼圣上。

这几名学子来到京都,吟了几首败兴之诗,京兆尹怕他几人扰乱人心,这才把人全都关押起来。

师离忱虽非什么大肚之人,但也不至于为了几句诗词歌赋,就兴起文字狱。

“教训一番,便放了吧。”他语气轻飘飘的,给这几人一条活路,“若真是有本事的,就该在琼林宴站到朕面前来吟诗。”

乐福安笑着应和:“只怕污了圣上的耳。”

这次回京都,穆子秋没跟着回来,怕镇国公着急上火,趁着回宫前,圣上叫郞义去传了个口信。

裴郁璟在马车外,随手掰了一半烤红薯递给圣上,“那个没脑子的也能办事?”

“你别小瞧他。”师离忱睨着裴郁璟,眼梢弯了弯道:“穆子秋还是有些本事在的,只是缺了点历练罢了。”

然而师离忱说了什么,裴郁璟权当耳旁风了。

他正紧盯着圣上吹着烤红薯,又轻轻咬了一口的双唇,唇上沾了一点红薯泥被一抿舔去,泛着淡淡水色。

瞧得他心痒,想给圣上再喂几口。

第48章

离京短短一月,内阁处理事情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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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紊。

若有无法做决策的事会以密信的形式传给圣上,因此外出以来不曾遗漏任何一件要事。

其余可以延后处理的,则堆积在了圣上的御案前。

师离忱又开始紧锣密鼓地批起奏折,忙得不分白昼。

监察司也发挥出了它该有的作用,将搜集到的有关九华寺的罪证,乃至良田,各种侵占,引子钱,诱赌,甚至还发展了……

私通。

朱笔上的红墨落了一点在纸上,师离忱眉头轻拧,看着上头的记录。

那位监察司的人才,混进了九华寺的和尚内部。九华寺声名广泛,求财,求福,求子等等,几乎都有。

可求子这一路门道就多了,九华寺挑选和尚的要求高,年轻俊秀的不在少数,又有和尚这层身份做掩饰。

一些常去礼佛的贵夫人,求子心切的,便借居佛寺,由和尚代劳。

有些家中夫婿宠妾灭妻,心灰意冷之下与俊和尚有了感情。而有得纯粹就是为了取乐,只要不闹到台前,就不会失了脸面……

月商风气并不闭塞,可人与人之间更爱给自己上枷锁,例如花街有花楼,有小倌馆,但大多接待的都是男子。

女子又不好光明正大的养面首。

而九华寺这条产业链已然完善成熟,从先帝时期就发展了,从调查信息来看是一团乌烟瘴气。

私通算不得什么,更严重的是诱赌,私底下参与赌坊的建立,又放出高额的印子钱,从而延展出一条产业链,直到把人榨干最后一滴价值油水才肯罢休。

简直烂到了根!

师离忱压着心头怒意,这群人做什么和尚,为了牟利几乎所有勾当干尽,踩在灰色的线来回蹦跶。

嚣张!

世家尚且要脸面,这九华寺却是要将人敲骨吸髓。

“嗷呜呜——”

腿边拱来一个大脑袋。

师离忱低眼,对上小汤圆的蓝眼珠,兽类不懂人类的悲喜,只知道圣上冷落了它,很是不满地呜呜叫。

被大猫眼神盯得心头一软,师离忱伸手摸了摸它。

大猫夹着嗓子又叫了一声。

大猫快有一个月没见圣上了。

一个冬天过去,它的体重成倍增长,快涨到了三百公斤的大老虎,思念都成了厚重的爱,圣上刚回宫那会儿,扑过来险些没把圣上捂死。

它四脚着地的站在御案前,脑袋几乎与桌齐平,与师离忱挤在一处,将空间压缩得格外拥挤。

大猫不满意师离忱只摸一下就收回手,昂着脑袋不断拱来。

“别闹。”师离忱用奏疏拍了拍它的大头,“趴下,朕忙完再陪你玩。”

打得不疼,但小汤圆耳朵往后缩了缩,它转了个圈,用爪子扒拉了两下圣上的衣摆,这才心满意足地趴在了龙椅旁。

师离忱回过头,继续审理奏折。

私通一事自然不能公开处理,否则但凡去过九华寺的闺秀家眷都要背负上一层污名。

监察司已安排人悄悄地把九华寺包围起来,大理寺处理的月商各地佛寺情形也有了进展。

朱笔批下诏书,师离忱望着这份御令,眼底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意,灭佛与否仅一念之间。

思索再三。

师离忱又觉得不能太过独裁。

高祖帝当年起义打下江山,九华寺也出了一份力,否则以高祖帝的性子不会留这么个祸害。

先帝就不一样了,先帝做事从来不计后果,隔一段时间就登山礼佛,祭祖礼佛,硬是把九华寺高高捧起,成了眼下这个地位。

九华寺开国有功,一锅端了御史台必然要行弹劾。

但师离忱不在乎。

这帮尸位素餐的和尚,正事不做,满肚子男盗女娼,祸害佃户祸害百姓,引诱常人染赌,实在可恨该死,不杀难解师离忱心头之恨。

定要整治一番,将所有佛寺都处理一番。

裴郁璟拿着一把大梳子回紫宸殿,就瞧见帝王支着下颌,眉眼压低,浑身萦绕着一股阴沉沉的戾气。

他放轻脚步走近御案,小汤圆习惯了裴郁璟身上的气息,对其靠近并无反应,只转着眼珠子看他。

待裴郁璟到了案前,刚探出了头,就被一根手指戳到了眉心,抵住。

师离忱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似笑非笑道:“真是胆大包天,连朕的奏折都敢来看上几眼了?”

“见不惯圣上苦恼,特来为您排忧解难。”裴郁璟咧嘴一笑,毫无身为敌国质子的自觉。

师离忱搭着扶手,好整以暇地将半个身子歪靠在椅背,唇边笑意玩味:“行,你说。”

他倒要看看书中一统江山的男主阁下,能说出点什么东西。

诏书上一个明晃晃地“杀”被圈起来,笔锋凌厉,似一股杀气势如破竹般迎面袭来。

裴郁璟打眼瞧过诏书内容,“原是要处置恶僧,想必要杀的挺多,何不叫璟代劳?”

“这就开始和朕要官职了?”师离忱笑盈盈地望着他。

裴郁璟举着那把大梳子,蹲下身给小汤圆梳毛,冬季过去了大猫身上厚厚的毛发要换,最近开始掉毛,常要人帮着梳开。

“圣上给吗?”他道。

师离忱哼笑一声,“不给。”他有的是人办差,还犯不上用裴郁璟去处理这些问题。

他不紧不慢道:“不过朕能给你机会,手刃南晋帝。”

说着,师离忱身子微俯,目光灼灼地看着裴郁璟,嗓音低哑中带着一丝蛊惑:“仇苍,要吗?”

裴郁璟梳毛的动作一顿,陡然抬眸对上帝王野心勃勃的眼神,骨子里生起一股战栗感,鲜血都在沸腾。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个字。

“要!”

目标达成一致,师离忱开怀大笑。

*

春闱将至,太师与太傅年岁渐涨且职务繁多,哪能事事都叫他们做,总要叫老人家喘口气。

内阁尚无首辅,一直由太师代掌,太师历经三朝年纪大了见朝政稳定,师离忱回宫没多久,便提了告老还乡一事。

以太师的职位,告老还乡提出来,不可能马上就卸任,师离忱按流程先拒。

他不是没考虑过太师的年纪,因此在监察司确立之后,正慢慢的卸下太师身上的担子。

这样一个鞠躬尽瘁的老臣真要放走,从心里的角度,师离忱有些舍不得,可再不舍也得舍。

太师如今六十五岁高龄,是月商立国以来的第一批臣子,这个年岁在这个年代,是会被称之为高寿的程度。

师离忱怕太师身子不适,拒绝老太师辞官过后,顺带拨了两个太医过去,待下次太师再提辞官,就该挽留后批准了。

后续准备要做好。

重新定一个新首辅是主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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