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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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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给太后一点脸面,师离忱去太极宫转了一圈。

各路夫人携贵女出席,场面热闹的很。

太后有作妖的苗头,师离忱却没陪太后做戏的兴趣,在观星台酒喝多了,有点困乏,没等太后说话找了个由头便先离席。

人刚走,一名小宫女便凑到太后身边,附耳悄声将圣上怒斩使臣的事讲述一遍,穆锦绣惊魂未定地捏着帕子,只觉师离忱这疯病越来越严重了,大张旗鼓当庭斩使臣,也不怕和南晋彻底撕破脸。

她也顾不得礼法,低声嘱咐:“宴散之后,召兄长一叙。”

……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

郞义冷着脸来牵小汤圆,见裴郁璟手里掂着朵半残的山茶花,眉头蹙了蹙,对此人愈发不喜。

跪一个时辰不算什么,裴郁璟走路完全不受影响,深秋夜里霜气重,他却硬跪出了一身薄汗,热得卷起了衣袖。

脸颊上的巴掌印也消了一半,但还能看出泛红的五指轮廓,毕竟小皇帝使了大劲打,哪能一点不疼。

裴郁璟嘴角挂着莫名其妙的笑,顶着一脸的巴掌印,昂首阔步,走出了炫耀的姿态。

郞义眼神诡异地打量几眼这位质子殿下,觉得裴殿下大概脑子有病,明明被圣上罚了怎么还一副得赏的模样。

而且这位殿下脖子上挂着一串铁链,有点眼熟。郞义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铁链,好像是栓大猫用的。

这种堪比臂粗的铁链,在除了诏狱以外的地方,基本上都拿来栓大猫用,沉重地要命,走一步响一步。

一路同行,叮铃哐啷此起彼伏。

倏然,裴郁璟偏头看了眼大猫,“它不回兽园?”

这个方向去的是紫宸殿。

郞义目视前方,冷冷的不搭理裴郁璟。裴郁璟眯了眯眼,目光阴翳地扫视了郞义一圈,笑容里忽地多出几分戾气,算是记下这个人了。

……

紫宸殿外,郞义牵着大猫送进了殿内,裴郁璟被福生拦在了门口。

福生微笑道:“裴殿下,圣上说了,你今日不睡这儿。”

圣上虽说是让南晋质子做小宠,可他们这些底下做奴才的,嘴巴上到底要做个好功夫,鬼知道哪天会因为这种小事闹到没命。

裴郁璟顿时感到心头有些没滋没味,他笑意微敛,“都是圣上的小宠,小汤圆怎么进去了?”

“圣上给您留了口谕,叫您睡兽园去,小汤圆睡哪儿,您就睡哪儿。”福生把圣上留的口谕复述了一遍,又道:“圣上还说了,瞧着您心烦,最近不想见您。”

打人的是小皇帝,罚人的也是小皇帝,怎么小皇帝还心烦上了?裴郁璟笑了,那笑不达眼底,他瞥眼将视线探向殿内。

小皇帝像是刚洗浴完,藻丛般的发被乐福安用柔软的帕子卷着绞干,就单穿了一件宽松亵衣,面上酒意朦胧,瘫在软椅上散着酒劲,一双玉足塞到大猫腹部,直接陷了进去,只剩一点淡淡氤湿粉意的足尖路在外头。

那畜牲倒是会顺杆子爬,用腹部给圣上暖足,扭着身子撒娇,缩着耳朵拿大头去拱圣上的腿。

把宽松的裤腿往上拱出一截,露出如玉似的脆弱脚踝,和莹润饱满线条流畅的小腿,它收着舌头上的倒刺偷摸舔了两口。

“啧。”圣上痒了,嗔怪地拍了拍虎头,“朕刚洗干净。”

乐福安笑说,“到底是一手带大的,小汤圆还是和圣上更亲近,奴才们去给它喂肉,都得仔细着点,不然容易受伤,到圣上跟前它倒是知道收着点力气了。”

外头,裴郁璟深深敛眉,盯着里头看了有一小会儿。

不知在想什么,他黑沉沉的眼底似萦绕了森森戾气,连带周身气势都染上几分骇人的架势。

像是风平浪静之下,还藏着令人畏惧的爆发力,仿佛随手就能拧断人的脖子。

福生被惊了一下,回过神来要阻拦他这番逾举的窥探,还没出声,这位质子殿下便沉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快步离去。

瞧那背影,居然能从中品出了仓皇的姿态。

荒谬!

福生甩头。

一定是看错了。

……

乐福安在给圣上按着太阳穴,圣上淡淡瞥了眼外头的动静,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眼睛。

乐福安轻哼,“算他乖觉,没来打搅圣上。”

乖觉?

师离忱唇角上扬,“那你可看错他了,指不定肚子里憋着坏水呢。”

推动南晋主战大军压境,联合鞑靼人扰乱津阳城,还借着他的手,除去有仇的使臣,嘴里的话半真半假,也就表面乖觉。

乐福安笑道:“圣上打算留他到几时?”

杀不了裴郁璟,简单的六个字,却无法用常言解释。师离忱无奈地笑了一下,只道:“福安啊,留着他还有用。”

杀不了,就利用吧。

“圣上心善。”乐福安叹道,“您的性子,还是随了纯妃娘娘。”

纯妃娘娘是圣上生母,可惜早逝于深宫。

经乐福安一提,师离忱脑海中忍不住浮出一个身穿宫装的温柔女子,不过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女子常年郁郁寡欢,笑容勉强,眼里一片死寂,只有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下,眺望天空的时候,才松开眉头,涌现出一丝鲜活。

她厌恶皇宫,厌恶先帝,连带对他也都是淡淡的。

师离忱微微出神,敛眸自语:“如果母妃知道她被移出了皇家玉牒,应该会很高兴吧?”

乐福安手上动作放缓,将头低下,避免扰乱圣上的思绪。因为他知道,圣上并不是在征求谁的意见,而是在思考一个决定。

圣上考虑好了,蓦地站起。

眸波平静,道:“来人,拟旨。”

*

寿安宫殿外。

镇国公揣着袖子与穆子秋一同等候通传。

镇国公本不想带这逆子他,可这逆子却执意要跟来,却怎么赶都赶不走。当时庆功宴还没散完,同僚们都看着,他也不好骂的难听,只能不痛不痒地踹了逆子一脚,随便他去。

很快引路太监就将二人带入了寿安宫。

殿内,太后正在与一年轻贵女叙话,二人进来先朝太后行礼,起身后,镇国公冷着脸把目光看向年轻贵女,“诗婉为何在此。”

穆诗婉抿唇起身,行了个礼,才温声道:“叔父,婉婉许久没见姑母了,这才多留了一会儿。”

镇国公拧眉,似是不赞同,穆诗婉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穆子秋,穆子秋回神笑呵呵劝道:“爹,别动气,等会我带婉婉一起出宫,不耽误。”

镇国公瞪了眼穆子秋。

“正好哀家要和你说这事。”

太后敛了敛笑容,道,“圣上后宫空虚,婉婉及笄了年岁也合适,哀家想着让婉婉和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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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一番,今儿个不行就改日,恰好哀家身子不适,便留婉婉在宫中小住几日不打紧……”

“不行!”镇国公厉声呵止,周遭宫人们都低下了头,他强压着怒气,对穆子秋道:“带你妹妹出去。”

穆子秋见亲爹动真怒了,哪敢再犟,赶紧带着穆诗婉快步离开寿安宫。

宫人们都被屏退,殿内只剩镇国公和太后对峙。

四目相对,双方都冷了脸,各有各的想法,恨不得用眼神在对方身上扎刀子,气氛算不得融洽,

“你别打婉婉的注意。”镇国公率先打破了沉寂,警告她,“我们穆家世代征战沙场,大哥死前只留下这么个独苗,不是让你拿来祸害的!”

太后红着眼,猛地站起身,“榆木脑袋!”

她眼泪要掉不掉,指着镇国公大骂:“当初送我进宫的时候不是很痛快吗?!怎么落婉婉身上就不行?让她做皇后怎么就是祸害了?!”

“你好威风啊镇国公!当年对着阿爹怎么没耍这威风?眼睁睁看着阿爹把我送进来,你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镇国公哑然,同样红了眼,明知胞妹每回都要拿这事出来刺他,让他愧疚让他心软,他却半句反驳都说不出。

穆家忠君爱国,却没有一个对得起穆锦绣。

回想起圣上的敲打与警告,穆家的未来,锦绣的性命,一桩桩一件件,肩上的担子几乎快压得他喘不过气。

镇国公闭目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太后娘娘,慎言。”

他昂首看着太后,道:“我劝太后,莫要再去招惹圣上,收起你的心思,穆家承蒙君恩断不会助你叛君,你若还要母家,就回九华寺去,圣上必不会短你吃喝,也会保你荣华。”

太后只冷冷看着镇国公,“是他叫你来说这话的?”

镇国公摇了摇头,整个人像是老了一截,叹道:“锦绣,该放下了。”

“咚!”暖手的袖炉砸在地上,太后骂道:“你手里拿着兵权,还这么窝囊!窝囊!”

镇国公一脸平静,“虎符我已交还圣上。”

太后气急,胸腔剧烈起伏,指着镇国公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发起狠了又把手边的茶盏砸了。

……

寿安宫外。

穆子秋试探地问:“……太后对你说了什么?当真是要你入宫?”他掩饰地咳两声,“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问问你的想法。”

与同辈在一起,穆诗婉显然放松许多,眼神古怪地看了眼穆子秋,“表兄,你今日好奇怪。”

穆子秋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穆诗婉没在意,回想起女宴上,远远瞧见圣上的一眼,龙章凤姿不过如此,她心口跳得有些快了。

穆子秋看清她脸色变化,预感大事不妙,警惕道:“你脸红什么?”

“啊,啊?有吗?”穆诗婉慌忙摸了摸脸颊,蹙眉怒瞪穆子秋,“表兄!”

顿了顿,她又有些发愁:“若姑母真要我入宫怎么办?圣上样貌虽好,可我刚听小宫女说了,圣上在宴上斩了两名使臣,怕是脾气不好,我害怕。”

此话一出。

穆子秋差点没笑出声,但忍住了,以他的了解,要是圣上不点头,太后绝对没办法塞人给圣上,但万一呢。

他问:“你想入宫吗?”

穆诗婉头摇得飞快。

穆子秋心中大喜,面上却严肃,压低声音道:“若太后真要让你入宫,那轿子我去坐,我扮女装足以以假乱真。”

这宫,他超想入。

但他不敢当着亲爹面说,也不敢当着圣上面说。

亲爹能把他打到半身不遂,圣上能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藏的可仔细了,只敢当笑话讲给堂妹听。

穆诗婉大骇,差点没骂穆子秋脑子长泡了,能想出这么个歪主意,真不怪叔父整日里揍他。

但她思索片刻,打量了几眼穆子秋。

郎君初长成,一身暗色劲装神采飞扬,隽悄俊朗,若眉毛画细一些,唇涂红一些,脸擦白一些,也能勉强当做一个秀气的小娘子。

*

南晋使臣团带着两颗脑袋屁滚尿流的连夜跑了,生怕步了两位大人的后尘。

谁能想到月商帝半点道理都不讲,杀使臣?

古往今来谁干过这事?简直荒谬绝伦!

南晋压境的大军驻扎在边境线一里外,才过了一夜,出了营帐发现外头翻天了。

隔着一条河,原本一览无遗的对面,出现了属于月商的营帐,错落有致,悄无声息一夜拔地起。

南晋将军急得直挠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上京有消息传来没?打还是不打?”

一日三问,他没收到军令,不敢轻易动手。

一动就是两国交战,且必然是场恶战,南晋可输不起了。

……

边境陷入僵持。

一只海东青从京都飞出,穿过月商,到了鞑靼人组成的商队,商队押送着七八辆马车的粮草,去往的方向是南晋边城。

商队收信细看,吹响脖间的口哨。

与此同时。

津阳城外,正在搬运第二个粮仓的鞑靼兵们,腰间挂着的铃,一息之间全都抖动起来。

为首者高呼了一嘴鞑靼语,所有人搬到一半的手都停下,各自翻身骑马,如潮水般撤退。

商队的刀,一刀刺穿了马车上粮草的袋子,米粒漏出,他伸手接了一把,喂给了前头的马。

马儿吃了粮,不多时,发出痛苦的嘶鸣,抽搐着翻起白眼,倒地不起。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商队领头叽里咕噜骂得眼睛都红了。

陈年粮无所谓,粮里投毒?够狠!

也不怕把自己人吃死!

真要把这些拉去南晋,别说交好,南晋该和鞑靼交恶了!

*

与边关的暗潮涌动不同。

京都一片祥和。

镇国公此次回京,带了一批烈马回来,这群马在京都熟悉了也有好几日。

近来世家安分,朝堂安分,唯一有争议的就是把先帝妃嫔,已逝的纯妃娘娘从皇家玉牒上划去了姓名,废了先帝曾给纯妃娘娘的谥号。

这可是圣上的生母,没人猜得到圣上拟旨时的想法,就连御史都大胆但委婉的在折子里骂圣上不孝。

当然,圣上根本懒得看这些批斗折,过一眼,用朱笔随便圈了一下,便堆在案上吃灰。

监察司还在紧锣密鼓的筹办,圣上实在没别的乐趣,又正好有人提议,便干脆用镇国公带回来的烈马,办一个驯马会。

深秋,活动活动筋骨,顺带瞧瞧年轻人打马球的风姿。

没办法,师离忱也很无奈,朝代落后,娱乐活动少,皮影戏来回就那几套,他又不爱听戏。

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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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马,还都是些桀骜的烈马,听起来有点意思。

驯马的场地开阔,临时搭建了个简易的亭台,视野广阔,烈马分批放入场地,一帮跃跃欲试的小郎君,手里头各自拿着套马杆,各有打算。

金吾卫在场地周围巡视,圣上坐在台中观望,瞧着一帮儿郎骑着马,追着烈马,用套马杆去圈烈马的脖子,马儿自然不可能等着被套,东躲西跑,尥起前蹶好险没把人踢下来。

尘土飞扬。

场面一度十分激烈。

“都是烈马,即便是套住也不好训。”

镇国公笑呵呵地对圣上道,“这些马都是一等一的好马,臣归京时,房将军还舍不得让臣带走,都是千里马,只是难驯服,才在军中滞留许久,就算是儿郎们喜欢,恐怕也不容易带走。”

圣上品茶,语调平常:“玩闹而已,他们玩得开心,朕瞧着也舒心。”

瞧瞧那一个个,酣畅淋漓的样,若不是他这具身躯有着各种各样的暗伤,禁不起剧烈折腾,他也想上场试试驯马。

他指腹在杯壁碰了碰,有些遗憾地叹息。习过武的身子,如今却羸弱得连驯马都不方便上场,实在让人惋惜。

“看他们如此洒脱,朕深感欣慰。”师离忱笑说着,侧目看向乐福安,“朕的金弓呢,拿来给儿郎们添些彩头,谁驯得最烈的马,彩头归谁。”

“欸。”乐福安应着,着手命人去取。

场中热热闹闹,因着彩头的缘故,年轻的少年郎们愈发认真的对待这场驯马会。

圣上要来瞧驯马这事,他们家中提耳面命的说过好几回,没能借着庆功宴在圣上面前露脸的儿郎们,借着这场驯马会积极表现。

荀嵩也在里头,当然他不会武,也不会骑马,就拿个套马杆躲在角落里偷闲打瞌睡,来这儿纯属应付老头子。

他上不了一点。

等他瞌睡醒了,坐起身探头,圣上已经坐在了台上,他定睛一看,两眼发直,傻愣愣地呆在原地,再也移不开视线。

直到圣上身旁突然出现一个朱红色的高挑身影,十分野蛮的挡在了圣上前头,以强横的姿态夺得了圣上的视线。

回过神来,他认出了那是金吾卫的官服,只觉得奇怪。

哪位金吾卫胆敢这般无礼?

第27章

朱红绣兽官服,皮革收腰,身高腿长,端得一副宽肩窄腰,再配上一张如冠玉般俊美阴鸷的脸。

气势凌人,身姿挺拔,即便是站在金吾卫当中,也是拔尖的存在。任谁瞧了都得夸一句,玉树临风,养眼。

裴郁璟穿着这身衣裳,果然赏心悦目。

师离忱打量了几眼,噙笑道:“你挡着朕看驯马了。”

裴郁璟侧目一瞥,嗤之以鼻,一帮只会花拳绣腿的京都贵公子,套几匹马都这么费劲。

他慢条斯理道:“没个新鲜花样。”

师离忱品一口热茶,眼皮都没抬一下,手在身侧轻轻招了招,语气像召唤小猫小狗一样随意,“过来。”

裴郁璟挑眉,依着圣上的意思,蹲在了圣上腿边。

圣上瞧他唇干,顺手把喝过的茶盏递给他,含笑睨来一眼,“你惯会狐假虎威,披着一身金吾卫的皮就混进来了。”

他可没召见裴郁璟。

驯马会场地外围有禁军层层包围,内场有金吾卫巡视,金吾卫官服可不是谁都能领的,裴郁璟穿着这身官服,再摆出架势,足够唬人了。

他道:“物尽其用,圣上教的。”

说话间,他视线一直盯着手中茶盏,杯壁能看到一点水润,是小皇帝刚才含过的地方。

他扫一眼小皇帝红润的唇,忽地感到口渴加倍,就着一口气喝完了茶水,这才觉得心里头舒服多了。

师离忱缓缓转着玉戒,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当然他现在心情好,不想和裴郁璟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反正这种事浑水摸鱼的事,也不会再有下次。

驯马场中。

突然迸发出一串惊呼。

师离忱将目光探去。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杀出来,意气风发,套马杆已经套在了一匹红棕烈马脖子上,与烈马并驾齐驱,双手用力,逐渐拉拢距离,翻身骑上了烈马后背,用力将套马索往后拉,当做缰绳,抠住马脖子。

原本还在和一帮烈马周旋的儿郎们,顿时把目光都转了过去,烈马不屈还在奔跑狂颠,试图把背上的人抖下来,驯马人则死死累着套马索,和烈马僵持。

“这是……”师离忱仔细辨认了会儿,笑着对镇国公道:“有穆家家风,很是英勇。”

镇国公谦虚道:“小儿不成器,也就一身蛮力。”

场中已经响起了呼和声,为穆子秋助阵。师离忱懒懒地靠着椅子,托着下颌,看着底下的轰轰烈烈。

眼见小皇帝看得专注,裴郁璟也跟着看了会儿,顿感无趣,小皇帝居然喜欢看这些。

他眸光一瞥,两名小太监拖着沉重的金弓候在一旁,正是小皇帝拿来刺他的那把金弓。

他神情一瞬沉了沉,若无其事道:“这是彩头?”

帝王漫不经心“嗯”了一声,视线看着场中的热闹,半点都没分给裴郁璟。

帝王无所谓的态度,让裴郁璟心里憋着一口气,目光森森地又瞧了眼场中,若有所思。

……

驯马场内僵持了两刻钟,或许是被套马索锁喉太久,穆子秋所驯着的红鬃烈马前膝一软,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烈马本就疾行,突然倒下连带穆子秋摔了出去,好在他身上有功夫,使了点巧劲避免了受伤,但手上的套马索撒开了。

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肉眼可见的大喘气。围观的儿郎们驱着马过来,围成一圈查看情况。

喂了点水,不多时马又重新站了起来,穆子秋给它套上缰绳,也不挣扎。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世子殿下,驯一。”郞义前来汇报,记上了一笔。

镇国公眼角笑出了细纹,神态间自然而然带上了些自豪感,又有些庆幸,“幸亏不是最烈的那匹,否则我儿怕是要摔断一条腿。”

“喔?”师离忱来了兴致,问,“还有更烈的?”

镇国公颔首,回禀道:“有两匹汗血马,品相绝佳,这些马虽烈,可但凡有点功夫的都不会伤着,那两匹不一样,房将军的小儿子,房云哲,圣上还记得吗?”

房云哲。

师离忱对此人有印象,半年前烧了一座花楼,美其名曰替天行道,那个花楼是林氏的产业,确有许多污糟事,因为这事房云哲和房将军被参了有一个多月。

当时林氏如日中天,房将军怕房云哲摊上事,着急忙慌地把人接去边关了。

他笑问,“记得,那小子怎么了?”

“他啊,瞧着汗血马漂亮,硬是不听老夫劝告,驯马反被马抖下来踹,断了一只手,养了两个月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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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之后不记打,又跑到马跟前说是要培养感情,结果那马记仇,又把他腿踢折了。”

说着说着,镇国公忍俊不禁道,“臣回京的时候才见好,哭着求臣给他留一匹,房将军斥了他一顿才消停。”

闻言,师离忱莞尔,“朕记得房小将军身手还算不错。”垂眸间,他又轻描淡写道,“既然难驯,养着也是吃闲饭,杀了给将士们打打牙祭也好。”

镇国公怔然,瞧着圣上温柔和善的笑容,任谁也想不到这样平和的圣上,刚刚说出的话多富有血腥气。

难觅的汗血马,若能驯服在敌军当中七进七出也不是没可能,但圣上的意思摆明了就是——

不能为所用,杀之而后快。

他后背无端泛起一股凉意,笑了笑劝道:“汗血马万里挑一,杀了可惜,不如今日放出来,让儿郎们一个个试,若今日驯不了,再杀也不迟。”

师离忱思索一番,同意这个决定。

“圣上。”身侧,裴郁璟的声音幽幽响起,“我若能驯服这汗血马,能拿这份彩头吗?”

此话一出,师离忱侧目,定定的看了会儿裴郁璟。

见对方势在必得神色笃定,圣上唇角上扬,慷慨道:“当然。”

他微微俯身,狎昵地捏了捏裴郁璟的耳垂,轻佻道:“驾驭不住,朕也可以赏你和马儿一起去死。”

裴郁璟状似惊吓地捂了捂心口,脸上却看不出半分惶恐,笑说,“圣上,我害怕。”

此番言论,逗得圣上开怀大笑。

裴郁璟眸色暗了暗,蓦地起身解扣卷袖,露出紧实蓬勃的小臂,留给圣上一个高挑的背影,嗓音沉哑道:“圣上且瞧好吧。”

……

场地被清理干净,所有烈马都被驯马人拉走,两只通体雪白的汗血马被引入宽阔的场地。

日光正好,汗血马身上附着一层薄薄的银绒,被阳光晒得反光,银绒下透出少许鲜红,成了一种独特的银粉色。

这正是汗血马的特性,皮薄,跑动起来能轻易看到绒毛下流动的鲜血,若是毛发变湿,会加深这份颜色。

汗血马脾气差劲,免得无辜之人受伤,其他参加驯马会的儿郎们都到了外场。

穆子秋擦了把脸上的汗,邀功似的跑到镇国公身旁,对着圣上行礼过后,便顺势坐在了亲爹身旁。

他昂首挺胸,眼睛时不时往上首瞟一眼,强忍激动,期待着圣上能投来赏识的目光。

然而圣上并没察觉到少年人的小心思,颇有兴趣地盯着裴郁璟。

裴郁璟不走寻常路,随手扯了块红绸缠在腰上做绳,一跃翻身入场,两匹汗血马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场中唯一活动的人,毫不客气直冲过来,几乎化作一道银色闪电,要是被撞到少说也得半残。

“难怪房云哲那小子会受伤。”圣上看着场中,点评,“一般人怕是避都避不开。”

房云哲算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不然避祸能去江南这样林氏不能插手的地方,可房将军偏偏把人接去了边疆。

是有意栽培。

镇国公瞪了眼身旁好像浑身刺挠的穆子秋,警告对方安分,口中应着圣上,“汗血马的速度,是寻常马儿远不能及的。”

场中,裴郁璟纵身避开了左右冲来的汗血马,红绸做绳,一甩便绑在了汗血马脖间,过长的一端抛向了另一只汗血马,同样绑紧。

借着力,他跃上马背,稳稳踩在马背,拉紧红绸。

裴郁璟面无表情,眼神却锐利阴鸷,握着红绸微微发力,双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完全显露,宛若几条随时暴起的弧线。

场外围观的公子哥们已然呆傻。有人不可置信,“他想一次驯两头?不是,他疯了?”

有人抓破脑袋也没想出这路神仙是谁,倒吸凉气:“为了在圣上面前表现,这么拼命吗?”

当然,在圣上面前出风头,确实得脸。在场大概没人不想在圣上面前表现,有些人总是控制不住目光去窥探圣上的风姿。

圣上坐在台中,透着病白的修长手指托着下颌,着玄色氅衣,眉眼漠然自带上位者的审视与傲然,唇边含笑却不达眼底,明艳又妖异,像个妖孽。

偷摸着仔细一看,有几位已然控制不住嘭嘭乱跳的心。

乐福安重新给圣上换了茶盏,又倒上热茶,嘟囔道:“那么好的杯子,圣上随手赏他了真是可惜。”

声音里还有对裴郁璟的怨气。

师离忱但笑不语,用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观察场中的变化。

暴怒中的汗血马,力气可不算小,马蹄之下已然踏出几个大坑,身上染了灰尘。

汗血马翻滚过,跳过,想摆脱这个拽着它们的人类,可惜当它们躺下的时候,这个人类身子就轻飘飘的落地,它们翻身跳起来,这个人类就顺势重新踩回他们背上。

驯马,比的是胆量,耐力,力量。

汗血马聪慧,发现之前奏效的办法,完全无用后,立刻调整了新的方式,开始不急着挣脱脖子上的红绸。

其中一匹嘶鸣着跳起来,妄图用前蹄去踹,另一匹同类背上的人类。

裴郁璟眸色一沉,拉紧红绸用力一刹,两匹汗血马身形不稳东歪西倒,只能高昂起前身,来避免倒下。

光影之下。

马背上的人佁然不动,被投出一个英武势威的轮廓,低垂的目光冷厉发狠,手里卷着的绸缎似乎成了刀,牢牢抑在咽喉,随时索命。

师离忱换了个姿势,玩味地看着场中驯马的裴郁璟,这力道别说驯马,驯虎恐怕都绰绰有余。

镇国公眉头紧皱,南晋质子手段如此,怕是不能低估。他身旁的穆子秋也眉头紧皱,父子俩表情几乎一模一样,心境却大不相同。

穆子秋烦躁极了,恨恨瞪一眼裴郁璟,该死的南晋质子!圣上光看这南晋人了,哪里还记得他也驯了匹烈马!

场中。

汗血马渐渐停下了挣扎。

像是被驯服了一般,不再暴躁地蹦跳,裴郁璟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只朝场外伸出一只手,沉声:“缰绳!”

郞义回首请示圣上,圣上轻笑着微微颔首,表示许可。

缰绳被抛入场内,被裴郁璟一把捞起。

他刚从马背上下来,原本安分下来的汗血马,蓦地暴跳,试图踏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

师离忱歪了歪脑袋,眼看着裴郁璟捏住了汗血马的脖子,麻利地把缰绳套在汗血马脖子上,猛地用力就将马儿按倒在地。

汗血马蹬了几下腿,照样被死死按在地上,没能重新翻身起来,这才又重新安分下来。

师离忱语调平常,说汗血马,“真聪明,还知道用缓兵之计。”乍地来这么一下,就算是经验老道的驯马师也吃不消。

他转着玉戒,与场中,刚经过一场鏖战的裴郁璟对上目光。

圣上视线里隐含了探究,裴郁璟喘着气,眉眼一闭一抬间,恶犬的锋芒与獠牙尽数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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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面向圣上,高昂着首,放肆的直视起高台之上的帝王,嘴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

小皇帝一直看着他。

他很满意。

场外围观的儿郎们,多数都在京中吃喝玩乐,习武也有教习师傅,见过最大的场面约莫就是禁军演练。

他们哪里见过这样刺激的场面,一人驯二马,还是汗血马,一时间热血沸腾,高呼:“魁首!魁首!”

师离忱起身,从高台之上,将金弓抛下,挑眉道:“归你了。”

裴郁璟抬手接住金弓,“谢圣上。”

套着缰绳的汗血马显然不太习惯,时不时甩头,被裴郁璟一扯又老老实实的跟过去了。

所有人都很开心。

只有穆子秋,脸臭得要命,被他爹掐了好几把。

*

驯马会继续举行,师离忱却没继续再看下去的兴致,今日也尽兴了,便乘步辇打算回御书房批奏折。

路上偶遇福生,福生禀道:“圣上,太师大人已在御书房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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