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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知道,老实人被逼急了,也是会疯的。
房奕辰在苏晨治疗期间,把自己重新回忆起的所有剧情梳理了一番,最终找到了一个可以当他刀的人——索伦。
一个被丹尼尔毁掉爱子,又被其背后势力弄得家破人亡的凯特混乱区当权者之一。
虽然剧情里并未说丹尼尔背后的势力是哪方,但是他能提供一些趁着索伦势弱,趁虚而入之人。
既然靳一川不讲道义,那他也不用留手!
想着晨晨被救出来那一刻,那瘦弱身体遭受的一切,房奕辰就恨毒了他们。
第28章 小少爷终于苏醒了
房奕辰離开了三天,谁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醫院。
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蘇晨,他坐在病床旁,伸手輕輕摸了摸蘇晨瘦削的脸。
片刻后,他拿出一条手链,輕手輕脚地将它戴在蘇晨手上。
他握着蘇晨的手,手链因为轻微的晃动,发出悦耳的碰撞声,房奕辰将苏晨的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
这样的触感讓房奕辰眷念。
小少爺,快点醒来吧。
我想你了……
苏晨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是他和房奕辰的点点滴滴,可是时间线却不停而后退,房奕辰的脸渐渐看不清,身影也若隐若现。
时间回到最初,苏晨蹲在咖啡馆外喂流浪猫,他站起来,腿有些发麻差点没站住。
幸好,有路人扶了他一把,苏晨想转头道谢,却发现并没有人。
苏晨疑惑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
“晨晨……”很远的地方传来叫他的声音,是谁?
“晨晨的手动了!”声音越来越大,苏晨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却重逾千斤。
他费劲力气終于睁开了眼,刺眼的日光讓他忍不住眼里泛起泪花。
但立马便有一雙温柔的手覆在自己眼睛上,为自己挡着光线。
苏晨終于醒了过来。
但是腺体还是很脆弱,整个人也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房奕辰大大松了一口气,站在苏父苏母的身后,滿心滿眼全是心疼。
苏晨脸色苍白,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看着苏父苏母,脸上挂起一抹虚弱的笑。
看着自己乖乖巧巧的omeg如今变成这样子,苏母眼眶瞬间一红,连忙上前抓着苏晨的手。
“媽,不…哭”苏晨脸颊瘦得尖尖的,声音因长期昏睡而有些沙啞。
苏母赶緊抹了抹眼泪,哽咽着,“好好好,媽不哭,媽是高兴的,妈的宝贝晨晨终于醒了。”
旁邊的苏父也红了眼,苏晨朝他乖巧地笑了笑。
苏父压着声,伸手摸了摸苏晨的腦袋:“醒了就好,咱们慢慢调理啊,晨晨受苦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奕辰,奕辰你和晨晨聊聊吧。”苏母正想起身为小两口讓出位置来。
可苏晨的一句话却让整间病房降为冰点。
“奕辰?……是爸新招的助理嗎?”苏晨虚弱地看向房奕辰,那雙猫瞳里映着房奕辰瞬间白了的脸。
苏父苏母双眼睁大,吃惊地看着苏晨。
“晨晨……”
房奕辰拳头緊握着,心脏緊缩,看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双眼,他腦子一瞬间空白,“是的,小少爺。”
粗粝沙啞的声音一字一句从嘴里发出来,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
他并不知道自己脸色非常难看,房奕辰只是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離开自己的身躯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病房的,他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看着小少爺眼里全是对自己的陌生时,他还是心痛如绞。
“醫生,晨晨怎么会失忆?”苏母焦急地问,几人离开病房后来到主治醫生办公室,面色担忧。
张醫生皱着眉看着苏晨重新检查的数据,他也觉得很奇怪,想了想,他觉得有可能是创伤应激。
苏父听着晨晨的遭遇,心里抽痛。
张医生严肃道;“现在他最要緊的信息素被提取过多,腺体遭受重创,他的腺体要好好修复。”
“至于失忆,得慢慢来。我怕强行唤起记忆会对本就虚弱的身体造成重创。”
房奕辰站在旁邊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着,像是认命了一般。
苏父苏母担心地看着房奕辰,“奕辰……”
房奕辰强忍着情绪,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叔叔阿姨,现在晨晨的身体要紧,先养伤,其他的事后面再说吧。”
苏母哪里看不到房奕辰眼中的暗淡,她心里忧愁叹息:这都什么事儿啊。
房奕辰回到病房门口,透过窗看着精神不济睡着的苏晨,后槽牙紧了紧,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疼惜。
连明青接到苏晨醒了的消息,匆匆赶来。
苏晨看着好友,巴掌大的脸上带着笑意,连明青眼底红红的,瘪着嘴小声骂道:“还笑!你都这样了!”
苏晨朝着连明青伸出手,连明青连忙握住,“你好好养伤,我去找傅决看看有没有什么神医。”
苏晨精神头不好,两人便没说多久。
不过连明青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傅决靠着人情请到了一个治疗腺体的名医,过两天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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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了。
第二天早晨房奕辰再来医院时,苏父有些不自在地叫住了他。
“是这样的,晨晨现在身体弱,我跟他妈妈试探了下,发现他现在记忆有些混乱无序,我怕刺激他,所以跟他说你是我们安排来照顾他的贴身助理。”
“等他身体好一些,咱们再把真相跟他说清楚吧。”
房奕辰眼神暗淡一瞬,他搖搖头,反而安慰起了苏父:“叔叔,这些都不要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晨晨的安危。”
“其他事情后面再说吧。”
苏父心里有些愧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唉,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等晨晨好了,你们早点结婚吧。”
这一路跌宕起伏的,苏父也心疼他俩。
阳光洒进病房,苏母正陪着苏晨小声说着话。
房奕辰深深吸了一口气,竟有些近乡情怯之感,现在的他对于小少爺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会讨厌自己嗎……
咚咚咚,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房奕辰身体僵硬一瞬,低头行礼,“夫人,小少爷。”
刚刚匆匆一撇,晨晨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至少不像自己离开前那样摇摇欲坠了,房奕辰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苏母回头,看见房奕辰脸上泛起笑意:“奕辰,你回来了,来,帮我看看晨晨,我有点事。”
苏晨正靠在床头,皱着眉审视房奕辰,他妈妈怎么对这个人的态度这样亲切。
怎么他记忆里都没有这个人呢。
他爸什么时候找的助理啊?
房奕辰抿着嘴,在苏晨的视线中一步一步走近,喉咙竟因紧张而有些发痒:“小少爷,我是——”
“你是房助理吧,我爸跟我说过。”小少爷礼貌地笑了笑,笑容着带着淡淡的疏离。
看到这样的苏晨,听着熟悉的称呼,房奕辰心脏骤疼。
他呼吸一滞,勉强地笑了笑,用力掐了掐指尖,痛意让他回过神来,“小少爷,苏总让我照顾你。”
苏晨眉毛微皱,嘴撇了撇,这人怎么回事,不乐意来照顾我就别来呗,怎么来了还垮起个脸。
哼!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房奕辰看着苏晨嘴边有些起皮,便起身去到了杯温水。
苏晨悄悄看他,手抵着下巴,唔,这人长得还挺高,光线打在房奕辰寬厚的后背,白色的衬衫透着光,寬肩窄腰。
苏晨在心里懊恼锤手,此人真是手段了得!
竟敢勾引我!
苏晨斯哈一声,在房奕辰转身之刻,探出的脑袋嗖地一下收回,连忙转头看着窗外。
这幕看在房奕辰眼底就是,苏晨渴望地看着外面。
他走过去将水杯递给苏晨,轻声道:“小少爷,喝点水吧。”
苏晨高冷地嗯了一声,也没看他,伸手接过水,轻抿一口,嚯,眼神一亮,这水怎么甜丝丝的!
这人看着讨厌,还挺会照顾人的嘛,苏晨捧着水杯想。
房奕辰坐在床边的椅子,出神地看着苏晨的脸,似乎想要将爱人镌刻进心尖,病房气氛和谐宁静。
苏晨大眼微眯,把空的水杯递给房奕辰,在房奕辰转头的时候悄悄瞪了他一眼。
他心里恼怒,他爸怎么回事!怎么把这人安排过来照顾自己,刚刚还死盯着自己不放!
明显就是觊觎自己,可恶!!
房奕辰温声开口:“小少爷,要下楼逛逛吗?”
之前他咨询过医生,医生说现在是可以出去透透气,免得憋闷。
苏晨眼神一亮,但是神情有些犹豫。
房奕辰笑了笑,去隔间将东西一一准备好,“小少爷,来。”
男人的嗓音很温和,温和到苏晨有些忍不住落泪。
苏晨强忍着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抿着嘴,看不出喜怒。
“冒犯了。”男人弯腰小心翼翼地将苏晨抱起,再缓缓放进轮椅。
这宽阔的胸膛,苏晨悄悄蹭了蹭,房奕辰则沉浸在难过和心疼中。
这么短短时间内,被自己养得好好的小少爷竟变得这样轻了。
房奕辰推着苏晨,垂下的眼里满是疼惜。
这家私人医院环境很好,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新鲜空气一下子进入肺中,苏晨顿时神清气爽。
房奕辰垂眼看着苏晨贴着纱布的后颈,眼眶微红,他闭了闭眼,声音艰涩道:“小少爷,对不起。”
苏晨疑惑地皱了皱眉,想要扭头,却被男人宽大的手托住了,“小少爷别动,你腺体上的伤还未好。”
苏晨身体瞬间像是过了电,他连忙躲开房奕辰的手,不满道:“你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
房奕辰的手僵在半空中,半晌,他低着头,“对不起。”声音哑哑的,让苏晨听着难受得紧,闷闷道:“算了,回去吧。”
第29章 靳一川受刑
房奕辰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继续小声说着其他的事,可蘇晨一直面无表情,最后房奕辰張了張口,闭上了嘴。
晚上,房奕辰轻手轻脚地伺候着蘇晨吃饭,等他吃完晚饭便将东西拿走清理。
蘇母正好过来了。
蘇晨脸色绽开大大的笑:“妈。”脑袋凑近,乖乖巧巧。
“诶,晨晨。”苏母避开伤口,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
两人嘀嘀咕咕,苏晨突然说出一句:“妈,帮我换个护理吧。”
苏母身体一僵,吃惊地看向苏晨,“怎……怎么了?你不喜欢奕辰吗?”
苏晨鼓着小脸,诧异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他?我不喜欢他。”
苏晨大大的猫眼滴溜溜地转,“妈,我觉得这个人对我有企图。”
苏母:“……”一时无言。
苏晨拉着苏母的手搖了搖:“妈,换个人吧,我看着他心里難受得緊。”
看着他,有时候心脏会難受,讓他排斥。
少年活泼的声音从病房傳来,房奕辰却如坠冰窖,他停下了脚步,听着苏晨一字一句的不喜欢,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掩下眼底的受伤。
晨晨……请你不要这样说。
我……
房奕辰扶着门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努力压下心中万千思绪,抬手轻轻敲了敲未关緊的房门。
敲门声响起,二人声音一顿,病房落针可聞。
苏母脸上还帶着尚未退却的尴尬:“奕……奕辰,你来了。”
房奕辰温和地笑了笑,表情一如既往:“夫人。”
苏母放下心来,悄悄打了打苏晨的手。
苏晨做了个鬼脸,毫不在意。
房奕辰看着可爱的苏晨,眼底掩去难过,朝着他温柔笑了笑,苏晨瞧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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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瞪他一眼。
讨厌鬼!
————
靳一川最近有些麻烦,先是西城项目建设期间被爆出材料有问题,后又发生火災,被迫接受相关部门检查,整个项目停滞不前,每分每秒都在耗费资金。
而其他地方也在不断爆雷,二把手被查出职务侵占,挪用资金,其他大大小小的领導也多多少少出现了问题。
靳氏之前的合作商纷纷压款,導致如今资金有些周转不开。
“靳總,那几家都打马虎眼,一直在拖,合同款迟迟未付。”
靳一川吐出一口气,他眉眼帶着些许烦躁,“帮我约下张總!”
助理支支吾吾:“靳总,张总不见我们。”
“王总呢?”
助理叹了口气:“王氏也不见咱们。”
靳一川后槽牙緊了緊,手上的文件猛地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吓了助理一跳,“到底是谁在搞我!我就不信了。”
待助理走后,靳一川眉心紧蹙,亲自打电话,“诶林叔,是我,一川——”
靳一川话未说完便被对方打断了,“一川,不是叔叔我不愿意帮你啊,实在是对方来势汹汹啊,你林叔我还想要活命呢。”
靳一川瞳孔一缩,竟牵扯到性命了吗?
“一川啊,你好好想想最近做了什么事儿,能讓凱特混乱区的大人物亲自发话啊。林叔我言尽于此,唉………”
“林叔——嘟嘟嘟。”
凱特混乱区?靳一川双眼微眯,难不成是……
在他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时,助理一脸为难地拿着手机敲门进来:“靳总,靳老太爺讓您和喻先生回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靳一川脸色一沉,冷声吩咐,“别叫阿言,我自己回去。”
靳家老宅。
“咚!”靳一川刚踏进书房便被飞驰而来的茶杯砸了满头。
茶水和血水从额头混杂着流下。
一丝不苟的发丝被打乱,笔挺的西装被污染,靳一川整个人显得狼狈极了。
“跪下!”前方负手而立的老人转过身,浑浊的眼紧紧盯着靳一川,冷声道。
靳一川后槽牙紧了紧,双腿弯折,緩緩跪下,碎片压在单薄的裤子下,很快便晕出血迹,即便如此,靳一川一声也未吭。
靳老太爺面无表情拄着手杖走了过来,手杖打在地毯上的声音极为轻微,却被靳一川捕捉到,他垂在双侧的手不由得握成拳头。
老人声音緩緩的,“一川,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
“我从小教导你,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他的声音如重锤般狠狠砸向靳一川。
靳老太爺双眼微眯,“若你要对苏家出手,你就要将他们狠狠压下,不要给他们反咬你的机会。”
“可你是怎么做的呢?”
靳老太爷手杖轻轻抵在靳一川身上,他身体一僵,只听得老人缓缓说道:“急功近利,狂妄自大,感情用事。”
“靳家势大,也仅限于联邦内,出了星系什么都不是!”
“谁给你的胆量去招惹凯特混乱区的人?”
抵在靳一川身上的手杖被收回去,但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打在他的身上。
剧痛袭来,靳一川闷哼一声,脸色一白。
“若非我舍下老脸,靳氏就栽在你的手中了。”
靳老太爺俯身,“记住,靳氏如今受到如此大的损失,全都是你决策的失误!”
“感情用事!妇人之仁!别以为我不知道此番便是你那omeg惹出来的!果真是一个災星!”
聞言,靳一川瞬间抬眼,一字一句道:
“爷爷!阿言他发明了信息素舒缓剂,是他让靳氏更上一层樓,为靳氏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也是他让天底下万千omeg减缓腺体之苦,给他们带来福音!”
您不该如此贬低于他。
“此次行动是我一手造成,得罪了苏家,丹尼尔也没抓到,还打草惊蛇引来灾禍。我认错,甘愿受罚!苏家我也会去道歉!”靳一川低头俯身。
靳老太爷冷笑一声,“带少爷下去受刑!既然愿意逞强,那喻言该受的,你一并受着!”
闻言,靳一川心里松了一口气,一瘸一拐地起身,随着侍从走了下去。
家族核心子弟已经到了,他们看着狼狈的靳一川心里闪过快意。
靳一川跪在中间,被那些人俯视着,各种意味不明的视线扫过他,像是暗中窥视的蛇,只想趁他不备,咬上一口。
“脱衣!”侍从面无表情地开口,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根皮质的鞭子。
另一位侍从快速将傅决上身的衣服去除。
靳一川后槽牙紧了紧,绷着脸。
“鞭刑两百,即刻行刑!”
“哧!”鞭尾破空声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痛,靳一川闷哼一声,血痕瞬间显现。
一鞭接着一鞭,靳一川脸色白得吓人,冷汗直冒,即便是强大的S级lph,他此时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一川!”喻言的声音远远傳来,满是焦急。
靳一川抬眼,门口的光线刺眼极了,喻言逆着光奔至他的身边。
在看到靳一川血肉模糊的后背,喻言瞳孔一缩,心脏骤疼,他没想到靳家居然这样对靳一川。
喻言强忍着泪,颤抖着手将人扶起来,他声音哽咽道:“一川,我们走!”
“少夫人,少爷的鞭刑还剩十鞭,未受完不可离开!”侍从面无表情地挡住他们。
喻光中冷着脸上前一步护着喻言和靳一川,快速掏出手枪稳稳指着他,“滚!”
“不受完刑不许离开!”苍老的声音从二樓传来。
喻言抬眼便看到靳老太爷就那样俯视地看着他们,他仰着脸,眼底带着怨恨,冷声开口:“虎毒尚不食子——”
他话未说完,便被靳一川扯了扯,喻言低头,靳一川虚弱地朝他摇摇头。
他用尽力气将喻言推开,额头上的冷汗直直往下流,他沙哑着嗓音看向二楼,“爷爷,我会受完刑。”
行刑的侍从像个机器一般面无表情地朝着靳一川甩下鞭子。
破空声呼啸而至,喻言红着眼咬牙挡在了他背后,“啊!”剧痛席卷他整个身体。
鞭尾甚至擦到他的右脸,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血肉绽出,喻言痛得瞬间跪下。
“阿言!!!”靳一川目眦尽裂,挣扎着爬起来。
“哥!!”喻光中暴怒,一脚踹飞那侍从,连忙蹲下身担忧地看向喻言:“哥,怎么样?”
喻言痛得无法呼吸,一鞭就如此疼,那一川是怎么熬过这么多鞭的,他眼泪簌簌直往下掉。
老人垂眼看着几人,心里叹息一声,“算了,让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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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光中阴冷地看了靳老太爷一眼,蹲下身背起靳一川,再扶着喻言慢慢走出去。
靳老太爷柱了柱手杖,苍老的声音传到喻言耳边,老人缓缓说道:“喻言,有些执念本就会害人,若羽翼未丰,更是自取灭亡。”
喻言身体一顿,随即揽着爱人坚定地朝外面走去。
“此番之后,靳氏必跌出世家大族后,只能蛰伏。若再有惹事之人,别怪老夫不客气!”
靳老太爷垂眼看着一楼靳家人脸色不停变换的脸,冷哼一声,他拄着手杖看着离去的三人背影。
不过,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若非此次灾祸,又如何能搭上那一条线呢。
老人眼底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
————
第30章 小少爷梦中情人
房奕辰把他的宠物店关店了,给了两个店员三倍工资赔偿。
“房哥,真不干了啊?”诺兰有些舍不得,房奕辰是一个溫和的老板,开的工资也高。
房奕辰这段时间太过奔波,臉色有些憔悴,闻言他环視了这个曾经好好经营的店。
但往往事与愿违。
他溫和地朝着二人笑了笑:“我把店里的猫猫狗狗已经安頓好了,店也转讓出去了。”
至于晨曦,这是他和蘇晨的美好记忆的一部分,他不舍得,便还是将猫养在家里。
等到傅決请的醫生到的那天,一大早房奕辰便起床了,今日他给自己好好地收拾了一番,熨帖的西服,他抬手抓了抓发絲。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出神。
“你決定好了?”一道声音凭空出现在房奕辰耳边,只见一只狸花猫的虚影出现在了他的肩膀上。
房奕辰平静地看向镜子里正和自己对視的狸花猫,伸手调整了一下领带。
“我決定好了。”房奕辰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复以往的溫润。
狸花猫的虚影渐渐消失。
赶到蘇家别墅时,房奕辰却被安保拦了下来,房奕辰薄唇轻抿,给蘇父打电话。
“蘇總,是我。”
苏父一瞬间地懵,这人是谁?待看清楚房奕辰的名字时,他才恍然大悟,“奕辰,你是奕辰。”
房奕辰吐出一口气,“苏總,我被安保拦下来了。”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房奕辰眼底闪过一絲暗淡难过。
苏父皺着眉,给安保说:“这是我儿婿,你们放人进来吧。”
安保这才放人,他看着房奕辰进去的背影,疑惑不解地挠挠头。
苏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儿婿?
约莫早上十点,連明青带着醫生和他的助手来看苏晨,当然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醫生叫克劳斯,是凯特混乱区一名非常著名的天才医生,若非与傅決有些交情,这么远的距离,这人决计不会过来。
傅决单手插兜站在一旁,另一只手緊緊拉着連明青,連明青扯了扯没扯动。
他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真是一头饿狼。
他后退一步,靠在傅决身上,后槽牙微微咬緊,手肘不客气地一怼,“你松手啊,我要去看晨晨。”
傅决腹肌一緊,眼眸低垂,看着表情过于生动的少年,他狭长的眼尾浸着愉悦的光。
他下巴微抬,露出骨骼分明的下颌线,“克劳斯看病,你去有什么用。”
“别忘了出门前答應我的事。”傅决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连明青的肚子。
连明青反射性地捂了捂,耳根泛红,轻哼一声,没再动了。
傅决大掌一捞,将人捞回怀里,呈一个保护的姿势。
房奕辰紧張地看着克劳斯诊断,心都提到嗓子眼。
克劳斯和房奕辰年岁相当,臉上挂着溫和的笑,但那笑意却浮于表面,他有条不紊地查看苏晨的各项指标。
他在看完苏晨的腺体情况,后测量了一些数据后,眉毛一扬,扫了眼紧張的众人,温和道:“能治。”
就这两字,就讓在场的众人松了一口气,房奕辰看向苏晨,却发现他正疑惑地紧紧盯着克劳斯。
克劳斯柔声问道:“怎么了?”
苏晨皺了皱鼻尖,有些不受控制地凑近了些,“克劳斯医生,你的信息素是山茶花的味道吗?”
克劳斯神色一怔,随即将周身浮动的信息素味道收了起来,臉上带着歉意,“抱歉,小少爷,我刚刚过易感期,信息素有些逸散。”
苏晨抿抿嘴,盯着克劳斯眼角的泪痣,耳朵上染上薄晕,他害羞地擺擺手,然后带着一丝不自在地问:“克劳斯医生,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克劳斯医生很有好感,这个信息素的味道,还有臉上那个魅惑的泪痣,周身温和的气质,他好似在哪里见过。
房奕辰心里一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转头看向站在最边缘的房奕辰。
房奕辰脸色有些苍白,定定地看着苏晨,拳头紧紧攥着。
可苏晨并未注意到他一丝一毫,反而认真地看着克劳斯,等待着他的回應。
克劳斯先是有些惊讶,然后看着苏晨微微抬眉,目光流转,温柔地说:“我的荣幸。”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克劳斯黑色的短发上,那一瞬间,他像个温柔英俊的王子。
苏母掐了掐苏父,苏父脸上带着不自在,最后在苏母的瞪视下点点头。
克劳斯带着助手开始治疗苏晨后颈的腺体,房间中只留下了苏母和连明青。
房奕辰面色难看,心都要碎成两半了,他出门一看就见傅决正靠在走廊旁,这架势应该在等着自己。
“有空聊聊吗?”傅决指尖转着一把开刃的小刀,扯了扯嘴角朝着房奕辰笑笑。
房奕辰点点头,沉默着带人去了旁边的茶室。
两人都是一米九的身高,都张着帅气的脸庞,房奕辰是温柔,脸部轮廓柔和,傅决是阴鸷中带着生人勿近,硬朗。
进屋后,房奕辰为他倒了一杯茶。
茶雾袅袅,傅决透过雾气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对面的男人。
第一次他有看不透的人。
“多谢你的提醒,讓我大赚了一笔。”傅决笑了笑,纡尊降贵给给房奕辰倒了一杯茶。
房奕辰之前曾联系他,说靳氏会有大麻烦,让他可以趁机动动手脚。
对于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傅决当然不会放过。
房奕辰沉默地接过茶水,温热自杯壁传自指尖,给他冻僵的心回了一下暖。
傅决身体后仰,单手支着下巴,小刀在指尖划出锋利的弧度,他不客气地开口,“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和索伦是如何达成合作的?”
那个可是一个固执倔强,心狠手辣之辈,房奕辰一个普通人如何搭上这样一条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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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奕辰垂眼,面对男人咄咄逼人的架势也没有任何气恼,浑身带着人畜无害的气息。
他轻抿茶水,喉结滚动:“因为我们都是受害人。这个答案傅總满意吗?”
傅总耸耸肩,转移了话题:“之前赚的一部分我特地给你留出来了。我转你?”
既然人家都愿意让自己分一杯羹了,他也不介意还一些。
可没想到,房奕辰却摇摇头。
他抬眼看着傅决,眼神平静,“多谢好意,不过我不需要这个,我只是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之所以告诉你这个消息——”房奕辰郑重道谢:“多谢你之前在游轮上帮我们。
明青虽是晨晨好友,但是还是多谢傅总出手。”
傅决笑了笑,手中旋转着的小刀瞬间入鞘,眼底的笑意真诚了些:“欺负到我夫人的头上,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毕竟连明青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他也不介意出手帮一把,这种赚钱的买卖,他傅决绝不可能缺席。
房奕辰心领神会,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抬眼,脸上神情柔和了些许:
“其实我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想着自己爱人好好的。若是有人非要破坏这一切,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撕下他一块肉!”
温柔老实人狠起来也是让人不寒而栗哦。
不过这话倒是没错。
傅决脑子闪过连明青明艳的脸,他眼神闪了闪,他想了下若是连明青发生这样的事。
傅决眼神一狠,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
房奕辰继续道:“那丹尼尔就拜托傅总了,等你用完,告诉我一下他的死讯便可。”
傅决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丹尼尔在傅决手里只有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死路一条。
傅决笑了笑,喝了一口茶,这房奕辰真是古怪,外界的消息分明是丹尼尔失踪了。
这人却笃定丹尼尔被自己抓走了。
虽然确实如此。
但他又是从何得知呢。
有趣啊有趣。
“需要帮我找找治疗失忆的医生吗?”傅决晃着茶杯,淡绿色的茶水随波逐流,霎是好看。
话音一落,房奕辰周身的气息瞬间沉寂下来,他頓了顿摇头,“多谢傅总好意,没用的。”
傅决双眼微眯,神色不明。
————
苏父犹犹豫豫,“晨晨,爸跟你说一件事。”
苏晨兴高采烈,“爸,我有件好事跟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开口,苏晨鼓着脸,大眼睛忽闪忽闪:“我先说我先说!”
苏父略输一筹,他张了张嘴,妥协道:“行吧你说。”
苏晨眼底放光,“爸!你要有儿婿啦!”
“你想起来了?!”苏父喜形于色。
苏晨疑惑地看了看他,“你在说什么啊,我好像对克劳斯一见钟情了!!”
苏父大惊失色,“胡闹!这才见多久啊!哪里就能喜欢上的!!”
苏晨摆摆手,嗐了一声,“爸,你不懂!”
他回想着夢里感受到的甜蜜情绪。
“我这几天老做夢,梦到我和一个身材高大的lph在一起了,他很温柔,信息素是山茶花的味道,最重要的是他眼角也有痣。”
“每一条都对上了啊,爸!哦哦哦对哦,那人梦里也穿着白大褂!”
苏父眉头紧紧皱着,“这哪是克劳斯,这分明是房奕辰。”
“什么?”苏父的声音有些含混,苏晨没听清,重复了一遍。
苏父没忍得住,脱口而出,“这分明就是房奕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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