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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被学长划分进婚前财产之后,白晓的心绪一下便安定许多。
他不嫉妒郁朝云和郁致,且极其理所当然地接受了郁家叔侄“共侍一妻”的行为。他也不嫉妒穆弘,虽说这人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也见不了光;但总归还是很会哄学长开心。
但对着沈家兄弟,白晓藏着几分极隐秘的嫉妒。
他知道自己不配学长,所以只奢望当对方身边的一只无关紧要的小狗。
学长并不需要白晓当狗。他只能默默注视着沈二少装疯卖傻来逗学长一笑。沈家弟弟犹豫羞涩地靠近顾鸢,胆子也永远比白晓大上许多。
白晓非常嫉妒。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就算沈家兄弟再讨学长欢心,也不可能成为学长的私人财产。不管学长以后与谁结婚,又换了谁做丈夫;只要顾鸢不丢弃白晓,他就可以无名无分地跟着对方
这简直比白晓梦中最奢望的场景还要幸福百倍。
他不再嫉妒任何人。
顾鸢显然察觉到小学弟这几日的好心情。
顾鸢很喜欢乖巧听话的学弟,却完全不爱对方;只是在怜悯一只毫无自我,需要他的肯定才能拾起自尊的小狗。
顾鸢并不觉着这样扭曲的关系有什么反省的必要。
毕竟,爱就是这样扭曲的关系。
白晓爱他。
如一只恐惧被丢弃的小狗爱着主人那样爱着顾鸢。
顾鸢不是坏主人。
他吃白晓做的家常饭,被对方耐心催促着按时吃药。白晓学习认真刻苦,但努力空出一切时间只为了留给顾鸢。
这当然很辛苦。
顾鸢和郁朝云开玩笑,抱怨资本家一天到晚就知道压榨老实学生。
郁朝云连冷笑都懒得冷笑了,反问:“这么辛苦那就别干了。我给他结完工费,换个专业人士来照顾你如何?”
因为对顾鸢的“婚前财产”指指点点,僭越处理;郁朝云被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
很是不疼,完全就是在调情。只是当郁总靠过去的时候,被顾鸢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郁朝云便又冷着脸坐回去加班了。
但白晓的辛苦,顾鸢是看在眼中的。
他知道劝对方没用——因着小学弟没有一丝安全感,只能靠这种朴素的办法来确认自己在顾鸢身边的位置。
于是,顾鸢主动询问:“那条狗的项圈”
此时此刻,白晓正在认真研究视频平台上的健康美食菜谱。
顾鸢不能说是挑食,纯粹就是根本不吃饭。有的时候饿狠了,实在没什么力气,便会额外多喝一杯冰美式。
白晓在旁都看呆了!
他看看那杯邪恶的浓黑液体,又看了看肤白貌美学长。
对方微微垂着脸,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转过头来冲他微笑。那冲击感十足的美貌迷得白晓晕头转向,呆了一会儿后才询问:“学长!您很喜欢咖啡吗!不饿吗?”
“美式?”顾鸢挑眉,“没什么好喝的。难喝。”
美人蹙眉嫌弃的姿态,别有一番风情:“不过喝完确实不太饿了,很方便。”
白晓铁面无私地没收了学长家里的所有咖啡因制品,有空就刷美食视频,指望着能喂对方多吃一点。
今日也是如此。不过当他听见顾鸢的话后,自然顾不上什么菜谱晚饭;只是笨嘴笨舌,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顾鸢心中想着“可怜”,随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坐垫。
在认识白晓的大部分时间里,顾鸢都扮演着那位温柔客气的疏远学长,此时漆色的眼珠下落,微微仰着头居高临下望着对方。
白晓的喉结滚动。被学长这样注视,他紧张难耐——又有几分坐立不安的灼热。陌生的冲动在这位年轻人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让他自觉在学长面前又不堪了几分。
“可怜。”
顾鸢说。
他没有再折磨学弟,而是将平板递给对方。白晓望着上面各色样式的项圈就如坠梦中一般,对学长的渴望在这一刻梦想成真。
但是、但是
“没关系,我不差这点钱。”
顾鸢笑着说,却看白晓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他于是跟着看了眼平板,目光在那些奢侈昂贵、用以装饰人类脖颈的皮革上停顿了一秒。
“还是说”
顾鸢面上挂着浅浅的,并无温情的笑意;明明与白晓的关系更亲近许多,神色却愈发冷淡无情,好看得让白晓目眩。
“还是狗狗的项圈更适合你?”
白晓听见空气猛然涌进自己鼻腔、胸腔里的倒抽声。
他下意识地俯下身去,将脸贴在学长修长的手背之上;明明脸颊滚烫,却被学长冷玉似的体温冰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白晓渴望让学长沾染上自己的体温。
但这似乎是很不应当、不该幻想的事情。
如果抬头,他会发现顾鸢在打量自己。乌黑的纤长睫羽掩着,望向为自己神魂颠倒的学弟之时,并不比望向任何人时更多几分柔情。
但顾鸢终究是位很好的主人。
“我们一起去买,”他说,“你一定自己提前选好了吧?”
宠物店的女店主对白晓记忆深刻。
毕竟对方在自己这里选了半天大型犬的项圈,单看那个架势,似乎不像是给狗带的。
何况今日来买时,对方身边跟着位几乎让她惊叹的美人
简直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被对方端丽昭昭的美貌摄去魂魄。
那位青年比白晓略矮一些,也更加纤瘦苍白;没有人们对男性惯常夸赞的硬挺英俊气质,反而更加美且艳些。
店主盯着对方端正清冷的眉眼,琢磨着那股子腌透皮肉的艳气从何而来。
而白晓已经挑了一条最为朴素的黑色项圈,看得青年叹了一口气。
“这条哪里像狗狗带的?”
青年说话的语调轻柔,叫人分不清这句到底是不是责备,“比我挑得那几条更好?”
他瞥向店主,女孩儿发觉对方有一双不会笑的眼睛。
“项圈上的金属部分,是可以镀字上去的,对吗?”
店主点了点头。
青年于是付了钱,在便利贴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用以镀在项圈的金属牌牌上。
“学长的字也好好看。”白晓傻乎乎地说。
“别犯傻。”学长笑着训他。
走出店门时,白晓还有些晕晕乎乎。他偷看着顾鸢,有点想与学长牵手,但又觉着学长应该牵着一条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牵着自己才对。
他本在私下里反思过这些幻想,可想当学长的狗有什么不对!说起来、说起来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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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的朋友还是男朋友,好像都没有这样一条朴素的犬用项圈,所以
白晓注视着学长的目光愈发灼热起来——顾鸢稍微有点担心,学弟会不会突然开始学起狗叫。
还好,对方坚持到了两人回家。
那条需要镀字的项圈三天后到,但一条无形的项圈已牢牢栓住了白晓。
他完全想不起自己这段时间、甚至短短三天前患得患失的心情。他只觉着幸福、满足,且真有点想在学长面前放飞自我,当一条会叫的小狗。
顾鸢一个眼神及时制止。
“你该回学校了,”顾鸢顶着狗委屈的目光说,“白晓,郁朝云让你来照顾我,就只支付了你在学习之外时间的钱。该在学校的时候,你还是应该在学校今天应该有课吧?”
他笑了笑:“你已经有了项圈,不会走失。”
顾鸢伸手,像撸狗一般随意地撸了几下对方的头发:“如果狗狗太分离焦虑,可是会被送到学校重新改造学习的。你也不想和我分开那么久,对不对?”
被套上项圈的狗低下头,任由顾鸢撸着,温顺地点了点头。
“明天再回去吧。”
顾鸢并不在这点上过分为难白晓。狗狗听话,自然要给予一些奖励。
他仰起脸,对方眼神闪烁,试探性地靠近了些;发觉顾鸢并不躲闪,反而鼓励着微笑时,胆怯地轻轻碰了一下学长的唇。
冰冷的、艳红的、仿似食人心肝的唇。
——是甜的。
甜蜜的滋味从舌尖涌入白晓心头,是比蜂蜜糖果还要甜上百倍的滋味。
白晓不敢品尝太多,生怕上瘾。其实上瘾也无关紧要,他只是担心自己会对学长生出许多不应有的念头。
“好乖。”学长弯起眼睛,夸他,“今天奖励狗狗和我一起睡。”
这就是穆弘进门后,瞧见顾鸢在沙发上打盹儿。而有人打着地铺,却没有睡在床垫之上,而是守在顾鸢身边的缘故。
本应宽宏大量——起码不会像小门小户那样斤斤计较的贵公子,站定在原地片刻。
而后他走上前去。顾鸢没醒,穆弘甚至连假笑都懒得带,一脚就将狗给踹开了。
第62章
顾鸢被惊醒了。
他本就睡得很浅。稍有动静,薄薄眼帘之下眼珠颤动,不等神智完全回笼,便蹙起了眉头。
他是有点子起床气在身上的。
顾鸢睁眼,斜斜往身旁望了一眼。委屈的小狗已经被赶走,某人仿似什么都没做过一般,单膝跪在沙发边上;顺从地垂脸下去听候他的吩咐。
“威风比郁朝云还大,”顾鸢晕晕乎乎,难受得厉害,“他都不敢这么踹我的东西,你倒是很哼。”
顾鸢拽住盖在身上的毛毯,穆弘伸手扶他,白晓急急忙忙拧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当真是有几分大户人家少爷被围着伺候的味道。
穆弘注视着顾鸢。对方在难受、不悦时,总比平时更失几分血色;如薄薄蝉玉,一触即碎。
他有点着迷于这样的脆弱美丽,不自觉凑了过去。
“识相点,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连人脸色都不会?”
顾鸢将毛巾扔在了穆弘那张清贵俊美的脸上,冷冷呵斥:“谁允许你在我这儿,对我的东西撒威风的?”
白晓从未见过学长这样毫不留情的一面。
是吵架了吗?听不得学长生气的狗偷偷窥视着两人的神情,发觉贵公子面上笑意更深,将皱皱巴巴的毛巾平摊铺好,给学长擦手。
只是望向自己时,眼神冷淡,一触即转。
“是我不对。”
穆弘非常善于认错,但恐怕很少有真心悔改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对他也有兴趣,毕竟一个普普通通——”
顾鸢斜眼盯他。
于是这人从善如流,识趣地收回了拉踩的言语,用最贤惠的语气问:“郁朝云是不是准备求婚?”
他很善解人意地说:“他选的东西不太合你心意吧?我在海外买过几座岛,风景很漂亮,适合举办婚礼。对了,戒指让我来选如何,毕竟”
穆弘将毛巾放在一旁,意有所指地轻轻捏了一下顾鸢的指根。沾上些湿润热气,原本太过白皙,而显得少有生气的肌肤下透出微微血色,凝在关节、指尖之上。
只是某枚戒指无趣、乏味,再勉强也不够般配。
于公于私,穆弘都觉着自己才是给顾鸢买结婚戒指的最好人选。
——哪怕他是个没有名分的小三。
只是在顾鸢眼中,私人财产的优先度当然高于倒贴上来的小三。
他没接穆弘的话,而是先让白晓回学校,乖乖听话好好学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因为某些人的话而胡思乱想、惴惴不安。
很老实的白晓看了罪魁祸首一眼,也没和学长告状。只是靠过来拿毛巾时,小声询问:“学长项圈什么时候”
“我留了地址电话,过几天会寄到学校。”
某人面上不动声色,只不过原本虚虚捏着戒指的手指突然滑了一下,差点“意外”把这枚并不般配的戒指给摘了下来。
顾鸢笑着转头问:“你也想要?”
无论是被踹了还是怎样,哪怕被阴阳怪气家庭出身都不会生气的白晓听了学长的话,一下子着急起来。
他不想!他不要!明明学长只给自己买了项圈!
白晓想不通。穆弘已经是学长的男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来和自己抢狗这个位置?
他根本不会嫉妒学长的男朋友!但如果学长还会有其他狗的话起码、起码不要这么快就也拥有和自己一样的项圈。
被卑贱的,不值一提的人嫉妒地盯着,穆弘神色淡淡;着实是根本不会把这种东西的所思所想放在心上。
他只在乎顾鸢询问时,与自己的距离拉得更了些。
对方问他,只是等他回话后拒绝。这种小小的控制权拉扯游戏,两人总是乐此不疲地玩着。穆弘并不感到任何羞耻不悦——他实际爽得很。
被顾鸢搭话,被顾鸢看在眼中。
顾鸢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奖励,所以穆弘其实也一直不太明白,郁朝云到底在抗拒生气些什么。
他觉着对方不配。
哪怕顾鸢喜欢,那郁朝云也不过就是一条连主人欢心都做不到的狗。
“我想要,”穆弘回答,“非常、非常想要。”
他被顾鸢轻飘飘地拒绝了。
没关系,哪怕被拒绝;穆弘也让美人展颜一笑。白晓念念不舍地离开,他同样念念不舍地半跪在沙发前不愿起来。
“还真想当狗呀?”美人笑着问他。
所以穆弘并不是狗。
顾鸢的某几位朋友总觉着,这位一直被奚落、冷淡的贵公子连小三都算不上。
他们不懂顾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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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弘心想。
狗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他仰头看着顾鸢,对方总很习惯用余光瞧人;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与引诱来。穆弘伸手压住顾鸢的膝盖,对方不高兴地踢了他一脚;不算拒绝——穆弘被踢得挺爽。
他低下头去,对方身上的冷冷香气也同主人一般,放浪随意地缠绕着靠近的所有男人。
顾鸢不用香水,总说男人们在他身上嗅闻到的味道,只是种虚无幻觉。
穆弘轻轻咬住,想。
顾鸢本人,就是最难抓在手心里的那道艳丽幻影。
被品尝时,顾鸢忍耐快感的神色与忍痛无异。倚在沙发上仰起头,微微喘着气;肩膀颤抖着,露出脆弱优美、引人噬咬的脖颈。
“我也想求婚。”穆弘突然说。
顾鸢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拿起沙发抱枕,用力按在了小三恬不知耻的脸上。
但再恬不知耻的小三,也比一无所知的丈夫要有用一些。
这场游戏早已能预见结局。如果顾鸢愿意,完全可以在郁朝云求婚时,在对方最毫无防备、最脆弱的时刻揭露真相,给他难堪。
郁朝云一定会怒不可遏。
可即使这样,这人对顾鸢也毫无办法。
穆弘其实挺喜欢这个游戏结局,但顾鸢似乎对此兴趣缺缺。
“和我打赌的那个人,我有事找他。给他发消息也不回,烦!都怪你!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穆弘知道富二代被自己吓破了胆,已经不太敢在社交圈子里露头,于是说:“你要找他,他随时到。”
他很会猜测顾鸢的心思:“顾鸢,就算你在那个时候拒绝郁朝云,告诉他这只是一场赌约和游戏,对他也不算什么的。没必要为他考虑太多,你玩得开心就好。”
穆弘知道顾鸢有时会可怜一些毫无价值的弱者。比如白晓、比如沈家兄弟;他对此并无意见。
但郁朝云算什么东西?
这家伙就算是被顾鸢甩了也不会去死,凭什么得到顾鸢的宽待?
“这么恨他?一定要让他颜面扫地?”顾鸢懒洋洋地问。
穆弘不恨郁朝云。
他一点也不关心这个人,哪怕两家之间恩怨经年长久,他也完全不把郁朝云放在眼里。
他只在意顾鸢对郁朝云的态度。
“我只是想让你更开心一些。”
这是实话。
“对郁朝云来说,这种打击他熬得过去,不必为他考虑。”
这也是实话。
“你又不在意他,按照你最喜欢的方式继续就好。”
这句,说了谎。
“他对我很好。很爱我即使嘴上不承认,也非常非常爱我,”顾鸢笑了,“所以,我很可怜他。”
顾鸢心想,如果郁朝云听见这句话,恐怕要勃然大怒。
可真相如此。
郁朝云越爱他,他越是可怜对方。
“他和他小叔都挺体面,那就这样吧。”顾鸢下定决心,“你明天把人喊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
今日小三下了苦工,弄得他现在还腰肢酥软,于是才大发慈悲地让对方陪侍。顾鸢靠在穆弘身上,被紧紧揽在怀中,贴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清晰听见那颗无人性的心机械地跳动。
可此时,这颗心脏正在失控加速。
顾鸢挑眉。
“只是和郁朝云的游戏结束。”
所以,别在这儿发疯。
但穆弘想发疯,他此时此刻嫉妒得要命,也疯得要命。
“我不想你可怜任何人。”穆弘说。他希望顾鸢公平对待任何人,折磨所有人,不爱所有人——反正顾鸢也根本不爱他。
顾鸢喜欢郁朝云吗?
恐怕不。
但顾鸢为什么可怜对方?郁朝云又不是要死了!就算死了,也根本不值得顾鸢怜悯!
“穆弘。”顾鸢叫他的名字。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独独可怜郁朝云。”美人平静地说。
那双眼,那双极难得一笑的眼。
漆色冷淡,如墨玉深潭只会冷眼旁观的眼。
如穆弘所愿,染上了些许快乐且残酷的笑意。
“我只是,唯独没有可怜你。”
第63章
郁朝云今日心神不宁。
他该是心神不宁的。穆弘比预想中要难处理许多。
说到底,当初背刺穆家是接了某些人的刀。穆家不安分,偏偏执掌人又是个极自我自私,让人难以琢磨的纯血虐待狂。处理掉穆家,也算是处理了许多人经年累月的心病。
但穆弘不是他们的心病,自然也不愿借刀。
穆家出乎意料得盘根错节,一个海外遗孤居然也能有这样的关系网。着实让郁朝云有些难办。
而且穆弘打定主意要当他老婆的小三!
郁朝云都不想问顾鸢前因后果,是真怕被对方气出好歹来!他心想:穆弘是什么阴间东西,也能配顾鸢这么挑剔的人欢心?
他猜得没错,顾鸢是很嫌弃穆弘。
但嫌弃归嫌弃,小三就是很难打——简直比蟑螂还要难打的生物!
也亏是现代社会。若是倒退个一百来年,是那个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时代,穆弘下飞机第一天郁朝云就找人把他杀了。
难办。且老婆还真对小三没怎么玩腻。
郁朝云该是心生不宁的。
但不知为何,今日那预感格外令人心烦意乱。他提前从公司回来,刚刚进门就听说顾鸢找了个不成器的富二代来家里玩。
在顾鸢之前,郁家老宅老宅对大多数年轻二代来说简直就是禁区。郁朝云看不上这摊扶不上墙的烂泥,从少时就与他们保持距离。
也就是顾鸢胆子大,谁都敢喊来作陪玩乐。
郁朝云是个经常与老婆吵架的古板丈夫。
他才不管顾鸢有没有玩得尽兴。既然他回来了,那就由他来陪顾鸢;其他人都得乖乖滚蛋。
他走到门前,只下意识驻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家教严格,且婚姻观念传统的郁朝云可以接受与妻子吵架,但绝对不会真的让对方难堪。
提起这点,他便想冷笑。小三理直气壮出入他家这么多次,难道是他这个正主没用,抓不了奸吗?
无非是不想用这样的方法解决问题罢了!
他听见屋内顾鸢与人说话。隔着门板,郁朝云却莫名清晰地听见了两人再说某个赌约。
赌约?
他不自觉将前因后果听完了。
顾鸢知道郁朝云来了。
他轻飘飘地望了富二代一眼,对方脸色惨白地回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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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人比起来,沈贺都能拿得出手几分——也是当初喝多了酒,美色醉人;不然这人怕是根本没有胆子和顾鸢立下这种赌约。
赌了什么?
大概就是赌郁朝云和穆弘这两位“传闻”人物,会不会也是顾鸢轻易能弄到手的男人。
无聊,但似乎又有几分意思。
那日的顾鸢喝了不少酒,内里痉挛似的疼痛着;酒吧灯光狂乱地自他面上扫过,在这醉醺醺乌泱泱的混乱人群中;顾鸢最美,也最显冷静。
他将如毒药般的酒精一饮而尽,说:“好呀。”
今日,他同富二代说赌约自己完成了。
“丢人,”他翻白眼,“也蠢。穆弘找你麻烦,你不会把我搬出来吗?花天酒地也没长点脑子,看不出轻重好坏,谁听谁的话?”
富二代要是能看得出来,也不会在这里被顾鸢骂了。
顾鸢心想:郁朝云闯进来时,这人可别吓厥过去——想想都头疼,到时候丢给郁朝云处理好了。
他料想郁朝云听得清晰明了,知晓两人的关系不过是一场酒后游戏。
不必说真情,连半分心意都不曾有。
是郁朝云讨厌的那种最轻浮也最随意的游戏。
顾鸢做好了郁朝云勃然大怒的准备。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顾鸢没说话,郁朝云也没进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门外有人的富二代支支吾吾地为自己找补,却见美人恼火地皱眉,瞪向自己:“别说了!也别出来!”
顾鸢分明听到郁朝云后退一步,转身就走的动静。
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吧!
他起身跟了上去。
顾鸢出了房间,关上门。见十几步之外的郁朝云停住,深吸了口气之后抬脚还要往外走。
“郁朝云!”
郁朝云又走了几步。
“装聋?真听不见?”
郁朝云猛地转身过来,如顾鸢所想,面色阴鸷可怕到几近扭曲;眉梢抖动着看向顾鸢。
顾鸢往前走了几步,倚在墙边。
“几岁了,郁朝云?以为装作什么都听不见,就能把这事糊弄过去?”
顾鸢居然还敢这么指责自己!
郁朝云怒火烧心,一时间眼白都可怖地泛红起来。
他知道对方薄情、不贞、半点不爱自己!
但怎么可以这样轻佻随意地对待两人的关系?那个赌约把他郁朝云当做什么?和屋子里那个酒囊饭袋一样的蠢货是吗!
郁朝云恨得要命,简直想把面前这个人抓起来,嚼碎咬烂吞进肚里。让这幅毫无真心皮囊与自己再无分离的可能——顾鸢怎么敢用这样的方式逼自己分手?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在狂怒之中会不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顾鸢偏偏还笑,带着讥讽又浑不在意的笑。
“说话,哑巴了是吗?”
郁朝云的脑子烧得都没法思考,咬牙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顾鸢:?
真的假的?
顾鸢有时会误判郁朝云——对方其实很好拿捏,只是在某些极少的时刻会做出某些连顾鸢都猜不到的选择来。
比如现在。
太过荒谬,除了笑之外,顾鸢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可笑,太可怜,太可恨了吧!
堂堂郁家掌门人,南城实际的“地头蛇”,居然想用这种方法垂死挣扎?
顾鸢真的有些可怜对方了。
“郁朝云,别闹好吗。”
顾鸢也觉着自己说话挺像那些个不负责的渣男,还挺稀奇有趣——毕竟他很少认真同他人分手。总是悄悄然的,他玩腻的人便不再出现在顾鸢眼前了。
“你真想和我结婚?然后在婚礼上把这件事拿出来给所有宾客当做谈资”
郁朝云闭了闭眼,一时竟有些晕眩。
这是好意吗?如此薄凉残忍的好意?
他郁朝云不要!
某些手段他不用,不代表他就真的对顾鸢毫无办法!如果郁朝云打定主意将顾鸢锁在家里、床上;整个南城难道有哪怕一人能阻止吗?
他不愿这样做,无非是
无非是!不愿让顾鸢死罢了!
一盆凉水当头而下。
当郁朝云想到顾鸢可能会死时,甚至连怒火都刺骨冰冷的恐惧浇熄了下去。
顾鸢看他僵着脸不说话,于是又往他这里走了几步。
郁朝云于是能从对方眼中瞧见自己——一位能轻易毁掉顾鸢的权贵。
他可以用最残酷、无情的手段留下这株暗夜鸢尾,可对方能在这栋老宅里坚持多久枯萎?
“你要怎样。”郁朝云咽喉干涩,“逼我杀了你吗?”
对方叹了口气,很无奈地笑了。
“我怎么逼你?谁能逼你呀,郁朝云?”
顾鸢那残酷本质淋漓地展露在郁朝云面前。
无心也无情的鸢尾花,连男人的心头热血滴落其上,玉色花瓣轻轻抖动滴落,留不下半点痕迹。
顾鸢伸手来摸他的脸。
“我可怜你。”
“那就不要走。”郁朝云哑着嗓子说。
“不行。”顾鸢对男人的怜悯有限,短短片刻已然耗尽,“我玩腻了。”
他想抽回手,却被郁朝云紧紧攥着,几乎到了生疼的地步。
顾鸢没料到郁朝云居然也能这么“闹腾”,偏偏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添一把火。
佣人见老板和顾鸢不吵了,这才战战兢兢过来说,穆弘来了。
“让他滚!”郁朝云吼。
穆弘从佣人身后走出,看向顾鸢。顾鸢眯了眯眼,看对方怀里抱着一束艳艳绽放的星空蓝花束。
“松手!”他小声同郁朝云说,“真想气死你的人来了!”
穆弘也是个装聋作瞎的天才,只温柔地冲着顾鸢笑。
他看着顾鸢抽回了手,猜到对方恐怕不那样轻易地甩掉郁朝云。穆弘知道顾鸢的怜悯也是薄情、残忍的——可连这薄情残忍他都没有,难免就是要发疯;让除了顾鸢之外的所有人都不痛快。
“你来干什么?”顾鸢问。
“来接你,”穆弘嘴角带笑,“今天不该好好庆祝一下吗?分手快乐,顾鸢。”
郁朝云脑内那根理智的弦,自穆弘从花束中那处一个戒指盒子时彻底崩断了。
今天的郁家老宅,就是得死一个人在这。
总之不会是顾鸢。
——当然也不是根本不在现场的郁致。
他在深夜11点多接了顾鸢的电话,一时间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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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鸢?”
郁致同顾鸢说话的语气温柔得要命,“有事吗?和朝云吵架了?”
是吵架了,但吵架不算什么大事。
顾鸢坐在急诊室门口,对面就是亮着红灯的抢救室大门——不过还好,不是郁朝云和穆弘,这两人还没到进手术室的地步。
“我在医院,你不用来。”顾鸢说,“明天你去公司,代两三天吧。”
郁致捏了下鼻梁。
“和谁?”他问。
“还能是谁?”顾鸢说。
话虽如此,一向讨厌医院的顾鸢还是坐到了医生面前。对方和他说:郁朝云和穆弘都是些皮外伤,处理好之后观察一晚上就能回家。
“给这两人安排一间病房,”顾鸢说,冷笑,“我猜他俩还没打够呢。”
第64章
换了新封面,所以写个番外
是鸢在妈妈身边长大,作为小少爷成长的if线。
——————————————
“宝宝。”穆含玉甜蜜地叫他。
顾鸢还没长到窜个子的时候,现在只将将到母亲胸口。
今日是他10岁的生日晚宴,来的大人虽说多半都叫不上名字,顾鸢却认得人人脸上讨好、谄媚的表情。
——毕竟他是穆含玉的独子。
母亲执掌穆家,是南城无可置疑的唯一主人;那顾鸢自然是这里的小主人。
他其实和母亲长得并不很像,虽说继承了对方薄情矜贵的美貌,却少有血脉中那令人惊悸的疯狂气质。
10岁的小朋友,长得比同龄的孩子更小、更精致些。肤色是少见天日的白,眼如昂贵冷淡的墨玉;而唇色极红;如珍藏深宅的东洋陶瓷娃娃。
美,且鬼气森森。
他的眼神不太像个10岁孩子,瞧人眼神都冷冷淡淡,含着几分审视打量。顾鸢走到母亲身边,被对方紧紧攥住了手。
母子俩眼神交错,顾鸢笑了一下,说:“妈妈,你弄疼我了。”
穆含玉松了手,转而搂着儿子窄窄的肩膀,让孩子不得不只依靠着母亲的身体。
“宝宝,今天你10岁了,”穆含玉开口时,无人敢上前恭维、搭话,“妈妈的老朋友家里有个儿子,今年18。你们俩认识一下好不好?”
顾鸢顺着母亲的力道,抬眼望去。
他与穆含玉那纯然冻结的眼神不同,那双乌色眼眸含着水,怯着情;瞧着比血亲更活泼泼些。
他瞧见郁家的人,母亲从来都看不起他们。
他也瞧见了那位“哥哥”,比他高上很多,已然是成年人才有的挺拔身形与端正样貌。
对方的眼神冷冷刺了他一下,旋即转开。
顾鸢忍不住想笑。他拉着母亲的袖子,努力踮起脚,附在对方耳边轻声说:“妈妈,那位哥哥他好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