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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顾鸢接过白晓递过来的手机,随手划了几下。
对方的手机款式陈旧,图片切换时甚至略有卡顿;项圈款式的选择却大胆很多,有几样居然还挺符合他的审美。
顾鸢侧过脸,饶有兴致地睨了学弟一眼。对方的面皮上泛着羞怯的血色;低头惴惴不安的模样,半点不像能有这样勇气的人。
与那些积极争夺他注意力的男人们不同,白晓将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仰望顾鸢的眼神,永远都像在仰望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顾鸢并不缺乏这样的小狗。但白晓是这群胆怯小狗中最执着又最脆弱的一只;他虎头虎脑地撞到顾鸢面前,从少得可怜的自我与自尊里掏出一切捧来给他。
这只小狗,是只收养了便不能遗弃的小狗。
顾鸢想。
他会把全部的自己都交付给主人,一旦被抛弃便只能孤零零地死去了。
顾鸢将手机推了回去。
“还是算了吧。”他笑着——语气轻飘飘地说,“我不是狗狗的主人。这些东西由我来挑,不太合适。”
白晓亮晶晶的狗狗眼,瞬间黯淡下去。与之一同垂头丧气的,还有他身后那条刚刚还在疯狂摆动的尾巴。
他早就应该猜到学长会拒绝自己。毕竟他只是一个灰扑扑的普通人,与学长那些耀眼的男朋友们根本没法比,像现在这样温柔委婉的拒绝,已经是学长的一片好意。
想是这样想,白晓依旧忍不住酸了鼻子。他连忙低了头,生怕在顾鸢面前丢脸地哭出来。
“怎么啦?”学长疑惑地问他,“怎么这么伤心?”
对方倾过身来,将手轻轻搭在白晓的肩上。与学长体温一同靠近的,是股淡淡的——并不属于这个家的陌生沐浴液味道。
白晓的眼泪立马委屈地落了下来。
不知为何,学长靠在他的肩头,微微笑了起来。
*
像迟余这样的大狗,刚开始饲养时总会让主人感到烦恼。
顾鸢嫌弃他太粘人,决定给对方买些礼物作为安抚。他去奢侈品店选了条昂贵的机械表,在柜台结账时遇见了个——许久不见的熟人。
对方看见顾鸢,眼神微亮地快步走了过来,顺手将卡递给柜台小姐结账。
顾鸢没拒绝,男人离着他的距离便更近——比寻常朋友还近一些,语气哀怨地说:“你好久没来找我了。是不是已经把我忘在脑后了?”
这个大方体贴又英俊粘人的家伙,正是与郁朝云见面时,对方撞见与顾鸢玩训狗游戏的男人——陈允之。
对方比顾鸢高大许多,低下头来时几乎要轻柔地吻上他的发顶。男人担心地凝视着他,询问道:“我听沈贺说你最近生病了?现在好一些了吗?”
“听他胡说,我没事。”顾鸢淡淡地说,“只是最近没什么有意思的局。”
他回答地很是敷衍,陈允之却不甚在意,而是又问:“这表你买来送朋友?要不要给自己也挑一只,就当是我送你的祝贺礼物。”
“礼物?”
“对。算是祝贺你和郁朝云修成正果。”
在郁朝云出现之前,陈允之独占了顾鸢很长一段时间。
他对顾鸢很好,事事都顺从着对方的心意;两人在床上也合拍得很。认真计较,郁朝云绝对算横刀夺爱的那一个。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听出男人话里的酸气,顾鸢后退一步,抱着胳膊懒洋洋地说,“我和他只是随便玩玩。”
“是吗?”陈允之叹了口气,酸溜溜地说,“我听说前几天你出了事。他为你出头,得罪了不少人。”
顾鸢抿着嘴,没有答话。
男人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开口道:“他把那几个小孩儿弄进监狱,肯定是与那些家族翻了脸。顾鸢,大家都说郁朝云对你很好,你们是认真在一起了吗?”
说这话时,陈允之的眼神微抬,看向顾鸢身后。
顾鸢发觉了他的小动作,却并不在意,只是敷衍着回答:“当然不是。像这样的占有欲,人人都会有。”他伸手勾住男人的领口,指尖下滑的动作色气十足,“如果是你,也会为我出气的,不是吗?”
话音刚落,他的脊背发凉,似乎有谁在背后阴森森地盯着他看。
顾鸢想回头,陈允之却握住了他的手,嘴角含笑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既然只是随便玩玩,那你能稍微分一些时间给我吗?”
落在顾鸢脊梁骨上的那道目光,温度愈发低了。
这目光的存在感委实太过强烈,让顾鸢不得不转身看去。
果然,这样的阴鸷目光也只有郁家人会有。
郁朝云站在两人十步开外的距离,冷冷地盯着两人——准确地说,现在是盯着陈允之握住顾鸢的那只手看;脸色阴沉地像是撞见了自家媳妇给他带绿帽的现场。
不等郁朝云开口质问,顾鸢用肩膀撞了下陈允之,就这么不轻不重地把对方推开了。
他一点也不在意其余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歪头同郁朝云玩笑道:“资本家,今天怎么没有去你的公司监工?”
顾鸢的口吻亲昵又随意,极大地慰藉了郁总闷闷不乐的心情。他安静注视着对方走到自己身边,那烧灼着的嫉妒情绪离奇地平静下来。
“你买了什么?”郁朝云低声询问,“我替你付。”
他忍顾鸢花别人的钱——真的忍了很久,今天第一句话就是拈酸吃醋,半点不留情面。
“不必了吧。”陈允之说,“我和顾鸢是朋友,这点小钱不用计较。”
“朋友?”郁朝云语气冷锐,“陈允之,像顾鸢这样的朋友你有不少。还是多节俭些,免得最后养不过来。”
陈允之脸色一僵,知道郁朝云在点他不够洁身自好
在富人间,他说得上算专情;但与郁朝云相比——恐怕没人敢说自己检点。
在遇到顾鸢之前,郁朝云是个绝对的禁欲主义者;遇到之后也如是,只是多了个让他例外的人。
陈允之闷声吃了个暗亏,表情本有些僵硬。可等他扫了眼顾鸢挑选的那只表后,却又马上笑了起来。
“的确。这只表当是顾鸢送给郁总的礼物,我来付钱也不太合适。”
他不动声色地在这场竞争中退让一步,走过来风度翩翩地拥抱了一下顾鸢,靠在他耳边轻声说:“后面你有时间约我,我随时到。”
郁朝云森森地直盯着他,直到陈允之离开才迈步去柜台结账——顺便取回了顾鸢买的那只表。
徒一接手过来,他便知为何竞争者离开时为何笑得那样幸灾乐祸。这只腕表的表带长度比他的手腕宽上许多。这只昂贵的,足有六位数的表——明显是顾鸢给其他人买的。
“是你自己坚持要付账。”
他的情人还很没良心地补充了一句。
郁朝云沉默地看了顾鸢一眼,将包装好的礼品袋子粗暴地丢到了对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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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眯起眼偷笑着,显然并不感到任何愧疚,甚至得寸进尺地要求郁总和自己去另一家店,挑选送给白晓的礼物。
“他很尽心地在照顾我。”顾鸢说,“买点东西表示感谢,不过分吧?”
“感谢什么?”郁朝云问,“感谢他喜欢你,而尽心尽力照顾你?”
他少有这样阴阳怪气,却被顾鸢反问:“不可以?”
对方如此理直气壮,真真是半点道理都不讲。郁朝云不想继续这无用的争吵。他垂下眼,发觉秋日已近,顾鸢却依旧穿得单薄,便皱眉揽住对方的肩,把情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他今日出现在这里,是见顾鸢少有出门闲逛,不知为何便放下手中工作跟了过来——理所当然地被情人气了个够呛。
郁朝云赶走了陈允之,这小小的胜利却不足以平和心中的焦躁。将顾鸢彻底掌握在手中的渴望日益强烈,激烈浪潮汹涌着,让他冷静自持的堤坝岌岌可危。
但哪怕他的情人再薄情、花心、浪荡,郁朝云也不愿用那些手段对待顾鸢。即使是他脑海中设想最不激烈的举措,也足以摧毁对方的一切。
所以,哪怕郁总完全有能力将情人关在一处小小的金丝笼里,永无脱身之日;最终也只是淡淡地开口道:“别太过分。”
顾鸢靠在郁朝云身边,轻飘飘地斜了一眼:“我和你小叔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没那么容易吃醋。”
非常容易吃醋,且还不愿表现出来的郁总,默不作声地瞪着他。
“宽宏大量可是优质情人的标准之一。”顾鸢又说。
“我不是那群蠢货。你这些敲打的小手段对我无效。”
郁朝云说完这话,心情依旧分外糟糕。他停顿了会儿后说:“顾鸢,你从来没正式送过我什么。”
光明正大喝完这缸老陈醋后,他心中那口郁结的闷气,终于缓和许多。
*
从两人一同去D大之后,郁朝云的掌控欲明显变强许多。
顾鸢回家时,不仅带着给大小两只狗狗的礼物,对方还额外给他买了几件适合秋日的衣服——虽说审美老旧,挑选的款式生生拖累了他昭昭白日下张扬的美貌。
顾鸢嫌弃了几句,郁朝云便冷冷哼了一声,居然批判起情人有时的穿着太过“放肆”。
“是我穿得太放肆,还是我在别人面前穿得太放肆?”
顾鸢立马戳穿了男人的别扭心思,让好面子的郁总又是阴沉着脸,老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直到这人离开时,才极其隐晦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这几件衣服,选的都是我常穿的牌子。”
——所以。
直说想和顾鸢穿情侣装这件事,郁朝云怕是这辈子都做不到了。
顾鸢抬起头,甚至没来得及踮脚,对方垂脸在他面颊上落下个吻。这个吻轻且急切,吻的主人同样神色羞恼,只是略一触碰便匆匆离开,终究是做不到坦率承认自己的心意。
他那貌美心冷的情人似有一瞬的恍惚,立马便侧开了脸。
这场游戏,该加速结束了。
顾鸢心想。
郁朝云终究落入陷阱,向这位手无寸铁的猎人敬献上自己仅有的那点怜爱。
可顾鸢看不见爱。
在他的世界里,爱与折磨、痛苦、控制相差无异。
*
等郁朝云离开,顾鸢思索着给穆弘发过去几条消息。
【我有出国旅行的计划。】
【愿意当我的旅伴吗?】
第32章
对顾鸢来说,出国是件挺麻烦的事。
首先,他的大狗和小狗都有相当程度的分离焦虑症,听到主人要出国一段时间的消息,双双哀怨得很。
迟余得到了那只机械表,昂贵的礼物却也无法安抚大狗即将与主人分离的焦虑情绪。
他没法说话,便干脆将头搁在顾鸢的肩膀上,从背后黏黏糊糊地抱着自己的饲主。顾鸢被这个高大男人几乎压断了老腰,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对方圈着自己的胳膊,“我又不是你的肉骨头。别想把我藏在家里不出门。”
被训斥的大狗不轻不重地吮了一下他的颈侧,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顾鸢看迟余的表情实在可怜,叹了口气后说:“乖乖在家等着,我很快就会回来。”
大狗根本不想要这种口头上的承诺。他将顾鸢按在自己身上,狠吃了一顿肉后,才悻悻被对方赶出门去。
而散养在外的小狗虽然沮丧,却只是怂巴巴地偷看着顾鸢,一句话都不敢多问。他尽心尽力地给学长收拾行李,写了许多小字条夹在箱子的侧缝里,以此来提醒对方按时吃药。
学长送了他一套正装,用以日后的实习面试。白晓本很开心,听学长说刷的是男朋友的卡,又自顾自沮丧起来。
他想着这段日子都不能见着学长,难过得话都少了像许多。等顾鸢要走的前一日,白晓才鼓起勇气说道:“学长你、你要早点回来!”
顾鸢一愣,顺手扒拉了一下学弟柔顺的头发。
“好。”他说,“我不在的这几天,要好好照顾自己。”
*
顾鸢出国这事儿——郁朝云其实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这人争权夺利时百无禁忌,却从不把这些手段用在顾鸢身上;很多事对方不说,他便也不查;以至于最后才从别人那里得知了对方要出国的消息。
知道时,顾鸢就在郁朝云身边。眼看着郁总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额角直跳的青筋。面前汇报的助理不知所措,还以为自己工作出了什么重大纰漏。
等助理出了门。郁朝云丢下手中工作,直接将沙发上的顾鸢揪了过来。
“郁总,干嘛呢。”顾鸢明知故问,“工作时间,你就迫不及待要在公司白日宣淫了?”
也是因为两人此刻身处总裁办公室,郁朝云才没有当即教训自己的任性情人。对方显然猜到了他生气的缘由,却丝毫没有反省,反而笑眯眯地坐上郁总的大腿。
“如果郁总想在工作时放松一下——”
顾鸢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缺乏情趣的郁总从怀里赶了出来。
郁朝云知道同对方生气纯粹是自找不快,翻了翻这些天的日程安排后说:“这个月没时间。下个月我调休陪你出国,行不行?”
他那蹬鼻子上脸的情人轻轻哼了一声,显然不太同意这样的安排。
郁朝云得承认,他不想放对方出国;小部分是出于担心,更多的则是因为近些天来愈发浓烈的占有欲。
他的眉微微拧起,眼神冷冽着定定落在顾鸢身上,周身气质都跟着凝滞冷淡了几分。他吃醋吃得这样明显明显,顾鸢却根本不搭理郁朝云,自顾自地躺回沙发,从茶几上捞了一本杂志随意翻看。
郁朝云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后,沉声询问:“谁和你一起出国?”
“谁都不带,我一个人出去。”
“等到了地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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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你?”
顾鸢径直翻了个白眼。
他可不会同郁朝云解释自己的行程,懒洋洋地冲对方招了招手。
一开始郁朝云假装没看见。脸色沉沉黑着,哪怕长得再英俊凛冽,此时此刻也看上去有点儿吓人。可发觉顾鸢完全不在乎之后,总裁先生心中衡量着,不情不愿地靠了过去。
他一低头,顾鸢便拽着他的领带吻了上去,温凉舌尖强硬地突破了郁朝云的齿关防线,色情舔舐着男人的上颚。
一吻即毕,两人都微微喘息。
“郁朝云。与其纠结你那些蠢问题,不如抓紧时间享乐。”
顾鸢揽着男人的肩。对方的身躯晃也不晃,却还是顺从着力道于他面前弯腰屈膝。
“你会想我的,是吗?”他贴在郁朝云耳边笑着说,“这几天不许找别人。我回来会检查的。”
郁朝云的眼皮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明知顾鸢这么说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他明明看见对方剔透的墨色眼中全然皆是狡黠,并无半分认真与情意。
但他还是郑重许诺:“好。”
顾鸢笑着亲吻男人的嘴角,漫不经心地夸奖:“乖狗狗。”
郁朝云冷下脸。他牢牢抓紧身下人的腰肢,在对方覆着衣料的皮肉上留下一个深刻疼痛的牙印。
“我是你的情人。”郁朝云的语气森然,“不是你的狗。”
*
但毫无疑问。
郁家的另一位男人,是顾鸢最忍气吞声的好狗。
自从郁朝云心动,顾鸢便不再主动联系对方,郁致也识趣地不再出现于他的面前。
这次他坚持要独自出国,把郁朝云气得够呛,甚至于送机那天满满当当约了三场会议,以示当日不给顾鸢送机的决心。
顾鸢带了不少东西,又想蹭郁总的豪华专车。小郁总不搭理他,他就打电话叫来了郁致。老男人随叫随到,体贴温柔地帮他处理各项事宜——半点也不问为何顾鸢又开始放置自己。
相较于侄子外露着的锐利锋芒,郁致则成熟内敛许多。虽说两人的五官有几分相似,他身上那股郁家人的阴鸷气息却收敛得谨慎,端坐着的模样如同一位高贵的古典贵族。
他在顾鸢面前小心地收敛起自己的爪牙,耐心叮嘱着出国的各项注意事项。
与顾鸢说话时,他总是微微低着头。这位郁家曾经的掌权人在年轻的情人面前,永远是低一位的纵容姿态。
他向情人乞讨一个吻时,顾鸢没躲却也没迎合。
郁致停下了动作。他伤心时也很克制,只余一双眼中微微泛起波澜。
他说:“朝云的确做得比我好。”
“恩?”顾鸢无所在意地应了一声,“没事,我也不是很喜欢郁朝云。”
他的语气随意得很。郁家人的两颗真心在他面前不值一提,甚至连多看一眼的价值都不曾有。
郁致想:他的情人,的确很无情。
郁致又想:其实他应当感谢顾鸢的无情。
顾鸢真在意他与郁朝云的其中一人——无论是谁,他们都不会再容忍对方的存在。哪怕破釜沉舟,毁掉家族的一切,也不足以慰藉失去顾鸢的那个失败者。
“路上小心。”郁致叹着气,轻轻拥抱了一下情人。
*
顾鸢落地时,前来接机的自然不是穆弘——也不是旁人猜测的任何一人。
因为伤重未愈,对方的脸色还有些惨白,桀骜不驯的眉眼却闪闪发亮,几乎是扑着凑到了顾鸢面前。这人的身形高挑得很,原本结实的肌肉流畅有力,此刻却无端瘦了许多。
男人染着发,穿着轻佻花哨,像个帅气的不良青年。偏生那双泛蓝的眼睛如同疯狂的野兽,只有看向顾鸢时才稍稍安定许些。
陆叙白——那只被顾鸢抛弃的疯狗。他抱住久别重逢的情人,鼻尖抵着对方的肌肤嗅来嗅去,露出个显而易见的嫌恶表情。
“老婆,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味道?”
明明是个比顾鸢高上半个头的男人,陆叙白说话时却委委屈屈,死死抱着对方不愿松手。
“是谁?”他咬牙切齿地问。
顾鸢皱了下眉,眼神冷淡着刺向陆叙白。
他的前男友立马闭上嘴,却依旧紧贴着顾鸢不愿分开。
“松手。”顾鸢说,“真是个废物。像穆弘都能差点弄死你。你说,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刚一见面,陆叙白就被老婆狠狠骂了一通。
顾鸢慢条斯理地骂他没用,说他被赶出陆家核心,现在无非是个在外等死的次品。
但是——
“如果你能乖乖听话,那也算勉强对我有些用处。”顾鸢说,“我不会要只一无是处,连话都听不懂的狗。”
陆叙白完全被老婆骂蒙了,甚至连拉踩穆弘,抹黑情敌这么要紧的事都忘了个干净,乖乖松开了抱着顾鸢的手。
顾鸢打量着面前这位久别重逢的青年——心绪倒是出乎意料地平静。
“好狗狗,真听话。”他笑着夸奖道,“现在,你可以吻我了。”
第33章
顾鸢比原定计划早到几日。
他嫌弃陆旭白太烦人,给对方交代完事情后,便干干脆脆将人打发离开。自己在城市里选了个小民宿,独自呆了一周。
运营这家小民宿的,是一对说话有点口音的老夫妇。他们热情且风趣,刚见面时就狠狠打趣了这位东方房客不算太流畅的口语。他们没事就会和顾鸢闲聊几句,很快就和这个漂亮的年轻人熟稔起来。
顾鸢更习惯在屋内待着。只有被房东夫妇催得不行时,才偶尔去街上走走。
他选择了个不太热门的城市,此刻正是一年中游客最少的时光。寂寥的街道上,往往只有他一位异乡人;小小的城市比之那些大都市,时光舒缓了将近十年,或是更多。
异国的浪漫风情,足以慰藉许多心碎的旅人。但顾鸢只是觉着无趣。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法对这些常人的快乐心生波澜。
穆弘来寻顾鸢时,对方正在城市的中心广场里喂鸽子。
这里不是什么出名的旅游城市,广场没能继承任何一种独特的建筑风格。只是因为年久陈旧,反倒让不常见它的人,觉察出点额外的新奇趣味。
顾鸢手中拿着鸟食,也不是他乐意买的。只是小贩实在太能唠,他忍无可忍,掏钱将东西全部买了下来。
买下了鸟食,顾鸢也不好好喂;打开包装干干脆脆撒了满地,便也就不管了。他坐在广场边缘的躺椅上,面前落满了啄食的白鸽。因着样貌极出众,远远便让穆弘看见了他。
欧洲小城市的天气,总比大都市好上许多。今日阳光正好,万里无云;朗朗晴空如剔透的宝钻,冉冉波光温柔地笼罩于顾鸢周身。
他那危险张扬的美貌,在此刻也难免柔顺下来,化作一块温润的暖玉,落在来寻他的那双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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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弘便往顾鸢身边走去。
他的脚步声惊起了一片鸽子,展翅扑棱着团团围住两人。
穆弘的眼中,便只能见飘落的羽毛与白鸟,以及扑朔光影间那个抬头望向自己的身影。异国他乡的初见,美好得如同童话故事里的前几行字。但那双墨色瑰丽的眼转瞬便刺破了两人间的虚幻暧昧,直直望了过来。
顾鸢本很冷淡——对着这安静无辜的城市,对着身边美好的一切都这样冷淡。
此刻,他却微微笑了起来。
“哥哥。”他站起身来甜蜜地喊穆弘,“我等你很久了。”
出现在顾鸢面前的穆弘,不愧是穆家精心养出来的高门贵公子。
对方只是简简单单穿着件浅灰色的风衣,叠着白色的针织衫与直筒西装裤;因为主人格外清贵俊气,硬是显出种瞩目的优雅矜持来。
穆弘比顾鸢高挑些,虽说是个翩翩佳公子,举手投足与说话间也很平淡温和。但他身上那股子高高在上的贵气——轻而易举地营造出种难以靠近的距离感。
顾鸢却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走过去,很是自然亲昵地挽住了对方的胳膊。
穆弘看了他一眼,笑着问他早来的这几日住在哪里。两人交谈了几句,按照顾鸢的要求,这是一趟只有主人和狗狗的旅行、穆弘没有带其他人出行,也就只能跟着顾鸢回到小民宿,亲自帮对方搬运行李。
他早早约好了这里最好的度假酒店。顾鸢明明能去那里住,偏生自己找了个住处。
他俩退房时,正好是老夫妇里的妻子看店。这位老人家一向不太能分清东方人的年岁,初见时还以为顾鸢是个独自出来旅行的未成年学生。
她带着眼镜,花白着头发,笑眯眯地看向顾鸢和他身后那位帮顾鸢拿着行李的公子哥,口音浓重着感叹了一句。
“哦,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穆弘敛着眼,冲这位老妇人客气地笑了笑。
两人相似的气质——以及极相似的那用以折磨旁人的天赋,想必早让这位贵公子有所猜测;但他从不曾提起过这些事。如今,这心照不宣的无视,被一位陌生人径直戳破。穆弘态度却澄静得很,并不曾有过丝毫动摇。
他看向顾鸢,对方自然也在打量着他,对待这趟旅行的态度总是比穆弘更加不够诚恳些。
“顾鸢。”他轻声唤着对方的名字,在美人脸侧落在一个吻。
不是情人间的问,也更不可能是家族亲友间的吻。
只是一位主人,克制珍重地亲了一下自己久别重逢的小狗。
*
穆弘挑选的酒店,是这座小城市里少见的高雅格调。
他藏在几百年的老建筑里,被时光磋磨褪色的铅灰色外墙下,是富丽堂皇的现代生活。刚刚下车,训练有素的门童就替他们取好了行李,提前存到了礼宾处,很快就由酒店人员送到了早早定下的房间里。
“要上去休息会儿吗?”穆弘体贴地询问。
顾鸢摇了摇头。
两人放置好行李,便出门去玩。
顾鸢懒且挑剔,明明高纬度欧洲的秋日,阳光如玻璃纸般剔透脆弱。走了几步,他却还是嫌弃街上日照太盛,会晒黑自己。
面对他的无理取闹,穆弘凝视着顾鸢,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从不反驳顾鸢,也不会说深肤色也很好看之类的漂亮话,而是顺从着对方的意思,很快便找了一家街边小店买防晒用品。
店主笑眯眯地夸顾鸢“prettyboy”,看向穆弘时,却讪讪地没有说话。男人那无可匹及的优雅,无声地在他与普通人之间花上一道不可越矩的鸿沟。
他带顾鸢去吃东西,选得也是低调奢侈的高级餐厅;坐在一群穿着正装的绅士淑女间,穆弘也是无可挑剔——鹤立鸡群的。
他的口语比顾鸢流畅许多,很多时候便也代替了顾鸢和他人交流。他笑着同服务生说了几句,给了小费后将菜单递给顾鸢。
顾鸢打开看了眼。
虽然他在国内也经常跟其他人出入这些高级餐厅,可菜单上的餐品依旧和国内有所区别。其中不少单词对他很是生僻,于是他没好气地又把菜单递了回去。
“想吃什么?”穆弘问,“能喝一点酒吗?”
顾鸢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穆弘便点了红酒与招牌菜。在服务生记录时,顺嘴介绍了几句这个地区的美食传统。
在这个上流人汇聚的地方,他是这样的如鱼得水——甚至于主厨都在上菜时,出来与穆弘聊了几句。两人用一种顾鸢听不懂陌生语音礼貌地交流着。
顾鸢晃了晃高脚酒杯——不爽地眯起了眼。
吃完饭后,穆弘问了顾鸢的意见,又带他去参观了一个不必晒太阳的室内景点。
这是一处古旧庄园,且是私人所有。但穆弘不仅能进去,接待他们的管家彬彬有礼,还问候了他几句生意上的事。顾鸢在旁听着,应当是穆家在海外的那些生意。
这地方与小城市格格不入,简直索取用尽了这座城市所有的财富与奢华,才铸造出这样一处幻梦境。这座庄园是城市几百年历史的汇集——是那些富人们的历史汇集。
他的每一处都是精巧昂贵的。主人将他的收集品井井
有条地摆在屋子里,哪怕是书架上平凡的杂物,也有穷人们难以想象的价值。
“喜欢吗?”穆弘问他。
顾鸢抬头。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对方将要说的下一句话——想要吗?
这短短几小时的经历,宛如灰姑娘误入了王子城堡;让顾鸢很是厌恶。
两人在一起时,即使穆弘再出挑,也没法将顾鸢比下去。顾鸢的美极有攻击性,只需一眼,就会被这这把美人刀剜尽了心头热血。但是穆弘挑选的这些地方,纯粹靠权势与财富说话。每个人都穿着装模作样的表皮,不敢把欲望表露在外。
人们在穆弘面前——在他的权势与身份面前卑躬屈膝,绝不敢多看顾鸢一眼。
这是个童话世界里王子与灰姑娘的梦。梦境之所以甜美如斯,是因为一切皆是“王子”居高临下的赏赐,与“灰姑娘”的自我全然无关。顾鸢在这个童话世界里,比不上穆弘的一截小指头。
他不是顾鸢。在这里,他只是穆弘牵来的一只漂亮小狗。
“这就是哥哥选得地方吗?”顾鸢笑眯眯地说,“真是——无聊透顶。”
穆弘看他生气,便耐心地哄了他会儿,跟着顾鸢去了美食节的小集市。
这里都是些廉价食物,吃得再多也及不上高级餐厅里一道菜的价格。
这里也全然都是普通人。他们只觉着穆弘礼貌温和难以靠近,却绝对不会对这样一个陌生的异国人言听计从。
两人吃东西时,顾鸢注意到穆弘这人实际很挑剔,忌口的东西极多。只是中午他自己点餐,自然也不会让顾鸢看出来。
“你对这些过敏?”顾鸢好奇地询问。
他看穆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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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便坏心思地非要让对方吃上几口。男人连皱眉都不曾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后,乖乖吃了下去。
在这里,无人能看出他贵公子的身份;顾鸢重又抓回了众人目光的焦点,不再是穆弘的附庸。
——倒是穆弘自己要多加小心。觊觎他小狗的人有很多,他要时刻警惕。
临走时,有个剪着短短寸头的大男生,上前与顾鸢热情地搭讪。
穆弘也不阻止,只是在旁默默地盯着。
大男生说了自己,不由自主地尴尬起来。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皮,半开玩笑着说:“嘿,你的朋友是不是讨厌我?”
“抱歉啦?”东方美人漂亮的笑脸,几乎晃花了对方的眼:“哥哥就是这样,占有欲很强。”
于是,两人匆匆聊了几句之后。大男生留了电话,遗憾地离开了。
顾鸢冲穆弘摇了摇手机,里面存得就是这个大男生的电话。
“有点不乖。”穆弘轻声地说。
“是吗?”顾鸢仰头靠在他的身上,“我觉着是哥哥没用。怎么换了个地方,就看不住我了?”
第34章
顾鸢与穆弘并不是普普通通的旅伴关系。
对方这样客气庄重,自然显得主动凑上去的顾鸢轻浮廉价。倘若他是一条仰仗主人爱意存活的小狗,今日早已被穆弘的所作所为刺痛许多次,不自觉地想要更讨好对方一些。
但顾鸢并不是穆弘养的小狗。即使对方拒绝了他的亲近,顾鸢也不在意;从对方手中抽走房卡时,他的指尖轻轻挠过穆弘的掌心,触感如轻微的电流,略过男人温热的肌肤。
穆弘无声地握了一下手掌。
顾鸢从对方的瞳孔中瞧见了自己。即使眼眸颜色清淡,也无法消磨他身上跃跃欲试的猎手本能。在两人见面后,顾鸢没有一刻假装那只软弱可怜的无聊小狗形象。
可穆弘依旧专注地看着他。世上的一切都不曾落入这双眼中。唯有此刻,顾鸢独占了穆弘的目光。
他后退一步,撩了下自己过长的发。拿过房卡转身离开。
*
对于大男孩安德烈来说,今天是他的幸运日。
在家乡的小吃集市里,他对某个东方美人一见钟情。明明早已是现代社会,笼罩在东方世界上的那层薄雾早已消失无踪;对方身上却带着安德烈不曾见过的神秘衿贵。
他小时候被家人带着去看歌剧《图兰朵》,演员的长相早已淡忘,只记住了美丽骄傲残忍的图兰朵公主形象。他今天遇见的那边,便是煌煌白日下最为美丽残酷的一位,明明眉眼柔和却毫不收敛自己狩猎者的本性。
只在一个眼神交错中,安德烈便沦陷了。
他鼓起勇气去向对方搭话,顾鸢的脾气远比安德烈想象要好许多。明明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睛如此昂贵骄傲,看向他时依旧弯着,似乎在笑。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却没能聊上几句。
对方身边的那个人,气质几乎与顾鸢如出一辙。这人同样也清贵俊秀,眼神却不知为何——让人心生畏惧。
是顾的哥哥?安德烈如此猜想,总觉着这人很不喜欢自己。
他不好意思再打扰两人,留下电话后便匆匆离去。等回到家,安德烈数次想给顾鸢打电话,却不知道怎样开口好。不成想到了晚上,顾鸢的电话打了过来。
东方人的咬字独特,安德烈却觉着这样的笨拙也很可爱。
对方问他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出来玩。
安德烈傻傻地说:当然!
顾鸢就将一串地址放了过来。安德烈一查,发觉这是城市里最著名的一家奢侈度假酒店。他本有些踌躇,朋友们也劝他小心,总觉着这场艳遇透着股光怪陆离的古怪。
安德烈色胆包天,最终一咬牙去了。